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裏又是被迴碌喚醒的。
她渾身的疼痛勁，還沒緩過來。
“江牛，你醒了！”迴碌鬆了一口氣，“你再不醒，我就要報警了。”
“我睡著了？”江裏又按上自己的腦袋。
她明明在洞穴裏。
“究竟發生了什麽？”迴碌擔憂詢問。
江裏又腦海裏，浮現出一條巨大的身軀。
隻要她一想起這一幕，她的渾身就不受控製的絞痛。
仿佛無數隻手，在拉扯她的每條神經，再一寸寸的折斷。
“我想起來了，我之前做過一個夢，夢裏有一個二十米高的怪物，剛剛，我在洞穴裏又看到了它，我隻看了它一眼，我就失明了，我仿佛踩在一個沒有地心引力的空間裏，我的身體無法動彈，就好像一個空有精神力的石頭，全身僵麻，然後……我聽到它的聲音，傳到我腦子裏……”江裏又強忍疼痛敘說著，“它身上閃著光的奇異符號，跟我在安洛前輩院子裏石頭上見到的，一模一樣。”
迴碌原本認真的聽著，忽然，她露出驚憂的神色：“江牛，你的眼睛在流血。”
江裏又似乎陷入了癲狂，自顧自的說道：“難道它就是金破曉？金破曉其實根本不是人？還是說……金破曉的意識存放在這個怪物身上？可是我沒有聽到金破曉的聲音，她讓我來，究竟想做什麽？為什麽我母親會托夢讓我來這裏？”
她仿佛又聽到了那個怪物的聲音。
它說：“又見麵了，江裏又。”
它的聲音是模糊的，不帶任何人類的情緒，每一個字都像一顆鋼釘，釘在她的大腦中。
江裏又不記得，她在裏麵待了多久，有一個世紀？
直到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包裹著她，江裏又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她來這裏，真的是母親托的夢嗎？
母親為什麽要托夢，讓她來這裏？
那個怪物究竟是什麽？
為什麽要說：“又見麵了，江裏又。”
“江牛……你不要說了！”迴碌將江牛的腦袋抱入懷中，“你別說了……”
聽著熟悉的心跳聲，江裏又逐漸安靜下來，呢喃：“如果它真的是金破曉，那我喚醒了它嗎？”
迴碌擦幹淨江裏又臉上的血，卻看到她的臉部，倒三角以外的區域，全部覆上一層青色的金屬甲片。
如果不仔細看，這些甲片，幾乎和她本來的青紫色皮膚顏色融為一體。
“你的皮膚……”迴碌摸了摸她臉上的甲片，觸感似水，而且……
“嘶……”迴碌連忙收迴手，她感覺到這些甲片在啃噬自己的手？是她的錯覺嗎？
江裏又的神色恢複清明，她茫然摸了摸自己的臉，摸到了一層柔軟的金屬甲片。
江裏又攤開手掌，一股說不清的青色，從她指尖冒出。
青色的金屬液體，如可操控的水流，在她指尖來迴流動，卻不傾瀉。
迴碌見她似乎冷靜下來，問道：“你是不是能力進階了？”
“可是這種金屬，我之前從未感應過。”江裏又動了動食指，那金屬變幻幻成一朵粉色的花，“它絕不是我們星球上的物質。”
“聯邦一直在研究白多病毒的極限，很多白多人在實驗中痛苦而死，目前得出的數據，人類的身體很難承受白多病毒的第三次進階。”
江裏又想起安晴帶來的那些白多人，她們在聯邦作為實驗體一直沒有進階，所以被投放到實戰中，想要激起她們體內病毒的求生欲，從而完成進階。
事實上，那次進階的成功率很高。
“聯邦已經在研究讓白多人體內的病毒第三次進階？”
江裏又第一次進階是跳海的那次，她的金屬湮滅進階出控製附近金屬。
如果這個青色金屬液體是她第二次進階，她無法想象，經曆第三次進階後，白多人的身體，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
迴碌沒有隱瞞：“嗯，不過目前還沒有成功案例。”
江裏又沉默，她們射日組織一直都在為生存而戰。
而聯邦卻早已將白多人研究的透徹，要不是江緣為她們製作了那麽多武器和防禦設備，她們或許根本沒有與之抗衡的資本。
迴碌深吸一口氣說：“其實要不是你，或許她們已經成功了。”
“因為我？”
“你一個月前，開進海裏的那輛裝甲車，裏麵裝的，就是金破曉的身體。”
江裏又有些驚訝，又覺得合理。
難怪聯邦那次如此窮追不舍。
“金破曉的身體跟第三次進階有關？”
“嗯，她的身體之前一直被保存在柏林區，科研室目前已經能夠將人的精神力，從身體裏剝離，所以，她們需要金破曉的身體作為載體，來承受第三次進階的極限。”
“那後來，為什麽沒看到聯邦派人來海裏打撈？”江裏又不解。
這麽重要，為什麽又不了了之了？
“因為聯邦總部探測到，金破曉的身體失去了聯係，她定然已經蘇醒，聯邦就很難找到她。”
“已經蘇醒？”江裏又不可置信。
“是……對了，你剛剛說‘難道它就是金破曉’，是什麽意思？”
江裏又將自己遇到安洛的事，與迴碌全部說了一遍，包括金破曉之前的事。
迴碌看向她，語氣凝重：“不對勁，要麽安洛的記憶出現了錯誤，要麽聯邦給我們的信息，也是假的。”
“聯邦怎麽說的？”
“聯邦說，金破曉的身體，一旦從那個特定車廂出來，再想找到她，很難。”
“可是安洛說，她在等一個人，幫忙喚醒金破曉的精神力。一個月前，金破曉的精神力不應該在沉睡嗎？沒有精神力支撐，身體如何自己行動？”
迴碌沉吟：“其實，我在聯邦聽以前的前輩聊過，金破曉的身體剛拿迴來一陣，那間實驗室經常出事。”
“什麽事？”
“實驗室除了主任和兩個科研人員，其她十個科研人員全部毫無征兆的死去。”
江裏又微怔：“毫無征兆？”
“是的，喝水死亡，走路死亡，睡覺中死亡……”
江裏又猜測：“所以，金破曉的身體，即使沒有精神力支撐，也能做最基本的自保？”
迴碌點頭：“很有可能。”
“我們迴去找安洛前輩證實一下。”江裏又按照自己之前記下的路線，往那間磚屋走去。
她渾身的疼痛勁，還沒緩過來。
“江牛，你醒了！”迴碌鬆了一口氣，“你再不醒，我就要報警了。”
“我睡著了？”江裏又按上自己的腦袋。
她明明在洞穴裏。
“究竟發生了什麽？”迴碌擔憂詢問。
江裏又腦海裏，浮現出一條巨大的身軀。
隻要她一想起這一幕，她的渾身就不受控製的絞痛。
仿佛無數隻手，在拉扯她的每條神經，再一寸寸的折斷。
“我想起來了，我之前做過一個夢，夢裏有一個二十米高的怪物，剛剛，我在洞穴裏又看到了它，我隻看了它一眼，我就失明了，我仿佛踩在一個沒有地心引力的空間裏，我的身體無法動彈，就好像一個空有精神力的石頭，全身僵麻，然後……我聽到它的聲音，傳到我腦子裏……”江裏又強忍疼痛敘說著，“它身上閃著光的奇異符號，跟我在安洛前輩院子裏石頭上見到的，一模一樣。”
迴碌原本認真的聽著，忽然，她露出驚憂的神色：“江牛，你的眼睛在流血。”
江裏又似乎陷入了癲狂，自顧自的說道：“難道它就是金破曉？金破曉其實根本不是人？還是說……金破曉的意識存放在這個怪物身上？可是我沒有聽到金破曉的聲音，她讓我來，究竟想做什麽？為什麽我母親會托夢讓我來這裏？”
她仿佛又聽到了那個怪物的聲音。
它說：“又見麵了，江裏又。”
它的聲音是模糊的，不帶任何人類的情緒，每一個字都像一顆鋼釘，釘在她的大腦中。
江裏又不記得，她在裏麵待了多久，有一個世紀？
直到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包裹著她，江裏又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她來這裏，真的是母親托的夢嗎？
母親為什麽要托夢，讓她來這裏？
那個怪物究竟是什麽？
為什麽要說：“又見麵了，江裏又。”
“江牛……你不要說了！”迴碌將江牛的腦袋抱入懷中，“你別說了……”
聽著熟悉的心跳聲，江裏又逐漸安靜下來，呢喃：“如果它真的是金破曉，那我喚醒了它嗎？”
迴碌擦幹淨江裏又臉上的血，卻看到她的臉部，倒三角以外的區域，全部覆上一層青色的金屬甲片。
如果不仔細看，這些甲片，幾乎和她本來的青紫色皮膚顏色融為一體。
“你的皮膚……”迴碌摸了摸她臉上的甲片，觸感似水，而且……
“嘶……”迴碌連忙收迴手，她感覺到這些甲片在啃噬自己的手？是她的錯覺嗎？
江裏又的神色恢複清明，她茫然摸了摸自己的臉，摸到了一層柔軟的金屬甲片。
江裏又攤開手掌，一股說不清的青色，從她指尖冒出。
青色的金屬液體，如可操控的水流，在她指尖來迴流動，卻不傾瀉。
迴碌見她似乎冷靜下來，問道：“你是不是能力進階了？”
“可是這種金屬，我之前從未感應過。”江裏又動了動食指，那金屬變幻幻成一朵粉色的花，“它絕不是我們星球上的物質。”
“聯邦一直在研究白多病毒的極限，很多白多人在實驗中痛苦而死，目前得出的數據，人類的身體很難承受白多病毒的第三次進階。”
江裏又想起安晴帶來的那些白多人，她們在聯邦作為實驗體一直沒有進階，所以被投放到實戰中，想要激起她們體內病毒的求生欲，從而完成進階。
事實上，那次進階的成功率很高。
“聯邦已經在研究讓白多人體內的病毒第三次進階？”
江裏又第一次進階是跳海的那次，她的金屬湮滅進階出控製附近金屬。
如果這個青色金屬液體是她第二次進階，她無法想象，經曆第三次進階後，白多人的身體，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
迴碌沒有隱瞞：“嗯，不過目前還沒有成功案例。”
江裏又沉默，她們射日組織一直都在為生存而戰。
而聯邦卻早已將白多人研究的透徹，要不是江緣為她們製作了那麽多武器和防禦設備，她們或許根本沒有與之抗衡的資本。
迴碌深吸一口氣說：“其實要不是你，或許她們已經成功了。”
“因為我？”
“你一個月前，開進海裏的那輛裝甲車，裏麵裝的，就是金破曉的身體。”
江裏又有些驚訝，又覺得合理。
難怪聯邦那次如此窮追不舍。
“金破曉的身體跟第三次進階有關？”
“嗯，她的身體之前一直被保存在柏林區，科研室目前已經能夠將人的精神力，從身體裏剝離，所以，她們需要金破曉的身體作為載體，來承受第三次進階的極限。”
“那後來，為什麽沒看到聯邦派人來海裏打撈？”江裏又不解。
這麽重要，為什麽又不了了之了？
“因為聯邦總部探測到，金破曉的身體失去了聯係，她定然已經蘇醒，聯邦就很難找到她。”
“已經蘇醒？”江裏又不可置信。
“是……對了，你剛剛說‘難道它就是金破曉’，是什麽意思？”
江裏又將自己遇到安洛的事，與迴碌全部說了一遍，包括金破曉之前的事。
迴碌看向她，語氣凝重：“不對勁，要麽安洛的記憶出現了錯誤，要麽聯邦給我們的信息，也是假的。”
“聯邦怎麽說的？”
“聯邦說，金破曉的身體，一旦從那個特定車廂出來，再想找到她，很難。”
“可是安洛說，她在等一個人，幫忙喚醒金破曉的精神力。一個月前，金破曉的精神力不應該在沉睡嗎？沒有精神力支撐，身體如何自己行動？”
迴碌沉吟：“其實，我在聯邦聽以前的前輩聊過，金破曉的身體剛拿迴來一陣，那間實驗室經常出事。”
“什麽事？”
“實驗室除了主任和兩個科研人員，其她十個科研人員全部毫無征兆的死去。”
江裏又微怔：“毫無征兆？”
“是的，喝水死亡，走路死亡，睡覺中死亡……”
江裏又猜測：“所以，金破曉的身體，即使沒有精神力支撐，也能做最基本的自保？”
迴碌點頭：“很有可能。”
“我們迴去找安洛前輩證實一下。”江裏又按照自己之前記下的路線，往那間磚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