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醫治
“和華，你雖沒有繼承神舍之名，但卻不能否認血脈。下一代人雖不必受製於上一代的痛，但卻不能忘本！”
迴程的路上，血教司迴想著欣刃雷掣所說的每一句話，手上不自覺的握緊了宗家法牌。
事實上，他在成為血教司之前，沒少在暗地裏幫助過雪櫻族屬，特別是在赫連戰場上相識的那些老戰友。可忘了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就漸漸地斷了聯係。
“或許是在清規處中爭名逐利的時候吧......”血教司喃喃的自言自語，腦海裏浮現出許多曾經的畫麵，一直從赫連戰中的普通一員到成為清原的血教司。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射進艙內，正落在血教司的臉上，他抬手稍稍一遮，緩緩從臥榻上站起。盤坐思考了一夜，他想明白了許多，出門後直奔駕駛艙而去。
“父親臨終前，麒麟法陣並未被開啟，且他也從未向門徒傳授過法陣的機宜，那並非神舍族人的坎星是如何開啟並使用法陣的呢？”
血教司找到了切入點，他決定直奔赤國去找坎星問個明白。
血教司走後，毅、鋒二人也沒再雪雲山頂多留。然迴到了神舍營剛坐下沒一會兒，雷茜急唿唿的跑了進來，進門就圍著趙子鋒上下打量。
“你......沒傷？”
大毅笑著調侃道：“哎嗨~！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些難以置信啊？”
“唿！”雷茜舒了口氣：“豔月跟我說血教司追到了這裏，戰況兇險極了，可嚇壞我了......”
“沒事了，血教司......已經走了。”
雷茜噗通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剛才焦急的跑了一路，汗水正順著她的下頜滴落。
按她現在的魄能水平，即便是跑急了也不該會累成這個樣子，大毅估計應是醫療賀青和老度，導致的消耗過度。
“這些天沒休息好吧？”
雷茜點了點頭，似有難言之隱。但片刻後她還是決定說明一下。
“趁著辛榮不在，我跟你倆交個實底，賀青的傷勢太重，若再不醒來，恐怕就危險了......”
“怎麽會這樣！”大毅沒想到情況會這麽嚴重，不免有些緊張：“迴來的路上，不都穩定了麽？”
趙子鋒急切的問道：“是不是缺醫療物資，缺什麽你說，觀山能搞到。”
雷茜重重的歎了口氣：“不是醫療物資的事兒，襄龍不知用的什麽刑訊手段，竟封住了賀青心脈上的好幾處關竅......我使出全力也沒有通開。”
說著說著，雷茜眼圈裏泛起了淚花，大毅知道她是個要強之人，若不是真沒了辦法也不會委屈至此。
“雷茜，賀青最嚴重的後果會怎麽樣？”
“兩個月以來，我每天都在用綠瞳精血為他維持心率......可他現在已出現了房顫的症狀，隨時都有心髒驟停的可能......”
大毅的感知一閃，剛要示意雷茜收聲。這時辛榮已推房門走了進來，她帶著滿是落寞的神色，走上前將雷茜擁進了懷裏。
“茜茜，你盡力了，我都知道......”
趙子鋒拍著雷茜的肩膀，待她情緒稍平穩了些後，給她遞上了一杯熱茶。
“我們都不懂醫，你能不能把情況說的再明白一些，或許大家集思廣益之下，會有別的辦法呢？”
雷茜深吸了口氣後緩緩說道：“心脈關竅被封，會導致內息運行受阻，就像是把一顆拉開的手榴彈鎖在了大箱子裏，隨時都會炸開！”
“我現在用精血維持，不過是在無限拖後爆炸的時間，若不能盡快疏導開心脈上的關竅，賀青的其他髒器也會受到影響。”
大毅擰著眉頭迴道：“綠瞳精血有限，你每日照看他們兩個損耗太大。這樣，我去找神舍營的醫療隊長過來，讓他照看老度，如此也能減輕些你的負擔......”
趙子鋒插話道：“如果綠教司在，能不能醫治？”
雷茜略有些吃驚：“這裏是雪雲島，綠教司怎會來？”
“不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如果有個蚺級的綠瞳者，是不是可以化解開襄龍的心脈封閉？”
“這倒是個不錯的思路，以蚺級的內息流，注入賀青心脈，衝破封閉的關竅！”
“鋒子，你真是個天才......”雷茜興奮的騰一下站起，可想了想又低沉了下來：“可去哪裏找蚺級的綠瞳者呢？”
大毅一拍手站了起來：“行不行的都要試試，總不能看著賀青這麽昏迷下去。”
辛榮以為大毅已有了人選，急切的問道：“這島上是不是有啊？在哪裏，我去請他......”
“當然有，且就在你眼前。”大毅將目光投向雷茜：“一周之內，我幫你升蚺！”
雷茜驚的都呆住了：“我？一周，你開玩笑吧？”
大毅笑著迴道：“不成也得成，眼下即便能聯係到東西大陸的蚺級綠瞳者，接到雪雲島來最快也得一到兩個月，時間上空間上，賀青都等不了那麽久。還不如就地打造一個蚺級的綠瞳者！”
“打造？我現在如此虛弱，且不過是個蟒級中期......”
趙子鋒瞥了一眼大毅：“好啦，你就別賣關子了，看把雷司令急成什麽樣了！”
大毅嘿嘿一笑：“我去舅爺那一趟，迴來跟你們詳細說明。”
雷茜望著大毅展翅離去，迴頭問趙子鋒：“什麽舅爺？不是幫我升蚺麽？”
趙子鋒揚著嘴角：“坐下喝喝茶，大毅很快就迴來了。”
“怎麽你們都愛賣關子，當真是無趣極了。”
氣喘籲籲的進了山洞，大毅顧不上禮節一路高喊。
“舅爺，舅爺......”
“我還沒聾呢！”欣刃雷掣在石柱法陣旁的一塊大石上打坐，忽被打擾多少有些不情願：“剛從我這兒迴去，怎又折返迴來了？”
大毅平了平肺中的燥氣，仔仔細細的將事情與欣刃雷掣說了一遍。
“哦！？心脈關竅被封？這可是比殺人還要惡狠的招數......”
“是啊，舅爺，就是那個阻我營救母親的襄龍，此人雖已被我和趙子鋒斬殺，但我的組員被他重傷......舅爺，我得救他，您看......以蚺級綠瞳者的內息流，衝開被封閉的關竅，能不能行？”
欣刃雷掣捋了捋胡須，沉定的說道：“內息生於丹田，後經心脈向全身流轉，心脈被重創封閉，按理可以使用內息流去反衝。”
“此法行是行，不過......還是有不小的風險，需要實施手術的綠瞳者技藝頗高，一旦控製不好內息的流量，很可能會造成倒行逆施的反噬......”
大毅一愣：“倒行逆施......會......會怎樣？”
“會死！”
大毅抹了把臉，掐著腰溜達了兩圈。
“不救會死，救才有活的可能。舅爺，您深知內息的流轉之法，估計能有幾成的勝算？”
“五成吧！”
“五成，那有沒有辦法能夠提升成功的概率？”
“我說五成的意思是生死參半，你可別理解錯了。”
“什......什麽意思？”
欣刃雷掣迴道：“人的心脈有八處關竅，被封之人七天以後就會陷入昏迷，若沒有綠瞳精血續命，最長不過十天就會死亡。”
“想要活命的話，被封之人就隻能對施技之人言聽計從，因為隻有施技之人知曉閉竅的順序，這就相當於掌握了控製生死的密碼！”
“而剛才所講的反向對衝之法，則相當於越過了施技之人的閉竅順序，這就需要同時打開所有被封的關竅，不能有絲毫差池。否則，傷者會即刻殞命！”
大毅的後槽牙磨得咯咯作響：“襄龍對賀青使用此技，定是要此法逼迫他誣陷我長姐，這個王八蛋......就是拖出來鞭屍也不解恨！”
欣刃雷掣指了指身後的霓凰法陣。
“內息流的供應可以靠法陣，除此之外，還至少需要兩人在旁幫助綠瞳醫者......若你信得過你的組員，不妨把他們都帶到這兒來。”
“可以嗎？”
“你是法陣的守護者，隻要不逾越守護之責，你自己做主吧！”
“謝舅爺！”
大毅噗通跪了下去，對著欣刃雷掣磕了個響頭。迴到營內，他將此事與趙子鋒等人講了一遍。
度陰山聽的雙目圓睜，情緒激動：“賀青不會放棄的，與其成為一個廢物拖累別人，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去死！咱們一定要去試一試！”
辛榮堅定的點了點頭：“即便失敗了，賀青他也不會怪我們。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
大毅和趙子鋒對視了一眼，轉向雷茜和豔月說道：“走，咱們收拾一下，一同去雪雲山上！”
“老度也去？”
“去。”
臨走前，大毅去找了鴻鵠、穎雀。除了交代她倆去送一送觀山，還吩咐了二人每周往雪雲山上送給養。再之後，一行七人便一同去到了雪雲山頂的山洞之內。
可在大毅到前，欣刃雷掣出門去了別處。大毅進洞喊了一圈不見他人，就先與趙子鋒等人安置了雨賀青和度陰山。
收拾規整後，大毅引著大家去到了霓凰法陣之前，除了趙子鋒，其他人都不免有些驚愕。
“這莫非是從清原上搬過來的？”
“要說，咱們還從未如此近距離的看過石柱啊！”
豔月和辛榮攙扶著度陰山，瞳孔裏滿是石柱散出的微微光色。
大毅沒急著跟二人解釋，他拿出削寒刃在手上劃出了個口子，一掌貼在了石柱上。
“雷茜，你先來。”
“什麽？”
“來就是了。”
大毅一把將雷茜拽了過去，手掌碰觸石柱的刹那，一股強大的內息流頓時湧進了她的體內。
“這......”
雷茜的雙瞳頃刻間散出充盈的綠色微光，盤在頭上發髻也被震的四散揚起。
“感覺如何？”
“這石頭能給我補充內息流？”
大毅笑著迴道：“你醫治賀青和老度消耗太過，有此霓凰法陣補充，定能助你快速升蚺！”
豔月上前圍著雷茜看了一圈，的確覺得她神色恢複了許多。
“茜茜，太好了，這麽一來你能輕鬆不少......大毅，你也是，有這麽好的辦法也不早說！”
大毅將雷茜拉下：“不是我不說，而是依靠法陣充盈內息，對身體會有反噬......”
之後，大毅將所知曉的法陣使用之法盡數告知了眾人，還包括內息反衝需要的條件。
“原來如此，這麽說來，咱們還真是要在這兒住上一段時間......”
“嗯，一是救治賀青和老度的創傷，二是咱們組所有人都能向蚺級再進一步！”
“雷茜必須要升蚺，那接下來就是豔月和辛榮，老度排在最後！”
趙子鋒把目光遞給豔月和辛榮，兩人都是自信滿滿的樣子，特別是辛榮，她迴頭看了眼雨賀青，拳頭不由得又緊了幾分。
“成！”
“和華，你雖沒有繼承神舍之名，但卻不能否認血脈。下一代人雖不必受製於上一代的痛，但卻不能忘本！”
迴程的路上，血教司迴想著欣刃雷掣所說的每一句話，手上不自覺的握緊了宗家法牌。
事實上，他在成為血教司之前，沒少在暗地裏幫助過雪櫻族屬，特別是在赫連戰場上相識的那些老戰友。可忘了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就漸漸地斷了聯係。
“或許是在清規處中爭名逐利的時候吧......”血教司喃喃的自言自語，腦海裏浮現出許多曾經的畫麵，一直從赫連戰中的普通一員到成為清原的血教司。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射進艙內，正落在血教司的臉上，他抬手稍稍一遮，緩緩從臥榻上站起。盤坐思考了一夜，他想明白了許多，出門後直奔駕駛艙而去。
“父親臨終前，麒麟法陣並未被開啟，且他也從未向門徒傳授過法陣的機宜，那並非神舍族人的坎星是如何開啟並使用法陣的呢？”
血教司找到了切入點，他決定直奔赤國去找坎星問個明白。
血教司走後，毅、鋒二人也沒再雪雲山頂多留。然迴到了神舍營剛坐下沒一會兒，雷茜急唿唿的跑了進來，進門就圍著趙子鋒上下打量。
“你......沒傷？”
大毅笑著調侃道：“哎嗨~！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些難以置信啊？”
“唿！”雷茜舒了口氣：“豔月跟我說血教司追到了這裏，戰況兇險極了，可嚇壞我了......”
“沒事了，血教司......已經走了。”
雷茜噗通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剛才焦急的跑了一路，汗水正順著她的下頜滴落。
按她現在的魄能水平，即便是跑急了也不該會累成這個樣子，大毅估計應是醫療賀青和老度，導致的消耗過度。
“這些天沒休息好吧？”
雷茜點了點頭，似有難言之隱。但片刻後她還是決定說明一下。
“趁著辛榮不在，我跟你倆交個實底，賀青的傷勢太重，若再不醒來，恐怕就危險了......”
“怎麽會這樣！”大毅沒想到情況會這麽嚴重，不免有些緊張：“迴來的路上，不都穩定了麽？”
趙子鋒急切的問道：“是不是缺醫療物資，缺什麽你說，觀山能搞到。”
雷茜重重的歎了口氣：“不是醫療物資的事兒，襄龍不知用的什麽刑訊手段，竟封住了賀青心脈上的好幾處關竅......我使出全力也沒有通開。”
說著說著，雷茜眼圈裏泛起了淚花，大毅知道她是個要強之人，若不是真沒了辦法也不會委屈至此。
“雷茜，賀青最嚴重的後果會怎麽樣？”
“兩個月以來，我每天都在用綠瞳精血為他維持心率......可他現在已出現了房顫的症狀，隨時都有心髒驟停的可能......”
大毅的感知一閃，剛要示意雷茜收聲。這時辛榮已推房門走了進來，她帶著滿是落寞的神色，走上前將雷茜擁進了懷裏。
“茜茜，你盡力了，我都知道......”
趙子鋒拍著雷茜的肩膀，待她情緒稍平穩了些後，給她遞上了一杯熱茶。
“我們都不懂醫，你能不能把情況說的再明白一些，或許大家集思廣益之下，會有別的辦法呢？”
雷茜深吸了口氣後緩緩說道：“心脈關竅被封，會導致內息運行受阻，就像是把一顆拉開的手榴彈鎖在了大箱子裏，隨時都會炸開！”
“我現在用精血維持，不過是在無限拖後爆炸的時間，若不能盡快疏導開心脈上的關竅，賀青的其他髒器也會受到影響。”
大毅擰著眉頭迴道：“綠瞳精血有限，你每日照看他們兩個損耗太大。這樣，我去找神舍營的醫療隊長過來，讓他照看老度，如此也能減輕些你的負擔......”
趙子鋒插話道：“如果綠教司在，能不能醫治？”
雷茜略有些吃驚：“這裏是雪雲島，綠教司怎會來？”
“不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如果有個蚺級的綠瞳者，是不是可以化解開襄龍的心脈封閉？”
“這倒是個不錯的思路，以蚺級的內息流，注入賀青心脈，衝破封閉的關竅！”
“鋒子，你真是個天才......”雷茜興奮的騰一下站起，可想了想又低沉了下來：“可去哪裏找蚺級的綠瞳者呢？”
大毅一拍手站了起來：“行不行的都要試試，總不能看著賀青這麽昏迷下去。”
辛榮以為大毅已有了人選，急切的問道：“這島上是不是有啊？在哪裏，我去請他......”
“當然有，且就在你眼前。”大毅將目光投向雷茜：“一周之內，我幫你升蚺！”
雷茜驚的都呆住了：“我？一周，你開玩笑吧？”
大毅笑著迴道：“不成也得成，眼下即便能聯係到東西大陸的蚺級綠瞳者，接到雪雲島來最快也得一到兩個月，時間上空間上，賀青都等不了那麽久。還不如就地打造一個蚺級的綠瞳者！”
“打造？我現在如此虛弱，且不過是個蟒級中期......”
趙子鋒瞥了一眼大毅：“好啦，你就別賣關子了，看把雷司令急成什麽樣了！”
大毅嘿嘿一笑：“我去舅爺那一趟，迴來跟你們詳細說明。”
雷茜望著大毅展翅離去，迴頭問趙子鋒：“什麽舅爺？不是幫我升蚺麽？”
趙子鋒揚著嘴角：“坐下喝喝茶，大毅很快就迴來了。”
“怎麽你們都愛賣關子，當真是無趣極了。”
氣喘籲籲的進了山洞，大毅顧不上禮節一路高喊。
“舅爺，舅爺......”
“我還沒聾呢！”欣刃雷掣在石柱法陣旁的一塊大石上打坐，忽被打擾多少有些不情願：“剛從我這兒迴去，怎又折返迴來了？”
大毅平了平肺中的燥氣，仔仔細細的將事情與欣刃雷掣說了一遍。
“哦！？心脈關竅被封？這可是比殺人還要惡狠的招數......”
“是啊，舅爺，就是那個阻我營救母親的襄龍，此人雖已被我和趙子鋒斬殺，但我的組員被他重傷......舅爺，我得救他，您看......以蚺級綠瞳者的內息流，衝開被封閉的關竅，能不能行？”
欣刃雷掣捋了捋胡須，沉定的說道：“內息生於丹田，後經心脈向全身流轉，心脈被重創封閉，按理可以使用內息流去反衝。”
“此法行是行，不過......還是有不小的風險，需要實施手術的綠瞳者技藝頗高，一旦控製不好內息的流量，很可能會造成倒行逆施的反噬......”
大毅一愣：“倒行逆施......會......會怎樣？”
“會死！”
大毅抹了把臉，掐著腰溜達了兩圈。
“不救會死，救才有活的可能。舅爺，您深知內息的流轉之法，估計能有幾成的勝算？”
“五成吧！”
“五成，那有沒有辦法能夠提升成功的概率？”
“我說五成的意思是生死參半，你可別理解錯了。”
“什......什麽意思？”
欣刃雷掣迴道：“人的心脈有八處關竅，被封之人七天以後就會陷入昏迷，若沒有綠瞳精血續命，最長不過十天就會死亡。”
“想要活命的話，被封之人就隻能對施技之人言聽計從，因為隻有施技之人知曉閉竅的順序，這就相當於掌握了控製生死的密碼！”
“而剛才所講的反向對衝之法，則相當於越過了施技之人的閉竅順序，這就需要同時打開所有被封的關竅，不能有絲毫差池。否則，傷者會即刻殞命！”
大毅的後槽牙磨得咯咯作響：“襄龍對賀青使用此技，定是要此法逼迫他誣陷我長姐，這個王八蛋......就是拖出來鞭屍也不解恨！”
欣刃雷掣指了指身後的霓凰法陣。
“內息流的供應可以靠法陣，除此之外，還至少需要兩人在旁幫助綠瞳醫者......若你信得過你的組員，不妨把他們都帶到這兒來。”
“可以嗎？”
“你是法陣的守護者，隻要不逾越守護之責，你自己做主吧！”
“謝舅爺！”
大毅噗通跪了下去，對著欣刃雷掣磕了個響頭。迴到營內，他將此事與趙子鋒等人講了一遍。
度陰山聽的雙目圓睜，情緒激動：“賀青不會放棄的，與其成為一個廢物拖累別人，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去死！咱們一定要去試一試！”
辛榮堅定的點了點頭：“即便失敗了，賀青他也不會怪我們。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
大毅和趙子鋒對視了一眼，轉向雷茜和豔月說道：“走，咱們收拾一下，一同去雪雲山上！”
“老度也去？”
“去。”
臨走前，大毅去找了鴻鵠、穎雀。除了交代她倆去送一送觀山，還吩咐了二人每周往雪雲山上送給養。再之後，一行七人便一同去到了雪雲山頂的山洞之內。
可在大毅到前，欣刃雷掣出門去了別處。大毅進洞喊了一圈不見他人，就先與趙子鋒等人安置了雨賀青和度陰山。
收拾規整後，大毅引著大家去到了霓凰法陣之前，除了趙子鋒，其他人都不免有些驚愕。
“這莫非是從清原上搬過來的？”
“要說，咱們還從未如此近距離的看過石柱啊！”
豔月和辛榮攙扶著度陰山，瞳孔裏滿是石柱散出的微微光色。
大毅沒急著跟二人解釋，他拿出削寒刃在手上劃出了個口子，一掌貼在了石柱上。
“雷茜，你先來。”
“什麽？”
“來就是了。”
大毅一把將雷茜拽了過去，手掌碰觸石柱的刹那，一股強大的內息流頓時湧進了她的體內。
“這......”
雷茜的雙瞳頃刻間散出充盈的綠色微光，盤在頭上發髻也被震的四散揚起。
“感覺如何？”
“這石頭能給我補充內息流？”
大毅笑著迴道：“你醫治賀青和老度消耗太過，有此霓凰法陣補充，定能助你快速升蚺！”
豔月上前圍著雷茜看了一圈，的確覺得她神色恢複了許多。
“茜茜，太好了，這麽一來你能輕鬆不少......大毅，你也是，有這麽好的辦法也不早說！”
大毅將雷茜拉下：“不是我不說，而是依靠法陣充盈內息，對身體會有反噬......”
之後，大毅將所知曉的法陣使用之法盡數告知了眾人，還包括內息反衝需要的條件。
“原來如此，這麽說來，咱們還真是要在這兒住上一段時間......”
“嗯，一是救治賀青和老度的創傷，二是咱們組所有人都能向蚺級再進一步！”
“雷茜必須要升蚺，那接下來就是豔月和辛榮，老度排在最後！”
趙子鋒把目光遞給豔月和辛榮，兩人都是自信滿滿的樣子，特別是辛榮，她迴頭看了眼雨賀青，拳頭不由得又緊了幾分。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