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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似還迴蕩著大娘的那些話,將刑台上的這一幕烙印在眼底,惠子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她隻是撐著拐杖,沉默地轉身離開。


    “兄長大人,我並非第一次看見此般場景。”


    背對著緣一,惠子忽然說道。


    “擔任繼國家家主的那半年多時間裏,類似的情況時有發生,為了維持社會的秩序和大多數人的安穩生活,作惡者必須得到足夠的懲戒,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但我也明白生命的可貴,每次宣布行刑之前,我都會對他們的罪行反複核實,隻有確認無誤後才會做出決定,極盡可能不奪走任何無辜冤枉之人的性命……”


    站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惠子背對身後的緣一,終於問出了那晚她沒能真正問出口的問題。


    “兄長大人之前說,您認為是鬼的存在破壞了這美麗的世界,您是為了守護這世間的美好,才加入了鬼殺隊。


    那您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在您眼中,刑台上死去的那些人,和被鬼所殺的那些人,他們的死,又是否存在本質的區別?”


    可還沒等緣一迴答,她又搖搖頭,拖拽著那副沉重不堪的病體,一步一步艱難地前行著。


    “抱歉,兄長大人,我好像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請不要放在心上,忘記它吧……”


    太陽高照,看著妹妹的背影,緣一卻隻感覺渾身冰冷。


    “惠子……”


    人的改變,往往隻發生在一瞬間。


    緣一並不清楚,在剛剛那一瞬間裏,惠子究竟思考了些什麽,她對人和鬼的認知,又是否出現了某些變化。


    但他能感覺到,正是從這一刻開始,惠子的身影,和他長久以來記憶中那道妹妹的身影,似乎變得有些不同了……


    他隱約意識到,兄妹倆的這次出行,或許並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


    就在兄妹倆迴到鬼殺隊後不久,一個噩耗突然傳來。


    有一位覺醒斑紋的劍士去世了。


    最開始,所有的人都沒有察覺到異常,直到不久之後,又有一位斑紋劍士毫無征兆地突然離世。


    隨著這兩位斑紋劍士的死亡,多米諾的骨牌終於倒下,斑紋劍士開始在短時間內接二連三地死去。


    沒有任何身體上的疾病,也沒有受到任何襲擊,他們就這麽突然的,在一場睡夢中悄然死去。


    鬼殺隊立刻展開了調查,並很快從這些斑紋劍士的身上發現了一個共同點。


    他們的年齡全都沒有超過二十五歲。


    再準確點說,他們全都是在年滿二十五歲的當晚死去的。


    至此,鬼殺隊的劍士們終於意識到,斑紋的開啟並非沒有代價。


    這是一種通過預支生命力,來換取強大力量的手段。


    開啟斑紋的劍士能時刻將自己的身體保持在最巔峰的狀態,而代價則是,他們都不可能活過二十五歲。


    惠子本人對這一結論並沒有什麽明顯的感受。


    頗為可笑的是,雖然她也開啟了斑紋,但以她如今的病情惡化速度,恐怕還不等她活到二十五歲,她就會先一步離開人世。


    她根本就沒有去擔心這個的資格。


    倒是岩勝兄長。


    在得知這一消息後,岩勝的表情很震驚,整個人顯得非常失魂落魄。


    惠子是知道原因的。


    岩勝心裏一直藏著想要追趕、超越緣一的夢想,並且這麽多年來始終未曾變過。


    這早已成了岩勝內心化不去的執念,他因此刻苦鍛煉,因此不斷精進劍技,因此開啟了斑紋,因此終於得以觸碰到了一絲緣一口中的通透世界。


    岩勝對此感到驚喜,為之受到鼓舞,他一直堅信,隻要他勤加鍛煉,終有一天一定能追上緣一。


    然而,現實如今卻給了他最沉重的一擊。


    他已經沒有時間,也沒有未來了。


    他必定會在年滿二十五歲的那天夜晚死去,就如同那些已經逝去的斑紋劍士那樣。


    “……”


    “兄長大人,您在裏麵嗎?”


    房間內沒有迴應,在門外站了許久,拄著拐杖的惠子終於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對如今的她而言,哪怕是這再普通不過的行為都充滿了危險,跨過門檻時她差點就摔在地上。


    房間裏,岩勝早已醒來,但他隻是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看著上方的屋頂,對惠子的到來毫無反應。


    “早上好,兄長大人。”


    一步步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惠子看向他,努力在臉上做出一個微笑。


    “您應該還沒吃早飯吧?我替您帶過來了。”


    她將右手上的食盒放到桌上打開,把裏麵的飯菜一一拿了出來。


    很難想象,她這隻手是如何在需要控製拐杖掌握平衡的情況下,還能再提著這麽一個沉重的東西走進來。


    整個過程中,岩勝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他就好像是丟了魂似的,對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


    “兄長大人是在為斑紋的事情感到絕望嗎?”


    將飯也盛好,惠子忽然說道。


    “兄長大人您還沒有放棄追趕緣一兄長的夢想嗎?”


    岩勝終於有了一絲反應,他緩緩轉過頭看向惠子,略顯急促的唿吸,將他那不平靜的內心徹底揭露了出來。


    “真不愧是兄長大人,這麽多年了,您明明也清楚緣一兄長是擁有神賜之力的人,竟然還能沒有一絲動搖,始終堅定地想要追趕他的身影。


    兄長大人的這份堅韌與執著,足以讓任何人感到欽佩。”


    背對著岩勝,惠子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隻是兄長大人您有沒有想過,這世間除了緣一兄長外,其實還有很多值得您去執著與在意的事物?”


    不,隻有緣一。


    “您沒有必要非要去和擁有神賜之力的超越常理存在之人一較高低,我始終堅信,緣一兄長是受眾神寵愛,帶著獨特的使命才降臨到這世間的。


    但我們不一樣,我們是凡人。


    神之子有神之子的使命,凡人也有凡人自己的生活。”


    但惠子你明白嗎,哪怕是凡人,也會擁有想要追趕神明的夢想……


    “您還有繼國家,還有自己的妻兒,您在鬼殺隊中也有朋友,也有仰慕您的人……


    兄長大人您知道嗎?生命的可貴並不在於時間的長短,而是在於我們能否在有限的時間內做出足夠有意義的事情。”


    可是惠子啊,追趕緣一,就是對兄長而言最有意義的事情,兄長為此已經拋棄了太多,唯有它……


    “您總是在苦惱無法追趕上緣一兄長,可您迴頭看看,除了緣一兄長這樣的神之子,您已經站在了所有人類的最頂端,您的劍技無人能敵。


    您苦惱沒人能掌握繼承您的月之唿吸,擔心傳承斷絕,可它不是已經在您手中誕生於世了嗎?


    您的名字已經烙印在了曆史的長河中,就算這個時代沒有,下個時代、下下個時代也一定會有。


    生命每分每秒都在誕生,幾十甚至幾百年後,總會有那麽一個性格天賦與您相似的人出現,能夠繼承您的傳承。”


    這還不夠,遠遠不夠,惠子你不會明白的,兄長真正想要的……


    “您仔細看看,您明明……就已經做到很多了……所以……請不要再對死亡感到恐懼了……我們能在這個世界上平平安安長這麽大……這已經是一種莫大的幸運了……我們應該學會知足……不是嗎……”


    知足……


    “惠子……”


    看著一直背對自己的妹妹,岩勝終於停下了內心的聲音,他從床上坐起身,聲音有些沙啞,眼神很是複雜。


    “你在哭嗎?”


    那張背對著岩勝的麵龐上,隨著岩勝的這句詢問,惠子終於控製不住,崩潰地哭了出來。


    “對不起,兄長大人,對不起……我明明是來開導您的,我不應該哭的,我不能哭的,隻是……隻是……”


    執念,哪有那麽容易放下。


    世人總認為,隻需要一些普世的道理,和幾句自認為妥當的開導,就能輕易改變一個人的內心。


    可他們又怎麽會明白……


    在那每一個拚命鍛煉到手掌一次次磨破,精疲力盡卻依然在咬牙堅持的夜晚背後……


    在那每一次摔倒後傷痕累累,卻依然竭力站起,努力與病體進行抗爭的嚐試背後……


    這種執念,早已深種於每一個不甘之人的內心,浸透了他們的骨髓。


    為什麽偏偏是他們要學會知足?為什麽偏偏是他們要學會接受?為什麽偏偏是他們要學會放下?


    岩勝對追趕緣一的執念之深,與惠子對死亡的恐懼別無二致。


    說給岩勝聽的那些話,就連惠子自己都無法接受,她又怎麽能用這些話去開導自己的兄長?


    為什麽,偏偏是她要連續遭受這樣的苦難?


    為什麽,隻是想和家人一起幸福生活這樣普通的願望都無法被滿足?


    惠子內心的疑問,神明不會給出答案。


    祂們也從未迴應過她。


    “兄長大人,我想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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