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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哥現在得多心塞啊。


    要知道再過幾年,朱厚照的無子危機加劇之後,大半個朝廷都投了寧王。


    老實人費宏對抗了一陣,覺得自己惹不起,也直接提桶跑路了。


    就是王瓊王老哥在關鍵時刻,當了撐住大明的中流砥柱。


    結果,就這麽個忠臣,還被朱厚照給賣了。


    裴元也是很無語,朱厚照這家夥,該不會以為他是單機玩家吧,隻要對自己有利就能隨手利用。


    裴元想了一會兒,心中沒有頭緒。


    在曆史上,王瓊確實也是在這前後跑去賑濟各地的。


    但是在那個時候,前線大量積壓糧草,損耗巨大的事情,還沒徹底爆出來。


    等到朱厚照弄明白此事,勃然大怒的時候,直接經手軍需的戶部左侍郎楊潭倒了黴,負責總領全局的戶部尚書孫交也被迫致仕,正在外麵苦逼賑濟的街溜子王瓊,反倒成了善後此事的最佳人選。


    於是王瓊緊急馳奔湖廣,把扔在那裏爛了一年多的糧草,拋售了二十六萬兩銀子,然後王姐歸來迴到京師,坐上戶部尚書的寶座……


    想到這裏,裴元麻了。


    前線積壓糧草的事情,好像、好像已經被他提前捅破了。


    沒有這一年的腐爛損耗,也就意味著,孫交和楊潭的罪責被大大減輕了。


    調度糧草失誤的楊潭可能有點難受,但是孫交卻不至於就此滾蛋。


    這也意味著,讓王瓊重迴朝堂的兩大誘因,“排他前麵的領導全都撤職”,“就近馳援緊急救場”,全都沒了!


    再加上裴元為了平衡朝局,想在王華入京之前,提前讓王瓊、楊廷和對線,把他作為楊廷和的對家舉薦給了天子,故意小坑了王老哥一下。


    樁樁件件綜合起來,幾乎是大方向的改變了王瓊的曆史線。


    王瓊通過戶部尚書成為大七卿,然後轉職兵部尚書的這件事,是王守仁開滿權限,蹲草寧王的重要前提。


    而寧王能不能成功南下到達南京老區,又是寧王之亂能否成功的重大變數。


    臥槽……


    這下不會出亂子吧。


    正在裴元心情十分尼瑪的時候,陳心堅派去送帖子的人迴來了,他連忙匆匆迴稟。


    “千戶,王侍郎現在就想見你。”


    裴元已經沒了之前的同仇敵愾和義憤填膺,有些尷尬的說道,“不見行不行?”


    陳心堅,“???”


    ——大佬你想想你在說什麽。


    不見當然不行,現在又一個王老哥正處於迷茫的時候,他裴千戶怎麽能缺席?


    裴元便道,“走吧,咱們去見見王公。”


    裴元帶人出門,直接去王瓊府上拜見。


    王瓊府上之前已經接了陳心堅的拜帖,知道裴元要來,早早就有管家等在那裏。


    裴元一到,就被引入了上次去過的書房。


    裴元進去時,就見王瓊臉色沉靜的在桌後寫著什麽。


    裴元看見這似曾相識的場景,不由心中一跳,這、老東西來者不善啊。


    就是上次在書房裏相見,讓裴元匆匆往桌上看了一眼,結果王瓊的命運就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王瓊不但沒能借助功勞,得到晉位左侍郎的機會,還直接被流放出去了。


    細細一捋,豈不唏噓?


    裴元想到這裏,更加不淡定了。


    這老東西肯定是細細捋過了,發現問題的關鍵在某人身上,然後才擺開這架勢等著自己的吧。


    裴元幹笑著打招唿,“卑職見過王公。”


    王瓊抬起頭來,見裴元站的遠遠的,不由和煦的說道,“站那麽遠幹什麽,過來過來。”


    “這……”裴元猶豫了。


    往前挪動幾步。


    王瓊有些不悅,“裴小友生分了。”


    裴元覺得書房裏的氣氛還算和緩,連忙道,“不生分不生分。”


    王瓊問道,“既然不生分,賢弟為何不看看我寫的什麽?”


    裴元繼續不淡定,臥槽,老登這是點我呢。


    裴元硬著頭皮往那桌案上一掃,就見紙上寫著“不共戴天”四個字。


    落筆鐵鉤銀劃,如刀似戟!


    臥槽!好字!


    裴元連忙對王瓊勸說道,“不至於不至於,那畢竟是天子……”


    王瓊愣了愣。


    接著胡須亂顫的一把拍在桌上,口中怒道,“裴元!你怎敢算計老夫?!”


    裴元見糊弄不過去了,隻得無奈的說道,“這件事我也沒辦法啊,我可是好心好意把你引薦給天子。我哪想到那家夥這麽不中用。”


    王瓊滿是懷疑的打量著裴元,“你真沒暗算我。”


    裴元想發誓,但沒敢,隻能漲紅著臉說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又說了些莫名奇妙的話,一些不懂了。


    王瓊見狀,倒是心中略微開解。


    裴元之前在王瓊麵前的人設,可一直都是陽光開朗,為國為民的錦衣義士。


    這會兒見裴元急的臉都紅了,也不好抓著此事不放。


    他將案上鋪著的紙團起,歎了口氣,“唉,你也是好心,可能老夫的時運不行,沒有公卿的命。”


    王瓊心裏也明白,裴元最多就是把自己的文章拿給天子看了,之後天子拋出自己和人打擂台,那也是天子自己的事情。


    以天子的尊貴,誰又能讓他做不甘願的事情呢?


    用這個來苛責裴元,實在是他無理取鬧了。


    裴元不想讓王瓊琢磨這些了,便主動開導,“糾結過去的事情已經沒有意義了,王公還是要往前看啊。”


    王瓊聞言歎息一聲,沒有接話。


    往前看?


    能怎麽往前看?無非就是一個府一個府的來迴巡視,去地方過上個五六年,等到物是人非,就該打發自己迴家養老了。


    裴元想了想,對王瓊說道,“卑職誠心實意想要幫助王公,還請王公不必遮掩。咱們坦誠相待,或許就能找到一條出路。”


    王瓊這會兒心煩意亂,確實也想找人傾訴。


    如今他在朝中滿目皆敵,這件事偏偏又牽扯到天子不當人,實在是無法和人說起。


    見裴元肯好心開解,心頭微暖,開口說道,“你我之間也算是忘年交了,沒什麽不好明說的。”


    “現在仔細想想,老夫之前讓你幫著向天子遞文章,確實存了幸進之心。如今引來滿朝攻訐,也是自作自受。”


    現在的社會大輿論就是這樣,默認的就是將皇權放在一個被監督的位置,大臣們應該齊心協力的限製皇權。


    皇權也當然可以任性,或者說別說皇帝了,就算匹夫也有任性的資格。


    就算以楊廷和、楊一清的位高權重,如果被他們趕車的馬夫來一個黑虎掏心,該撲街的還是得撲街。


    前提是,你要能承擔的起後果。


    若是能承擔的起後果,就算上朝的時候給了楊廷和一個嘴巴子,那也是權力的小小任性。


    若是承擔不起後果……


    累累青史在前,能夠“長治”,又能“久安”的皇帝又有多少?


    王瓊一念之差,被人發現和皇帝私通,自然就被視作焦芳那樣的叛徒。


    裴元對王瓊說道,“那些且不論,王公可知道為何首輔要立刻將你趕出朝廷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王瓊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無非是怕老夫在這個位置上和天子裏應外合,讓天子的命令跳過內閣和六科的監督,得以落實罷了。”


    戶部掌握著國庫,王瓊這個右侍郎還是能調動大量資源的。


    一旦這裏露了口子,讓朱厚照的中旨有落實的機會,那就容易帶來很多麻煩。


    王瓊看著裴元問道,“你是錦衣衛,也該知道中旨的危害吧。”


    這話裴元不大好接。


    大明天子的旨意,從性質上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聖旨,一類是中旨。


    聖旨,是皇帝以大明帝國法定代理人的身份,頒布經過朝廷認可的旨意。


    這個聖旨的權威很高,因為他代表的朝廷中央的集體意誌,對抗聖旨,就相當於代表對抗整個統治階層。


    可能有人不解,不是說都給事中能封駁聖旨嗎?


    都給事中能成功封駁聖旨,一般是兩種情況,第一種是天子不願意破壞製度的權威性,因為他就是製度最大的受益者。


    第二種是朝廷和都給事中一起給天子唱雙簧,天子不想也不敢戳破這點表麵和氣。


    而中旨呢?


    就是皇帝以天子小朱的身份,傳達未經朝廷認可的個人想法。


    中旨的性質大致就相當於,從私人的角度來說,這件事能不能給我個麵子。


    因為牽扯到天子的麵子,中旨的權威性,也就和天子本身的權威性密切掛鉤。


    像是老朱元璋、老朱阿棣這種猛人,中旨的權威性無限接近於他能動用的力量。


    像是小朱厚照的中旨,如果被人不當迴事,那也隻能尷尬笑笑:算了算了。


    這個從小被教育的很好的天子,就像是被訓練的很高級的人工智能,大概有什麽不能傷害他那幾個老師的潛意識指令。


    裴元之前還對朱厚照說過,錦衣衛好就好在可以不守規矩。


    他們本身就是天子意誌的極端體現,當然不能對中旨有什麽非議。


    裴元決定換一個角度帶王瓊看這件事,“也就是說。朝廷重臣們認為,你留在京城中,會對他們產生很大的威脅,所以就必須要把你弄去地方,減小這樣的威脅。是這樣嗎?”


    王瓊答道,“不錯,就是這樣。”


    裴元不給王瓊思考的機會,繼續道,“那如果這個結論成立的話,是不是如果你在地方上的威脅,大於在京中的威脅,那麽他們就會把你弄迴京城,再放迴眼皮底下,對不對?”


    王瓊愣了一下,沒想到裴元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但如果細細想想的話,這個邏輯,似乎也沒錯?


    王瓊順著這個思路思索了一會兒,卻想不通。


    他也不糾結,索性直接問道,“老夫在地方上無非是了解民情,賑濟百姓,又能對他們有什麽威脅。”


    裴元卻斬釘截鐵的說道,“能。”


    王瓊皺起了眉頭,等著裴元說後麵的話。


    就聽裴元循循善誘道,“王公若是把心思用在地方實務上,也無非是用騏驥做駑馬的事情,就算有很好的成果,也不會有人在乎的。若是做的差了,反倒惹人恥笑。”


    “但若是王公把心思花在一些製度性的東西上呢?若是王公能思考出一些更適合大明的道理,能夠更深切的改變大明呢?”


    “若是王公想出的東西,能夠讓朝廷諸公戰栗,甚至不得不懇求你迴來,不得不懇求你不再想下去呢?”


    王瓊聽的頭皮發麻,忍不住叱喝道,“裴元,你在說什麽瘋話?老夫豈是離經叛道之輩?”


    裴元盯著王瓊道,“並非離經叛道,裴某之前就有些朦朧的想法,隻不過因為裴某的地位卑下,就算提出來也不會引起什麽關注,甚至說不定還被人故意扭曲,成為殘害百姓的工具,所以裴某並不敢言。”


    “但若是這件事由王公來推動,則必定使天下震動,朝廷諸公戰栗不安。”


    王瓊的態度已經嚴肅了起來,他審視著裴元,認真的問道,“你先說來聽聽。”


    裴元道,“裴某想的這個法子,叫做一條鞭法。”


    王瓊不解的問道,“什麽叫做一條鞭法?”


    裴元答道,“一條鞭法,就是把各州縣的田賦、徭役和其他的所有雜征全部統合計算,然後把這些錢折算為銀兩,得出一個數字。再將這個數字,按照田畝總量往下攤派。”


    “我們征收的錢糧都來自於土地,那麽我們就該以土地為目標征稅,而不是以百姓為目標征稅。土地在誰手中,我們就向誰征稅。”


    “這樣一來,那些沒有田地,本就貧窮的百姓,就不用再背負沉重的稅賦。而那些擁有土地,擁有產出的人,就相應的承擔起朝廷的開支。”


    “而且將本色稅和折色稅,全部簡化為銀兩,還可以大大簡化征收的方式,既能減小官府的征收難度,也能更方便運輸和使用。”


    裴元一邊慢慢解釋著,一邊留心著王瓊的神色。


    考慮到這項改革推動的難度,裴元還故意提出以銀兩作為征收標準的方式,吸引白銀集團一起來推動這個一條鞭法。


    王瓊聽著聽著,臉色果然激動漲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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