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你少說話就行
那處地底洞窟離著帝都並不算近，玄義天師隻是不急不緩的走著，陳落凡也隻好跟隨他的步伐慢慢行走，一路上，陳落凡倒是趁機問了不少問題。
“天師，天機師這種職業也是靠看書來提升自己的嗎？”
“天機師確實有一些相關的書籍，不過都是相關的知識，比如天氣、星象、九宮八卦等等，這些都是普通占卜之人所需掌握的知識。真正要想成為天機師，需要的卻是天賦。能夠感受到一絲天機的，隻要稍加學習就能成為天機師，如果感受不到，怎樣學也沒有用。”
“那這種天賦如何檢測呢？要不您給我試試？我總覺得像我這麽天賦異稟的人，學啥都應該有天賦。”
玄義語重心長的說：“小友，老夫托大想要說兩句，說的不對也不要見怪。我看你能力也算不凡，隻是為何行事說話如此怪誕，且不聞做事說話做事需三思而後行？”
陳落凡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我做到了啊，凡事三思而後行，能不能不做？能不能晚點做？能不能別人做？”
“……”
“你就當老朽沒說吧”
……
這一路上，陳落凡總覺得氣氛有些沉悶，所以就東一句西一句的提著問題。
讓他意外的是，這玄義老頭的知識麵廣的就像是一部百科全書，尤其是各地風土人情以及一些辛秘，更是陳落凡在書本上無法獲得的。
這讓他收獲大增，對於這個世界又有了更深的了解。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玄義天師在講述各地風土人情，以及那些辛秘的時候，總是在不斷的向他暗示著什麽。
“幾大帝國和那十大勢力之外，還有不少強大的散修，這些散修往往是因為不願意受到束縛、渴望自由，才會選擇做了散修。興許這些人當中有的會做出殺戮無辜的事情，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如此，他們興許也有自己的苦衷。”
“某些勢力可能在外人的口中風評不好，但並不是裏麵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如果與其發生了爭執，隻需鏟除首惡即可，不要牽連無辜。”
“同樣，口碑好的勢力中一樣有惡人。就拿一向受人愛戴的古劍峰來說，當中的某些人，並不見得就比萬毒穀的人要善。你也知道帝國頒布的緝惡榜，裏麵多數都是十惡不赦的，但也有個別人，隻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總之，善惡隻在自己心中，不要太過在意別人口中的話，要學會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
陳落凡一開始的時候，還十分認真地點著頭，時不時地應和著對方的話語。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察覺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這話語聽起來越來越讓人覺得別扭，仿佛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善惡不分、窮兇極惡的大魔頭一般。
不僅如此，對方竟然還跟他談論起了某些勢力的優劣好壞。陳落凡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想：我不過就是一個區區六品巔峰的小散修而已呀！若是不小心招惹到那些龐大的勢力，恐怕唯一能做的就隻有撒腿逃跑了，哪裏敢有半分鏟除首惡的念頭呢？
想到這裏，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與不安，連忙開口說道：“天師大人，請您稍等片刻。您剛才跟我說的這番話，是不是對我的期望過高啦？我其實僅僅隻是一名普通的鑒定師罷了，要說我最大的理想嘛，無非就是能夠前往那中央帝國走一遭，親眼見識一下這個世界上最為強大的修者究竟是什麽模樣。至於得罪他人或者與人產生爭執之類的事情，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啊！”
麵對陳落凡的質疑，那位天師卻隻是微微一笑，淡淡地迴答道：“有些事情並非完全取決於你個人的意願呐。”
聽到這話，陳落凡頓時感覺如墜雲霧之中，整個人都迷糊了起來。他皺起眉頭，滿臉不解地追問道：“天師大人，您這一番話說得實在讓我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您見到任何人都會這般勸說，希望大家都一心向善嗎？”
玄義瞥了他一眼：“來南雀帝國之前，我曾推演過這次行程，有一段不太好的畫麵出現在我腦海中。我不知道那個場景會在哪裏發生、會發生在誰的身上，跟你說這些也不過是提醒，希望那個身影不是你吧”
……
兩天後，曾繼暄指著前方一處光禿禿的小山說道：“那裏就是地底洞窟的入口了。”
陳落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沒有想象之中的重兵把守，隻有兩個農民扮相的中年，坐在一個井口的兩側，井口的上麵擺放著一個棋盤，看樣子似在對弈。
“天師？那兩個高手在幹嘛？”陳落凡目瞪口呆的問
“嗯？你是如何看出他們是高手的，那扮相不像農民嗎？”
陳落凡沒有迴答，反問道：“玄義天師，您……從來沒在農村待過吧？”
“嗯，我自記事起便跟在師父身邊，對於農村裏的事倒是聽別人說過。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這樣不像農民？可如果扮的不像，為何這麽久以來，無論如何換人值守，也從未有人靠近啊？”
陳落凡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無奈的解釋道：“首先，現在是穀雨時節，農民都忙著耕地播種，誰會那麽閑跑到這荒郊野嶺來？”
“其次，按照農村的習俗，水井被視為是匯聚生氣、財氣的所在，水代表著財，井口就如同吸納與釋放這些祥瑞之氣的通道。如果將井口堵住，就相當於阻斷了氣場的流通，會破壞掉整個宅院或者村落周邊的風水格局，被認為可能導致家宅運勢不旺，財運受阻，影響一家人的福澤等情況出現。是個正常的農民也幹不出這種事來！！”
“最後，也是最奇葩的一點，您見過哪個農民會下棋？這世道他們活著都不易，大字不識的，誰會學這城裏人才擺弄的消遣？”
陳落凡表情詭異的看著玄義，接著說道：“如果要問為什麽沒有人靠近，那並不是沒人識破，隻不過荒郊野嶺、光禿禿的山上、古井旁二人對弈，隻會被人當成井中枉死的冤魂，不敢靠近吧……”
“也不知道是哪個白癡想出的這個主意，實在是……歎為觀止！”
陳落凡的一番話說完，玄義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事兒雖然是鑒定師聯盟想出來的主意，不過他來過多次也沒發現異常。此時被一個晚輩提出了這麽多的不合理，一向古井無波的心境也出現了波動。
“這件事……我會跟鑒定師聯盟說的，多謝小友提醒了。我們抓緊過去吧，那二人都是高階鑒定師，他們常年守在這裏也都是為了人類，希望你過去以後……算了，你少說話就行。”
“啥意思？什麽叫我少說話就行？等等……你別走，跟我說清楚！！”
那處地底洞窟離著帝都並不算近，玄義天師隻是不急不緩的走著，陳落凡也隻好跟隨他的步伐慢慢行走，一路上，陳落凡倒是趁機問了不少問題。
“天師，天機師這種職業也是靠看書來提升自己的嗎？”
“天機師確實有一些相關的書籍，不過都是相關的知識，比如天氣、星象、九宮八卦等等，這些都是普通占卜之人所需掌握的知識。真正要想成為天機師，需要的卻是天賦。能夠感受到一絲天機的，隻要稍加學習就能成為天機師，如果感受不到，怎樣學也沒有用。”
“那這種天賦如何檢測呢？要不您給我試試？我總覺得像我這麽天賦異稟的人，學啥都應該有天賦。”
玄義語重心長的說：“小友，老夫托大想要說兩句，說的不對也不要見怪。我看你能力也算不凡，隻是為何行事說話如此怪誕，且不聞做事說話做事需三思而後行？”
陳落凡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我做到了啊，凡事三思而後行，能不能不做？能不能晚點做？能不能別人做？”
“……”
“你就當老朽沒說吧”
……
這一路上，陳落凡總覺得氣氛有些沉悶，所以就東一句西一句的提著問題。
讓他意外的是，這玄義老頭的知識麵廣的就像是一部百科全書，尤其是各地風土人情以及一些辛秘，更是陳落凡在書本上無法獲得的。
這讓他收獲大增，對於這個世界又有了更深的了解。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玄義天師在講述各地風土人情，以及那些辛秘的時候，總是在不斷的向他暗示著什麽。
“幾大帝國和那十大勢力之外，還有不少強大的散修，這些散修往往是因為不願意受到束縛、渴望自由，才會選擇做了散修。興許這些人當中有的會做出殺戮無辜的事情，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如此，他們興許也有自己的苦衷。”
“某些勢力可能在外人的口中風評不好，但並不是裏麵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如果與其發生了爭執，隻需鏟除首惡即可，不要牽連無辜。”
“同樣，口碑好的勢力中一樣有惡人。就拿一向受人愛戴的古劍峰來說，當中的某些人，並不見得就比萬毒穀的人要善。你也知道帝國頒布的緝惡榜，裏麵多數都是十惡不赦的，但也有個別人，隻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總之，善惡隻在自己心中，不要太過在意別人口中的話，要學會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
陳落凡一開始的時候，還十分認真地點著頭，時不時地應和著對方的話語。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察覺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這話語聽起來越來越讓人覺得別扭，仿佛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善惡不分、窮兇極惡的大魔頭一般。
不僅如此，對方竟然還跟他談論起了某些勢力的優劣好壞。陳落凡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想：我不過就是一個區區六品巔峰的小散修而已呀！若是不小心招惹到那些龐大的勢力，恐怕唯一能做的就隻有撒腿逃跑了，哪裏敢有半分鏟除首惡的念頭呢？
想到這裏，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與不安，連忙開口說道：“天師大人，請您稍等片刻。您剛才跟我說的這番話，是不是對我的期望過高啦？我其實僅僅隻是一名普通的鑒定師罷了，要說我最大的理想嘛，無非就是能夠前往那中央帝國走一遭，親眼見識一下這個世界上最為強大的修者究竟是什麽模樣。至於得罪他人或者與人產生爭執之類的事情，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啊！”
麵對陳落凡的質疑，那位天師卻隻是微微一笑，淡淡地迴答道：“有些事情並非完全取決於你個人的意願呐。”
聽到這話，陳落凡頓時感覺如墜雲霧之中，整個人都迷糊了起來。他皺起眉頭，滿臉不解地追問道：“天師大人，您這一番話說得實在讓我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您見到任何人都會這般勸說，希望大家都一心向善嗎？”
玄義瞥了他一眼：“來南雀帝國之前，我曾推演過這次行程，有一段不太好的畫麵出現在我腦海中。我不知道那個場景會在哪裏發生、會發生在誰的身上，跟你說這些也不過是提醒，希望那個身影不是你吧”
……
兩天後，曾繼暄指著前方一處光禿禿的小山說道：“那裏就是地底洞窟的入口了。”
陳落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沒有想象之中的重兵把守，隻有兩個農民扮相的中年，坐在一個井口的兩側，井口的上麵擺放著一個棋盤，看樣子似在對弈。
“天師？那兩個高手在幹嘛？”陳落凡目瞪口呆的問
“嗯？你是如何看出他們是高手的，那扮相不像農民嗎？”
陳落凡沒有迴答，反問道：“玄義天師，您……從來沒在農村待過吧？”
“嗯，我自記事起便跟在師父身邊，對於農村裏的事倒是聽別人說過。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這樣不像農民？可如果扮的不像，為何這麽久以來，無論如何換人值守，也從未有人靠近啊？”
陳落凡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無奈的解釋道：“首先，現在是穀雨時節，農民都忙著耕地播種，誰會那麽閑跑到這荒郊野嶺來？”
“其次，按照農村的習俗，水井被視為是匯聚生氣、財氣的所在，水代表著財，井口就如同吸納與釋放這些祥瑞之氣的通道。如果將井口堵住，就相當於阻斷了氣場的流通，會破壞掉整個宅院或者村落周邊的風水格局，被認為可能導致家宅運勢不旺，財運受阻，影響一家人的福澤等情況出現。是個正常的農民也幹不出這種事來！！”
“最後，也是最奇葩的一點，您見過哪個農民會下棋？這世道他們活著都不易，大字不識的，誰會學這城裏人才擺弄的消遣？”
陳落凡表情詭異的看著玄義，接著說道：“如果要問為什麽沒有人靠近，那並不是沒人識破，隻不過荒郊野嶺、光禿禿的山上、古井旁二人對弈，隻會被人當成井中枉死的冤魂，不敢靠近吧……”
“也不知道是哪個白癡想出的這個主意，實在是……歎為觀止！”
陳落凡的一番話說完，玄義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事兒雖然是鑒定師聯盟想出來的主意，不過他來過多次也沒發現異常。此時被一個晚輩提出了這麽多的不合理，一向古井無波的心境也出現了波動。
“這件事……我會跟鑒定師聯盟說的，多謝小友提醒了。我們抓緊過去吧，那二人都是高階鑒定師，他們常年守在這裏也都是為了人類，希望你過去以後……算了，你少說話就行。”
“啥意思？什麽叫我少說話就行？等等……你別走，跟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