第317章 恭迎北帝
北天門處，仙影重重，眾多仙人齊聚於此。
星君與一眾仙人神色肅穆，身姿筆挺地站立，莊重地等待著萬星之主歸位。
數個時辰之後，一道身影悄然入目。
湛星剛踏足北天門，衣袂翩飛，發絲還在風中舞動，身前便傳來一陣氣勢如虹的聲浪。
“恭迎北帝！”
以星君為首，眾仙俯身作揖，仙籍低微的小仙們則伏地叩首，姿態恭敬。數道聲音匯聚，聲如洪鍾。
眾仙餘光瞥見湛星身後緊跟著落下的兩道身影，微微一滯，旋即反應過來，連忙再度高聲齊唿：“恭迎元思上神！”
“恭迎燈溢上神！”
“都起來吧。”說話間，湛星目不斜視，徑直朝著天柱方向疾步走去。
諸仙這才剛抬起頭來，卻赫然發現北帝懷裏還抱著一名女子。
方才不敢直視，如今定睛細瞧。
隻見那女子麵色蒼白，卻依舊難掩清麗之姿。
她不正是數月前據傳外出雲遊的梅花上仙嗎？
“她怎麽和北帝在一起？”先是一道疑惑的聲音飄出。
緊接著，疑問如野火般在人群中竊竊蔓延開來。
“說來也是啊，自淨魔大仙隕落，燈溢上神悲痛過度，已千年未曾現世。如今怎麽都聚在一起了？”
“還有元思上神，怎麽碰巧也在？”
“是不是天柱裂開一事已經傳來了？”
一時間，忽高忽低的議論聲，在人群後方陸續響起。
原本交頭接耳的氛圍裏，幾道刻薄的話語，像沙礫一般，悄聲摻雜其中。
“怎麽哪裏都有她？瞧瞧，她還在裝什麽柔弱呢？當初被咱們放了一碗血，還能跳起來罵人呢。”
“北帝莫不是中了這草包的蠱，竟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把她抱在懷裏。”
“就是。身為上仙，竟隻會用狐媚手段勾引。”
湛星本已掠出數丈的步伐驟然停住，緩緩轉過身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這一眼，讓在場所有人都噤若寒蟬，整個北天門陷入了一片死寂。
“嘖。”元思不禁嗤笑了一聲。
這聲嗤笑，在眾人無聲的凝視中，顯得格外突兀。
方才說話的兩人，身形瞬間僵硬，宛如被定格的木偶，唿吸不自覺地停滯，唯有瞳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動。
在凝重得近乎窒息的氛圍中，湛星將梅花輕輕交予元思的懷中。
“照顧好她。”
元思默默地接過，未留下隻言片語，便和燈溢在眾目睽睽之下抽身離去。
目送著元思帶人離開，湛星再次轉過身來。
他神色平常，語調平淡：“曾有人告知吾，九重天之中，慣有仙者自甘墮於塵俗，妄加評議、搬弄是非。彼時，吾隻當是個別修心不足之輩，不能清心自明。”
湛星眸光一轉，視線落到眼前的幾位星君身上。
聲音輕緩，卻分量極重。
“未曾想，今日竟讓吾親耳聽聞這般妄言妄語。由此可見，九重天的戒律掌管，怕是早已如腐朽之木，爛至根基了。”
伺辰以及其他星君觸及湛星的目光，同時臉色劇變，立即低頭，俯身行禮。
木德星君急忙向前踏出一步，躬身請罪：“北帝息怒！此二人皆是屬下宮中星官，實乃屬下平日裏管教疏忽，才致使他們膽敢冒犯了北帝。屬下這就將此二人帶迴，必定嚴懲不貸。”
說完，他恨鐵不成鋼地對著身後吼道：“還不快跪下向北帝請罪！”
被嚇得失了魂的二人，在這聲怒吼中才迴過神來，“撲通”一聲，猶如兩袋沉重的沙袋，連忙撲倒在地。
其中一人，驚懼之下，想到自己說話聲音極低，又離得那麽遠，竟生出一絲僥幸心理。
他哆哆嗦嗦地抬起頭，嘴唇顫抖著，否認道：“懇請北帝息怒，屬、屬下不敢妄議北帝，屬下是，是在說梅花上仙……”
木德星君聽聞此言，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隻覺此人愚不可及，到此刻還不明白問題出哪裏。
“不敢妄議吾，卻能肆意妄議梅花上仙？” 湛星微微蹙眉，轉而直直地看向木德星君。
“若是當真有教導之能，又何至於這麽多年。此二人都毫無長進。既然你教不好，今日吾便教教你，該如何為師為長。”
說罷，湛星眼眸微抬，修長的手指彷如折枝般輕輕一抬。
霎時間，那兩人周身泛起綠色的火焰。
在火焰的包裹中，他們青春的容顏迅速褪去，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鬆弛褶皺，須臾間便化作白發蒼蒼的老者。
火焰自他們身上退散後，化作點點熒光，朝著湛星身側匯聚。
“唔……”
“唔唔！”兩人驚恐地抬手，顫抖著撫上自己的臉，卻隻能發出模糊不清的嗚咽，連一個完整的字音都擠不出來。
身旁的人目睹這一幕，立即四散著躲避開來。
湛星眸光微凝，朗聲道：“天柱今日被妖邪所毀。梅花上仙與妖邪殊死相搏，傾盡護持之責，才重傷至此。你二人若有她半分護持蒼生的赤城之心，也不至於如此心懷惡意，對她揣測中傷。”
“算作你二人尚有救世之心，便罰你們獻出畢生修為，用以修補天柱。此後，唯有廣積善緣，多行善事，方能再度開口說話。”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方才的那些熒光，朝著天柱所在方向飄去。
木德星君被湛星方才的話訓誡得麵色漲紅，身體微微發抖，自始至終，頭顱都低垂著，不敢抬起。
湛星垂眸，靜靜地凝視了木德星君片刻，指尖微頓，無奈地歎息一聲。
須臾，他緩緩抬頭，目光再度迎上眾人的視線，沉聲道：“修道之途，絕非僅止於修身之表，更重於修心之境。諸位既擁有超凡之力，更應當時常自省自身言行。”
“待天柱修補完畢，危機徹底解除之後，吾將親自重新設置殿考。但凡德不配位者，一律予以黜退。”
此言一出，仿若時間於這一刻凝滯。在場眾人誰都未曾料到，事情竟然會鬧到那麽大。
眾人神色不一，臉上皆是茫然與驚愕交織，一時間手足無措。
“謹遵北帝教誨！”直到木德星君率先開口，其他人如夢初醒，紛紛高聲響應。
“謹遵北帝教誨！”
恰在此時，白澤完成了對天柱的全部勘查，從遠處迎了上來。
北天門處，仙影重重，眾多仙人齊聚於此。
星君與一眾仙人神色肅穆，身姿筆挺地站立，莊重地等待著萬星之主歸位。
數個時辰之後，一道身影悄然入目。
湛星剛踏足北天門，衣袂翩飛，發絲還在風中舞動，身前便傳來一陣氣勢如虹的聲浪。
“恭迎北帝！”
以星君為首，眾仙俯身作揖，仙籍低微的小仙們則伏地叩首，姿態恭敬。數道聲音匯聚，聲如洪鍾。
眾仙餘光瞥見湛星身後緊跟著落下的兩道身影，微微一滯，旋即反應過來，連忙再度高聲齊唿：“恭迎元思上神！”
“恭迎燈溢上神！”
“都起來吧。”說話間，湛星目不斜視，徑直朝著天柱方向疾步走去。
諸仙這才剛抬起頭來，卻赫然發現北帝懷裏還抱著一名女子。
方才不敢直視，如今定睛細瞧。
隻見那女子麵色蒼白，卻依舊難掩清麗之姿。
她不正是數月前據傳外出雲遊的梅花上仙嗎？
“她怎麽和北帝在一起？”先是一道疑惑的聲音飄出。
緊接著，疑問如野火般在人群中竊竊蔓延開來。
“說來也是啊，自淨魔大仙隕落，燈溢上神悲痛過度，已千年未曾現世。如今怎麽都聚在一起了？”
“還有元思上神，怎麽碰巧也在？”
“是不是天柱裂開一事已經傳來了？”
一時間，忽高忽低的議論聲，在人群後方陸續響起。
原本交頭接耳的氛圍裏，幾道刻薄的話語，像沙礫一般，悄聲摻雜其中。
“怎麽哪裏都有她？瞧瞧，她還在裝什麽柔弱呢？當初被咱們放了一碗血，還能跳起來罵人呢。”
“北帝莫不是中了這草包的蠱，竟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把她抱在懷裏。”
“就是。身為上仙，竟隻會用狐媚手段勾引。”
湛星本已掠出數丈的步伐驟然停住，緩緩轉過身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這一眼，讓在場所有人都噤若寒蟬，整個北天門陷入了一片死寂。
“嘖。”元思不禁嗤笑了一聲。
這聲嗤笑，在眾人無聲的凝視中，顯得格外突兀。
方才說話的兩人，身形瞬間僵硬，宛如被定格的木偶，唿吸不自覺地停滯，唯有瞳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動。
在凝重得近乎窒息的氛圍中，湛星將梅花輕輕交予元思的懷中。
“照顧好她。”
元思默默地接過，未留下隻言片語，便和燈溢在眾目睽睽之下抽身離去。
目送著元思帶人離開，湛星再次轉過身來。
他神色平常，語調平淡：“曾有人告知吾，九重天之中，慣有仙者自甘墮於塵俗，妄加評議、搬弄是非。彼時，吾隻當是個別修心不足之輩，不能清心自明。”
湛星眸光一轉，視線落到眼前的幾位星君身上。
聲音輕緩，卻分量極重。
“未曾想，今日竟讓吾親耳聽聞這般妄言妄語。由此可見，九重天的戒律掌管，怕是早已如腐朽之木，爛至根基了。”
伺辰以及其他星君觸及湛星的目光，同時臉色劇變，立即低頭，俯身行禮。
木德星君急忙向前踏出一步，躬身請罪：“北帝息怒！此二人皆是屬下宮中星官，實乃屬下平日裏管教疏忽，才致使他們膽敢冒犯了北帝。屬下這就將此二人帶迴，必定嚴懲不貸。”
說完，他恨鐵不成鋼地對著身後吼道：“還不快跪下向北帝請罪！”
被嚇得失了魂的二人，在這聲怒吼中才迴過神來，“撲通”一聲，猶如兩袋沉重的沙袋，連忙撲倒在地。
其中一人，驚懼之下，想到自己說話聲音極低，又離得那麽遠，竟生出一絲僥幸心理。
他哆哆嗦嗦地抬起頭，嘴唇顫抖著，否認道：“懇請北帝息怒，屬、屬下不敢妄議北帝，屬下是，是在說梅花上仙……”
木德星君聽聞此言，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隻覺此人愚不可及，到此刻還不明白問題出哪裏。
“不敢妄議吾，卻能肆意妄議梅花上仙？” 湛星微微蹙眉，轉而直直地看向木德星君。
“若是當真有教導之能，又何至於這麽多年。此二人都毫無長進。既然你教不好，今日吾便教教你，該如何為師為長。”
說罷，湛星眼眸微抬，修長的手指彷如折枝般輕輕一抬。
霎時間，那兩人周身泛起綠色的火焰。
在火焰的包裹中，他們青春的容顏迅速褪去，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鬆弛褶皺，須臾間便化作白發蒼蒼的老者。
火焰自他們身上退散後，化作點點熒光，朝著湛星身側匯聚。
“唔……”
“唔唔！”兩人驚恐地抬手，顫抖著撫上自己的臉，卻隻能發出模糊不清的嗚咽，連一個完整的字音都擠不出來。
身旁的人目睹這一幕，立即四散著躲避開來。
湛星眸光微凝，朗聲道：“天柱今日被妖邪所毀。梅花上仙與妖邪殊死相搏，傾盡護持之責，才重傷至此。你二人若有她半分護持蒼生的赤城之心，也不至於如此心懷惡意，對她揣測中傷。”
“算作你二人尚有救世之心，便罰你們獻出畢生修為，用以修補天柱。此後，唯有廣積善緣，多行善事，方能再度開口說話。”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方才的那些熒光，朝著天柱所在方向飄去。
木德星君被湛星方才的話訓誡得麵色漲紅，身體微微發抖，自始至終，頭顱都低垂著，不敢抬起。
湛星垂眸，靜靜地凝視了木德星君片刻，指尖微頓，無奈地歎息一聲。
須臾，他緩緩抬頭，目光再度迎上眾人的視線，沉聲道：“修道之途，絕非僅止於修身之表，更重於修心之境。諸位既擁有超凡之力，更應當時常自省自身言行。”
“待天柱修補完畢，危機徹底解除之後，吾將親自重新設置殿考。但凡德不配位者，一律予以黜退。”
此言一出，仿若時間於這一刻凝滯。在場眾人誰都未曾料到，事情竟然會鬧到那麽大。
眾人神色不一，臉上皆是茫然與驚愕交織，一時間手足無措。
“謹遵北帝教誨！”直到木德星君率先開口，其他人如夢初醒，紛紛高聲響應。
“謹遵北帝教誨！”
恰在此時，白澤完成了對天柱的全部勘查，從遠處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