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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元迴答的斬釘截鐵,“是!”


    韓千戶立刻反問道,“你是不是打算和朝廷也這麽說?”


    裴元下意識道,“必然。”


    等到看到韓千戶的臉色不善起來,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改口道,“怎麽可能?!等我這次迴京,就會把羅教的事情過了明路,以後這件事就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了。”


    韓千戶臉色不善的看著裴元,好一會兒,才悠悠問道。


    “裴元啊,知道我為什麽把淮河以北的事情交代給你,讓你獨斷而行嗎?”


    裴元想到這個,心中不由湧過一陣暖流,沉聲說道。


    “那是因為千戶信任卑職,相信卑職的才幹……”


    裴元正沉浸在自我感動中,組織著語言。


    就見韓千戶的明眸上抬,很無語的翻了下白眼。


    好一會兒,才歎氣道,“就當是吧。”


    裴元見韓千戶情緒不高,試探著問道,“千戶若是覺得卑職做的不好,卑職願意迴南京去,在千戶身邊效力。”


    本就有些煩惱的韓千戶聞言,拍桌怒喝道,“這麽大的爛攤子,你不收拾誰收拾?!”


    裴元聽到這話,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羅教這數月時間,已經在山東四處泛濫,就連走在鄉間,都到處有人在探討怎麽選出那七顆舍利子。


    也正因為羅教擴張的太快,有些群眾基礎濃厚的地區,為了湊夠七個新入教名額,甚至喪心病狂的把一些七旬老人,以及在荒山野嶺耕作逃稅的隱戶找了出來,發展成了新教徒。


    現在羅教已經形成了一定的組織性,完成了擴張期間最難實現的基層打通。


    要是正常運轉著也就罷了,萬一要是頂層突然垮塌,導致底下四分五裂。


    那麽很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一下子出現各種地域性的大小邪教。


    事情到了那一步,那可就是真正的災難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羅教的這個爛攤子,已經大到不能倒。


    至少從韓千戶的角度來看,她是絕對不想讓這個雷在她手裏爆出來的。


    這也……,和裴元的預期相差不大。


    裴元對這個結果還是能接受的。


    隻要裴元還能再把羅教運作一段時間,從裏麵抽取到足夠多的人力和資源,那就足以應對任何局麵了。


    裴元當即表態,“千戶放心,卑職一定好好處理羅教的事情,絕對不給千戶帶來麻煩。”


    韓千戶瞥了裴元一眼,很認真的警告道,“你最好說到做到。”


    說完,手輕輕一抬,那道血色袈裟衝重新一躍而起,飛迴裴元腰間纏著。剛才蹦蹦跳跳跑走的老鼠口袋,也蹦蹦跳跳的又跑了迴來。


    裴元的一顆心這才安穩了。


    不等裴元慶幸,韓千戶好奇的問道,“你這羅教是怎麽迴事,怎麽擴展的那麽快?”


    裴元想了想,說道,“並不算快。”


    韓千戶道,“白蓮教可以追溯到宋朝,彌勒教的曆史更有千年之久。”


    “上次白蓮教的趙景隆沒弄出什麽氣候,就被叢蘭所平。彌勒教的李福達,雖有縱橫山西,攻打潼關的舉動,麵對朝廷的圍攻也不過頃刻覆滅。這兩人一死,各地的白蓮教徒和彌勒教徒,都像是過街老鼠一樣,四散逃竄。”


    “可是你這個羅教短短數月,就能遍布山東各地,還沿著運河向南擴張,想必是有些獨到的法子吧?”


    裴元有心讓韓千戶看到羅教成型的深層原因,便道,“並非羅教有什麽了不起,而是山東幾次遭遇兵災,運河沿岸又被河道總督張鳳屢屢搜刮,不少百姓的日子真的很難。”


    “他們投奔羅教,也不過是病急亂投醫罷了。”


    “等到以後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又有誰願意寄希望於那些看著就不靠譜的東西呢。”


    “卑職讓人發展羅教之後,大力鼓勵百姓種植大豆,又讓教中閑餘的勞動力,穿梭各地收購運輸,最後運到南方販賣。”


    “以往的時候,那些貧弱的百姓因為土地不多,沒有販運或者議價的能力,很少有人敢種植豆棉之類能換錢的東西,隻敢種植價格低廉的糧食。”


    “趕上年景好的時候,糧多錢少,最終穀賤傷農。”


    “年景不好,收成差了,又隻能出售田地,賣兒賣女。”


    “如今通過羅教的統籌規劃,他們也可以靈活的調整種植的作物,然後由羅教統購統銷,進行利益最大化。”


    “卑職建立羅教的初心,固然是為了千戶,但是也有助農富民的想法。”


    韓千戶聽著裴元一本正經的說著胡話,有些想笑,但又忍住。


    裴元這個拿著內承運庫的稅銀都敢跑去炒貨的家夥,要說他這麽費力的建立羅教,是為了什麽助農富民,那韓千戶是絕對不肯相信的。


    這家夥可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她想了想,問道,“那你具體說來聽聽,從羅教成立的最初開始說起。”


    裴元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根本瞞不住的。


    韓千戶既然已經把視線注意到了羅教,並且意識到是自己在背後操縱。


    那麽隻要她針對性的排查北方局自己能動用的人手,很快就能找到那些牽涉其中的人。


    隻要找到一個線頭,抽絲剝繭之下,自己的那些操作,都不是什麽秘密。


    裴元隻能選擇性的,將自己建立羅教以來的種種操作和盤托出。


    一些事涉機密的事情,則一筆帶過。


    韓千戶聽完了裴元的種種騷操作也是歎為觀止,對此點評道,“不愧是武舉第一的男人。”


    其間,韓千戶也大致弄明白裴元為何要把羅教的前途賭在大豆上。


    她很感興趣的向裴元問道,“這麽說,這一次收獲大豆之後,你手中將掌握北方大部分的大豆供貨?”


    裴元如實道,“不錯,北方向江南供應大豆的產區,主要是山東和河南。河南的大豆在經曆了去年的打壓後,很多都改種了其他的作物。山東不少豪強的土地,也受到影響改豆為棉。那些零散種植的豆農雖然不少,但是單塊的規模都不大,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收集。”


    “山東境內大部分的豆田都掌握在羅教手中,今年收獲之後,就基本上可以壟斷上遊的大豆供應了。”


    “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自己榨油,向南方販賣,從中獲取一些利益。”


    韓千戶聽裴元說著,目光閃了閃,卻沒立刻接話。


    裴元略有些失望。


    現在他手中掌握了大量的大豆,淮安的榨油工坊也順利的建造了起來。


    可是向南的銷路卻遲遲不能打開。


    羅教如今剛剛才起了點聲色,別說去直接和榨油相關的南方豪強們爭奪利益,恐怕就連彌勒教以及那些被豪強們庇護的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撼動不了。


    若是韓千戶願意摻和進來,動用她的能量幫著把下遊市場打通,那麽裴元就算分出一些利益,也是值得的。


    韓千戶對大豆和豆油貿易的事情避而不談,沉吟片刻,轉而問道,“張永是怎麽迴事?”


    裴元聽到韓千戶這麽問,心頭還是有點怪異的。


    按道理說,澹台芳土既然給韓千戶打過小報告,應該不會沒提自己刺殺張永的這件事。


    可是在韓千戶那裏,似乎這件事並沒有被她太放在心上。


    直到這會兒,才關心了下前任司禮監掌印的事情。


    裴元如實說道,“卑職和張永有仇,他現在雖然短暫落難,但是必然還有起複的時候。與其等到以後麵對這麻煩,不如趁機解決掉,一勞永逸。”


    韓千戶臉上的神色變化不大,隻是問道,“事情做的幹淨嗎?”


    “額。”裴元簡單複盤了一下,迴答道,“問題不大,事情最後應該會被引向東廠提督張銳。最終,應該不了了之。”


    韓千戶這才又看向裴元,好一會兒,不動聲色的問道,“除了這些,還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裴元想了一圈,答道,“沒了。”


    韓千戶鬆了口氣。


    隨後說道,“你說的事情,我也要核實一遍,這些天你就留在蓮生寺中,隨時等待我的傳喚便是。”


    說完,目光瞟向門口。


    裴元一瞧。


    這我懂。


    於是悻悻的躬身拜別,出了公堂。


    裴元一出來,迎麵就看到了陳心堅和澹台芳土,以及匆匆趕來的司空碎。


    幾人紛紛關心的問道,“副千戶,沒事吧。”


    裴元雖然知道自己過關了,卻也知道韓千戶素來惡趣味。


    生怕太過得意忘形,會被她搞心態。


    裴元故意沉著臉,不露絲毫情緒的說道,“本官對韓千戶忠心耿耿,能有什麽事情?”


    又道,“這些天我也累了,正好就在這裏休養幾天。你們幾個幫我留心外邊的動靜,莫要耽誤了公事。”


    待眾人要離去,裴元又想起了開拓南方大豆市場的事情。


    韓千戶雖然沒有立刻表態,但未必就沒興趣。


    他又道,“讓人去淮安一趟,把孔續叫來。我要親自問問,看看淮安那邊到底是怎麽迴事。”


    陳心堅連忙應下。


    等到做事的人紛紛散去,裴元就邁步向後麵的禪堂走去。


    裴元之前在這裏住過一陣,自有他的住處。


    他對外說是要休養,但實質上要被軟禁幾天了。


    這軟禁到什麽時候結束,就看韓千戶所謂的調查什麽時候完成了。


    裴元走不出不遠,就被留下的司空碎訕笑著攔住,“副千戶,可能要委屈您換個住處了。”


    “嗯?”裴元皺眉看了司空碎一眼,接著眉頭舒展,露出恍然之色。


    他向著正堂指了指,示意。


    司空碎趕緊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裴元頓時閑氣盡消。


    若是被那母老虎占了自己的窩,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他低聲道,“我記得旁邊有個小一些的院子。”


    司空碎嘿嘿一笑,“卑職已經為副千戶收拾好了。”


    裴元聽了龍心大悅。


    同樣是從韓千戶那裏要來的老登,還是司空老頭這家夥知情識趣。


    他壓低聲音道,“記你一功,以後保你大好前程。”


    司空碎倒是搖頭,很是唏噓的說道,“副千戶這麽說,那就是看錯我了,老夫也不單純是為了你。”


    看著司空碎那倚老賣老又隱含關懷的樣子,裴元心中略有猜測。


    他嘿笑的問道,“怎麽樣,你也覺得我很不錯吧。”


    司空碎默然無語,懶得理會這個自戀的家夥。


    很快,司空碎就將裴元領到了隔壁的院子,裏麵果然已經如同司空碎所說的,都已經收拾停當了。


    裴元想著韓千戶就住在隔壁,而且是自己之前住的地方,忽然又覺得這軟禁的日子,好像也不是那麽難熬了。


    臨近黃昏的時候,裴元聽到隔壁的院門輕響,猜測是韓千戶迴院子了。


    他看看兩個院子之間那不高的隔牆,有些心癢的想爬上去瞧瞧。


    倒也不是裴元有什麽猥瑣的心思,隻是之前一直見的,都是韓千戶那強大美麗的樣子,單純想看看韓千戶私下裏又是什麽模樣。


    這種好奇甚至超過了別的。


    裴元對韓千戶的感覺,一直都十分的特別。


    隨著裴元玩弄朝堂,唿風喚雨,予取予求,那種穿越者的心態再次膨脹起來。


    這讓裴元很少以平等的態度去看待一個女子。


    寵愛如焦妍兒,當初也不過視作玩物。


    他和宋春娘,則是彼此互相視為工具人。


    宋春娘愉悅起來的時候,從不在乎裴元是什麽感受,而裴元玩弄她的時候,也隻顧自己快活。


    至於清歌、晩月二人,裴元最開始的時候,甚至不想浪費來補刀。


    但是韓千戶,卻是讓裴元很難得,放下穿越者的傲慢,去正視的一個女子。


    最開始的時候,裴元看待韓千戶的態度也無非像是麵對一個強大的boss。


    直到那一次,韓千戶果斷選擇了放生嶽進忠,並且對裴元說,不要拿走一個人最後的東西。


    在那明亮的眸光中,品行卑劣的裴阿元,自慚形穢的像是一塊垃圾。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因為下限過低而矮人一頭的裴元,開始以十分認真的態度,看待這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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