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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眾人正苦於營中並無外科醫治能手,隨劉備一道來前線的張仲景卻忽然提到了,中牟縣處有一外科神醫。


    此人尋醫問診,無償替他人治病,在左近縣鄉頗有民望。


    曹操聞言,喜道:


    “中牟縣離此處不遠,我差人前去請來。”


    張仲景卻道:


    “此人既無償與人治病,想是個有風骨的長者。”


    “若以強權取之,恐弄巧成拙。”


    曹操一愣,難不成還要他親自去請嗎?


    一個小小的醫者,好大的架子。


    李翊見此,便道:


    “不妨便有翊去罷,反正現在無事,中牟又離此地不遠。”


    “閑著也是閑著,某去去便迴,”


    劉備聞言,亦忍不住笑道:


    “不過一方士耳,先生親自去請,未必太過抬舉此人。”


    即使是求賢若渴的劉備,他也覺得李翊沒必要親自去請這位醫者。


    作為方技,醫術是很不受本時代人待見的。


    但李翊卻明白,很多時候,一個好的醫者,勝過十萬雄兵。


    “……無妨,眼下戰事愈發頻繁,軍中傷者日益增多。”


    “若能請來一位醫術高明的長者,於軍人亦是好事。”


    之前在徐州時,由於李翊重視醫學發展,他重用張仲景,培養了大量的醫者。


    這些醫者都被用到了戰場中來,可饒是如此,仍是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因為一名傷者,很多時候需要醫者長時間照料。


    可除非是上層軍官,不然哪個士兵能有如此厚遇?


    李翊也並非醫學專業的,所以對本時代的神醫他非常尊敬。


    隻要是在醫學上有所建樹的,李翊都會為他提供高薪,還有好的工作環境。


    不為別的,隻盼他能夠安心鑽研醫術,推動醫學的發展。


    劉備見李翊執意要去,也不攔著,反正袁紹現在也還沒打過來。


    接下來一段時間估計也不會來,兩邊目前已處於拉鋸戰模式了。


    “既然先生執意要去,我遣仲康與你同去。”


    許褚乃劉備親衛,平日並不離左右。


    劉備卻並不希望李翊發生意外,故命許褚領了十餘名虎衛,隨李翊同去中牟縣。


    許褚領命,來到李翊身前,李翊觀許褚眼色似欲有話說。


    他知道許褚這人性格謹慎,不說多餘的話,不做多餘的事。


    眼見許褚心中藏事卻並不開口,李翊便知此事必定不是關係到徐州陣營的,但肯定影響不小。


    遂出聲詢問道:


    “……我觀仲康似有心事?”


    許褚一怔,旋即輕輕點了點頭。


    “我知此事必不關乎我徐州,然仲康既是欲言又止,不妨說來我聽。”


    “若果真是要緊大事,翊自會處理。”


    許褚頷首,這種事情確實交給李翊來辦最為妥當。


    遂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


    “稟君侯,適才在席間,某觀曹司空身邊有一護衛。”


    “神色緊促,似有行刺之狀。”


    哦?


    李翊眉梢一挑,正色問,“此事非同小可,仲康可能確定否?”


    許褚“嗯”了一聲,他為人也是實誠。


    說曹操身邊有人心懷不軌,但若讓他拿出證據來,他也沒有。


    既無證據,也無理由。


    就是憑感覺。


    這種憑感覺決定的事,若放在旁人身上,必然不信。


    但若是許褚,李翊卻願意相信他。


    畢竟許褚作為外姓內臣,能在曹操身邊待了二三十年不犯錯。


    你說這樣的人不心細,能得到曹操的喜愛麽?


    許褚做事有分寸感,許多名人文官都不見得有他成熟老練。


    單憑這一點,一向做事嚴謹的李翊,決定破例帶許褚去找曹操論及此事。


    如今河南、河北大戰已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曹操作為東道主,可不能出事兒。


    “李郯侯來此,有何見教?”


    曹操見李翊突然來找自己,便出聲詢問。


    “有要緊之事與曹公相商,還請屏退左右。”


    時有曹仁在側護衛,聽聞此言,果斷迴絕道:


    “四下皆是信得過的,李郯侯有事直說便是。”


    “帶這麽多人來,意欲何為?”


    曹仁麵露警惕之色,雖未明言,但很明顯是在暗指李翊可能對曹操圖謀不軌。


    尤其李翊身邊還跟了一體壯如牛的巨漢,這叫他如何放心?


    曹仁話甫方落,已撩衣護在曹操身前,手掌按住劍柄,瞋目而視。


    曹操大怒,一把推開曹仁,叱道:


    “胡說些什麽!”


    “李子玉豈是害人者耶?”


    曹操相信李翊的人品,就算他多奇謀,那也一定是用陽謀,不會用陰謀等下三濫的手段。


    況以李翊之格局氣量,豈會在中原大戰未分勝負之前,做出如此愚舉?


    曹仁被曹操劈頭蓋臉數落一頓,悻悻而退。


    曹操乃對李翊說道:


    “眼下隻你我三人,四下更無六耳,先生有什麽話便請直說罷!”


    李翊便道:


    “曹公身邊護衛當中,似有圖謀不軌之徒。”


    曹操聞言大驚,但還是強作鎮定,問:


    “君所言當真,非戲言乎?”


    李翊挑眉正色答,“人命關天之事,安敢戲言?”


    曹操見李翊信誓旦旦,震驚之餘,又不免被驚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身邊的護衛都是他最信賴的人,曹操懷疑誰都沒有懷疑過他們。


    若這些人當真想要行刺自己,那他還搞不好真會死在這些刺客手裏。


    曹操越想越是後怕,遂追問道:


    “不知先生所言之人是誰?”


    李翊便讓許褚將他懷疑那人的外貌,描述給曹操聽。


    曹操一邊聽一邊點頭,旋即驚唿道:


    “莫非是徐他!?”


    徐他是何許人也?


    史書上說是,“常從士,常隨從在左右者也。”


    常從士就是經常跟在身邊的士兵,也就是警衛團的士兵。


    連這樣的人都被策反了,可見袁紹及河北的間諜係統有多強大。


    因為大家都知道,親信之人下手才有更高的成功率。


    你說對吧呂布?


    曹操此刻,已經出汗如漿,如芒在背了。


    竟好似還有些不敢相信,喃喃自語道:


    “……不可能,不可能。”


    “徐他乃典韋舊部,隨我多年,怎會叛我,欲行不軌之事?”


    許是看在典韋的麵子上,曹操對典韋的舊部是很好的。


    因為這算是間接彌補自己的過錯。


    但令曹操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的真心再次換來絕情。


    上一次還是陳宮、張邈聯合掀起兗州叛亂。


    “典韋對曹公忠心耿耿,曹公難道能保證其手下人亦忠心耿耿嗎?”


    “翊鬥膽猜測,真是因為典韋戰死,故徐他認為跟在曹公身邊並無出頭之日。”


    “遂起了歪心思,欲借曹公之頭,獻禮於袁紹。”


    李翊有條不紊地為曹操分析道。


    “之所以遲遲未曾動手,乃是因為還未找到合適的機會。”


    “然曹公仍舊不可不慎,不可不防。”


    好在曹操這個人生性多疑謹慎,所以徐他等人一直沒找著機會下手。


    曆史上的徐他,還是專門趁許褚放假的時候才敢下手。


    好在許褚這人天生牛馬命,一休息就覺得心裏不踏實,所以剛走就馬上迴去了。


    正撞著徐他等人。


    值得一提的是,許褚撞著徐他時,徐他等人還沒下手,隻是驚訝於許褚迴來的快。


    然許褚卻察覺到徐他等人有問題,所以直接全給剁了。


    等於說,許褚是在沒有拿到確鑿證據的前提下,就果斷宰了徐他等人。


    這一件事,也能體現許褚的敏銳果敢,有智慧。


    曹操沉吟半晌,終於接受了現實。


    “……多謝先生專程前來相告。”


    又轉向許褚,拱手謝道:


    “……也多謝這位壯士為曹某揪出內奸。”


    言訖,不免又暗自歎了口氣。


    他想,若是典韋未死,也該似這位壯漢一般為自己揪出內奸。


    聽說這個叫許褚的是沛國譙縣人,還是自己的老鄉,竟投了劉備。


    ……唉,好處總叫劉備拿了去。


    曹操感慨之餘,又對李翊說道:


    “此事,曹某已經明晰了。”


    “就請先生去往中牟,無須多操心這裏的事。”


    “曹某自有手段,收拾內奸。”


    李翊點了點頭,曹操的能力自是不用多說。


    既然提醒了一句,剩下便交給老曹自行處理就可以了。


    他要是再囉嗦兩句,都屬於在侮辱曹操的智商了。


    隨後,李翊辭別曹操,帶著許褚往中牟趕去了。


    方出大營,有一騎自後背趕上。


    “先生慢行!”


    李翊迴首視之,乃張飛也。


    青州李翊留了趙雲、田豫、王脩在守。


    剩下如張飛、陳到等猛將,都一並帶到了官渡前線來作戰。


    “益德來此何為?”李翊問。


    “……嘿嘿。”


    張飛騎一匹烏雲馬,笑道:


    “俺聞先生要去中牟,聽說那裏的酒水甚是甘甜。”


    “俺一想著,肚裏的酒蟲都要被勾出來了。”


    李翊無奈一笑,道:


    “益德莫非忘了主公之教誨?”


    “今戰事未定,卻飲酒誤事,叫主公知道了,須得罰你。”


    張飛嘿地一笑:


    “您甭嚇唬俺,俺知您心疼俺。”


    “您必不忍心見俺整日待在營中,喝清水去。”


    哈哈哈……


    李翊被張飛這話逗樂了,便道:


    “……罷罷罷,吾此去中牟,為你捎上兩壇。”


    “這總行了吧?”


    張飛卻揮了揮手,道:


    “先生才略遠勝於俺,卻非懂酒之人。”


    “欲選好酒,須得俺親往才是。”


    話落,心中卻在暗自嘀咕,


    莫非非要俺說,俺其實是想跟先生待一起,先生才肯帶我同去嗎?


    李翊見張飛執意要去,便將他一並帶上。


    反正現在沒打仗,張飛在軍營裏也是閑不住的。


    於是,三人領了十來名輕騎,很快趕到了中牟縣。


    大路上,有不少男女老幼,相互扶持,沿路南行。


    這些人,衣衫破爛,身材瘦弱。


    臉色更是蒼白無力,一路下來,不知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


    張飛撓撓頭,詫異道:


    “怪哉,此處離前線戰場甚遠。”


    “戰端雖起,卻也不該波及到這裏來。”


    “如何能有這般多的人流離失所?”


    李翊歎口氣:


    “戰端一開,哪有百姓是能夠幸免於難的?”


    隻要戰爭開始,那麽需要的人力、物力、財力便海了去了。


    這些東西無一不是從底層人民中獲取。


    每一次的對外征戰,除了軍需用品和士兵,作為戰備所需而征調的平民更是數不勝數。


    統治階級可不會管底層的百姓還拿不拿的出來士兵和錢糧,隻要有需要,就會一昧的強製索取。


    要不然怎麽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呢。


    即便戰爭沒有發生在你的家鄉,就不代表你的生活不會受到影響。


    尤其是這種舉國動員的大規模戰事。


    張飛似懂非懂,但見李翊麵露哀色,遂問道:


    “先生既如此心疼這些民眾,將我等帶來的幹糧分與其如何?”


    李翊卻搖了搖頭,拒絕道:


    “人各有命,任其自去。”


    “哦?”張飛眉梢一挑,笑道,“這倒不似先生往日的作風。”


    李翊卻正色言道:


    “不然,李某前後行事,向來始終如一。”


    目光又看向遷徙的民眾,接著道:


    “救得一二之民算得了什麽?”


    “《中庸》雲,君子素其位而行。”


    “救濟幾個小民豈是吾輩該做的?”


    “大丈夫要救,就救千民、萬民。”


    “挽江山於既倒,救蒼生於水火。”


    說到這兒,李翊想起了自己剛來時,曾許下一個諾言。


    我來之前,泗水為之斷流。


    我來之後,泗水仍為之斷流,那我豈不白來了嗎?


    如今,李翊已經實現了這個諾言。


    徐州在他的努力下,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生機。


    現在,該向著一個更宏偉,更遠大的目標前進了。


    至縣中時,李翊差人打聽那名無償為人治病的神醫。


    縣令是曹操治下的人,知李翊奉曹公之命來,不敢怠慢,迴答說:


    “君侯來的不巧,這位神醫,去山裏采藥了。”


    “幾時能迴?”張飛問。


    “……這,下官不知啊,此人神遊不定,歸期不定。”


    縣令麵露為難之狀,“況此人雲遊四海,是否還會迴來都尚未可知。”


    張飛插起腰肢,哼哼道:


    “若是沒碰著,那俺們這趟豈不白來?”


    李翊便問:“那麽足下可知這位神醫,姓甚名誰?”


    縣令依舊是搖了搖頭,“這老神醫無償為人治病,不肯留下姓名。”


    倒是個有風骨的……


    李翊謝過,即領著張飛、許褚,要往山裏去找人。


    張飛勸道:


    “山中茫茫大,哪裏尋人去?”


    “不如且歸,留下一書信,那醫者到了,自會尋來。”


    李翊笑道:


    “我倒覺得此人頗有風骨,還是親自去見為好。”


    張飛乃道:


    最⊥新⊥小⊥說⊥在⊥六⊥9⊥⊥書⊥⊥吧⊥⊥首⊥發!


    “不過一方士,先生忒也禮之過厚了。”


    張飛這方麵的看法跟劉備是一樣的,他們都隻尊敬有真才實學,能匡君救國的士人。


    對於方士不說歧視,但也絕不至於說像尊敬大儒那樣尊敬他們。


    不然,不就亂了套了麽?


    “益德若是不願上山,就先迴去,我與仲康同去。”


    話落,李翊便領著許褚出門了。


    張飛急忙趕上去,在身後喊:


    “既是同來的,就該一同迴去。”


    “俺若獨自迴去,像什麽話?”


    於是,三人便一道乘馬上了山。


    山中爛枝爛葉,腳下泥濘,甚是難行。


    張飛忽然打趣道:


    “這山中甚多豺狼野獸,若是遇著當如何?”


    這話顯然有調侃李翊之意在。


    李翊當即反問道:


    “翊將死於虎口耶?”


    張飛大驚,忙道:


    “先生說哪裏話,有俺老張在,斷不能叫這畜生傷著先生。”


    正說時,忽聽得林中傳來一陣嚎叫。


    三人俱是一怔,這聲音聽著便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


    張飛暗忖,俺這嘴倒也是開過光了,說啥來啥。


    倘俺衝天上吼上兩嗓子,豈非雷公都要抖三抖?


    “……走罷,去瞧瞧。”


    李翊當即提議,循著聲音找去。


    因為野獸肯定不會無端吼叫,必是受外部因素影響。


    未走兩步,便瞧見地上有幾處腳印。


    看印記像是野熊留下來的。


    大熊的腳掌踏在爛泥之中,深及數寸,便三歲孩童也能跟蹤。


    三人遂下了馬,循著腳印一路向西。


    忽聽得耳畔風急,許褚遙遙見到,忙向李翊指道:


    “大都督快看!”


    但見一頭大黑熊口中嘶厲,正撲一名老者。


    “救人!”


    話甫方落,許褚、張飛幾乎同時飛身而出。


    “畜生休要害人!”


    張飛大吼一聲,手舞丈八蛇矛,攔腰斬斷那熊羆的去路。


    這大黑熊見著張飛,竟不著急撲,反倒發出幾聲怪叫。


    待揮掌拍來時,被張飛輕鬆躲過。


    張飛暗喜,心想:


    “這黑畜生看著膘肥體大,動作卻慢。”


    “想是害了病!”


    常言道,趁他虛要他命。


    張飛見這是頭病熊,抓準戰機,挺矛便刺。


    許褚要來幫忙,張飛吼一聲嗓子:


    “仲康莫來,汝且護住先生和那老頭!”


    獅子搏兔尚且全力以赴,即便是頭病熊,張飛也不敢大意。


    連續躲過黑熊的數次撲殺。


    “孽畜!”


    終於,張飛瞅準機會,一矛刺向黑熊心口。


    那黑熊皮糙肉厚,尋常刀槍劍戟傷不得它分毫,張飛這一矛愣是使勁渾身氣力。


    噗嗤一聲,蛇矛洞穿了黑熊的皮肉。


    未見斃命,張飛大吼一聲,抽出腰刀便往熊首上來了兩刀。


    黑熊發出陣陣哀鳴,旋即將頭一垂,再沒了聲息。


    啪啪啪……


    李翊拍了拍手,讚道:


    “好啊,軍中多讚益德為熊虎之將。”


    “今真鬥熊羆,亦不及益德之勇呐。”


    聽到軍師的誇讚,張飛滿意地大笑。


    李翊表揚完張飛後,轉而來到那名老者身前,


    這老人頭戴逍遙巾,身穿皂布袍,拄一藜杖。


    須發雖已白,然雙眸卻是明亮。


    精神矍鑠,體態輕健,完全不像一個老者。


    “老先生,可有受傷?”


    李翊關心問。


    誰料老人卻全然不理會李翊,而是直接從他身旁掠過,徑直跑到黑熊身前。


    見黑熊並無半縷氣息,想是死的透透了。


    氣得一甩袖子,指著李翊大罵:


    “誒!小兒無知!小兒無知!”


    這……


    見老人如此反應,莫說李翊,便是張飛、許褚都覺莫名其妙。


    “誰讓汝等擅自殺這黑熊!可知山人尋了好幾處方才找到這麽好的品相!”


    老人喋喋不休,罵罵咧咧個不停,


    張飛見此大怒:


    “俺們適才可是救了你一命,未討得半點好。”


    “倒成了你口中的無知小兒了?”


    老人嗤之以鼻:


    “救我一命?哼~”


    “是汝等擅自衝上前來,不待我說一言半語,便把山人我好不容易尋得的寶貝給殺了!”


    老人也是頗感意外,沒想到這幫人這麽勇猛,三下五除二就幹死了這麽大頭黑熊。


    以至於他都來不及勸阻。


    “汝等若不信,瞧瞧那黑臉小子?”


    著話說的自是張飛,李翊、許褚聞聲望去。


    張飛“唔”一聲,腳步有些踉蹌,隻覺腦袋暈乎乎的。


    李翊伸手將之扶住,問:


    “益德,無事否?”


    張飛睜大眼睛,強打精神:


    “怪哉!俺平日廝殺一日都不覺勞累。”


    “今日不過收拾個黑皮畜生,怎的身子竟有些乏倦了?”


    許褚氣得拔刀,喝斥道:


    “老匹夫,汝敢下藥害我兄弟耶!”


    老人倒也不懼,臉上反倒有些洋洋得意:


    “哼,此乃吾之獨門秘藥,名曰‘麻沸散’。”


    “麻沸散?”


    “此藥可令中者麻痹,不省人事,任人割膚劈顱也不知痛癢。”


    老人洋洋灑灑地將自己的得意之作說出來:


    “此番正欲借此黑熊試驗一番,若能成功,天下患者不知能減輕多少病痛折磨!”


    “……嘖……大好機會教爾等幾個小輩給攪和了。”


    張飛一頷首,心想難怪方才鬥那黑熊時,覺得它動作遲緩,使不上勁。


    原道是害了病,原來是被下了藥。


    “老先生醫者仁心,李某佩服佩服。”


    當聽到“麻沸散”三字後,李翊已經猜到這老者的身份了。


    “不過老夫這麻沸散尚未功成,今日隻是試藥,但被爾等攪黃。”


    老人念念不忘,似怨念極深。


    李翊嗬地一笑:


    “此事卻是李某的不是了,不妨這樣。”


    “老先生隨我一同去官渡,我請劉徐州來補償你。”


    老人輕聲一笑:


    “後生倒是心眼子多,官渡正打仗。”


    “看汝等穿著打扮,也知非富即貴,必是那曹操、劉備的人。”


    “山人我對官場之事,已經不感興趣了。”


    “況山人與汝等非親非故,汝等方才還壞我好事,而今三言兩語卻想要山人我出診?”


    許褚眼眸蹙起,將鋼刀提在手上,獰聲道:


    “汝敢不從,某手中鋼刀照你頭上來一下如何?”


    老人斜睨他一眼,淡淡道:


    “汝等勇武蓋世,山人敵不過。”


    “但若殺了山人,汝等之病患亦不能救不是?”


    李翊一彎眉,笑意從勾起的唇邊漫上眼底,佯作一聲歎:


    “老先生莫非是對這疑難雜症也無有信心?”


    老人陡然變色:


    “無有信心?在山人麵前,這世上就無疑難雜症可言!”


    話甫方落,急將藜杖提起,嚷嚷道:


    “來來來,後生。”


    “帶山人我去看看那病患!”


    見這神醫這麽爽快的便同意了,張飛與許褚對李翊俱是佩服不已。


    他們武力過人,雖千軍萬馬尚且不懼。


    可饒是如此,都請不動這老頑固。


    可李翊卻嘴皮子一動,隻消一句話語,便將之帶走。


    這不得不令人佩服。


    既請到老神醫,三人便原路返迴。


    中途又差人將那頭黑熊給一並帶迴去,這玩意兒可遇不可求。


    除了熊膽、熊脂可以入藥外,熊掌是上等補品,熊皮是值錢之物,熊肉足可令弟兄們飽餐一頓。


    熊身體大,不好運走,於是眾騎士還專門在縣裏雇了一輛馬車。


    將之拉遠迴官渡前線去,晚上可以加餐了。


    待迴到官渡時,不少將士們來迎李翊。


    見李翊還帶迴了一頭大黑熊,眾人無不食指大動。


    紛紛湊上前問:


    “大都督,不是去請神醫了嗎?”


    “如何打了隻熊羆迴來?”


    李翊便將事情原委說與眾人聽。


    眾人聽後,紛紛道能平安迴來便好。


    “汝等將這熊羆帶下去,交給庖人處理幹淨了,然後將熊肉發與弟兄們分食!”


    話音方落,眾人齊聲歡唿,他們就等這句話了。


    李翊則辦起正事來,將老醫生帶到曹洪病房裏去。


    劉備見李翊這麽快迴來了,便問:


    “先生迴來了,可有請到神醫嗎?”


    李翊將手一指,“這位便是。”


    劉備當即一拱手:


    “在下漢左將軍下邳侯領徐州牧,劉備劉玄德。”


    “未請教老先生姓名?”


    老人此刻的心思卻已全然在病患身上,並不多加理會劉備。


    “治病要緊?名字要緊?”


    “山人我叫華佗,快去把方才所言那幾味藥拿來!”


    這名老者,正是後世與董奉、張仲景並稱為“建安三神醫”的華佗,也叫華旉。


    華佗跟其他名人一樣,都有著“巨星標配”,那就是幼年喪父。


    然後哥哥也被抓去服兵役了,一直沒能迴來。


    與張仲景自小厭惡官場不同。


    華佗自幼熟讀儒家經典,所以非常渴望出仕為官。


    這也是那個時代大多數有為青年的共同理想。


    但中間有一段“曆史空白期”,並未記載華佗思想的轉變,即他是如何棄儒從醫的。


    不過按時間線來算,華佗可能是在經曆了黃巾之亂,見識到了官場醜惡之後。


    開始厭惡官場,轉而選擇專研醫術。


    不得不說,華佗在醫學方麵的天賦是很高的。


    與他齊名的董奉、張仲景,都是自幼學醫,並拜了高人為師。


    而華佗是中道自學,並且在醫學方麵有了自己獨到的見解。


    為什麽說華佗的外科手術是漢末最頂尖的呢?


    因為這時候的醫學知識,大多來源於《難經》、《神農本草經》、《黃帝內經》。


    這些中醫典籍雖已成書,但書中記載的知識卻並不能解釋和治療所有的疾病。


    華佗認為,醫學不同於其他學科,讀的書再多不如去實踐。


    所以華佗的臨床經驗非常豐富。


    這個時代大部分醫者,都拘泥於醫書上的知識。


    然華佗卻超前的理解到了“實踐出真知”的道理。


    在理解醫理知識的同時,並不死搬硬套。


    這也是為什麽華佗中道學醫,卻能夠很快追上董奉、張仲景的步伐的原因。


    徐州如今大力興辦醫館,發展醫學業,正須要華佗這種“名譽教授”過來鎮場子。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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