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小偷與功德箱
“二郎快走！遠遠的走，不要管我們！”一個身材略顯肥胖的男人拍著一個錦衣衛飛魚服千戶的肩膀道。
那千戶卻是打開了男人的手，“大哥我怎麽能走呢？貨是我闖下來的，我要走了，你跟爹怎麽辦？”
男人依舊耐心的說，“你要不走，咱們都得死在這裏！娘和三郎還在家，你的修為以及你的身手都不夠好，你可以帶著他們躲起來！至少這樣咱們陸家還能有人活下去！”
千戶對此卻好像並不認同，直接挎起手中的繡春刀奪門就要往外去走。“這些都是嚴黨的問題，我把嚴世蕃抓來，隻要有了他的口供，你跟爹就會沒事的。”
“二郎不要任性！”男人趕緊叫住千戶，“現在嚴黨樹大根深，陛下壓根兒就沒有想要將其根除的念頭！咱們那位陛下是個十足的聰明人，他怎麽不知道我跟爹是冤枉的？隻要我們死了，你跟三郎才能保存下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生和死沒有我們選擇的餘地呀！”
“既然如此，那就換個皇上！反正…”
啪！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巴掌便在千戶的臉上炸開。
“你放肆！若為了點私怨，你就要弑君，你還是個做臣子的嗎？楊繼盛，楊公已死，沈煉沈大人也已經死了，若是你弑君了，那他們不就白死了嗎？我跟爹不也是白白的送死了嗎？你要活著，你一定要活著，你要活到嚴黨垮台的那一天。懂嗎？迴答我！懂嗎？”
“大哥，我…”
“不要說了，二弟，你已經是個大人了，不是個孩子了，你要知道，如果想要這個世界能夠看到光明，沒有化身深黑暗的勇氣，是沒辦法帶領他人走向光明的！”
“大哥！”
李簡猛然發出一聲驚唿，整個人直接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渾身都是熱汗，強烈的動作勾著全身破爛的傷口，一股強烈的刺痛讓其迅速的恢複了清醒。
天色已然大黑，周圍靜靜悄悄，床榻的另一端傳來均勻的唿吸聲，循聲望卻是睡的正香的憫岸。
滿身的血汙和汗水混在一起，讓整個身體既粘稠又惡臭，糟心的味道刺激鼻孔，令李簡一陣的惡心。
傷口已然再次裂開，需要重新的上藥，但李簡並不想將那熟睡的孩子叫起，更不想讓自己這渾身難聞的味道將其熏醒，隻是略微思考，便穿起鞋子披上一件單薄的外套，走出了禪房。
外麵月色正明，皎潔的月光灑在這孤山小寺之中，牆外的老樹，投下大片的陰影，山間的冷風讓李簡忍不住的發抖。
李簡強忍著那點疼痛，慢慢地在院中踱步，甚至打開了連接寺院的角門，跑到寺中轉看了一番。
等轉過了觀音殿斜眼一看，東角門半虛掩著，透過門縫可看著那廂房內掃出的燈光。
細想，這個時候寒離大師應該還沒有入睡，正在做晚功課，李簡原是想要去找大師聊天的，可是想了想自己白日的所為所言，這腳步便邁不出去，隻得向後迴轉。
突然，李簡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那聲音似乎是從天王殿那邊傳來的。
李簡下意識的向周遭望了幾眼，並沒有看到有任何的人影，這夜半之下倒也無事，更覺無趣，索性便躡手躡腳地摸了過去。
這山中的老寺雖然因為寒離大師的到來而有了些許名氣，但這裏距城太遠，而且山路甚不好走，除了些許虔誠的信徒和誌願者之外，倒是鮮有人來。故此這晚間也就將不把各處殿門關門上鎖了。
走到天王殿的簷下透過窗欞往內觀看，隱隱約約就看到有個人影正在撬彌勒佛前的功德箱。
那個人一看就是個生手，並不怎麽會撬鎖，拿著一把螺絲刀在那裏愣跳了半天都沒有撬動分毫，隻弄得那功德箱一陣陣的亂搖。可這家夥又甚有些頭腦偷之前還不忘拿厚厚的毯子將功德箱底部墊住，否則照他這種翹法這箱子搖晃的聲音恐怕隔個半裏地都能聽得清楚。
李簡看的有趣也沒想著阻止，隻是輕手輕腳的走進殿中，抱著肩膀在門框的梁柱上一靠，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賊撬功德箱。
不知過了多久，李簡看的都有些發困了，那個賊終於將功德箱撬了開來，忙不迭的掏出一個塑料袋子，大把大把的掏著功德箱裏的零錢往裏揣著。
李簡也不說話隻是看著，等這錢掏的差不多了，才輕步走到那賊的背後，將手往其肩頭上一按。
“這位施主，你要將我的錢往哪裏帶去？”
那個賊先是身體一僵，而後一股涼意從足底一直升到頭頂，僵硬的僵頭慢慢轉了過來，瞪著驚恐的眼睛對上了李簡那含笑的雙眸。不知為何李簡的眼睛竟然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而且在黑夜的情況下還散發出陣陣的紅光。
僅是一眼就嚇得那賊亡魂皆冒，大叫一聲，將袋子裏的錢丟出，跪在地上將頭磕的如同搗蒜，拚命的磕起頭來。
“菩薩老爺，我不是故意拿你的錢的！我這就把錢還過去，你可不要怪罪我呀！”
李簡輕輕冷哼一聲，慢慢的蹲在那賊的身前，伸出手來在其臉頰上緩緩的抹了一把。
李簡渾身都有傷口，那血早已經流在了手上，那一抹便直接在那賊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那冰涼的觸感嚇得那賊更不敢動了，緊緊的扣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你這話說的好生有趣！我這錢俱是信徒供養，你將它偷了去，再還迴來，這贓物怎入得眼？我卻不多要什麽你將你這命舍我罷了！可好？”
那賊渾身又是一驚，趕緊又將頭磕了無數。
“菩薩老爺饒我這遭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周圍很靜，所以這聲音傳的很快，不一會兒憫澤就拿著大棍跑了過來。
看到李簡眼前跪了一個人，旁邊的功德箱已經被人撬開，那一側還有錢財頓時明白了原委。
“景言真人，這賊不曾傷你吧！”
“嗯！”李簡搖了搖頭，單手一抓還在發懵的小偷肩頭，輕輕一較力就將人提了起來。“不過就是一個小偷小摸的賊罷了。想要傷我還是有點困難！報警吧！”
“好！”
那小偷現在也已經緩過了點神來，終於仔細看清了李簡，知道這並不是什麽菩薩老爺，而是個渾身纏滿繃帶的年輕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趕緊連聲哀求。
“兩位大師放我一馬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也是沒辦法呀！若是還有點辦法！我怎麽會來偷菩薩的錢呢？”
“你這話說的有些問題！”李簡輕哼一聲，“我是道士，他才是和尚！所以我可不是什麽大師。你這有手有腳，跑的這曠野深山的寺廟偷東西，這可不像是個真的有困難的人呢！你這廝若是不進官府，當真是不說實話的！莫要多說，且等著見官！”
那小偷一聽立刻雙腿發軟，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趕緊將頭又磕了無數，合起掌來，不斷作揖，又不斷磕頭。
“求你們了，我不能再進去了！我要再進去了，我可就真的活不了了！求求兩位了。”
“憫澤！把電話放下吧！”
寒離大師雙掌合十，輕輕歎氣，從殿外緩步走入，望著地上的小偷，微微躬下身形，雙手將人攙起。
“施主莫要再磕了！我們不會報警的！”
小偷頓時滿眼淚花，將雙掌合起，不斷地稱謝，“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大師，這我勸你還是報警的好！”李簡冷哼了一聲，“這廝不像是個老實的！你若放他離去，他指不定又要去偷誰，倒不如直接報關，讓他好好的消停幾天，長個記性！”
小偷立刻露出驚恐的模樣，趕緊往寒離大師身後去躲。
寒離大師隻是微笑的搖頭，“景言真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已知錯！就放他這一次吧！”
李簡卻是挑眉，“大師這話說的！世間的法律規章存在的目的就是告訴世人，犯錯是有成本的！若是隻需要知錯就可以不付出代價，那麽人還會想得去走正途嗎？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若不是讓他知道疼他怎會長的記性！”
“那好吧！”寒離大師隻得歎了口氣，緩緩轉頭看向那個小偷。
那個小偷聽著兩人的對話，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
“大師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請求放我這一次吧，我真的不敢了！”
“可是這位景言真人說的也不無道理！你既然犯錯了，那就必然需要承受代價！犯錯若無懲罰，這是沒有道理的，你說對嗎？”寒離大師溫和的說。
小偷無奈地點了點頭，“可是…”
寒離大師微微抬手止了小偷的言語，“你既然犯錯，那我必然是要罰你！我這寺院正缺少個掃庭除草的人，你若誠心悔過，那麽就在我這寺院中做幾日義工，什麽時候我滿意了什麽時候你就可以走了，可好？”
小偷聽了先是微微愣神，而後就趕緊將頭磕得亂響，“我願意！我願意！”
“大師，你…”
李簡剛要反駁就被寒離大師大師伸手擋了下來。
“景言真人，是你說的做錯了事情就需要承擔代價！這代價有了他也認罰，怎能不給他個機會呢？你說，對嗎？”
“二郎快走！遠遠的走，不要管我們！”一個身材略顯肥胖的男人拍著一個錦衣衛飛魚服千戶的肩膀道。
那千戶卻是打開了男人的手，“大哥我怎麽能走呢？貨是我闖下來的，我要走了，你跟爹怎麽辦？”
男人依舊耐心的說，“你要不走，咱們都得死在這裏！娘和三郎還在家，你的修為以及你的身手都不夠好，你可以帶著他們躲起來！至少這樣咱們陸家還能有人活下去！”
千戶對此卻好像並不認同，直接挎起手中的繡春刀奪門就要往外去走。“這些都是嚴黨的問題，我把嚴世蕃抓來，隻要有了他的口供，你跟爹就會沒事的。”
“二郎不要任性！”男人趕緊叫住千戶，“現在嚴黨樹大根深，陛下壓根兒就沒有想要將其根除的念頭！咱們那位陛下是個十足的聰明人，他怎麽不知道我跟爹是冤枉的？隻要我們死了，你跟三郎才能保存下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生和死沒有我們選擇的餘地呀！”
“既然如此，那就換個皇上！反正…”
啪！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巴掌便在千戶的臉上炸開。
“你放肆！若為了點私怨，你就要弑君，你還是個做臣子的嗎？楊繼盛，楊公已死，沈煉沈大人也已經死了，若是你弑君了，那他們不就白死了嗎？我跟爹不也是白白的送死了嗎？你要活著，你一定要活著，你要活到嚴黨垮台的那一天。懂嗎？迴答我！懂嗎？”
“大哥，我…”
“不要說了，二弟，你已經是個大人了，不是個孩子了，你要知道，如果想要這個世界能夠看到光明，沒有化身深黑暗的勇氣，是沒辦法帶領他人走向光明的！”
“大哥！”
李簡猛然發出一聲驚唿，整個人直接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渾身都是熱汗，強烈的動作勾著全身破爛的傷口，一股強烈的刺痛讓其迅速的恢複了清醒。
天色已然大黑，周圍靜靜悄悄，床榻的另一端傳來均勻的唿吸聲，循聲望卻是睡的正香的憫岸。
滿身的血汙和汗水混在一起，讓整個身體既粘稠又惡臭，糟心的味道刺激鼻孔，令李簡一陣的惡心。
傷口已然再次裂開，需要重新的上藥，但李簡並不想將那熟睡的孩子叫起，更不想讓自己這渾身難聞的味道將其熏醒，隻是略微思考，便穿起鞋子披上一件單薄的外套，走出了禪房。
外麵月色正明，皎潔的月光灑在這孤山小寺之中，牆外的老樹，投下大片的陰影，山間的冷風讓李簡忍不住的發抖。
李簡強忍著那點疼痛，慢慢地在院中踱步，甚至打開了連接寺院的角門，跑到寺中轉看了一番。
等轉過了觀音殿斜眼一看，東角門半虛掩著，透過門縫可看著那廂房內掃出的燈光。
細想，這個時候寒離大師應該還沒有入睡，正在做晚功課，李簡原是想要去找大師聊天的，可是想了想自己白日的所為所言，這腳步便邁不出去，隻得向後迴轉。
突然，李簡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那聲音似乎是從天王殿那邊傳來的。
李簡下意識的向周遭望了幾眼，並沒有看到有任何的人影，這夜半之下倒也無事，更覺無趣，索性便躡手躡腳地摸了過去。
這山中的老寺雖然因為寒離大師的到來而有了些許名氣，但這裏距城太遠，而且山路甚不好走，除了些許虔誠的信徒和誌願者之外，倒是鮮有人來。故此這晚間也就將不把各處殿門關門上鎖了。
走到天王殿的簷下透過窗欞往內觀看，隱隱約約就看到有個人影正在撬彌勒佛前的功德箱。
那個人一看就是個生手，並不怎麽會撬鎖，拿著一把螺絲刀在那裏愣跳了半天都沒有撬動分毫，隻弄得那功德箱一陣陣的亂搖。可這家夥又甚有些頭腦偷之前還不忘拿厚厚的毯子將功德箱底部墊住，否則照他這種翹法這箱子搖晃的聲音恐怕隔個半裏地都能聽得清楚。
李簡看的有趣也沒想著阻止，隻是輕手輕腳的走進殿中，抱著肩膀在門框的梁柱上一靠，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賊撬功德箱。
不知過了多久，李簡看的都有些發困了，那個賊終於將功德箱撬了開來，忙不迭的掏出一個塑料袋子，大把大把的掏著功德箱裏的零錢往裏揣著。
李簡也不說話隻是看著，等這錢掏的差不多了，才輕步走到那賊的背後，將手往其肩頭上一按。
“這位施主，你要將我的錢往哪裏帶去？”
那個賊先是身體一僵，而後一股涼意從足底一直升到頭頂，僵硬的僵頭慢慢轉了過來，瞪著驚恐的眼睛對上了李簡那含笑的雙眸。不知為何李簡的眼睛竟然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而且在黑夜的情況下還散發出陣陣的紅光。
僅是一眼就嚇得那賊亡魂皆冒，大叫一聲，將袋子裏的錢丟出，跪在地上將頭磕的如同搗蒜，拚命的磕起頭來。
“菩薩老爺，我不是故意拿你的錢的！我這就把錢還過去，你可不要怪罪我呀！”
李簡輕輕冷哼一聲，慢慢的蹲在那賊的身前，伸出手來在其臉頰上緩緩的抹了一把。
李簡渾身都有傷口，那血早已經流在了手上，那一抹便直接在那賊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那冰涼的觸感嚇得那賊更不敢動了，緊緊的扣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你這話說的好生有趣！我這錢俱是信徒供養，你將它偷了去，再還迴來，這贓物怎入得眼？我卻不多要什麽你將你這命舍我罷了！可好？”
那賊渾身又是一驚，趕緊又將頭磕了無數。
“菩薩老爺饒我這遭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周圍很靜，所以這聲音傳的很快，不一會兒憫澤就拿著大棍跑了過來。
看到李簡眼前跪了一個人，旁邊的功德箱已經被人撬開，那一側還有錢財頓時明白了原委。
“景言真人，這賊不曾傷你吧！”
“嗯！”李簡搖了搖頭，單手一抓還在發懵的小偷肩頭，輕輕一較力就將人提了起來。“不過就是一個小偷小摸的賊罷了。想要傷我還是有點困難！報警吧！”
“好！”
那小偷現在也已經緩過了點神來，終於仔細看清了李簡，知道這並不是什麽菩薩老爺，而是個渾身纏滿繃帶的年輕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趕緊連聲哀求。
“兩位大師放我一馬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也是沒辦法呀！若是還有點辦法！我怎麽會來偷菩薩的錢呢？”
“你這話說的有些問題！”李簡輕哼一聲，“我是道士，他才是和尚！所以我可不是什麽大師。你這有手有腳，跑的這曠野深山的寺廟偷東西，這可不像是個真的有困難的人呢！你這廝若是不進官府，當真是不說實話的！莫要多說，且等著見官！”
那小偷一聽立刻雙腿發軟，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趕緊將頭又磕了無數，合起掌來，不斷作揖，又不斷磕頭。
“求你們了，我不能再進去了！我要再進去了，我可就真的活不了了！求求兩位了。”
“憫澤！把電話放下吧！”
寒離大師雙掌合十，輕輕歎氣，從殿外緩步走入，望著地上的小偷，微微躬下身形，雙手將人攙起。
“施主莫要再磕了！我們不會報警的！”
小偷頓時滿眼淚花，將雙掌合起，不斷地稱謝，“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大師，這我勸你還是報警的好！”李簡冷哼了一聲，“這廝不像是個老實的！你若放他離去，他指不定又要去偷誰，倒不如直接報關，讓他好好的消停幾天，長個記性！”
小偷立刻露出驚恐的模樣，趕緊往寒離大師身後去躲。
寒離大師隻是微笑的搖頭，“景言真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已知錯！就放他這一次吧！”
李簡卻是挑眉，“大師這話說的！世間的法律規章存在的目的就是告訴世人，犯錯是有成本的！若是隻需要知錯就可以不付出代價，那麽人還會想得去走正途嗎？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若不是讓他知道疼他怎會長的記性！”
“那好吧！”寒離大師隻得歎了口氣，緩緩轉頭看向那個小偷。
那個小偷聽著兩人的對話，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
“大師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請求放我這一次吧，我真的不敢了！”
“可是這位景言真人說的也不無道理！你既然犯錯了，那就必然需要承受代價！犯錯若無懲罰，這是沒有道理的，你說對嗎？”寒離大師溫和的說。
小偷無奈地點了點頭，“可是…”
寒離大師微微抬手止了小偷的言語，“你既然犯錯，那我必然是要罰你！我這寺院正缺少個掃庭除草的人，你若誠心悔過，那麽就在我這寺院中做幾日義工，什麽時候我滿意了什麽時候你就可以走了，可好？”
小偷聽了先是微微愣神，而後就趕緊將頭磕得亂響，“我願意！我願意！”
“大師，你…”
李簡剛要反駁就被寒離大師大師伸手擋了下來。
“景言真人，是你說的做錯了事情就需要承擔代價！這代價有了他也認罰，怎能不給他個機會呢？你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