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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千戶聽著裴元那不自量力言辭,目光在裴元身上微動了幾下。


    這家夥。


    看著倒是很有魄力的男子,隻是未免太過自負了些。


    韓千戶還不知道,這幾個字會帶來什麽樣的狂風暴雨。


    她悠閑地負手拿著書,“那你就試試看吧。”


    說完,向堂外踱步出去。


    裴元目送韓千戶離開,目光落在眼前的幾封書信上。


    他隨意的碼著,又隨意的攤開,好一會兒才把那些文件往腋下一夾,對司空碎道,“走了,迴去。”


    兩人出了正堂,在院中沒瞧見韓千戶。


    司空碎主動道,“這會兒天色不早,韓千戶不會出寺,應該是往後麵禪林中閑逛去了。”


    裴元嗯了一聲,和司空碎一起出了院子。


    裴元邊走邊向司空碎隨口問道,“我處理的公文,還要給韓千戶檢視一遍再發出去嗎?”


    司空碎笑道,“千戶多心了,這些都是做給別人看的。若是千戶有什麽命令,盡管讓岑猛或者陳心堅去傳達就是了。”


    “我和澹台都是跟著千戶混的,崔伯侯之前也在千戶麾下效力過,誰還敢攔千戶的書信不成?”


    裴元感歎,“要是沒有後麵那句,我可能就真信了。”


    司空碎聞言有些詫異,“千戶何出此言?”


    裴元這才得到機會向人一吐苦水,“澹台百戶賣我。我這次帶著他一起南下,本就有讓韓千戶知道羅教事情的打算。結果他這橫插一手,弄得我裏外不是人。”


    司空碎“額”了一聲,訕訕的說道,“澹台向來耿直,想來是沒想明白。”


    裴元頓住腳步,上下審視的看著司空碎,口中問道,“他沒想明白,那你想明白了嗎?”


    司空碎臉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的說道,“老夫當然已經想明白了。”


    裴元眼睛微眯,想看司空碎的表演。


    司空碎卻苦笑道,“千戶不必疑心我,這樣的大事,就算韓千戶知道了又能如何?”


    “她是個最討厭麻煩的,老夫何必把這爛攤子丟給她?”


    “裴千戶的能力如何,老夫心中還是有數的。真要說能收拾局麵,還是得看裴千戶的本事。”


    “若是事情能成,自然大家都好。若是最後出了什麽差池,想必裴千戶也不會連累別人的。”


    裴元沒好氣的說道,“你這話雖然涼薄,卻是對我最有利的。這件事本千戶早有籌劃,你們少來添亂,比什麽都強。”


    司空碎也不爭辯,隻道,“是極是極。”


    裴元想起了什麽似得,又迴頭給司空碎糾正道,“副千戶,副千戶。”


    閑話了幾句,裴元隨口對司空碎問道,“對了,還不知道韓千戶是哪裏人。”


    司空碎道,“湖廣人。”


    裴元有些無語。


    這個答案像是答了,又像是沒答。


    正好到了自己院前,裴元也不再多問,自顧自迴了院去。


    裴元將幾封公文擺在自己禪房裏的案上,熟視了好一會兒,才叫人送來晚餐,無精打采的吃了一頓。


    第二天,裴元沒有迴複那些公文的意思。


    到了第三天,岑猛在外求見,給了裴元一份沒有啟封的書信。


    裴元來了點精神,將信件拿來一看,乃是程雷響送來的。


    裴元眉頭一挑,自己取了小刀,將信件拆開。


    這次南下殺掉張永的事情,裴元隻是簡單的給程雷響透了點風聲,並沒有讓他參與其中。


    張永身死的消息傳到天津衛之後,程雷響也在密切關注這件事後續的進展。


    結果,沒過幾天,山東按察使司忽然要從天津三衛調兵,前往東平州協助調查。


    程雷響不知道這件事的深淺,一邊拖延著行軍進程,一邊讓人快速地前來陽穀送信,想聽聽裴千戶的意思。


    裴元想要給程雷響迴個信,隻是這裏麵的牽扯太大,裴元不敢落在紙上。


    猶豫了許久,覺得還是讓程雷響來見一麵最好,不然容易出岔子。


    於是裴元便對岑猛說道,“你親自去見程雷響,設法讓他繞道來蓮生寺一趟,我有話親自吩咐他。”


    岑猛聞言便去了。


    等岑猛走後,裴元讓守門的錦衣衛喚來陳心堅。


    等陳心堅到了,就向他詢問道,“岑猛剛才出寺可曾有人阻攔?”


    陳心堅聞言應聲答道,“並沒人阻攔。”


    說完,他也意識到什麽,左右看看,很是緊張的向裴元詢問道,“千戶,莫非蓮生寺有變?”


    裴元見自己的命令暢通無阻,也有點相信司空碎那句“做給人看的”了。


    韓千戶留自己在蓮生寺的事情,並未對外聲張。看來,她隻是想通過這種形式,向自己證明她的統治權,並沒打算打擊他這個副千戶的權威。


    畢竟,活兒還得有人幹。


    有點幼稚。


    裴元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隨後,他向陳心堅問道,“上次和你哥哥相見,你們也該交流過了吧。我記得羅教已經在運軍中發展了不少人?”


    陳心堅迴想了下,老實答道,“確實有不小的規模了。隻是千戶也該知道,運軍本來就是些魯莽武夫,他們基本不信什麽教的。”


    “不少人加入羅教,完全是因為羅教聲勢大。他們想要有個勢力在背後,能夠虛張聲勢罷了。”


    “羅教在運軍中發展的雖然快,但幾乎沒得到什麽好處。咱們羅教派去傳教的人,也沒什麽人把他們當迴事。”


    裴元皺了皺眉,倒也沒太意外。


    畢竟羅教的這個草台班子,可太草台了。


    裴元頓時熄了從運軍著手的念頭,他想了想對陳心堅說道,“你是說,運軍的信徒,大多數隻是因為羅教的名頭聲勢大,所以才加入的。”


    陳心堅連忙道,“正是如此。”


    裴元若有所思道,“那看來羅教這個草台班子,當個紙老虎還是綽綽有餘的。”


    陳心堅不答,生怕擾亂了裴元的思路。


    裴元想了一會兒,說道,“看來羅教在運軍中的發展,也要推一把了。你去一趟泰安,見一見你的哥哥,有件事要交給他做。”


    陳心堅連忙道,“千戶盡管吩咐。”


    裴元說道,“既然羅教的幌子還算不錯,你讓你哥哥留意下那些運軍中的邊緣人物,就是那種沒人罩的小角色。然後以羅教的名頭讓他們幫著留意下,從南方向北方運送的棉布。”


    陳心堅將這話牢牢記下,然後問道,“然後呢?”


    裴元平淡道,“然後讓你哥哥帶些可靠的人手,把所有北上運輸棉布的船,全部放火燒掉。”


    “這件事可以秘密的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幹。總之,我不想看到任何南方的棉船北上。”


    陳心堅聽得心頭一震。


    他向裴元確認道,“千戶確定如此嗎?這可是要出大事的!”


    裴元沉默了好一會兒,仍舊堅定道,“做!”


    陳心堅不再多話,立刻道,“那卑職現在就去送信。”


    裴元卻道,“倒也不必著急,可以徐徐圖之。現在棉花才剛剛到采收的季節,棉布想要大量北上,還有一段很長時間。”


    “你可以讓陳頭鐵先慢慢布局著。”


    “那些零零碎碎的布商不必理會,我隻要堵住最大的那一波就行。”


    陳心堅還是覺得這件事有些太過冒險,委婉的勸道,“就怕、就怕會出大亂子啊。”


    “棉布是百姓必不可少的物資,若是因為這個造成布價飛漲,民不聊生,隻怕會引來朝廷震怒。”


    裴元聽了,臉上的表情極為怪異。


    好一會兒,才對陳心堅說道,“所以說天命在我啊,還記得咱們的改豆為棉計劃嗎?”


    陳心堅聽了“改豆為棉”這四個字,不由心頭一震。


    卻聽裴元繼續說道,“當初為了防止別人種豆搶咱們的買賣,咱們可是花了不少的工夫哄騙他們種植棉花。”


    “前些日子,王敞還對我說,擔心當初的忽悠沒法收場。一旦改豆為棉的騙局兜不住,可能讓不少豪強大虧特虧。”


    “就算是最終把責任轉嫁給了南方那些豪強的工坊,可是依舊是會引發很大的危機。”


    “可現在呢?”


    “當初那個惡意滿滿的“改豆為棉”,是不是就彌補了這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


    “沒有了南方的廉價棉布,山東自產的棉布就重新擁有了獲利空間,可以迅速的添補這一塊市場。”


    “而且大量的棉布需求,又能化解掉棉花集中上市帶來的風險,讓那些種植棉花的豪強從中獲利。”


    “說不定,他們在阻攔棉布北上的事情上嚐到甜頭後,咱們還會得到意料之外的強大支持。”


    “而羅教如果能做成這樁大事,勢必能依靠快速傳播的流言,在運軍中擴散影響。運軍崇拜的是拳頭大的,那就讓他們旁觀下羅教的實力。”


    陳心堅聽裴元計劃的周密,一時疑慮盡去。


    他之前沒有跟著裴元去公堂,也不了解孔續那邊發生的事情。


    雖說見裴元拿定主意,仍舊有些疑惑的問道,“咱們和南邊那些豪族井水不犯河水,千戶怎麽忽然要對他們動手了?”


    裴元對陳心堅這個心腹自然沒什麽好隱瞞的,示意他去看桌上孔續送來的那封公文。


    陳心堅連忙將那公文取了過來,快速的翻看起來。


    等陳心堅看完了那份公文,也有些明白,裴元為何會有這麽大的怒氣了。


    淮安的榨油工坊,可是裴元規劃中最重要的財富來源。


    而且整個羅教那麽多閑散的青壯,還指望著這條產業鏈養活呢。


    陳心堅將公文放下,“卑職明白了,一定會讓我兄長全力做好此事。”


    裴元點點頭,語氣堅定道,“既然他們阻止北油南下,那麽我就以牙還牙,阻止南棉北上。”


    “本千戶雖然在江南沒有什麽力量,但也不妨礙我驅虎吞狼,讓他們見識下本千戶的手段。”


    “而且我有‘改豆為棉’的計劃兜底,又能趁機將那些山東豪強團結起來。就算這一場打輸了,我也能借著這個勢頭,整合物力去開拓遼東。”


    陳心堅倒是想到了別的事情,他小心的建議道,“千戶這次主動請纓來山東鎮壓羅教,若是反倒出了這麽大的亂子,隻怕千戶也會有些幹係的。”


    “不如,咱們用白蓮教的名頭如何?”


    裴元無語的看著陳心堅,“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白蓮教也歸我們管。”


    “而且本千戶在山東,山東的羅教自然會消停下來的。隻是他們沿著運河流竄去了淮北、淮南,那就怪不得我了。”


    “到時候我可以再向陛下請纓,在淮北、淮南再建立新的行百戶所,堅決地鎮壓羅教的蔓延。”


    陳心堅懂了。


    好家夥,這是羅教擴張到哪裏,千戶的宣稱權就跟到哪裏啊。


    陳心堅道,“卑職明白了,卑職這就去做。”


    等陳心堅走了,裴元盤算了下時間,也感覺到了緊迫。


    棉花和大豆收獲的季節接近,等到大量的大豆堆積在手裏,卻不能順利出貨的時候,裴元就會徹底陷入被動之中。


    而羅教想要大規模的出動,那麽張永案就得盡快有個說法。


    不然的話,等到羅教開始大舉作亂,焚燒北上運輸棉布的船隻,說不定就會把張永案的鍋扣到羅教頭上。


    那、那不就破案了嗎?


    這可是裴元不想看到的。


    裴元感受到了時間的緊迫,索性不等程雷響的兵馬到來,就讓人秘密通知畢真,開始向外散播張雄疑似真兇的謠言。


    順便的,還大肆的宣揚新任提督東廠太監張銳和張永之間的矛盾。


    張銳和張永之間的過節有鼻子有眼的,讓不少人都信以為真。


    而且還真有人查到了,就在那些天,張雄曾經帶了大批的兵馬離開山東。


    別的不說,穀大用就給裴元來了書信,想詢問裴元的看法。


    八虎在劉瑾活著的時候,就一直不和,穀大用和張永之間的感情也很一般,但是同樣的出身背景,卻讓穀大用很有兔死狐悲之感。


    不管出於什麽理由,裴元都不能和穀大用通這個氣。


    於是,裴元猶豫之後,很技術性的給了迴複,“莫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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