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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寧史記後妃列傳》


    仁順皇後謝氏,名紋,曾祖議政首臣謝遙,祖父謝泉,父謝滿,俱未進仕,冊後禮前,授其父三品散秩大夫,弟謝櫛,過繼堂叔謝源,入謝氏宗譜,後為謝氏旁係,家境清寒,然後生性堅毅平和,於後宮之中恪忍自重,仁宣太後愛之,崇明五年入宮,初授婕妤,秩正四品,崇明七年,順宗皇帝奉母後慈諭,以謝氏正位中宮,六月二十二,於元儀殿行冊後大典。


    正月初一,陽玄顥必須登壇祭天,為一年的國泰民安祈禱,雖然年幼,可是,畢竟做過五年的皇帝了,一切禮儀早已爛熟於心,紫蘇也第一次沒有陪同前往,而是留在了宮中。


    皇宮中還是相當平靜的,隻有兩位主子的皇宮也不會有太多的事情,真正能算大事的隻有一件,慈和宮空缺許久的掌印尚宮終於確定了,尚儀葉原秋升任掌印尚宮,這份任命在許多人看來,隻是一份很普通的任命,可是,對趙全來說,卻是很嚴重的事情,因為紫蘇事先並沒告知他。


    自己是否失去了太後的信任?——趙全無法不擔憂,盡管紫蘇再次加重了自己的權力,可是,那始終無法抵消失去信任的損失,於是,從知道葉原秋成為尚宮之後,他便一直留在紫蘇身邊,紫蘇似乎也明白他的想法,但是,隻是似知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在意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見紫蘇並未讓自己退離,趙全暗暗放心了些,也明白,紫蘇隻是在警告自己,可是,他也無法確定紫蘇是否還會信任自己。


    “太後娘娘……”見紫蘇擱筆,趙全才不安地開口,同時恭敬地遞上手帕,紫蘇安然地接過,一邊擦拭著手,一邊對他說:“趙全,你去謝相的府上走一趟,將上個月剛進貢的那支景窯雙耳青瓷瓶賜給謝相的夫人。”


    趙全一愣,不知她是什麽意。


    “多看少說。”紫蘇又交代了一句。


    “是!”趙全定了定神,低頭應承。


    雖然不清楚紫蘇要他去謝家的原因,但是,趙全很確定,其中一定關係到某些大事,否則,紫蘇用不著讓他去賜一件瓷器,即使那是謝清的夫人很喜歡的一件物品。


    景窯的青瓷價比金玉,又是太後欽賜,趙全自然被好好地招待了一番,倩儀更是不避諱地親自請趙全入席,謝家是朝中名門,雖然根基在南方,可是,京中的人也不少,再加上家眷,想不熱鬧都難,趙全被倩儀拉著,隻能做到她身旁,他可是知道,這位謝夫人是說一不二的烈性子,很有幾分不顧一切的手段與心性,與一般的貴婦大不相同,他自然不敢駁她的麵子。


    坐下之後,就見這一桌人很少,除了倩儀便隻有一位少婦、一名十歲上下的女孩和一個五六歲大的男孩,兩個孩子眉目間有七分相似,都是清秀溫順的樣子,正看著,就聽到倩儀微笑著說:“趙公公也來得巧。這位是我們謝家的三少夫人,今天,是這男孩過繼到三房的大喜之日,要不然,也不會這麽熱鬧。這是他姐姐。”


    趙全這才恍悟,忙向少婦問安,他掌事已久,自然知道謝清的三弟自幼有疾,過繼男孩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卻不知那個女孩為何也在此,可是倩儀也隻是這麽一說,下麵就不講了,再想起太後的吩咐,趙全也就默默一笑,與倩儀應酬。


    隻是家宴,謝清也沒有久留,謝清剛走沒多久,就有一個丫環走到倩儀身邊悄聲說了些話,倩儀點頭之後,便笑道:“趙公公,你是忙人,我們也不敢留您……”話未說完,趙全已經明白,笑道:“謝夫人客氣了,在下也正想著怎麽向您告辭呢!太後還等著迴話呢!”


    兩人隨即又客套了一番,倩儀才命家人領趙全出去,無論趙全多有權勢,畢竟是一個宮人,倩儀當然也不可能相送。


    領路的家人一直沉默不語,趙全也是做下人的,自然明白規矩,隻是跟著對方繞過重重院落,謝府占地廣大,畢竟是三朝重臣的府邸,因此,趙全雖然發現走的不是進來時的路,開始時也沒有起什麽疑心,直到發現方向不對,才警覺地停下。


    “趙公公不必擔心。”剛停下,謝清的聲音已經響起,趙全看到謝清一身便服站在一間雅居門前。


    “謝相安好。”趙全低頭行禮,謝清也不在意,轉身道:“本相還沒有答謝趙公公的奔波辛苦,請進吧!”


    如果說,在謝清與齊朗兩個人,趙全要選擇得罪一人,那麽,他一定會選擇齊朗而不是謝清,原因很簡單,得罪了齊朗,雖然會被封殺得永無出頭之日,但是,多少還有一條活路,即使是生不如死的活路,而得罪了謝清,那麽,隻能說在被他折磨得求死不得之後,哪一天,他沒有興致了,你還是要在痛苦中死去,這是趙全查過兩人的過往而得出的結論,這也是他敢對付鄭秋的原因,因此,他忙笑著謙讓:“謝相言重了,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謝清已經走進雅居,擺手示意他進來,趙全不敢耽擱,跟著他走進雅居,同時小心地關上門。


    雅居裏沒有桌椅,隻有一排排整齊的古玩架,雖然擺放得十分不經意,可是,卻更是最合適的位置,也看得出上麵的珍品器物都有好好保養。


    “這裏是家父在世時消遣時光的地方,我是不懂這些,一直是下人在管,趙公公來一趟也是少有,喜歡什麽,盡管說。”謝清不在意地一邊在古玩架間漫步,一邊笑說。


    趙全笑道:“謝相真是大方,隻是,在下也是粗鄙之人,隻怕會糟蹋了你的好意啊。”


    這話是真的,這間房裏的器物無不是有市無價的珍品古玩,從上古的黑白陶甕、青銅禮器到前朝的書畫、漆器、釉碗,金玉反倒難尋,隻有一件鑲嵌紅色寶石的赤金手環,一套九個,樣式別致,不像是常見的樣子。


    “這個,據說是聖清皇朝的一件皇室收藏,家父考證之後,認為這是從海洋的另一端傳入的,算是一件紀念品,不值什麽,趙公公若是喜歡,便拿去吧。”見趙全盯著那九個手環看,謝清便揚手笑道。


    趙全一驚,隨即笑道:“謝相還說不懂這些?”


    謝清微笑,道:“是不太懂,可是小時候常陪家父在這裏擺弄,自然就記住一兩件的來曆了。”


    趙全點頭,很佩服地說:“謝相客氣了,隻是,太後娘娘嚴令,內官不得與外臣私相授受,在下實在沒有膽量違反,隻能心領謝相的好意了。”


    聽了他的話,謝清唇邊微揚,眼底卻閃過一絲嘲諷,隨手拿起一件東西。


    “這是聖清禦製所製造的紅紋墨盒,世上僅存兩件,一件在此,另一件被先帝賜予尹相,趙公公應該喜歡吧。”謝清的話語似乎十分不在意,可是,仍然有著不容忽視的犀利與清冷,趙全幾乎是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謝相……”趙全暗暗叫苦,前些天送尹韞歡迴府時,尹相的確將同樣一件漆器贈予了他。


    謝清微笑著放下漆器,走到趙全身邊道:“趙公公,景瀚說過,太後娘娘很看重你,你也幫過本相,這裏沒有別人,本相就提醒您一句,你是太後娘娘的耳目,但是,千萬不要以為,可以一葉障目、掩耳盜鈴,再說了,有些東西,不是能輕易碰的。”


    趙全無語地點頭,他還能說什麽呢?


    “尹相也是,禦賜之物怎麽能贈予他人呢?若是被監察司的人知道,隻怕又是一陣混亂。”謝清隨意地笑道,“我這裏卻是無妨,公公也不必擔心太後,若讓您空手而歸,太後才會怪我不通世故呢。”隨即笑出聲。


    趙全也隻能陪著一笑,點頭道:“既然如此,在下就鬥膽了。”


    “不知這墨盒……”


    謝清會意,揚聲道:“來人,送趙公公出府。”同時取下墨盒,卻也不交給趙全,而是給了進來的家人,仔細吩咐:“送到趙公公在興化坊的房子,交給林管家。”


    趙全又是一陣惡寒。


    見趙全出門,謝清輕笑著在空無一人的雅居中道:“這樣,趙全會安份一陣子吧?”


    “在他麵前說離間之辭,不怕弄巧成拙嗎?”靠牆的一個古玩架被緩緩推開,齊朗也邊說邊走了出來。


    “不會的。”謝清不在意地拿起手邊的一隻黑陶器,“他早已心神大亂,記不記得還是迴事,不過,印象還是會有的。”


    玩弄人心,這世上還沒有人能超過他們。


    齊朗搖頭輕歎:“尹相也是關己則亂,為了保障孫女,卻做錯事了。”


    “要不然,太後也不會讓趙全走這一趟。”謝清笑道,隨即卻又沉吟:“看來,趙全的確可以在這件事上影響太後的決定啊……”若非如此,尹相也不會這麽做。


    齊朗失笑:“影響決定還不至於,但是,順水推舟倒是絕對可能的,再說,安排尹家小姐與陛下見麵的,不就是趙全嗎?尹相答謝他也是屬正常。”


    謝清點頭,半天卻說了另一句:“隻有婆婆親選的媳婦才能家門平安。——該找個機會讓謝紋進宮見見太後了。”


    齊朗沒有理他,畢竟這事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兩人並肩走出雅居,一陣冷風迎麵襲來,緊接就能感受到陽光的暖意,冬日裏和煦的陽光總能讓心神一鬆,聽到難得的鳥叫,齊朗不禁循聲望去,腳步也停了下來,眼中是難得的輕鬆。


    謝清也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隨即微笑,道:“聽說前些天陛下送了你一幅字。”


    知己好友不是假的,謝清自然猜得出齊朗輕鬆的原因。


    齊朗微笑,默認了他的猜測。


    “……陛下讓我越來越看不透了。”謝清似乎有感悟地歎息,齊朗神色一凜,卻沒有開口,謝清也淡淡一笑,仿佛什麽都沒說過。


    趙全是滿心忐忑地迴到宮中的,他可不認為謝清知道的事情,紫蘇會不知道,而且,他有八成的把握,紫蘇讓他去謝家就是為此而去,再聯想謝清方才的話語,趙全的第一反應就是在心裏大罵尹朔,也怪自己為什麽要收那份禮,也就明白了紫蘇為何忽然冷落他,明升暗降,將他排除出親信之列,因此,迴到宮中,他幾乎是立刻就跪到了紫蘇麵前。


    “趙全,你這是做什麽?複旨而已,有必要行這麽大的禮嗎?”紫蘇放下書,不解而平靜地對他說,同時揮手遣退宮人。


    見紫蘇尚給他留足麵子,趙全幾乎是感激涕零了,膝行到紫蘇麵前,用力地磕了一個頭,話中帶著哭音,哀戚萬分:“太後娘娘恕罪,奴才知罪了,奴才不該恃勢無忌,不該妄動擅自與尹相結交,請娘娘看在奴才忠心不二的份上,寬恕奴才吧!”


    說著,趙全還真是悲從中來,眼淚也一發不可收拾,這些年來,他對紫蘇是真的忠心不二,現在僅僅因為一點私心,紫蘇便對他毫不留情,他真的有點悲哀了。


    見自己的心腹如此模樣,紫蘇不僅沒有半分感動的樣,眼中的冷意甚至更加重了三分,雙唇抿緊,惱意更加明顯了,趙全也感到氣氛有些不對,悄然收聲。


    “趙全,你退下吧!”拿起方才擱下的書,紫蘇什麽都沒說,隻是淡淡地開口,讓他退下。


    “太後娘娘!”趙全一驚,跟隨紫蘇多年,他當然知道,今天一旦退下,便絕對不可能再見到紫蘇了,紫蘇的決絕他是見識過的,即使要對付的是一直扶持她的謝遙,她也未見一絲溫和,當日謝家尚有謝清,若是輪到自己,他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因此,他再次誠惶誠恐地伏身在地,一動不動。


    “退下!”紫蘇再次冷斥,“趙全,哀家不需自作聰明的奴才!”


    趙全一言不發,卻也未動,心中的慌亂卻更深了。


    “下去吧!”放緩聲音,又重複了一遍,紫蘇便不再看他,靜靜地看著書,就當他不存在。


    趙全咬緊牙關,明白今天是紫蘇給自己的最後機會了。


    殿內一片寂靜,隻有蘇合那淡雅清冷的香氛悄然浮動,攝人的冷意漸入骨髓,趙全感到手心越來越粘膩,一股不知何處湧進的寒風圍繞著自已,讓內衣已經汗濕的自己不由地一陣顫栗,也許在此之前,他還沒有發現,自己最害怕的不是紫蘇的怒意,而是這樣冷淡的忽略。


    他最害怕的是成為棄子啊!一枚棄子,絕對是最可悲的命運!今時今日,他擁有的每一分權勢都是借由紫蘇信任得到的,因此,紫蘇想毀掉他時,也是易如反掌的。


    “太後娘娘,奴才不該擅作主張、欺瞞娘娘!”


    隻有全盤托出才能挽迴這一局麵,趙全很清楚自己隻能開口。


    紫蘇依舊沒有開口,趙全隻能繼續往下說:“太後娘娘,奴才不該為了自己的私利,擅自透露消息給尹相……”


    “這一件擱下!”紫蘇合上書,淡淡地道,“趙全,你還在自作聰明!”


    趙全一凜,不敢再開口,怕多說多錯。


    “隨陽的警告你並沒有放在心上啊!”紫蘇放下書,起身。


    “太後娘娘,奴才再也不敢了!”眼見紫蘇就要出門,趙全扯住紫蘇的裙邊,哀聲懇求。


    紫蘇停了下來,眼中的冷意稍減。


    “趙全,你跟哀家的時間最長,哀家的喜惡,你也最明白……”冷凝的話語並沒有緩和的跡象。


    “奴才不敢!”趙全這次是真的恐慌了。


    “你要權勢,無妨;你要錢財,無妨;你揣測上意,更無妨,可是,哀家忌諱什麽,你認為還無妨嗎?”紫蘇的聲音愈發冷淡。


    “太後娘娘……”


    “你起來吧!”紫蘇轉身坐迴原位,趙全不敢違命,鬆開手,站起。


    “以前的事,我也不管了,迴去把《內誥》抄個一百遍,要熟記於心!”紫蘇擺手讓他退下,趙全鬆了口氣,應聲退下。


    《內誥》是章德皇後所製,全是約束宮人的內容,第一條便是“內外有分,內官不得外交朝臣。”趙全自然知道紫蘇最忌諱的還是這條,而自己與尹朔的深交才是最讓她不滿的事情。


    原本隻是要拉攏尹朔對抗齊朗,鄭秋一事之後,謝清絕對會站在齊朗一邊,而自己借由鄭秋一案介入朝政的打算,齊朗不會不知道,雖然未必遷怒,可是,打壓是不會少的,不想失去到手的權勢,他選擇了與尹朔合作,可是,現在,這一條又犯紫蘇的大忌,這讓趙全想起來就是一頭冷汗——不該得意忘形的。


    紫蘇淡淡地笑開,她要的就是趙全的誠惶誠恐。私交朝臣,這個罪名根本無需坐實,她就可以殺了趙全,內官與宮女不同,宮女是從民間采選來的,一切都要付有司懲治,而內官,隻要是個主子都可以直接處置。


    趙全也想到了這一層,全身又是一顫。


    “外麵風大,公公要不要用個手爐?”一個小內官乖巧地上前詢問。


    趙全哪裏顧得這些,見他還算伶俐,便吩咐:“去把劉順叫來。”劉順是趙全的心腹,有師徒的名分,小內官應聲而去,趙全歎了口氣,眼角又瞟見一行明黃華蓋往中和殿過來,知道是皇帝迴宮了,於是輕咳一聲,示意眾人準備接駕。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公公,朕要給母後娘娘請安。”陽玄顥一身正式的祭天禮服,十分莊重威嚴。


    “是,奴才這就通稟。”趙全定了定神,笑著迴答,朗聲通稟,等陽玄顥進殿之後,趙全才顧得上吩咐趕來的劉順。


    夕陽漸沉,新年的第一天似乎就這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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