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跑得快，趁她趕過來之前，我率先把門給關的死死的。
她們娘倆湊近我指定沒有好事兒，否則每迴見麵都非得送我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紅布縫成的發圈，黑的跟非洲人似的洋娃娃，還有現在這個帶著符文的項鏈……
咱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她們這目的會不會太顯而易見了。
這算盤珠子都要崩我臉上了。
小婉在門口鍥而不舍地敲門，那動靜都快給我煩透了，“小滿姐姐，你開門呀！”
門外傳來燕至的聲音，“小滿已經休息了，你別打擾她休息。”
“燕至哥哥，我真的很想跟小滿姐姐做好朋友，她為什麽不喜歡我？你能不能幫我說說話？”
你是啥人民幣嗎？我就非得上趕著喜歡你。
燕至問，“你叫什麽？”
“我叫小婉啊。”
燕至又說，“全名。”
“我，我就叫小婉。我沒有姓，身份證上也沒有姓氏，我全名就叫小婉。”
我跟做賊似的，把臉貼到門上，燕至的聲音隱約傳過來，“你生日是什麽時候？”
小婉猶豫了幾秒沒吭聲，“我媽說不可以把我的生日告訴別人。”
我就說她雞賊吧，自己的生辰八字就嚴防死守，咋著都不肯告訴別人，到了我這兒，就非得死皮賴臉的跟我一起過生日。
“所以你就要跟小滿一起過生日？”
“我跟小滿姐姐的生日差不了幾天的，一起過也方便些。”
方便你大爺，是更方便你們娘倆更進一步的害我吧。
“不用了，小滿不過生日。”
“為什麽？”
你咋這麽多為什麽？不過就不過，不願意跟你一起過。
我沒再聽到燕至的聲音，而是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和關門聲，燕至應該是迴自己屋了。
小婉又對著我的門敲了幾下，有些沒完沒了的說，“小滿姐姐，我把項鏈放你門口了，你記得收一下。”
這人咋聽不懂人話呢？啥晦氣東西都往我門口放，我才不要呢。
我一把拉開門，就看見那個項鏈隨著開門的動作，在門把手上飛快地晃悠了幾下。
沒想到她給我掛門把手上了，本來我打算一腳踢飛的。
我從屋裏拿了塊毛巾隔著把項鏈摘下來，這破玩意不停的在我眼前晃悠，形狀有些類似平安扣，就跟銅錢那麽大小，顏色黑不滋兒黃不呲兒的，上麵密密麻麻的符文像極了一種鳥類。
這鳥的形狀有點眼熟，得有七八分像是一隻背著翅膀耷拉著腦袋的朱雀鳥。
看清了那是什麽之後，這玩意兒就跟燙手山芋似的，我幾乎是在下一秒就甩了出去。
媽的，我就說她們沒安好心！
樓下立刻傳來我媽怒不可遏地聲音，“誰讓你亂扔的，砸到人了知不知道！”
緊接著小婉的哭聲就斷斷續續的傳了過來，她哭哭啼啼的跟個小黃鸝鳥似的，“我不知道小滿姐姐為什麽這麽討厭我，我什麽都沒做，隻是想把禮物送給她。”
媽了個巴子的。
演起來沒完沒了是不？這麽演戲你是能得什麽金馬獎嗎？還是得給你頒布諾貝爾文學獎，成能陰陽怪氣叨咕人了。
我嘴咋這麽癢癢呢？
幾乎是同一時間感覺有股火突然躥到了天靈蓋，馬上就要沸騰的冒煙了，我三步並作兩步跑下樓，指著她大聲說，“別他媽裝了！”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客廳裏坐著的三個人都懵了，我媽更是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那眼神兒好像是在說我是不是瘋球了。
“你他媽給黃鼠狼吊孝呢，這麽一通裝蒜！還是他媽旱騾子成精了你聽不懂人話！說了不要不要，裝尼瑪呢！你是不是皮癢癢了欠罵找收拾？從現在開始別讓我看見你在我家掉眼淚，大晴天的找雞毛晦氣！否則我大嘴巴抽你！”
客廳徹底陷入了寂靜，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我這嘴就跟開了快進似的，跟機關槍一樣對著她們胡亂掃射，罵完了我甚至都感覺自己沒有發揮好。
這幾年咱多少有點素質，罵人這麽順嘴的事兒，我都生疏了。
看來還是得多練。
大概過了將近半分鍾，我媽突然反應過來不再卡殼了，尖著嗓子大聲說，“賴小滿！！！你看我今天不揍死你個小王八羔子！”
她抄起電視櫃旁邊的雞毛撣子就朝著我比劃起來，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勁兒，眼瞅著雞毛撣子朝著我打過來，我伸手就攥住了。
“打打打就隻打！這麽喜歡打人你咋不打你自己呢！就知道拿我出氣！”
我一把搶過雞毛撣子，對著自己的膝蓋就是一磕！
靠！我整個人都麻了。
裝過勁兒了，好他媽疼啊。
我心裏飛過一萬頭草泥馬，但是當著她們的麵兒，我不能被看出破綻，於是我鼓氣咬牙把雞毛撣子給撅折了，然後狠狠摔在地上。
“你……？！”我媽沒想到我會突然反抗，畢竟之前她打我，我都是撒丫子就跑，“你長本事了賴小滿！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再過幾年，你是不是都得跟我和你爸動手了？！”
我也不知道心裏為啥這麽不舒服，就感覺有幾股火氣在到處亂竄。
就知道罵我打我，不知道還以為我是從垃圾桶裏撿來的。
本來我也沒奢望她跟我爸能對我有多少感情，但是起碼麵子上得能過得去，現在可倒好，見到我連假裝一下都不假裝了。
成天覺得我多餘，看我不順眼，恨不得我趕緊離她遠遠兒的。
要不是我爺奶在這兒，跟誰稀罕來似的！
我大聲說，“你怎麽不揍賴天佑，就知道衝著我發火！我不是你親生的嗎！”
“我巴不得你不是我親生的！否則也不會被你這麽折磨，你就是來討債的！你個討債鬼還有臉跟我發脾氣！我真恨不得不生你，或者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就把你給掐死！”
聽她說完這些話，我隻覺得自己頭昏眼花，耳朵裏麵都開始嗡嗡地，像是出現了耳鳴一樣。
我看著我媽看我的那個眼神兒，看我就跟看仇人似的。
她是真恨不得掐死我。
她們娘倆湊近我指定沒有好事兒，否則每迴見麵都非得送我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紅布縫成的發圈，黑的跟非洲人似的洋娃娃，還有現在這個帶著符文的項鏈……
咱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她們這目的會不會太顯而易見了。
這算盤珠子都要崩我臉上了。
小婉在門口鍥而不舍地敲門，那動靜都快給我煩透了，“小滿姐姐，你開門呀！”
門外傳來燕至的聲音，“小滿已經休息了，你別打擾她休息。”
“燕至哥哥，我真的很想跟小滿姐姐做好朋友，她為什麽不喜歡我？你能不能幫我說說話？”
你是啥人民幣嗎？我就非得上趕著喜歡你。
燕至問，“你叫什麽？”
“我叫小婉啊。”
燕至又說，“全名。”
“我，我就叫小婉。我沒有姓，身份證上也沒有姓氏，我全名就叫小婉。”
我跟做賊似的，把臉貼到門上，燕至的聲音隱約傳過來，“你生日是什麽時候？”
小婉猶豫了幾秒沒吭聲，“我媽說不可以把我的生日告訴別人。”
我就說她雞賊吧，自己的生辰八字就嚴防死守，咋著都不肯告訴別人，到了我這兒，就非得死皮賴臉的跟我一起過生日。
“所以你就要跟小滿一起過生日？”
“我跟小滿姐姐的生日差不了幾天的，一起過也方便些。”
方便你大爺，是更方便你們娘倆更進一步的害我吧。
“不用了，小滿不過生日。”
“為什麽？”
你咋這麽多為什麽？不過就不過，不願意跟你一起過。
我沒再聽到燕至的聲音，而是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和關門聲，燕至應該是迴自己屋了。
小婉又對著我的門敲了幾下，有些沒完沒了的說，“小滿姐姐，我把項鏈放你門口了，你記得收一下。”
這人咋聽不懂人話呢？啥晦氣東西都往我門口放，我才不要呢。
我一把拉開門，就看見那個項鏈隨著開門的動作，在門把手上飛快地晃悠了幾下。
沒想到她給我掛門把手上了，本來我打算一腳踢飛的。
我從屋裏拿了塊毛巾隔著把項鏈摘下來，這破玩意不停的在我眼前晃悠，形狀有些類似平安扣，就跟銅錢那麽大小，顏色黑不滋兒黃不呲兒的，上麵密密麻麻的符文像極了一種鳥類。
這鳥的形狀有點眼熟，得有七八分像是一隻背著翅膀耷拉著腦袋的朱雀鳥。
看清了那是什麽之後，這玩意兒就跟燙手山芋似的，我幾乎是在下一秒就甩了出去。
媽的，我就說她們沒安好心！
樓下立刻傳來我媽怒不可遏地聲音，“誰讓你亂扔的，砸到人了知不知道！”
緊接著小婉的哭聲就斷斷續續的傳了過來，她哭哭啼啼的跟個小黃鸝鳥似的，“我不知道小滿姐姐為什麽這麽討厭我，我什麽都沒做，隻是想把禮物送給她。”
媽了個巴子的。
演起來沒完沒了是不？這麽演戲你是能得什麽金馬獎嗎？還是得給你頒布諾貝爾文學獎，成能陰陽怪氣叨咕人了。
我嘴咋這麽癢癢呢？
幾乎是同一時間感覺有股火突然躥到了天靈蓋，馬上就要沸騰的冒煙了，我三步並作兩步跑下樓，指著她大聲說，“別他媽裝了！”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客廳裏坐著的三個人都懵了，我媽更是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那眼神兒好像是在說我是不是瘋球了。
“你他媽給黃鼠狼吊孝呢，這麽一通裝蒜！還是他媽旱騾子成精了你聽不懂人話！說了不要不要，裝尼瑪呢！你是不是皮癢癢了欠罵找收拾？從現在開始別讓我看見你在我家掉眼淚，大晴天的找雞毛晦氣！否則我大嘴巴抽你！”
客廳徹底陷入了寂靜，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我這嘴就跟開了快進似的，跟機關槍一樣對著她們胡亂掃射，罵完了我甚至都感覺自己沒有發揮好。
這幾年咱多少有點素質，罵人這麽順嘴的事兒，我都生疏了。
看來還是得多練。
大概過了將近半分鍾，我媽突然反應過來不再卡殼了，尖著嗓子大聲說，“賴小滿！！！你看我今天不揍死你個小王八羔子！”
她抄起電視櫃旁邊的雞毛撣子就朝著我比劃起來，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勁兒，眼瞅著雞毛撣子朝著我打過來，我伸手就攥住了。
“打打打就隻打！這麽喜歡打人你咋不打你自己呢！就知道拿我出氣！”
我一把搶過雞毛撣子，對著自己的膝蓋就是一磕！
靠！我整個人都麻了。
裝過勁兒了，好他媽疼啊。
我心裏飛過一萬頭草泥馬，但是當著她們的麵兒，我不能被看出破綻，於是我鼓氣咬牙把雞毛撣子給撅折了，然後狠狠摔在地上。
“你……？！”我媽沒想到我會突然反抗，畢竟之前她打我，我都是撒丫子就跑，“你長本事了賴小滿！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再過幾年，你是不是都得跟我和你爸動手了？！”
我也不知道心裏為啥這麽不舒服，就感覺有幾股火氣在到處亂竄。
就知道罵我打我，不知道還以為我是從垃圾桶裏撿來的。
本來我也沒奢望她跟我爸能對我有多少感情，但是起碼麵子上得能過得去，現在可倒好，見到我連假裝一下都不假裝了。
成天覺得我多餘，看我不順眼，恨不得我趕緊離她遠遠兒的。
要不是我爺奶在這兒，跟誰稀罕來似的！
我大聲說，“你怎麽不揍賴天佑，就知道衝著我發火！我不是你親生的嗎！”
“我巴不得你不是我親生的！否則也不會被你這麽折磨，你就是來討債的！你個討債鬼還有臉跟我發脾氣！我真恨不得不生你，或者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就把你給掐死！”
聽她說完這些話，我隻覺得自己頭昏眼花，耳朵裏麵都開始嗡嗡地，像是出現了耳鳴一樣。
我看著我媽看我的那個眼神兒，看我就跟看仇人似的。
她是真恨不得掐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