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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之中我媽披頭散發的坐在我旁邊,一雙眼睛死死盯住我。


    那種眼神說實話有點兒複雜可怕,我幾乎立刻清醒過來,這才看清楚她手裏拿的是我姥姥納鞋底的鞋錐子。


    鞋錐子上沾了我手指頭上的血,我幾乎是蹭的從炕上坐了起來,手指頭還在滋滋往外冒血。


    有病啊!


    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用錐子紮我手,還用那種眼神看我,我被嚇得夠嗆,是真怕我媽把我給戳死。


    “媽,你幹啥啊?!你用鞋錐子紮我幹啥?!”


    這大半夜的隨便喊一嗓子都能把人給喊醒,我故意扯著嗓子大聲問,就是想把睡在最外頭的我姥姥給吵醒。


    我連滾帶爬的跑到炕頭啪地一聲拉開燈,整個屋子裏頓時亮堂起來,燈光刺的人眼睛都快要睜不開。


    “嗯?”我姥姥被我這動靜給弄醒了,揉了揉眼,看起來還沒徹底睡醒,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咋了孩子?要上廁所啊?尿盆我放外屋了,去吧。”


    我哇地大哭出聲,“姥姥!我媽要殺了我!”


    我媽她絕對有神經病,剛才看我的眼神就跟要吃了我似的。


    誰家親媽用那種眼神看自己孩子?


    我捧著自己被紮破的手指頭,跑到我姥姥跟前將她徹底給搖晃醒,“你看啊!我媽她半夜不睡覺,拿鞋錐子紮我!”


    “咋地?”我姥姥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可能是被我給晃醒了,幾乎立刻睜開眼睛,結果真的看見我媽正舉著鞋錐子。


    她立刻瞪大了眼睛將我給護在身後,“紅秀你幹啥呢!你拿鞋錐子幹啥玩意兒啊?趕緊放下!”


    那鞋錐子也沒消毒也沒擦幹淨的,誰知道紮我這一下會不會得破傷風?


    我媽站在炕邊,眼神有些呆滯空洞,跟剛才看我的眼神兒完全不一樣,她站在那裏就跟個瘋子似的,拿著鞋錐子一下一下的揮舞著。


    神態動作就跟個提線木偶,被控製了似的,怎麽看怎麽嚇人。


    我姥姥那麽大聲的吼她,都沒把她給吼清醒,她挺著老大的肚子,舉著鞋錐子朝著我慢吞吞的走過來。


    “啊!啊!救命啊!”


    此時不喊救命更待何時?再不跑我連小命都沒了!


    我連鞋都顧不得穿,拽起我姥姥就往外麵跑,“姥兒快跑吧!我媽中邪了!”


    再不跑全都得完犢子,過不了幾天就能在電視上看見滅門慘案。


    “咋地了?你們大半夜不睡覺吵吵啥呢!”我姥爺披著外套從隔壁屋出來,見我跟我姥姥往外跑,他不明所以的問,“詐唬啥呢你們倆!”


    “我媽中邪了!”


    “紅秀中邪了!她要拿鞋錐子紮我們!”


    我姥爺還擱那兒裝作很懂的樣子說,“胡說八道呢?她懷著孕有胎神護體,啥玩意兒能中邪?”


    正說著我媽就猛地推開房門追了上來。


    她先是將目光掃過我姥爺,然後眼神直勾勾地鎖定在我身上,呀啊一聲就朝著我刺了過來!


    尖銳的鞋錐子在我眼前閃過一道亮光,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往後猛退幾步。


    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整個屋子裏都安靜如雞。


    我小心翼翼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就看見我姥爺攥住了我媽的手腕。


    我姥爺厲聲嗬斥道,“紅秀幹啥呢你?咋說中邪就中邪,啥毛病啊你?夢遊呢?”


    “姥、姥爺,你的嗩呐在哪兒呢?”我的小心髒撲騰撲騰直跳,雖然還沒有徹底冷靜下來,但是我第一個就想到了我姥爺的嗩呐。


    這裏沒有捉鬼驅邪的東西,唯一有點用處的就是嗩呐。


    正所謂嗩呐一響黃金萬兩,上可避鬼驅邪,下可接通陰陽。


    “我睡覺的屋呢。”


    我趕緊跑去我姥爺的屋,他的嗩呐就放在炕頭的櫃子上,我爬上去將嗩呐握在手裏麵,這才發現手心出了一層冷汗。


    純粹是被嚇的。


    我對著我媽大喊了一聲,“張紅秀!”


    她眼神木訥壓根兒就不知道我在叫她,於是我也顧不得埋汰了,鼓足氣對著嗩呐吹了一聲。


    嗩呐尖銳的聲音短而急促,震得我腦瓜子嗡嗡的。


    聽見這聲音,我媽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猛刺了一下似的,整個人打了個激靈,眼睛裏麵頓時聚焦起來。


    “爸?你幹啥呢?捏的我可疼了!”我媽的眼神掃過我們仨,“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幹啥呢?”


    見我媽腦子清醒過來,我姥姥這才鬆了口氣,她沒好氣地說,“你幹啥呢?大半夜的不睡覺拿著鞋錐子到處戳人!小滿手指頭都被你給戳破了!”


    “咋可能啊?”


    我媽看了一眼手裏的鞋錐子,上麵果然沾著血!


    她看了看我已經結痂的手指頭,飛快的把鞋錐子給扔地上,“我,我可能是夢遊呢!你們整這動靜,不怕把我給嚇過去。”


    不把你嚇過去,我可就要下去了。


    如果不是現在深更半夜,這兒我是一秒都不想多待,唯恐多待一秒我小命就不保了。


    在我爺爺奶奶家,我媽可從來沒有大半夜的不睡覺,拿鞋錐子紮人玩兒,多嚇人哪!


    不過我媽這人有個優點,那就是從不內耗自己,千錯萬錯總之不是她的錯。


    於是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推卸責任,“爸,你白天去辦喪事兒的那裏,迴來的時候是不是沒把身上打掃幹淨啊?這大半夜的出這種事兒多膈應人呢?我還懷著孕呢,要是不小心戳到肚子上了咋整?”


    那你大半夜的戳我的手指頭就行了?


    “你這是啥話啊?”我姥爺不幹了,“紅秀你說這話太傷人了,你們小時候都是我一口一口吹嗩呐把你們給養大的,你現在還怪上我了?你怪得著我身上嗎?”


    他說話幾乎是戳我媽肺管子,“要我說就你這性子,跟你婆婆吵了架一言不合就往娘家跑,也不一定全是你婆婆的錯,你問題也不小!”


    “行了爸!我不跟你吵,明天我就走,絕對不礙你的眼!”


    “差不多行了!”我姥姥說,“紅秀你大半夜的鬧這事兒多嚇人呢!誰知道你剛才是咋地了?你埋怨你爹幹啥啊?剛才要不是你爹攔著你,你就把小滿給戳死了!到時候你後不後悔?!”


    我媽誰都不戳就戳我,她剛才要是沒中邪,就是有神經病。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媽看了我一眼,不耐煩的說,“這不是沒事嗎?我還懷著孕呢,你們全都給我氣受!”


    懷著孕你就可以無法無天,拿鞋錐子戳我了?你咋一點兒都不知道悔改呢?


    愧疚倆字兒是不是就沒在我媽張紅秀的人生字典裏?


    我都懷疑她剛才是故意的。


    “出了事就晚了!”我姥姥說,“行了,明天我讓你爸把小滿送迴去,你這一驚一乍的嚇死人了!”


    “隨便你們!我去睡覺了!”我媽有些急赤白臉的,她彎腰把地上的鞋錐子給撿起來就往裏屋走。


    這誰還敢睡覺啊?


    我生怕閉上眼,我媽又舉著鞋錐子紮我,別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就問誰受得了這折磨呢?


    於是我幾乎是睜著眼等到了天亮。


    等到院子裏的公雞一打鳴,我立刻穿上棉褲棉襖把我姥爺從別屋炕上拽起來!


    “姥爺,快送我迴去吧!”


    我姥爺迷迷瞪瞪的還沒睡醒,勉強睜眼看了我一眼,“等吃完了早飯再送你,這會兒天還沒亮呢,著啥急啊?”


    經過昨晚的事兒之後,誰能不著急?


    我姥姥已經起來,開始下麵條了。


    送我迴去也就一會兒的事。


    反正我是徹底睡不著了,跑到院子裏把大門打開,就等著吃完早飯我姥爺把我送迴去。


    打開大門一陣潮冷的風吹進來,頓時把我給吹得更加清醒了。


    我縮了縮脖子就看見門口有一堆燒成灰燼的紙錢,燒灰的氣味傳入我的鼻腔,我往後退了兩步。


    這他媽的誰這麽缺德?在別人家門口燒紙錢?這不給人大門口招晦氣呢嗎?


    看這樣子都受潮了肯定是昨天晚上燒的,怪不得我媽大半夜的招邪呢!


    我想都沒想,毫不客氣地把那堆灰燼給踢走,破口大罵道,“哪個缺德玩意兒在別人家門口燒紙錢?咋這不要臉呢?祖墳冒黑煙的東西,倒灶的玩意兒,要被我知道了是誰幹得,我他媽把你祖宗骨灰撒你臉上!呸!”


    我越罵越兇,一半兒是罵給做這事兒的人聽,一半兒是得把家門口的晦氣給罵走。


    鬼玩意兒都是沒皮沒臉的東西,誰知道它們會不會守門口等人再給燒紙呢。


    “趕緊他媽的滾犢子!否則我弄死你們這群不長眼的髒東西!再敢來門口守著,我把你們皮扒了喂狗,骨頭剁碎了喂雞,讓你們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我拿了大掃帚將那些灰燼全都掃出院子,掃的一幹二淨。


    不過我也沒有猖狂多久,我媽就裹著花棉襖從屋子裏怒氣衝衝的衝了出來。


    “賴小滿,你有沒有素質?大早上的罵街不嫌丟人?是不是你奶奶教你的?不學好的東西!”


    我是不會原諒她的,別管有沒有中邪,她昨天大半夜的舉著鞋錐子紮我的畫麵,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更何況她把我紮破了,也沒關心我疼不疼,更沒有跟我道歉,我才不講搭理她。


    我沒好氣地說,“就你有素質?半夜拿鞋錐子紮我!這事兒說出去別人都得說你這當媽的有病,我告你虐待兒童,你都得蹲巴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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