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勞軍動員會
不經意間，千惠子突然發現，梅香藝伎館的兩個藝伎，也佩戴著“大日本國防婦人會勞軍團”的綬帶，坐在勞軍團員之中。
千惠子身邊站著圍觀的婦人們，開始交頭接耳。
“好壯觀啊！”
“3000人呢！氣勢恢宏！”
“會不會被中國軍隊給滅了呀？”
“怕什麽，我們的軍隊會保護她們的！”
“她們在中國的活動，應該拍成電影……”
“拍電影？那怎麽好意思啊！”
“有什麽不好意思？就該拍成電影，讓我們看看。”
……
會場突然傳來一陣掌聲，千惠子連忙舉頭朝主席台觀望。
一個佩戴國防婦人會綬帶的女人，正走上台去。
千惠子突然感覺到周邊的婦女一陣騷動。
原來勞軍團員入場完畢，圍觀婦女可以進去了。
千惠子跟著眾人，走進會場，找到一個位置，向台上觀望。
千惠子聽台上的女人道：“東京國防婦人會勞軍團成立暨出征大會，現在開始！請日軍參謀本部軍需課次長麻生少佐講話！
穿著軍裝的麻生少佐走上台去。
千惠子發現，麻生少佐戴著眼鏡，看上去不到40歲，大腹便便的樣子。
台下的婦人們掌聲響起。
千惠子也情不自禁地拍起手來。
等掌聲稀落下來，麻生少佐大聲且慢條斯理地說道：“首先，我代表參謀本部軍需課，祝賀東京婦女勞軍團成立！”
台下又是一片掌聲。
麻生少佐接著說道：“我大日本皇軍，剛剛又在中國的台兒莊，取得了重大勝利。大日本帝國的幾十萬前線軍人，這會兒正等待著大家去到他們身邊！等待著大家，向他們送去他們所渴望的溫柔、溫暖和精神慰藉，這將會給他們帶來無窮的力量！”
台下掌聲又起，千惠子心裏激動無比，又跟著拍起手來。
麻生少佐繼續說道：“我們參謀本部軍需課，將向東京國防婦人會勞軍團的每一位團員，頒發光榮證書和慰問金。戰勝中國，你們都有功勞！你們都是功臣！”
千惠子再次跟著會場中的勞軍團團員們拍手。
玉木美黛突然站起身來，高舉雙手，大聲唿喊“天皇萬歲！”
場中的夫人們也一起高喊“天皇萬歲！”
待唿喊聲結束，主持大會的女人走到主席台中央，對著麥克風說，“現在，我們邀請一位勞軍團團員，代表我們所有即將前往前線勞軍的婦女們表態。哪位願意上來說幾句？”
千惠子好奇地望向主席台下的婦女們。
好一陣都沒有人走上主席台，玉木美黛著急地站起，轉身向後觀望。
“我來說！”一個年輕女人突然站起來。
勞軍團員們又是一陣鼓掌，都把目光轉向年輕女人。
年輕女人走上台，大聲說道：“我叫永山圭子，是一名醫科大學的學生，今年21歲。我在聽到國防婦人會招人前往中國勞軍的消息以後，內心激動不已，當即跟我的好朋友小栗蓉子一起報了名。
掌聲“啪啪”地響起來。
“誰是小栗蓉子？”玉木美黛大聲喊道。
台下人群中，一個年輕女人站起。
劈劈啪啪的掌聲，又跟著響起。
“小栗蓉子，你坐下吧！”玉木美黛說道。
小栗蓉子坐了下來。
“我會唱歌，會跳舞，會護理傷員，會做按摩理療。”千惠子聽見永山圭子繼續說道，“到了中國，我會聽勞軍團的指揮，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說完了。”
永山圭子朝麻生少佐和玉木美黛分別鞠了一躬，又朝台下的勞軍團員們鞠了一躬，然後在一片掌聲中走下台去。
千惠子向永山圭子投去羨慕的目光。
隻聽主持大會的女人說道，“還有誰願意上台來說幾句？”
坐在玉木美黛身後的花月館老鴇突然站起身來，“我來說！”
“請上來吧！”主持大會的女人說。
老鴇從人群中擠出來，嬉笑著朝台上走去。
千惠子坐不住了。
“打擾了！”，千惠子對身邊的勞軍團員說，“您能不能把位置換給我？”
“把位置換給你，什麽意思？”那女人二十來歲，身佩“東京國防婦人會勞軍團”的綬帶。
“我的意思是，我代您去中國勞軍。”千惠子說，“我可以給你一些補償。”
“抱歉，我弟弟在中國前線，我想去見我弟弟一麵，我不能失去這次機會。”那女人搖頭說。
“對不起。”千惠子朝那女人鞠躬致歉，轉身尋找別的機會，花月館的老鴇說了些什麽，她一個字也沒有聽見。
千惠子又找到一個勞軍團團員，表達相同的意思。這團員不是別人，正是花月館的妓女三浦小菜。
“你想去中國勞軍？”三浦小菜上下打量了一下千惠子，無比驚訝地說。
“我很想去。”三浦小菜沒有直接拒絕，讓千惠子萌生希望。
“這事，你丈夫知道嗎？”三浦小菜問。
“我還沒有結婚呢！”千惠子說。
千惠子突然想起了竹井孝幸，去中國勞軍，好幾個月不能跟竹井君見麵呢。
“不過，我有未婚夫。”千惠子說。
“你最好去跟你的未婚夫商量，她若同意，你便報名。她若不同意，你最好別去。要麽，你就解除婚約。”三浦小菜說。
“解除婚約？不行，我不能沒有我的未婚夫。”千惠子說。
“那裏就先跟你未婚夫商量。”三浦小菜不再理會千惠子，兩眼望著台上的老鴇。
三浦小菜的話提醒了千惠子。是啊，應該去跟竹井君商量，幾個月見不到我，他肯定不樂意的。
想到這裏，千惠子轉身走出人群，走向電車站。
“竹井君，我跟你說件事。”千惠子一走進薑夔的屋子，試探著說。
“什麽事？”薑夔問。
“我說了，您會生氣。”千惠子說。
“您說什麽，我都不會生氣。”薑夔笑著說。
“真的嗎？那我說了啊。”千惠子說。
“你說吧。”薑夔說。
“我想……我想……我想去參加國防婦人會的勞軍團，去中國前線勞軍。”千惠子鼓起勇氣，把話說了出來。
“不行，”薑夔果斷拒絕說，“我的父母親來了，見不到你怎麽辦？”
薑夔知道，改變千惠子的主意幾乎沒有可能，隻能搬出父母，才有可能改變千惠子的決定。
“你寫信給他們，讓他們晚些時候再來。”千惠子用撒嬌的語氣說。
看來千惠子決心已下。
薑夔沉下臉。
千惠子看著薑夔滿臉不高興的樣子，心想自己有點太過了。但是，這一點自咎並不能讓她改變主意。
“竹井君，你讓我去嘛！”
“千惠子，你去勞什麽軍啊，又沒人強迫你？”薑夔說。“又不是一天兩天，好幾個月呢！”
“竹井君，支前勞軍，也是我們愛國婦女的職責呀！那麽多人踴躍報名，我怎麽能自甘落後呢？”千惠子說。
“你這一去就是一、兩個月，你真舍得離開我嗎？”薑夔說。
“兩個月很快就會過去的。我一迴來，馬上就跟你結婚，好不好？”千惠子說。
“不去不行嗎？”薑夔做最後的爭取。
“真不行。”千惠子的決定難以改變，“我有很多小姐妹這次都去。我感覺到了天皇的召喚，咋能不去呢？”
“你報名參加勞軍團，怎麽不和我商量？”薑夔生氣地說。
“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嘛！我還沒正式報名呢！”千惠子說。
不經意間，千惠子突然發現，梅香藝伎館的兩個藝伎，也佩戴著“大日本國防婦人會勞軍團”的綬帶，坐在勞軍團員之中。
千惠子身邊站著圍觀的婦人們，開始交頭接耳。
“好壯觀啊！”
“3000人呢！氣勢恢宏！”
“會不會被中國軍隊給滅了呀？”
“怕什麽，我們的軍隊會保護她們的！”
“她們在中國的活動，應該拍成電影……”
“拍電影？那怎麽好意思啊！”
“有什麽不好意思？就該拍成電影，讓我們看看。”
……
會場突然傳來一陣掌聲，千惠子連忙舉頭朝主席台觀望。
一個佩戴國防婦人會綬帶的女人，正走上台去。
千惠子突然感覺到周邊的婦女一陣騷動。
原來勞軍團員入場完畢，圍觀婦女可以進去了。
千惠子跟著眾人，走進會場，找到一個位置，向台上觀望。
千惠子聽台上的女人道：“東京國防婦人會勞軍團成立暨出征大會，現在開始！請日軍參謀本部軍需課次長麻生少佐講話！
穿著軍裝的麻生少佐走上台去。
千惠子發現，麻生少佐戴著眼鏡，看上去不到40歲，大腹便便的樣子。
台下的婦人們掌聲響起。
千惠子也情不自禁地拍起手來。
等掌聲稀落下來，麻生少佐大聲且慢條斯理地說道：“首先，我代表參謀本部軍需課，祝賀東京婦女勞軍團成立！”
台下又是一片掌聲。
麻生少佐接著說道：“我大日本皇軍，剛剛又在中國的台兒莊，取得了重大勝利。大日本帝國的幾十萬前線軍人，這會兒正等待著大家去到他們身邊！等待著大家，向他們送去他們所渴望的溫柔、溫暖和精神慰藉，這將會給他們帶來無窮的力量！”
台下掌聲又起，千惠子心裏激動無比，又跟著拍起手來。
麻生少佐繼續說道：“我們參謀本部軍需課，將向東京國防婦人會勞軍團的每一位團員，頒發光榮證書和慰問金。戰勝中國，你們都有功勞！你們都是功臣！”
千惠子再次跟著會場中的勞軍團團員們拍手。
玉木美黛突然站起身來，高舉雙手，大聲唿喊“天皇萬歲！”
場中的夫人們也一起高喊“天皇萬歲！”
待唿喊聲結束，主持大會的女人走到主席台中央，對著麥克風說，“現在，我們邀請一位勞軍團團員，代表我們所有即將前往前線勞軍的婦女們表態。哪位願意上來說幾句？”
千惠子好奇地望向主席台下的婦女們。
好一陣都沒有人走上主席台，玉木美黛著急地站起，轉身向後觀望。
“我來說！”一個年輕女人突然站起來。
勞軍團員們又是一陣鼓掌，都把目光轉向年輕女人。
年輕女人走上台，大聲說道：“我叫永山圭子，是一名醫科大學的學生，今年21歲。我在聽到國防婦人會招人前往中國勞軍的消息以後，內心激動不已，當即跟我的好朋友小栗蓉子一起報了名。
掌聲“啪啪”地響起來。
“誰是小栗蓉子？”玉木美黛大聲喊道。
台下人群中，一個年輕女人站起。
劈劈啪啪的掌聲，又跟著響起。
“小栗蓉子，你坐下吧！”玉木美黛說道。
小栗蓉子坐了下來。
“我會唱歌，會跳舞，會護理傷員，會做按摩理療。”千惠子聽見永山圭子繼續說道，“到了中國，我會聽勞軍團的指揮，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說完了。”
永山圭子朝麻生少佐和玉木美黛分別鞠了一躬，又朝台下的勞軍團員們鞠了一躬，然後在一片掌聲中走下台去。
千惠子向永山圭子投去羨慕的目光。
隻聽主持大會的女人說道，“還有誰願意上台來說幾句？”
坐在玉木美黛身後的花月館老鴇突然站起身來，“我來說！”
“請上來吧！”主持大會的女人說。
老鴇從人群中擠出來，嬉笑著朝台上走去。
千惠子坐不住了。
“打擾了！”，千惠子對身邊的勞軍團員說，“您能不能把位置換給我？”
“把位置換給你，什麽意思？”那女人二十來歲，身佩“東京國防婦人會勞軍團”的綬帶。
“我的意思是，我代您去中國勞軍。”千惠子說，“我可以給你一些補償。”
“抱歉，我弟弟在中國前線，我想去見我弟弟一麵，我不能失去這次機會。”那女人搖頭說。
“對不起。”千惠子朝那女人鞠躬致歉，轉身尋找別的機會，花月館的老鴇說了些什麽，她一個字也沒有聽見。
千惠子又找到一個勞軍團團員，表達相同的意思。這團員不是別人，正是花月館的妓女三浦小菜。
“你想去中國勞軍？”三浦小菜上下打量了一下千惠子，無比驚訝地說。
“我很想去。”三浦小菜沒有直接拒絕，讓千惠子萌生希望。
“這事，你丈夫知道嗎？”三浦小菜問。
“我還沒有結婚呢！”千惠子說。
千惠子突然想起了竹井孝幸，去中國勞軍，好幾個月不能跟竹井君見麵呢。
“不過，我有未婚夫。”千惠子說。
“你最好去跟你的未婚夫商量，她若同意，你便報名。她若不同意，你最好別去。要麽，你就解除婚約。”三浦小菜說。
“解除婚約？不行，我不能沒有我的未婚夫。”千惠子說。
“那裏就先跟你未婚夫商量。”三浦小菜不再理會千惠子，兩眼望著台上的老鴇。
三浦小菜的話提醒了千惠子。是啊，應該去跟竹井君商量，幾個月見不到我，他肯定不樂意的。
想到這裏，千惠子轉身走出人群，走向電車站。
“竹井君，我跟你說件事。”千惠子一走進薑夔的屋子，試探著說。
“什麽事？”薑夔問。
“我說了，您會生氣。”千惠子說。
“您說什麽，我都不會生氣。”薑夔笑著說。
“真的嗎？那我說了啊。”千惠子說。
“你說吧。”薑夔說。
“我想……我想……我想去參加國防婦人會的勞軍團，去中國前線勞軍。”千惠子鼓起勇氣，把話說了出來。
“不行，”薑夔果斷拒絕說，“我的父母親來了，見不到你怎麽辦？”
薑夔知道，改變千惠子的主意幾乎沒有可能，隻能搬出父母，才有可能改變千惠子的決定。
“你寫信給他們，讓他們晚些時候再來。”千惠子用撒嬌的語氣說。
看來千惠子決心已下。
薑夔沉下臉。
千惠子看著薑夔滿臉不高興的樣子，心想自己有點太過了。但是，這一點自咎並不能讓她改變主意。
“竹井君，你讓我去嘛！”
“千惠子，你去勞什麽軍啊，又沒人強迫你？”薑夔說。“又不是一天兩天，好幾個月呢！”
“竹井君，支前勞軍，也是我們愛國婦女的職責呀！那麽多人踴躍報名，我怎麽能自甘落後呢？”千惠子說。
“你這一去就是一、兩個月，你真舍得離開我嗎？”薑夔說。
“兩個月很快就會過去的。我一迴來，馬上就跟你結婚，好不好？”千惠子說。
“不去不行嗎？”薑夔做最後的爭取。
“真不行。”千惠子的決定難以改變，“我有很多小姐妹這次都去。我感覺到了天皇的召喚，咋能不去呢？”
“你報名參加勞軍團，怎麽不和我商量？”薑夔生氣地說。
“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嘛！我還沒正式報名呢！”千惠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