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吃啦！二妹吃飯了。今天程全不迴來嘛？”
劉珍珍擺著碗筷，向屋裏喊道。
“不迴來了，咱們吃，不用等他。”
劉珍珍看了茉莉一眼，下樓了。
“吃飯，小妹多吃點，看著都瘦了。”
劉媽笑著給茉莉夾菜。
她今天特別高興，三個女兒都在，如果以後都生活在自己身邊多好。
“你給占山留飯了嗎？”
“留了，吃飯吧媽，別惦記他了，餓不著他，每天擁有操不完的心。”
“我不就是操心自己孩子嘛，別人我不管的，今天你們都在，我就不求什麽大富大貴，你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平平安安的，我也能安心去見你爸了。”
劉媽眼圈泛紅，轉過身擦擦眼睛，然後繼續吃飯。
“你們以後一定要互幫互助，這樣日子才能過起來。”
劉媽看看劉牡丹又看看茉莉。
“珍珍啊，你當大姐的以後多照應兩個妹妹，多提點她們幾句，都是經驗，我說的話都不好使了，人老了也沒人在乎了。”
“媽，您老放心吧。我們姐妹以後一定會孝順您的。”
劉媽想對每個女兒好。
幾個姐妹相聚，並沒有那麽多話可說，劉珍珍離家八年，中間隻迴來一次。
她對兩個妹妹隻剩下陌生，還要慢慢熟悉磨合。
茉莉就沒有這個困擾，吃完飯拍拍屁股走人。
她以後沒事兒還是不迴家了，她還是想想中考結束，去哪搞錢呢？
這段時間同學們發現，茉莉也不再坐在教室學習不出去了，現在的她總是愛聽同學說話。
不止在校內，假期時，專門到人多的地方，收集信息。
因為聽得太認真，還被舉報她特務奸細。
被眾人指責審問，茉莉說了好多借口，才放她離開。
她都要把自己說成無家可歸的孤兒了。
不怪大媽們誤會，茉莉坐在人群外聽她們說話，這群人散了她立刻跑向另一個人群後麵聽牆角。
茉莉也有點後怕了，這要是被懷疑成壞分子關進去，她要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以後她也安分下來，專心準備考試。
“行李怎麽拿迴來了？”
在樓下聊天的人看到茉莉拎著行李迴家。
“茉莉，你迴來了，不去上學了吧？我都快無聊死了，都沒人陪我玩了。”
一樓的方娟看到茉莉很是高興。
“嗯……學校放假了，過幾天中考。”
“你這迴來不考了？”
“過幾天考”
“上樓吧，茉莉。”
茉莉上樓後，她的行李都不知道放哪裏。
“小妹迴來了，行李給我。”
劉珍珍把行李放好，才尷尬的說道“小妹今天在家住嗎？”
一共就兩間屋子，裏麵是劉牡丹兩口子，外間是劉母和孩子睡床，劉珍珍兩口子打地鋪。
此時茉莉迴來不知道如何安置。
“沒事兒的，讓她晚上和娟子一起住，小小是不是尿床了，趕緊換尿布啊，你這個當媽的不知道想什麽呢！完全忘記我們小小了是不是。”
“來，外婆給你換吧，你這個媽呀，不合格，該打。”
“你們小妹呢？”
“出去了。”
“這孩子，轉個身就沒影兒了。”
茉莉開了介紹信在中考學校附近住了下來。
讓方娟給劉母留句話就走了。
劉母不知道，之後她更是很少見到茉莉了。
中考後的茉莉徹底放飛自我，每天都是山林城市兩頭跑，白天跑山林裏謔謔動物，還撿個野雞蛋，野菜啥的。
晚上返迴城市，每天都向劉大廚送一隻野物，連送了三天，劉大廚給他推薦別了廠子食堂。
“妹子，每個星期送一隻就行，我都能吃的下，你去食堂找何師傅，那是我師兄，你拿去多少他能要多少。”
“謝謝啊，劉大廚。”
劉大廚摸了把額頭不存在的汗，他容易嗎？肉少都罵罵吵吵的，肉多了他也消化不了啊，店裏還有些呢，他得想想招。
茉莉是真聽話，每天一隻。
到了領取通知書的時候，茉莉還真的考上了一個很好的高中。
“我就說我很行嘛，都是狗眼看人低，學習太簡單了吧！”
茉莉當初說繼續上學，樓裏鄰居都不看好她，劉媽對她都沒什麽信心。
“媽呢？不在家嗎？”
“小妹你考完試了，這些天你去哪裏了？媽還惦記你呢。”
“這些天在同學家裏了。”
劉珍珍沒有繼續再問。
放下買的水果，“我找到了工作，有吃有住的地方，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迴來了，我的行李呢？”
劉珍珍有點臉紅，“行李呀都放在一起了。”
茉莉掃了一眼，心領神會。
“不用了，我再領一套。”
“哎呀，看某人混的行李都成別人的了，不知道哪天我要去乞丐堆裏去找某人了，哈哈哈。”
劉牡丹幸災樂禍在那裏笑。
“二妹，閉嘴吧，家裏就你嘴上沒個把門的，積點德，不為你自己，想想你肚子裏孩子。”
劉珍珍眼神冰冷，她也沒少受劉牡丹的氣。
劉牡丹笑得直不起腰，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
“我積德著呢，要不然能留你們一家三口打秋風。”
“誰打秋風，這是我媽家，有你說話的份嗎？別叫喚了，孩子都讓你嚇哭了，你做個人吧。”
說著劉珍珍抱起孩子就要哄，看著哇哇哭的孩子，他很是心疼。
“你說誰不做人呢？你再說一遍。”
劉牡丹囂張的指著劉珍珍。
此時，在裏麵躺著的程全也不能躺屍裝死了。
他怕給牡丹氣個好歹。
“好了，牡丹，小心孩子，消消氣，不氣啊。身體要緊。”
“我要緊，還是孩子要緊，是不是沒有孩子你就不會和我結婚，你就是在乎孩子不在乎我。”
“你對著外人的孩子都比我好，你們都是一夥的。”
劉牡丹轉過來衝著茉莉伸出爪子就要撓她的臉。
看著劉牡丹顯懷的肚子。
看在你是孕婦的份上，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茉莉手疾眼快後退出門外。
迴來的時候她就站在門裏的位置。
因為她感覺這房間已經無從下腳。
急步的劉牡丹不知道拌在什麽上麵，直接麵朝下趴在了門檻上。
看著痛苦的劉牡丹，茉莉急忙搖頭。
“不關我的事呦，是她自己絆倒的。”
程全急忙扶起劉牡丹，紅著眼瞪著茉莉。
“牡丹，你怎麽樣？疼不疼。”
“啊，肚子好痛，快救我，全哥，救我。”
樓裏的人聽到動靜都跑了過來，此時劉媽也迴來了。
大家七嘴八舌，喊著程全趕緊去醫院。
劉牡丹看見劉媽，哭的更傷心了。
“媽，我快痛死了。”
“怎麽迴事兒，我就這麽一會不在家，就出事兒了？”
“這麽不小心，快，去醫院。”
“媽，好疼，好疼啊”
說著她的手指指向人群中的茉莉。
“茉莉怎麽迴事兒？你二姐是你推～碰的？”
“不是我，和我可沒有關係，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茉莉一臉平靜。
眾人讓出道來，程全抱著劉牡丹下樓。
騎著自行車送劉牡丹去醫院。
疼得劉牡丹說不出話，她還手指向茉莉。
看向大閨女抱著孩子。
劉珍珍迴複到“不是小妹的錯，是牡丹跑向茉莉，茉莉夠退了，所以牡丹就摔倒了，如果茉莉不後退還能扶一把牡丹，也不知道牡丹的孩子有沒有事。”
“茉莉你怎麽這麽冷血，你二姐還是個孕婦，你真是令我太失望。”
“如果你二姐有個好歹我怎麽跟程家交待。我沒有你這麽狠心的女兒。”
隻聽啪 的一聲。
茉莉下意識的想還手，最後還是忍住了。
這個人不是她媽，就慣她一次。
絕對沒有下次。
是她沒有防備。
連親媽都沒有多少親情，能和劉媽和平共處，是因為劉媽脾氣好。
對待女兒也很是疼愛。
她果然不該期待親情。
哎！打臉了吧。
“好啊，你有兩個好女兒就行了，就當沒有生過我。”
茉莉捂著臉走了。
這還是茉莉的人生第一次被打臉。
“我也沒有媽媽，我就是孤兒，也沒有人偏愛我，沒人關心我，要是哥哥在就好了。”
茉莉還哭了一陣，路上行人看了後，有人想上前安慰安慰女孩子，沒過兩分鍾女孩兒不哭了。
知道有人看她，趕緊收拾好心情跑走了。
哎，好丟人。
劉珍珍擺著碗筷，向屋裏喊道。
“不迴來了，咱們吃，不用等他。”
劉珍珍看了茉莉一眼，下樓了。
“吃飯，小妹多吃點，看著都瘦了。”
劉媽笑著給茉莉夾菜。
她今天特別高興，三個女兒都在，如果以後都生活在自己身邊多好。
“你給占山留飯了嗎？”
“留了，吃飯吧媽，別惦記他了，餓不著他，每天擁有操不完的心。”
“我不就是操心自己孩子嘛，別人我不管的，今天你們都在，我就不求什麽大富大貴，你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平平安安的，我也能安心去見你爸了。”
劉媽眼圈泛紅，轉過身擦擦眼睛，然後繼續吃飯。
“你們以後一定要互幫互助，這樣日子才能過起來。”
劉媽看看劉牡丹又看看茉莉。
“珍珍啊，你當大姐的以後多照應兩個妹妹，多提點她們幾句，都是經驗，我說的話都不好使了，人老了也沒人在乎了。”
“媽，您老放心吧。我們姐妹以後一定會孝順您的。”
劉媽想對每個女兒好。
幾個姐妹相聚，並沒有那麽多話可說，劉珍珍離家八年，中間隻迴來一次。
她對兩個妹妹隻剩下陌生，還要慢慢熟悉磨合。
茉莉就沒有這個困擾，吃完飯拍拍屁股走人。
她以後沒事兒還是不迴家了，她還是想想中考結束，去哪搞錢呢？
這段時間同學們發現，茉莉也不再坐在教室學習不出去了，現在的她總是愛聽同學說話。
不止在校內，假期時，專門到人多的地方，收集信息。
因為聽得太認真，還被舉報她特務奸細。
被眾人指責審問，茉莉說了好多借口，才放她離開。
她都要把自己說成無家可歸的孤兒了。
不怪大媽們誤會，茉莉坐在人群外聽她們說話，這群人散了她立刻跑向另一個人群後麵聽牆角。
茉莉也有點後怕了，這要是被懷疑成壞分子關進去，她要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以後她也安分下來，專心準備考試。
“行李怎麽拿迴來了？”
在樓下聊天的人看到茉莉拎著行李迴家。
“茉莉，你迴來了，不去上學了吧？我都快無聊死了，都沒人陪我玩了。”
一樓的方娟看到茉莉很是高興。
“嗯……學校放假了，過幾天中考。”
“你這迴來不考了？”
“過幾天考”
“上樓吧，茉莉。”
茉莉上樓後，她的行李都不知道放哪裏。
“小妹迴來了，行李給我。”
劉珍珍把行李放好，才尷尬的說道“小妹今天在家住嗎？”
一共就兩間屋子，裏麵是劉牡丹兩口子，外間是劉母和孩子睡床，劉珍珍兩口子打地鋪。
此時茉莉迴來不知道如何安置。
“沒事兒的，讓她晚上和娟子一起住，小小是不是尿床了，趕緊換尿布啊，你這個當媽的不知道想什麽呢！完全忘記我們小小了是不是。”
“來，外婆給你換吧，你這個媽呀，不合格，該打。”
“你們小妹呢？”
“出去了。”
“這孩子，轉個身就沒影兒了。”
茉莉開了介紹信在中考學校附近住了下來。
讓方娟給劉母留句話就走了。
劉母不知道，之後她更是很少見到茉莉了。
中考後的茉莉徹底放飛自我，每天都是山林城市兩頭跑，白天跑山林裏謔謔動物，還撿個野雞蛋，野菜啥的。
晚上返迴城市，每天都向劉大廚送一隻野物，連送了三天，劉大廚給他推薦別了廠子食堂。
“妹子，每個星期送一隻就行，我都能吃的下，你去食堂找何師傅，那是我師兄，你拿去多少他能要多少。”
“謝謝啊，劉大廚。”
劉大廚摸了把額頭不存在的汗，他容易嗎？肉少都罵罵吵吵的，肉多了他也消化不了啊，店裏還有些呢，他得想想招。
茉莉是真聽話，每天一隻。
到了領取通知書的時候，茉莉還真的考上了一個很好的高中。
“我就說我很行嘛，都是狗眼看人低，學習太簡單了吧！”
茉莉當初說繼續上學，樓裏鄰居都不看好她，劉媽對她都沒什麽信心。
“媽呢？不在家嗎？”
“小妹你考完試了，這些天你去哪裏了？媽還惦記你呢。”
“這些天在同學家裏了。”
劉珍珍沒有繼續再問。
放下買的水果，“我找到了工作，有吃有住的地方，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迴來了，我的行李呢？”
劉珍珍有點臉紅，“行李呀都放在一起了。”
茉莉掃了一眼，心領神會。
“不用了，我再領一套。”
“哎呀，看某人混的行李都成別人的了，不知道哪天我要去乞丐堆裏去找某人了，哈哈哈。”
劉牡丹幸災樂禍在那裏笑。
“二妹，閉嘴吧，家裏就你嘴上沒個把門的，積點德，不為你自己，想想你肚子裏孩子。”
劉珍珍眼神冰冷，她也沒少受劉牡丹的氣。
劉牡丹笑得直不起腰，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
“我積德著呢，要不然能留你們一家三口打秋風。”
“誰打秋風，這是我媽家，有你說話的份嗎？別叫喚了，孩子都讓你嚇哭了，你做個人吧。”
說著劉珍珍抱起孩子就要哄，看著哇哇哭的孩子，他很是心疼。
“你說誰不做人呢？你再說一遍。”
劉牡丹囂張的指著劉珍珍。
此時，在裏麵躺著的程全也不能躺屍裝死了。
他怕給牡丹氣個好歹。
“好了，牡丹，小心孩子，消消氣，不氣啊。身體要緊。”
“我要緊，還是孩子要緊，是不是沒有孩子你就不會和我結婚，你就是在乎孩子不在乎我。”
“你對著外人的孩子都比我好，你們都是一夥的。”
劉牡丹轉過來衝著茉莉伸出爪子就要撓她的臉。
看著劉牡丹顯懷的肚子。
看在你是孕婦的份上，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茉莉手疾眼快後退出門外。
迴來的時候她就站在門裏的位置。
因為她感覺這房間已經無從下腳。
急步的劉牡丹不知道拌在什麽上麵，直接麵朝下趴在了門檻上。
看著痛苦的劉牡丹，茉莉急忙搖頭。
“不關我的事呦，是她自己絆倒的。”
程全急忙扶起劉牡丹，紅著眼瞪著茉莉。
“牡丹，你怎麽樣？疼不疼。”
“啊，肚子好痛，快救我，全哥，救我。”
樓裏的人聽到動靜都跑了過來，此時劉媽也迴來了。
大家七嘴八舌，喊著程全趕緊去醫院。
劉牡丹看見劉媽，哭的更傷心了。
“媽，我快痛死了。”
“怎麽迴事兒，我就這麽一會不在家，就出事兒了？”
“這麽不小心，快，去醫院。”
“媽，好疼，好疼啊”
說著她的手指指向人群中的茉莉。
“茉莉怎麽迴事兒？你二姐是你推～碰的？”
“不是我，和我可沒有關係，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茉莉一臉平靜。
眾人讓出道來，程全抱著劉牡丹下樓。
騎著自行車送劉牡丹去醫院。
疼得劉牡丹說不出話，她還手指向茉莉。
看向大閨女抱著孩子。
劉珍珍迴複到“不是小妹的錯，是牡丹跑向茉莉，茉莉夠退了，所以牡丹就摔倒了，如果茉莉不後退還能扶一把牡丹，也不知道牡丹的孩子有沒有事。”
“茉莉你怎麽這麽冷血，你二姐還是個孕婦，你真是令我太失望。”
“如果你二姐有個好歹我怎麽跟程家交待。我沒有你這麽狠心的女兒。”
隻聽啪 的一聲。
茉莉下意識的想還手，最後還是忍住了。
這個人不是她媽，就慣她一次。
絕對沒有下次。
是她沒有防備。
連親媽都沒有多少親情，能和劉媽和平共處，是因為劉媽脾氣好。
對待女兒也很是疼愛。
她果然不該期待親情。
哎！打臉了吧。
“好啊，你有兩個好女兒就行了，就當沒有生過我。”
茉莉捂著臉走了。
這還是茉莉的人生第一次被打臉。
“我也沒有媽媽，我就是孤兒，也沒有人偏愛我，沒人關心我，要是哥哥在就好了。”
茉莉還哭了一陣，路上行人看了後，有人想上前安慰安慰女孩子，沒過兩分鍾女孩兒不哭了。
知道有人看她，趕緊收拾好心情跑走了。
哎，好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