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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聞言,一起朝向那布袋看去。


    烏熊道:“崔仙子當真了得,居然能從峰上拿下人來。”


    崔綠華搖頭道:“這女童又無武功,算不得什麽本領。”


    烏熊道:“話卻不能這般說,我等都是連上峰探查都未曾呢,還不是心有忌憚,崔仙子竟然能捉來人,豈是等閑之事?當得女中豪傑!”


    崔綠華聞言未免有些得意:“倒不怕諸位見笑,當時我也有些心虛,雖然是個女童,也怕她有高深武功,出手之後,見其毫不抗拒,並無功夫在身,方才鬆下口氣。”


    烏熊道:“不知道何樣的女童?”


    崔綠華解開布袋繩子,將袋口往下一捺,露出個人來。


    眾人目光齊聚,隻見那人身形單薄甚小,確是一名女童。


    這些洞主島主對靈鷲宮心中怨氣極深,這時也不管對方年齡大小,有無武功,不由都讚歎唿喚起來。


    就聽唿喚聲中,夾雜著一聲聲咿咿呀呀的哭泣,那女童雙手捂臉,嗚嗚而哭。


    崔綠華道:“下山之後,我倒是想盤問這女童,但可惜得很,她卻是個啞巴。”


    烏熊聞言想了想:“靈鷲宮沒聽聞過有啞巴存在,不會是裝聾作啞吧?”


    崔綠華笑道:“下峰之後,我多次試探,用了不少法兒,背後大叫嚇唬都有,試來試去,確實是啞的。”


    這時眾人聽這女童呀呀呀的哭泣,果然是啞巴之聲,烏熊道:“仙子,即便是啞巴,這女娃娃不會寫字嗎?”


    崔綠華搖頭:“也用過些別的辦法來試,威脅餓飯泡水都用過,叫她提筆書寫,確實字都不會,並非倔強。”


    烏熊道:“那倒該是真的了,雖然沒聽過靈鷲宮有啞子,可畢竟上麵人也不少,九天九部人員頗多雜,她又年小,該不會是在欺瞞。”


    這時眾人裏有喊道:“無論如何,總也為靈鷲宮惡賊,不能輕易饒過罷。”


    卓不凡道:“怎能饒了,靈鷲宮中皆為心狠手辣的歹毒之人,個個都該死,這女童也要折磨用刑,處死為是。”


    鳩摩智這時在後方篝火處緩緩起身:“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有慈悲之心,這女童年歲尚小,不諳武功,又是啞巴,怎好既折磨又處死呢?”


    卓不凡不由神色一冷,望過去上下打量鳩摩智:“大和尚是哪山哪島的人物?”


    鳩摩智雙掌合什,心中記著剛剛趙倜傳音所言,道:“貧僧……乃小雷音洞,黃眉僧人是也。”


    卓不凡聞言哼了一聲:“沒聽過三十六洞有此洞存在,大和尚眉毛也不黃,為何稱此法號?”


    鳩摩智心想,貧僧也納悶啊,不知殿下為何傳話叫我自稱這個名字。


    他道:“三十六洞如今已是三十七洞,卓施主自然沒有聽過,至於貧僧法號,施主眼中所見之色,未必便是真實之色,怎知我眉其實不黃?”


    卓不凡冷笑:“我不與和尚你辯論機鋒,我一字慧劍曾遭靈鷲宮派人滅門,隻有我一個逃出,這些年隻為報仇而活,你們在童姥手中所受的折磨羞辱,更是不少,如今還有生死符在身,生不如死,怎好對靈鷲宮談什麽慈悲心腸?”


    鳩摩智道:“南無大日如來佛,卓施主所言句句不差,自當對靈鷲宮報仇雪恨,隻是這女童生為啞子,年歲又小,恐未做甚惡事,不過叫童姥等人裹挾,同樣也是受其害罷了,與我等有何分別?”


    卓不凡聞言怒道:“我平生最恨你們佛門之人,口吐蓮花,顛倒黑白,滿嘴聖言,妄稱慈悲,卻不過都是些假慈悲而已,若你滿門被滅,就該不這般說了!”


    鳩摩智宣佛號道:“卓施主不要混淆是非,偷換辭令,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卻不是假的,冤有頭債有主,怎好牽連無辜,揮刀向同為苦難之人呢?”


    卓不凡大怒道:“好你個口吐蓮花的聖僧,是要保這女童了?”


    鳩摩智道:“貧僧觀這女童也同是受苦之人,即便處死,給個痛快也就是了,何談折磨二字……”


    卓不凡喝道:“我若偏要折磨呢?”


    鳩摩智搖了搖頭:“施主已然墜入魔道也……”


    眾人此刻全都不語,知道鳩摩智必然是受趙倜命令,才起身開口。


    兩個這時大眼瞪小眼,卓不凡忽然“嗖”地一聲,從背後拔出長劍,寒光閃爍,大聲道:“和尚要試試我寶劍是否鋒利嗎?”


    鳩摩智此時耳邊傳來趙倜輕語,他立刻迴道:“我劍也未嚐不利!”


    卓不凡愣道:“你劍在哪裏?”


    鳩摩智忙偷眼去瞧趙倜,看趙倜若無其事喝酒吃肉,耳邊卻傳聲音教他,嘴角抽了抽,學道:“我有劍心一顆,久被塵勞封鎖,今日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


    “好好好……”卓不凡立劍身前,左手食中兩指在劍脊上輕抹:“好你個和尚,口綻蓮花,可敢試劍?若我敗了,依你放過這女童又何妨!”


    鳩摩智點頭走去:“卓施主有劍神稱號?貧僧倒是從未聞過。”


    卓不凡哼道:“十年練一劍,鋒刃未曾試,今日和尚就知道了。”


    這時鳩摩智已經來至近前,就看卓不凡手中長劍光影一閃,便向他刺去。


    鳩摩智的武功幾乎時時刻刻都在進步,不是琅嬛玉洞時可比,也並非上迴在相國寺時相同。


    趙倜手下不僅是他,就是周侗的武功也是突飛猛進,一日千裏,所謂厚積爆發,不外如此。


    卓不凡一劍遞出,趙倜抬頭看去。


    隻見這一劍所運使招數精妙,轉圜力道和旁的劍法皆不一樣,甚至可以說大相徑庭。


    尤其劍勢,甚為迥異,完全就別開蹊徑,竟是一種沒有瞧過的路數。


    這劍法十分奇異特殊,趙倜隱隱感覺哪裏不太對,這種劍勢,卓不凡使來似乎含著握著,沒有徹底打開劍勢,似乎不能完全掌握駕馭這種劍法。


    兩人此刻鬥在一處,卓不凡雖然劍招巧妙,劍勢驚人,但鳩摩智卻遊刃有餘,在對方劍下閑庭信步。


    實在是功法積累相差太多,隻憑一門似未精通的奇劍,難以傷到現在的大輪明王。


    卓不凡臉上漸漸變色,沒想這個小雷音洞的黃眉和尚居然武功這般高強。


    但鳩摩智雖然不被對方所傷,想敗掉卓不凡也非輕而易舉,對方那種似是而非的劍勢不好破除。


    就在這時,卓不凡口內發出一聲清嘯,周身上下氣息翻湧,掌中長劍青光閃爍,似有靈韻,劍尖之處光芒吞吐不定,陡然逼出了一道半尺多長的劍芒來。


    他大喝一聲,劍招仿佛攜天地之勢,割裂空氣,發出尖銳唿嘯,淩厲刺出,仿佛天傾一般,攻向鳩摩智。


    鳩摩智神色變得凝重,以火焰刀抵擋,無形刀氣唿嘯,與冰冷劍芒碰撞,熾熱森冷激烈交擊,爆起層層氣浪,發出刺耳聲響。


    一時間,劍影刀光交錯,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趙倜眼神在卓不凡長劍前方的青芒上轉來轉去,確實是傳說中的劍芒,足足探出劍外半尺多長,吞吐不定,短時也有三五寸,長時卻是超過半尺了,破裂空氣發出“呲呲”之聲,一直維持在劍尖之外,並不消失。


    這可與指風不一樣,和一陽指、多羅葉指、無相劫指的指勁不同,也和鳩摩智的火焰刀不一樣。


    因為無論哪種功法,內氣外放,都是不能長久存在於外的,即便是以掌法傷人,拚比內力,也不會長時間內力吐出在外。


    但眼下這卓不凡的劍芒不但能一直維持在劍尖之外,長達半尺多,而且竟然還有青光閃爍,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究竟是什麽劍法這般奇異?趙倜想了想,沒記得此劍有什麽名字,就是當年一字慧劍門被靈鷲宮滅門之後,卓不凡逃亡至遙遠北方的荒涼苦寒大山之中得到,言說可能前輩高人留下。


    他不禁搖了搖頭,這種劍法無論怎麽看都十分不凡,隻是對方可能限於天資,內功,見識等原因,練得並不精通,或者領悟得不夠,也不知道悟得幾分,否則不說一定能勝過鳩摩智,可也不會打得這般糾纏。


    就看場內兩人已經拆過了幾十招開外,光看卓不凡這時形狀,確實與劍神無異,長劍芒尾青光吞吐,四處劍氣縱橫,周遭草木紛紛折斷,受不得這般淩厲之氣。


    鳩摩智雖也驚異對方劍法神奇,卻穩紮穩打,雖慎重卻不慌不忙,幾種武功交替使用,絲毫不露敗相。


    就在兩人至六十招外時,鳩摩智忽然身法加快,與對方拉開距離,瞅一個空當兒,火焰刀連續劈出,接著分心二用,一記拈花指悄然射去。


    拈花指走的乃是陰柔路子,與多羅葉指和無相劫指不同,那兩者一個指力霸道,可破巨石,施展起來聲勢浩大,一個炙熱純陽,中者全身焦黑如火燒,發起有強大真氣波動。


    拈花指出手拇指和食指輕輕搭住,似拈住一朵鮮花一般,指力透出傷人於無形,淩空虛點也沒有太驚人的明顯聲響,相對隱蔽無形。


    鳩摩智這一指十分隱秘刁鑽,在火焰刀掌風的遮掩之下,直接鑽進了層層勁氣之內。


    卓不凡根本沒注意到這記拈花指,等發現之時,已然晚了,他能和鳩摩智打這麽久,全憑劍法神奇,無論內功、身法、還是經驗都沒鳩摩智豐富,鳩摩智乃是武道天才,比鬥之間細微之處拿捏,幾乎不會出現任何錯誤。


    這記拈花指,直接點在了卓不凡的曲池穴上,他不由大叫一聲,長劍脫手而飛,遠遠拋落。


    鳩摩智趁這機會,淩空又是兩指,封住了卓不凡的穴道,然後雙掌合什道:“南無寶幢如來佛。”


    那邊蛟王不平道人和芙蓉仙子崔綠華大驚,兩人急忙上前來道:“你這和尚做甚麽,比試切磋為何要封卓劍神穴道?”


    卓不凡躺在地上臉色大變,再無之前飄逸氣質,怒道:“你,你想要做甚?”


    趙倜這時在篝火旁用絲巾擦了擦手掌上的烤肉油膩,緩緩站起身形:“都拿下吧。”


    眾人聞言高唿得令,立刻動作起來將不平道人和崔綠華包圍,兩人不由驚慌失色:“你們,你們……”


    眾人紛紛大笑,隻是瞬間,便將兩個徹底淹沒。


    片刻之後,趙倜看著地上三人,都被點了穴道,叫牛筋繩牢牢捆住,搖了搖頭:“這等三腳貓的功夫,也學人連橫合縱,還想借力利用,真是不知死活。”


    卓不凡目呲欲裂:“你是什麽人?可是靈鷲宮派出的使者?”


    趙倜淡淡道:“你這腦子怪不得練不好神劍,靈鷲宮內有男子嗎?我又豈會是峰上派出?”


    卓不凡話語立刻一滯,隨後更加憤怒:“那你又是何人?擒住我等為甚?難道不是童姥指使?”


    “童姥啊……”趙倜想了想,目光瞅向一旁的黑布袋,袋子口此刻早便是耷拉下來,就看那名女童坐在袋中,隻有八九歲的模樣,生得粉雕玉琢一般,一雙眼睛如黑葡萄,正在呆呆看著場中情景。


    他知道這就是童姥,童姥主修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練成便能永葆青春且有所長生,但是每三十年要返老還童一次,返老還童之後,功力會全部喪失。


    而還童功力消失之後,隨著慢慢修煉,將一點點逐步恢複,一日頂一年,幾十天到數月的時間,迴複原本,功力還會有所提升。


    若修練者在返老還童後得到天材地寶輔助,或者內力助力一些特殊方式,恢複時間會縮短。


    反之,若受到外界幹擾,如被敵人追殺、缺乏靈藥食物、受傷等等,恢複時間則會延長,甚至出岔,還可能永遠無法恢複到原本功力。


    童姥自六歲起就開始修習這門功夫,但練得有些太早,幾年後這內功的威力顯現出來,身子從此不能長大,永遠保持八九歲的模樣,而倘若是十七八歲時起始修習,有成之後身材成年,返老還童也便迴到十七八歲。


    可在她二十六歲那年,本已可逆運神功,發身長大,改正身材矮小的弊病,但當時師妹李秋水因愛上了師兄無崖子妒忌她,就在她練功的緊要關頭,在她腦後一聲大叫,嚇得她內息走火,真氣走入岔道,從此身形便再難發起修正,永遠停留在了八九歲的模樣。


    不過童姥修煉天長地久不老長春返老還童後,隨著功力一點點的逐漸恢複,容貌上卻會隨之變化,但身材卻永遠不會改變,是以才有童姥之稱。


    趙倜推測這門功法和逍遙子從不老長春穀中盜取的那部神書有關,畢竟不老長春穀的名稱,以及裏麵喝了就能永葆青春的長春泉,都和這部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名字太過相象,難保沒有什麽聯係。


    就是不知道逍遙子傳給童姥的是完整的神書,或者隻是提取了其中一部分。


    女童這時見趙倜看過來,不由也瞅向他,露出些害怕神色。


    趙倜微微一笑,不去理會,轉過看向卓不凡:“童姥又有何資格來指使本座,至於擒住你幾個不是說了嗎,你們想要借力利用,卻不生腦子,是你們自己找死罷了。”


    “你……”卓不凡瞪大雙眼,表情百般不服,又有三分後悔,沒想自己忍辱偷生二十餘年,練得神劍在手,卻還沒等找到童姥報仇,便莫名其妙地栽在了這裏。


    趙倜看了他片刻,微笑道:“你剛才所用的那套劍法很不錯。”


    卓不凡聞言不由驚慌,支撐著他活著的理由,就是報仇雪恨,而能報仇的唯一倚仗便是從那苦寒之地大山中得到的神劍劍譜,這是他的命根子,甚至比他的命更要重要。


    “將那套劍法獻出來,本座可以饒你們不死。”趙倜聲音緩慢地道。


    卓不凡目光閃爍,臉色變得煞白,不聲不響。


    一旁不平道人此時小聲道:“卓老兄,保,保命要緊啊……”


    崔綠華也道:“卓兄,我二人的性命可全係於你一人之手……”


    卓不凡咬了咬牙:“我,我……”


    趙倜瞅他片刻,看他猶豫並不開口,搖了搖頭:“來人,搜搜他身上。”


    一聽說要搜身,卓不凡神情大變,在地上拚命用力,想要往後移蹭,可他被點了穴道,哪裏好移分毫,額上青筋跳動,汗水淋淋而下。


    烏熊和端木元過去便是一頓摸索,將他鞋子外袍全部扒下查看,最後在其肋旁發現一個皮袋,打開了裏麵有綢布裏三層外三層包裹的一本小冊子,急忙拿過去捧給趙倜。


    卓不凡這時麵如死灰,發出撕心裂肺地喊叫:“那是我的,神劍劍經是我的。”


    趙倜淡淡道:“神功秘法,天材地寶,有德者獲之,你都練過了此劍法,本座拿來看看,又有什麽可叫的?”


    卓不凡道:“我,我還沒有練完此劍呢!”


    “沒有練完?”趙倜納悶道:“看你也該是得到這劍法時間不短了,一字慧劍門滅掉二十多年,你得這劍法至少十年開外,怎麽能還沒練完?”


    卓不凡盯著趙倜手中劍經,知道事無挽迴,不由長歎一聲:“沒練完就是沒練完,我,我認不全那上麵的字,為防劍譜泄露,找人識字便用了許久,而且這劍法,這劍法還……唉唉,你看看就知道了。”


    趙倜搭眼往書冊上看去,泛黃不知什麽動物皮革做成,外皮沒有字樣。


    他翻開一頁,不由眼睛眯起,先秦小篆?


    怪不得這卓不凡說認字就用許久,秦篆可不是誰都能識得,雖然大宋民間識字率比較高,但那也隻是指普通用字,稍微難雜點,依舊許多人不識,更別提秦篆。


    並且秦纂也不是普通開蒙過的人就能接觸,便算真正的讀書人也不認得幾個,科舉正途,三甲出身,也未必認識幾字,這東西得專門研究的人才識得全。


    卓不凡得到這劍經還不是宋境,而是遼國之內,山海關外,東北的太白山中,遼國認得秦篆的便更少了,這麽些年下來,他能翻譯並練習,其實已經頗為不易。


    這劍經外皮沒有名稱,打開第一頁便是總綱,言語之間極為晦澀,也都不是當下正常使用的市井白話。


    字是秦篆,話也是古時的那種語言,但這還並非最難的,最難的則是斷句。


    沒有標點,無數字堆積在一起,總綱又不比劍譜有圖有字,字數較少,總綱足足幾百上千字,這種古時言語,即便叫讀書人斷來,也有些難度,對卓不凡這種江湖之人就更不要說了。


    他又不想泄露劍經出去,估計一點點摸索,分開找人詢問,不知道多久才讀懂這些。


    趙倜繼續往後翻,這時出現圖譜,而下麵敘述解釋的文字依舊古時語言,不好琢磨。


    再翻幾頁,還是如此,趙倜不由搖了搖頭。


    怪不得卓不凡剛才那般說,這種古譜,沒有師父教導,自行想辦法識文斷句,再揣摩古語之意,簡直無比耗費時間。


    而且還容易揣摩錯了,練得偏差都極為可能,再加上天資悟性之類,卓不凡這些年沒練完此劍譜倒也不算奇怪。


    而且他可能連劍經後麵的文字都沒有全部翻譯完,想暗中記下,卻又不識,至於隻記字形,又怕出錯,畢竟記字形和記字可是兩迴事,而且還有圖譜存在,所以才一直把劍經貼身帶著。


    趙倜想了想,也未細看,直接揣進懷中,道:“既然你資質不行,別說徹底參悟,練都沒有練完,那不妨給本座研究便是了。”


    卓不凡看見書冊被揣起,未免難受,但此刻哪怕再不願意,也無了辦法,已是如待宰羔羊,隻能保命為上。


    他氣憤道:“既然劍經你已拿走,該放我三人離開了吧?”


    趙倜想了想:“這劍法沒有名字嗎?”


    卓不凡搖頭:“我拿到時就是一本封麵沒字的皮冊子,裏麵也沒記載名稱。”


    趙倜思索道:“將找到這劍經的經過詳細敘述一遍,再畫張地圖出來。”


    卓不凡道:“你,你要幹什麽?那地方無什麽特殊,還畫地圖做甚?”


    趙倜並不答話,示意白戰周侗,兩人立刻上前將卓不凡拉起押走。


    接著他看向一旁黑布袋裏坐著的女童,女童此刻神色驚惶,臉露懼怕。


    趙倜見狀笑了笑,對鳩摩智和霍玲瓏道:“把這靈鷲宮女童帶去房中,我有些話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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