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當上縣令了還挨訓
穿越自帶超市，村長讓我來當 作者：漣秋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先生！”李懷安隔著老遠就朝著趙明中喊。
聽不到李懷安的喊聲，此時趙明中眼中隻有他的姐姐。
李懷柔順著李懷安的視線往前看，也發現了趙明中，對於這位與自家頗有淵源的小秀才，如今已經成為一縣之主的縣太爺，她還是很有好感的。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李懷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簡單而又親切的微笑。
‘咚！’如同一粒石子投入自己的心湖，層層漣漪向四周飄蕩，搖打著自己的心髒。
沒有橫衝直撞，也不是雷霆萬鈞，這力道像極了此刻春日裏的清風，攜著山野的氣息，微微吹拂著人的鬢邊，溫柔繾綣，蕩的人心口發燙。
“先生，我喊你怎麽不理我？”李懷安牽著自己的姐姐過來，站在趙明中的身前大聲的喊。
“啊！小安啊，好久不見。”反應過來的趙明中連忙低頭向李懷安打了個招唿，緊接著又抬起頭看向了身前的李懷柔。
“小柔姑娘也好久不見”
“是的趙大哥，你來了。”年齡長了兩歲後，李懷柔之前大大咧咧的性格有所改變，說話間變得有些輕聲細語，配合上她那原本就清泠泠的嗓音，聽起來讓人格外舒服，再加上這兩年家裏的生活條件有所改善，體態上也出落的愈發好看。
趙明中臉蛋紅撲撲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怔怔的看著眼前麵容清秀的佳人。
旁邊的李懷溪發現有些不對勁，怎麽倆人搭了兩句話就沒聲音了，隨即就扭頭看向旁邊的趙明中。
一道審視的眼神看過來，趙明中心中一緊，立馬開口道：““上迴不是說要找個先生來繼續教村裏的孩子讀書嘛，這不今天有時間，我就帶過來了，來小安，見過陳夫子。”
趙明中不太敢和李懷溪對視，隻自顧自地給李懷安介紹陳夫子。
李懷溪看這邊沒什麽情況，轉頭又跟身邊的村民們聊起天來。
見李懷溪不再關注這邊，趙明中明顯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怎麽的，隻要自己想著李懷柔，那再看到李懷溪的話就莫名感到有些心虛，甚至屁股的位置還有點疼。
趙明中的演技很高明，卻瞞不過從小就機靈的李懷柔，明顯看出趙明中有些尷尬，李懷柔眼底帶笑的配合道：“那真是太感謝你了趙大哥，這下小安又能識字學東西了。”
“害，什麽謝不謝的，這點小事不足掛齒。”趙明中笑的見牙不見眼，轉頭給陳夫子介紹起李懷安，“這是我之前教的學生，算是村裏學東西比較快的，是個好苗子，你可要好好教一教啊。”
“是，大人。”陳夫子活了大半輩子，早已看清眼前的形勢，但他權當不知道，現在他隻想好好安頓下來掙他那五十兩銀子。
村裏的孩子們一個個經過，在趙明中的介紹下也都認識了這位新來的夫子，對於能夠重新上學堂，村裏的大人和小孩都挺高興的。
識字是好事，這是村裏人的共識，孩子們也覺得識字很好，因為自從上了學堂後挨揍的時候都少了。
這段時間因為沒有上學，自己都不敢怎麽調皮搗蛋了，尤其是虎子，沒有了學堂的加持，最近已經開始吃上竹筍炒肉了。
當他看到新來的陳夫子時，那眼神就跟看到他親爹一樣，轉而還用挑釁的眼神看了自己的親爹一眼，劉大有看他一臉不服的樣子就是想作妖，上去就是一個大巴掌警告。
打完還不忘扭頭跟陳夫子囑咐一句，“先生，俺們家的虎子皮，要是在學堂裏不聽話，您不用心疼，可勁打就行。”
虎子一臉懵逼的看著劉大有，聽聽，這是親爹說出來的話嘛！
......
村民們陸續從山上迴來，時間臨近天黑，趙明中順理成章的留在了李懷溪家過夜。
晚上吃過晚飯後，趙明中邀請李懷溪去他的客房敘事。
“明中，找我有什麽事？”李懷溪拿來一根新的蠟燭，點燃後把客房裏燃的隻剩一點的蠟燭頭替換下來。
“李兄，我們認識這麽久了對彼此也都很了解，你雖然沒有讀過書，但你的能力是我所欽佩的，所以我也不怕你笑話，深夜叫你前來，是眼下有個問題需要你幫著我出出主意。”
“是你下午提到過的府衙支出過多，入不敷出的問題吧？”
趙明中開門見山，李懷溪也不拖泥帶水，既然已經知道了他遇到的問題，那幹脆直接說出來。
聽到李懷溪一語道破自己的心事，趙明中激動的站起身來朝李懷溪作了一揖，“知我者，李兄也！”
“哎哎！”
李懷溪趕緊摁住趙明中的胳膊道：“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哈，你一個縣太爺朝我這一介草民行什麽禮，這要是讓人看到了還不得笑掉大牙。
你我兄弟之間情分歸情分，但畢竟身份有別，你要這麽整那我不得給你磕一個了。”李懷溪一個勁說著，手依舊摁在趙明中的胳膊上不撒開。
趙明中還彎著腰呢，心想你不讓我行禮，這一個勁的摁著我是什麽意思啊，不應該在我彎下去的時候拖住我才對嗎。
李懷溪找了個趙明中作完揖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出的手，所以趙明中此時相當於一直在跟李懷溪彎腰行禮。
下午趙明中一個勁的盯著李懷柔看他怎麽會沒有注意到，隻不過是人前給他留點麵子罷了。
那眼神跟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個樣，就差把眼珠子摳出來貼到李懷柔身上了，大街上目不轉睛地的盯著一個姑娘家，得讓他長長記性才行。
李懷溪還想講道理拖延一會，趙明中卻忍不住了，“李兄，我知道了，以後不跟你行禮了，你能把手拿開了嗎，我腰疼。”
李懷溪聞言才撒開了手，趙明中此時早已憋的滿臉通紅眼冒金星。
扶著趙明中坐到椅子上，李懷溪笑著道：“開個玩笑，以後咱倆誰也不給誰行禮哈，不是我說你，你現在都當縣令了，可不能跟以前一樣了，那些個壞習慣能改就改了哈。”
“哎，行行。”趙明中緩過來後一頭霧水的應了下來，他哪知道李懷溪是為了下午的事趁機給他上眼藥，隻心裏道‘我沒考上的時候就被你教訓，現在當上官了還被你訓，這上哪說理去。’
想到這腦中忽然明悟，‘該不是下午的事被他發現了吧？不可能，自己也沒有看多久啊。’心裏給自己開脫著，臉色也慢慢恢複了過來。
看趙明中眼神中清醒了一些，李懷溪開口道：\"這就對了，衙門裏的事你說說你是怎麽想的，現在有沒有想法？”
話題迴到正軌，趙明中正色道：“衙門裏現在除了我的俸祿之外沒有一個合適的來錢渠道，但目前的班底也不能撤銷，不然人手不夠這麽大的平陽縣根本管不過來。
我又不能像那些貪官汙吏一樣剝削百姓，所以就想著能不能利用衙門的便利來做些生意，這樣衙門裏入不敷出的情況能夠得到解決，多出來的銀子也能存下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聽完趙明中的想法，李懷溪道：“可以啊，這個完全沒有問題，想好做什麽生意了嗎？”
“就是因為這個才把我難住了。”
趙明中一臉苦悶的道：“平陽縣基本都是以種田為生，並沒有什麽有商品價值的東西，我沒上任之前對此地就已經頗為了解，上任之後更是各鎮又考察了一遍，但也沒有找到什麽可以銷出去的貨品。
至於從外麵進貨賣到平陽，不說進貨渠道不熟悉，即使安排人手耗費資金做了，但據我所察也競爭不過在此地經營多年的商號，而要是經營那些小商小販的生意，利潤薄不說，怕是會擠壓當地商販的生存空間，他們本就是以此養家糊口，怕不是與民爭利。”
李懷溪聽著頻頻點頭，“你考慮的確實周全，這事確實不太好幹。”
“不過李兄，我還有一個別的想法，但需要你的參與，要不我也說一說，你且聽聽看合不合適？”
“可以。”李懷溪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趙明中清了清嗓子道：“下午我們喝的茶葉我覺得非常合適，就是不知道你這邊有多少，是否可以當作貨品對外流通呢？”
李懷溪想了一下後道：“茶葉作為貨品的確非常合適，但現在還不行，我是得朋友相贈得了兩株茶樹，這兩年有意培育下目前才有幾十株的茶苗，加上過段時間需要栽種的也不過百株左右，但由於樹齡太短所以也成不了大氣候。
如果你想要做茶葉生意的話，那至少還需要等上兩年，今年我栽下去的第一批茶苗也可以剪枝育苗了，明年數量上會有一個大的增長，加上前麵長起來的，再過兩年產量差不多就能起來了。”
聽完李懷溪的話，趙明中也倒沒有過於失望，要是小莊村有大量茶葉的話，憑借著李懷溪的能力，生意怕是早就做起來了，哪裏還能等到他來提。
“不過你這個想法還是不錯的。”李懷溪接著道。
“之前我想的是把茶樹種起來後我們自己去賣，現在你既然有這個想法，那到時候把這個生意交給你也不錯。”
“真的嗎李兄！”聽到李懷溪這麽說趙明中很是高興。
“自然是真的，我不知道外麵的世道怎麽樣，但想必肯定也是有不太平的地方，茶葉商人曆來需要冒很大的風險，這事交給你來做我反而會更加省心，既沒有危險又能掙來銀子，何樂而不為呢。”
“正是正是。”
趙明中連連道：“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茶葉生意利潤高，販賣茶葉本身是個富貴險中求的行當，道上盯著的人不知何幾，衙門有官身在他們還是不敢亂來的，所以我們合作，定然是合適的。”
李懷溪也是在趙明中提出來後才想到這一點，茶葉再過幾年很可能就是小莊村邁上新台階的一個關鍵，到時候如果追求高利潤的話安排本村的人出去販賣肯定是最合適的，但這麽高利潤的東西就像趙明中說的不會那麽好幹，所以把這生意交給衙門來做肯定是更為合適。
想到這，李懷溪基本已經定了下來，開口道：“那再等兩年，到時候我這茶葉能產出一定的量來了，到時候這生意咱倆就做起來。”
“甚好甚好，就是不知道眼下還有什麽好法子。”趙明中顯然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目前的問題了。
李懷溪開口道：“眼下的問題也能解決。”
“哦。李兄可有什麽高見？”
“你可知我這宅子是怎麽起來的，我旁邊的工坊做的是什麽東西？”
“還請李兄解惑！”趙明中秉持讀書人的君子之風，知道李懷溪能建這麽大的宅子跟旁邊的工坊有莫大的關係，但卻從來沒有主動打聽過，就連在工坊當了那麽久的教書先生，他也沒有去另外一個倉庫看過裏麵放的是什麽東西。
“我做的是一種叫做蚊香的東西，這個東西在平陽縣是沒有的，加上效果很好所以生意做的還算可以。”
接下來，李懷溪給趙明中詳細講了蚊香的作用和這兩年來自己做的蚊香生意，包括當初跟孫謀定下的合約。
聽李懷溪講完蚊香的妙用，趙明中非常動心，這就是自己目前所需要的東西啊。
“李兄，那我就以三文錢一盤的價格訂購你工坊裏的蚊香怎麽樣，我覺得這個生意絕對沒有問題，三文錢肯定也是能夠賺到的。”
李懷溪看他這麽石城笑了起來，“三文錢兩文錢倒沒有什麽，這個需要我跟孫大哥商量一下才行，他們商號不可能做整個大乾朝的生意，如果你避開他們商號的地盤，孫大哥那邊沒有異議的話，我兩文錢賣給你又有何幹。”
“啊，那這不是自降身價嗎？”趙明中疑惑道。
李懷溪笑著道：“你做生意不為己，是為了平陽縣的百姓來謀劃的，我既然在這方麵能夠對你有所助力，那自然也不能讓你白叫我一聲李兄才是。”
聽不到李懷安的喊聲，此時趙明中眼中隻有他的姐姐。
李懷柔順著李懷安的視線往前看，也發現了趙明中，對於這位與自家頗有淵源的小秀才，如今已經成為一縣之主的縣太爺，她還是很有好感的。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李懷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簡單而又親切的微笑。
‘咚！’如同一粒石子投入自己的心湖，層層漣漪向四周飄蕩，搖打著自己的心髒。
沒有橫衝直撞，也不是雷霆萬鈞，這力道像極了此刻春日裏的清風，攜著山野的氣息，微微吹拂著人的鬢邊，溫柔繾綣，蕩的人心口發燙。
“先生，我喊你怎麽不理我？”李懷安牽著自己的姐姐過來，站在趙明中的身前大聲的喊。
“啊！小安啊，好久不見。”反應過來的趙明中連忙低頭向李懷安打了個招唿，緊接著又抬起頭看向了身前的李懷柔。
“小柔姑娘也好久不見”
“是的趙大哥，你來了。”年齡長了兩歲後，李懷柔之前大大咧咧的性格有所改變，說話間變得有些輕聲細語，配合上她那原本就清泠泠的嗓音，聽起來讓人格外舒服，再加上這兩年家裏的生活條件有所改善，體態上也出落的愈發好看。
趙明中臉蛋紅撲撲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怔怔的看著眼前麵容清秀的佳人。
旁邊的李懷溪發現有些不對勁，怎麽倆人搭了兩句話就沒聲音了，隨即就扭頭看向旁邊的趙明中。
一道審視的眼神看過來，趙明中心中一緊，立馬開口道：““上迴不是說要找個先生來繼續教村裏的孩子讀書嘛，這不今天有時間，我就帶過來了，來小安，見過陳夫子。”
趙明中不太敢和李懷溪對視，隻自顧自地給李懷安介紹陳夫子。
李懷溪看這邊沒什麽情況，轉頭又跟身邊的村民們聊起天來。
見李懷溪不再關注這邊，趙明中明顯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怎麽的，隻要自己想著李懷柔，那再看到李懷溪的話就莫名感到有些心虛，甚至屁股的位置還有點疼。
趙明中的演技很高明，卻瞞不過從小就機靈的李懷柔，明顯看出趙明中有些尷尬，李懷柔眼底帶笑的配合道：“那真是太感謝你了趙大哥，這下小安又能識字學東西了。”
“害，什麽謝不謝的，這點小事不足掛齒。”趙明中笑的見牙不見眼，轉頭給陳夫子介紹起李懷安，“這是我之前教的學生，算是村裏學東西比較快的，是個好苗子，你可要好好教一教啊。”
“是，大人。”陳夫子活了大半輩子，早已看清眼前的形勢，但他權當不知道，現在他隻想好好安頓下來掙他那五十兩銀子。
村裏的孩子們一個個經過，在趙明中的介紹下也都認識了這位新來的夫子，對於能夠重新上學堂，村裏的大人和小孩都挺高興的。
識字是好事，這是村裏人的共識，孩子們也覺得識字很好，因為自從上了學堂後挨揍的時候都少了。
這段時間因為沒有上學，自己都不敢怎麽調皮搗蛋了，尤其是虎子，沒有了學堂的加持，最近已經開始吃上竹筍炒肉了。
當他看到新來的陳夫子時，那眼神就跟看到他親爹一樣，轉而還用挑釁的眼神看了自己的親爹一眼，劉大有看他一臉不服的樣子就是想作妖，上去就是一個大巴掌警告。
打完還不忘扭頭跟陳夫子囑咐一句，“先生，俺們家的虎子皮，要是在學堂裏不聽話，您不用心疼，可勁打就行。”
虎子一臉懵逼的看著劉大有，聽聽，這是親爹說出來的話嘛！
......
村民們陸續從山上迴來，時間臨近天黑，趙明中順理成章的留在了李懷溪家過夜。
晚上吃過晚飯後，趙明中邀請李懷溪去他的客房敘事。
“明中，找我有什麽事？”李懷溪拿來一根新的蠟燭，點燃後把客房裏燃的隻剩一點的蠟燭頭替換下來。
“李兄，我們認識這麽久了對彼此也都很了解，你雖然沒有讀過書，但你的能力是我所欽佩的，所以我也不怕你笑話，深夜叫你前來，是眼下有個問題需要你幫著我出出主意。”
“是你下午提到過的府衙支出過多，入不敷出的問題吧？”
趙明中開門見山，李懷溪也不拖泥帶水，既然已經知道了他遇到的問題，那幹脆直接說出來。
聽到李懷溪一語道破自己的心事，趙明中激動的站起身來朝李懷溪作了一揖，“知我者，李兄也！”
“哎哎！”
李懷溪趕緊摁住趙明中的胳膊道：“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哈，你一個縣太爺朝我這一介草民行什麽禮，這要是讓人看到了還不得笑掉大牙。
你我兄弟之間情分歸情分，但畢竟身份有別，你要這麽整那我不得給你磕一個了。”李懷溪一個勁說著，手依舊摁在趙明中的胳膊上不撒開。
趙明中還彎著腰呢，心想你不讓我行禮，這一個勁的摁著我是什麽意思啊，不應該在我彎下去的時候拖住我才對嗎。
李懷溪找了個趙明中作完揖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出的手，所以趙明中此時相當於一直在跟李懷溪彎腰行禮。
下午趙明中一個勁的盯著李懷柔看他怎麽會沒有注意到，隻不過是人前給他留點麵子罷了。
那眼神跟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個樣，就差把眼珠子摳出來貼到李懷柔身上了，大街上目不轉睛地的盯著一個姑娘家，得讓他長長記性才行。
李懷溪還想講道理拖延一會，趙明中卻忍不住了，“李兄，我知道了，以後不跟你行禮了，你能把手拿開了嗎，我腰疼。”
李懷溪聞言才撒開了手，趙明中此時早已憋的滿臉通紅眼冒金星。
扶著趙明中坐到椅子上，李懷溪笑著道：“開個玩笑，以後咱倆誰也不給誰行禮哈，不是我說你，你現在都當縣令了，可不能跟以前一樣了，那些個壞習慣能改就改了哈。”
“哎，行行。”趙明中緩過來後一頭霧水的應了下來，他哪知道李懷溪是為了下午的事趁機給他上眼藥，隻心裏道‘我沒考上的時候就被你教訓，現在當上官了還被你訓，這上哪說理去。’
想到這腦中忽然明悟，‘該不是下午的事被他發現了吧？不可能，自己也沒有看多久啊。’心裏給自己開脫著，臉色也慢慢恢複了過來。
看趙明中眼神中清醒了一些，李懷溪開口道：\"這就對了，衙門裏的事你說說你是怎麽想的，現在有沒有想法？”
話題迴到正軌，趙明中正色道：“衙門裏現在除了我的俸祿之外沒有一個合適的來錢渠道，但目前的班底也不能撤銷，不然人手不夠這麽大的平陽縣根本管不過來。
我又不能像那些貪官汙吏一樣剝削百姓，所以就想著能不能利用衙門的便利來做些生意，這樣衙門裏入不敷出的情況能夠得到解決，多出來的銀子也能存下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聽完趙明中的想法，李懷溪道：“可以啊，這個完全沒有問題，想好做什麽生意了嗎？”
“就是因為這個才把我難住了。”
趙明中一臉苦悶的道：“平陽縣基本都是以種田為生，並沒有什麽有商品價值的東西，我沒上任之前對此地就已經頗為了解，上任之後更是各鎮又考察了一遍，但也沒有找到什麽可以銷出去的貨品。
至於從外麵進貨賣到平陽，不說進貨渠道不熟悉，即使安排人手耗費資金做了，但據我所察也競爭不過在此地經營多年的商號，而要是經營那些小商小販的生意，利潤薄不說，怕是會擠壓當地商販的生存空間，他們本就是以此養家糊口，怕不是與民爭利。”
李懷溪聽著頻頻點頭，“你考慮的確實周全，這事確實不太好幹。”
“不過李兄，我還有一個別的想法，但需要你的參與，要不我也說一說，你且聽聽看合不合適？”
“可以。”李懷溪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趙明中清了清嗓子道：“下午我們喝的茶葉我覺得非常合適，就是不知道你這邊有多少，是否可以當作貨品對外流通呢？”
李懷溪想了一下後道：“茶葉作為貨品的確非常合適，但現在還不行，我是得朋友相贈得了兩株茶樹，這兩年有意培育下目前才有幾十株的茶苗，加上過段時間需要栽種的也不過百株左右，但由於樹齡太短所以也成不了大氣候。
如果你想要做茶葉生意的話，那至少還需要等上兩年，今年我栽下去的第一批茶苗也可以剪枝育苗了，明年數量上會有一個大的增長，加上前麵長起來的，再過兩年產量差不多就能起來了。”
聽完李懷溪的話，趙明中也倒沒有過於失望，要是小莊村有大量茶葉的話，憑借著李懷溪的能力，生意怕是早就做起來了，哪裏還能等到他來提。
“不過你這個想法還是不錯的。”李懷溪接著道。
“之前我想的是把茶樹種起來後我們自己去賣，現在你既然有這個想法，那到時候把這個生意交給你也不錯。”
“真的嗎李兄！”聽到李懷溪這麽說趙明中很是高興。
“自然是真的，我不知道外麵的世道怎麽樣，但想必肯定也是有不太平的地方，茶葉商人曆來需要冒很大的風險，這事交給你來做我反而會更加省心，既沒有危險又能掙來銀子，何樂而不為呢。”
“正是正是。”
趙明中連連道：“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茶葉生意利潤高，販賣茶葉本身是個富貴險中求的行當，道上盯著的人不知何幾，衙門有官身在他們還是不敢亂來的，所以我們合作，定然是合適的。”
李懷溪也是在趙明中提出來後才想到這一點，茶葉再過幾年很可能就是小莊村邁上新台階的一個關鍵，到時候如果追求高利潤的話安排本村的人出去販賣肯定是最合適的，但這麽高利潤的東西就像趙明中說的不會那麽好幹，所以把這生意交給衙門來做肯定是更為合適。
想到這，李懷溪基本已經定了下來，開口道：“那再等兩年，到時候我這茶葉能產出一定的量來了，到時候這生意咱倆就做起來。”
“甚好甚好，就是不知道眼下還有什麽好法子。”趙明中顯然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目前的問題了。
李懷溪開口道：“眼下的問題也能解決。”
“哦。李兄可有什麽高見？”
“你可知我這宅子是怎麽起來的，我旁邊的工坊做的是什麽東西？”
“還請李兄解惑！”趙明中秉持讀書人的君子之風，知道李懷溪能建這麽大的宅子跟旁邊的工坊有莫大的關係，但卻從來沒有主動打聽過，就連在工坊當了那麽久的教書先生，他也沒有去另外一個倉庫看過裏麵放的是什麽東西。
“我做的是一種叫做蚊香的東西，這個東西在平陽縣是沒有的，加上效果很好所以生意做的還算可以。”
接下來，李懷溪給趙明中詳細講了蚊香的作用和這兩年來自己做的蚊香生意，包括當初跟孫謀定下的合約。
聽李懷溪講完蚊香的妙用，趙明中非常動心，這就是自己目前所需要的東西啊。
“李兄，那我就以三文錢一盤的價格訂購你工坊裏的蚊香怎麽樣，我覺得這個生意絕對沒有問題，三文錢肯定也是能夠賺到的。”
李懷溪看他這麽石城笑了起來，“三文錢兩文錢倒沒有什麽，這個需要我跟孫大哥商量一下才行，他們商號不可能做整個大乾朝的生意，如果你避開他們商號的地盤，孫大哥那邊沒有異議的話，我兩文錢賣給你又有何幹。”
“啊，那這不是自降身價嗎？”趙明中疑惑道。
李懷溪笑著道：“你做生意不為己，是為了平陽縣的百姓來謀劃的，我既然在這方麵能夠對你有所助力，那自然也不能讓你白叫我一聲李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