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山洞柔情總堪憐
武俠：從照顧甘寶寶開始擁美天龍 作者：四寶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劈啪”！
一聲震天動地的雷聲，驚得昏睡的秦川蘇醒過來。
他隻覺腦袋暈沉，四肢百骸酸疼得如裂開了一般。疲倦至極的他，後仰著頭，瞧向那半人高的洞口。
外麵的夜空，深藍如墨。狂風暴雨，還在肆虐天地。
一道又一道地閃電，如裂紋般爆閃在天空，忽東忽西，難以琢磨方位。之後，便是天崩地裂般的雷鳴聲響。
驚魂稍定的秦川，躺下頭來，微微喘息。
這才想起，昨夜暴雨忽至，他和喜兒在山林中胡亂逃竄，終於逃至一片山壁旁。
秦川尋了幾處樹杈樹洞，均無法完全遮蔽風雨。
靈光一動之下，掠上五丈大樹的頂端，借勢彈躍上嶙峋交錯的山體，足足找了一柱香時間，才在一塊凸出的山石後，尋找了這處隱蔽至極的山洞，得以藏身。
攜著喜兒，幾番艱難，攀躍到這洞中，點燃了一把火堆，兩人便困極而眠。
火堆的影子，隨風翻卷在石壁上，忽長忽短，宛如無聲地狂舞。
秦川向右側頭，瞧著正酣睡未醒的喜兒。
那張遠比平常女子黝黑的俏臉，寫滿了困倦。被雨化開的泥垢，沾染在臉上，甚是肮髒。
至於，身上的衣衫，跟自己的一樣，都是髒汙不堪，多處破爛。
幾縷無賴的冷風，從兩丈外的洞口貿然闖入，吹得這個沉睡的女子，不時地睫毛微顫，身軀蜷縮，似是感受到了寒冷。
秦川靜靜地看著喜兒，心潮起伏，恨愛兼備，矛盾至極。
唉，之前她建議的驅虎吞狼之計，平心而論，生死危難之際，確實可以引得追兵自相殘殺，給自己贏得更多逃生的機會。
以後，再將那兩人擒拿殺之，博取美名！
不費絲毫的力氣，卻又得一舉兩得的功效。
單論計策，確實是個好計謀。
但，那方法未免有些陰損，若是天擇會四王之流提出來，那是合情合理！
可，喜兒這個單純的年輕女子，一年前才開始學武，更少江湖曆練，怎麽想出這種陰損毒辣的計策？！
而且，喜兒雖然識字，但讀書不多！
驅虎吞狼，本是三國時期曹操手下謀士荀彧，提出的一條計謀！
喜兒又是從哪裏得知來的？！
這種陰險的計策，跟她單純的性子不相符。正常她想不出來。
人可能會大變，但必須經曆慘痛的經曆。而喜兒，似乎並沒有。
正是這一奇怪之處，讓秦川心生疑惑。
連帶之前的一些奇特的地方，也引得他開始有些懷疑：這個喜兒，會不會是假的？！
比如，之前，喜兒表露出來的機敏。
她設計逃過梁家五兄弟、崆峒派等多人都追殺，所表現出來的機敏，這不像一個缺乏江湖閱曆的年輕女子的表現。
其次，是喜兒表露出來的天賦。
她去年才開始練武，已過二十歲！
一年之內，《十二玄女煉天功》，除去跟自己雙修的“手少陰心經”，她獨自修煉，僅憑修煉法訣，竟然貫通了其他兩條正經，實在有些逆天！
在自己跟段譽決戰前，不過六天時間，便練成了《破雲劍》後三章十八式！
修煉之快，有些罕見。
這些種種，當時隻覺驚豔，現在迴想似乎是有些值得商榷、甚至引人起疑之處。
可是，孟德劍和喜兒的普通鐵劍，就放在喜兒的身側。
若是要暗算自己，自己沉睡之際，難道不是出手的好機會？！
而且，自從一個多月前，洛陽郊縣相逢。她一直在自己身邊。
自己幾次因為跟刀白鳳的感情問題而精神恍惚，若要暗算自己，機會極多。
若是出手，自己根本活不到現在。
秦川突然搖頭，心想道：這個喜兒，不可能是假的。
若是假的，要暗害自己，別的不說，就說昨日在譚水邊那一次
自己被那驢臉和三角眼擒殺之際，喜兒若是假的，就大可以袖手旁觀，不出手相救，自己就死定了。
若她是假的喜兒，想謀害自己，為什麽還要救自己呢？！
這些種種，分明是自相矛盾！
我真該死，喜兒幾番冒著生命危險，救我護我，我竟然還懷疑她？！
看著喜兒困睡堪憐的模樣，秦川暗罵自己混蛋。
正胡思亂想間，忽見喜兒眉頭蔟動，雙目依舊緊閉，臉上卻露出痛苦之色。
“求求你，三保哥！放過我，我還要嫁人呢！”
原來，她是說起夢話來。
秦川心中一痛。
當日，正是自己放歸喜兒，導致她險被村民三保侮辱，才下定決心跟秦川習武，從而改變了她的一生。
沒想到，那次經曆的痛苦，仍然如同陰影一般，藏在她心裏。
她也從未對自己訴說。
是了，這次重逢，她從未說過自己的訴求，所思所想，全部都是為了我考慮。
秦川忍不住輕輕將她摟入懷中，感受著她身軀的顫栗與恐懼。
昏睡的喜兒蜷縮在秦川懷中，臉上神情忽而痛苦忽而歡喜，夢囈不斷。
“大哥，秦大哥，你別走！你教的，很多我還沒學會呢....”
是了，是當日不舍分別的話語！
忽然，陷入迷夢中喜兒，雙臂環住秦川脖頸，躺在他懷中。
“大哥，日後我能為你生個孩子，喚做青山，好嘛....”
秦川聽到喜兒這句夢囈，心中一驚。
這話，分明是當日自己和喜兒幾番合體歡好後，喜兒躺在自己懷中說的動情話語。
沒錯，一個字沒有錯！
這個喜兒，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這麽私密的話，當日還是喜兒歡悅情動之下說了幾句。後來再調笑她時，她再不好意思提及。
外人怎麽可能知道？！
秦川又愧又憐，羞愧自己竟然猜疑她。
忍不住將額頭緊緊貼住喜兒臉頰，溫存愛憐這個可憐的柔情女子。
.................
這一日，換了一身幹淨衣衫的秦川，站在洞口，往外張望。
一連四天了，雨依舊下個不停。依舊大雨滂沱，冷風狂飆。
腳下大片的突岩下，七八丈的下方，便是先前亡命其中的山林。在天地風雨雷電的力量下，原本如綠色巨獸的山林，也在風雨中婆娑顫抖，任其魚肉。
身後傳來喜兒的唿喚聲：“大哥，來吃飯了！”
秦川苦笑一聲，迴到火堆旁，一看，果然又是蘑菇湯。
山洞深處潮濕處，長了不少蘑菇之類的菌類。秦川和喜兒便用孟德劍，削了一個簡陋的石鍋，兩個石碗，架在了火堆上熬湯。
開始還覺得清香有味，再後來幾頓，便是勉強為食。
以洞中山泉洗滌清爽的喜兒，穿著一身男子的衣衫，雖有些寬大，但經秦川清洗烘烤，總比那一身爛衣衫舒服的多。
秦川端起石碗，喝了一口，忽然覺得肉脂溢香，遠比平時美味。
仔細一瞧，石碗中，似有十來根肉絲一樣的東西。
喜兒笑盈盈地答道：“我藏在包袱中一根幹肉條，還以為爬山上來時掉落了，今天才在柴堆旁發現。”
“夠我們喝好幾頓肉湯了！”
秦川忙大喝了一口，在嘴中咀嚼，隻覺肉絲勁道、鹹鮮香醇，實在勝過昔日吃的許多美味佳肴。
正歡喜間，瞧見喜兒輕輕地小口喝著她的湯，目光卻瞧著自己，一臉欣慰，宛如一位堅忍體貼的賢妻良母。
秦川心中一動，猛然想起了什麽，忙問道：“喜兒，你喝的，是什麽？！”
喜兒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強顏歡笑道：“大哥，你在說什麽胡話，我喝的，自然跟你一樣。”
秦川哪裏肯信，一把奪過喜兒的碗，喝了一口。
寡淡無味，清澈見底，哪有一根肉絲！
連碗中僅有四片的蘑菇，也是薄如蟬翼。跟自己碗中成朵成朵蘑菇相比，差得不是一分兩分。
“喜兒，你.....”
秦川眼睛一陣酸楚，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喜兒將那肉絲和大朵蘑菇，都盛給自己，自己卻隻喝那寡然無味的清湯。
喜兒見狀，俏臉微微泛紅，垂頭道：“大哥，你左臂重傷，應該多吃一些....”
卻見麵泛激動的秦川，抿著嘴，將他自己的碗，遞給了喜兒。
又雙手捧著喜兒的碗，衝著喜兒，一臉認真地說道：“好妹子，對自己好一些，你熬的湯，我還要喝一輩子呢....”
喜兒聽到秦川這無疑是表白的話，不由得雙目“唰”地流出兩行熱淚來......
深夜，火堆“劈劈啪啪”地燒著，兩人依偎在一起，聽著洞口外的風雨聲，隻覺得無比愜意。
聽完秦川訴說跟天擇會結仇的經過，喜兒歎息不語。
好一會兒，喜兒仰起頭，瞧著秦川，說道：“大哥，聽說天擇會黑王在天山靈鷲宮，被你所殺，是真是假？！”
秦川想了想，答道：“雖然後來是天山童姥闖入，把他殺了，但跟我殺了沒有什麽區別。”
“黑王要殺我，我不可能閉目等死，自然也要殺他。”
喜兒又隨口問道：“那紅王呢，據說在什麽萬仙大會，她被你識破點穴製服，你為什麽不殺了她？”
“傳聞是你喋喋不休解釋原因，自命不凡之際，被紅王衝破穴道逃走了....”
秦川微微一笑，隻是不語。
她瞧著秦川，搖頭道：“我可不信這種說法！”
秦川“咦”了一聲，問道：“這話，怎麽說？！”
喜兒眼中泛起一抹柔情，說道：“以我對大哥的了解，如果是生死仇人，除非對方的武功太低不足為懼.....”
“其他的強敵，大哥即使出手點穴，也必然會防患未然，或是再用粗繩捆綁，或是直接斬斷一條手腿，以防對手翻盤，反受其害。”
“為什麽對那紅王，不這樣？”
“紅王，一手《離體氣旋刀》，聽說也是一門絕學，非同小可。”
見秦川沉默不語，喜兒又說道：“我猜，大哥當時就從沒想過殺死那紅王！”
秦川眼睛露出驚訝之色，脫口叫道：“好妹子，你真是聰明得可怕....”
繼而，他歎息道：“沒錯，當日，我確實沒想殺那紅王！”
喜兒證實了心中的猜測，反而一怔，終於幽幽地問道：“為什麽呢？”
“她可是要殺你啊！”
秦川搖搖頭，緩緩地道出一番原因來。
一聲震天動地的雷聲，驚得昏睡的秦川蘇醒過來。
他隻覺腦袋暈沉，四肢百骸酸疼得如裂開了一般。疲倦至極的他，後仰著頭，瞧向那半人高的洞口。
外麵的夜空，深藍如墨。狂風暴雨，還在肆虐天地。
一道又一道地閃電，如裂紋般爆閃在天空，忽東忽西，難以琢磨方位。之後，便是天崩地裂般的雷鳴聲響。
驚魂稍定的秦川，躺下頭來，微微喘息。
這才想起，昨夜暴雨忽至，他和喜兒在山林中胡亂逃竄，終於逃至一片山壁旁。
秦川尋了幾處樹杈樹洞，均無法完全遮蔽風雨。
靈光一動之下，掠上五丈大樹的頂端，借勢彈躍上嶙峋交錯的山體，足足找了一柱香時間，才在一塊凸出的山石後，尋找了這處隱蔽至極的山洞，得以藏身。
攜著喜兒，幾番艱難，攀躍到這洞中，點燃了一把火堆，兩人便困極而眠。
火堆的影子，隨風翻卷在石壁上，忽長忽短，宛如無聲地狂舞。
秦川向右側頭，瞧著正酣睡未醒的喜兒。
那張遠比平常女子黝黑的俏臉，寫滿了困倦。被雨化開的泥垢，沾染在臉上，甚是肮髒。
至於，身上的衣衫，跟自己的一樣，都是髒汙不堪，多處破爛。
幾縷無賴的冷風，從兩丈外的洞口貿然闖入，吹得這個沉睡的女子，不時地睫毛微顫，身軀蜷縮，似是感受到了寒冷。
秦川靜靜地看著喜兒，心潮起伏，恨愛兼備，矛盾至極。
唉，之前她建議的驅虎吞狼之計，平心而論，生死危難之際，確實可以引得追兵自相殘殺，給自己贏得更多逃生的機會。
以後，再將那兩人擒拿殺之，博取美名！
不費絲毫的力氣，卻又得一舉兩得的功效。
單論計策，確實是個好計謀。
但，那方法未免有些陰損，若是天擇會四王之流提出來，那是合情合理！
可，喜兒這個單純的年輕女子，一年前才開始學武，更少江湖曆練，怎麽想出這種陰損毒辣的計策？！
而且，喜兒雖然識字，但讀書不多！
驅虎吞狼，本是三國時期曹操手下謀士荀彧，提出的一條計謀！
喜兒又是從哪裏得知來的？！
這種陰險的計策，跟她單純的性子不相符。正常她想不出來。
人可能會大變，但必須經曆慘痛的經曆。而喜兒，似乎並沒有。
正是這一奇怪之處，讓秦川心生疑惑。
連帶之前的一些奇特的地方，也引得他開始有些懷疑：這個喜兒，會不會是假的？！
比如，之前，喜兒表露出來的機敏。
她設計逃過梁家五兄弟、崆峒派等多人都追殺，所表現出來的機敏，這不像一個缺乏江湖閱曆的年輕女子的表現。
其次，是喜兒表露出來的天賦。
她去年才開始練武，已過二十歲！
一年之內，《十二玄女煉天功》，除去跟自己雙修的“手少陰心經”，她獨自修煉，僅憑修煉法訣，竟然貫通了其他兩條正經，實在有些逆天！
在自己跟段譽決戰前，不過六天時間，便練成了《破雲劍》後三章十八式！
修煉之快，有些罕見。
這些種種，當時隻覺驚豔，現在迴想似乎是有些值得商榷、甚至引人起疑之處。
可是，孟德劍和喜兒的普通鐵劍，就放在喜兒的身側。
若是要暗算自己，自己沉睡之際，難道不是出手的好機會？！
而且，自從一個多月前，洛陽郊縣相逢。她一直在自己身邊。
自己幾次因為跟刀白鳳的感情問題而精神恍惚，若要暗算自己，機會極多。
若是出手，自己根本活不到現在。
秦川突然搖頭，心想道：這個喜兒，不可能是假的。
若是假的，要暗害自己，別的不說，就說昨日在譚水邊那一次
自己被那驢臉和三角眼擒殺之際，喜兒若是假的，就大可以袖手旁觀，不出手相救，自己就死定了。
若她是假的喜兒，想謀害自己，為什麽還要救自己呢？！
這些種種，分明是自相矛盾！
我真該死，喜兒幾番冒著生命危險，救我護我，我竟然還懷疑她？！
看著喜兒困睡堪憐的模樣，秦川暗罵自己混蛋。
正胡思亂想間，忽見喜兒眉頭蔟動，雙目依舊緊閉，臉上卻露出痛苦之色。
“求求你，三保哥！放過我，我還要嫁人呢！”
原來，她是說起夢話來。
秦川心中一痛。
當日，正是自己放歸喜兒，導致她險被村民三保侮辱，才下定決心跟秦川習武，從而改變了她的一生。
沒想到，那次經曆的痛苦，仍然如同陰影一般，藏在她心裏。
她也從未對自己訴說。
是了，這次重逢，她從未說過自己的訴求，所思所想，全部都是為了我考慮。
秦川忍不住輕輕將她摟入懷中，感受著她身軀的顫栗與恐懼。
昏睡的喜兒蜷縮在秦川懷中，臉上神情忽而痛苦忽而歡喜，夢囈不斷。
“大哥，秦大哥，你別走！你教的，很多我還沒學會呢....”
是了，是當日不舍分別的話語！
忽然，陷入迷夢中喜兒，雙臂環住秦川脖頸，躺在他懷中。
“大哥，日後我能為你生個孩子，喚做青山，好嘛....”
秦川聽到喜兒這句夢囈，心中一驚。
這話，分明是當日自己和喜兒幾番合體歡好後，喜兒躺在自己懷中說的動情話語。
沒錯，一個字沒有錯！
這個喜兒，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這麽私密的話，當日還是喜兒歡悅情動之下說了幾句。後來再調笑她時，她再不好意思提及。
外人怎麽可能知道？！
秦川又愧又憐，羞愧自己竟然猜疑她。
忍不住將額頭緊緊貼住喜兒臉頰，溫存愛憐這個可憐的柔情女子。
.................
這一日，換了一身幹淨衣衫的秦川，站在洞口，往外張望。
一連四天了，雨依舊下個不停。依舊大雨滂沱，冷風狂飆。
腳下大片的突岩下，七八丈的下方，便是先前亡命其中的山林。在天地風雨雷電的力量下，原本如綠色巨獸的山林，也在風雨中婆娑顫抖，任其魚肉。
身後傳來喜兒的唿喚聲：“大哥，來吃飯了！”
秦川苦笑一聲，迴到火堆旁，一看，果然又是蘑菇湯。
山洞深處潮濕處，長了不少蘑菇之類的菌類。秦川和喜兒便用孟德劍，削了一個簡陋的石鍋，兩個石碗，架在了火堆上熬湯。
開始還覺得清香有味，再後來幾頓，便是勉強為食。
以洞中山泉洗滌清爽的喜兒，穿著一身男子的衣衫，雖有些寬大，但經秦川清洗烘烤，總比那一身爛衣衫舒服的多。
秦川端起石碗，喝了一口，忽然覺得肉脂溢香，遠比平時美味。
仔細一瞧，石碗中，似有十來根肉絲一樣的東西。
喜兒笑盈盈地答道：“我藏在包袱中一根幹肉條，還以為爬山上來時掉落了，今天才在柴堆旁發現。”
“夠我們喝好幾頓肉湯了！”
秦川忙大喝了一口，在嘴中咀嚼，隻覺肉絲勁道、鹹鮮香醇，實在勝過昔日吃的許多美味佳肴。
正歡喜間，瞧見喜兒輕輕地小口喝著她的湯，目光卻瞧著自己，一臉欣慰，宛如一位堅忍體貼的賢妻良母。
秦川心中一動，猛然想起了什麽，忙問道：“喜兒，你喝的，是什麽？！”
喜兒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強顏歡笑道：“大哥，你在說什麽胡話，我喝的，自然跟你一樣。”
秦川哪裏肯信，一把奪過喜兒的碗，喝了一口。
寡淡無味，清澈見底，哪有一根肉絲！
連碗中僅有四片的蘑菇，也是薄如蟬翼。跟自己碗中成朵成朵蘑菇相比，差得不是一分兩分。
“喜兒，你.....”
秦川眼睛一陣酸楚，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喜兒將那肉絲和大朵蘑菇，都盛給自己，自己卻隻喝那寡然無味的清湯。
喜兒見狀，俏臉微微泛紅，垂頭道：“大哥，你左臂重傷，應該多吃一些....”
卻見麵泛激動的秦川，抿著嘴，將他自己的碗，遞給了喜兒。
又雙手捧著喜兒的碗，衝著喜兒，一臉認真地說道：“好妹子，對自己好一些，你熬的湯，我還要喝一輩子呢....”
喜兒聽到秦川這無疑是表白的話，不由得雙目“唰”地流出兩行熱淚來......
深夜，火堆“劈劈啪啪”地燒著，兩人依偎在一起，聽著洞口外的風雨聲，隻覺得無比愜意。
聽完秦川訴說跟天擇會結仇的經過，喜兒歎息不語。
好一會兒，喜兒仰起頭，瞧著秦川，說道：“大哥，聽說天擇會黑王在天山靈鷲宮，被你所殺，是真是假？！”
秦川想了想，答道：“雖然後來是天山童姥闖入，把他殺了，但跟我殺了沒有什麽區別。”
“黑王要殺我，我不可能閉目等死，自然也要殺他。”
喜兒又隨口問道：“那紅王呢，據說在什麽萬仙大會，她被你識破點穴製服，你為什麽不殺了她？”
“傳聞是你喋喋不休解釋原因，自命不凡之際，被紅王衝破穴道逃走了....”
秦川微微一笑，隻是不語。
她瞧著秦川，搖頭道：“我可不信這種說法！”
秦川“咦”了一聲，問道：“這話，怎麽說？！”
喜兒眼中泛起一抹柔情，說道：“以我對大哥的了解，如果是生死仇人，除非對方的武功太低不足為懼.....”
“其他的強敵，大哥即使出手點穴，也必然會防患未然，或是再用粗繩捆綁，或是直接斬斷一條手腿，以防對手翻盤，反受其害。”
“為什麽對那紅王，不這樣？”
“紅王，一手《離體氣旋刀》，聽說也是一門絕學，非同小可。”
見秦川沉默不語，喜兒又說道：“我猜，大哥當時就從沒想過殺死那紅王！”
秦川眼睛露出驚訝之色，脫口叫道：“好妹子，你真是聰明得可怕....”
繼而，他歎息道：“沒錯，當日，我確實沒想殺那紅王！”
喜兒證實了心中的猜測，反而一怔，終於幽幽地問道：“為什麽呢？”
“她可是要殺你啊！”
秦川搖搖頭，緩緩地道出一番原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