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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關,是鏈接荊襄與關中的咽喉要道。


    武關若失,關中則危。


    劉封在將南鄉諸縣納入新城郡後,勢力範圍距離武關不到三百裏。


    鎮守長安的魏將曹真,更是將最善戰的左將軍張郃以及五千步騎都放在了武關,以防劉封奇襲。


    劉封知曉張郃厲害。


    為麻痹張郃,劉封將重兵部署在了宛城方向,意在告訴張郃:別在武關待著了,我對武關沒興趣。


    而現在。


    李嚴卻想讓劉封於新城出兵牽製武關的張郃,這就等於直接破壞劉封在荊北三郡的部署!


    且不說李嚴能不能奪取雍州,即便能,劉封又憑什麽要放棄原有部署去配合李嚴?


    劉封這幾年威望劇增。


    尤其是劉備以劉封為征北將軍、假車騎將軍、荊北都督,持節督荊北三郡後,就等於將荊北方向的戰事,全權委托給了劉封。


    除非劉備開口,沒人能改變劉封在荊北方向的部署。


    法正私下來見劉備,即有這方麵的考慮。


    在私人關係上,法正跟劉封往來疏遠,難以如諸葛亮一般,能私下與劉封洽談大勢。


    “孝直,你怎麽看?”


    劉備放下捷報帛書,抬頭看向法正。


    法正來時就想好了措辭,稟道:“東川和西川,這兩年府庫充足,百姓徭稅輕薄,若以精兵萬人出武都,糧草可用一年。


    郭淮新敗,雍州驚惶,假使燕王殿下再出兵武關,張郃必不敢輕離武關,長安的曹真更不敢妄動。


    餘者如楊秋等人,雖有勇力,但無謀略,即便引兵去助郭淮,亦非李嚴等人對手。


    曹丕大軍又尚在淮南未歸,數千裏之遙,難以馳援。


    故臣以為,當下正是西取雍州、合兵舊都之時。”


    劉備不由蹙眉:“話雖如此,但眼下荊州百廢待興,燕王又將荊北三郡的錢糧賦稅都交給了丞相統籌;即便燕王肯同意,丞相也不會同意。”


    在諸葛亮眼中就是:你們一個個想立功都想瘋了是吧?一個個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是吧?我好不容易才從燕王手中要到了荊北三郡的錢糧賦稅統籌權,現在你們又要讓我將荊北三郡的錢糧賦稅吐出去?


    倘若李嚴早幾個月送來捷報,劉備或許還真會趁著曹丕孫權在濡須口大戰,令劉封取武關。


    那個時候,劉封也沒將荊北三郡的錢糧賦稅權交給諸葛亮,牽製張郃並不難。


    而現在。


    想讓劉備下決定,不僅僅要讓劉封同意,還得讓諸葛亮同意。


    聽到這裏。


    法正亦是頭疼。


    讓劉封同意,隻需要說服劉備。


    讓諸葛亮同意,說服劉備都沒用!


    真惹急了諸葛亮,直接就將錢糧賦稅統籌權往尚書台一扔:你行,你上!


    論出謀劃策,法正自問不弱於旁人。


    論錢糧賦稅,法正不及諸葛亮半分。


    法正低頭不敢看劉備的眼睛,道:“若不出兵,恐令東川諸將心寒。”


    劉備聞言一歎。


    李嚴等人拿下了武都陰平,正磨刀霍霍向雍州。


    這個時候荊州方麵不出兵策應,不僅會錯過攻取雍州的良機,還會打擊東川諸將的積極性。


    若是不能妥善處理,反會讓東川諸將滋生怨言,甚至於還會因此怨恨上劉封。


    譬如:劉封自恃都督荊北三郡,不肯讓東川諸將立大功,故意推諉。


    等等。


    家業大了。


    利益就不能獨享。


    哪怕劉封是真心誠意將三郡的錢糧賦稅交給諸葛亮統籌,也會被誤認為是劉封故意在轉移矛盾。


    “容朕斟酌。”


    劉備沒有給法正明確的迴複。


    法正也明白劉備需要仔細權衡,故也沒再多言,告了聲罪後便離開了劉備的寢宮。


    揉了揉太陽穴,劉備隻感頭疼難消。


    “難怪曹孟德常患頭風,基業越大,諸事越煩啊。”劉備“唉”了一聲,命侍中郭攸之傳召劉封。


    劉備沒有傳召諸葛亮,也沒傳召關羽。


    前者會直言錢糧不足,後者會對法正不滿。


    冒然傳召,不僅不能解決問題,還會加劇矛盾。


    劉備得先了解劉封的本意,才能周全考慮。


    燕王府中。


    劉封一臉不爽的瞪著侍中郭攸之,語氣也頗為不善:“郭侍中,孤以前沒得罪過你吧?”


    本就是戰場廝殺漢,又是掌軍大將,劉封身上的兇悍氣息是很重的。


    被劉封這一瞪,郭攸之隻感覺後背發涼:“殿下說笑了,眾所周知,殿下內不恃親戚之寵,外不驕白屋之士,定不會與我有私怨。”


    劉封冷哼:“既無私怨,為何夜間驚擾?難道郭侍中不知道本王久未歸家,當與妻妾同樂嗎?你隻是侍中,又不是太監,安忍壞孤美事?”


    任何一個男人在辦事的時候被驚擾,都不會有好脾氣。


    若不是看郭攸之是侍中,劉封都幾乎要破口大罵了:不知分寸的蠢材,孤迴趟家容易嗎?


    郭攸之麵如苦瓜,心中委屈:“殿下,我哪敢驚擾啊,是陛下傳召。”


    劉封語氣更冷:“父皇本就政務繁忙,豈能熬夜?你身為侍中,為何不勸?”


    我也想勸啊!


    可我哪勸得了啊!


    郭攸之心中更感委屈,不知道該如何迴複。


    劉封唿了一口氣:“今夜是誰驚擾了父皇?”


    郭攸之遲疑了一陣後,小聲道:“是,尚書令。”


    “哼!”劉封怒喝道:“天大的事,尚書令也應該先與丞相商議,私下驚擾父皇必存私心,孤明日當奏表一封,彈劾尚書令越矩之罪!”


    郭攸之臉色更苦了。


    燕王殿下啊,我就是個小小的侍中啊!


    你要彈劾尚書令,別讓我聽到啊!


    “那殿下,是去?還是不去?”郭攸之的聲音更卑微了。


    後方。


    聽到劉封怒喝的孫琰,忙自屋內走出,見郭攸之一臉的苦瓜委屈,遂柔聲勸道:“殿下息怒,不可誤了陛下正事。”


    隨後。


    孫琰又向郭攸之賠禮道:“殿下戰場方迴,燥氣未消。還請郭侍中見諒,殿下實無刁難之意。”


    郭攸之哪敢怪罪,連忙迴禮道:“王妃誤會了,是我今夜驚擾了殿下,非殿下之過。”


    在孫琰的安撫下,劉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息內心的煩躁。


    孫琰都出麵勸了,劉封也不好再強著。


    叮囑孫琰好生休憩後,劉封調整好情緒,跟著郭攸之來見劉備。


    郭攸之如蒙大赦。


    不多時。


    劉封來到劉備的寢宮,躬身行禮。


    “兒臣參見父皇。”


    劉封生氣歸生氣,來的路上涼風一吹,再大的脾氣也冷靜了。


    劉備此刻還在沉思。


    見到劉封到來,低頭將一份帛書遞給劉封:“這是東川都督李嚴的捷報,吾兒可先一觀。”


    東川?捷報?


    劉封心神一凜,快速的掃了一眼捷報內容,遂明白了法正為何要私下見劉備,也明白了劉備為何會連夜召見。


    明白歸明白,劉封心底的火氣也再次滋生。


    得兩個偏僻小郡,退一個郭淮就敢如此張狂,竟要妄言奪取雍州?


    雍州若那般容易奪取,諸葛亮和薑維也不會一輩子都到不了長安了。


    竟因此事,而驚擾了孤與妻妾同樂。


    實是可恨!


    將帛書放下,劉封平複內心的燥火,直言而道:“李嚴等人得了武都陰平,父皇理當遣使封賞,並下詔安撫武都陰平官吏士民,以彰大漢恩威。”


    說完。


    劉封便不再開口。


    劉備正聽得認真,忽見劉封不語,疑惑道:“沒了?”


    劉封佯裝思考了一陣:“嗯。還需再增設武都太守和陰平太守。兒臣以為,可讓太子舉薦賢才。”


    頓了頓。


    劉封又補充道:“太子身兼益州刺史、征西將軍,可替父皇恩巡武都陰平,以安二郡民心。”


    劉備嘴角抽了抽。


    吾兒這是在跟朕裝傻呢!


    朕難道不知道遣使封賞?不知道下詔安撫二郡官吏士民?不知道讓太子舉薦賢才?


    這樣的小事務,朕還需要連夜召見你?


    劉備暗歎一聲,也不戳穿劉封的小心思,直言問道:“李嚴有意乘勝追擊,奪取雍州,吾兒以為是否可行!”


    在方才的裝傻期間,劉封已經有了對策,遂撫掌而讚:“丞相昔日曾言,若有天時,當一上將引荊州之兵以向宛洛,再遣一將出秦川取關中。


    李都督智勇雙全,竟與丞相不謀而合!兒臣願請兵以向宛洛,配合李都督奪取雍州。”


    劉備忍不住扶額。


    請兵以向宛洛?


    你去了宛洛,誰來牽製張郃?


    沒人牽製張郃,曹真就能派張郃馳援郭淮,李嚴等人如何能對付曹真張郃郭淮大軍?


    聽了劉封的這個迴答,劉備甚至在猜想:劉封是不是故意聲稱要打宛洛,然後等張郃離開武關後,再去奇襲武關。


    最後就變成了李嚴等人出武都牽製曹真張郃郭淮等關中大軍,劉封則走劉邦的滅秦路線:奇襲武關,兵向嶢關,直取長安。


    如劉備猜想,劉封還真就是這麽想的!


    曹魏有名號的大將,都不是容易對付的。


    石陽能斬文聘,還是劉封定計加劇了曹丕和孫權在濡須口的戰事、斷了石陽的援兵,再以數倍兵力強攻石陽,才僥幸獲勝。


    即便如此,中途也有兩次差點功敗垂成。


    一次是關平關興被文聘算計陷入重圍,幸有趙雲突陣才僥幸脫險。


    一次是文聘用疫病和疑塚定疑兵之計,差點就將大軍嚇迴了夏口。


    劉封不認為李嚴能在武都擊退郭淮,就能在雍州擊敗郭淮,武都並非郭淮的主場,退兵不等於不如李嚴!


    對劉封而言:李嚴取不了雍州不打緊,可若因李嚴取不了雍州而影響到劉封在荊北三郡的部署,那真就得不償失了。


    故而。


    劉封明知劉備真正想問的問題,依舊隻是在裝傻充愣。


    配合李嚴牽製張郃?


    門都沒有!


    換作配合諸葛亮還差不多!


    “吾兒,直言你的想法吧,別跟朕繞彎子,再裝傻充楞,朕就將你調往桂陽去取交州!”劉備抬頭瞪了劉封一眼,示意劉封認真迴答。


    劉封訕訕一笑:“父皇,其實,讓兒臣配合攻取雍州,也不是不行。不過攻取雍州的主將,不能是李嚴。”


    劉備蹙眉:“不讓李嚴當主將,那又該由誰來當?去的人若與李嚴不和,豈不是壞了大事?”


    劉封輕笑:“兒臣保舉三人前往,李嚴定會俯首聽命,不敢不和。”


    “哪三人?”劉備問道。


    劉封徐徐吐詞:“太子為主將、丞相為參軍、驃騎將軍前往遊說羌胡,定能令郭淮驚懼!”


    話音一落,劉備的雙目瞬間瞪大,隨後否決:“不成!太子年幼,豈能統兵?丞相諸務繁忙,豈能輕離?吾兒,你若委實不願出兵牽製張郃,朕可迴詔李嚴,何須再調太子和丞相前往?”


    讓太子和丞相去益州,劉備有一種沒睡醒的感覺。


    還不如直接讓李嚴放棄攻取雍州!


    劉封斂容正色:“父皇。兒臣是認真的!


    濡須口一戰,孫權幾近半殘,短期內對父皇和曹丕,都沒了威脅。


    曹丕今後,定會將部署在淮南的重兵,轉移到江夏北部的大別山一帶,以提防父皇走江夏出兵汝南。


    宛城一帶,曹丕同樣會部署重兵,以提防兒臣向宛洛進兵。


    曹丕有中原富饒之地,若是長期對峙,對父皇極為不利,若不趁著軍中宿將尚在時取得關中之地,等宿將不存時再取關中,就難了。


    太子、丞相和驃騎將軍前往,一來可增加太子在軍中的威望,二來有丞相和驃騎將軍在,不論安撫士族還是拉攏羌胡,都遠勝於李嚴。


    若太子攻打雍州一路勢如破竹,曹魏朝野定會恐懼。


    兒臣則配合營造兵向宛洛的假象,虛虛實實,讓曹真張郃等人,疲於應對。


    等誘張郃離開武關,兒臣就可奇襲武關,與太子會師長安,同取雍州之地!”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既然要配合奪取雍州,那劉封就要讓劉備下一局更大的棋。


    而李嚴,還沒資格跟劉封同列棋盤。


    讓堂堂燕王,去給一個小小的東川都督當綠葉?


    李嚴太抬舉自己了!


    能讓劉封甘心當綠葉的,除了劉備,就隻有劉禪。


    前者是父子恩義,後者是兄弟恩義。


    誠然。


    李嚴高傲,旁人當主將定會不服。


    可太子兼益州刺史、征西將軍、持節督益州十七郡的劉禪親自去當攻打雍州的主將,李嚴又怎敢不服?


    而有太子劉禪親征雍州,益州方麵軍的士氣也會提升一大截。


    再有諸葛亮和馬超在,劉禪的安全也能得到保證。


    而往私心上講:劉封不希望李嚴立功太大。史載李嚴身為托孤重臣,卻在劉備死後勸諸葛亮加九錫,其心難測。


    劉備低頭沉吟。


    比起李嚴的方案,劉封的方案顯然更勝一籌。


    李嚴的方案,是犧牲劉封的利益來配合東川諸將。


    劉封的方案,則是兼顧了東川諸將利益的同時還兼顧了劉禪、諸葛亮、馬超的利益,同時又不會損害自身利益。


    於國家而言。


    最佳的戰略方案一定是最符合各方利益的戰略方案。


    否則在具體的執行中,就容易被利益受損方拖後腿。


    “容朕深思。”


    劉備沒有立即同意劉封的提案。


    調馬超前往益州,牽涉不大,馬超若是得知,也一定樂得前往。


    調劉禪和諸葛亮去益州,牽涉就大了。


    單單是秘密調往還是公開前往,都得仔細權衡。


    劉封打了個哈欠:“父皇,何必深思,今日天色太晚,不如好好睡一覺。


    明日將太子、丞相、尚書令、大將軍、驃騎將軍都叫上,有問題直接溝通,何必一個個的單獨傳召啊。


    兒臣,尚有嬌妻美妾在府中等著呢。”


    看著劉封著急欲走,劉備這才反應過來,笑道:“是朕疏忽了,你久未歸家,當與妻妾同樂。也罷,明日再議。”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看著劉封離去的背影,劉備依舊無法入眠。


    人一旦有了心事,就極容易失眠。


    不分古今。


    侍中郭攸之不忍,勸道:“陛下,今日天色已晚,不如聽燕王殿下的,先好好睡一覺。”


    劉備輕歎:“天色雖晚,但心氣難靜,又如何能睡得安穩?攸之若是困了,可先去休憩。”


    郭攸之恭謹道:“陛下未睡,臣不能先睡。”


    而在另一邊。


    劉封則是折道來到了丞相府。


    雖然已是亥時,但劉封料諸葛亮肯定還在挑燈處理政務。


    事實也如劉封預料。


    丞相不是個簡單的職務。


    劉備雖然稱帝了,但麾下賢才遠不如曹丕。


    能協助諸葛亮理事的並不多。


    即便如此,諸葛亮都還要對下屬處理上報的事務核查,避免錯誤和遺漏太多。


    諸葛亮也想輕鬆,奈何人才寡薄,不敢疏忽。


    否則出了紕漏,既對不起大漢的士民,又對不起劉備的知遇之恩。


    得知劉封到來,諸葛亮不由驚訝。


    雖然劉封投了拜帖,但白日裏諸葛亮已經將連弩模型和圖紙都讓孫琰帶迴了。


    目的就是不想再浪費時間來招待劉封。


    招待了劉封,諸葛亮浪費的時間就得用更多的熬夜來補迴。


    此刻劉封已經親至府上,諸葛亮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務來見劉封。


    “殿下何事深夜來訪?莫非是連弩改良不合殿下心意?”諸葛亮誤以為劉封是為連弩改良而來,直言問道。


    劉封擺了擺手:“丞相誤會了,改良後的連弩精妙,巧奪天工。今夜來訪,非連弩之事,而是雍州之事。”


    “雍州?”諸葛亮詫異。


    由於法正是直接將李嚴的捷報麵呈劉備,捷報如今也還在劉備手中,諸葛亮並不知道武都陰平之事。


    劉封遂將今夜之事,簡明扼要的告知諸葛亮,又道:“出兵武關牽製張郃,孤倒無所謂,隻要丞相能提供糧草,孤明日就能出兵!”


    諸葛亮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克製住了想罵人的衝動。


    這要是轉換成現代版,諸葛亮的心理就是:什麽玩意???你們是不是三國誌玩過了?混蛋!休都不休打四場了!四場!還要打第五場!信不信我把你們這些武將全都流放了?想累死我?


    “荊州百廢待興,糧草拮據,出兵之事,殿下切莫說笑!”諸葛亮吐了一口濁氣,維持了儒雅。


    劉封正色:“丞相,孤可沒說笑。孤已經向父皇提議,由太子、丞相和驃騎將軍同往益州,攻取雍州。


    荊州雖然糧草拮據,但益州這兩年府庫充足,百姓徭稅輕薄,若以精兵萬人出武都,糧草可用一年。”


    諸葛亮錯愕:“殿下,你認真的?太子年幼,如何統兵?亮公務繁忙,豈可輕離。”


    劉封不由笑道:“難怪父皇常說,得了丞相,如魚得水。就連說的話都如出一轍。”


    諸葛亮語氣也多了幾分凝重:“殿下,你到底是何意?”


    劉封斂容:“丞相,若有朝一日,父皇、大將軍等宿將逝去,而孤也因常年征戰而生意外,何人能再統兵北伐?”


    諸葛亮臉色一變:“殿下正值壯年,何出此言?”


    劉封凜聲而道:“昔日才智如龐士元,也不幸折於流矢;偽魏的前將軍張遼,因孫權偷襲合肥帶病出征,也在戰後病逝。


    戰場廝殺,生死有命。父皇昔日養孤為子,以孤為副軍將軍,亦是擔心會驟然而亡。


    以孤如今之名氣,恨孤者不知凡幾,孤不僅要提防戰場上的危機,還要提防敵國行刺、離間,以及提防本國朝野中的野心之輩。


    倘若真有那麽一天,孤不在了,又有何人能輔佐太子北伐曹魏?


    故而孤以為:太子當有軍威,丞相當明軍務。”


    諸葛亮凜然,看向劉封的眼神,更多了複雜。


    戰場廝殺,生死有命。


    諸葛亮深有體會。


    若龐統尚在,諸葛亮也不用如此操勞。


    龐統不僅僅是跟諸葛亮齊名的鳳雛,還是諸葛亮的親戚兼好友,兩人在根本利益上是相通的。


    若諸葛亮和龐統同為托孤大臣,是不會出現諸葛亮北伐李嚴拖後腿這種事的。


    同樣。


    以如今劉封和諸葛亮相互間的了解和信任,諸葛亮不擔心劉封會功大欺主,劉封也不擔心諸葛亮會拖後腿。


    將相和睦,於私於公,都是極為有利的。


    可萬一真如劉封所言:劉封不在了,何人輔佐劉禪北伐曹魏?


    換個大將,能跟諸葛亮將相和睦嗎?


    低吟劉封那句“太子當有軍威,丞相當明軍務”,諸葛亮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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