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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八年十月末,鄴城突然執行戒嚴,袁尚毫無征兆的,以大將軍名義將官騎調出城外,府邸警衛任務換成了審配麾下甲士。


    此後袁尚不再迴家,就在兩天前李孚來拜訪,袁熙和他交談一陣後迴到房間,看著三個老婆猶豫良久,拉著甄姬和泰山環一起離開府邸。


    看著全家人走出屋去,劉琰跪行幾步猛的扯住袁熙,女人目光乞求,李孚又來催促,男人無奈搖頭慢慢拽迴衣襟,隻剩孤獨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間中淒淒嘁嘁。


    劉琰和城外軍隊失去了聯係,隻知道官騎被暫時劃歸曹性代管,現在袁熙帶領幽州軍替換五校營進入九侯城駐紮。


    劉褒見不到兒子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下人們各個戰戰兢兢過日子,隻有審配偶爾來訪,在房間外隔著門密報幾句後,劉褒心情才能好轉一些。


    每次審配秘報除了一個丫鬟在場,整條走廊都不能有人,而且劉褒傳出話誰也不見,說給誰聽誰心裏明白,因此劉琰也無法知道事情進展到什麽地步。


    今天是四時八節之一立冬祭祖的日子,劉褒一大早帶著袁買和府邸下人們浩浩蕩蕩離家,她今天行程很滿,上午祭祖,下午和晚上還要代領袁氏眷屬參加祈豐儀式。


    冬季天黑的本就早,又持續陰雲遮日,天涼還可以多穿衣服驅寒,心涼那才叫難受,劉琰心情不好,借口生病沒去參加,躺在黑漆漆的小屋裏不願意動。


    正暗罵袁熙沒良心,夢姐拉開門低頭施禮:“濟陰袁太守求見。”


    劉琰腹誹一句真會挑時候,動都沒動躺著拒絕:“不見。”


    “他說奉了咱家主人之命,有要事。”


    說到袁熙劉琰立刻起身,連連打手勢叫夢姐帶上房門,女主人單獨一個人在家,外客有要緊事也隻能隔著門縫講話。


    不一會兒腳步由遠而近聲,緊接著門口傳來爭執聲:“堂叔不能入室?”


    “請您恕罪。”


    “。。。。。。怎能如此失禮。。。。。。荒唐!”


    “請您恕罪。”


    悉悉索索的爭執時小時大,無論對方怎麽說,夢姐就是不讓開,她梁王府出身知道輕重,今天內院沒其他人,這個規矩就更不能破壞。


    劉琰給吵的心煩:“有什麽事就說,不說請走。”


    門外一陣冷場,袁春卿嗬嗬笑出幾聲緩緩開口:“帶了重要物件,需當麵轉交。”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劉琰更不耐煩:“或放門邊,或予夢姐,侄媳抱恙,堂叔若無要事請自便。”


    麵對逐客令,袁春卿不慌不忙說出“臨淵照膽”四個字。


    劃拉一聲門被拉開,劉琰麵色煞白盯著對方略一歪頭:“進來。”


    昏暗的房間中四目相對,袁春卿顯得很坦然,從懷裏抽出小布包:“天寒需進補,此為在下親手磨碎,蜜棗,山參,燕窩。。。。。。”


    劉琰更關心那四個字,不願聽他絮絮叨叨直接打斷:“你怎麽知道的?”


    袁春卿輕拍額頭,似乎是剛想起來一樣:“高人指點,開心之鎖,入戶之匙耳。”


    “哪位高人?”說完劉琰就後悔了,如此提問毫無意義。


    袁春卿果然笑而不答。


    劉琰輕蔑的嘁了聲,正麵強攻不行就換成側翼突襲,掂了掂所謂的重要物件:“就為了送這個?”


    光線很暗,袁春卿不得不眯起眼睛欣賞美人,這副表情讓人看著莫名猥瑣,眼見對麵藍眼睛開始冒火,一雙粉拳狠狠攥緊,說不準馬上就得起身揍人。


    “青州軍從東來,繞過武城堡距鄴城不過十裏,不知閣下可有他圖?”


    說完話袁春卿長出口氣,還好沒有口吃的毛病,慢一點準挨揍。


    “沒有。”劉琰迴答的斬釘截鐵。


    “九侯城快馬不過半日,令曹性控製袁熙,其餘官騎不足慮。”


    袁春卿打開布包,拿出幾粒紅棗碎排成一行,說一句吃一塊,計劃很簡單,隻要控製住袁熙你什麽都不必做,等著結果就好。


    袁尚勝利你就放了袁熙,借口被當做人質氣不過,心裏又害怕,跑到軍營圖個人身安全再正常不過。


    如果袁譚勝利,不要猶豫殺死袁熙,袁氏三兄弟就剩一個,冀州人別無選擇,而且劉琰的後路袁譚都已經安排好了。


    “堂叔,你是覺得我和冀州人都傻嗎?”


    劉琰很清楚袁譚和袁熙不同,放著絕世好男人袁熙不要,腦袋進水才和袁譚搭夥過日子,等安撫完冀州,再吞掉幽州,劉琰就剩死路一條。


    說冀州人別無選擇這種話簡直是癡人說夢,家裏還有個袁買呢,就算連袁買都給宰了,那袁譚得招多大恨?劉琰堅信冀州人寧願讓曹操來撿便宜,都得為舊主報仇。


    棗碎隻吃了一半,剩下一半才是袁春卿真正要說的。


    “如果,三兄弟都死了,劉褒也死了,隻剩下袁買和他親嫂子,漢室宗親海內名士,貴為侯爵親王世子,奉詔討賊河北領袖。”


    袁春卿拿起最後一枚碎棗遞給劉琰:“您什麽都不必做,成功坐享其成,失敗與您無關,隻需要給我們一個承諾。”


    劉褒隨時能對付,比如今天就是絕好的刺殺機會,三兄弟不能同時出事,要一個一個的才不會引起猜疑,比如戰場中箭負傷,箭頭有毒醫治無效,或是引起感染死亡再平常不過。


    話說到這份上,明擺著軍隊中的醫官有問題,至於如何中箭沒有任何難度,戰場上最不缺的就是飛來橫箭,有敵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劉琰沒有接,看著碎棗聲音狐疑:“什麽承諾?”


    袁春卿沒有立刻開口,盯著劉琰吃下碎棗才點頭開口:“放心,不是傀儡,您有強兵在手誌存高遠,也不會甘心做傀儡。”


    “我們將是聯盟,有句話聲鳴在先,我們的目標和您有區別,但這不妨礙暫時合作。”


    “至於以後。。。。。。”


    袁春卿頓了頓,決定開誠布公:“未識天命者,君茂其德,臣盡其忠,提袍鼓戰耳。”


    為了體現坦誠,我不糊弄你,聯盟之間話說的再好,那也不是一個整體都有各自的利益,我在一天天變強,你也不會抱頭睡大覺,總有一天,大家談不攏那就招唿人開打。


    對方確實夠坦白,劉琰一時有些無語。


    袁春卿環顧室內一圈,表情戲謔的嘖嘖兩聲,似乎是在為誰鳴不平:


    “鸞鳳豈能居陋室?再不濟也該是裸泳館,繞砌遊渠月夜舒荷,青絲流歌犀香玉鳧。”


    劉琰低頭若有所思,嘴裏輕聲念叨:“顯奕都能給我。”


    “他更願意給泰山環。”袁春卿冷笑一聲,繼續揶揄:“他不是沒本事,受限環境選擇蟄伏罷了,扶搖九重還會容你?”


    劉琰沉思一陣,沒來由冒出一句話:


    “民,君之本也,出乎斯者也,《弱民》有言,民弱國強則反之互易;又《更法》言,世道變行道異,民非君乎,君亦民乎?”


    君主脫胎於人民,人民也可以成為君主,《商君書弱民》裏說,民弱則國強,國強則民弱,這句話要根據時代而作不同的理解,正如《商君書更法》裏寫,書是死的人是活的,方式和認知要隨著時代變化。


    先秦時代的特征是國家封建製,國王是一群封建主的領袖,國王在國內封建主眼裏是君,然而他是周朝的臣,著書立說,不能用臣來稱唿國王,更不能用臣指代封建小領主。


    《商君書》中的民,說的不是底層老百姓,而是在用君和民分別指代國王和封建主,商鞅要打擊那些封建領主,維護中央集權,將國家推到集權製度上去。


    民弱則國強,國強則民弱,在先秦時代可以理解為:國王和封建領主之間此消彼長的關係。


    最後一句話要問的也是同樣意思,直白翻譯過來就是,請問您覺得,到底啥是民,究竟啥是君?他倆啥關係?


    這是典型的今學思想,劉邦布衣起家打破千年血統製,延續幾百年學術界必然會產生的新觀點,曇花一現最令人遺憾,隨著李固之死今學也漸漸沒落。


    這些今學密而不傳的核心理念,普通知識分子聽都沒聽說過,不相幹的觀點集合在一起,加上陌生的學說組合成新的理論,更是超出了他的認知。


    正談判呢突然扯到學術問題,找不出其中重點,也不明白對方要表達什麽意思,袁春卿腦子裏一團亂麻,下意識應付: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突然發問就是要你下意識迴答,古代沒有那麽多精神娛樂,除了文體兩門課無事可做,天天背誦滲入骨髓裝不出假,了解與否一眼就看得出來。


    從對方的表現看可以將今學排除在外了,這時候應當給予鼓勵,趁他沒有反應過來,趕緊進一步試探。


    劉琰麵露讚許之色,連連點頭:“不怕其他,隻怕劉珪趁亂打劫,怕你不知道,他是曹操的人,當初在許都雙方便有勾連。”


    說到這劉琰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官渡之前,曹操便走私甲胄與他。”


    袁春卿聞言麵色一冷,怪不得幽州有不少具裝甲騎,憑劉珪控製區的製造能力,速度不可能有這麽快,原來是和曹操勾搭到一起。


    此時他腦海中浮現出大漢北方地圖,沿著許昌、洛陽、河東、太原、雁門、代郡這條線稍一勾勒便猜出大概。


    忽然轉念一想發覺路線不對,皺著眉頭下意識詢問:“不對呀,那時並州世家還沒倒向曹操吧?”


    男人舒服了就喜歡講實話,楊眾也是如此,開始劉琰也以為隻有曹操在走私,也是無意中從他嘴裏了解到,甲胄走私的大頭是士族,士族才是劉珪真正的後台。


    袁春卿的計劃既龐大且複雜,若是成功,時局將發生顛覆性的影響,這麽重要的角色,如果代表背後士族,怎麽可能不屬於核心圈?


    作為核心圈子裏的人,首先會考慮劉琰有沒有參與,哪怕說其他話題,也絕對不會對甲胄走私的路線提出疑問,因為路線根本不算問題。


    劉琰忍不住笑意,連說了三個好字。


    袁春卿再笨這時候也察覺到不對,帶著慍怒別過頭去:“有意思嗎?!”


    既然這樣就不用再裝了,最後一個疑惑脫口而出:“家兄有兩個損友,一個以傳道行商為名,在塞外殺人放火;另一個到處宣揚長生之說,實則是售賣假藥。”


    袁春卿眼中精光一閃,對方這個疑慮他必須解除:“若是劉珪不須遮遮掩掩。”


    劉珪想搞陰謀直接跟妹妹討價還價就成,真沒必要雙方浪費時間互相試探。


    劉琰一拍腦門,方才得意過頭結果露了怯,隨即尷尬訕笑轉移話題:“我是說,那些道士都是騙子,我吃過玉液真一也沒見飛升。”


    “女子吃他作甚!至寶當真可惜。”袁春卿咬著牙講話,瞧那模樣真氣壞了。


    劉琰幹咳兩聲:“也別說沒用,後來才想通,乾上乾下純陽用事,金木互體元陽衝宮,及時失血泄出毒素,我也算保住一條小命。”


    袁春卿不想繼續聽她扯淡:“您到底答應不答應?”


    “答應,我當然答應,不能成仙那就過神仙日子,就如君言,先蓋一座裸泳館!”


    袁春卿臉色一鬆,緊跟著興奮拍手:“當然要建,當然要享受!這世上呐,沒有神仙隻有先知。”


    “先知?”劉琰眼神飄渺,逐漸迷離,沉吟一陣忽然掩口輕笑:“哦吼吼吼,袁家不是還有你嗎?”


    袁春卿瞬間脊背發涼,慌亂間連忙擺手:“在下與伯業一樣乃遠親,實無用矣!”


    伯業說的是山陽太守袁遺,雖說都是汝南袁氏,從血親論和袁紹一家隔著兩代人,因此沒有河北繼承權。


    劉琰麵露得意神色,朝袁春卿勾起手指示意近一些:“遠親?”


    大事完美解決,袁春卿算是徹底放鬆,忙不迭湊上去打算徹底破除隔閡:“血脈遠而性相親。。。。。。”


    “可你講無用。。。。。。”


    袁春卿發出長長一聲欸:“知卿喜鏖戰,我今日特意服了仙丹。”


    “劉褒迴不來啦。”袁春卿急不可耐,兩人的臉幾乎貼到一處:“遠親也姓袁,足以對得起袁熙。”


    麵前敞開胸懷秀色隻距寸許,無毒不丈夫,貪吃真漢子!就在這時眼前暗影略過,一條手臂高高揚起角度漸大,餘光瞥去隻見五指成拳,那樣子可不像是要環抱。


    毫無準備之下打擊驟然降臨,一記刁鑽的眼兒炮,轟得袁春卿腦瓜子嗡嗡炸響,目光中彩虹般五顏六色,黑暗裏亮晶晶繁星漫天。


    扭過頭用一隻眼睛四下尋找夢姐,準是她亂了好事!知道咱家魅力無邊,引得眾多婦人競相拜投,不過話說迴來,你至於和主子搶嗎?


    第二記粉拳又撞在鼻子上,無限酸楚直衝腦仁,隻感覺一股射流噴湧而出,身體的熱量隨之被帶走大半,頭頂到腚溝俱是一涼,渾身跟著打個激靈。


    鼻子這一拳讓他整個人失去重心,雖然跌倒但去勢不減,四仰八叉一個漂亮的後滾翻,再抬起頭這世界變了模樣,整個房間都在搖晃,整個天地都在旋轉,不對!是人動,非也!不是人動,是心動。


    用屁股想也明白動手的是誰,他媽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兔子急了還咬人,今日就讓你嚐嚐強上的滋味,連那個撩人的仆婦也一起辦!


    成功的心理建沒能帶來好結局,不等起身,眼前模模糊糊出現一條大長腿,待看清之後袁春卿心中一蕩,嘴角微微翹起,對袁熙的豔羨之情油然而生。


    時間在此時按下慢放,腳趾劃過喉結,腳背觸碰下顎,胡須卷曲聚集,皮肉緩慢變形,頭顱隨著腳背抬高揚起,遠離地麵,快接近三萬尺的距離。


    袁春卿斜著飛出去,腦袋狠狠撞在門柱上,轟隆一聲隻覺得暈眩,胸口傳來陣陣惡心,舌頭咬破一大塊痛的撕心裂肺,嗓子眼發甜幹張嘴發不出聲音。


    袁春卿徹底認慫,心裏建設光速完成: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饒過你個小娘皮。他再也不敢待了,趁命還在連滾帶爬逃出房間。


    “您變了。”夢姐有些恍惚,眼前這個人看著有些陌生。


    “我沒變。”劉琰氣的直喘粗氣,這種變化隻會使人脆弱,因此她不願承認,緩了好一陣找到一個自認為合適理緣由:“他竟敢侮辱顯奕!”


    夢姐捂嘴咯咯笑著,剛才一直在門外偷看,要不是劉琰想套話,估計早就開打了。


    劉琰重新躺迴床上,背過身去緩緩抬手慵懶的指向門口:“告訴前院衛士通知審榮,就說是袁太守夢中示警,今天特意來告知我。”


    “是否提及軍中醫官?”


    劉琰噗嗤一聲笑過,隨意揮手:“不必。”


    夢姐領命唱喏,方才他一直沒動,是因為沒有劉琰指示她不會幹涉任何事,包括袁春卿的無恥舉動。


    房間重新安靜下來,劉琰埋怨自己太衝動,最想知道的還是那四個字是誰告知,對方確定自己沒有忘記,可惜還沒問出線索人就給打跑了。


    審榮不是真的相信夢中示警這種無稽之談,他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立刻派人出城通知叔叔審配。


    隨後自己帶兵去典禮現場保護劉褒,刺客看到官兵知道計劃暴露,他們沒有取消行動而是選擇動手。


    遺憾的是交戰中五名刺客當場戰死。發現刺客那就不一樣了,袁尚和袁熙都被嚴密保護起來。


    袁春卿滿頭是血,剛剛接好脫臼的下巴,表彰就送到家了,聽明白緣由幹脆將錯就錯。


    有一件事恍然大悟,就差最後一步,一定是提及袁熙才會挨揍,不過心中也有些竊喜,劉琰一定是後悔了,替自己邀功就是明示。


    至於為什麽提醒審榮去保護劉褒,卻不揭穿軍隊中的醫生,刺客事件之後再想傷害三兄弟就難了,這一點怎麽也想不明白,隻能說人家有自己的考量,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想不明白就不想,偷偷寫下全過程秘密送出城,難題交給偉大的先知定奪,我袁春卿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小配角,還是琢磨如何同劉琰進一步深入交流要緊。


    問及受傷一事卻不好解釋,府邸後院隻有劉琰主仆,可前院還有衛士,都看見自己滿頭血逃走,思來想去幹脆郎情妾意相互照顧到底。


    大方承認是我袁春卿的錯,三兄弟都不待見我,因此當著劉琰口出怨言,仗著是長輩還罵人了,對,就是罵人了,所以被劉琰適當的教育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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