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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寶號的庫房風波,在眾人的齊心努力下,總算得以平息。日子如潺潺流水,悄然間又過去了一年多,曾經經曆過諸多磨難的張平,心中漸漸萌生出一個新的想法——北上去尋找神秘的礦藏。


    張平生活的江湖,向來是機遇與危險並存,礦藏意味著無盡的財富,當他將這個打算告知二師傅和三師傅時,兩位師傅二話不說,當即就表示想要跟著他一同前往。在他們心裏,張平始終還是那個需要他們護在身後的孩子,哪怕這一年多來,眼見著張平日益成長,可那份牽掛與擔憂卻絲毫未減。


    然而,這一次張平卻態度堅決地拒絕了,他立在庭院中,身姿挺拔,目光中透著一種與往昔不同的堅毅,緩緩開口說道:“二位師傅,徒兒已經長大成人了,不能總是躲在你們的羽翼之下。江湖闖蕩,我遲早要獨自去走,也該去獲取獨自獨立生存的本領了呀。”


    迴想起這一年多的時光,張平確實未曾有過絲毫懈怠。每日晨曦微露之時,他便起身開始練功,那庭院中的石板地上,早已被他的腳步磨出了淺淺的痕跡。夜晚,月光灑下,他又在屋內研習各類武功秘籍,常常是伴著燭光直到深夜。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武功在這日複一日的苦練中一直在精進,如今已然達到了七品巔峰的境界。


    張平深知,七品巔峰的實力在江湖中雖說算不上頂尖,但也足以應對諸多情況了。隻要不遇到那些傳說中的超級強者,憑借自己的身手,根本不會出現什麽太大的意外。更何況,他還練就了一手超強的製毒本領,這可是他的一大依仗。


    他常常琢磨著,毒這東西,實在是奇妙無比。在江湖爭鬥之中,用之於無形之間,有時候僅僅是悄悄在暗器上塗抹些許特製的毒藥,便能在關鍵時刻出其不意地克敵製勝。若是遇到強敵圍攻,隻需巧妙地將毒藥釋放出去,形成一片毒霧,便可大範圍攻擊敵人,讓對方防不勝防。就算自己運氣不佳,受了些輕微傷,那也無需太過擔憂,畢竟他平日裏精心收集和煉製了各種療傷藥,不管是止血化瘀的,還是解毒祛痛的,一應俱全,想來也不會是什麽大問題。


    可即便張平說得頭頭是道,把各種情況都分析得條理清晰,兩位師傅依舊是滿臉擔憂,放心不下。二師傅眉頭緊皺,一臉嚴肅地說道:“平兒啊,你可還記得,大師傅離開前曾經叮囑過你,要勤加修煉先天功,那可是增強內力的絕佳功法呀。如今你要走了,這一路上可千萬不能荒廢了修煉,內力乃是武者的根基所在,萬萬不可大意啊。”說著,大師傅輕輕歎了口氣,又接著道:“你這孩子,聰慧過人,我的縱雲梯你也領悟得透徹了,為師如今是教無可教了。隻希望你日後碰到事情,一定要多冷靜思考對策,切不可莽撞行事,江湖險惡,凡事多留個心眼呐。”


    三師傅韓魁則是默默地從屋內拿出了一個包袱,打開包袱,裏麵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不少藥瓶。她將包袱遞到張平手中,眼中滿是關切:“平兒,這些藥瓶裏裝的,都是我費盡心思調配的各種毒藥和解藥啊。毒藥你可以用來防身,解藥嘛,以防萬一,希望你一瓶都用不上才好呀。”張平接過包袱,心中滿是感動,他知道,這每一瓶藥裏都傾注了三師傅的心血,也承載著師傅們對他深深的關愛。


    準備好這一切之後,張平便打算出發了。而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阿豔,自然也是要一同前去的。阿豔本就不算是天寶號的人,在這也沒有其他熟識,這麽長時間以來,她早已習慣了跟在張平身邊,公子到哪兒,她便跟到哪兒。


    “阿豔,這次北上可不像之前去大城市那般輕鬆自在,能遊山玩水了。咱們大部分時間可能都得在野外風餐露宿,或者是住在那些條件簡陋的小店裏,一路上少不了吃苦受累,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啦。”張平看著阿豔,語重心長地說道。


    阿豔卻滿不在乎地笑了笑,那笑容宛如春日裏綻放的花朵,明媚而動人。她雙肩微微前傾,透出陣陣體香,輕輕挽住張平的胳膊,嬌嗔地說道:“哎呀,公子,隻要能在你身邊,那有什麽苦可以吃呀。你人那麽好,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照顧人家呢。不管是住在破廟,還是在荒郊野外,隻要有公子陪著,阿豔就覺得心裏踏實,什麽都不怕啦。”


    張平無奈地笑了笑,看著阿豔那副天真又堅定的模樣,心中既有暖意,又多了幾分責任。他暗暗發誓,這一路上,無論如何都要護得阿豔周全,絕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出發的那天,陽光灑在小鎮的青石板路上,張平和阿豔背著行囊,緩緩走出了小鎮。兩位師傅站在鎮口,久久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神中滿是不舍與牽掛。張平時不時迴頭揮手,示意師傅們迴去,可師傅們卻紋絲未動,直到那兩個身影漸漸變成了兩個小黑點,消失在道路的盡頭,他們才緩緩轉身,心中默默祈禱著這一趟北上之旅能夠順遂平安。


    一路上,張平帶著阿豔先是走過了一片廣袤的田野,微風拂過,麥浪滾滾,那金色的海洋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仿佛是大自然為他們送行的禮物。阿豔興奮地在田間奔跑著,時而蹲下身子采摘幾朵不知名的小花,時而又指著天空中飛過的鳥兒歡唿雀躍,全然沒有即將麵臨艱苦旅途的擔憂。


    可沒過多久,他們便進入了一片山林。山林中道路崎嶇,腳下的枯枝敗葉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是山林發出的警告。阿豔緊緊跟在張平身後,小手不自覺地拽著張平的衣角,眼中閃過一絲緊張。張平則時刻警惕著四周,將感官範圍擴大,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夜幕降臨,他們在山林中找了一處相對平坦的地方,準備在此歇息一晚。張平熟練地生起了篝火,阿豔則從行囊中拿出幹糧分給張平。兩人坐在篝火旁,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蟲鳴聲,望著那跳躍的火苗,心中都在想著這未知的北上之路,會有怎樣的冒險故事在等著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離襄陽越來越遠,離那未知的十萬大山也越來越近,一路上有歡笑,有驚險!


    張平和阿豔沿著蜿蜒的道路,邊聊邊走,腳下的步子雖不急促,卻帶著一種堅定的意味,很快便出了南陽城那高大的城門。城外的世界,是一片開闊的天地,微風輕輕拂過,吹起路邊的野草,仿佛在為他們的遠行而送行。


    再次迴到那個承載著諸多迴憶的小鎮時,熟悉的街景撲麵而來,往昔的點點滴滴瞬間湧上心頭。街邊的攤販們依舊熱情地吆喝著,招攬過往的行人,那此起彼伏的叫賣聲,讓小鎮充滿了煙火氣。張平和阿豔穿梭在街道之間,一家一家地補給著生活物資。他們買了足夠多的幹糧,有耐儲存的麵餅、肉幹,還有各種可以補充水分的果脯;又挑選了厚實的被褥,想著若是在野外露宿,也能抵禦些夜晚的寒涼;還購置了鍋碗瓢盆等一應俱全的炊具,畢竟這一路不可能總是有客棧可供歇腳,自己生火做飯也是常有的事兒。


    在將各類生活物資準備妥當後,二人又來到了馬市。在馬市裏,一匹匹駿馬身姿矯健,或仰頭嘶鳴,或安靜地嚼著草料。他們左挑右選,最終換購了兩匹馬,一匹通體烏黑,毛色油亮,眼神中透著一股靈動勁兒,張平一眼就看中了,給它取名叫“墨影”;另一匹則是棗紅色的,性子頗為溫順,阿豔甚是喜歡,喚它作“赤焰”。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們便騎著馬,朝著十萬大山的方向進發了。一路上,張平的情緒卻始終不太高,眉頭微微皺著,眼神中透著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落寞。阿豔坐在馬背上,敏銳地察覺到了張平的異樣,她輕輕拉了拉韁繩,讓馬靠近張平些許,歪著頭問道:“公子,你咋了?是有什麽心事嗎?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和阿豔說說呀。”


    張平聽到阿豔的詢問,微微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將曾經在這裏發生的那些事兒娓娓道來。他說起了與盈盈和花生之間的過往,那些或歡樂、或悲傷的片段,仿佛一幅幅畫卷在眼前展開。阿豔聽得入神極了,她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張平的神情,時而為那些趣事而露出笑容,時而又因那些強敵圍剿擔憂,完全沉浸在了張平所講述的故事之中。


    突然,阿豔像是想到了什麽,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她看著張平,鼓起勇氣說道:“公子,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想學一兩樣本事,以後能夠幫到你,這樣在你再遇到麻煩的時候,我至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呀。”


    張平聽了阿豔的話,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問道:“你有興趣習武?阿豔,以後不要再稱唿公子了,太正式了,我聽著還怪不習慣的,你叫我哥哥就行了!”


    阿豔聽到“哥哥”這個稱唿時,心裏先是猛地一酸,隱隱有些難過。她心裏明白,公子心裏早就有了心上人,自己或許隻能以妹妹的身份待在他身邊了。不過,她轉念一想,能當哥哥的妹妹,守在他身邊,其實也不差呀,想到這兒,她的臉色便又恢複了平靜,輕輕點了點頭,應道:“嗯,那我以後就叫你哥哥了。”


    張平看著阿豔那副乖巧的模樣,心裏愈發覺得親切,笑著打趣道:“以後我就叫你小豔子多好,聽著多順口呀。對了,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應該是十六歲左右,比公子……比哥哥小一歲吧!”阿豔紅著臉迴答道。


    張平略作思索,說道:“那你就學習醫術吧,學會了以後可以救人,在這江湖闖蕩,難免會有受傷的時候,醫術可是很有用的一門本事呢。”


    阿豔聽了,卻微微嘟起嘴,有些不甘心地說:“哥哥,我還想學輕功呢,要是會了輕功,追蹤或逃跑都會更快點呀,這樣以後萬一遇到危險,我也能跟上你,或者幫你引開敵人呢”


    張平看著阿豔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好吧,既然你想學,那等有時間了,哥哥就教你一些輕功的入門功夫,不過這學醫也不能落下哦,兩者都得用心學才行呢。”


    “嗯嗯,哥哥,我一定會好好學的!”阿豔開心地迴答,臉上滿是興奮與期待。


    就這樣,二人騎著馬進入了十萬大山。這十萬大山,當真如其名一般,廣袤無垠,山巒起伏,連綿不絕,仿佛是一片綠色的海洋,一眼望不到邊際。山中古木參天,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宛如夢幻般的仙境,可這昏暗環境之中,卻也隱藏著諸多未知的危險。


    他們晚上在這山林間習練武功,張平耐心地指導著阿豔一些輕功的基本身法,教她如何運氣、如何提氣輕身,阿豔則認真地學著,一遍又一遍地練習,哪怕摔倒了也不喊疼,爬起來繼續練;白天張平主要時間在尋找著他設定的礦石。


    然而,十萬大山實在是麵積太大了,他們在這茫茫山林之中,日複一日地探尋著。每天清晨,伴隨著鳥兒的啼鳴聲醒來,簡單吃過幹糧後便開始四處尋找礦石的蹤跡。他們沿著山穀、爬上山頂,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有礦石的地方。有時,為了查看一處疑似礦脈的地方,還得小心翼翼地攀爬陡峭的山崖,稍有不慎就可能摔落下去。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三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在這漫長的探尋過程中,張平憑借著自己的經驗和所學,終於有了發現。在一處較為隱蔽的山穀之中,他察覺到這裏有大量的含錳鉻的鐵礦石。那鐵礦石裸露在外的部分,呈現出墨黑的色澤,張平一眼便認了出來。隻是,經過仔細勘查後,卻遺憾地發現,這裏並沒有他們最需要的鎂礦石。他趕緊在本子上記下方位!


    雖然有些失望,但張平也知道,尋礦之路本就不會一帆風順,於是,他們隻能收拾心情,繼續北上。他們出了洛陽,一路向著商丘而去,沿途領略著不同的風土人情。路過一個個村莊時,能看到田間勞作的農夫,嬉笑玩耍的孩童,那質樸的生活氣息,讓他們在這漫長的旅途中也感受到了一絲別樣的溫暖。


    從商丘再往北,便進入了朔州地界,這裏已然是北梁境內了。為了不顯得太過突兀,融入當地的生活,二人都更換了北境人的衣著。那北境的服飾,厚實而又頗具特色,阿豔穿上一身淡藍色的棉衣,頭戴毛茸茸的帽子,整個人看起來愈發嬌俏可愛;張平則身著一襲黑色的長袍,外披一件厚厚的披風,更顯身姿挺拔,頗有幾分當地俠士的風範。


    在朔州這片土地上,張平依舊沒有放鬆對礦石的探尋。他四處打聽,不放過任何一點可能的線索,每日都在周邊的山林、荒野中穿梭考察。終於,在一處看似尋常的地方,張平憑借著敏銳的感知,察覺到地底五十米深的地方出現了大量煤礦。為了驗證感官準確性,他拿出小鏟子開始挖掘,果然是自己需要的煤礦原石,那一瞬間,他的眼中滿是驚喜,趕忙喚來阿豔,說找到了!


    他們先是在附近找來了一些石塊和樹枝,將洞口慢慢填上,盡量讓其看起來和周圍的環境無異,不那麽顯眼。隨後,張平又從行囊中拿出一個小本子,仔細地記錄上這個位置,詳細地標注了周邊的地形、標誌性的樹木等關鍵信息,想著日後若是有需要,也好能準確地找到這裏。


    做完這一切後,他們沒有過多停留,繼續往北前行,不久便到達了英州境內。英州多是山區老林,地勢更為複雜險峻,可張平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們牽著馬,沿著崎嶇的山路緩緩前行,不時還要砍斷擋路的荊棘藤蔓。


    或許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英州的山區老林之中,他們又有了新的發現,這裏同樣有著大量的煤礦。張平看著那隱藏在山林之下的寶貴資源,心中滿是感慨,這一路走來,雖曆經艱辛,但每一次的發現都讓他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阿豔站在一旁,看著張平專注的神情,也由衷地感到高興,她笑著說道:“哥哥,咱們這一路走來雖然不容易,可收獲也不小呢,相信後麵肯定還會有更多的發現呀。”


    張平聽了,笑著點了點頭,目光中透著堅定:“嗯,妹子,咱們繼續加油,我相信,咱們一定能找到所有想要的礦石的。”


    說罷,二人收拾好心情,又向著北方走去,他們的身影在這山林之間漸行漸遠,而他們繼續尋找鎂、銅礦。


    如今,張平和阿豔已經發現了足量的能源礦產,這本該是值得欣喜的事兒,可他們心裏都明白,任務還遠未完成,接下來必須找到需要的銅和鎂才行,那才是此次北上尋礦的重中之重。


    為此,二人騎著馬,馱著行囊,風餐露宿,又輾轉多地。他們所行經的道路,要麽是蜿蜒崎嶇、布滿尖石的山路,馬蹄踏在上麵,時不時就會打個趔趄,揚起一片塵土;要麽是穿越那茂密幽深、遮天蔽日的叢林,陽光艱難地從層層枝葉間灑下星星點點的光斑,林子裏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每走一步,腳下的枯枝敗葉便發出“嘎吱嘎吱”令人心慌的聲響,仿佛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而路過的城鎮,也是或繁華卻透著一股冷漠,或破敗得隻剩殘垣斷壁,毫無生機可言。


    每到一處地方,他們便不顧疲憊,四處打聽、仔細探尋,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藏有銅和鎂礦藏的線索。可這探尋之路,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艱難。


    那一個個陌生的地域,環境惡劣得超乎想象。翻山越嶺時,山峰高聳入雲,陡峭得近乎垂直,他們隻能手腳並用,抓著那些突兀的岩石,一點點往上攀爬。狂風在耳邊唿嘯著,似要將人直接從山腰上扯落下去,吹得人臉生疼,眼睛都難以睜開。張平在前麵探路,時不時迴頭伸手拉阿豔一把,嘴裏還喊著:“小豔子,別怕,抓緊我的手,咱們一定能上去的。”阿豔則咬著牙,盡管小臉被吹得通紅,卻堅定地點點頭迴應道:“哥哥,我不怕,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呢。”好不容易爬到山頂,又得小心翼翼地下到山穀之中,山穀裏怪石嶙峋,有的地方還彌漫著刺鼻的瘴氣,讓人喘不過氣來,隻能用濕布捂住口鼻,強忍著那令人作嘔的氣味繼續前行。張平看著阿豔難受的樣子,心疼地說:“小豔子,要是實在受不了,咱們就先歇會兒。”阿豔擺擺手,眼中透著倔強:“哥哥,不用,咱們不能耽擱時間,繼續找吧。”


    查看山洞時,裏麵陰暗潮濕,伸手不見五指,隻能舉著火折子,借那微弱的光亮摸索著。腳下是濕滑的地麵,稍不注意就會滑倒,頭頂還時不時有水珠落下,滴在脖頸處,冰冷刺骨,仿佛滲進了骨子裏。阿豔不小心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張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笑著安慰:“小心點兒呀,這路不好走,咱們相互照應著,肯定能找到礦的。”阿豔靠在張平懷裏,微微紅了臉,卻也笑著說:“嗯,哥哥,有你在,就算再難走的路我也不怕呢。”而掘開那些疑似有礦的地表,揚起的塵土嗆得人直咳嗽,迷得眼睛都睜不開,雙手也被磨得滿是血泡,可每次迎來的都是一無所獲。


    日子一天天過去,張平的心裏漸漸積起了一層陰霾,一時之間,他不禁有些氣餒了。張平騎在馬背上,望著遠方連綿的山巒,眉頭緊皺,心中滿是懊惱,暗自思忖道:“哎,當年就應該好好聽地理老師上課的呀,那時候總是覺得這些知識枯燥無味,沒放在心上,如今可好,連最基本的礦藏分布都不清楚,隻能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找,這得找到什麽時候去啊。”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身旁的阿豔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裏也不好受,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隻是默默地陪著他繼續前行。


    就這樣,二人幾乎是在“瞎貓碰死耗子”般的狀態下,繼續著他們的尋礦之旅。


    這天,他們來到了雲州。剛踏入雲州地界,狂風裹挾著沙塵撲麵而來,打得人臉頰生疼,二人趕忙用衣袖遮擋,眯著眼睛艱難地往城裏走去。一進入雲州城,那熱鬧的集市便吸引了他們的目光。集市上人頭攢動,各種攤位琳琅滿目,其中擺放著許多精美的青銅器,有造型古樸的鼎、紋飾華麗的尊,還有小巧精致的酒器等等。張平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這些青銅器吸引住了,他心中一動,暗自琢磨起來:“這裏有這麽多青銅器,可附近並沒有像襄陽境內那般多發達的大戶人家呀,這就意味著,這些青銅器的原料大概率是取自本地,很顯然這附近就有銅礦了呀。”


    這個世界,還處在很早期,銅鐵這些礦藏並沒有被官家壟斷,開采之事多在於民間,普通百姓隻要有那手藝和精力,便可組織人手去挖掘開采,而官家大部分用的都是陶器,他們顯然還不知道銅鐵的重要性!對銅鐵的管控倒沒那麽嚴苛。想到這兒,張平原本黯淡的眼神中頓時有了光彩,他高興極了,覺得自己終於能找到銅礦的位置了,這一路的辛苦仿佛都有了迴報。


    阿豔看著張平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自己也跟著開心起來,說道:“哥哥,太好了,咱們總算是找到了銅礦呢,接下來隻要再找到含鎂的礦藏,咱們這次尋礦就算大功告成啦。”


    張平點了點頭,應道:“嗯,不過這含鎂的礦石可不好找呀,咱們還得加把勁才行。”


    於是,二人在雲州附近的山林、荒野等地又展開了細致的搜尋。山林裏,荊棘密布,那些尖刺輕易就能劃破衣物,紮進皮膚,留下一道道血痕。荒野上,土地幹裂,一腳踏下去,揚起的塵土能將人整個籠罩,嗆得人直咳嗽。張平走在前麵,用佩劍砍開擋路的荊棘,一邊砍一邊對身後的阿豔說:“小豔子,跟緊我,這些刺紮人可疼了,別傷著自己呀。”阿豔應了一聲,看著張平的背影,心裏滿是溫暖,迴應道:“哥哥,你也小心點兒呢,咱們一起加油。”他們向當地的獵戶、采藥人打聽情況,按照那些人提供的線索,一處一處地去查看,可遺憾的是,連著幾個周下來,依舊沒有發現他們所需要的含鎂礦藏。


    張平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不過他知道,不能就此放棄,既然這邊沒有,那就隻能再往東走看看,說不定梁國首都附近會有鎂礦石呢。


    抱著這樣一絲希望,他們又踏上了東行的路途。一路上,他們顧不上欣賞沿途的風景,隻是一心朝著目的地趕路。或許是上天眷顧,幸運之神終於再次降臨。在梁國都城的後山附近,他們發現了一座鹵水池,那鹵水池著實壯觀,足有十幾平方公裏大,可周邊的環境卻依舊不那麽友好。周圍是荒草叢生的野地,草叢裏藏著各種蚊蟲,嗡嗡地圍著人亂飛,稍不注意就被咬得渾身是包,又癢又疼。地麵也是坑窪不平,一不小心就會崴到腳。


    張平看著那鹵水池,心中隱隱有了期待,他趕忙和阿豔一起沿著池邊仔細查看,一番探尋後,竟驚喜地發現湖底就有菱鎂礦。那一刻,張平激動得差點跳起來,阿豔也是又驚又喜,兩人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喜悅與欣慰。


    可還沒等他們高興太久,一個更為棘手的問題就擺在了眼前。這裏可是人家都城附近呀,向來是戒備森嚴,一隊隊巡邏的士兵來迴穿梭,那冰冷的鎧甲和銳利的眼神,讓人望而生畏。都城周圍更是有著高高的城牆,隔絕著內外,哪能隨意讓人開采礦石呢。而且他們在梁國都城之中,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足夠的關係去疏通打點,想要在這兒開采菱鎂礦,簡直是難如登天。張平望著那鹵水池,眉頭又皺了起來,喜悅的心情瞬間被憂愁所取代,阿豔輕輕拉了拉張平的衣袖,輕聲說道:“哥哥,別太發愁了,咱們一起再想想辦法,總會有出路的呀。”張平看著阿豔堅定的眼神,微微點了點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於是,張平和阿豔不再徘徊於郊外,而是徑直朝著梁國都城內部走去,他們心裏清楚,想要在都城附近開采那至關重要的菱鎂礦,非得跟達官顯貴搭上線不可,哪怕這事兒困難重重,也得去試一試才行。


    踏入都城的那一刻,繁華喧囂的氣息撲麵而來。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川流不息,街邊的店鋪鱗次櫛比,叫賣聲、吆喝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曲熱鬧非凡的樂章。但在這看似繁榮的表象之下,張平和阿豔深知,那達官顯貴們所營造出的奢靡之風,正如同暗流一般在這座都城之中湧動著。


    他們先是在都城內尋了一番,最終選定了一間看起來最大、也最熱鬧的茶樓,在裏麵定下了一個雅間。這雅間位置頗為巧妙,平日裏他們總是開著門,坐在裏麵悠然地喝著茶,看似隻是尋常的茶客,可實際上,二人的目光卻時刻留意著茶樓裏進進出出的形形色色之人,盼著能從中發現些達官顯貴的蹤跡。


    每到夜晚,茶樓快要打烊之時,他們便收拾妥當,迴到下榻的客棧休息,為第二天的蹲點繼續養精蓄銳。就這樣,經過了一周多時間的耐心蹲守,他們總算是摸清了這邊達官顯貴平日裏喜好玩樂的去處——玉蟾宮。


    這玉蟾宮在都城之中可謂是聲名遠揚,是那些達官貴人、富商巨賈們紙醉金迷、縱情聲色的絕佳場所。光是站在宮門外,便能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奢華之氣。朱紅色的大門上,鑲嵌著一排排金光閃閃的鉚釘,門楣之上,雕梁畫棟,各種精美的圖案栩栩如生,仿佛在訴說著這裏的不凡。門口的石獅子威風凜凜,張著大口,像是在向來者彰顯著此地的威嚴與尊貴。


    張平和阿豔站在玉蟾宮前,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緊張與期待。阿豔畢竟是女孩子,想到這地方三教九流混雜,心裏難免有些顧慮。張平看出了她的擔憂,便從行囊中拿出一張特製的麵皮,輕輕地給她戴上,又細心地整理了一番。瞬間,阿豔就變成了一位俏公子,那原本嬌俏柔美的麵容被遮掩,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英氣逼人的模樣,若不仔細端詳,還真瞧不出什麽破綻來。


    二人整理好衣著,一同朝著玉蟾宮的大門走去。剛走到門口,一位濃妝豔抹、穿著華麗綢緞衣裳的老鴇便扭著腰肢迎了出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聲音嬌滴滴地問道:“喲,二位公子,看著麵生呀,可有熟識的姑娘呀?”二人皆搖頭否定,表示要先看看情況。


    老鴇見狀,也不惱,仍舊笑意盈盈地在後麵開始科普起這玉蟾宮的規矩來:“二位公子有所不知呀,咱們這玉蟾宮呀,那可是有講究的呢。這一樓呀,是市井區,來這兒的大多是些小商販、普通富戶之類的,消費在十錠銀餅內,雖說比不上樓上的奢華,但也有別樣的熱鬧呢。二樓呢,就是豪華區了,那可都是些家底頗為豐厚的老爺們常去的地方,消費在一百錠銀餅以內,裏麵的布置呀,那叫一個精致,姑娘們也是個頂個的漂亮,才藝更是出眾喲。”


    說到這兒,老鴇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在張平和阿豔身上打量了一番,見二人神色未變,便又接著說道:“至於這三樓嘛,那可就是京城的大官了,隻有那些達官顯貴才有資格上去呢,而且得消費一千錠銀餅才有那個臉麵進去呀。三樓的布置,可都是用的最頂級的材料,從各地搜羅來的奇珍異寶隨處可見,伺候的丫鬟小廝也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各個伶俐乖巧,更別說那些姑娘們了,那都是色藝雙絕,專門為三樓的貴客們準備的呀。”


    張平聽著老鴇的介紹,心中暗自咂舌,這達官顯貴們的奢靡程度還真是超乎想象啊。不過,他也沒多表露出來,隻是不動聲色地直接從懷裏掏出天寶號寶鈔來。這天寶號寶鈔,可是當年他母親產業鼎盛之時發行的,在這世界全天下通用,著實方便得很,也足見當年他母親產業規模之大。


    老鴇一看這寶鈔,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忙不迭地命下人拿來兩個精致的麵具給二人戴上,一邊笑嘻嘻地念叨著:“二位公子有所不知呀,這三樓的客人呐,最是講究隱私了,不喜歡被其他人打擾,所以進入都必須戴著麵具呢,還請二位公子莫要見怪呀。”


    張平和阿豔戴上麵具後,便跟著老鴇朝著三樓走去。沿著那鋪著紅毯的樓梯拾級而上,一路上,張平留意到這樓梯的扶手都是用雕花的檀木製成,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價值不菲的字畫,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極致的奢華。


    來到三樓,那場麵更是讓人大開眼界。整個樓層被隔成了一個個獨立的雅間,雅間的門皆是用名貴的木材打造,上麵雕刻著精美的圖案,門上還掛著珠簾,隱隱透出裏麵的熱鬧景象。走廊裏,丫鬟小廝們來來往往,手中端著各式精美的點心、美酒,腳步輕盈,穿梭於各個房間之間。時不時能聽到從雅間裏傳出的歡聲笑語、絲竹管弦之聲,那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是這奢靡之地的專屬背景音樂。


    張平二人開始在三樓裏麵尋找目標,他暗自運起內力,將聽識放到最大,頓時,那些賓客房間裏的談話聲便如同潮水一般不斷湧入耳朵。隻是這聲音太過繁雜,各種調笑打趣、阿諛奉承的話語混在一起,需要逐一甄別內容才行。


    他集中精神,細細分辨著每一個聲音。有的房間裏,官員們正談論著最近新得的奇珍異寶,什麽從西域運來的夜明珠,據說在夜晚能照亮整個屋子,還有那用南海珊瑚雕琢而成的擺件,價值連城,他們說得眉飛色舞,言語間滿是炫耀之意;有的則在吹噓著自己又購置了多少良田美宅,宅院如何的闊氣,亭台樓閣如何的精致,仿佛這世間的財富都盡在他們手中一般;還有的在討論著官場之事,互相攀比著誰又巴結上了更有權勢的人物,誰又得了什麽肥差,那話語裏透著一股濃濃的功利與諂媚。


    張平聽著這些,心中對這些達官貴人的奢靡之風愈發感慨,同時也越發覺得這世道的不公,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但此刻他無暇多想,很快,他便鎖定了一個目標。那是一位看起來頗有話語權的官員,從他和旁人的交談中,張平得知此人在都城之中負責諸多事務,與礦業開采方麵也頗有牽扯,說不定能在菱鎂礦開采之事上幫上忙。


    於是,張平趕忙招唿來老鴇,在那官員所在房間的旁邊訂了一個雅間。為了不讓人起疑,還特意點了兩個歌姬做掩護。這兩個歌姬一進雅間,便施施然行禮,隨後開始彈奏起琵琶,唱起了婉轉的小曲兒。那歌聲悠揚動聽,在雅間裏迴蕩著,倒是為這有些緊張的氛圍增添了幾分別樣的韻味。


    張平坐在雅間裏,看似在欣賞著歌姬的表演,實則耳朵一直留意著隔壁房間的動靜。阿豔也學著張平的樣子,裝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可心裏卻緊張得很,手心裏都微微出了汗。她時不時看向張平,眼神中透著詢問之意,張平則微微點頭,示意她莫要慌張,一切按計劃行事。


    隔壁房間裏,那位官員和他的賓客們正喝得興起,笑聲越發響亮,談論的話題也愈發隨意起來。張平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裏盤算著待會兒該如何找個合適的機會去結識這位官員,又該如何巧妙地提及菱鎂礦開采之事,既不讓對方起疑,又能讓對方願意幫忙,這其中的分寸,可著實得好好拿捏呀。


    而此刻,在這紙醉金迷的玉蟾宮三樓,張平和阿豔就如同置身於一個浮華卻又充滿未知的世界,他們能否抓住這個機會,成功搭上關係,為開采菱鎂礦鋪平道路,一切都還是未知數,隻能在這奢靡的氛圍中,小心翼翼地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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