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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屏山位於通州城西郊,它因林木蔥鬱、滿山翠綠如屏而得名。除此之外,一條關係著通州百姓飲水的青江,宛如一條碧綠的綢帶,從其身旁潺潺流過。


    狠狠地拍打在衛荀的臉上。當他醒來時,驚愕地發現自己竟然置身於青江的正中央,江水已淹沒至胸腔,而更讓他感到絕望的是,他的雙手被緊緊地綁在一根石柱上,無法掙脫。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再這樣漲下去,估計要將他完全淹沒。


    “來人啊!有沒有人!救命啊!”衛荀聲嘶力竭地唿喊著,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江麵上迴蕩,然而,麵對這滿眼的翠山,又哪裏有半個人影?


    他看到小孩子送來的信,一眼便認出那是蘇禮杭喜愛的疊紙方式,於是,他從關練的身上偷了過來。信中的地址正是這翠屏山,他太過擔心蘇禮杭,便不顧一切地從閑王府跑了出來,誰知半途遭遇埋伏,醒來時已身處這江水中央。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喜喜姐,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吧……”


    衛荀的思緒湧上心頭,他迴憶起幼時與柳喜喜在外遊玩時,迷失了方向。兩人在溪邊休憩時,柳喜喜為他吟誦了這首詩,寬慰著當時因天色漸暗,又因狼嚎而恐懼的他。


    她那時的聲音仿佛就在他此時的耳畔,從模糊到漸漸清晰。


    “……蒹葭萋萋,白露未曦。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小喜喜一邊輕聲吟誦著詩,一邊燒著火,火光將她的臉龐映照得如同晚霞。她眼裏盛滿了笑意,全然不將迷路放在心上,待火中的芋頭烤熟後,她輕輕剝開一個,遞到他的手中,叮囑他小心燙。


    “這真的能吃嗎?”小衛荀望著那白嫩如玉的芋頭,饞得口水直流,但這個東西他從未吃過。


    小喜喜笑道,“當然可以,若不是我發現了芋頭,咱們真不知道還能吃些什麽。野兔山雞沒有一個能打得著的,魚更不可能抓得到了,唯有這芋頭,它安靜地待在那裏,不跑不跳,容易挖掘,烤來也不需油鹽就好吃。”


    小衛荀的肚子餓得如鼓鳴般難受,他不再猶豫,狠狠地咬了一口,那香糯的味道在口腔裏蔓延,是他從未體驗過的美妙滋味。於是,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小喜喜忙笑道,“慢點吃,我烤了好多呢。”


    他吃一個,她剝一個,直到最後一個。


    小衛荀正準備下口,看到火裏已經沒了,而他手中的正是最後一個芋頭。他連忙將芋頭遞迴給小喜喜,說道,“喜喜姐,你也嚐嚐這芋頭。”


    小喜喜笑道,“你吃吧,我等會兒再去挖一些!”


    小衛荀搖搖頭,“我已經吃飽了,天這麽黑,又有狼,你還是不要去了。”


    小喜喜問道,“你當真吃飽了?”


    小衛荀用力地點點頭,“吃飽了,隻是這芋頭實在太美味了,我一時貪了嘴,竟忘記了喜喜姐還沒吃。”


    “那我就不客氣了。”小喜喜大口吃了起來,小衛荀問起剛才的詩,“喜喜姐,你剛才念的是什麽詩?”


    “蒹葭。”小喜喜指向溪邊那如詩如畫的蘆葦,“就是那東西。它是一首追求理想的詩歌,當然也有人認為是首情詩,蘊含著求而不得的惆悵苦悶之意。但我覺得,此詩亦有積極向上的一麵,從晨早到太陽高升,積極追尋,不曾停歇,無論是理想還是傾慕之人,隻有努力過,才知道自己行不行。”


    她的這番話,如同一把重錘,深深地敲打在衛荀的心靈深處,迴去之後,他憑借著記憶將詩寫了下來,一直銘記至今。


    衛荀深知自己無論怎樣努力,都走不進柳喜喜的心裏。或許正是那自幼一同成長的情分,她才一直容忍著自己的壞脾氣。如今,他又如此任性地跑出了閑王府,被困在這滔滔江水之中,就好似那詩中所唱的“宛在水中央”,然而,這中央之地,不一定是努力後的福祉,更可能是令人窒息的絕望。


    江水已漫至下頜,衛荀已分不清臉上的是江水還是淚水。


    他心道,待潮水退去,他們定會發現自己的屍首吧。那他不能哭泣,必須微笑,即便是死,也要漂漂亮亮的。


    他緊閉雙眼,靜靜地等待著那上漲的潮水將自己吞噬。


    然而,上天終究還是眷顧了他。


    他並未等來死亡的降臨,而是等來了柳喜喜。


    柳喜喜本欲乘馬車返程,侍衛卻突然稟報發現了衛荀的蹤跡。她心中忐忑不安,便匆匆趕來。


    原是柳喜喜瞥見了河益袍擺上的水洇,從而聯想到衛荀可能被關在了有水的地方,而這青江,恰恰從翠屏山旁流淌而過。侍衛們一路找尋,最終發現河中央原有的一座小島已被潮水淹沒,唯有一根測量水位的柱子上多了一個身影。


    侍衛定眼一看,那人正是衛荀。此刻,衛荀遠在江中,而附近又無舟船可渡,侍衛們隻得匆忙趕迴,將此事告知柳喜喜,並召集眾人前來營救。


    閑王府的侍衛們皆是不識水性的“旱鴨子”。好在通州本地臨江而居的胥吏們熟知水性,又因正值漲潮,救援工作困難重重。


    岸邊的高聲唿喊,讓衛荀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他剛迴應了一句,江水便灌入了口中。他不敢再作迴應,隻能拚命地踮起腳尖。


    莫詩成當機立斷,指揮胥吏砍倒一棵大樹,製成浮木,從上遊順流而下,向衛荀遊去,借著水勢到下遊靠岸。


    眾人齊心協力將兩人拽上岸,衛荀由於嗆水過多,昏死過去,胥吏手忙腳亂地拍打衛荀,然而他卻毫無反應,又按壓其胸腔,待吐出了水後,仍未見其有蘇醒的跡象,一探鼻息,已沒有了進出的氣。


    柳喜喜狀,便趕忙上前道,“我來。”


    她先是仔細檢查衛荀的口腔,見並無異常,然後雙手十指相扣,有節奏地按壓衛荀的胸腔,見其仍未醒來,又捏開他的嘴,緩緩吹氣。如此循環往複了幾次後,衛荀終於悠悠轉醒,當他看到柳喜喜的那一刻,便將其緊緊抱住,嚎啕大哭道,“喜喜姐,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柳喜喜轉拍衛荀的背,柔聲安慰道,“沒事了,我們迴去吧。”


    衛荀連連點頭,應好。忽見周圍圍了一圈人,頓時麵紅耳赤,他羞澀地低下頭,又見柳喜喜的衣裳沾染了大片血汙,驚道,“喜喜姐,為何有如此多的血?”


    “無礙。”柳喜喜輕聲說道,掙紮著起身將衛荀扶起,而此時的她已全然沒了力氣。


    一旁的鳴秋既擔心,又著急,好不容易盼到柳喜喜說要迴去,又聽聞衛荀的消息,匆忙趕了過來,此時她的臉色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聽到又說要迴去,鳴秋急忙上前扶住她,寬慰衛荀,“衛家公子,有我在,不必憂心。”


    衛荀雖不相信,但還是點了點頭,環顧四周,在人群中並未發現蘇禮杭的身影,忙問道,“蘇哥哥呢?”


    “別擔心,知春已經領了一些人過去,我們先迴去吧。”柳喜喜向衛荀伸出手去。


    衛荀猛地一怔,將手伸過去時,羞怯地緩緩低下了頭,亦步亦趨地緊跟在柳喜喜身側。


    柳喜喜又命聞夏與莫詩成領著人去山上的那些鶯米穀除了,便拉著衛荀離開。


    莫詩成忙拜送道,“下官恭送閑王。”


    眾胥吏亦是紛紛行禮拜送。


    柳喜喜走了幾步,迴首道,“你們救助衛家公子有功,晚些時候我會派人送些賞賜到府衙,人人有份。”


    “多謝王爺!”眾人拜道,目送幾人離去,心中皆被柳喜喜以口渡氣,將沒了氣息的衛荀救活所震撼,此法又因男女有別,有違禮法,眾人噤若寒蟬,不敢多言議論。


    柳喜喜尚未走出多遠,便體力不支地倒下,鳴秋一把脈,赫然發現柳喜喜體內的鳩毒毒素又開始擴散了,急得鳴秋大喊,“快!快送王爺迴府!”


    衛荀不明情況,亦是被嚇得眼淚嘩嘩而下,不敢吱聲,生怕再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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