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井上原值呈
出行早高峰的時候，東京某條街道擁擠的人群中，走著兩位身著便裝，看上去極為尋常的男子。
走在前麵的中年人，瘦削的麵龐上架著眼鏡，拎著一個黑色小提箱，閃避著迎麵走來趕赴上班的人群。跟在後麵的男子30多歲，身體有些虛胖。
陰雨連綿，馬路上布滿了積水。這對男子打著雨傘，沿著到處充滿年久失修的高壓線支架的街道，走過一棟接一棟的破舊樓房，來到一處豪華住宅。豪華住宅的旁邊，是一座豪華酒店。
“還有多遠？”瘦削男子突然迴過身，問身後的虛胖男子。
“就在前麵，大約還有200米。”虛胖男子說。
兩人繼續前行，在一棟四層樓房前停住腳步。瘦削男子看了看“巴川凸版印刷株式會社”的牌子，然後走了進去。
“你們找誰？”傳達室的老頭叫道。
“我們找巴川凸版印刷株式會社的井上社長。”瘦削男子說，向戴著老花鏡的傳達室老頭遞上名帖。
“您叫山本先章。”老頭看著名帖，一字一頓地說。然後抬起頭，問虛胖男子：“你呢？”
“他叫上川非熊，是我的助理。”瘦削男子道。
老頭拿起桌上的電話筒，撥了一個號碼。
“我這兒有個叫山本先章的先生，想上樓見井上社長……好的。”
老頭放下電話，將名帖還給山本先章，“請上四樓。”
山本先章說了聲謝謝，領著上川非熊，往裏走去。
“樓梯在右邊。”老頭在身後喊道。
山本先章和上川非熊爬上樓梯，剛走上四樓樓梯口，便看見井上原值呈站在樓梯口相迎。這位井上原值呈50多歲，顴骨高突，已然謝頂。
“山本君！”
“井上社長！”
兩人互相欠欠身，然後沿著走廊，走向井上辦公室。
在一個寫有“社長室”的辦公室門口，井上原值呈推開了門。
“山本君，請！”
山本先章走了進去。
井上社長迴過頭，說了聲“上川君，請！”，然後跟在上川非熊身後，走進辦公室。
“兩位請坐。”
山本先章、上川非熊和井上隔著辦公桌，麵對麵坐下來。秘書小姐送上茶水，退了出去。
山本憲章環顧了一眼井上原值呈的辦公室。屋子正麵掛著天皇畫像，右側整麵牆上，陳列著一些印刷樣品。
“井上社長的公司，印刷水平在日本首屈一指。”上川非熊對山本先章說。
“時有所聞。”山本先章早已把日本印刷公司查了個遍，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印刷模版，抬頭對井上原值呈說，“很期待有機會跟井上社長合作。”
“看來，山本君是有發大財的消息要告訴我？”井上原值呈笑著問。
“此事絕密！”山本先章說。
“我知道，一定嚴格保密。”井上原值呈說。
山本先章把手提箱打開，從裏麵取出一本集鈔冊，遞給井上。
井上原值呈接過集鈔冊打開，一頁一頁的翻看著裏麵的各國鈔票。
“山本君的意思是？”井上原值呈把目光投向山本先章。
“你先仔細看看裏麵的中國鈔票。”山本先章說。
井上原值呈翻到中國鈔票頁。
“是這幾張嗎？”井上原值呈問。
“是的，你仔細看看。”山本先章說。
日軍要印中國鈔票？井上原值呈觀察了一下山本先章的表情。
山本先章不動聲色。
井上原值呈拿起桌上的放大鏡，仔細觀看這些鈔票。
“防偽做的不錯！真想不到，中國的鈔票能印到這個水平！”井上原值呈說。
“有什麽特別嗎？”
“防偽措施主要是水印和暗記，頭像部位夾有紅藍絲線。”井上原值呈放下放大鏡，對山本先章說。
“這是美英幫中國印的。”上川非熊說。
“原來是這樣……山本君的意思？”井上原值呈問。
“你能印出來嗎？”山本先章緊盯著井上原值呈問。
“技術上應該沒什麽問題。製版……製版方麵……應該問題也不大。”井上原值呈說。
“你肯定？”山本先章說，“井上社長，此事關係重大，你必須跟我說實話！”
“我肯定。”井上原值呈說。
“那好，井上社長，我告訴你，”山本先章說，“我們大日本帝國對中國的戰爭，不僅僅是在軍事上，還可以從經濟上、金融上致他們於死地！依我多年對滿洲和中國內地省份的觀察，中國經濟混亂，民眾防偽鈔的意識淡薄，我們聯手，或許可以為帝國徹底戰勝中國，建立奇功。”
“山本君，你打算怎麽做？”井上原值呈興奮起來。
“印製中國法幣，搞亂中國經濟。”山本先章說。
“有具體方案嗎？您計劃從什麽時候開始？”井上原值呈問。
“我正在擬定一個計劃，相信很快可以實施。”山本先章說。
“山本君英明，如果政府和參謀本部批準您的計劃，我的公司，還有我的造紙廠，都可以不遺餘力地協助您。”井上原值呈激動地說。
“我準備再去中國考察一次，你等我消息。”山本先章說。
“好的！”井上原值呈說。
“你不要四處打聽。也不要告訴別的任何人，否則你會丟掉這筆生意！有什麽事的話，上川君會聯係你。”山本先章說。
“一定。”井上原值呈看了上川非熊一眼，鄭重的說。
就在山本先章去見井上原值呈的時候，劉簡之正站在日中戰爭態勢圖前，問夜班編輯田山木原，“你肯定這圖上的信息都是最新的嗎？”
“應該是吧？”田山木原說。
“不對。”劉簡之指著地圖說，“中國軍隊挖開了黃河大堤，這一塊應該是黃泛區，日中兩國軍隊的軍事部署也應該有些調整。”
“美聯社還沒有這方麵的報道。”田山木原說。
“五大報有這方麵的報道嗎？”劉簡之問。
“今天的報紙還沒送來。”田山木原說。
美由紀突然走了進來，跟眾人打著招唿。“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你們都來這麽早，吃過早餐了嗎？”
“我值夜班。”田山木原說。
“是嗎？你可以下班了。”美由紀對田山木原說。
“我等五大報，看要不要更新態勢圖。”田山木原說。
“這事交給我。你迴去休息去吧！”美由紀說。
“好吧。”田山木原收起桌上的稿件，遞給小澤晴子。“還有個尾巴，你幫我處理一下吧！”
“好的。”小澤晴子接過稿件。
田山木原轉身走了出去。
美由紀走到態勢圖前，往圖上插了一些小旗，畫了幾個箭頭。
整個態勢立即有了變化。
“有新消息？”劉簡之走到態勢圖前，問美由紀。
“因為黃河決口，參謀本部準備讓正在豫東、皖北地區的第10、第16、第9、第13、第6等師南下，集結於合肥地區，準備沿江西進，逆江作戰。”美由紀說。
“這是讀賣發布的消息嗎？”劉簡之問。
“不是。”美由紀說。抬頭見劉簡之臉色不好，問，“佐藤君，你怎麽啦，身體不舒服？”
“我昨晚胃疼了一夜。”劉簡之按著腹部說，“可能胃潰瘍又犯了。”
“去醫院看看吧。”美由紀關切的說。
“去醫院沒用，藥吃了不少，該痛的時候，還是會痛。”劉簡之說。
“什麽是該痛的時候？比如，現在？”美由紀問。
一有消息告訴佐藤彥二，他就會不舒服。
這種事情，已經有好幾次了。
“不是。”劉簡之敷衍道。
“還是去看看吧！”美由紀說。
“我去醫院開點止疼藥，很快就迴來。”劉簡之對美由紀說。
“快去吧！”美由紀說。
劉簡之走出新聞部，開著車朝dg醫院疾駛。
日軍調整作戰部署的消息，必須盡快告訴重慶。
到了醫院，劉簡之掛了宋春萍的號，快步走上二樓，發現宋春萍的診室外，坐著十幾個病人，杏奈護士正忙乎著。
“今天病人很多呀？”劉簡之把掛號單遞給杏奈。
“佐藤君？”杏奈驚訝道，“您怎麽啦？”
“老毛病又犯了。”劉簡之說。
“很急嗎？”杏奈問。
“是啊，太多的事……忙不過來……”
“你跟我來！”杏奈把劉簡之領到隔壁的房門前，用鑰匙打開門，“進去吧。”
劉簡之走進去，發現這是醫生的更衣間，有門直通宋春萍的診室。
“謝謝。”劉簡之對杏奈說。
杏奈笑笑，關門走了出去。
宋春萍聽見響聲，知道八成是劉簡之來了。
“你恐怕得住院。”宋春萍對坐在麵前的病人說。
“我就是來住院的。”病人說。
“是第二次住院了吧？”宋春萍問。
“是的。”病人說。
“算你運氣好，最後一個床位。”宋春萍開了住院證明，遞給病人，“去辦住院手續吧！”
病人道了謝，走了出去。
劉簡之從側門走了進來。
“你……”
“日軍正在豫東、皖北地區的第10、第16、第9、第13、第6等師將南下集結於合肥地區，準備逆江西進。”劉簡之說。
宋春萍在處方紙上寫下“10-16-9-13-6”放進口袋。
“我盡快把消息發迴去。”宋春萍說。“你沒按時吃藥吧？”
杏奈護士走了進來。
“一直吃著呢。”劉簡之說。
“我給你換一種藥。”宋春萍寫好處方，遞給劉簡之，說：“記得，藥一定要按時吃。”
劉簡之拿起處方，走進側門。
“叫下一個病人！”宋春萍對杏奈說。
“伊藤醫生，您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杏奈護士道。
“外麵的病人多嗎？”宋春萍問。
“很多的。”杏奈說。
“叫下一個吧！”宋春萍道。
杏奈走到門口喊道：“9號病人！”
一個女病人走了進來。
出行早高峰的時候，東京某條街道擁擠的人群中，走著兩位身著便裝，看上去極為尋常的男子。
走在前麵的中年人，瘦削的麵龐上架著眼鏡，拎著一個黑色小提箱，閃避著迎麵走來趕赴上班的人群。跟在後麵的男子30多歲，身體有些虛胖。
陰雨連綿，馬路上布滿了積水。這對男子打著雨傘，沿著到處充滿年久失修的高壓線支架的街道，走過一棟接一棟的破舊樓房，來到一處豪華住宅。豪華住宅的旁邊，是一座豪華酒店。
“還有多遠？”瘦削男子突然迴過身，問身後的虛胖男子。
“就在前麵，大約還有200米。”虛胖男子說。
兩人繼續前行，在一棟四層樓房前停住腳步。瘦削男子看了看“巴川凸版印刷株式會社”的牌子，然後走了進去。
“你們找誰？”傳達室的老頭叫道。
“我們找巴川凸版印刷株式會社的井上社長。”瘦削男子說，向戴著老花鏡的傳達室老頭遞上名帖。
“您叫山本先章。”老頭看著名帖，一字一頓地說。然後抬起頭，問虛胖男子：“你呢？”
“他叫上川非熊，是我的助理。”瘦削男子道。
老頭拿起桌上的電話筒，撥了一個號碼。
“我這兒有個叫山本先章的先生，想上樓見井上社長……好的。”
老頭放下電話，將名帖還給山本先章，“請上四樓。”
山本先章說了聲謝謝，領著上川非熊，往裏走去。
“樓梯在右邊。”老頭在身後喊道。
山本先章和上川非熊爬上樓梯，剛走上四樓樓梯口，便看見井上原值呈站在樓梯口相迎。這位井上原值呈50多歲，顴骨高突，已然謝頂。
“山本君！”
“井上社長！”
兩人互相欠欠身，然後沿著走廊，走向井上辦公室。
在一個寫有“社長室”的辦公室門口，井上原值呈推開了門。
“山本君，請！”
山本先章走了進去。
井上社長迴過頭，說了聲“上川君，請！”，然後跟在上川非熊身後，走進辦公室。
“兩位請坐。”
山本先章、上川非熊和井上隔著辦公桌，麵對麵坐下來。秘書小姐送上茶水，退了出去。
山本憲章環顧了一眼井上原值呈的辦公室。屋子正麵掛著天皇畫像，右側整麵牆上，陳列著一些印刷樣品。
“井上社長的公司，印刷水平在日本首屈一指。”上川非熊對山本先章說。
“時有所聞。”山本先章早已把日本印刷公司查了個遍，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印刷模版，抬頭對井上原值呈說，“很期待有機會跟井上社長合作。”
“看來，山本君是有發大財的消息要告訴我？”井上原值呈笑著問。
“此事絕密！”山本先章說。
“我知道，一定嚴格保密。”井上原值呈說。
山本先章把手提箱打開，從裏麵取出一本集鈔冊，遞給井上。
井上原值呈接過集鈔冊打開，一頁一頁的翻看著裏麵的各國鈔票。
“山本君的意思是？”井上原值呈把目光投向山本先章。
“你先仔細看看裏麵的中國鈔票。”山本先章說。
井上原值呈翻到中國鈔票頁。
“是這幾張嗎？”井上原值呈問。
“是的，你仔細看看。”山本先章說。
日軍要印中國鈔票？井上原值呈觀察了一下山本先章的表情。
山本先章不動聲色。
井上原值呈拿起桌上的放大鏡，仔細觀看這些鈔票。
“防偽做的不錯！真想不到，中國的鈔票能印到這個水平！”井上原值呈說。
“有什麽特別嗎？”
“防偽措施主要是水印和暗記，頭像部位夾有紅藍絲線。”井上原值呈放下放大鏡，對山本先章說。
“這是美英幫中國印的。”上川非熊說。
“原來是這樣……山本君的意思？”井上原值呈問。
“你能印出來嗎？”山本先章緊盯著井上原值呈問。
“技術上應該沒什麽問題。製版……製版方麵……應該問題也不大。”井上原值呈說。
“你肯定？”山本先章說，“井上社長，此事關係重大，你必須跟我說實話！”
“我肯定。”井上原值呈說。
“那好，井上社長，我告訴你，”山本先章說，“我們大日本帝國對中國的戰爭，不僅僅是在軍事上，還可以從經濟上、金融上致他們於死地！依我多年對滿洲和中國內地省份的觀察，中國經濟混亂，民眾防偽鈔的意識淡薄，我們聯手，或許可以為帝國徹底戰勝中國，建立奇功。”
“山本君，你打算怎麽做？”井上原值呈興奮起來。
“印製中國法幣，搞亂中國經濟。”山本先章說。
“有具體方案嗎？您計劃從什麽時候開始？”井上原值呈問。
“我正在擬定一個計劃，相信很快可以實施。”山本先章說。
“山本君英明，如果政府和參謀本部批準您的計劃，我的公司，還有我的造紙廠，都可以不遺餘力地協助您。”井上原值呈激動地說。
“我準備再去中國考察一次，你等我消息。”山本先章說。
“好的！”井上原值呈說。
“你不要四處打聽。也不要告訴別的任何人，否則你會丟掉這筆生意！有什麽事的話，上川君會聯係你。”山本先章說。
“一定。”井上原值呈看了上川非熊一眼，鄭重的說。
就在山本先章去見井上原值呈的時候，劉簡之正站在日中戰爭態勢圖前，問夜班編輯田山木原，“你肯定這圖上的信息都是最新的嗎？”
“應該是吧？”田山木原說。
“不對。”劉簡之指著地圖說，“中國軍隊挖開了黃河大堤，這一塊應該是黃泛區，日中兩國軍隊的軍事部署也應該有些調整。”
“美聯社還沒有這方麵的報道。”田山木原說。
“五大報有這方麵的報道嗎？”劉簡之問。
“今天的報紙還沒送來。”田山木原說。
美由紀突然走了進來，跟眾人打著招唿。“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你們都來這麽早，吃過早餐了嗎？”
“我值夜班。”田山木原說。
“是嗎？你可以下班了。”美由紀對田山木原說。
“我等五大報，看要不要更新態勢圖。”田山木原說。
“這事交給我。你迴去休息去吧！”美由紀說。
“好吧。”田山木原收起桌上的稿件，遞給小澤晴子。“還有個尾巴，你幫我處理一下吧！”
“好的。”小澤晴子接過稿件。
田山木原轉身走了出去。
美由紀走到態勢圖前，往圖上插了一些小旗，畫了幾個箭頭。
整個態勢立即有了變化。
“有新消息？”劉簡之走到態勢圖前，問美由紀。
“因為黃河決口，參謀本部準備讓正在豫東、皖北地區的第10、第16、第9、第13、第6等師南下，集結於合肥地區，準備沿江西進，逆江作戰。”美由紀說。
“這是讀賣發布的消息嗎？”劉簡之問。
“不是。”美由紀說。抬頭見劉簡之臉色不好，問，“佐藤君，你怎麽啦，身體不舒服？”
“我昨晚胃疼了一夜。”劉簡之按著腹部說，“可能胃潰瘍又犯了。”
“去醫院看看吧。”美由紀關切的說。
“去醫院沒用，藥吃了不少，該痛的時候，還是會痛。”劉簡之說。
“什麽是該痛的時候？比如，現在？”美由紀問。
一有消息告訴佐藤彥二，他就會不舒服。
這種事情，已經有好幾次了。
“不是。”劉簡之敷衍道。
“還是去看看吧！”美由紀說。
“我去醫院開點止疼藥，很快就迴來。”劉簡之對美由紀說。
“快去吧！”美由紀說。
劉簡之走出新聞部，開著車朝dg醫院疾駛。
日軍調整作戰部署的消息，必須盡快告訴重慶。
到了醫院，劉簡之掛了宋春萍的號，快步走上二樓，發現宋春萍的診室外，坐著十幾個病人，杏奈護士正忙乎著。
“今天病人很多呀？”劉簡之把掛號單遞給杏奈。
“佐藤君？”杏奈驚訝道，“您怎麽啦？”
“老毛病又犯了。”劉簡之說。
“很急嗎？”杏奈問。
“是啊，太多的事……忙不過來……”
“你跟我來！”杏奈把劉簡之領到隔壁的房門前，用鑰匙打開門，“進去吧。”
劉簡之走進去，發現這是醫生的更衣間，有門直通宋春萍的診室。
“謝謝。”劉簡之對杏奈說。
杏奈笑笑，關門走了出去。
宋春萍聽見響聲，知道八成是劉簡之來了。
“你恐怕得住院。”宋春萍對坐在麵前的病人說。
“我就是來住院的。”病人說。
“是第二次住院了吧？”宋春萍問。
“是的。”病人說。
“算你運氣好，最後一個床位。”宋春萍開了住院證明，遞給病人，“去辦住院手續吧！”
病人道了謝，走了出去。
劉簡之從側門走了進來。
“你……”
“日軍正在豫東、皖北地區的第10、第16、第9、第13、第6等師將南下集結於合肥地區，準備逆江西進。”劉簡之說。
宋春萍在處方紙上寫下“10-16-9-13-6”放進口袋。
“我盡快把消息發迴去。”宋春萍說。“你沒按時吃藥吧？”
杏奈護士走了進來。
“一直吃著呢。”劉簡之說。
“我給你換一種藥。”宋春萍寫好處方，遞給劉簡之，說：“記得，藥一定要按時吃。”
劉簡之拿起處方，走進側門。
“叫下一個病人！”宋春萍對杏奈說。
“伊藤醫生，您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杏奈護士道。
“外麵的病人多嗎？”宋春萍問。
“很多的。”杏奈說。
“叫下一個吧！”宋春萍道。
杏奈走到門口喊道：“9號病人！”
一個女病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