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何去何從
北歐的緯度很高，二月份的北歐帶來的不止有冰雪，更有無盡的黑夜。
趙陽站在天台邊，他腳下的整座大樓都是龍國「隱秘」行動處的手筆。
原本給此地暗探安排的住處，此刻竟便宜了自己和隊員們。
想到這兒，趙陽自嘲似地低頭笑了笑。
他提著兩罐啤酒，走到天台邊，欣賞著遠處的夜色美景，坐了下來。
趙陽拿起一罐上麵寫著看不懂的文字的北歐黑啤，伸手拉開易拉罐的拉環。
伴隨著指尖傳來的輕微痛感，啤酒“呲啦”一聲被打開。
趙陽拿起啤酒端詳了幾秒，隨後遞到自己嘴邊，仰起頭。
苦酒入喉，讓趙陽不禁感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苦澀。
“呃啊！”趙陽的表情同樣苦澀，他拿起啤酒又看了一眼。
喃喃道：“還是國產的好喝......”
無奈，他還是強忍苦澀又喝了一口。
有人說，人長大後就喜歡吃苦。
趙陽認為，並不是愛上了苦澀，而是與生活相比，這點兒苦就顯得不算什麽了。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怎麽還沒睡？”
趙陽沒有迴頭，而是朝身後招了招手。
“你不也一樣？”
戰藍低頭一笑，伸手甩了下銀發，邁步走到趙陽身旁，隨即與他並肩，蹲到了天台邊。
借著酒意，趙陽迴頭朝戰藍笑笑，伸手指向摩天高樓下方。
打趣道：“喂，這可是三十樓，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兒危險？”
戰藍蹲在天台邊的圍牆上，低頭朝下方看去。
樓下是柏油馬路，此刻夜色已深，街道上空無一人。
戰藍穿著一身睡衣，披著一件黑色西服大衣。
她似乎有些冷，伸手裹了裹，隨後看向趙陽。
她張開手掌，隨即「時間」便出現在了她的掌心中。
戰藍無所謂地點點頭：“喏，這不是還有它在？”
趙陽仔細地端詳了戰藍幾秒，隨即二人同時會心一笑。
趙陽伸手，打開了第二罐啤酒遞給了戰藍。
戰藍也沒客氣，接過並喝了一口。
但讓趙陽意外的是，戰藍的神色卻並沒有任何改變。
“你......不苦嗎？”
“喝咖啡喝慣了，這點兒不算什麽。”
二人並肩，望向遠方的夜色。
趙陽低頭，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已然是淩晨兩點了。
遠處，除了道路兩旁的燈火，便隻剩下海麵上的警戒燈和一座孤身屹立的燈塔。
兩人就這樣肩並肩呆愣著，望著遠處失神，時不時拿起啤酒喝一口。
不知過了多久，戰藍伸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
“困了？”
“嗯。”戰藍點頭，隨即忽的問道，“藝辰呢？”
“睡了。”
“......”
趙陽看了看她，率先打破沉默：“若不是你，我可能永遠都走不出寧江。”
戰藍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遠方，她輕輕一笑，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那你應該謝謝我，還是應該怪我呢？”
“當然應該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們早在唐家鎮死在那個鎮長手裏了......”
戰藍輕哼一聲，伸手拍了下趙陽的肩膀：“應該的。”
“說真的......我們下一步怎麽辦？”
戰藍終於轉頭看了趙陽一眼，聳了聳肩膀：“我也不知道。”
“那你還來？陪我們一起瘋？”
戰藍神色無辜地攤了攤手：“你、藝辰、小唐......張赫，都來了，我能缺席嗎？”
趙陽微笑著，仔細看著戰藍的側臉，點了點頭：“倒是一點兒都沒變......就是發色變了。”
“別老說我頭發！”
戰藍白了趙陽一眼。
“之前......你們在京都戰勝了「西寧市小隊」，指揮部原本想要，將你們幾個重新組成一個「特殊小隊」的。”
“哦？”趙陽的表情有些意外，腦子裏飛速旋轉，隨即很快便問道，“這就是那個所謂的「冠軍獎品」？”
戰藍抿著嘴點了點頭，承認道：“當時這個計劃還是玉姝舉薦的，或許是六大家族有人不希望你們的存在吧。”
“所以......他們就安排了這次暗殺？”
戰藍點點頭，但卻又很快地搖了搖頭。
“什麽意思？”趙陽追問道。
“有這一方麵原因，但應該不是最重要的......”
“還有什麽？”
戰藍歎了口氣，看著前方開口解釋道：“「特殊小隊」雖然淩駕於「六處」之外，但你們終歸沒有勢力。”
“唯一的背景也就隻有唐婉欣這個財團......這種實力還不足以撼動六大家族的「蛋糕」。”
“那......是什麽讓他們感覺到威脅了？”
戰藍抿著嘴，思考了三十秒，便又開口道：“我猜測......可能跟新總司令的選舉有關。”
“怎麽說？”
“當初我爸戰其瑞在台上的時候，無人敢打這個位置的主意，因為總指揮部位處京都，是我們戰家的管轄範圍......”
“但如今，我爸已經下台，戰家實力孱弱，新上任的玉姝司令又剛剛戰死。”
“這個關節，正是京都暗流湧動的時候，六大家族所有人都盯著這個位置......”
“而且，大家都知道，西方「神明」勢力重現，龍國危急。”
“薑子牙又奉令修複天庭「橋梁」，接下來肯定是亂世橫行，「隱秘」處理部總司令的位置也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趙陽摸著下巴，眉頭輕微皺起：“炙手可熱？”
“......不應該吧。”
一旁的戰藍並沒有在意趙陽古怪的表情。
她按了按太陽穴，帶著些許疲憊歎了口氣：“唉，多說無益！”
“六大家族的勢力我們又撼動不了，讓你們知道也是平添煩惱......還是先想想我們自己吧。”
趙陽點點頭，隨即將最後的一口啤酒也喝盡。
他站起身來，伸手拍了拍戰藍的肩：“無論如何，還是應該感謝藍隊及時趕來救我們！”
戰藍笑著將趙陽的手打開：“少來！”
趙陽叉著腰，望向遠方。
突然，一陣寒風自海麵上，吹拂在二人臉上，吹亂了他們的發絲。
戰藍伸出細長的手指，將淩亂的劉海撥開。
“其實......我真的挺懷念我們當初的......”
北歐的緯度很高，二月份的北歐帶來的不止有冰雪，更有無盡的黑夜。
趙陽站在天台邊，他腳下的整座大樓都是龍國「隱秘」行動處的手筆。
原本給此地暗探安排的住處，此刻竟便宜了自己和隊員們。
想到這兒，趙陽自嘲似地低頭笑了笑。
他提著兩罐啤酒，走到天台邊，欣賞著遠處的夜色美景，坐了下來。
趙陽拿起一罐上麵寫著看不懂的文字的北歐黑啤，伸手拉開易拉罐的拉環。
伴隨著指尖傳來的輕微痛感，啤酒“呲啦”一聲被打開。
趙陽拿起啤酒端詳了幾秒，隨後遞到自己嘴邊，仰起頭。
苦酒入喉，讓趙陽不禁感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苦澀。
“呃啊！”趙陽的表情同樣苦澀，他拿起啤酒又看了一眼。
喃喃道：“還是國產的好喝......”
無奈，他還是強忍苦澀又喝了一口。
有人說，人長大後就喜歡吃苦。
趙陽認為，並不是愛上了苦澀，而是與生活相比，這點兒苦就顯得不算什麽了。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怎麽還沒睡？”
趙陽沒有迴頭，而是朝身後招了招手。
“你不也一樣？”
戰藍低頭一笑，伸手甩了下銀發，邁步走到趙陽身旁，隨即與他並肩，蹲到了天台邊。
借著酒意，趙陽迴頭朝戰藍笑笑，伸手指向摩天高樓下方。
打趣道：“喂，這可是三十樓，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兒危險？”
戰藍蹲在天台邊的圍牆上，低頭朝下方看去。
樓下是柏油馬路，此刻夜色已深，街道上空無一人。
戰藍穿著一身睡衣，披著一件黑色西服大衣。
她似乎有些冷，伸手裹了裹，隨後看向趙陽。
她張開手掌，隨即「時間」便出現在了她的掌心中。
戰藍無所謂地點點頭：“喏，這不是還有它在？”
趙陽仔細地端詳了戰藍幾秒，隨即二人同時會心一笑。
趙陽伸手，打開了第二罐啤酒遞給了戰藍。
戰藍也沒客氣，接過並喝了一口。
但讓趙陽意外的是，戰藍的神色卻並沒有任何改變。
“你......不苦嗎？”
“喝咖啡喝慣了，這點兒不算什麽。”
二人並肩，望向遠方的夜色。
趙陽低頭，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已然是淩晨兩點了。
遠處，除了道路兩旁的燈火，便隻剩下海麵上的警戒燈和一座孤身屹立的燈塔。
兩人就這樣肩並肩呆愣著，望著遠處失神，時不時拿起啤酒喝一口。
不知過了多久，戰藍伸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
“困了？”
“嗯。”戰藍點頭，隨即忽的問道，“藝辰呢？”
“睡了。”
“......”
趙陽看了看她，率先打破沉默：“若不是你，我可能永遠都走不出寧江。”
戰藍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遠方，她輕輕一笑，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那你應該謝謝我，還是應該怪我呢？”
“當然應該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們早在唐家鎮死在那個鎮長手裏了......”
戰藍輕哼一聲，伸手拍了下趙陽的肩膀：“應該的。”
“說真的......我們下一步怎麽辦？”
戰藍終於轉頭看了趙陽一眼，聳了聳肩膀：“我也不知道。”
“那你還來？陪我們一起瘋？”
戰藍神色無辜地攤了攤手：“你、藝辰、小唐......張赫，都來了，我能缺席嗎？”
趙陽微笑著，仔細看著戰藍的側臉，點了點頭：“倒是一點兒都沒變......就是發色變了。”
“別老說我頭發！”
戰藍白了趙陽一眼。
“之前......你們在京都戰勝了「西寧市小隊」，指揮部原本想要，將你們幾個重新組成一個「特殊小隊」的。”
“哦？”趙陽的表情有些意外，腦子裏飛速旋轉，隨即很快便問道，“這就是那個所謂的「冠軍獎品」？”
戰藍抿著嘴點了點頭，承認道：“當時這個計劃還是玉姝舉薦的，或許是六大家族有人不希望你們的存在吧。”
“所以......他們就安排了這次暗殺？”
戰藍點點頭，但卻又很快地搖了搖頭。
“什麽意思？”趙陽追問道。
“有這一方麵原因，但應該不是最重要的......”
“還有什麽？”
戰藍歎了口氣，看著前方開口解釋道：“「特殊小隊」雖然淩駕於「六處」之外，但你們終歸沒有勢力。”
“唯一的背景也就隻有唐婉欣這個財團......這種實力還不足以撼動六大家族的「蛋糕」。”
“那......是什麽讓他們感覺到威脅了？”
戰藍抿著嘴，思考了三十秒，便又開口道：“我猜測......可能跟新總司令的選舉有關。”
“怎麽說？”
“當初我爸戰其瑞在台上的時候，無人敢打這個位置的主意，因為總指揮部位處京都，是我們戰家的管轄範圍......”
“但如今，我爸已經下台，戰家實力孱弱，新上任的玉姝司令又剛剛戰死。”
“這個關節，正是京都暗流湧動的時候，六大家族所有人都盯著這個位置......”
“而且，大家都知道，西方「神明」勢力重現，龍國危急。”
“薑子牙又奉令修複天庭「橋梁」，接下來肯定是亂世橫行，「隱秘」處理部總司令的位置也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趙陽摸著下巴，眉頭輕微皺起：“炙手可熱？”
“......不應該吧。”
一旁的戰藍並沒有在意趙陽古怪的表情。
她按了按太陽穴，帶著些許疲憊歎了口氣：“唉，多說無益！”
“六大家族的勢力我們又撼動不了，讓你們知道也是平添煩惱......還是先想想我們自己吧。”
趙陽點點頭，隨即將最後的一口啤酒也喝盡。
他站起身來，伸手拍了拍戰藍的肩：“無論如何，還是應該感謝藍隊及時趕來救我們！”
戰藍笑著將趙陽的手打開：“少來！”
趙陽叉著腰，望向遠方。
突然，一陣寒風自海麵上，吹拂在二人臉上，吹亂了他們的發絲。
戰藍伸出細長的手指，將淩亂的劉海撥開。
“其實......我真的挺懷念我們當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