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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時,朝暝初升。


    洛陽城,太尉府。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把蔡琰吵醒了。


    “文姬姊姊開門!”側院外,董白使勁拍打著房門。


    太尉府裏實在是太無聊了,這不她一大早就來找蔡琰玩耍。


    她大父有正事要幹,沒精力來陪她,所以她隻好黏著蔡琰。


    “凝脂,你都有了表字,已經算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再如此鬧騰!”蔡琰受不了董白的騷擾,連忙打開房門,一臉睡眼惺忪的模樣,朝她埋怨。


    “我不管,文姬姊姊你要帶我去找好玩的!”


    “我去哪裏找好玩的,你的文姬姊姊已經才盡啦!”


    “你說你,紙鳶玩不到兩天,就膩了!絲織、刺繡你做不到一刻鍾,就不幹了!讀書,練字,你竟連半刻鍾都堅持不住,就睡著了!”


    “也就紙鳶好玩一點,絲織、刺繡、讀書、練字哪一樣都不好玩。”董白嘟著小嘴辯解道。


    “要不,姊姊還是教我練琴吧,我喜歡聽你彈奏瑤琴。”


    “不教!”想起自己心愛的瑤琴,在董白一通鼓搞之下,接連斷了好幾根弦,蔡琰的心就隱隱作痛。


    “好姊姊,教嘛!”董白拉著蔡琰的手臂,撒嬌道。


    “琴還在修呢!拿什麽教!”蔡琰推脫不過,隻好說了實話。


    “不是姊姊說你,練琴就練琴,你下手那麽重幹啥?你當練習射箭呢?”


    “哼,不教就不教!”董白挨這麽一說,小臉微微發紅。


    像董卓這樣的武夫,能教孫女點啥?自然是武藝了。


    別看董白與蔡琰的體型差不多,個頭上還矮一截,但論起氣力,估計兩個蔡琰都不是對手。


    沒辦法,這就是老董家的天賦!


    “好姊姊,不如跟我講講你在南方見過的奇聞趣事吧!”董白主動示好,她也知道,弄壞了蔡琰的最心愛的瑤琴,的確有些過分。


    見董白這樣說,蔡琰也不好再追究。


    她迴憶起與父親在南方避難的日子,過得的確清苦了些,但卻很自由,窮遊於山水之間,也很快樂。


    時常有世家大族接濟,她與父親不至於餓死,但她母親卻在流放吳會之地的第二年,就因病去世了。


    如今十年過去了啊!一切都已成為了追憶!


    蔡琰懷念著曾經外出遊玩的日子。


    每當她跟隨父親一起,登會稽山,賞錢塘江潮……。


    “我想到好玩的了!我們可以一起去城外郊遊!”董白聽著蔡琰的故事,頓時也來了靈感。她在涼州時,也是一位無拘無束的貴族少女。


    “我們去洛陽城外遊玩一番。”隻是貪玩的她,竟完全記不起董卓的囑咐。


    “好!”蔡琰點了點頭。


    她也想去北邙山下祭奠一番,那裏有她母親的衣冠塚。這還是一個月前,她隨父親蔡邕返迴洛陽時立下的。


    蔡琰的母親是河東人氏,但蔡邕此番倉促迴京,並沒有把她帶迴來。


    蔡邕無臉迴鄉,隻得在黃河岸邊,先立下衣冠塚。遙望大河對岸,以解亡妻思鄉之情。待來日移靈之後,再返迴故鄉。


    洛陽城,北軍軍營。


    孔融、伍孚各自領了步卒五十、騎兵五十出了北營。


    昨晚他們倆一宿沒睡覺,再三思考並修正了今日的“越獄”計劃。整個計劃之中,假扮西涼兵,順利拿到換防令牌,是成功的關鍵。


    “迴稟軍侯!一切已準備妥當。”何子蕭在軍營外早已等候多時。


    “換防永安宮的西涼兵,是否出了兵營?”伍孚問道。


    “不曾,據我多日觀察,尚有一刻時間。”何子蕭拱手迴答。他目前負責聯絡史子眇和伍孚,並共享雙方的情報。


    洛陽城中的部分西涼軍馬,駐紮在濯龍園。那是漢靈帝曾經開趴體的地方,如今卻被西涼軍用來養馬。


    從濯龍園到永安宮,需要依次經過洛陽金市,南宮、北宮之間的大道,永和裏、步廣裏。


    永和裏、步廣裏多權貴,不適合截殺。


    南宮、北宮之間的大道,太寬闊,無法設置障礙,隻能放棄。


    最後眾人一致決定,在金市執行計劃。


    “奉太尉手令,搜查叛黨餘孽!”孔融手舉令牌,大聲喊道。


    “什長!”


    “卑職在!”


    “帶領士卒守住各街市路口,不得放過任何人!”


    “其餘人跟我搜查叛黨餘孽!”到了金市路口,伍孚依計,如此安排道。


    經過一夜的討論,攔截任務有了些許調整,原計劃讓孔融實施攔截,伍孚怕他是一介文士,遠不是西涼軍的對手,便決定親自下場。


    “跟我來!”孔融、伍孚領著剩餘的步卒,進了一間大院,隻留騎兵在外麵巡邏,假裝搜查。


    大院內,氣氛肅穆而莊重。


    孔融與伍孚並肩而立,他們倆將計劃的每一步,每一個細節,都十分詳細地跟士卒們說了。他們這次從北軍中帶出來的人馬不多,卻都是自己可以信賴的親信。


    孔融又拿出了弘農王的血書,傳給每一個人看。那斑駁模糊的血紅色字跡,每一筆每一劃都透露出一種悲壯。


    最後,士卒們血氣上湧,統一了思想,紛紛表示心甘情願跟孔融、伍孚幹一票大的。


    “他們來了!”何子蕭推門入院,提醒道。


    “歌姬和鴆酒是否安排到位?”


    “已準備就緒!”何子蕭昨晚連夜迴稟史子眇等人,告知了今天的行動計劃。


    永安宮不大,隻有一道宮門,所以不需要太多看守的士卒,其中十人巡邏小隊兩支,城門守衛八人,共計二十八人,由一位百夫長帶領。


    今日領頭的百夫長,是一位三十出頭的西北漢子,名叫趙多,其體型高大,看起來頗為勇猛。


    隻見他騎著一匹棕色戰馬,領著二十八名西涼士卒,一路朝金市走來。


    “籲!!前方街道因何事阻礙?”趙多勒馬,指著一名路人問道。


    “聽聞北軍士卒,在前方搜查叛黨餘孽!”路人答道,適才他準備前往集市,卻同樣被攔截於此。


    “且隨我前去看看!”趙多吆喝著西涼士卒們,向街道路口走去。


    伍孚立在路口,看到趙多等人靠近,迎過來拱手說道:“軍侯稍候!我等奉太尉手令,在此搜查叛黨餘孽!”


    聽說是太尉董卓,趙多頓時客氣了幾分,他翻身下馬,拱手迴禮道:“我等奉命去永安宮換防,還望通融一二!”


    伍孚心裏暗道,等的就是你們,但口中卻大聲說道:“軍侯見諒,太尉再三叮囑,不能放過任何人。”


    “軍侯不如先進院內歇息片刻如何,此處正是煙花之地,我請軍侯享樂一番,就當賠禮了”伍孚笑著說道。


    同為莽夫的伍孚讓趙多心中多了些許親切,加上他身上的印綬,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小官。


    但趙多心中依舊很是猶豫。他的任務是董卓欽點的,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要是上麵怪罪下來,他肯定會受到嚴厲懲罰的。


    見趙多不答,伍孚倒也不好再強求,以免自亂陣腳,令對方產生懷疑。他假裝繼續巡查,趁機讓人傳信院落中的鼓手、樂師,命令他們加大樂器的聲音。


    頓時靡靡之音,從院內傳來,弄得趙多心裏癢癢的,有些按耐不住。


    伍孚趁機向前,找趙多攀談起來:“我聽人說,駐守永安宮如今竟是西涼軍中最苦的差事!”


    “可不是嘛!”趙多心有同感。


    其他的西涼士卒都跟著統領在洛陽城中收割富商,賺得那是盆滿缽滿。唯有他們這些駐守永安宮的士卒,不敢離崗半步,自然也就撈不到半點油水。


    更不幸的是,前幾日,趙多與士卒們賭錢,輸了個精光。他原計劃的煙花之旅,也就泡湯了。


    “如今太尉權傾朝野,哪個不怕咱們!何況一個小小的永安宮呢?”伍孚旁敲側擊地感慨道。


    趙多一聽,暗道:“是這個道理啊!永安宮住的也就是一對孤兒寡母,還有一群宮女太監,他何苦要那麽認真呢?”


    “長官高見!”


    伍孚見趙多動心了,便再次勸說道:“如此立於街頭,很是無聊,軍侯不如隨我一起進院內歇息片刻,如何?”


    “若有怪罪,我定當替你在牛將軍麵前美言幾句!”伍孚搬出他們的統領——牛輔,以此來消除趙多的顧慮。


    見伍孚如此熱情,趙多不便再此拒絕。要是他再拒絕,那就是不給長官麵子了。與其得罪長官,何不順水推舟享樂一番呢?


    “你們列隊在院外等候!”趙多對下屬們如此吩咐道。


    “來來來!”伍孚跟趙多勾著肩,搭著背,往院內走去。


    進入院內,繞過屏風,有兩道布簾半掩著大門,透過布簾的縫隙,隱約可見幾名身姿曼妙的家妓正在翩翩起舞。趙多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灼熱之感。


    “請!”伍孚掀起半邊布簾,禮貌地邀請道。


    “好……好極了!”趙多的目光緊緊盯著那些美女,應聲道。


    他剛踏進門簾,突然感覺脖子一緊,像是被什麽東西纏住了。他右手本能地去抽佩刀,卻被藏在門簾兩側的士卒死死摁住了手腳。


    緊接著,他的口鼻也被人緊緊捂住,無法唿吸。趙多拚命掙紮,大聲唿喊著,然而,他的聲音細微而低沉,完全被內堂中悠揚的絲竹管樂之聲淹沒了。


    沒過多久,趙多的身體不再動彈,徹底失去了生機。


    伍孚立刻換上趙多的鎧甲及裝束,走了幾步,覺得還挺合身。轉頭對一旁的孔融說道:“去把剩餘的軍士,請入院中,上鴆酒!”


    “諸位兄弟,趙軍侯讓你們也進去歇息,暫且喝上幾杯!”孔融對院外西涼士卒說道。


    本來他們見趙多獨自一人進院,還心有不滿。此時,見孔融這樣說,紛紛喜笑顏開。


    孔融領著二十八位西涼士卒,進了院內。


    他一拍手,二十八張案台,連同美酒、佳肴,就端了出來。


    “坐坐坐!喝起!”大堂內,伍孚假意舉杯,同時用模糊的口音喊道。


    諸位士卒透過門簾,看到堂中的“趙多”,也就不再顧慮,紛紛大快朵頤,吃喝起來。


    孔融順勢將院門關了起來。


    不到十分鍾,飲了毒酒的西涼士卒,紛紛倒下,有士卒掙紮著想唿救逃命,卻被當場勒死。


    “快,抬入內堂!換上他們的裝束!”


    幾分鍾後,二十八位西涼士卒和“趙多”齊聚院內。伍孚假扮的“趙多”正拿著令牌,與孔融相視一笑。


    “出發!”伍孚領著假扮西涼士卒的一行人,出了院門,朝永安宮走去。


    孔融召集了北軍士卒,跟在伍孚隊伍後麵十餘丈,不緊不慢地走著。


    行至北宮複道下,孔融突然聽見有一人在北宮宮門處大罵:“董卓老賊,穢亂後宮,不得善終……!”


    孔融抬頭一望,認出了那人,乃是黃門侍郎荀攸,字公達。


    原來,董卓昨晚留宿北宮,引發了荀攸的強烈不滿。


    也難怪了,黃門侍郎是天子隨侍,維護的是大漢朝的臉麵,所以他一大早就來此叫罵。


    宮門處,為首的西涼士卒聽不下去了,對左右言道:“將此人打下去!”


    “諾!”


    “董太尉不就是在皇宮內過了一宿麽,這些人反應為何如此激烈?”


    “又不是睡了他們的老娘!”


    “哈哈!”


    “使勁打,省得他打擾了董太尉的清夢!”為首的西涼士卒繼續說道。


    荀攸努力躲避著,但複道並不寬敞。不多時,他被逼到一個角落,已避無可避,隻得從北宮複道上跳下。


    “誒呦!”荀攸身手還算敏捷,恰好落在孔融前方不遠處。


    但這北宮複道的高度可不低,荀攸摔了個四腳朝天。他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艱難挪動著他那麻木的雙腿,又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


    “還好,並沒有摔傷,隻是手臂上挨了西涼軍幾棍,有些生疼。”


    “哎!”荀攸歎息一聲,搖了搖頭。


    不知道是否在為他剛才的衝動而後悔,又或許是為大漢竟落到這般田地而惋惜。


    荀攸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一迴身正好與滿臉疑惑的孔融相對而立。


    “呃!文舉!你為何帶兵至此?”荀攸連忙施禮道。


    他與孔融同在大將軍府中共事過,還算相熟。沒想到自己剛才的醜態,全被這老熟人看在眼裏,有些尷尬。


    “此事說來話長,公達且隨我前行,聽我慢慢道來。”此地人多,孔融可不敢吐露實情,借機推托。


    不過他也清楚荀攸的為人,知道他也是位可以信賴的忠義之士,之前他跟伍孚提議的人當中,就有荀攸。於是,孔融便邀他同行。


    荀攸放眼望去,看著孔融這一行人,這西涼軍加上北軍的奇怪組合,似乎猜到了些什麽。


    但他什麽也沒問,果斷加入孔融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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