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抉擇
重生漢末，開局收劉宏為徒 作者：玄武仙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聽到竇妙派人去請了天子，竇武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畢竟，他此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對付王潛，所以他才繞過天子直接來了長樂宮。
結果，不成想，太後卻並不準備瞞著天子。
自家女兒與天子的母子關係，著實有些出乎竇武的預料了。
此時，他的腦海中也不禁浮現出，天子為了保全王潛，而跟他正麵相對的畫麵了。
其實，自打劉宏入京以來，竇武對這位少年天子，還是多有好感的。
畢竟在他的眼裏，自己如今的這副局麵，全都是陳蕃及一眾清流黨人所造成的，他與天子之間並無甚衝突，而且天子對太後以及他這位大將軍，那也是禮敬有加。
因此，如非必要的話，他是真不想破壞自己與天子目前的這種關係。
“太後，張讓帶到！”
就在竇武沉思之際，張讓跟在女官身後，亦步亦趨的走了進來。
“奴婢張讓，拜見太後、聖母！”
張讓麵色恭敬的朝著竇妙、董氏行了一記大禮，眼角餘光卻是不住的掃量著一旁的竇武。
就在這時，竇妙開口問道：“張讓，尚書台那邊，最近可有接到什麽重大奏報？”
張讓恭聲迴道：“太後，尚書台最近所收奏報，大多都是一些彈劾奏疏，有彈劾張奐、董卓的，也有彈劾曹嵩、荀爽的，並無其他重大奏報！”
“是嗎？”
竇武突然開口道：“那本將怎麽聽說，前幾日的時候，破羌將軍段熲曾傳來一封急報？”
聽聞此言，張讓頓時心頭一顫，這才反應過來，想必應該是那日被尹勳看到了什麽。
竇妙這時也看向張讓，“說，到底有沒有那封急報？”
張讓身子一抖，下意識的想要否認，可看了一眼身旁的竇武，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迴去。
他知道，竇武既然在這個時候找了過來，想必已經是掌握了什麽。
自己即便否認了，太後隻需隨便派人一查，便可輕易查出真相。
到了那時候，不光是自己難逃一死，即便是天子也會受到波及。
沉思片刻，張讓哆嗦著嘴唇迴道：“迴太後的話，確……確實有此奏報！”
聽到張讓的迴答，竇妙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去，她怎麽也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會是真的。
連這等軍國大事，都敢瞞她？
反觀竇武，此刻卻是雙眼發亮，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即將得勝的喜悅。
“陛下駕到！”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聲高唿，隨後便見劉宏快步走了進來。
當看到一臉寒霜的竇妙、跪在地上的張讓，以及站在一旁的竇武之後，劉宏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
驚疑之際，劉宏隨即上前朝著竇妙及董氏躬身一拜。
“宏，拜見母後、母親！”
“不必多禮！”
竇妙擺了擺手，然後指了指身旁的一個坐墊，“過來，坐下說話！”
“是，母後！”
劉宏答應一聲，亦步亦趨的朝著坐墊走去。
待劉宏坐下之後，竇妙開口問道：“皇帝，不知近日可有什麽大事發生？”
劉宏微微一怔，不知太後為何突然有此一問，隻得向坐在一旁的母親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而董氏卻是衝他微微搖了搖頭，並抿了抿嘴唇。
見此，劉宏心中一動！
母親這是要他閉好嘴巴，不要多說話。
扭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讓，以及站在一旁的竇武，劉宏心中頓生疑惑。
這竇武向來敵視宦官，而今他所倚重的尚書令尹勳，又被張讓給架空了。
竇武此番入宮，莫非是針對張讓來的？
可母親不讓自己說話，又是什麽意思？
“皇帝為何不說話？”
“啊！”
迴過神來的劉宏，恭聲迴道：“母後，最近國中大事確實挺多的，不知母後問的是哪一件？”
竇妙麵無表情道：“破羌將軍段熲，前幾日傳來一封急報？”
聞言，劉宏頓時臉色一變，立馬便明白了過來。
看來，竇武這是不知怎麽知曉了段熲急報一事，故而進宮來告狀了，而張讓似乎也沒扛住壓力，如實交代了出來。
雖說太後不怎麽管事了，但好歹還有著臨朝稱製的名頭。
尋常政務也就罷了，自己完全可以自行處置，可這等軍國大事，卻是不能隱瞞的。
如果自己知而不報，往大了說，是觸犯了太後的權威；往小了說，是沒把太後放在眼裏。
這兩種情況，無論哪一種，都將給自己帶來天大的麻煩。
想到董氏方才的暗示，劉宏知道，這是要他將所有罪責全都推到張讓身上。
深深的看了張讓一眼，劉宏的心中閃過一絲掙紮和猶豫。
身為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從理性的角度來說，將一切罪責推到張讓身上，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畢竟，宦官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自己隻需說是受了宦官蒙蔽，外人定會深信不疑。
這件事情也會就此打住，且不會對自己有絲毫影響。
可是，從感性角度來說，張讓不僅是他的師兄，更是全心全意，輔助他走到今天的身邊人。
如果自己為了自保，而將所有罪責全都推到張讓身上的話，他實在過不去心裏那道坎兒。
最主要的是，此情此景，讓他又一次想起了當初的鐵柱。
那個為了保護他而失去性命的忠仆，可謂是他心中最深的痛。
在劉宏進退兩難的同時，跪在地上的張讓，此刻也是倍感煎熬。
他服侍先帝多年，見過了太多“帝王無情”的事情。
他身為天子家奴，也早就做好了隨時為天子獻身的準備。
所以，在眼前這種情況下，即便劉宏將所有罪責推到他身上，他也不會有絲毫怨言，並咬牙承擔下來。
可知道歸知道，在他內心深處，卻還是渴望劉宏能夠為他說句話的。
不用多，哪怕隻有一句，他也死而無憾了！
眼看劉宏遲遲沒有說話，竇妙卻並未開口催促，而是靜靜的等候著，目光中竟閃爍著一絲希望。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還是非常珍惜自己與劉宏之間的母子關係的。
隻要劉宏能夠否認此事，那麽她就可以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並繼續維持之前的關係。
再看竇武，同樣也非常希望劉宏能夠否認此事。
畢竟隻有這樣，他才能趁機將罪責扯到王潛的身上。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唉……”
一聲歎息從劉宏口中發出，清晰的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隻見劉宏緩緩站起身來，然後朝著竇妙躬身一拜。
“母後，破羌將軍卻有一封急報傳來，而這封急報，則是被孩兒私自扣下了！”
“什……什麽……？”
畢竟，他此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對付王潛，所以他才繞過天子直接來了長樂宮。
結果，不成想，太後卻並不準備瞞著天子。
自家女兒與天子的母子關係，著實有些出乎竇武的預料了。
此時，他的腦海中也不禁浮現出，天子為了保全王潛，而跟他正麵相對的畫麵了。
其實，自打劉宏入京以來，竇武對這位少年天子，還是多有好感的。
畢竟在他的眼裏，自己如今的這副局麵，全都是陳蕃及一眾清流黨人所造成的，他與天子之間並無甚衝突，而且天子對太後以及他這位大將軍，那也是禮敬有加。
因此，如非必要的話，他是真不想破壞自己與天子目前的這種關係。
“太後，張讓帶到！”
就在竇武沉思之際，張讓跟在女官身後，亦步亦趨的走了進來。
“奴婢張讓，拜見太後、聖母！”
張讓麵色恭敬的朝著竇妙、董氏行了一記大禮，眼角餘光卻是不住的掃量著一旁的竇武。
就在這時，竇妙開口問道：“張讓，尚書台那邊，最近可有接到什麽重大奏報？”
張讓恭聲迴道：“太後，尚書台最近所收奏報，大多都是一些彈劾奏疏，有彈劾張奐、董卓的，也有彈劾曹嵩、荀爽的，並無其他重大奏報！”
“是嗎？”
竇武突然開口道：“那本將怎麽聽說，前幾日的時候，破羌將軍段熲曾傳來一封急報？”
聽聞此言，張讓頓時心頭一顫，這才反應過來，想必應該是那日被尹勳看到了什麽。
竇妙這時也看向張讓，“說，到底有沒有那封急報？”
張讓身子一抖，下意識的想要否認，可看了一眼身旁的竇武，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迴去。
他知道，竇武既然在這個時候找了過來，想必已經是掌握了什麽。
自己即便否認了，太後隻需隨便派人一查，便可輕易查出真相。
到了那時候，不光是自己難逃一死，即便是天子也會受到波及。
沉思片刻，張讓哆嗦著嘴唇迴道：“迴太後的話，確……確實有此奏報！”
聽到張讓的迴答，竇妙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去，她怎麽也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會是真的。
連這等軍國大事，都敢瞞她？
反觀竇武，此刻卻是雙眼發亮，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即將得勝的喜悅。
“陛下駕到！”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聲高唿，隨後便見劉宏快步走了進來。
當看到一臉寒霜的竇妙、跪在地上的張讓，以及站在一旁的竇武之後，劉宏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
驚疑之際，劉宏隨即上前朝著竇妙及董氏躬身一拜。
“宏，拜見母後、母親！”
“不必多禮！”
竇妙擺了擺手，然後指了指身旁的一個坐墊，“過來，坐下說話！”
“是，母後！”
劉宏答應一聲，亦步亦趨的朝著坐墊走去。
待劉宏坐下之後，竇妙開口問道：“皇帝，不知近日可有什麽大事發生？”
劉宏微微一怔，不知太後為何突然有此一問，隻得向坐在一旁的母親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而董氏卻是衝他微微搖了搖頭，並抿了抿嘴唇。
見此，劉宏心中一動！
母親這是要他閉好嘴巴，不要多說話。
扭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讓，以及站在一旁的竇武，劉宏心中頓生疑惑。
這竇武向來敵視宦官，而今他所倚重的尚書令尹勳，又被張讓給架空了。
竇武此番入宮，莫非是針對張讓來的？
可母親不讓自己說話，又是什麽意思？
“皇帝為何不說話？”
“啊！”
迴過神來的劉宏，恭聲迴道：“母後，最近國中大事確實挺多的，不知母後問的是哪一件？”
竇妙麵無表情道：“破羌將軍段熲，前幾日傳來一封急報？”
聞言，劉宏頓時臉色一變，立馬便明白了過來。
看來，竇武這是不知怎麽知曉了段熲急報一事，故而進宮來告狀了，而張讓似乎也沒扛住壓力，如實交代了出來。
雖說太後不怎麽管事了，但好歹還有著臨朝稱製的名頭。
尋常政務也就罷了，自己完全可以自行處置，可這等軍國大事，卻是不能隱瞞的。
如果自己知而不報，往大了說，是觸犯了太後的權威；往小了說，是沒把太後放在眼裏。
這兩種情況，無論哪一種，都將給自己帶來天大的麻煩。
想到董氏方才的暗示，劉宏知道，這是要他將所有罪責全都推到張讓身上。
深深的看了張讓一眼，劉宏的心中閃過一絲掙紮和猶豫。
身為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從理性的角度來說，將一切罪責推到張讓身上，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畢竟，宦官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自己隻需說是受了宦官蒙蔽，外人定會深信不疑。
這件事情也會就此打住，且不會對自己有絲毫影響。
可是，從感性角度來說，張讓不僅是他的師兄，更是全心全意，輔助他走到今天的身邊人。
如果自己為了自保，而將所有罪責全都推到張讓身上的話，他實在過不去心裏那道坎兒。
最主要的是，此情此景，讓他又一次想起了當初的鐵柱。
那個為了保護他而失去性命的忠仆，可謂是他心中最深的痛。
在劉宏進退兩難的同時，跪在地上的張讓，此刻也是倍感煎熬。
他服侍先帝多年，見過了太多“帝王無情”的事情。
他身為天子家奴，也早就做好了隨時為天子獻身的準備。
所以，在眼前這種情況下，即便劉宏將所有罪責推到他身上，他也不會有絲毫怨言，並咬牙承擔下來。
可知道歸知道，在他內心深處，卻還是渴望劉宏能夠為他說句話的。
不用多，哪怕隻有一句，他也死而無憾了！
眼看劉宏遲遲沒有說話，竇妙卻並未開口催促，而是靜靜的等候著，目光中竟閃爍著一絲希望。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還是非常珍惜自己與劉宏之間的母子關係的。
隻要劉宏能夠否認此事，那麽她就可以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並繼續維持之前的關係。
再看竇武，同樣也非常希望劉宏能夠否認此事。
畢竟隻有這樣，他才能趁機將罪責扯到王潛的身上。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唉……”
一聲歎息從劉宏口中發出，清晰的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隻見劉宏緩緩站起身來，然後朝著竇妙躬身一拜。
“母後，破羌將軍卻有一封急報傳來，而這封急報，則是被孩兒私自扣下了！”
“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