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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弦月如懸於墨色蒼穹的一彎鐮鉤,靜謐泛著銀光,樹影婆娑,搖曳生姿,若不凝神細聽,幾近難以察覺草叢中似有野獸躍過的簌簌聲。


    鄧圖迅等人自肖家莊撤離後,便馬不停蹄地直奔這深山密林。此間有一座竹木房,乃是藺靖風未雨綢繆之備,以防不測之需。


    竹木房分上下兩層,上層有三間睡房,下層是一間寬敞的廳堂,平素租予上山砍柴的柴夫,以防屋舍坍塌,倒也維護得完好無缺。


    房子四周環繞著一圈籬笆,每晚由兩人負責巡邏。


    豐墨等人潛藏於草叢之中,伏身看著竹木房的方向。


    經過此前的數次摸排,他們共計二十七人,其中四人為首。一人名為鄧圖迅,臉上有一顆紅痣,十分顯明;一人頭戴幃帽,從未摘下過,有人稱其為舒亮;一人年歲尚小,麵相柔和,有人稱其為河益;一人年歲稍長,須發全白,身上飾有多種玉石與奇異的紋樣,有人稱其為洛伯。


    豐墨精心策劃,兵分三路,以信為號,布下天羅地網,隻待動手之時。這時間須拿捏得恰到好處,太早或太晚皆非上策,醜時最為適宜,不為抓捕,隻為逼迫他們前往藺靖風處。


    醜時亦是巡邏者最為困頓之時。豐墨等人為了此次行動,白日裏皆好生休憩,此刻精神抖擻,猶如蓄勢待發的獵豹。


    已進了四月中旬未,天氣仍有絲絲涼意,醜時一至,一聲鳥鳴突兀響起,又有節奏地鳴叫數聲,另兩處亦有鳥鳴應和。


    鄧圖迅聞得鳥鳴,瞬間警覺起來,詢問同屋的另三人,“這幾日有鳥叫嗎?”


    今日負責守夜的舒亮移步窗邊,側耳傾聽,此時已萬籟俱寂,遂答道,“確有幾分怪異,怎地叫了幾聲便沒了聲響。”


    河益正酣睡迷蒙,嘟囔道,“山裏有鳥叫有何稀奇,你們也過於警覺了,這地方除了阿隱,還有誰知曉?”


    洛伯悠悠轉醒,道,“還是謹慎些為好,阿隱安排的人已有數日未曾送東西了,那些小孩恐怕快要承受不住藥力,若是藥力發作起來,便會如瘋子一般,你我雖能壓製八九人,又如何能鎮得住這二十三之數?”


    鄧圖迅略加思索,道,“若明日仍未送東西,我去瞧瞧阿隱,恐是他遭遇了不測!”


    舒亮輕輕掀起幃巾,露出一雙淺褐色的眼眸,凝視著樓下巡邏的兩人,道,“目前尚無異常,你們先行歇息。”


    河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嘟囔道,“那我先去睡了,養不足精神,我明日會變得很難看的。”


    舒亮又叫鄧圖迅和洛伯也早些歇息,今晚他仔細守著。


    一片烏雲飄過,遮住了彎月。


    夜已濃如黑墨,鳥鳴聲聲,草葉沙沙。


    巡邏的兩人走進了舒亮的視野盲區,消失一會,舒亮正欲出去查看究竟,兩人卻又折返迴來,僅僅走了幾步,舒亮便低聲驚唿,“出事了!”


    原本已睡下的三人瞬間警醒,衝到窗邊,壓低聲音問道,“發生何事?”


    “有人潛入進來了,雖身形相差無幾,但這兩人的步伐變了!”舒亮緊盯著巡邏的兩人,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三人一同望去,河益警惕道,“是女子!而且是出自軍隊的女子!我們務必小心!”


    又是一陣鳥鳴聲傳來,四人紛紛亮出自己的兵器,屏氣靜待。


    隻見那兩人張望片刻後,走到火把處,其中一人取了根火把過來。


    “不好,他們要放火焚屋!”鄧圖迅失聲驚叫,他額頭上原本就鮮紅的痣,此刻更是紅得如血。


    洛伯見狀,破窗而出,大喝道,“什麽人,竟敢在你爺爺麵前耍弄手段。”


    他雙手緊握長鞭,如蛟龍出海般朝兩人猛擊而去。


    火把與鞭在空中激烈碰撞,火星四濺。兩人吹響口哨,尖銳的鶴唳聲響徹四野,刹那間,四周忽然亮起了數十個火把!


    “奉藺家公子之命,殺無赦!”


    兩人如驚弓之鳥般往後一退,數十支帶火苗的箭飛射而來。


    電光石火之間,另三人與其他人都出來了,二樓亂成一團,這火箭來得既快又奇怪,這竹木房沾火即著。


    鄧圖迅為四人之首,當機立斷,先叫河益與洛伯領著人往下個住處轉移,他亦是飛身而下。


    “什麽人!暗箭傷人算什麽好漢!”鄧圖迅怒喝一聲,一支火箭飛了過來。


    他身形一閃,巧妙地躲開,如鐵鉗般的手穩穩地握住箭,滋滋燃燒的箭頭散發著令人熟悉的氣息,正是藺家軍的箭。


    鄧圖迅的雙眸瞪得如銅鈴一般。


    “這是?這當真是他?”鄧圖迅不敢往下想,閃身躲開密集的箭雨,身後的竹木房已被熊熊大火吞噬。


    洛伯揮舞著雙鞭,道,“圖迅,快走,我來斷後!”


    鄧圖迅叮囑道,“你要多加小心!”


    他一走,洛伯揮舞著鞭,在箭雨中穿梭,從竹木房的一側巧妙地躲開。


    待房子燒成灰燼,豐墨的任務也完成了一半。


    柳喜喜為了讓他們深信不疑,特意讓豐墨率領一支善射的隊伍,增強可信度,替換巡邏人也是故意而為之,讓他們警惕。


    而他們所製造的一切假象,都是為了讓他們對藺靖風產生懷疑。


    單這樣還遠遠不夠。


    暗處還有另一支隊伍緊盯著他們撤退的路線,將他們的下個窩點一齊打掉,徹底坐實了藺靖風的名頭。


    功德碑的現場,由知春親自領隊布控,通州城的胥吏為輔,柳喜喜隻需請蕭婉君和藺靖風到場,再將兩人分開即可。


    而這一切的由頭,自然就是動土之事。


    蕭婉君的目光在人群中焦急地四處搜尋著藺靖風的身影,可是黑壓壓的一片,根本沒有藺靖風的半點兒蹤跡。柳喜喜又是一番賀詞感謝之語拖延時間,可蕭婉君急瘋了,奈何自己腿腳不便,不能尋找。


    此時的藺靖風被鄧圖迅和洛伯劫持到了正心書院旁的樹林之中。


    “這種情況,你們怎麽來了?”藺靖風沉靜道,完全不理會腰間那把閃著寒光的利刃。


    鄧圖迅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質問道,“阿隱,為什麽?為什麽要派人殺我們滅口?”


    藺靖風道,“派人殺你們滅口?何出此言?”


    鄧圖迅仍是難以置信,道,“就在兩個時辰前,你派人對我們趕盡殺絕!連端了我們兩處落腳點!”


    話音未落,知春已領著人將他們團團圍住,喊話道,“藺家公子,如你所言,他們當真自投羅網了。”


    藺靖風聞言,心中暗叫不好,知是中了圈套,往後一退,刀尖立即紮入體中,他壓低聲音道,“我以血明誓,我們被算計了,想要活命就殺了我!”


    鄧圖迅驚得目瞪口呆,道,“你這是做什麽?”


    洛伯道,“阿隱,你快說怎麽迴事?”


    藺靖風見閑王府夾雜著通州府衙的人,他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從容道,“閑王已經知道我是阿隱了,但是她沒有證據,如今引你們出來就是為了坐實我是阿隱,你們快殺了我,逃出去!”


    “不!”鄧圖迅與藺靖風惺惺相惜,如何肯動手,他憤憤然道,“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若是你真背叛了我們,定然不會輕饒!”


    洛伯道,“我也不信阿隱會出賣我們!”


    藺靖風麵沉似水,神色緊繃,道,“既然信任我,那就速速離去,他們對我無可奈何!”


    鄧圖迅將藺靖風推向知春,知春早有所防,壓根不接這個茬,她們早就料想藺靖風被發現時定要賣苦肉計。


    “將藺家公子送迴去,蕭家大小姐在等著藺家公子呢,遲了,血流太多,可要讓蕭家大小姐擔心。”知春冷若冰霜,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手中長劍已然出鞘,寒光四射,猶如閃電般迅疾,一揮之間,似有山崩地裂之威,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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