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碰上了無線電偵測車
夜色來臨。
因為供電減少的原因，東京的街道上的路燈光，相比以前更加昏黃。往日閃爍的霓虹燈和店鋪前明亮的廣告牌，如今已變得了無生氣。
隻有一些不諳世事的年輕人，駕著車頂裝著天線、並在天線上掛著太陽旗的汽車，組合成一股車流，響著收音機喇叭，讓新聞播報聲、音樂聲和汽車喇叭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特有的、令人好奇又感到厭惡的雜音。
劉簡之開著車，從一個路口轉過來，慢慢匯入到車流中。
“可以發報了嗎？”坐在後排的孟詩鶴問。
“發吧。”劉簡之說，“最多三分鍾。”
孟詩鶴戴上耳機，從司機座椅的一側取出發報按鍵，連上線，轉動按鈕，開始唿叫。
“連通了。”孟詩鶴高興的說。
“趕緊發報！”劉簡之說。
孟詩鶴開始有節奏地按動發報按鈕。
......東京開始限購糧食、汽油和主要生活資料，價格大幅上漲......
劉簡之開著車，警惕地四周觀望。
透過擋風玻璃，劉簡之突然看見，有一輛架著高高隆起無線電接收天線的汽車，正從對向車流中，慢慢靠近。
“糟了！”劉簡之說。
“怎麽啦？”孟詩鶴問，手卻沒有停下來。
“碰上無線電偵測車了。”劉簡之說。
孟詩鶴向前瞥了一眼，果然看見一輛無線電探測車，正迎麵開來。
劉簡之迅速脫離了車流，把汽車開進左側的一個小巷。
很快，劉簡之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把車開進小巷，這不是等於不打自招嗎？
“有幾分鍾了？”孟詩鶴問。
“快3分鍾了。”劉簡之說。他看了看後視鏡，發現無線電偵測車鳴起警報，超越隔離帶，快速地跟了上來。
“偵測車跟來了。”
孟詩鶴迅速關掉了發報機，藏好發報按鍵，將車頂天線轉接到收音機上。
劉簡之打開收音機，收音機正在播放一首日本歌曲。
“好了。”孟詩鶴說。
“偵測車還跟在後麵。”劉簡之說。
劉簡之駕車駛出小巷，沿著大街行駛了一段路程，然後把車開到一個酒吧前，跟數輛汽車停放在一起。
無線電偵測車開了過來，緊挨著劉簡之的車停下。穀村軍曹、一個無線電偵測員和兩名憲兵拿著槍，從偵測車的後門跳了下來。
走在前麵的穀村軍曹，一把拉開劉簡之一側的車門。
“下車！”穀村兇神惡煞地喊道，用手槍對著劉簡之。
幾個路人走過來圍觀。
一名憲兵把槍對著汽車後排的孟詩鶴。
劉簡之和孟詩鶴走下車來。
“搜！”穀村曹長命令道。
另一名士兵彎著腰，依次檢查了汽車的前後座位，摸摸連接到車頂的天線。
“報告，車裏沒有發現無線電發報機。”憲兵道。
穀村看了一眼劉簡之和孟詩鶴，隻見兩人神泰自然，一語不發。
“再檢查檢查後備箱。”穀村道。
憲兵走到車尾，打開後備箱。裏麵堆著一些雜物。憲兵翻了翻。
“報告！後備箱也沒有！”憲兵報告道。
穀村轉身問無線電偵測員，“你肯定是這輛車嗎？”
“我......我不確定”。無線電偵測員說。
“查完了嗎？”劉簡之問穀村曹長。
“你急什麽？”穀村道。
穀村彎下腰，車裏車外又檢查了一遍。然後趴在地上，觀望車底。
“無線電發報機，怎麽可能藏在車底呢？”一個路人說。
圍觀者哈哈大笑。
“我不著急。”劉簡之對孟詩鶴說，“美惠子，你去給高橋中佐打個電話，要高橋中佐給我一個說法。”
“你是什麽人，認識高橋中佐？”穀村曹長問道。
“我是東京廣播電台新聞部的佐藤彥二。你查我車這件事，明天上廣播。”劉簡之說。
“你恐嚇我？”穀村曹長盯著劉簡之說，“檢查可疑車輛，是我的職責！”
“明天播報的新聞是這麽寫的，”劉簡之看了看手表說，“昨晚20點38分，東京憲兵司令部的一輛無線電偵測車，在銀座發現了一輛正在使用無線電發報機發報的可疑車輛，但是偵測車跟錯了車，誤把本台的采訪車當做間諜車，一路跟蹤了兩個街區，卻放跑了真正的間諜車輛。偵測車的帶隊軍官如此低能，不免令人擔憂！”
“對不起，佐藤先生。我向您道歉！請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高橋中佐，更不要廣播，拜托了！”穀村軍曹馬上軟下來，向劉簡之行了一個90度的彎腰鞠躬。
一直拿槍對著孟詩鶴的憲兵，也把槍收了起來。
穀村曹長和偵測員以及兩個憲兵迴到車上，下令偵測車慢慢開走。
圍觀的路人嘻哈著散去。
孟詩鶴說：“剛才真懸啊！”
劉簡之說：“這是好事！“
孟詩鶴詫異地問：“你說什麽？好事？”
劉簡之說：“憲兵沒把電台搜出來，我的心裏更有底氣了。這些無線電偵測兵，一腦子都是固定的發報機的樣子，自然很難在車裏找到發報機。”
“也許吧。”劉簡之說。
劉簡之和孟詩鶴迴到車上，開車前行。
“下次發報，還是要離市中心遠一點。”孟詩鶴說。
“今天是湊巧，迎麵碰上了偵測車。距離太近，讓他跟上了。下一次，怕是沒有這麽巧了。”
“還要再試一次嗎？”孟詩鶴問。
“當然。”劉簡之說。
“我們剛才應該進咖啡館喝杯咖啡。”孟詩鶴說，“這樣那些路人，才會覺得我們就是去喝咖啡的。”
“你說得不錯。不過，沒時間了，我們現在趕去宋督導那裏。“劉簡之加快了行車速度。
“電報是發出去了，不知道重慶方麵會不會收到，收全。”孟詩鶴有些擔心的說。
“重慶如果有迴複，很快就會知道了。”劉簡之說，“我的運氣一向不錯。”
“你的運氣，不會是程振奇幫你算的吧？”孟詩鶴問。
“阪上大師算得準，對敵人總是大兇，對我們總是大吉。”劉簡之說。
孟詩鶴開心地笑了起來。
夜色來臨。
因為供電減少的原因，東京的街道上的路燈光，相比以前更加昏黃。往日閃爍的霓虹燈和店鋪前明亮的廣告牌，如今已變得了無生氣。
隻有一些不諳世事的年輕人，駕著車頂裝著天線、並在天線上掛著太陽旗的汽車，組合成一股車流，響著收音機喇叭，讓新聞播報聲、音樂聲和汽車喇叭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特有的、令人好奇又感到厭惡的雜音。
劉簡之開著車，從一個路口轉過來，慢慢匯入到車流中。
“可以發報了嗎？”坐在後排的孟詩鶴問。
“發吧。”劉簡之說，“最多三分鍾。”
孟詩鶴戴上耳機，從司機座椅的一側取出發報按鍵，連上線，轉動按鈕，開始唿叫。
“連通了。”孟詩鶴高興的說。
“趕緊發報！”劉簡之說。
孟詩鶴開始有節奏地按動發報按鈕。
......東京開始限購糧食、汽油和主要生活資料，價格大幅上漲......
劉簡之開著車，警惕地四周觀望。
透過擋風玻璃，劉簡之突然看見，有一輛架著高高隆起無線電接收天線的汽車，正從對向車流中，慢慢靠近。
“糟了！”劉簡之說。
“怎麽啦？”孟詩鶴問，手卻沒有停下來。
“碰上無線電偵測車了。”劉簡之說。
孟詩鶴向前瞥了一眼，果然看見一輛無線電探測車，正迎麵開來。
劉簡之迅速脫離了車流，把汽車開進左側的一個小巷。
很快，劉簡之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把車開進小巷，這不是等於不打自招嗎？
“有幾分鍾了？”孟詩鶴問。
“快3分鍾了。”劉簡之說。他看了看後視鏡，發現無線電偵測車鳴起警報，超越隔離帶，快速地跟了上來。
“偵測車跟來了。”
孟詩鶴迅速關掉了發報機，藏好發報按鍵，將車頂天線轉接到收音機上。
劉簡之打開收音機，收音機正在播放一首日本歌曲。
“好了。”孟詩鶴說。
“偵測車還跟在後麵。”劉簡之說。
劉簡之駕車駛出小巷，沿著大街行駛了一段路程，然後把車開到一個酒吧前，跟數輛汽車停放在一起。
無線電偵測車開了過來，緊挨著劉簡之的車停下。穀村軍曹、一個無線電偵測員和兩名憲兵拿著槍，從偵測車的後門跳了下來。
走在前麵的穀村軍曹，一把拉開劉簡之一側的車門。
“下車！”穀村兇神惡煞地喊道，用手槍對著劉簡之。
幾個路人走過來圍觀。
一名憲兵把槍對著汽車後排的孟詩鶴。
劉簡之和孟詩鶴走下車來。
“搜！”穀村曹長命令道。
另一名士兵彎著腰，依次檢查了汽車的前後座位，摸摸連接到車頂的天線。
“報告，車裏沒有發現無線電發報機。”憲兵道。
穀村看了一眼劉簡之和孟詩鶴，隻見兩人神泰自然，一語不發。
“再檢查檢查後備箱。”穀村道。
憲兵走到車尾，打開後備箱。裏麵堆著一些雜物。憲兵翻了翻。
“報告！後備箱也沒有！”憲兵報告道。
穀村轉身問無線電偵測員，“你肯定是這輛車嗎？”
“我......我不確定”。無線電偵測員說。
“查完了嗎？”劉簡之問穀村曹長。
“你急什麽？”穀村道。
穀村彎下腰，車裏車外又檢查了一遍。然後趴在地上，觀望車底。
“無線電發報機，怎麽可能藏在車底呢？”一個路人說。
圍觀者哈哈大笑。
“我不著急。”劉簡之對孟詩鶴說，“美惠子，你去給高橋中佐打個電話，要高橋中佐給我一個說法。”
“你是什麽人，認識高橋中佐？”穀村曹長問道。
“我是東京廣播電台新聞部的佐藤彥二。你查我車這件事，明天上廣播。”劉簡之說。
“你恐嚇我？”穀村曹長盯著劉簡之說，“檢查可疑車輛，是我的職責！”
“明天播報的新聞是這麽寫的，”劉簡之看了看手表說，“昨晚20點38分，東京憲兵司令部的一輛無線電偵測車，在銀座發現了一輛正在使用無線電發報機發報的可疑車輛，但是偵測車跟錯了車，誤把本台的采訪車當做間諜車，一路跟蹤了兩個街區，卻放跑了真正的間諜車輛。偵測車的帶隊軍官如此低能，不免令人擔憂！”
“對不起，佐藤先生。我向您道歉！請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高橋中佐，更不要廣播，拜托了！”穀村軍曹馬上軟下來，向劉簡之行了一個90度的彎腰鞠躬。
一直拿槍對著孟詩鶴的憲兵，也把槍收了起來。
穀村曹長和偵測員以及兩個憲兵迴到車上，下令偵測車慢慢開走。
圍觀的路人嘻哈著散去。
孟詩鶴說：“剛才真懸啊！”
劉簡之說：“這是好事！“
孟詩鶴詫異地問：“你說什麽？好事？”
劉簡之說：“憲兵沒把電台搜出來，我的心裏更有底氣了。這些無線電偵測兵，一腦子都是固定的發報機的樣子，自然很難在車裏找到發報機。”
“也許吧。”劉簡之說。
劉簡之和孟詩鶴迴到車上，開車前行。
“下次發報，還是要離市中心遠一點。”孟詩鶴說。
“今天是湊巧，迎麵碰上了偵測車。距離太近，讓他跟上了。下一次，怕是沒有這麽巧了。”
“還要再試一次嗎？”孟詩鶴問。
“當然。”劉簡之說。
“我們剛才應該進咖啡館喝杯咖啡。”孟詩鶴說，“這樣那些路人，才會覺得我們就是去喝咖啡的。”
“你說得不錯。不過，沒時間了，我們現在趕去宋督導那裏。“劉簡之加快了行車速度。
“電報是發出去了，不知道重慶方麵會不會收到，收全。”孟詩鶴有些擔心的說。
“重慶如果有迴複，很快就會知道了。”劉簡之說，“我的運氣一向不錯。”
“你的運氣，不會是程振奇幫你算的吧？”孟詩鶴問。
“阪上大師算得準，對敵人總是大兇，對我們總是大吉。”劉簡之說。
孟詩鶴開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