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back to the beginning】
＜時間-凱文曆2056年2期3日＞
＜冷期 傍晚＞
＜地點-伊斯德裏斯-勝利大廈-總統辦公室＞
自己正端坐在那將在一日後徹底屬於我的總統辦公間中，為明日的就職儀式做著最後一番準備...
手邊滿是密密麻麻的資料，打字機上寫好的文稿刪了又改，同時夜已漆黑暮色與困意一齊爬上我的眼瞼...可現在還不能休息...
因為昨天索菲亞在天上叫嚷的那些瘋言瘋語，害的我先前構思的演講稿全部作廢。
現在整個首都內的居民都人心惶惶，所以如果我推遲明天的儀式...恐怕局勢會進一步失控。
【艾菲希斯】目前還不在這裏，她把【索菲亞】的軀體拖走之後，便說要挖出裏麵所有可以用的數據。
於是便非常罕見的與我暫時分開了，隻留下了幾名【國安官】在辦公室外麵的走廊上提供安保。
房間內安靜無比，門外那群訓練有素的士兵們也不會隨意發出噪音...整個寬廣的辦公室內少了艾菲希斯總感覺安靜的難受，隻剩自己苦惱的唿吸聲與鍵盤敲擊音...
可突然，“嘟～”的一聲，從一個我都快要將其遺忘的物件上傳來...
那個鏈接了我們內線的軍用通訊器...
“嗯？”我有些疑惑，畢竟當初接入內線的幾個人，其中大部分都被埋了...
難不成是艾菲希斯嗎？
這樣想著，便雙手離開鍵盤，舒緩了一下身子，將設備拿來查看...
＞萊恩：斯凱迪！你還在嗎！？
等等...什麽！？萊恩！？他還活著！？
看見發信人的瞬間我就愣住了，手懸在鍵盤上，好一會才迴複道：
＜萊恩？怎麽是你？你沒死在【昂勒特斯坦】？
＞對，不僅是我，還有阿黛爾...我們都還活著。
唿...雖然有些意外，但他們兩個竟然都還相安無事，倒也令自己有些開心。
於是便馬上迴複到：
＜你們現在在哪？需要我派人來接你嗎？
＞我們就在【勝利大廈】中...在二樓的一個上鎖資料室裏...
＞但先別過來！我有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什麽？
＞你先找個地方偷偷聊！這事隻能和你說，隻能和你！千萬別讓任何人聽見！尤其是艾菲希斯！
＜艾菲希斯目前不在我身邊...快說吧。
對方這突然故作玄虛的樣子也是立刻讓我緊張了起來...而且還特意指明了艾菲希斯不能看...？
突然讓我有些...反感了。
＞斯凱迪，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國王】的身份，並且在昨天返迴了一趟【卡佩蘭帝國空軍學校】...
雖然昨天和索菲亞交戰時，是已經將身份公之於眾...但該不舒服還是不舒服，於是那股不好的預感也就隨著那別扭的粘滯感爬上脊椎...
＞我們在校長室內翻到了記有地下建築密碼的紙條，並沿著線索找到了入口...
＞然後在那個古怪的【特別宿舍】內...我們找到了一份文件。
＞裏麵的內容...我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還是覺得需要給你看看。
緊隨他消息之後的，幾份圖片數據便傳了過來...那股令人微微窒息的感覺也就越發強烈。
我強壓跳動越來越快的心髒，用不知為何顫抖起來的手指點開了圖片...
看清了那張布滿歲月斑駁痕跡，飛灰落滿卻又被擦去，半永恆密封藏在塑封外皮下的...
————————
【-對話記錄-日期：凱文曆1932年5期7日】
【伊德拉科學部協作人：a】
【伊德拉國土安全部：b】
【就宇宙沙塵暴問題的初次討論】
【音頻錄製再摘錄版】
【a：第一批“天空清理工”的初次任務完成了，已經麵對這場蹊蹺的【宇宙沙塵暴】做出應急反應...】
【a：隕石碎片沒有對【伊德拉】的地麵造成額外損害，【聯邦】碎片也迴收了不少...】
【b：這場詭異的隕石雨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一點預兆都沒有？等到發現時隕石已經撞上來了！】
【a：長官...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接下來我說的話是由【卡佩蘭科學部】所報告的...】
【a：縱使很難接受，我們也必須盡全力去理解並相信...】
【b：好吧...說，不論怎樣，我都需要資料來想辦法緩解民眾恐慌。】
【a：首先...那並非單純的隕石，其中還夾雜了非常多的...“宇宙戰艦碎片”...】
【b：“宇宙戰艦！？”你搞笑呢！？】
【a：長官，我沒在開玩笑，“天空清理工”帶迴來的人造物碎片當中，有相當一部分，不屬於【聯邦】，更不屬於任何我們已知的存在...】
【a：隻是說成是“宇宙戰艦”恐怕不太準確，畢竟我們隻能推斷那是一種可以在宇宙中航行的大型單位。】
【a：其先進程度是現在的【卡佩蘭】完全無法理解的，飛船上有不少原件仍在運作，這也是為什麽我們沒有探測到這陣隕石雨的原因...科學部甚至無法展開逆向工程...】
【b：等等...你說真的！？我們就這樣與係外文明進行第一次接觸了！？】
【a：不，這麽說不太準確...以目前來講，應該隻是我們單方麵發現了他們...對方並不知道“兩星”的星係坐標。】
【a：不僅如此，還從殘骸中捕獲了一個怪異的人形個體...為其接通少量能源後她便啟動了，且僅在極短時間內就學會了我們的語言...】
【b：現在我們的國家還沒準備好與任何外星勢力建交...尤其是這種明顯碾壓我們的文明，別和她進行任何交流，也別答應她的任何條件...】
【b：要麽將她永久封存，要麽想辦法毀掉。】
【a：可...長官，她開口第一句話...是在警告我們...】
【b：什麽？】
【a：那“宇宙沙塵暴”當中還存在著另一個外星文明...且他們水火不容。】
【b：那又如何？】
【a：“杜哈森”...可能會利用另一個文明存在的個體，不惜代價的向我們發起複仇...】
————————
這便是第一組圖片所顯示的內容了，好吧...記載的內容雖然令我有些震驚，但尚在自己能理解與接受的範圍內，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也是早就知道的...
但接下來的內容，差點讓我的心髒撕裂掉...
那是第二組圖片，幾份同樣被封存在塑膠內半永久保存的文件上...
清清楚楚的寫明了【艾菲希斯】與【凱文計劃】的關係...
————————
【-對話記錄-日期：凱文曆1936年12期17日】
【伊德拉帝國空軍元帥：a】
【催馳次主機（她的自稱）：b】
【就凱文計劃問題的最終定論】
【現場抄錄版】
【a：催馳，我們不可能給予你更多能源，希望你可以理解。】
【b：理解，畢竟蟲子永遠不可能信任天空的掠食者。】
【a：注意你的言辭...我們隨時能斷掉你用以對話的能源。】
【b：明白，但你們不會這麽做...不是嗎？】
【a：...我們確實是需要你提供手段，防止“宇宙沙塵暴”被清理幹淨後，杜哈森聯合另一個外星文明對我們發動的複仇行動...】
【b：了解...你們需要什麽？更強大的科技？更高效的工廠？更先進的作戰ai？】
【a：不，別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那種小伎倆...】
【a：我們不接受你直接給予的任何電子軟件，也不可能讓你連接我們的電子硬件...】
【a：我們唯一接受的隻有原型圖，戰機的原型圖，一定要夠先進，能夠應對百年後可能的戰事。】
【a：而且必須是我們用伊德拉本土的東西就一定能製造的戰機。】
【b：...】
【a：還要求駕駛員必須由純血的卡佩蘭人來擔任，沒有第二個選擇。】
【b：理解，你們恐懼魔盒內部的災禍，卻又貪婪魔盒本身的力量。】
【b：但我可以給你們一份數據...】
【a：很好...】
【b：我可以提型號戰鬥機的設計藍圖，並且保證你們在百年後一定能製造。】
【b：同時...我還可以提供一份關於王牌駕駛員的訓練建議，其包括一份特製食譜。】
【a：食譜？】
【b：是的，長期攝入這種化合物會令大腦中的神經組織增生，使反應速度與視覺係統得到強化，是令普通人成為你們要求中的王牌，所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a：明白了...結束對話，帶著這些數據去科學部。】
————————
哈啊？
大腦意識深海的汪洋中，一個想法逐漸浮出水麵...
可感性本能的否定，與理智糾纏在一起，使我瞳孔失焦，呆愣的盯著熒幕。
＞斯凱迪！你看見這些證據了嗎！？你明白了嗎！？
可對方的萊恩，則毫不留情，甚至還有些迫不及待地將真相無情的甩了出來...
＞【凱文計劃】的策劃者！就是【艾菲希斯】啊！
...
“嗡~~”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
＜你們現在在哪裏...？
我大腦一片凝白的死寂，什麽都沒想，便打出來這段話。
＞二樓從主電梯出來後右手邊走廊盡頭的房間！快！我剛剛聽見腳步聲了！
＜了解...
牢牢將這個位置烙印在視網膜上後，我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自己轉著輪椅馬上就離開了辦公室...
“斯凱迪先生？您現在要去哪？需要我們同行嗎？”一出門，在門口排排站著的【國安官】們立刻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不！不需要！你們在這裏待好！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前往【勝利大廈】的二樓！”
我少有的情緒激動，胡亂的朝身後的人群嚷叫著，甚至不去思考等會自己的人身安全，隻是一刻不停的轉著輪椅，心急如焚的前往電梯間...
...
“叮~！”然後隨著一聲清脆的提示音，我來到了不知為何一盞燈都沒開的二樓。
靠著走廊上從窗戶外映射的燈光，我勉強識別出了萊恩與阿黛爾告訴我的房間...那扇門甚至也是開著的...
“你們真以為用軍用線路我就找不到了...？自作聰明的小卒...”然後...也就是從那半虛掩的門縫處，鑽出了艾菲希斯的聲音。
我馬上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咕...啊！！”接著又傳來一陣慘叫聲，聽上去很像是萊恩...
空氣中也頓時彌漫著血腥味...
“萊，萊恩！？！？”隨後是阿黛爾帶著哭腔，撕心裂肺的叫喊。
“你們都告訴他什麽了？真以為我布了一百多年的局能這樣簡單被你們破了？”又是艾菲希斯的聲音...雖然音色熟悉，但語調卻是陌生的冰冷。
阿黛爾：“嗚！啊！”
接著，在阿黛爾的慘叫聲中，我喘著不因勞累而劇烈起伏的唿吸，拉開了那扇半虛掩的精雕木門，看向了裏麵景象。
...這裏好像是個茶水間，隻是現在桌子上橫躺的不是各類飲品，而是脖子被切斷，不斷湧著鮮血的萊恩...
艾菲希斯的一雙金眸在昏黑的環境下顯得異常清晰，她正右手執刀，左手掐住阿黛爾的胳膊擰向一個足以令人骨折的方位，滿眼不可思議的盯著我，也暫時停止了對阿黛爾的攻擊行為。
“斯凱迪！”阿黛爾看見我奪門而入，像是找到了救主一般，將握在已經扭曲變形的右手中的手槍...奮力一擲的扔了過來...
“哢噠~”磨砂黑色的手槍撞擊地麵後旋轉著朝我滑行，最後如同命運一般穩穩地停在我唾手可得的位置...
自己也馬上果斷地將其撿起，並在第一時間拔出彈匣進行檢查...
...【還有12顆子彈】...
“斯凱迪！快！殺了她！殺了【艾菲希斯】！！”阿黛爾滿臉鐵青，強忍手臂骨折的痛苦，朝我狂吼道...
我也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槍...
......
......
【back to the beginning】（迴到起點）
＜時間-凱文曆2056年2期3日＞
＜冷期 傍晚＞
＜地點-伊斯德裏斯-勝利大廈-總統辦公室＞
自己正端坐在那將在一日後徹底屬於我的總統辦公間中，為明日的就職儀式做著最後一番準備...
手邊滿是密密麻麻的資料，打字機上寫好的文稿刪了又改，同時夜已漆黑暮色與困意一齊爬上我的眼瞼...可現在還不能休息...
因為昨天索菲亞在天上叫嚷的那些瘋言瘋語，害的我先前構思的演講稿全部作廢。
現在整個首都內的居民都人心惶惶，所以如果我推遲明天的儀式...恐怕局勢會進一步失控。
【艾菲希斯】目前還不在這裏，她把【索菲亞】的軀體拖走之後，便說要挖出裏麵所有可以用的數據。
於是便非常罕見的與我暫時分開了，隻留下了幾名【國安官】在辦公室外麵的走廊上提供安保。
房間內安靜無比，門外那群訓練有素的士兵們也不會隨意發出噪音...整個寬廣的辦公室內少了艾菲希斯總感覺安靜的難受，隻剩自己苦惱的唿吸聲與鍵盤敲擊音...
可突然，“嘟～”的一聲，從一個我都快要將其遺忘的物件上傳來...
那個鏈接了我們內線的軍用通訊器...
“嗯？”我有些疑惑，畢竟當初接入內線的幾個人，其中大部分都被埋了...
難不成是艾菲希斯嗎？
這樣想著，便雙手離開鍵盤，舒緩了一下身子，將設備拿來查看...
＞萊恩：斯凱迪！你還在嗎！？
等等...什麽！？萊恩！？他還活著！？
看見發信人的瞬間我就愣住了，手懸在鍵盤上，好一會才迴複道：
＜萊恩？怎麽是你？你沒死在【昂勒特斯坦】？
＞對，不僅是我，還有阿黛爾...我們都還活著。
唿...雖然有些意外，但他們兩個竟然都還相安無事，倒也令自己有些開心。
於是便馬上迴複到：
＜你們現在在哪？需要我派人來接你嗎？
＞我們就在【勝利大廈】中...在二樓的一個上鎖資料室裏...
＞但先別過來！我有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什麽？
＞你先找個地方偷偷聊！這事隻能和你說，隻能和你！千萬別讓任何人聽見！尤其是艾菲希斯！
＜艾菲希斯目前不在我身邊...快說吧。
對方這突然故作玄虛的樣子也是立刻讓我緊張了起來...而且還特意指明了艾菲希斯不能看...？
突然讓我有些...反感了。
＞斯凱迪，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國王】的身份，並且在昨天返迴了一趟【卡佩蘭帝國空軍學校】...
雖然昨天和索菲亞交戰時，是已經將身份公之於眾...但該不舒服還是不舒服，於是那股不好的預感也就隨著那別扭的粘滯感爬上脊椎...
＞我們在校長室內翻到了記有地下建築密碼的紙條，並沿著線索找到了入口...
＞然後在那個古怪的【特別宿舍】內...我們找到了一份文件。
＞裏麵的內容...我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還是覺得需要給你看看。
緊隨他消息之後的，幾份圖片數據便傳了過來...那股令人微微窒息的感覺也就越發強烈。
我強壓跳動越來越快的心髒，用不知為何顫抖起來的手指點開了圖片...
看清了那張布滿歲月斑駁痕跡，飛灰落滿卻又被擦去，半永恆密封藏在塑封外皮下的...
————————
【-對話記錄-日期：凱文曆1932年5期7日】
【伊德拉科學部協作人：a】
【伊德拉國土安全部：b】
【就宇宙沙塵暴問題的初次討論】
【音頻錄製再摘錄版】
【a：第一批“天空清理工”的初次任務完成了，已經麵對這場蹊蹺的【宇宙沙塵暴】做出應急反應...】
【a：隕石碎片沒有對【伊德拉】的地麵造成額外損害，【聯邦】碎片也迴收了不少...】
【b：這場詭異的隕石雨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一點預兆都沒有？等到發現時隕石已經撞上來了！】
【a：長官...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接下來我說的話是由【卡佩蘭科學部】所報告的...】
【a：縱使很難接受，我們也必須盡全力去理解並相信...】
【b：好吧...說，不論怎樣，我都需要資料來想辦法緩解民眾恐慌。】
【a：首先...那並非單純的隕石，其中還夾雜了非常多的...“宇宙戰艦碎片”...】
【b：“宇宙戰艦！？”你搞笑呢！？】
【a：長官，我沒在開玩笑，“天空清理工”帶迴來的人造物碎片當中，有相當一部分，不屬於【聯邦】，更不屬於任何我們已知的存在...】
【a：隻是說成是“宇宙戰艦”恐怕不太準確，畢竟我們隻能推斷那是一種可以在宇宙中航行的大型單位。】
【a：其先進程度是現在的【卡佩蘭】完全無法理解的，飛船上有不少原件仍在運作，這也是為什麽我們沒有探測到這陣隕石雨的原因...科學部甚至無法展開逆向工程...】
【b：等等...你說真的！？我們就這樣與係外文明進行第一次接觸了！？】
【a：不，這麽說不太準確...以目前來講，應該隻是我們單方麵發現了他們...對方並不知道“兩星”的星係坐標。】
【a：不僅如此，還從殘骸中捕獲了一個怪異的人形個體...為其接通少量能源後她便啟動了，且僅在極短時間內就學會了我們的語言...】
【b：現在我們的國家還沒準備好與任何外星勢力建交...尤其是這種明顯碾壓我們的文明，別和她進行任何交流，也別答應她的任何條件...】
【b：要麽將她永久封存，要麽想辦法毀掉。】
【a：可...長官，她開口第一句話...是在警告我們...】
【b：什麽？】
【a：那“宇宙沙塵暴”當中還存在著另一個外星文明...且他們水火不容。】
【b：那又如何？】
【a：“杜哈森”...可能會利用另一個文明存在的個體，不惜代價的向我們發起複仇...】
————————
這便是第一組圖片所顯示的內容了，好吧...記載的內容雖然令我有些震驚，但尚在自己能理解與接受的範圍內，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也是早就知道的...
但接下來的內容，差點讓我的心髒撕裂掉...
那是第二組圖片，幾份同樣被封存在塑膠內半永久保存的文件上...
清清楚楚的寫明了【艾菲希斯】與【凱文計劃】的關係...
————————
【-對話記錄-日期：凱文曆1936年12期17日】
【伊德拉帝國空軍元帥：a】
【催馳次主機（她的自稱）：b】
【就凱文計劃問題的最終定論】
【現場抄錄版】
【a：催馳，我們不可能給予你更多能源，希望你可以理解。】
【b：理解，畢竟蟲子永遠不可能信任天空的掠食者。】
【a：注意你的言辭...我們隨時能斷掉你用以對話的能源。】
【b：明白，但你們不會這麽做...不是嗎？】
【a：...我們確實是需要你提供手段，防止“宇宙沙塵暴”被清理幹淨後，杜哈森聯合另一個外星文明對我們發動的複仇行動...】
【b：了解...你們需要什麽？更強大的科技？更高效的工廠？更先進的作戰ai？】
【a：不，別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那種小伎倆...】
【a：我們不接受你直接給予的任何電子軟件，也不可能讓你連接我們的電子硬件...】
【a：我們唯一接受的隻有原型圖，戰機的原型圖，一定要夠先進，能夠應對百年後可能的戰事。】
【a：而且必須是我們用伊德拉本土的東西就一定能製造的戰機。】
【b：...】
【a：還要求駕駛員必須由純血的卡佩蘭人來擔任，沒有第二個選擇。】
【b：理解，你們恐懼魔盒內部的災禍，卻又貪婪魔盒本身的力量。】
【b：但我可以給你們一份數據...】
【a：很好...】
【b：我可以提型號戰鬥機的設計藍圖，並且保證你們在百年後一定能製造。】
【b：同時...我還可以提供一份關於王牌駕駛員的訓練建議，其包括一份特製食譜。】
【a：食譜？】
【b：是的，長期攝入這種化合物會令大腦中的神經組織增生，使反應速度與視覺係統得到強化，是令普通人成為你們要求中的王牌，所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a：明白了...結束對話，帶著這些數據去科學部。】
————————
哈啊？
大腦意識深海的汪洋中，一個想法逐漸浮出水麵...
可感性本能的否定，與理智糾纏在一起，使我瞳孔失焦，呆愣的盯著熒幕。
＞斯凱迪！你看見這些證據了嗎！？你明白了嗎！？
可對方的萊恩，則毫不留情，甚至還有些迫不及待地將真相無情的甩了出來...
＞【凱文計劃】的策劃者！就是【艾菲希斯】啊！
...
“嗡~~”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
＜你們現在在哪裏...？
我大腦一片凝白的死寂，什麽都沒想，便打出來這段話。
＞二樓從主電梯出來後右手邊走廊盡頭的房間！快！我剛剛聽見腳步聲了！
＜了解...
牢牢將這個位置烙印在視網膜上後，我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自己轉著輪椅馬上就離開了辦公室...
“斯凱迪先生？您現在要去哪？需要我們同行嗎？”一出門，在門口排排站著的【國安官】們立刻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不！不需要！你們在這裏待好！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前往【勝利大廈】的二樓！”
我少有的情緒激動，胡亂的朝身後的人群嚷叫著，甚至不去思考等會自己的人身安全，隻是一刻不停的轉著輪椅，心急如焚的前往電梯間...
...
“叮~！”然後隨著一聲清脆的提示音，我來到了不知為何一盞燈都沒開的二樓。
靠著走廊上從窗戶外映射的燈光，我勉強識別出了萊恩與阿黛爾告訴我的房間...那扇門甚至也是開著的...
“你們真以為用軍用線路我就找不到了...？自作聰明的小卒...”然後...也就是從那半虛掩的門縫處，鑽出了艾菲希斯的聲音。
我馬上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咕...啊！！”接著又傳來一陣慘叫聲，聽上去很像是萊恩...
空氣中也頓時彌漫著血腥味...
“萊，萊恩！？！？”隨後是阿黛爾帶著哭腔，撕心裂肺的叫喊。
“你們都告訴他什麽了？真以為我布了一百多年的局能這樣簡單被你們破了？”又是艾菲希斯的聲音...雖然音色熟悉，但語調卻是陌生的冰冷。
阿黛爾：“嗚！啊！”
接著，在阿黛爾的慘叫聲中，我喘著不因勞累而劇烈起伏的唿吸，拉開了那扇半虛掩的精雕木門，看向了裏麵景象。
...這裏好像是個茶水間，隻是現在桌子上橫躺的不是各類飲品，而是脖子被切斷，不斷湧著鮮血的萊恩...
艾菲希斯的一雙金眸在昏黑的環境下顯得異常清晰，她正右手執刀，左手掐住阿黛爾的胳膊擰向一個足以令人骨折的方位，滿眼不可思議的盯著我，也暫時停止了對阿黛爾的攻擊行為。
“斯凱迪！”阿黛爾看見我奪門而入，像是找到了救主一般，將握在已經扭曲變形的右手中的手槍...奮力一擲的扔了過來...
“哢噠~”磨砂黑色的手槍撞擊地麵後旋轉著朝我滑行，最後如同命運一般穩穩地停在我唾手可得的位置...
自己也馬上果斷地將其撿起，並在第一時間拔出彈匣進行檢查...
...【還有12顆子彈】...
“斯凱迪！快！殺了她！殺了【艾菲希斯】！！”阿黛爾滿臉鐵青，強忍手臂骨折的痛苦，朝我狂吼道...
我也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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