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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翽得知趙虎強行開工,又召集商人們商議對策:“怎麽辦?”


    商人侯錚說:“還是耿掌櫃說得好,叫閑雜人等去幹擾,讓趙虎開工不成。”


    苗俊問:“那叫誰呢?”


    蕭強提出辦法,說:“我覺得,就喊乞丐頭目苗鶴,外號叫‘鶴瘋子’的,我看這個人挺機靈的。給點銀子,讓他去找人鬧事。”


    甄龍用眼光掃視了王翽一眼,緩緩地說道:“蕭掌櫃說的這個辦法,挺好的。”


    王翽說:“叫乞丐去搗亂,是一個好辦法,但隻是權宜之計。還是要給知府施壓,作為官府一級正兒作經判決下來,這才是徹底打消趙虎計劃的最好辦法。”


    甄龍對蕭強說:“找乞丐,蕭掌櫃去落實,行嗎?”隨後又轉向王翽說,“給知府施壓,我自有辦法。”


    甄龍在趙虎府中有一個眼線叫駱實。雖然駱實貴為趙氏商團的股東,但很是看不慣趙虎為人處事。


    駱實並不聲張,隱藏很深,故意得到趙虎信任。趙虎時常把駱實帶在身邊,委任駱實一些重要事情。


    當甄龍委托魯道找到駱實,讓駱實探聽趙虎動靜虛實,並許以白銀迴報。駱實答應了下來,但謝絕了迴報。駱實對魯道說:“我是真心實意地幫你,就不計報酬,否則就不幫。”


    這天,駱實告訴魯道:“趙虎為了打贏這場官司,給穆睦送了一百兩黃金。”


    魯道就迴來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甄龍。甄龍想,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是時候去找一找穆睦。


    甄龍說。“大人,在您未判決之前,趙虎膽大妄為,居然藐視不遵,強行豎立正房立柱,大舉動工興建會館。請大人示期迅禁。”


    穆睦懶散地說。“哦,是嗎?我怎麽不清楚呢?”


    甄龍帶著一點嘲諷口氣。“大人深居衙門,深入淺出,舒舒服服的,怎麽可能知曉外麵事?我現在來報告,就知道了吧!”


    姚耀在一旁插嘴。“怎麽跟大人說話呢?”


    對穆睦說。“哼!大人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單獨和您聊幾句,行嗎?”甄龍根本沒有理會,瞧了一眼姚耀,


    穆睦示意姚耀退下。


    等姚耀走後,甄龍附在穆睦耳邊悄悄地說。“我聽說您收了趙虎黃金一百兩,有這個事吧?”


    穆睦說:“你……你威脅我!”


    正欲發怒,還未及發出來,就有一名衙門差役,慌慌張張進來,向穆睦報告:“乞丐們與趙虎家丁打了起來,打得很厲害,雙方發生了械鬥,有可能傷亡到人。”


    穆睦說:“立即傳令,叫焦衛帶兵丁前去製止。”


    甄龍見目的已經達到,也就告辭了。穆睦心情極為複雜,並沒有理會甄龍。


    原來,蕭強找了苗鶴,說明了來意。


    苗鶴滿口答應了下來。糾集一幫乞丐,老老少少,穿著破破爛爛,一大幫人,一起來到趙虎建館現場。


    眾乞丐到後,就直接坐在材料上,就像螞蟻爬在上麵,黑壓壓一大群。使得施工無法進行。


    趙虎聞訊,指派周醍、史醐帶著一幫家丁,拿著刀劍等武器,到現場驅趕乞丐。以為乞丐見到就會跑,誰知乞丐根本不怕,穩如泰山。


    周醍令家丁上前去一個一個拉下來,乞丐用手中木棍還擊打。


    史醐說:“打,給我狠狠地打!”


    見此情景,史醐覺得不來點真格的,乞丐們是不會走的。雙方就發生了抓扯,場麵十分混亂,也失去了控製。


    圍觀的人,趕緊報官府。焦衛帶一群兵丁趕來時,雙方也沒有停止。


    焦衛搭弓向梁木上射了一利箭,大吼一聲“趕快住手!”,聲如洪鍾。打群架的人全都愣住了,就停了下來。


    焦衛叫兵丁把雙方為首的周醍、史醐、苗鶴帶迴衙門訊問。


    穆睦見各懷意見,輾轉爭執,滋生事端,可能會朝著惡性方向發展,發展到以後就更加難以把控,則令姚耀抓緊啟動審理程序。


    姚耀覺著拖不下去,隻能辦照。


    過了幾日,經署州飭差論止,懸牌示訊。以王翽、甄龍為首的商盟,無一人到場。趙虎、虞瑁、趙豹、段熙卻是提前到了。


    穆睦以一方不到場為由,沒有做出判決,而是叫趙虎等人迴去等通知。


    事情到了這裏,就比較棘手。王翽、甄龍前後兩次威脅穆睦,趙虎那邊又送了黃金,兩邊都不能得罪,穆睦處於左右為難這境地。


    穆睦問師爺姚耀:“怎麽辦?”


    姚耀出了一個餿主意:“說實話,趙虎所建會館,並不妨礙踵州儒學。但是,大人又不敢得罪王翽等人,因而遲遲未曾明確訊斷。與其如此,不如將此難題踢給上級巡撫,讓巡撫決斷下來,無論如何,對兩邊都好交待。”


    穆睦突然往腦袋上一拍,說:“是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呢?”他以為是一個好主意,其實正是因為這個主意,將自己害了。


    隨即,讓姚耀起草官文,向四川巡撫稟詳,詳述互控來由,稟報其處理經過。在文末提到“仰祈憲台鑒核,俯賜遴委大員來州,會同複勘訊斷,俾免執滋事,實為公便。”


    時任四川巡撫繆彝,接到穆睦上報,心想:“這個穆睦,是個草包。把矛盾問題難點往上交,以為就沒事了嗎?這恰恰是有事的,嚴重暴露了他為政能力太弱了。”


    遂以“該州所管轄區域風氣敗壞,士商桀驁不尋可知,有司之庸懦無能亦可概見。之所以如此,皆因政令不行,難勝知府之任,以溺職例參劾。”


    也就是說,穆睦因不勝任職務而被革職。


    數日後,讓靳宯接任踵州知府。


    靳宯長相,天庭飽滿,身材凜凜,相貌堂堂。


    上車伊始,先不去衙門報到,而是深入所轄各縣民間微服私訪。


    不著官服,穿一套補丁服裝,隻帶著長隨葛路一人,沒有誰能分得清他是一名官員。


    長隨是官員的仆人,跟隨官員左右,隨時侍候官員,屬於賤民。


    官員出門時,長隨要帶上內裝官員名帖的護書盒,以備官員拜客之用。


    到所拜人家,長隨便拿出一張名帖遞上去。


    若官員喜歡吸水煙,長隨還得隨時帶著水煙袋,以供官員煙癮發作時吸兩口。


    官員出門在外要換衣,要坐得舒服,所以跟班要背著衣飾等物,拿著坐墊。


    官員如由京師出任外地,跟班還要辦發紅諭,問沿途風俗物產,送書送印等事務,以及同沿途的官府交涉。


    他們及其子弟都不得應考出仕,即使有軍功,也當不了官。


    長隨身份低微,但由於身在官場,侍奉做官的老爺,接觸的也都是達官責人,手中也有那麽不大不小的權,因此,大有油水可撈。


    有些長隨雖是仆人,家產卻抵得上大財主,甚至超過了當官的主人。


    所以,長隨這項看似下賤的職業,還往往出現世襲,成為長隨世家,子承父業,孫承子業,代代相傳。


    長隨緊跟官員,對官員、官衙中事一清二楚。


    當官的怕他們辭去之後,或張大其詞,以排同類,或點級其事,以謗主人,訛言肆播,捅出婁子,敗壞官聲,也就樂意讓其世襲,養成黨羽爪牙。


    而一般人要當長隨,就要費盡心機,削尖腦袋往裏鑽。


    這日,長隨葛路問。“大人為何不先去衙門報到?”


    靳宯反問。“知府這個官,大不大?”


    葛路答:“當然大。”他很驚奇,不知道老爺為何如此反問。


    靳宯說:“作為最高長官,統管踵州政務,治民、進賢、決訟、檢奸,任免所屬掾史,權力可謂不小。”


    葛路說:“為了不亂用權力,所以到下麵摸情況。”他腦袋開了竅,突然冒出一句,他為自己說這句話感到自豪。


    靳宯說:“是啊,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我現在剛上任,還沒人認識我,趁這個機會,就該直接入百姓家,拉家常,聊家事,問政風,詢吏習,走到哪家天黑,就到哪家暫住,與百姓無異。這樣才能打聽得到真實情況。”


    帶著葛路,靳宯利用一個月時間,走遍了踵州所轄五縣,即江城、西山、鄰城、銀州、龍塘。對各級官吏表現,掌握得一清二楚,甚至了如指掌。


    一日,靳宯坐著批公文,有些累了,見葛路站在旁邊,伸了一個懶腰,問:“葛路,跟著我跑了這麽久,說說看哪個縣官口碑最差?”


    葛路答:“我作為下人,可以評價官老爺嗎?


    靳宯說:“當然可以。”


    葛路說:“銀州縣百姓對縣令郝琯口碑較差。”


    靳宯說:“對官員之優劣,群眾最有發言權。你說得對,但隻是聽說,還得有實證。百姓又提供不出。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以後也許慢慢會發現的。”靳宯說,他心想,得找時間與郝琯好好談一談。


    基本弄清轄區情況,靳宯這才至知府衙門報到。姚耀迎著匯報,當說到官吏表現時。“別說了,這個我已經知道。”弄得姚耀先是詫異,之後感覺很尷尬。


    靳宯召集官吏幕僚訓話,宣布“不準貪贓枉法、魚肉百姓”等幾條規定。並且懲治了幾個囤積糧食、牟取暴利的奸商和橫暴鄉裏的惡霸。


    在查明姚耀收受甄龍等人白銀而拖延投訊的事實後,靳宯就把姚耀解除了,不讓他擔任幕僚,而由詹鶚接替。


    甄龍、孟超、曲波、錢寨、陶營等踵州富豪劣紳們,又氣又惱。


    錢寨說:“新來的知府果然厲害,我們得想辦法拉攏腐蝕他,不然以後日子不好過。”


    曲波問:“怎麽辦?”


    甄龍說:“這不難,我們就以接風為名,聯名請他來赴宴,在宴席上適時收買他。我看他會不會來?”


    於是,商人們派家丁送去了一張大紅請帖。


    等到赴宴的一天,原以為靳宯不會來,誰料到靳宯坐著轎子,帶上一班人馬,鳴鑼開道,威風凜凜,居然來了,讓甄龍他們高興得不得了。


    到了大門口,靳宯慢騰騰地走下轎,同出來迎接他的甄龍、孟超、曲波、錢寨、陶營等富人權貴們一一客套,施禮,寒暄。


    恰好今日逢場,趕集的人很多。


    眾人便圍過來看熱鬧,連苗鶴帶著一幫乞丐也來了。


    苗鶴看見這個情景,心裏涼了大半截,憤憤地說:“我原以為他是個清官,鬧了半天,還是一個同有錢人穿一條褲子的。”


    周圍群眾也是紛紛議論的。


    突然,靳宯走上大門外的台階上,轉過身來,對在場所有的人大聲地說:


    “我不是來赴宴的,而是借這個機會來告訴各位,本官不赴私人宴會,不收錢財之禮……誰假公濟私、欺壓民眾和趁救災機會貪汙,嚴懲不貸。”


    靳宯一席話,把企圖拉攏他的人,說得目瞪口呆,圍在四周的老百姓,卻都高興得歡笑起來。


    苗鶴豎起了大拇指,說:“這才是清官應有的風範。”


    丐者苗鶴,善泅水。伏於水中,能月餘不食,又嬌捷不懼死。


    有山賊入侵,官府招募勇士,苗鶴應募。知府令苗鶴,打前戰。


    苗鶴應允。


    數泅水入賊巢,得真耗,且時斬倭首以獻。


    事後,有銀牌犒金之賜,俱不受。請歸府庫。


    知府靳宯賜以酒肉,苗鶴則受。


    賊平論功,應分得豪宅一套,妻妾美女數人,苗鶴卻之。


    惟願乞食,夜則臥廟中,嬉嬉則無憂色。


    後來,又有賊人來侵。


    靳宯主督平賊之事,又招募數百人,讓苗鶴當首領。


    苗鶴率眾,與賊人決鬥。


    隻見一個賊人,舞雙刀而來,苗鶴坐不動。將至,身忽躍起,從賊頂過。以鐵棍擊賊首,於是諸賊氣沮。


    苗鶴隻顯身手,足令眾賊喪膽,可見其武功不凡。


    餘者自為隊伍,掩殺過來。持鐵棒,擊殺賊,甚眾,大獲全勝。


    苗鶴參加數次戰鬥,屢立戰功,被朝廷賞賜四品之官職。


    苗鶴仍笑不受。


    若贈與酒肉,則欣然受之,謝而去。


    苗鶴以乞丐身份,卻有俠義殺賊之心,且淡薄名義,果腹之外,別無所求。


    且說靳宯在微服私訪中發現問題,如官吏不作為、懶惰等,則升堂審理,整肅政風,提振士氣,扶正祛邪,大刀闊斧,理順秩序,勵精圖治。


    懲罰為非之員,處理作歹之官;獎勵勤政之人,提拔廉明之吏。因賞罰分明,官場為之而震懾,使貪汙受賄者,趕緊收手;使懶政庸務者,不敢放肆。


    此舉得到了朝廷上下讚譽,皇帝在紫金城親自召見靳宯。皇帝關切地問起靳宯母親身體情況,並賞賜給靳宯母親一件棉襖。


    雖說這個棉襖並不值什麽錢,放在平常家就是尋常暖冬衣服,但它是皇帝賞賜之物,意義不一樣,自然身價倍增。這可讓靳宯很是左右為難。


    原來,靳宯父親靳翱娶了二位妻子。正房叫曹莎,稍微賢惠一些,卻不曾生育,而喜歡孩子;次妻叫董秀,整天隻知吃穿打扮,卻不喜歡養孩子。


    董秀生下靳宯後,就一直由曹莎撫養。也就是說靳宯既有生母也有養母。


    知道皇帝賞賜靳宯一件給母親穿的棉襖後,董秀與曹莎兩人開始爭風吃醋。


    兩人都覺得自己是靳宯母親,都想來領取皇帝的恩典。


    曹莎說:“這件棉襖應該拿給我穿,我把宯兒養大成人,一把屎一潑尿,三更半夜睡不成覺,起來給他喝奶粉,整天提心吊膽,怕他餓了冷了。我的功勞最大。”


    董秀當仁不讓,說:“宯兒是從我肚子裏麵出來的,要說母親身份,我才最有資格。你算老幾?”


    曹莎說:“你隻是把他生了出來,根本就沒有操過心,算是啥子母親?”


    董秀說:“我就是他母親,如果沒有我生出來,哪來他現在得的棉襖?”


    兩人吵來吵去,吵得不可開交。


    靳宯既不敢得罪生母,也不敢讓養母生氣,覺得挺煩心。這幾天,寇菲看靳宯唉聲歎氣的,忙問何故?靳宯一股腦把煩心事和盤托出。


    妻子寇菲說:“都是這件棉襖惹的禍,與其這樣左右為難,不如把這件棉襖退迴去。上書皇帝說明情況,以求得諒解。”


    當時,詹鶚外出辦事,未歸。靳宯就叫府中文牘葛路草擬文稿。


    其大意是:“皇帝賞賜棉襖,本是好事,微臣得而喜,莫大榮幸。可是棉襖隻有一件,我卻有兩位母親,即養母與生母,兩人爭執不下,為此,在下感到為難,已令人還迴皇宮。萬望皇赦罪。”


    葛路剛擬好疏文,恰在這時,詹鶚從外麵迴來,看了後直搖頭,說:“這恐怕有點不妥,如果將此文呈與皇上,恐怕會讓皇帝笑話,有失老爺體麵。”


    葛路無可奈何聳聳肩,說:“這也是老爺的意思,讓我這樣寫的。”


    詹鶚說:“我們當幕僚的,不是讓幹啥就幹啥,而是要多動腦筋,從維護老爺形象出發,為老爺多出主意、想辦法,不然要我們來做甚?”


    葛路問:“那應該怎樣修改呢?”


    詹鶚說:“把‘爭執不下’改成‘相讓不迭’,是不是好些?”詹鶚靈機一動。葛路拍手稱讚,一直叫妙,對詹鶚佩服得五體投地。將此文拿給靳宯看,靳宯也稱讚詹鶚腦子靈光。


    此疏到了皇宮,皇帝一看,笑了,自責地說:“是寡人不對,沒有問清靳知府家裏情況,擅自主張,隻給了一件棉襖,讓他為難了。靳宯有兩位這麽賢德的母親,也難怪他與眾不同,出人頭地。”


    於是命人把那件棉襖仿製,成了兩件一模一樣的棉襖,分別賜給生母與養母。


    曹莎與董秀知道事情原委後,慚愧不已,從此一改過去秉性,變得相互謙讓起來,使家庭越來越和睦。


    可是沒有過幾年,曹莎與董秀先後相繼去世,這讓靳宯十分悲痛。在整理她們遺物時,發現床底下藏有幾錠紋銀,對於她們勤儉自守,讓靳宯感動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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