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特助的預料絲毫不差。
封開果然三緘其口，不願多說半個字。
下午兩點，錢寶來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剛一落座，座機鈴聲驟然響起。
他拿起聽筒，是溫鈞榮打來的。
“老錢，來我辦公室一趟。”
錢寶來恭敬地應道：“好的，溫董，我這就過去。”
並不知道，這對話內容，已被田湘得知。
沒過多久，錢寶來敲響溫董辦公室的門，推門而入，臉上掛著一抹佩服加讚許的笑容，“溫董，您這電話可真是及時雨，我正琢磨著找個什麽由頭來您這兒呢！”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部手機，輕輕放在辦公桌上，接著道，“這是封開的手機，您等會兒轉交給劉特助吧。”
他心裏清楚，若自己直接去找劉特助，一旦被田湘知曉，定會無端生出懷疑。
以自己的級別，平日裏除了被溫董喊過來或者去會議室開會，其餘時間都待在辦公室，這樣才不容易引起那些碩鼠的懷疑。
溫鈞榮刻意壓低聲音，神色凝重地提醒，“你辦公室被人裝了竊聽器。”
錢寶來瞬間怒容滿麵，質問道：“是誰幹的？”
“碩鼠2號。”溫鈞榮對田湘收買的人都編了號，曾有亮是碩鼠1號，秘書處的那名工作人員是碩鼠2號，林野則是碩鼠3號。
錢寶來雙手一攤，滿臉無奈：“您的意思是將計就計，不拆除竊聽器？”
“沒錯。”溫鈞榮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不過，這可得辛苦你時刻保持警醒了。我估計，你的住處和汽車也很可能被裝了竊聽器。但凡你常待的地方，田湘大概都不會放過監聽。”
錢寶來伸手捋了捋頭發，麵露難色，“這可有點麻煩了，那豈不是得盡量少說話？行吧，就這麽辦！早點把所有內鬼揪出來，我也能早點恢複正常生活。”
溫鈞榮承諾道，“辛苦你了！等這事了結，我給你放一個月的假。”
錢寶來比較喜歡假期，“好，一言為定！”
說完，轉身迴了自己辦公室。
剛坐下，手機鈴聲就響了，是田湘打來的。錢寶來按下接聽鍵。
田湘柔媚的聲音傳來：“喂，我聽說溫鈞榮又把你叫去他辦公室了？”
錢寶來故作緊張：“是啊，我生怕露餡，嚇得腿肚子都直打顫。”
田湘直奔主題：“他找你什麽事？”
錢寶來早就想好了托詞：“還不是那份項目發展報告？他又提了幾點新建議，讓我補充完善。你趕緊找人幫我寫。”
田湘一聽，有些頭疼：“我找人完善沒問題，可你得先把溫鈞榮提的新建議發給我。”
錢寶來一拍腦袋，懊悔地說：“哎呀，我給忘了！隻記得其中一條是引進什麽人才……”
田湘恨鐵不成鋼，“以後你再去他辦公室，帶支錄音筆。”
錢寶來叫苦道：“他辦公室門口有安檢設備，我帶錄音筆進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田湘強壓著怒火，“那我怎麽找人幫你完善報告？”
錢寶來耍起賴來，“我哪知道？要不我給自己製造點意外，受傷住院，估計就不用再寫那份要命的報告了吧？”
田湘斷然拒絕，“我不同意！行了，這事我來處理。你先喝口茶，緩一緩。”
錢寶來等田湘掛斷電話後，刻意模仿封開的聲音，發了幾句牢騷。
“這該死的報告！真讓人煩躁！”
“在這兒我一點都不舒心！”
“我渴望自由！金錢已經誘惑不了我！我想要女人。湘啊！你得快點好起來，太想你了……”
這些話一字不漏地傳到了田湘耳朵裏。
田湘又好氣又覺得好笑。
很快，她撥通了林野的電話。
此刻，林野正在辦公室裏審閱文件，看到來電顯示，目光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他按下靜音鍵，沒有接聽。
可田湘卻不依不饒，再次撥打過來。
無奈之下，林野隻好接聽，沒好氣地說道：“什麽事？長話短說！”
田湘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煩躁，趕忙安撫，“林總，別這麽急躁嘛，有件事需要你幫個忙。上午開會的時候，錢總不是提交了一份報告嗎？溫鈞榮提了幾條建議，讓他修改完善，結果他給忘了是哪幾條。”
林野滿臉鄙夷，迴應道，“這就是你找來替代溫董的人？簡直就是個飯桶！連溫董小指頭上的指甲蓋都比不上。我能幫他寫這一次，難道還能寫十幾迴、幾十迴？”
田湘連忙勸解道：“將來他不過是個傀儡，你才是溫氏集團真正的掌舵人。”
林野情緒不高，冷冷地說：“我可不在乎什麽掌舵人。我隻盼著我女朋友平安無事。今晚我要跟我女朋友視頻，不然這忙我可就不幫了！”
“好的，沒問題。我馬上安排。”田湘心裏雖有怒意，但絲毫不敢在話語中表現出來，畢竟還得仰仗林野。
林野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接著說道：“你那個錢總，到現在都沒給我打電話。晚上十點，我要準時跟我女朋友視頻。”
“好的，我會提醒我的手下以及錢總。先掛了。”
田湘掛斷電話後，先打給手下，仔細吩咐了一番。
隨後又撥通錢寶來的電話，認真叮囑了幾句。
錢寶來自然是唯命是從。
沒一會，便給林野打電話，約好了今晚吃飯的時間和地點。
此刻，範氏醫院的走廊上，楊鋒正一手拄著拐杖，另一隻手拿著抹布擦牆上的扶手。
幹活比較順利。
當擦到溫鈞枝的病房門口時，溫鈞枝嫌棄的聲音傳來，“一塊抹布擦整條走廊上的扶手，你到底是在打掃衛生還是到處釋放髒東西？趕緊去抹布！記得用消毒水消毒！”
楊鋒剛想頂嘴說關你p事，範院長的威脅聲浮現腦海，於是改口迴應，“好的。我馬上去。”
十來分鍾後，楊鋒拿著洗幹淨的抹布迴到溫鈞枝病房門口。
溫鈞枝打開房門，讓出一點位置，“進來打掃我病房。”
楊鋒到嘴邊的那句“不是有護士幫你打掃嗎？”，直接咽迴肚子。
這就是姑奶奶啊！
“好的，保證給打掃得幹幹淨淨。”
溫鈞枝故意找茬，“這可不夠。你得保證打掃的令我滿意。若是我不滿意，你得受罰！”
楊鋒的手快速捂住口袋，裏麵有錢，“受罰？不罰錢吧？”
封開果然三緘其口，不願多說半個字。
下午兩點，錢寶來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剛一落座，座機鈴聲驟然響起。
他拿起聽筒，是溫鈞榮打來的。
“老錢，來我辦公室一趟。”
錢寶來恭敬地應道：“好的，溫董，我這就過去。”
並不知道，這對話內容，已被田湘得知。
沒過多久，錢寶來敲響溫董辦公室的門，推門而入，臉上掛著一抹佩服加讚許的笑容，“溫董，您這電話可真是及時雨，我正琢磨著找個什麽由頭來您這兒呢！”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部手機，輕輕放在辦公桌上，接著道，“這是封開的手機，您等會兒轉交給劉特助吧。”
他心裏清楚，若自己直接去找劉特助，一旦被田湘知曉，定會無端生出懷疑。
以自己的級別，平日裏除了被溫董喊過來或者去會議室開會，其餘時間都待在辦公室，這樣才不容易引起那些碩鼠的懷疑。
溫鈞榮刻意壓低聲音，神色凝重地提醒，“你辦公室被人裝了竊聽器。”
錢寶來瞬間怒容滿麵，質問道：“是誰幹的？”
“碩鼠2號。”溫鈞榮對田湘收買的人都編了號，曾有亮是碩鼠1號，秘書處的那名工作人員是碩鼠2號，林野則是碩鼠3號。
錢寶來雙手一攤，滿臉無奈：“您的意思是將計就計，不拆除竊聽器？”
“沒錯。”溫鈞榮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不過，這可得辛苦你時刻保持警醒了。我估計，你的住處和汽車也很可能被裝了竊聽器。但凡你常待的地方，田湘大概都不會放過監聽。”
錢寶來伸手捋了捋頭發，麵露難色，“這可有點麻煩了，那豈不是得盡量少說話？行吧，就這麽辦！早點把所有內鬼揪出來，我也能早點恢複正常生活。”
溫鈞榮承諾道，“辛苦你了！等這事了結，我給你放一個月的假。”
錢寶來比較喜歡假期，“好，一言為定！”
說完，轉身迴了自己辦公室。
剛坐下，手機鈴聲就響了，是田湘打來的。錢寶來按下接聽鍵。
田湘柔媚的聲音傳來：“喂，我聽說溫鈞榮又把你叫去他辦公室了？”
錢寶來故作緊張：“是啊，我生怕露餡，嚇得腿肚子都直打顫。”
田湘直奔主題：“他找你什麽事？”
錢寶來早就想好了托詞：“還不是那份項目發展報告？他又提了幾點新建議，讓我補充完善。你趕緊找人幫我寫。”
田湘一聽，有些頭疼：“我找人完善沒問題，可你得先把溫鈞榮提的新建議發給我。”
錢寶來一拍腦袋，懊悔地說：“哎呀，我給忘了！隻記得其中一條是引進什麽人才……”
田湘恨鐵不成鋼，“以後你再去他辦公室，帶支錄音筆。”
錢寶來叫苦道：“他辦公室門口有安檢設備，我帶錄音筆進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田湘強壓著怒火，“那我怎麽找人幫你完善報告？”
錢寶來耍起賴來，“我哪知道？要不我給自己製造點意外，受傷住院，估計就不用再寫那份要命的報告了吧？”
田湘斷然拒絕，“我不同意！行了，這事我來處理。你先喝口茶，緩一緩。”
錢寶來等田湘掛斷電話後，刻意模仿封開的聲音，發了幾句牢騷。
“這該死的報告！真讓人煩躁！”
“在這兒我一點都不舒心！”
“我渴望自由！金錢已經誘惑不了我！我想要女人。湘啊！你得快點好起來，太想你了……”
這些話一字不漏地傳到了田湘耳朵裏。
田湘又好氣又覺得好笑。
很快，她撥通了林野的電話。
此刻，林野正在辦公室裏審閱文件，看到來電顯示，目光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他按下靜音鍵，沒有接聽。
可田湘卻不依不饒，再次撥打過來。
無奈之下，林野隻好接聽，沒好氣地說道：“什麽事？長話短說！”
田湘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煩躁，趕忙安撫，“林總，別這麽急躁嘛，有件事需要你幫個忙。上午開會的時候，錢總不是提交了一份報告嗎？溫鈞榮提了幾條建議，讓他修改完善，結果他給忘了是哪幾條。”
林野滿臉鄙夷，迴應道，“這就是你找來替代溫董的人？簡直就是個飯桶！連溫董小指頭上的指甲蓋都比不上。我能幫他寫這一次，難道還能寫十幾迴、幾十迴？”
田湘連忙勸解道：“將來他不過是個傀儡，你才是溫氏集團真正的掌舵人。”
林野情緒不高，冷冷地說：“我可不在乎什麽掌舵人。我隻盼著我女朋友平安無事。今晚我要跟我女朋友視頻，不然這忙我可就不幫了！”
“好的，沒問題。我馬上安排。”田湘心裏雖有怒意，但絲毫不敢在話語中表現出來，畢竟還得仰仗林野。
林野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接著說道：“你那個錢總，到現在都沒給我打電話。晚上十點，我要準時跟我女朋友視頻。”
“好的，我會提醒我的手下以及錢總。先掛了。”
田湘掛斷電話後，先打給手下，仔細吩咐了一番。
隨後又撥通錢寶來的電話，認真叮囑了幾句。
錢寶來自然是唯命是從。
沒一會，便給林野打電話，約好了今晚吃飯的時間和地點。
此刻，範氏醫院的走廊上，楊鋒正一手拄著拐杖，另一隻手拿著抹布擦牆上的扶手。
幹活比較順利。
當擦到溫鈞枝的病房門口時，溫鈞枝嫌棄的聲音傳來，“一塊抹布擦整條走廊上的扶手，你到底是在打掃衛生還是到處釋放髒東西？趕緊去抹布！記得用消毒水消毒！”
楊鋒剛想頂嘴說關你p事，範院長的威脅聲浮現腦海，於是改口迴應，“好的。我馬上去。”
十來分鍾後，楊鋒拿著洗幹淨的抹布迴到溫鈞枝病房門口。
溫鈞枝打開房門，讓出一點位置，“進來打掃我病房。”
楊鋒到嘴邊的那句“不是有護士幫你打掃嗎？”，直接咽迴肚子。
這就是姑奶奶啊！
“好的，保證給打掃得幹幹淨淨。”
溫鈞枝故意找茬，“這可不夠。你得保證打掃的令我滿意。若是我不滿意，你得受罰！”
楊鋒的手快速捂住口袋，裏麵有錢，“受罰？不罰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