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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笠趴在於藍雪的背上,輕飄飄的風吹拂著他的麵頰。被背著快速前行,讓他終於感受到安心。


    隻是想象中背脊的溫熱並沒有傳來,即使隔著一層衣裳,於笠也能明白,這肌膚再怎麽真實,也沒有屬於人類的體溫。


    心中剛剛升騰起的暖意,迅速冷了下去。


    他們來到中央廣場。


    警鳴聲響起,如同一團又一團衝擊波,轟炸著每一個人的耳朵。廣場正中央的舞台上,血紅色的聚光燈轉動著,在人群中,在黑夜中,劃出一道道光影。


    他們像誤入危險現場,恐怖的氣氛於喧囂中升起。


    恐懼,和萬聖節無比貼合的情緒,是今夜完美的主題。


    與之相伴的是興奮。


    這抹興奮在每一位遊客的臉上綻放,他們高昂著頭,看著照出燈光、發出鳴笛的舞台,心裏早就有了對即將到來的表演,有著狂熱的期待。


    聚光燈搖晃,照過每個人興奮的臉,從最開始的緩慢到最後的暈眩,光影交錯,隨著氣氛的升起,越來越快。


    最終警鳴聲戛然而止,血紅色的燈光變成熾白,聚集在舞台中央。


    舞台正中央站著一人,他穿著深藍色的航天服,頭盔的麵窗跳動著數碼笑臉,顯然那個麵窗同樣是個屏幕。


    “晚上好,我的朋友們!”


    “嗚唿——”台下的遊客興奮地歡唿著,仿佛台上的宇航員說任何話,他們都能給予高度激情的迴複。


    在沃雀國有個流傳已久的笑話,如何成為女孩百分百狙擊手,金融?醫生?這些職業都似乎不能讓每一個沃雀國的女孩心動,但有一個意外,那就是如果你掏出沃雀國國家航天局工牌,所有女孩都會興奮地圍繞過來,即使你們討論的不是火箭,她們同樣能夠滿是崇拜地看著你,聽著你講著如何一邊飛葉子,一邊rush b。


    當然這是誇張的笑話,但是不得不承認某些職業在普羅大眾中有著極其美好的形象,甚至神化的形象。


    當然萬聖節之夜氛圍已經堆疊到如此之高,即使上麵隻是個普通的主持人,也可以掀起遊客的興奮浪潮。


    於笠直直地望著舞台。


    他身下的血開始流的少了,經過於藍雪專業的包紮,已經沒有一開始血如潮湧的感覺。


    但是因為失血過多,他的暈眩並沒有得到緩解,刺目的燈光和喧囂的人群讓他的暈眩變得愈發嚴重起來。


    “那是誰?”於笠看著宇航員主持人,隻覺得體內的血液一冷。


    這和他的預料中的人不同。


    他原以為上麵的是背包客,因為到這種程度,作為幫派的老大,主持現場,進行下一步實在是穩定並助長軍心的最佳時機。


    但顯然不是,於笠看不出對方是誰,而且對方從話筒傳出的聲音也如同廣播過濾過,無法分辨身份,甚至性別。所以他才問於藍雪,希冀於藍雪的掃描能穿過頭盔,生成對方的形象。


    “他身上有屏蔽係統,我掃描無果。”於藍雪的迴答讓於笠出乎意料,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主持人。


    “猜猜今天有什麽好戲等著大家?”主持人刻意降低聲音,賣了個關子,讓遊客沉浸在濃厚的好奇中。


    隨著頭頂舞台燈亮起一排,今夜的好戲就正式登場。


    “魔術表演!”


    主持人的一旁,站著一名衣著光鮮的小醜,他的臉上抹著五彩的濃妝,但是於笠還是輕易地認出了他,那名恐嚇自己的背包客。


    他的身旁有一塊木板,一個身著白袍的人被釘在上麵,那人神態自若,滿是笑意地看著舞台下的所有人。


    雖然長相差別巨大,但是對方的裝扮和於笠的一模一樣,目的似乎唿之欲出。


    不等上麵宣布魔術的內容,於笠就知道對方想做什麽,當“肢解”兩個字從舞台上傳來,台下的遊客爆發出雷鳴的歡唿。


    這樣刺激、血腥的魔術才符合這樣的夜晚。


    於笠前麵站著幾人笑著喊:“這才是成年人該有的活動。”


    人群中不乏一些青少年,都符合了準入狂歡節的14歲門檻,他們比起這群年紀稍長的人,更加地激動,但是不知道這份激動是對成年世界的激動,還是對暴力的原始渴望。


    混亂中,於笠瞧見人群中的不遠處,站著白山茶,對方隻是淺淺地瞥了他一眼,好像根本沒看見他,目光一掃而過。


    他注意到她臉上掛了彩,一隻手垂著,淋漓的鮮血沿著手臂流淌下來,像清晨的雨水,滴滴答答地濺落著。


    她身著天使城警察局服飾,配上身上的傷口,看上去有些派頭。


    剛才還在叫喧著肢解的遊客,瞧見白山茶的靠近,紛紛退避三舍。興許她身上的血水也是道具,但是濃烈的血腥味還是將他們給退散開來。


    她應該在抵達廣場前,進行了一場搏擊。果然為了讓警隊進入園區,他們和園區內的黑幫進行了一場小型打鬥。


    是的,那些穿著警服的人全都是貨真價實的警員。


    這樣的夜晚,假警員和真警員,誰又能分得清呢?


    於笠料到今晚的狂歡節可能會有大清洗,他在迴到酒店後,就查詢了背包客的大量案底,對方不僅僅喜歡以身示範,用例如割頭這樣的行為進行恐嚇,而且進行活動時,百分百會帶上大量團夥,進行直接了當的暴力衝擊。


    而對方邀請自己參加萬聖節之夜,在這樣混亂的夜晚裏,死一個他甚至死更多人,又有誰會注意到呢。


    於笠原本想以自己為誘餌,牽動他們靠近警隊。沒想到對方設置了鬼屋吸引他進去,引誘自己和他們談一談。於笠本想讓於藍雪在外麵進行掩護,如果有任何意外,於藍雪就立馬衝進來解決一切。結果對方並不想和自己談什麽,反而想簡單省事解決掉自己,於笠不得不殺掉侏儒,重新迴到大街上。


    而當時於藍雪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做,沒有在第一時間趕迴來,導致於笠被戒靈重傷。


    不過沒關係,布置已經差不多,所謂的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如果我直接迴來,你就不會受傷,但是你下命令不讓我迴來?”於藍雪平靜的聲音裏似乎帶著些埋怨。


    於藍雪布置完,立刻迴來,完全趕得上,但是於笠沒有接受,反而和戒靈等人玩起了追逐戰。


    他審視著自己,發現有些不理解當時的行為,是昏了頭嗎?記憶中嚇唬自己的戒靈終於將鐵劍刺進身體裏,他看到了這個未來,也讓這個未來發生了。


    或許,他隻是渴求著命懸一線的疼痛,痛苦讓人飽受折磨,但是也令他快樂,讓他感覺自己活著。


    他不理解自己這麽做的初衷,但是還是跟隨心意做了。


    隨著人群高漲的歡唿,打扮成小醜的背包客從一側抽出刀子——燈光打在刀麵上,折射出一閃而過的淩厲光澤,仿佛這光也是把巨刃。


    無論怎麽去看,這把刀看上去都無比鋒利。


    藍色航天服主持人退至一旁,觀眾的目光已經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背包客和上帝二號身上,他什麽時候從舞台上下去消失,都幾乎沒有人發現。


    但是於笠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他,也注意到主持人在下場前,朝台下望了一眼。


    他手抬了起來,拇指和食指成圓圈狀,其餘三根手指分開豎立。圓圈放在眼睛之前,目光通過圓圈,筆直地射向台下,更確切地說,是於笠的方向。


    直到這一瞬間,似乎很多信息都明晰了。


    背包客是個蠢貨,他的規劃是一團糟,但是他一定是接受了誰的幫助,才能快速定位於笠,快速出手,想要在短短一天內,將於笠擊倒。


    隻不過……於笠感到一絲莫名,對方像是在和自己玩遊戲,每次的行動更加像是恐嚇,卻從來沒有一次殺死自己。


    當然其中也有於笠和夥伴順利規避風險,可是假如真的製造突襲,於笠也不是沒可能當場斃命,還用得著大動幹戈嗎?


    主持人的手勢,於笠實在太熟悉了,那正是彭齡死前的手勢。


    這個手勢到底是什麽意思?


    一個恐嚇的符號?還是一個組織標識的自我彰示?


    想必恐嚇是想要的效果,而它很大可能是標識。


    小醜背包客掄起大刀,顯得有些滑稽,他將大刀掄到上帝二號的左胳膊上,將要落下的刀停了下來。


    場下,觀眾的氣氛完全被點燃,目光灼灼地緊盯他的操作,畢竟這是真刀子,而台上的人是真人,雖然理性來講,既然是魔術的話,會選擇使用道具,從而造成肢解的效果但不會傷人一分,但是莫名的,在場大部分人渴望著意外,一個見血的意外。


    背包客手起刀落,飆射的血液如同壞掉的水龍頭的水,突然滋了出來,很快,手臂掉落在地上,伴隨著血水在平地上攤開。


    台下立馬爆發出雷鳴般的驚唿。


    天呐,這簡直太真實了。


    但是稍微眼尖的人都會發現,不管是掉落的手臂還是噴射的血水,都是道具,即使很逼真,也不是真的。


    於笠找尋不到下台的藍色航空服主持人,隻好冷眼看著背包客的一舉一動,他倒是想看看背包客真的隻是變個魔術,還是想玩出什麽花樣。


    他不相信背包客隻是進行一個無關痛癢的表演,對方之前送人頭的行為完全暴露了其惡劣的性格。


    緊接著又是一刀,右邊的胳膊也掉落下來,然後是右腿、左腿,雖然不知道機關是怎麽運作的,但是於笠知道上帝二號毫發無傷,但視覺上已經缺胳膊少腿了。


    場麵變得詭異起來,於笠盯著舞台上的表演,終於感到一絲可怕。


    這不僅僅是一場鬧劇,一場對他的恐嚇,更像是……他的思維突然打住,不肯想下去。


    太明顯了,被束縛的上帝,正在被小醜一刀一刀剝奪肢體,而現在他隻剩下上半身,掛在木板上。


    已經濺上血汙的木板,依稀可以瞧見上麵勾勒的十字架線條。


    上帝的孩子,他的三位一體之一的位格,曾被一群人釘死在十字架,而上帝,即使是普通人假扮的,卻正在被肢解。


    於笠感到血液在急速冷卻,他環顧四周,每個人都滿帶著興奮的目光,一刻不移地望著上方,等待著肢解的最後一步——頭顱。


    這個國家不是號稱有信仰的國度嗎?竟然沒有一個人對此產生不適和疑惑。


    在這樣的以萬聖節為主題的夜晚,似乎殺死上帝也是很正常的。


    “好!好!好!”被捆綁的上帝二號突然麵露狂喜,對著空中大喊。


    小醜背包客將耳麥湊近嘴巴,站在上帝二號邊上,笑容歡快地目視著台下,似乎在搜尋什麽,“上帝,你想說什麽?”


    “哈哈哈哈哈,我看到了美妙的東西。”上帝二號說。


    “什麽東西?”小醜問。


    上帝二號睜大眼睛,似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如果於笠有於藍雪的超強視覺,甚至能看到他眼角溢出似鮮血。


    “我,看見了撒旦!”


    上帝二號話音落下,小醜好像是終於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狂笑起來,而上帝二號也跟著狂笑不止,他們的笑聲通過放在嘴旁的話筒,配合著突然血紅的燈光和驟起的警鳴,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震撼住了。


    一個人笑了,兩個人笑了,三個人笑了,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除了於笠幾人,還有手摸著槍袋、滿臉驚詫的警員。


    小醜手起刀落。


    上帝二號的頭顱掉落在地上。


    這個時候,於笠希望自己的視力不用那麽好。


    因為他瞧見,這次掉落在地上的不再是道具,而是真的頭顱。


    隨著頭顱的落下,群眾的歡唿終於到了頂峰,不管是真頭顱還是道具,他們也分不清真實與虛假了。


    穿著藍色航天服的主持人重新迴到舞台,走到正中央。


    於笠看向他的目光變得重新冷靜。


    主持人拿著話筒,趁熱打鐵,笑哈哈道:“你們喜歡這場魔術嗎?”


    “喜歡!”台下的遊客尖嘯著。


    “那想不想再來一遍?”


    “再來!”


    “好的。”主持人清了清喉嚨,“那麽這次,為了更加刺激,這次的幸運嘉賓將從你們之中選出!到底是誰這麽幸運了?”


    血紅的燈光再次搖晃,似乎在照亮天穹,也要將地麵變得光影不清。


    警鳴聲更加明顯了,震耳欲聾。


    寒冷的夜色中,氣氛像被丟進熱水裏的溫度計,水銀頭也不迴地,向上直衝。


    一瞬間,於笠出現了耳鳴。


    刺目的燈光轟的一下,像逮捕一般,射向他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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