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第一次爭執
洛陽今日飄起了雪花，在侯府內的一間雅致廳堂中，蜂窩煤在爐子中靜靜燃燒，散發出溫暖的氣息。窗外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將庭院裝點得銀裝素裹，顯得格外靜謐。趙靈兒、王芸熙和司馬凝霜圍坐在一張雕花木桌旁，桌上擺著幾碟精致的點心和一壺熱茶。三人有說有笑，氣氛溫馨而融洽。
趙靈兒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後放下杯子，目光溫柔地看向司馬凝霜，語氣中帶著幾分敬重：“凝霜姐姐，以後這侯府就由您來做主吧。畢竟您身份尊貴，這大夫人的位置，理應由您來坐。”
司馬凝霜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淡然的笑意。她輕聲說道：“靈兒妹妹，這話可不敢當。你是最先跟隨侯爺的，這大夫人的位置自然該是你的。況且，我如今隻想安靜地生活，不想再操勞這些瑣事了。以後家裏的事，還是由你來主持大局吧。”
趙靈兒見司馬凝霜態度堅決，心中雖有些意外，但也明白她的心意。她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姐姐既然這麽說，那靈兒也不勉強了。隻是姐姐若有任何需要，盡管吩咐，靈兒一定盡力而為。”
司馬凝霜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多謝靈兒妹妹的體諒。”
這時，王芸熙眨了眨眼睛，看向趙靈兒，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姐姐，我表姐的身份……要不要跟婧瑤姐姐和嫣姐姐透露一下？她們二人一直對我表姐的身份很好奇呢。”
趙靈兒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還是先不要透露了。凝霜姐姐的身份特殊，此事關係重大，迴頭我得先問問夫君的意思，再做決定。”
王芸熙點了點頭，乖巧地應道：“姐姐說得是，是我考慮不周了。”
司馬凝霜聽到她們的對話，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但並未多問。她轉而看向趙靈兒，語氣溫和地問道：“靈兒妹妹，慕容嫣是不是快生了？我記得她的孕期已經快到了吧？”
趙靈兒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是的，嫣兒妹妹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最近她身子有些重，行動不太方便，夫君也特意吩咐我們多照顧她。”
司馬凝霜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那真是太好了，侯府又要添新丁了。到時候咱們可得好好準備一番，迎接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趙靈兒和王芸熙聞言，也都笑了起來。三人繼續聊著家常，話題從府中的瑣事到未來的打算，氣氛輕鬆而愉快。
窗外的雪依舊紛紛揚揚地下著，廳堂內卻溫暖如春。炭火的微光映照在三位女子的臉上，顯得格外柔和。她們的笑聲在廳堂中迴蕩，仿佛驅散了冬日的寒意。侯府內，雖然外界的局勢動蕩不安，但在這小小的天地裏，卻充滿了溫暖與希望。
就在這時，廳堂的門被輕輕推開，邵明珠探出頭來，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語氣輕鬆地說道：“呦嗬，姐妹們感情不錯啊，聊得這麽開心。”
三個女人見邵明珠突然進來，紛紛起身，恭敬地向他行禮。趙靈兒微微福身，王芸熙輕輕欠身，司馬凝霜則神色淡然，動作優雅地行了一禮。邵明珠趕緊上前，一一將她們扶起，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快坐下吧。”
等邵明珠坐下後，他先是噓寒問暖了一番，將三個女人誇得天花亂墜。他笑著對趙靈兒說道：“靈兒最近操持家務辛苦了，真是賢內助。”又轉頭對王芸熙說：“芸熙的琴藝越發精進了，前幾日聽你彈琴，真是如聽仙樂。”最後看向司馬凝霜，語氣中帶著幾分敬重：“凝霜的氣度越發沉穩了，不愧是咱們家的主心骨。”
三個女人都是聰明人，見邵明珠如此殷勤，心中早已猜到他肯定有事相求。趙靈兒微微一笑，率先開口道：“夫君，您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咱們都是夫妻，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王芸熙也點了點頭，語氣溫和：“是啊，侯爺，有什麽事您盡管說，咱們一起商量。”
司馬凝霜則淡淡地看了邵明珠一眼，語氣平靜：“侯爺今日如此客氣，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邵明珠被三人這麽一問，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尷尬。他撓了撓頭，吞吞吐吐地說道：“那個……家裏可能要再添一個姐妹了。”
話音剛落，廳堂內的氣氛瞬間凝固。三個女人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王芸熙率先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侯爺，芸熙不是妒婦，但家裏女人已經夠多了。況且凝霜姐姐剛進門，您這又要帶迴來一個，恐怕不太合適吧？”
趙靈兒則一臉擔憂地看向司馬凝霜。她知道司馬凝霜曾經是皇帝，身份尊貴，如今邵明珠如此行事，恐怕會讓她心生不悅。她輕聲勸道：“夫君，此事還需慎重考慮。”
司馬凝霜卻顯得格外淡定。她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後放下杯子，語氣平靜地問道：“是哪家的姑娘？”
邵明珠見司馬凝霜如此冷靜，心中反而更加心虛。他低聲道：“是……羊獻容。”
“啪——”司馬凝霜手中的茶杯突然掉在地上，茶水濺了一地。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與不可置信。邵明珠見狀，心中更加忐忑，連忙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卻被司馬凝霜冷冷地避開了。
司馬凝霜站起身，目光如冰般直視邵明珠，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侯爺真是好本事啊，連我嫂子你都搞到手了。我早就懷疑你跟她有一腿，你還跟我狡辯。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還真是好手段。”
邵明珠被司馬凝霜的話噎得啞口無言，額頭上滲出一層細汗。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趙靈兒聽到“羊獻容”這個名字，一時有些茫然。她轉頭看向王芸熙，隻見王芸熙也是一臉震驚，顯然對羊獻容的身份有所了解。趙靈兒忍不住低聲問道：“芸熙妹妹，羊獻容是誰？為何陛下姐姐如此震驚？”
王芸熙深吸一口氣，低聲解釋道：“羊獻容是惠帝的皇後，也是凝霜姐姐的皇嫂。她的身份……非同小可。”
趙靈兒聽完，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她看向邵明珠，眼中滿是擔憂：“夫君，此事……恐怕不妥吧？”
邵明珠此時已是滿頭大汗，他知道自己理虧，但又不知該如何安撫司馬凝霜的情緒。他低聲說道：“凝霜，你聽我解釋……”
司馬凝霜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解釋？侯爺，您還需要解釋什麽？您連我皇嫂都敢染指，還有什麽不敢做的？您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廳堂內的氣氛越發凝重，窗外的雪依舊紛紛揚揚地下著，仿佛也為這場尷尬的局麵增添了幾分寒意。邵明珠站在三個女人麵前，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不知該如何收場。
邵明珠見司馬凝霜情緒激動，連忙上前一步，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凝霜，你先別生氣。獻容她……也是個可憐人。她如今孤身一人，無依無靠，若是留在洛陽，恐怕會落入匈奴人之手。我……我隻是想給她一個安身之處，絕無他意。”
司馬凝霜聞言，冷笑一聲，眼中滿是譏諷：“可憐人？侯爺，您可真是心善啊。羊獻容那個女人，最擅長的就是裝可憐、扮柔弱。她能在惠帝後宮穩坐皇後之位，靠的可不是什麽天真無邪。她的手段，您怕是還沒領教過吧？”
邵明珠被司馬凝霜的話噎得一時語塞，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道：“凝霜，你對她有偏見。獻容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如今隻想安穩度日，不會再卷入任何紛爭。”
司馬凝霜嗤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尖銳：“侯爺，您什麽時候多了個喜歡人妻的愛好？若是真喜歡人妻，那朕的皇後崔雨蝶，您把她收了！妾身也不會多說什麽。可羊獻容？她不行！妾身絕不同意她進門！”
邵明珠聽到司馬凝霜提到崔雨蝶，臉色頓時一變，語氣也沉了下來：“凝霜，你這話說得過分了。崔皇後可是你的正妻，豈能隨意提及？獻容的事，我已經決定了，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司馬凝霜見邵明珠態度強硬，心中的委屈與憤怒再也壓抑不住。她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淚光，聲音卻依舊冰冷：“侯爺，您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還來問妾身做什麽？您心裏早就有了答案，何必假惺惺地來征求我們的意見？羊獻容那個女人，妾身絕不會接受！您若是執意要納她進門，那就別怪妾身不留情麵！”
邵明珠見司馬凝霜如此決絕，心中也有些惱火。他沉聲道：“凝霜，你何必如此固執？獻容進門後，絕不會影響你的地位。你們都是姐妹，何必鬧得如此不愉快？”
司馬凝霜聽到“姐妹”二字，心中的怒火更甚。她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姐妹？侯爺，您可真是會說笑。羊獻容是什麽人？她是先皇後！是我的皇嫂！您讓我與她做姐妹？真是荒唐！”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緊張，趙靈兒和王芸熙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卻又不敢貿然插話。趙靈兒輕輕拉了拉王芸熙的袖子，低聲道：“芸熙妹妹，咱們要不要勸勸？”
王芸熙搖了搖頭，低聲迴道：“姐姐，這事咱們插不上手。凝霜姐姐和侯爺之間的事，隻能他們自己解決。”
就在這時，司馬凝霜突然轉身，冷冷地看了邵明珠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決絕：“侯爺，既然您心意已決，那妾身也無話可說。但妾身絕不會與羊獻容共處一室。您若是執意要納她，那就別讓妾身在侯府見到她，朕！眼不見心不煩！”
說完，司馬凝霜不再理會邵明珠，徑直朝門外走去。她的背影挺直，步伐堅定，但微微顫抖的肩膀卻泄露了她內心的委屈與憤怒。
邵明珠看著司馬凝霜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懊悔。他張了張嘴，想要喊住她，卻終究沒有開口。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傷了她的心。
趙靈兒見司馬凝霜離開，連忙起身追了出去。她一邊追一邊喊道：“凝霜姐姐，您等等我！”
王芸熙則留在廳堂內，看著邵明珠，輕聲勸道：“侯爺，您別太著急。凝霜姐姐隻是一時氣頭上，等她冷靜下來，您再好好跟她解釋。”
邵明珠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疲憊：“芸熙，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我隻是想給獻容一個安身之處，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王芸熙搖了搖頭，語氣溫柔：“侯爺，您的心意是好的，但凝霜姐姐的身份特殊，她對羊皇後有芥蒂也是情理之中。您給她一些時間，她會理解的。”
邵明珠點了點頭，心中卻依舊沉重。他知道，這件事遠沒有這麽簡單。而此時的司馬凝霜，已經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她關上門，背靠在門上，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她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心中的委屈與憤怒卻如潮水般湧來，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窗外的雪依舊紛紛揚揚地下著，仿佛在為這場爭執增添幾分寒意。侯府內的氣氛，也因此變得格外凝重。
洛陽今日飄起了雪花，在侯府內的一間雅致廳堂中，蜂窩煤在爐子中靜靜燃燒，散發出溫暖的氣息。窗外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將庭院裝點得銀裝素裹，顯得格外靜謐。趙靈兒、王芸熙和司馬凝霜圍坐在一張雕花木桌旁，桌上擺著幾碟精致的點心和一壺熱茶。三人有說有笑，氣氛溫馨而融洽。
趙靈兒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後放下杯子，目光溫柔地看向司馬凝霜，語氣中帶著幾分敬重：“凝霜姐姐，以後這侯府就由您來做主吧。畢竟您身份尊貴，這大夫人的位置，理應由您來坐。”
司馬凝霜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淡然的笑意。她輕聲說道：“靈兒妹妹，這話可不敢當。你是最先跟隨侯爺的，這大夫人的位置自然該是你的。況且，我如今隻想安靜地生活，不想再操勞這些瑣事了。以後家裏的事，還是由你來主持大局吧。”
趙靈兒見司馬凝霜態度堅決，心中雖有些意外，但也明白她的心意。她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姐姐既然這麽說，那靈兒也不勉強了。隻是姐姐若有任何需要，盡管吩咐，靈兒一定盡力而為。”
司馬凝霜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多謝靈兒妹妹的體諒。”
這時，王芸熙眨了眨眼睛，看向趙靈兒，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姐姐，我表姐的身份……要不要跟婧瑤姐姐和嫣姐姐透露一下？她們二人一直對我表姐的身份很好奇呢。”
趙靈兒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還是先不要透露了。凝霜姐姐的身份特殊，此事關係重大，迴頭我得先問問夫君的意思，再做決定。”
王芸熙點了點頭，乖巧地應道：“姐姐說得是，是我考慮不周了。”
司馬凝霜聽到她們的對話，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但並未多問。她轉而看向趙靈兒，語氣溫和地問道：“靈兒妹妹，慕容嫣是不是快生了？我記得她的孕期已經快到了吧？”
趙靈兒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是的，嫣兒妹妹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最近她身子有些重，行動不太方便，夫君也特意吩咐我們多照顧她。”
司馬凝霜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那真是太好了，侯府又要添新丁了。到時候咱們可得好好準備一番，迎接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趙靈兒和王芸熙聞言，也都笑了起來。三人繼續聊著家常，話題從府中的瑣事到未來的打算，氣氛輕鬆而愉快。
窗外的雪依舊紛紛揚揚地下著，廳堂內卻溫暖如春。炭火的微光映照在三位女子的臉上，顯得格外柔和。她們的笑聲在廳堂中迴蕩，仿佛驅散了冬日的寒意。侯府內，雖然外界的局勢動蕩不安，但在這小小的天地裏，卻充滿了溫暖與希望。
就在這時，廳堂的門被輕輕推開，邵明珠探出頭來，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語氣輕鬆地說道：“呦嗬，姐妹們感情不錯啊，聊得這麽開心。”
三個女人見邵明珠突然進來，紛紛起身，恭敬地向他行禮。趙靈兒微微福身，王芸熙輕輕欠身，司馬凝霜則神色淡然，動作優雅地行了一禮。邵明珠趕緊上前，一一將她們扶起，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快坐下吧。”
等邵明珠坐下後，他先是噓寒問暖了一番，將三個女人誇得天花亂墜。他笑著對趙靈兒說道：“靈兒最近操持家務辛苦了，真是賢內助。”又轉頭對王芸熙說：“芸熙的琴藝越發精進了，前幾日聽你彈琴，真是如聽仙樂。”最後看向司馬凝霜，語氣中帶著幾分敬重：“凝霜的氣度越發沉穩了，不愧是咱們家的主心骨。”
三個女人都是聰明人，見邵明珠如此殷勤，心中早已猜到他肯定有事相求。趙靈兒微微一笑，率先開口道：“夫君，您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咱們都是夫妻，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王芸熙也點了點頭，語氣溫和：“是啊，侯爺，有什麽事您盡管說，咱們一起商量。”
司馬凝霜則淡淡地看了邵明珠一眼，語氣平靜：“侯爺今日如此客氣，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邵明珠被三人這麽一問，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尷尬。他撓了撓頭，吞吞吐吐地說道：“那個……家裏可能要再添一個姐妹了。”
話音剛落，廳堂內的氣氛瞬間凝固。三個女人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王芸熙率先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侯爺，芸熙不是妒婦，但家裏女人已經夠多了。況且凝霜姐姐剛進門，您這又要帶迴來一個，恐怕不太合適吧？”
趙靈兒則一臉擔憂地看向司馬凝霜。她知道司馬凝霜曾經是皇帝，身份尊貴，如今邵明珠如此行事，恐怕會讓她心生不悅。她輕聲勸道：“夫君，此事還需慎重考慮。”
司馬凝霜卻顯得格外淡定。她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後放下杯子，語氣平靜地問道：“是哪家的姑娘？”
邵明珠見司馬凝霜如此冷靜，心中反而更加心虛。他低聲道：“是……羊獻容。”
“啪——”司馬凝霜手中的茶杯突然掉在地上，茶水濺了一地。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與不可置信。邵明珠見狀，心中更加忐忑，連忙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卻被司馬凝霜冷冷地避開了。
司馬凝霜站起身，目光如冰般直視邵明珠，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侯爺真是好本事啊，連我嫂子你都搞到手了。我早就懷疑你跟她有一腿，你還跟我狡辯。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還真是好手段。”
邵明珠被司馬凝霜的話噎得啞口無言，額頭上滲出一層細汗。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趙靈兒聽到“羊獻容”這個名字，一時有些茫然。她轉頭看向王芸熙，隻見王芸熙也是一臉震驚，顯然對羊獻容的身份有所了解。趙靈兒忍不住低聲問道：“芸熙妹妹，羊獻容是誰？為何陛下姐姐如此震驚？”
王芸熙深吸一口氣，低聲解釋道：“羊獻容是惠帝的皇後，也是凝霜姐姐的皇嫂。她的身份……非同小可。”
趙靈兒聽完，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她看向邵明珠，眼中滿是擔憂：“夫君，此事……恐怕不妥吧？”
邵明珠此時已是滿頭大汗，他知道自己理虧，但又不知該如何安撫司馬凝霜的情緒。他低聲說道：“凝霜，你聽我解釋……”
司馬凝霜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解釋？侯爺，您還需要解釋什麽？您連我皇嫂都敢染指，還有什麽不敢做的？您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廳堂內的氣氛越發凝重，窗外的雪依舊紛紛揚揚地下著，仿佛也為這場尷尬的局麵增添了幾分寒意。邵明珠站在三個女人麵前，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不知該如何收場。
邵明珠見司馬凝霜情緒激動，連忙上前一步，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凝霜，你先別生氣。獻容她……也是個可憐人。她如今孤身一人，無依無靠，若是留在洛陽，恐怕會落入匈奴人之手。我……我隻是想給她一個安身之處，絕無他意。”
司馬凝霜聞言，冷笑一聲，眼中滿是譏諷：“可憐人？侯爺，您可真是心善啊。羊獻容那個女人，最擅長的就是裝可憐、扮柔弱。她能在惠帝後宮穩坐皇後之位，靠的可不是什麽天真無邪。她的手段，您怕是還沒領教過吧？”
邵明珠被司馬凝霜的話噎得一時語塞，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道：“凝霜，你對她有偏見。獻容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如今隻想安穩度日，不會再卷入任何紛爭。”
司馬凝霜嗤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尖銳：“侯爺，您什麽時候多了個喜歡人妻的愛好？若是真喜歡人妻，那朕的皇後崔雨蝶，您把她收了！妾身也不會多說什麽。可羊獻容？她不行！妾身絕不同意她進門！”
邵明珠聽到司馬凝霜提到崔雨蝶，臉色頓時一變，語氣也沉了下來：“凝霜，你這話說得過分了。崔皇後可是你的正妻，豈能隨意提及？獻容的事，我已經決定了，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司馬凝霜見邵明珠態度強硬，心中的委屈與憤怒再也壓抑不住。她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淚光，聲音卻依舊冰冷：“侯爺，您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還來問妾身做什麽？您心裏早就有了答案，何必假惺惺地來征求我們的意見？羊獻容那個女人，妾身絕不會接受！您若是執意要納她進門，那就別怪妾身不留情麵！”
邵明珠見司馬凝霜如此決絕，心中也有些惱火。他沉聲道：“凝霜，你何必如此固執？獻容進門後，絕不會影響你的地位。你們都是姐妹，何必鬧得如此不愉快？”
司馬凝霜聽到“姐妹”二字，心中的怒火更甚。她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姐妹？侯爺，您可真是會說笑。羊獻容是什麽人？她是先皇後！是我的皇嫂！您讓我與她做姐妹？真是荒唐！”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緊張，趙靈兒和王芸熙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卻又不敢貿然插話。趙靈兒輕輕拉了拉王芸熙的袖子，低聲道：“芸熙妹妹，咱們要不要勸勸？”
王芸熙搖了搖頭，低聲迴道：“姐姐，這事咱們插不上手。凝霜姐姐和侯爺之間的事，隻能他們自己解決。”
就在這時，司馬凝霜突然轉身，冷冷地看了邵明珠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決絕：“侯爺，既然您心意已決，那妾身也無話可說。但妾身絕不會與羊獻容共處一室。您若是執意要納她，那就別讓妾身在侯府見到她，朕！眼不見心不煩！”
說完，司馬凝霜不再理會邵明珠，徑直朝門外走去。她的背影挺直，步伐堅定，但微微顫抖的肩膀卻泄露了她內心的委屈與憤怒。
邵明珠看著司馬凝霜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懊悔。他張了張嘴，想要喊住她，卻終究沒有開口。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傷了她的心。
趙靈兒見司馬凝霜離開，連忙起身追了出去。她一邊追一邊喊道：“凝霜姐姐，您等等我！”
王芸熙則留在廳堂內，看著邵明珠，輕聲勸道：“侯爺，您別太著急。凝霜姐姐隻是一時氣頭上，等她冷靜下來，您再好好跟她解釋。”
邵明珠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疲憊：“芸熙，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我隻是想給獻容一個安身之處，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王芸熙搖了搖頭，語氣溫柔：“侯爺，您的心意是好的，但凝霜姐姐的身份特殊，她對羊皇後有芥蒂也是情理之中。您給她一些時間，她會理解的。”
邵明珠點了點頭，心中卻依舊沉重。他知道，這件事遠沒有這麽簡單。而此時的司馬凝霜，已經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她關上門，背靠在門上，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她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心中的委屈與憤怒卻如潮水般湧來，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窗外的雪依舊紛紛揚揚地下著，仿佛在為這場爭執增添幾分寒意。侯府內的氣氛，也因此變得格外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