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燈迴來，顧希就爬上床，“我累了，要睡了。”
赤雲靖岩看著他的後背輕輕地在顫抖，問道，“你哭了？”
顧希掩飾道，“我…就是有點兒想我家夫人和孩子了。你嫌煩，要不我出去哭……”
“不用。外麵怪冷的。你…是不是因為剛才咱們吵架的事兒？”
顧希怔了一下，隨即委屈上湧，忍不住哭出聲來。
赤雲靖岩連忙解釋道：“我就是一時氣話，我不會那樣做的。我當時也是被你氣的。”
顧希坐起來，傷心不已，“皇上！我跟你在一起四年多了，你如果覺得我不好，可以殺了我。不能連我最後一點做人的尊嚴都剝奪了！”
赤雲靖岩搖頭。
顧希抽抽噎噎地道，“我想到有一天會被你厭棄趕出宮，但萬萬沒想到，我最後會落這樣一個下場！”
“不會的！我隻是嚇嚇你。”
顧希盯著他的眼睛，“我不信你會突然想起這個？你騙不了我！你是不是心裏早就有這個打算了？赤雲靖岩，我告訴你，我……”
赤雲靖岩低著頭，支吾道，“前幾天太後跟我提過。她說，你在後宮會給皇子造成不好的影響，早晚會成為禍患。讓我早做定奪。但我很幹脆地拒絕了。”
“是…太後想把我閹了？”顧希失神地望向一處問道。
“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會動你的。”
顧希點點頭，喘著氣有些驚魂未定。
“但是，小希，我覺得太後有一點說的很對，就是我們要保護好咱們的孩子，不能給別有用心的人留下口實……”
“你…什麽意思？”
“以後我不在了，太子登基，一些想造反的人會因為後宮長期住著一個男人，而質疑皇子的血統。他們很可能會以此為借口，與他為難，甚至起兵造反。”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顧希又警惕起來，“你有這個擔心，我搬出去就是了。還不放心，你可以殺了我！”
“小希！你別激動。”赤雲靖岩去抓顧希的手，被顧希狠狠地甩開。
顧希紅著眼睛盯著他，“你還說你沒有動這個心思！你騙我！”
“小希，你聽我說。我知道你不願意，我也不願意啊！你相信我，我肯定不會傷害你的，我們可以做個假象蒙混過去。”
“假的？”
赤雲靖岩點點頭，“我會安排好，騙過所有人的眼睛，以後咱們還和以前一樣。”
顧希搖頭，“萬一敗露了呢？假的真不了。到時候敗露了，人們會覺得我們心虛，孩子們會更危險！”
“但這是一勞永逸的方法，隻要把風聲放出去，咱們耳根就清淨了！”
“哪裏有那麽多的一勞永逸？如果你真的不想費心了，就殺了我，那才真的是一勞永逸！”
赤雲靖岩無奈地搖頭。
“你別為難了。我明天搬出宮去。對外你就隨便找個借口說把我趕出去了。”
“不行！”
“我們可以外麵見麵，你想我了，晚上出來找我。我絕對有求必應！”
“我說不行！”赤雲靖岩吼道。
顧希沉默了一會兒，開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淚。
突然，他起身跪在床上，拉著赤雲靖岩的胳膊可憐巴巴哀求道，“赤雲靖岩，我求求你，看在我跟你這幾年的份上，千萬不要再做這個打算！你可以殺了我，我不會怨你，但是你不能……”
“小希，你別哭了，哭得我心煩意亂的。你既然這麽抵觸，我以後不再提這件事了。我也想開了，孩子還是得靠他自己，你給他把路都鋪好了，將來還會有其他問題。”
“真的？”顧希半信半疑，“你發誓！”
“我發誓！如果再動那個念頭，就讓我孤獨終老！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顧希放下警戒整個人癱在床上。
赤雲靖岩上前抱著他，輕拍他的後背，“好了好了，沒事了。”
“赤雲靖岩，我告訴你，如果……不管你用什麽威脅我，我絕對不苟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知道了，不會的！這件事過去了，別再想了。”赤雲靖岩鬆了一口氣，把顧希緊緊摟在懷裏。
……
最近，顧希總感覺赤雲靖岩對他的愛不似之前那麽熱烈了。有時，他會想是不是他們的幸福要到期了？‘恩愛’了兩年多不短了，他怕是膩了？但有時他又會想，每天幹柴烈火終究堅持不了多久，生活就應該是平平淡淡，細水長流的。
這日，秦林來禦書房跟赤雲靖岩述職。赤雲靖岩突然感覺秦林整個人都不對了，才想起來旁邊的顧希。他再看顧希似乎也跟平時不一樣了……
赤雲靖岩感覺他們之間氣氛很微妙。兩人都低著頭，不看對方，卻感覺有某種神秘的力量牽扯在一起，千絲萬縷、連綿不絕。
赤雲靖岩有些受不了了。他故意衝著顧希道，“秦林又不是外人，咱們的事他都知道，幹嘛這麽拘謹？過來讓朕抱一會兒。”
顧希驚訝不已，最近就算在寢宮，他都很少主動抱自己。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呆呆地立在那裏。
赤雲靖岩喊道，“愣在幹什麽？過來呀！”
兩個人約定俗成的規矩，在沒有外人的寢宮顧希可以使性子，但是在外麵他是至高無上的君主，不能有一點忤逆。顧希慢慢地挪過來。
赤雲靖岩一把摟到懷裏，在他臉上親了兩口，又在他身上摸……
顧希癢得不行，極力克製著，裸露在外麵的脖子都紅了，“皇上……”
赤雲靖岩卻旁若無人地抱著顧希又是親又是摸的，動作很輕佻……
顧希忍得青筋暴起，眼淚直流。終於受不了掙開他，奪門而出……
……
赤雲靖岩迴來後，顧希抬頭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扭過頭，氣鼓鼓地一個人生氣。
赤雲靖岩見他這個樣子，也生起氣來，“怎麽？不想讓你的小情人看到我們倆親熱？迴來給我擺臉色！”
顧希衝著他哭喊道，“赤雲靖岩！你想幹什麽？！你為什麽當著外人那麽對我？你懂不懂得尊重人？”
“我當眾親過你多少迴呀？也沒見你像今天這樣？是不是因為是秦林呀？怎麽？你就是不想讓他看到你那個樣子，雖然不能在一起，也想在他心裏留下美好的迴憶是吧？”
“你強詞奪理！你當著外人的麵故意對我動手動腳，做得對嗎？是不是在你看來，我隻是一個卑賤的男寵，沒有尊嚴？是你跟我一再說，我不是你的男寵，是你的……如果你覺得我不配，就讓我做迴你的男寵，你想怎樣怎樣！”
“你少在這裏胡攪蠻纏！我說的是什麽？你說的又是什麽？我說的是你跟他眉目傳情，曖昧不清！怎麽當著他的麵就不能親，不能摸了？我們倆當著嬪妃還親過呢？”
“你最近怎麽了？對我有什麽不滿可以跟我說。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之前他在寢宮門口那次也是你設計的，故意讓他聽到我們的那些不堪的事！”
“原來你不傻呀？我以為你不知道呢！對，上次的確是我故意的。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就是我的人，為什麽怕讓人知道？還是隻怕讓他看見？我看你就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貞潔牌坊！”
顧希咬著牙恨恨地瞪著他，淚如泉湧。
赤雲靖岩看他情緒如此激動，不想招惹他，“你又哭？別哭了！再勾出舊病來。我可惹不起你，我進裏屋了，你自便吧。”
顧希一個人坐在地上抽泣。
赤雲靖岩看著他的後背輕輕地在顫抖，問道，“你哭了？”
顧希掩飾道，“我…就是有點兒想我家夫人和孩子了。你嫌煩，要不我出去哭……”
“不用。外麵怪冷的。你…是不是因為剛才咱們吵架的事兒？”
顧希怔了一下，隨即委屈上湧，忍不住哭出聲來。
赤雲靖岩連忙解釋道：“我就是一時氣話，我不會那樣做的。我當時也是被你氣的。”
顧希坐起來，傷心不已，“皇上！我跟你在一起四年多了，你如果覺得我不好，可以殺了我。不能連我最後一點做人的尊嚴都剝奪了！”
赤雲靖岩搖頭。
顧希抽抽噎噎地道，“我想到有一天會被你厭棄趕出宮，但萬萬沒想到，我最後會落這樣一個下場！”
“不會的！我隻是嚇嚇你。”
顧希盯著他的眼睛，“我不信你會突然想起這個？你騙不了我！你是不是心裏早就有這個打算了？赤雲靖岩，我告訴你，我……”
赤雲靖岩低著頭，支吾道，“前幾天太後跟我提過。她說，你在後宮會給皇子造成不好的影響，早晚會成為禍患。讓我早做定奪。但我很幹脆地拒絕了。”
“是…太後想把我閹了？”顧希失神地望向一處問道。
“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會動你的。”
顧希點點頭，喘著氣有些驚魂未定。
“但是，小希，我覺得太後有一點說的很對，就是我們要保護好咱們的孩子，不能給別有用心的人留下口實……”
“你…什麽意思？”
“以後我不在了，太子登基，一些想造反的人會因為後宮長期住著一個男人，而質疑皇子的血統。他們很可能會以此為借口，與他為難，甚至起兵造反。”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顧希又警惕起來，“你有這個擔心，我搬出去就是了。還不放心，你可以殺了我！”
“小希！你別激動。”赤雲靖岩去抓顧希的手，被顧希狠狠地甩開。
顧希紅著眼睛盯著他，“你還說你沒有動這個心思！你騙我！”
“小希，你聽我說。我知道你不願意，我也不願意啊！你相信我，我肯定不會傷害你的，我們可以做個假象蒙混過去。”
“假的？”
赤雲靖岩點點頭，“我會安排好，騙過所有人的眼睛，以後咱們還和以前一樣。”
顧希搖頭，“萬一敗露了呢？假的真不了。到時候敗露了，人們會覺得我們心虛，孩子們會更危險！”
“但這是一勞永逸的方法，隻要把風聲放出去，咱們耳根就清淨了！”
“哪裏有那麽多的一勞永逸？如果你真的不想費心了，就殺了我，那才真的是一勞永逸！”
赤雲靖岩無奈地搖頭。
“你別為難了。我明天搬出宮去。對外你就隨便找個借口說把我趕出去了。”
“不行！”
“我們可以外麵見麵，你想我了，晚上出來找我。我絕對有求必應！”
“我說不行！”赤雲靖岩吼道。
顧希沉默了一會兒，開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淚。
突然，他起身跪在床上，拉著赤雲靖岩的胳膊可憐巴巴哀求道，“赤雲靖岩，我求求你，看在我跟你這幾年的份上，千萬不要再做這個打算！你可以殺了我，我不會怨你，但是你不能……”
“小希，你別哭了，哭得我心煩意亂的。你既然這麽抵觸，我以後不再提這件事了。我也想開了，孩子還是得靠他自己，你給他把路都鋪好了，將來還會有其他問題。”
“真的？”顧希半信半疑，“你發誓！”
“我發誓！如果再動那個念頭，就讓我孤獨終老！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顧希放下警戒整個人癱在床上。
赤雲靖岩上前抱著他，輕拍他的後背，“好了好了，沒事了。”
“赤雲靖岩，我告訴你，如果……不管你用什麽威脅我，我絕對不苟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知道了，不會的！這件事過去了，別再想了。”赤雲靖岩鬆了一口氣，把顧希緊緊摟在懷裏。
……
最近，顧希總感覺赤雲靖岩對他的愛不似之前那麽熱烈了。有時，他會想是不是他們的幸福要到期了？‘恩愛’了兩年多不短了，他怕是膩了？但有時他又會想，每天幹柴烈火終究堅持不了多久，生活就應該是平平淡淡，細水長流的。
這日，秦林來禦書房跟赤雲靖岩述職。赤雲靖岩突然感覺秦林整個人都不對了，才想起來旁邊的顧希。他再看顧希似乎也跟平時不一樣了……
赤雲靖岩感覺他們之間氣氛很微妙。兩人都低著頭，不看對方，卻感覺有某種神秘的力量牽扯在一起，千絲萬縷、連綿不絕。
赤雲靖岩有些受不了了。他故意衝著顧希道，“秦林又不是外人，咱們的事他都知道，幹嘛這麽拘謹？過來讓朕抱一會兒。”
顧希驚訝不已，最近就算在寢宮，他都很少主動抱自己。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呆呆地立在那裏。
赤雲靖岩喊道，“愣在幹什麽？過來呀！”
兩個人約定俗成的規矩，在沒有外人的寢宮顧希可以使性子，但是在外麵他是至高無上的君主，不能有一點忤逆。顧希慢慢地挪過來。
赤雲靖岩一把摟到懷裏，在他臉上親了兩口，又在他身上摸……
顧希癢得不行，極力克製著，裸露在外麵的脖子都紅了，“皇上……”
赤雲靖岩卻旁若無人地抱著顧希又是親又是摸的，動作很輕佻……
顧希忍得青筋暴起，眼淚直流。終於受不了掙開他，奪門而出……
……
赤雲靖岩迴來後，顧希抬頭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扭過頭，氣鼓鼓地一個人生氣。
赤雲靖岩見他這個樣子，也生起氣來，“怎麽？不想讓你的小情人看到我們倆親熱？迴來給我擺臉色！”
顧希衝著他哭喊道，“赤雲靖岩！你想幹什麽？！你為什麽當著外人那麽對我？你懂不懂得尊重人？”
“我當眾親過你多少迴呀？也沒見你像今天這樣？是不是因為是秦林呀？怎麽？你就是不想讓他看到你那個樣子，雖然不能在一起，也想在他心裏留下美好的迴憶是吧？”
“你強詞奪理！你當著外人的麵故意對我動手動腳，做得對嗎？是不是在你看來，我隻是一個卑賤的男寵，沒有尊嚴？是你跟我一再說，我不是你的男寵，是你的……如果你覺得我不配，就讓我做迴你的男寵，你想怎樣怎樣！”
“你少在這裏胡攪蠻纏！我說的是什麽？你說的又是什麽？我說的是你跟他眉目傳情，曖昧不清！怎麽當著他的麵就不能親，不能摸了？我們倆當著嬪妃還親過呢？”
“你最近怎麽了？對我有什麽不滿可以跟我說。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之前他在寢宮門口那次也是你設計的，故意讓他聽到我們的那些不堪的事！”
“原來你不傻呀？我以為你不知道呢！對，上次的確是我故意的。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就是我的人，為什麽怕讓人知道？還是隻怕讓他看見？我看你就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貞潔牌坊！”
顧希咬著牙恨恨地瞪著他，淚如泉湧。
赤雲靖岩看他情緒如此激動，不想招惹他，“你又哭？別哭了！再勾出舊病來。我可惹不起你，我進裏屋了，你自便吧。”
顧希一個人坐在地上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