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高橋圭夫驚得目瞪口呆
“美由紀小姐，你們廣播電台最近很忙吧？”高橋圭夫笑著問美由紀。
“是啊，非常忙。”美由紀見高橋圭夫不再提起做線人的事，覺得高橋圭夫沒有想象的那麽令人討厭，對高橋圭夫的態度變得和緩了一些。
“采訪渡部社長，需要你和佐藤兩個記者一起去嗎？”中村雄二問。
“中村中尉，你什麽意思呀？咋就不能兩個人一起去采訪了？你不也是老跟高橋中佐在一起嗎？”美由紀說，“佐藤君采訪經驗豐富，稿子寫得漂亮。我跟著他學一學不行嗎？”
高橋圭夫和中村雄二對視了一眼。
“而且，我還跟佐藤君比賽來著，看看這次采訪，我們倆誰選的角度更好，稿件寫得更棒！”美由紀接著說道。
“就沒有別的什麽原因？”中村雄二問。
“你想要一個什麽原因？”美由紀揚著眉反問。
“實話實說就行。”中村雄二說。
“好啦，不要老說我和佐藤君采訪橫濱港的事了。我還沒有吃晚飯呢！你們告訴我，在橫濱發報的間諜電台，是怎麽被發現的？破譯中國特工電文密碼的功臣是誰？”美由紀問。
高橋圭夫想起，自己沒有對美由紀說起過，需要破譯的電報是從橫濱附近發出去的，美由紀是怎麽知道的？
“美由紀小姐，你是怎麽知道電報是從橫濱發出去的？”高橋圭夫問。
“你們一直盤問我跟佐藤彥二去橫濱的事，問我跟佐藤彥二有沒有分開過，明擺著，你們懷疑是佐藤彥二發的電報！”美由紀說。
“美由紀小姐，你天生聰明，隻是太過於敏感了！我們對佐藤君並不懷疑。”高橋圭夫說。
“高橋中佐，不是我敏感！你不覺得你們對我和佐藤君去一趟橫濱貨運碼頭采訪這件稀鬆平常的事，太過於專注了嗎？”美由紀說。
“沒有的事！我隻是替中村中尉問問。”高橋圭夫說。
“不說這件事了！”美由紀說，“告訴我，你們破譯密碼的專家是誰，我有意請教！”
“這個問題涉及到我們憲兵司令部的機密，暫時還不能告訴你。”高橋圭夫說。
“明白了，高橋中佐，原來你是打定主意騙我的！可是，高橋中佐，您也不想想，我有那麽好騙嗎？你當破譯密碼是猜謎語啊？”美由紀頓了頓，又說，“你們就算是騙我的，我也會當真。從今以後，不要再找我破譯什麽亂七八糟的密碼，找你們自己的破譯專家吧！”
美由紀自己都記不清，自己說過幾次這樣的話了。
美由紀拎著采訪工具，朝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又折返身來。
“還有一件事情。”美由紀說，“我把這個消息廣播出去，或許會震驚世界！”
“震驚世界？”高橋圭夫說，“美由紀小姐，你這話已經震驚世界了。”
“看來高橋中佐您不信，”美由紀說，“前些日子，日軍參謀本部和東京國防婦人會聯合招募了3000名婦女，前往中國勞軍。現在我知道了，這3000個婦女，不是去中國勞軍，而是去慰安！你們說，這算不算是一個世界級的大醜聞？”
“你不要信口胡說，美由紀小姐！”高橋圭夫盯著美由紀，神色嚴肅地道，“沒有事實依據的胡說，會給你招致難以預料的後果。”
“我有證據！東京梅香藝伎館的秋田敦子和金城由柰子，兩個年僅16歲的藝伎，報名參加勞軍團，竟然被一個光頭將軍逼到投江自盡！”美由紀憤怒地說。“高橋中佐，我不客氣地跟你說，三天之內，你們要找到她們倆的下落，不然的話，我會聯合東京五大報一起報道勞軍醜聞！”
高橋圭夫驚得目瞪口呆。
“好吧，我這就向中國派遣軍打聽他們的下落。”高橋圭夫說，“但是，你要保證，在我沒有給你確切的消息之前，你不能做有關此事的任何報道，否則的話，你將會被以誹謗帝國軍隊論處！”
“萬一是真的呢？高橋中佐，你怎麽說？”美由紀的話也是咄咄逼人。
“如果是真的，你也不能報道。”高橋圭夫冷冷地說。“明天一早，我會將此事報告給石野大佐，然後向日本所有的報刊和廣播電台，下達禁止報道令。”
“那你也阻止不了消息的傳播。”美由紀大聲說，“就跟你們封鎖那個什麽英雄演講團被中國特工襲擊的消息一樣，最後的結果仍然是人人皆知！”
“美由紀小姐，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帝國利益高於一切！尤其是現在，日本對中國的戰爭，正在進行中！”高橋中佐說。
“事實如此。”美由紀嘟囔道。
“佐藤彥二也知道慰安的事情？？”中村雄二問。
“他知道又怎麽樣？”美由紀說，“難道你們憲兵司令部還能一手遮天？”
“美由紀小姐。現在是非常時期，你還是少惹點事吧！”中村雄二說，“高橋中佐也是為了你好。”
“報告！”門外突然傳來鳩山武司的聲音。
“進來！”高橋圭夫說。
鳩山少尉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看了美由紀一眼，走到高橋圭夫麵前，欲對高橋圭夫耳語。
“美由紀小姐不算是外人，”高橋圭夫說，“快說，什麽事？”
“我們跟蹤的3號電台，又有動靜了！”鳩山少尉說。
高橋興奮地站起。
“命令現場偵測車進一步鎖定發報機的位置。通知北村中佐，讓他至少派出一個小隊的憲兵，把那一片街道全部封鎖起來，全麵戒嚴，挨家挨戶地搜查！我們反情報課自己的人，全體出發！這迴，我要讓中國特工插翅難飛！”高橋圭夫一邊說，一邊佩上戰刀。
“是！”鳩山武司說。
中村雄二和鳩山少尉連忙走了出去。
美由紀想起了早先對佐藤彥二的懷疑，心裏難免有些擔心。
“高橋中佐，我跟你們一起去！”美由紀突然說道。
“你也想去看看熱鬧？”高橋圭夫檢查了一下手槍，頭也不抬的問。
“上次你讓佐藤君隨你們采訪，這次讓我碰上了，高橋中佐，你可不能拒絕我！你要是拒絕我，我跟你的私交也不會有了。”
“好吧，美由紀小姐。算我惹不起你。你坐我的車，馬上出發！”高橋道。
其實，就算美由紀不提采訪要求，高橋圭夫也會用采訪的名義，把美由紀帶上，免得她通風報信。
嗶----，嗶----
院子裏響起了催促憲兵集合的哨音。美由紀跟在高橋圭夫身後快步走下樓梯，見一小隊憲兵荷槍實彈，已經集合完畢，正在北村祿郎的大聲吆喝下爬上一輛運兵車。
“快一點！”高橋圭夫喊道。
話音未落，無線電偵測車已經駛出憲兵司令部的院子，北村祿郎所帶的一小隊憲兵緊隨其後。
中村中尉拉開一輛黑色橋車的車門，讓高橋中佐和美由紀坐了進去，然後坐上副駕位置，命令駕駛兵：“開車。”
汽車迅疾而行，不久就超越了運兵車。
“中國特工在什麽位置？”美由紀側頭問身邊的高橋圭夫。
“皇宮東北部。”高橋圭夫說。
“高橋中佐，那一帶都是帝國要害機關。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中國特工怎麽可能選那麽一個地方發報？”美由紀問道。
“我們偵控這部電台，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高橋圭夫說。“帝國要害機關的背後，還有一些民房，整個區域裏的小巷四通八達，容易逃脫。剛發現這部電台時，我派了一輛偵測車，藏在一家民宅的後院。估計是被中國特工發現了。那部電台靜默了二十幾天，沒有任何動靜。於是，我撤走了偵測車，果然，沒有幾天，他們又開始發報了。”
“你很狡猾。”美由紀道。
“想要抓住他們，就得稍微狡猾一點。”高橋圭夫扶了一下眼鏡框，笑著說。
美由紀向前看去，隻見街邊的建築物露出零星的燈光。一些晚歸的行人，正在街道上匆匆行走。街上的店鋪也早已打烊。
美由紀心想，中國特工一定經過特別的訓練，尚且逃不過高橋中佐的手掌，北田和矢恐怕也難保暴露被抓。
幾乎在宋春萍發報的同一時間，又一輛無線電偵測車在特工組聯絡處附近的街上慢慢行駛。偵測車內，穀村曹長和另外兩名偵測員守著偵測設備的儀表，另一位偵測員旋轉著波段調整按鈕。
“往右拐。”穀村對偵測車司機說。
偵測車向右拐進一條稍窄的街巷。
偵測員說：“應該就在這附近了。左前方大約120米。”
“停車！”穀村喊道。
司機把偵測車停在街口。
“你們幾個繼續監視，我去報告高橋中佐，注意不要驚動他們。也不要讓他們把你們一鍋端了。”穀村曹長說。
穀村下了車，走到巷口。
幾個無線電偵測員立即掏出手槍，握在手中。
“美由紀小姐，你們廣播電台最近很忙吧？”高橋圭夫笑著問美由紀。
“是啊，非常忙。”美由紀見高橋圭夫不再提起做線人的事，覺得高橋圭夫沒有想象的那麽令人討厭，對高橋圭夫的態度變得和緩了一些。
“采訪渡部社長，需要你和佐藤兩個記者一起去嗎？”中村雄二問。
“中村中尉，你什麽意思呀？咋就不能兩個人一起去采訪了？你不也是老跟高橋中佐在一起嗎？”美由紀說，“佐藤君采訪經驗豐富，稿子寫得漂亮。我跟著他學一學不行嗎？”
高橋圭夫和中村雄二對視了一眼。
“而且，我還跟佐藤君比賽來著，看看這次采訪，我們倆誰選的角度更好，稿件寫得更棒！”美由紀接著說道。
“就沒有別的什麽原因？”中村雄二問。
“你想要一個什麽原因？”美由紀揚著眉反問。
“實話實說就行。”中村雄二說。
“好啦，不要老說我和佐藤君采訪橫濱港的事了。我還沒有吃晚飯呢！你們告訴我，在橫濱發報的間諜電台，是怎麽被發現的？破譯中國特工電文密碼的功臣是誰？”美由紀問。
高橋圭夫想起，自己沒有對美由紀說起過，需要破譯的電報是從橫濱附近發出去的，美由紀是怎麽知道的？
“美由紀小姐，你是怎麽知道電報是從橫濱發出去的？”高橋圭夫問。
“你們一直盤問我跟佐藤彥二去橫濱的事，問我跟佐藤彥二有沒有分開過，明擺著，你們懷疑是佐藤彥二發的電報！”美由紀說。
“美由紀小姐，你天生聰明，隻是太過於敏感了！我們對佐藤君並不懷疑。”高橋圭夫說。
“高橋中佐，不是我敏感！你不覺得你們對我和佐藤君去一趟橫濱貨運碼頭采訪這件稀鬆平常的事，太過於專注了嗎？”美由紀說。
“沒有的事！我隻是替中村中尉問問。”高橋圭夫說。
“不說這件事了！”美由紀說，“告訴我，你們破譯密碼的專家是誰，我有意請教！”
“這個問題涉及到我們憲兵司令部的機密，暫時還不能告訴你。”高橋圭夫說。
“明白了，高橋中佐，原來你是打定主意騙我的！可是，高橋中佐，您也不想想，我有那麽好騙嗎？你當破譯密碼是猜謎語啊？”美由紀頓了頓，又說，“你們就算是騙我的，我也會當真。從今以後，不要再找我破譯什麽亂七八糟的密碼，找你們自己的破譯專家吧！”
美由紀自己都記不清，自己說過幾次這樣的話了。
美由紀拎著采訪工具，朝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又折返身來。
“還有一件事情。”美由紀說，“我把這個消息廣播出去，或許會震驚世界！”
“震驚世界？”高橋圭夫說，“美由紀小姐，你這話已經震驚世界了。”
“看來高橋中佐您不信，”美由紀說，“前些日子，日軍參謀本部和東京國防婦人會聯合招募了3000名婦女，前往中國勞軍。現在我知道了，這3000個婦女，不是去中國勞軍，而是去慰安！你們說，這算不算是一個世界級的大醜聞？”
“你不要信口胡說，美由紀小姐！”高橋圭夫盯著美由紀，神色嚴肅地道，“沒有事實依據的胡說，會給你招致難以預料的後果。”
“我有證據！東京梅香藝伎館的秋田敦子和金城由柰子，兩個年僅16歲的藝伎，報名參加勞軍團，竟然被一個光頭將軍逼到投江自盡！”美由紀憤怒地說。“高橋中佐，我不客氣地跟你說，三天之內，你們要找到她們倆的下落，不然的話，我會聯合東京五大報一起報道勞軍醜聞！”
高橋圭夫驚得目瞪口呆。
“好吧，我這就向中國派遣軍打聽他們的下落。”高橋圭夫說，“但是，你要保證，在我沒有給你確切的消息之前，你不能做有關此事的任何報道，否則的話，你將會被以誹謗帝國軍隊論處！”
“萬一是真的呢？高橋中佐，你怎麽說？”美由紀的話也是咄咄逼人。
“如果是真的，你也不能報道。”高橋圭夫冷冷地說。“明天一早，我會將此事報告給石野大佐，然後向日本所有的報刊和廣播電台，下達禁止報道令。”
“那你也阻止不了消息的傳播。”美由紀大聲說，“就跟你們封鎖那個什麽英雄演講團被中國特工襲擊的消息一樣，最後的結果仍然是人人皆知！”
“美由紀小姐，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帝國利益高於一切！尤其是現在，日本對中國的戰爭，正在進行中！”高橋中佐說。
“事實如此。”美由紀嘟囔道。
“佐藤彥二也知道慰安的事情？？”中村雄二問。
“他知道又怎麽樣？”美由紀說，“難道你們憲兵司令部還能一手遮天？”
“美由紀小姐。現在是非常時期，你還是少惹點事吧！”中村雄二說，“高橋中佐也是為了你好。”
“報告！”門外突然傳來鳩山武司的聲音。
“進來！”高橋圭夫說。
鳩山少尉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看了美由紀一眼，走到高橋圭夫麵前，欲對高橋圭夫耳語。
“美由紀小姐不算是外人，”高橋圭夫說，“快說，什麽事？”
“我們跟蹤的3號電台，又有動靜了！”鳩山少尉說。
高橋興奮地站起。
“命令現場偵測車進一步鎖定發報機的位置。通知北村中佐，讓他至少派出一個小隊的憲兵，把那一片街道全部封鎖起來，全麵戒嚴，挨家挨戶地搜查！我們反情報課自己的人，全體出發！這迴，我要讓中國特工插翅難飛！”高橋圭夫一邊說，一邊佩上戰刀。
“是！”鳩山武司說。
中村雄二和鳩山少尉連忙走了出去。
美由紀想起了早先對佐藤彥二的懷疑，心裏難免有些擔心。
“高橋中佐，我跟你們一起去！”美由紀突然說道。
“你也想去看看熱鬧？”高橋圭夫檢查了一下手槍，頭也不抬的問。
“上次你讓佐藤君隨你們采訪，這次讓我碰上了，高橋中佐，你可不能拒絕我！你要是拒絕我，我跟你的私交也不會有了。”
“好吧，美由紀小姐。算我惹不起你。你坐我的車，馬上出發！”高橋道。
其實，就算美由紀不提采訪要求，高橋圭夫也會用采訪的名義，把美由紀帶上，免得她通風報信。
嗶----，嗶----
院子裏響起了催促憲兵集合的哨音。美由紀跟在高橋圭夫身後快步走下樓梯，見一小隊憲兵荷槍實彈，已經集合完畢，正在北村祿郎的大聲吆喝下爬上一輛運兵車。
“快一點！”高橋圭夫喊道。
話音未落，無線電偵測車已經駛出憲兵司令部的院子，北村祿郎所帶的一小隊憲兵緊隨其後。
中村中尉拉開一輛黑色橋車的車門，讓高橋中佐和美由紀坐了進去，然後坐上副駕位置，命令駕駛兵：“開車。”
汽車迅疾而行，不久就超越了運兵車。
“中國特工在什麽位置？”美由紀側頭問身邊的高橋圭夫。
“皇宮東北部。”高橋圭夫說。
“高橋中佐，那一帶都是帝國要害機關。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中國特工怎麽可能選那麽一個地方發報？”美由紀問道。
“我們偵控這部電台，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高橋圭夫說。“帝國要害機關的背後，還有一些民房，整個區域裏的小巷四通八達，容易逃脫。剛發現這部電台時，我派了一輛偵測車，藏在一家民宅的後院。估計是被中國特工發現了。那部電台靜默了二十幾天，沒有任何動靜。於是，我撤走了偵測車，果然，沒有幾天，他們又開始發報了。”
“你很狡猾。”美由紀道。
“想要抓住他們，就得稍微狡猾一點。”高橋圭夫扶了一下眼鏡框，笑著說。
美由紀向前看去，隻見街邊的建築物露出零星的燈光。一些晚歸的行人，正在街道上匆匆行走。街上的店鋪也早已打烊。
美由紀心想，中國特工一定經過特別的訓練，尚且逃不過高橋中佐的手掌，北田和矢恐怕也難保暴露被抓。
幾乎在宋春萍發報的同一時間，又一輛無線電偵測車在特工組聯絡處附近的街上慢慢行駛。偵測車內，穀村曹長和另外兩名偵測員守著偵測設備的儀表，另一位偵測員旋轉著波段調整按鈕。
“往右拐。”穀村對偵測車司機說。
偵測車向右拐進一條稍窄的街巷。
偵測員說：“應該就在這附近了。左前方大約120米。”
“停車！”穀村喊道。
司機把偵測車停在街口。
“你們幾個繼續監視，我去報告高橋中佐，注意不要驚動他們。也不要讓他們把你們一鍋端了。”穀村曹長說。
穀村下了車，走到巷口。
幾個無線電偵測員立即掏出手槍，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