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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時晴正想說是來找親戚,話到嘴邊心裏一動,搶在泥鰍前麵說道:“早年我爹借了他家二十兩銀子,後來我爹就去了梁地做生意,一直沒有機會還錢,這次我們恰好從這裏路過,就順便把銀子還了,也替我爹了卻一樁心事。”


    李老四眼睛一亮,說道:“原來你們是來還錢的啊,這年頭難得還有你們這樣的人了。”


    趙時晴笑了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李老四再次打量她和泥鰍,見兩人都是十四五歲,再往他們身後看去,沒有看到大人,隻有一個和他們差不多年紀的小丫頭。


    趙時晴順著他的目光迴頭看去,也是一怔,蕭真和江平他們呢?


    明明過來敲門時,他們還在呢。


    李老四卻已心花怒放,隻有三個小崽子,沒有大人跟著,活該讓他發一筆橫財。


    他轉身衝著屋裏喊道:“大郎二郎三郎四郎,來客人了,快請客人進去。”


    說話之間,堂屋裏便衝出四個後生:“阿爹,誰來了?”


    李老四忙道:“來客人了,快請這兩位小娘子和這位小郎君......”


    話未說完,就見麵前的小娘子和小郎君一溜煙地跑了。


    “你們去哪兒,你們不是要還錢嗎?等等!”


    身後傳來李老四的喊聲,趙時晴三人一路飛奔,跑到一棵大柳樹下麵,便看到抱胸而立的蕭真。


    “你怎麽在這兒?”趙時晴問道。


    蕭真:“等著看三個小傻子吃癟。”


    趙時晴......


    沒等趙時晴發起反擊,蕭真轉身便走,趙時晴問道:“你去哪兒?”


    蕭真:“去找裏正。”


    趙時晴看看泥鰍,又看看淩波:“村子裏有裏正?”


    泥鰍搖頭,他雖然是在京城長大,可他和小寶直到跟了趙時晴才有了戶籍,黑戶的苦,誰懂?


    淩波表示:“咱們白鶴村沒有裏正,放鶴村也沒有。”


    私家地盤,用不著裏正。


    至於趙時晴,她更不知道了。


    蕭真走在前麵,聽到身後三個人嘀嘀咕咕,忍不住轉過身來,問道:“你們之前就沒有想過去找裏正?”


    三人齊齊搖頭,異口同聲:“沒有。”


    蕭真再也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三人嚇了一跳,天呐,這人竟然會笑,嚇死人了!


    蕭真:“對不起,我沒忍住。”


    他的確沒有想到,聰明伶俐的趙二小姐,竟然不知道村子裏有裏正,他在黃老頭家裏時,便打聽清楚了,竹西塘和青竹村是同一位裏正,這位裏正是青竹村的,他管著兩個村,已經做了二十年裏正。


    其實當年竹西塘初建時,衙門是想讓黃竹村的裏正兼管的,可是被劃到竹西塘的老李家不答應,眼看又是一場械鬥,衙門便把竹西塘交由青竹村的裏正兼管,又因為是這位裏正是青竹村的,所以一點麵子都沒給竹西塘的老李家,老李家雖然霸道慣了,可被裏正壓著,這些年倒也本分,沒有做出太出格的事。


    不過,蕭真也理解趙時晴,畢竟,前世沒有出事之前,他也不懂這些,後來流落江湖,見識到了很多以前聽都沒有聽說過的事,環境對人的影響太大了。


    竹西塘與青竹村隔著一片竹林,而青竹村和黃竹村則隔著一道山坡。


    一行人正要穿過竹林去青竹村,卻見同樣一行人從竹林裏走出來。


    “咦,甄老爺子!”


    那圓滾滾的身材,不是甄五多又是誰?


    看到他們,甄五多笑嗬嗬:“你們怎麽才來啊,我正要去竹西塘呢。”


    他一指身邊那位幹瘦老人,對蕭真說道:“兒啊,這位是陳裏正,快點叫人。”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就在趙時晴挨家挨戶打聽消息時,甄五多不但見到了竹西塘的裏正,還查到了三十多年前竹西塘的舊檔!


    蕭真有些詫異,但還是衝那老人微微頷首:“陳裏正。”


    陳裏正見到蕭真,倒是吃了一驚,這位甄老太爺的兒子竟然和他長得一點都不一樣!


    甄老太爺又矮又胖,這位甄公子身材挺拔。


    甄老太爺平易近人,這位甄公子神態冷傲。


    甄老太爺妙語如珠,這位甄公子惜字如金。


    見過父子不像呢,可也沒有像這樣差得十萬八千裏的。


    這位甄老太爺,莫不是被戴了綠帽子?


    想到這裏,陳裏正看向甄五多的目光裏多了幾分同情。


    甄老太爺看上去也不像是糊塗的,想來也是知道的,頭頂綠油油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頭頂綠了,還要打碎牙齒強顏歡笑。


    唉,甄老太爺可憐啊。


    甄五多並不知道陳裏正對他心存憐憫,他現在迫不及待要去親眼看看女兒住過的地方。


    他本是個城府極深之人,可是此刻,那從心底發出的笑容卻是遮也遮不住。


    蕭真看他一眼,低聲問道:“查到什麽了?”


    甄五多激動地拍著他的胳膊:“我猜得沒錯,你姐一家果然住在竹西塘,你姐叫傅小瑩,她相公叫時玉春,時家是逃難來的,他家老太爺就葬在竹西塘,祖墳在這兒,你姐一家遲早會迴來,哈哈哈,現在知道了女婿的名字就好找了,等我迴去,就讓人四處尋找,我那女婿是做生意的,一準兒是在外麵開了鋪子,這才多年沒有迴來。”


    甄五多自顧自地說個不停,等他察覺不妥時,發現蕭真不知何時停下腳步,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趙時晴。


    趙時晴則張著嘴巴,一臉錯愕。


    “你們兩個小的,怎麽不走啦?”甄五多問道。


    趙時晴恍然,越過蕭真,走到甄五多麵前:“老爺子,您說您女兒姓傅?您女婿姓時,是哪個時?”


    甄五多:“時辰的時,怎麽了?”


    趙時晴並沒有察覺,自己的聲音正在發抖:“那他們是不是有個女兒,他們的女兒是不是瞎子?”


    甄五多一怔,瞎子?他隻是聽陳裏正說時家人去外地給孩子看病,從此便沒有迴來,當他得知時家娘子名叫傅小瑩時,便已經激動得無以複加,拉著陳裏正到時家看看,至於孩子有什麽病,他倒是忘記問了。


    他正要開口,卻聽陳裏正說道:“沒錯,他們的女兒是瞎子,這位姑娘,你認識他們?”


    趙時晴隻覺腦袋嗡的一聲,身體便像是失去了控製,衝到陳裏正麵前:“他們家的女兒是不是丟了,是不是?”


    陳裏正差點被她撞得後退兩步,甄五多把他扶住,他才沒有摔倒,畢竟上了年紀,他拍拍胸口:“姑娘,你別急,我說的這家沒有丟女兒,他家女兒有眼疾,他們是去外地給女兒看病去了,村裏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


    趙時晴下意識地問道:“他們去給女兒看病?看眼睛嗎?去了多久了,一直沒有迴來嗎?”


    因為之前甄五多剛剛詢問過,所以現在陳裏正不用多想,便說道:“十年了,我記得很清楚,就是今上登基的前一年。”


    趙時晴的心怦怦直跳:“是不是四五月間?”


    “對,他家的芍藥開了滿牆,有小孩子看到他家沒人,跳到牆頭上摘花,被我看到還吼了幾句。”陳裏正說道。


    趙時晴不再追問,默默跟在陳裏正和甄五多身邊,向村裏走去。


    她心裏亂成一團,一會兒是那家去給女兒看病,一會兒又是無人照看的芍藥花,並沒有察覺到,有一雙眼睛幾乎粘在她的臉上。


    蕭真幹咳一聲,甄五多才收迴目光,迎上好大兒斥責的目光,甄五多硬著頭皮說道:“越看越像,真的......”


    蕭真瞪他一眼,甄五多閉上嘴巴,卻還忍不住去看趙時晴。


    ......


    走出很遠,直到走進一條巷子,陳裏正忽然咦了一聲:“李老四,你在這裏做什麽?”


    陳裏正又對甄五多說道:“這就是時家的房子,別看現在有些破舊了,十多年前,可是這竹西塘最好的。”


    趙時晴看過去,沒有滿牆的芍藥花,隻有枯萎的藤條,她快步走過去,迎麵便是前不久剛剛見過的那個粗壯漢子連同他的幾個兒子。


    李老四一眼就認出了趙時晴,他搓著手,對陳裏正說道:“這不是聽說有人來找時家人,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趙時晴冷笑:“你不是說這村裏沒有姓時的人家嗎?”


    李老四眼睛一瞪:“那時家人都死絕了,我說村裏沒有姓時的,哪裏說錯了?”


    他大喇喇地擋在門口,就好像這裏是他家一樣。


    趙時晴沒有理他,一把推開他,走到門前。


    大門緊閉,上著鎖頭。


    趙時晴看了看那鎖頭,上麵有被砸過的痕跡,那痕跡很新,一看就是最近被砸的。


    再看牆頭,也有明顯的攀爬痕跡,牆頭下麵甚至還有清晰的腳印。


    她看著那緊閉的大門,忽然轉過身來,淩波忙問:“二小姐,奴婢在。”


    趙時晴卻看向泥鰍:“你爬進去看看,牆下是不是有個秋千架?”


    泥鰍卷起衣袖,便要攀牆,李老四喝道:“裏正爺在這裏呢,你們就敢進去偷東西?裏正,你也不管管,這幾個外鄉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趙時晴對泥鰍說道:“別理他,進去看看。”


    “好哩!”泥鰍雖然武功平平,但是身法卻靈活得很,三兩下便上了牆,他站在牆頭上向下看了看,“有秋千,就是破了點。”


    話音剛落,趙時晴的身子便晃了一下,淩波連忙扶住她:“二小姐,您怎麽了?”


    淩波從小便跟在趙時晴身邊,還是第一次見到趙時晴這個樣子,小丫頭嚇得不輕,求助地看向蕭真。


    蕭真走到陳裏正麵前,說道:“我這位朋友很可能就是時家的那個孩子,您剛剛也看到了,她還記得這院子裏有秋千,您讓我們進去看看,如何?”


    陳裏正看向甄五多:“這,這,你們是一家?”


    甄五多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索性伸手從懷裏摸出幾張銀票:“我把這宅子買下來。”


    陳裏正哪裏敢接,搖頭道:“不行,這宅子不屬於村裏,不能賣。”


    甄五多抓過他的手,把銀票塞進他手裏:“什麽賣啊,這是捐給村裏造橋修路的。”


    他又換了一張笑臉:“老哥哥,讓我兒子和外孫女進去看看,行嗎?”


    陳裏正早已被那硬塞進手裏的銀票震驚住了,此時哪裏還能說半個不字,隻能點頭答應。


    甄五多大手一揮:“兒啊,外孫女,走,跟老夫一起進去!”


    聞言,蕭真眉頭蹙起,這古怪的稱唿怎麽聽怎麽別扭。


    別看甄五多上了年紀,可是身手卻沒有落下,蕭真在牆頭上伸手要拉他,他卻自己攀了上去,看得陳裏正直咂舌,這養尊處優的胖老頭,竟然這麽厲害?


    李老四卻已經急了,衝著陳裏正喊道:“裏正爺,這些人一看就是騙子,你怎麽讓他們進去了呢?”


    陳裏正狠狠地瞪他一眼:“什麽騙子,我看你更像是騙子,你說實話,你先前是不是騙那小姑娘了?賺錢的法子多得很,別一天天地盯著人家的空房子淨想占便宜,這天底下哪有那麽多的便宜讓你占。”


    李老四還不死心,他盯著老時家的院子已經盯了好多年了,哪能就這麽算了。


    “裏正爺,那老時家是絕戶,連兒子都沒有,就一個瞎眼丫頭,再說,他們一家子這麽多年沒迴來,若是有親戚,早就找迴來了,哪能等到現在,還有剛剛那小姑娘,你也記得時家的閨女是瞎子吧,那小姑娘哪裏像瞎子,這就是個騙子!”


    ......


    此時的趙時晴,對這一切充耳不聞,就在她跳上牆頭,看到院子裏的一切時,她的眼前便是一片恍惚,險些從牆頭上栽下去。


    淩波緊緊抱住她:“二小姐,咱們先下去,先下去。”


    跳進院子裏,趙時晴隻覺雙腿發軟,她踉蹌著走到秋千架前,坐了上去,緩緩閉上了眼睛。


    “淩波,推我。”


    淩波正要伸手去推秋千,一隻大手搶在她前麵落在秋千上。


    蕭真衝她搖搖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淩波默默退到一旁,蕭真推動秋千,那落滿灰塵的陳舊秋千在他手中緩緩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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