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鈞榮指了指食堂的方向，盡管沒有說話，劉特助還是立馬會意。
半小時後，食堂早餐自助區多了一大盤粽子，白水煮雞蛋的數量看上去比往常多了一點。
溫鈞榮走進食堂後，劉特助特意看他選哪幾樣早餐。
選了一隻粽子，一枚白水煮雞蛋，一碟小鹹菜和一碗玉米粥。
劉特助有樣學樣，也拿了這幾樣。
幾位部門領導看到董事長吃粽子，也跟著選了粽子，一開始想硬著頭皮吃，結果發現味道真不錯。
每天至少有幾百名員工來食堂吃早飯，粽子很快被吃完。
溫鈞榮走出食堂前，專門看一眼盛放粽子的盤子。
劉特助注意到這一點，記在心裏。
此刻，楊淑珍正在家裏吃早飯，自己做得蔬菜手擀麵。
邊吃邊給老男人發微信。
“跟你分享一個好消息，今早上收入220元，扣除成本，淨掙160元。”
正在看文件的溫鈞榮聽到手機微信提示音，第一時間查看微信。
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浮現微不可察的激動。
老女人終於主動聯係他。
故作高冷地迴複三個字，“知道了。”
卻被一旁的劉特助給看穿，“溫董，以前您的微信從來沒有提示音，今天怎麽忽然開了？在等夫人的微信？剛才是夫人發給您的吧？”
他算是看出來，溫董對夫人又愛又恨。
溫鈞榮就是嘴硬，“誰在等她微信？我看你閑得無聊，不如安排你去虧損的那家分公司當一把手？”
劉特助趕忙認錯，“溫董，我錯了！您千萬別派我過去。我看那個賈政尹挺合適，不如派他去？”
這話說到溫鈞榮心坎裏。
“那就派他去。”
就這樣，賈政尹明升暗降。
那家分公司連年虧損，即便是去當一把手，工資也沒現在高。
當天，賈政尹便打電話給趙紅梅。
“你給我馬上滾出範氏醫院！”
趙紅梅頓感不妙，“政尹，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怎麽發這麽大的火？”
“不是發火，是告知你一個事實，以後錢的方麵，你給我省著點花。我的職務明升暗降，工資降到每月六千塊。”
“啊？六千塊？以後咱們怎麽生活？你這是到底得罪誰了？”
“我也不清楚。你抓緊給小婷打電話，讓她給辦出院。”
“行吧。”
趙紅梅再怎麽不想出院，也沒得辦法。
掛斷電話後，無可奈何地打給女兒。
半小時後，賈玉婷過來接她出院。
趙紅梅坐在病床上抹眼淚，“小婷，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呢？楊淑珍那個沒人要的老女人都能在這住到痊愈再出院，我一個有丈夫的，反而被丈夫逼著出院。人比人，氣死人啊！”
賈玉婷趕忙從口袋裏掏出銀行卡，“媽，我給交住院費。這卡裏有前幾天佳績他爸打給我的30多萬，都給你用來看病！”
趙紅梅就等閨女這句話，“小婷，還是你對我好。”
她倆的對話內容，全部落進恰好路過的範院長耳朵裏。
範院長剛接完劉特助的電話。
得知楊淑珍的傷是拜她們母女倆所賜。
哪怕她們交得起住院費，他也不會再留。
範院長醫治病人有自己的原則，凡是被他發現心術不正的，絕對不治。
吩咐護士不許再讓趙紅梅續費。
這相當於攆趙紅梅出院。
哪怕賈玉婷說給兩倍醫藥費，護士依舊堅持。
賈玉婷追問原因，護士讓她直接去找範院長。
她還真去找。
範院長拿出範氏醫院的規章製度，指著第一條，“辛苦你念一下。”
賈玉婷小聲念起來，“心術不正者不治，道德敗壞者不治，不孝者不治……”
念到這裏，念不下去。
但還是試圖爭取，“範院長，我媽人特善良……”
範院長直接打斷，“你媽善不善良，不是你說了算。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必要挑破，範氏醫院以後不會再收治你媽，更不會收治你。”
“你……”
“你做過什麽，我心知肚明。”
賈玉婷氣的跺腳，“一定是楊淑珍跟你說了什麽！你怎麽能相信她的一麵之詞？我打她是有原因的！她勾引我爸！你們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醫院，不住也罷！”
說完，轉身離開。
範院長沒想到會聽到這麽勁爆的八卦。
迴到辦公室，第一時間給溫鈞榮發微信。
“今天賈玉婷說楊淑珍曾勾引她爸。真相如何，你自己查。”
溫庭鈞看到這條微信的瞬間，握緊拳頭，手背青筋突起，臉上帶著怒意。
“劉特助，立刻馬上去查楊淑珍和賈政尹是否有牽扯。”
劉特助十分肯定地迴應，“不用再調查，昨天我專門查過，他倆沒有任何牽扯，倒是趙紅梅時不時因為賈政尹多提楊淑珍一句便吃醋。”
溫鈞榮麵帶讚許，“你倒是有先見之明。”
劉特助恭敬地站直，“不是手下有先見之明，而是手下見您昨天從夫人那迴來後悶悶不樂，猜測您對夫人上了心，所以才擅自調查。”
溫鈞榮忍不住摸額頭，昨天自己表現得那麽明顯？
很快調整情緒，“我夫人曾有幾個男人？”
“兩個。她前夫和您。”
“知道了，你出去忙吧！”
“是。”
溫鈞榮拿起手機，給楊淑珍發微信。
“今晚我迴家吃飯。”
楊淑珍秒迴，“好的，幾點到家？”
“六點左右。”
“好。”
“需要捎什麽迴去嗎？”
“我想吃宋記的綠豆酥，可以捎幾個迴來嗎？”
“當然可以。”
這一刻，楊淑珍忽然產生一種有人搭夥過日子也不錯的感覺。
下午六點，溫鈞榮提著一盒綠豆酥進家門。
聞到飯菜香味。
楊淑珍聽到動靜，走過來，從他手中接過綠豆酥。
麵帶笑意，“你請我吃綠豆酥，我請你吃晚飯，所以不許問我要綠豆酥的錢。”
溫鈞榮邊換拖鞋邊溫和地說道，“沒問題，怎麽算我都不吃虧。那個……昨天，對不起！我不應該問你那麽隱私的問題，不扣你工資。還有，祝賀你今天賺錢！”
楊淑珍沒想到老男人會主動認錯。“其實，也不全怪你。畢竟你有你的顧慮，萬一哪天真有男人找上門，確實給你找麻煩。我還不如提前告訴你，也好有應對之策。先吃飯，吃完飯，我從頭至尾講給你聽。”
“好。”
溫鈞榮暗道，她會說實話嗎？
半小時後，食堂早餐自助區多了一大盤粽子，白水煮雞蛋的數量看上去比往常多了一點。
溫鈞榮走進食堂後，劉特助特意看他選哪幾樣早餐。
選了一隻粽子，一枚白水煮雞蛋，一碟小鹹菜和一碗玉米粥。
劉特助有樣學樣，也拿了這幾樣。
幾位部門領導看到董事長吃粽子，也跟著選了粽子，一開始想硬著頭皮吃，結果發現味道真不錯。
每天至少有幾百名員工來食堂吃早飯，粽子很快被吃完。
溫鈞榮走出食堂前，專門看一眼盛放粽子的盤子。
劉特助注意到這一點，記在心裏。
此刻，楊淑珍正在家裏吃早飯，自己做得蔬菜手擀麵。
邊吃邊給老男人發微信。
“跟你分享一個好消息，今早上收入220元，扣除成本，淨掙160元。”
正在看文件的溫鈞榮聽到手機微信提示音，第一時間查看微信。
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浮現微不可察的激動。
老女人終於主動聯係他。
故作高冷地迴複三個字，“知道了。”
卻被一旁的劉特助給看穿，“溫董，以前您的微信從來沒有提示音，今天怎麽忽然開了？在等夫人的微信？剛才是夫人發給您的吧？”
他算是看出來，溫董對夫人又愛又恨。
溫鈞榮就是嘴硬，“誰在等她微信？我看你閑得無聊，不如安排你去虧損的那家分公司當一把手？”
劉特助趕忙認錯，“溫董，我錯了！您千萬別派我過去。我看那個賈政尹挺合適，不如派他去？”
這話說到溫鈞榮心坎裏。
“那就派他去。”
就這樣，賈政尹明升暗降。
那家分公司連年虧損，即便是去當一把手，工資也沒現在高。
當天，賈政尹便打電話給趙紅梅。
“你給我馬上滾出範氏醫院！”
趙紅梅頓感不妙，“政尹，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怎麽發這麽大的火？”
“不是發火，是告知你一個事實，以後錢的方麵，你給我省著點花。我的職務明升暗降，工資降到每月六千塊。”
“啊？六千塊？以後咱們怎麽生活？你這是到底得罪誰了？”
“我也不清楚。你抓緊給小婷打電話，讓她給辦出院。”
“行吧。”
趙紅梅再怎麽不想出院，也沒得辦法。
掛斷電話後，無可奈何地打給女兒。
半小時後，賈玉婷過來接她出院。
趙紅梅坐在病床上抹眼淚，“小婷，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呢？楊淑珍那個沒人要的老女人都能在這住到痊愈再出院，我一個有丈夫的，反而被丈夫逼著出院。人比人，氣死人啊！”
賈玉婷趕忙從口袋裏掏出銀行卡，“媽，我給交住院費。這卡裏有前幾天佳績他爸打給我的30多萬，都給你用來看病！”
趙紅梅就等閨女這句話，“小婷，還是你對我好。”
她倆的對話內容，全部落進恰好路過的範院長耳朵裏。
範院長剛接完劉特助的電話。
得知楊淑珍的傷是拜她們母女倆所賜。
哪怕她們交得起住院費，他也不會再留。
範院長醫治病人有自己的原則，凡是被他發現心術不正的，絕對不治。
吩咐護士不許再讓趙紅梅續費。
這相當於攆趙紅梅出院。
哪怕賈玉婷說給兩倍醫藥費，護士依舊堅持。
賈玉婷追問原因，護士讓她直接去找範院長。
她還真去找。
範院長拿出範氏醫院的規章製度，指著第一條，“辛苦你念一下。”
賈玉婷小聲念起來，“心術不正者不治，道德敗壞者不治，不孝者不治……”
念到這裏，念不下去。
但還是試圖爭取，“範院長，我媽人特善良……”
範院長直接打斷，“你媽善不善良，不是你說了算。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必要挑破，範氏醫院以後不會再收治你媽，更不會收治你。”
“你……”
“你做過什麽，我心知肚明。”
賈玉婷氣的跺腳，“一定是楊淑珍跟你說了什麽！你怎麽能相信她的一麵之詞？我打她是有原因的！她勾引我爸！你們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醫院，不住也罷！”
說完，轉身離開。
範院長沒想到會聽到這麽勁爆的八卦。
迴到辦公室，第一時間給溫鈞榮發微信。
“今天賈玉婷說楊淑珍曾勾引她爸。真相如何，你自己查。”
溫庭鈞看到這條微信的瞬間，握緊拳頭，手背青筋突起，臉上帶著怒意。
“劉特助，立刻馬上去查楊淑珍和賈政尹是否有牽扯。”
劉特助十分肯定地迴應，“不用再調查，昨天我專門查過，他倆沒有任何牽扯，倒是趙紅梅時不時因為賈政尹多提楊淑珍一句便吃醋。”
溫鈞榮麵帶讚許，“你倒是有先見之明。”
劉特助恭敬地站直，“不是手下有先見之明，而是手下見您昨天從夫人那迴來後悶悶不樂，猜測您對夫人上了心，所以才擅自調查。”
溫鈞榮忍不住摸額頭，昨天自己表現得那麽明顯？
很快調整情緒，“我夫人曾有幾個男人？”
“兩個。她前夫和您。”
“知道了，你出去忙吧！”
“是。”
溫鈞榮拿起手機，給楊淑珍發微信。
“今晚我迴家吃飯。”
楊淑珍秒迴，“好的，幾點到家？”
“六點左右。”
“好。”
“需要捎什麽迴去嗎？”
“我想吃宋記的綠豆酥，可以捎幾個迴來嗎？”
“當然可以。”
這一刻，楊淑珍忽然產生一種有人搭夥過日子也不錯的感覺。
下午六點，溫鈞榮提著一盒綠豆酥進家門。
聞到飯菜香味。
楊淑珍聽到動靜，走過來，從他手中接過綠豆酥。
麵帶笑意，“你請我吃綠豆酥，我請你吃晚飯，所以不許問我要綠豆酥的錢。”
溫鈞榮邊換拖鞋邊溫和地說道，“沒問題，怎麽算我都不吃虧。那個……昨天，對不起！我不應該問你那麽隱私的問題，不扣你工資。還有，祝賀你今天賺錢！”
楊淑珍沒想到老男人會主動認錯。“其實，也不全怪你。畢竟你有你的顧慮，萬一哪天真有男人找上門，確實給你找麻煩。我還不如提前告訴你，也好有應對之策。先吃飯，吃完飯，我從頭至尾講給你聽。”
“好。”
溫鈞榮暗道，她會說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