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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不是死了嗎?”


    “......你為何會認為我已經死了。”


    “當年,我親眼看到你——”話剛說到這裏,她突然停頓下來,時間倒迴到多年前,那時的她們還是親密無間的好友,一起經曆過無數風風雨雨。然而,就在那一場變故之後,她和虞憶被迫分散開來,從此便失去了彼此的音訊。


    這些年來,元清音一直以為虞憶已經不在人世了。畢竟,當時的情況那樣兇險,能夠活下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跡。所以當她此刻再次見到虞憶時,心中充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眼前的虞憶毫發無損地站在那裏。


    元清音下意識地將手搭在了自己的右腿上,這個動作似乎是一種自我保護,又或者是想要借由肢體的接觸來穩定自己的情緒。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可是虞憶,你為何搖身一變成為慕北人的首領?而且還為何偷偷潛入暮蓮來散播那些謠言。”


    虞憶靜靜地站在一旁,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像。她那雙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讓人難以捉摸其中的深意。天空中,一隻孤獨的大雁正展翅飛過,它的叫聲劃破了寂靜的氛圍。直到這時,虞憶才終於緩緩張開嘴唇,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因為,我早就知道暮蓮是我們不共戴天的仇人了。”說完這句話,她微微抬起頭,望向遠方,仿佛思緒早已飄向了遙遠的過去。


    “......你說什麽?”


    虞憶聽到這話之後,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娓娓道來:“想當初,我逃離孟渝的時候,真可謂是曆經磨難、四處漂泊。那種無依無靠、風餐露宿的日子,我過了許久許久。直到後來,我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處容身之所,並在那裏暫且安住了幾日。那時的我,自認為或許我的餘生就要這樣渾渾噩噩地度過了。然而,盡管身處如此艱難的境地,有一件事卻始終縈繞在我的心頭——你沒有死。”


    “我深知那個時候的你,心中定然充滿了對敵人的仇恨與怒火,渴望著能夠手刃仇人一雪前恥。隻可惜,年幼的你實在太過弱小,根本無力去做出任何實質性的舉動。以我對你個性的了解,我明白你絕非那種魯莽行事之人。隻是令我始料未及的是,最終竟然會是暮蓮國新上任的國王和王後將你收留了下來。”


    “在隨後的那些年裏,我從未停止過尋找你的蹤跡。可是無論我如何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甚至有時候,我都會忍不住胡思亂想,擔心是不是你遭遇了什麽不測。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不知不覺間又是數年過去了。而此時的我呢,經過不懈的奮鬥打拚,終於成功地建立起了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國家。如今的我,已然實現了自力更生,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


    元清音打斷道:“但是你的自力更生,未免有些太過勉強了。”


    虞憶:“是啊,我是用黑隕穀裏的戾氣來加強自己的國度的,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但那又如何?隻要能變得更強,讓我做什麽都無所謂。”


    “但你知道嗎?等到我準備攻打暮蓮的時候,卻聽到暮蓮出了一個少年將軍,英姿颯爽猶酣戰,還是一名女子。當時我就特別好奇,這個人到底會是誰,所以我派了一名心腹前往暮蓮國。”


    “可真讓我意想不到的,那個人居然會是你。”


    元清音滿臉驚愕地看著對方,難以置信地說道:“所以當年,你就已經知曉了事情的真相?可是……你究竟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


    虞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痛苦,緩緩開口道:“我是怎麽知道的?隻因為我也是孟渝人啊!想當年,我也曾親眼目睹那群人闖入孟渝皇宮。他們手持利刃,毫不留情地將國王殿下國主殿下殘忍地殺害。那個慘不忍睹的血腥場景,想必你此生都難以忘懷吧,而我又何嚐能夠忘記呢?”


    聽到此處,元清音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上心頭。然而,麵對對方咄咄逼人的質問,她竟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迴應。


    “所以啊,清音,事到如今,你難道依舊如此執迷不悟嗎?”虞憶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元清音喘息的機會。


    元清音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隻是發出一聲輕歎,選擇了沉默。而一旁的虞憶見狀,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愈發激動地繼續喋喋不休起來。


    “元清音啊元清音,你可得牢牢記住,你真正的姓氏是元,而不是袁。你的親生父母皆慘死於他人之手,此等血海深仇,你理應相報才對。可你呢?你不僅未能手刃仇人,反倒認了仇家的後代作為自己的父母。時至今日,迴想過往種種,你可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懊悔之意?”


    她後悔嗎?元清音不禁在心中反複自問。誠然,在暮蓮生活的那些日子裏,盡管背負著沉重的身世之謎,但她同樣也度過了許多歡樂無憂的時光。那裏有疼愛她的養父母,有關心照顧她的親朋好友,還有無數美好的迴憶。然而,每當夜深人靜之時,那被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仇恨便會悄然浮現,啃噬著她的心靈,令她備受煎熬。


    她該怎麽迴答?


    她自己也不知道。


    “元清音,身為孟渝最後的血脈,你背負著沉重的使命和責任,如今也到了你迴歸正途、踏上屬於自己道路的時候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你別再講了!”元清音雙手捂住耳朵,拚命地搖頭,似乎想要將那些話語徹底隔絕在外。然而,這些聲音卻如同魔音一般,不斷地在她腦海中迴響。


    “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痛苦地呢喃著,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突然間,一陣劇痛襲來,仿佛有無數根鋼針同時紮入她的頭部。這次的疼痛,遠比以往經曆過的任何一次都要劇烈,猶如鑽心刺骨般難以忍受,甚至令她感到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幾近窒息。


    虞憶看到元清音這般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按照她所預想的發展。緊接著,隻見她不慌不忙地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紙包,趁著元清音完全沉浸在頭痛之中而毫無防備之時,迅速將裏麵的粉末撒在了她的頭上。


    那白色的粉末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悄無聲息地融入了元清音的發絲之間。做完這一切後,虞憶再次開口說道:“清音啊,你可要知道,你父王母後的慘死並非偶然,而是那些仇人一手造成的惡果。還有這世間冷漠無情之人,他們統統都有罪,全都該死!”


    就在虞憶的話語剛剛落下之際,令人驚愕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元清音那雙原本明亮的瞳孔,竟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所操控一般,開始緩慢地產生著驚人的變化。那瞳孔中的光芒逐漸黯淡下去,直至最後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深不見底的空洞之感。


    這種變化仿佛是在一瞬間完成,但又似乎經曆了漫長的時光,讓人不禁心生寒意。而伴隨著瞳孔的轉變,元清音臉上的神情也隨之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起初,她的麵容還帶著茫然和不知所措,就好像突然迷失在了一個陌生的世界裏,找不到出路。然而,這絲迷茫很快便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隻有一片毫無生氣的漠然。


    此刻的元清音,麵部肌肉僵硬得如同石頭一般,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她的雙眼直直地望著前方,卻又好像什麽都沒有看到,整個人宛如一尊失去了靈魂的精美雕塑,雖然外表沒有絲毫改變,但內在卻已經空空如也。


    原來,虞憶剛才撒出的那種神秘粉末具有操控他人意誌的力量。不過,若要使其真正生效,必須得趁對方深陷絕望與迷茫之際,尋找到可乘之機方可成功實施控製。而此時的元清音,恰好就處於這樣一種脆弱不堪的狀態之下。


    “現在,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元清音機械般點了點頭,眼睛裏看不出曾經那般星星點點,隻有一片的空洞。


    “......我。”


    “我明白了。”


    .......


    虞憶控製元清音,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找到那些曾經傷害過孟渝國的仇敵,並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無論是直接對孟渝國下手的人,還是與之相關聯的任何人,她都下定決心絕不放過。


    然而,此時的虞憶並未意識到,元清音在此前曾鄭重其事地表明過自己不會殺害無辜之人。或許是仇恨蒙蔽了虞憶的雙眼,又或者是複仇的怒火已經燃燒得太過旺盛,令她完全忽略了這一點重要信息。


    “清音,這麽多年過去了,我知道如今的你過的很好,可是,這個仇,我們必須得報。”她走到元清音的身後,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會明白嗎?”


    “......”


    “我明白。”


    孟渝的仇,她堅決會報。


    也一定會報。


    “你要知道,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才是你真正的力量。”


    虞憶成功掌控元清音之後的首日,便胸有成竹地依照著自己精心謀劃的步驟逐一展開行動。這一係列計劃中的首要目標,便是將那臭名昭著的逍遙國徹底傾覆。


    話說這逍遙國,那可是聲名狼藉。其國王更是臭名昭著,乃是當年悍然入侵孟渝之地的元兇巨惡之一。


    其國王親手殺害了元清音的至交好友。


    要說這國王,當真是昏聵至極、無能之輩。整日裏隻知道吃喝玩樂,對國家政事不聞不問。不僅如此,他還是個暴虐成性的暴君,稍有不順心之處,便會下令屠殺周邊那些弱小無辜的小國。一時間,整個地區都籠罩在一片血雨腥風之中。


    然而,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他那極度膨脹的自負心理。僅僅因為曾經成功地侵略過孟渝之地,並自以為是地認為殺光了那裏的人民就能證明自己無所不能,這種狂妄和無知簡直令人咋舌!可歎這樣一個昏君,卻依然穩坐王位,繼續荼毒著一方生靈。


    隻見元清音戴上了一張漆黑如墨的麵具,那麵具宛如夜幕一般深沉,將她的麵容完全遮掩起來,隻露出一雙冰冷且充滿殺意的眼眸。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虞憶則悠然自得地戴上了一張潔白如雪的麵具,與元清音形成了鮮明對比。一黑一白兩張麵具,就宛若黑白無常降至。


    虞憶微微側頭,目光落在元清音身上,輕聲說道:“交給你了。”聲音雖輕,但其中蘊含的信任卻毋庸置疑。


    元清音聞言,微微頷首,低聲迴應道:“好。”


    說罷,隻見她身騎一匹黑馬,手持薄姬,英姿颯爽、氣勢如虹地朝著逍遙國這片區域疾馳而去。馬蹄聲響徹雲霄,仿佛要將大地踏碎一般。


    此時,駐守在逍遙國那高大巍峨城門前的士兵們正百無聊賴地閑聊著。突然,其中一名眼尖的士兵發現下方有一道身影正在快速靠近。這道身影顯得如此陌生,以至於這些守衛在此多年的士兵都從未見過。


    這名士兵立刻警覺起來,衝著下方大聲喊道:“喂!下麵那個人,此地乃是逍遙國,未經允許外人不得擅自闖入,否則可有你好受的!”然而,他的警告並未讓來者停下腳步。


    元清音聽到上方傳來的唿喊聲後,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般掃向城門之上。就在這一瞬間,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從她身上噴湧而出,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席卷而過。緊接著,隻聽見一聲聲慘叫響起,那些原本還趾高氣揚的守城士兵竟然毫無反抗之力,紛紛應聲倒地。


    短短片刻之間,城門上駐守的三十多名士兵便已全部倒下,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整個場麵一片死寂,唯有元清音胯下的黑馬不時發出幾聲嘶鳴,似乎也被主人的強大實力所震撼。


    虞憶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她控製著元清音,幫她報仇。


    元清音靜靜地站在那扇緊閉的大門前,她空洞的眼眸凝視著眼前這道看似堅固的障礙。隻見她微微抬起右手,輕描淡寫地向前一揮,仿佛隻是隨意地做了一個動作。


    然而就在這一刹那間,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一股強大得超乎想象的怪力從她手中洶湧而出,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撲向那扇緊閉的大門。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大門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錘狠狠地擊中一般,猛地被推開了。


    門後的景象逐漸展現在元清音的麵前,但她卻顯得格外淡定從容。緊接著,她輕盈地翻身上馬,穩穩地坐在那匹烏黑亮麗的黑馬上。馬蹄輕踏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元清音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騎著黑馬緩緩走進了大門內。隨著她的身影漸行漸遠,那扇被推開的大門又緩緩合上,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然而住在這座宮殿裏的人們渾然不覺,他們無法預知接下來即將降臨的風暴會給這片寧靜祥和之地帶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一則驚人的消息如閃電般迅速傳入了宮殿深處。


    此刻,在金碧輝煌、莊嚴肅穆的皇宮大殿之中,逍國王正端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之上,麵無表情地注視著下方一群瑟瑟發抖的“犯人”。這些所謂的犯人,有的僅僅隻是犯下了微不足道的小錯,甚至有些僅僅是因為不合這位國王的心意就被打入地牢,麵臨生死之劫。


    隻見逍國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惡劣笑容。他漫不經心地抬起頭,目光掃過站在一旁滿臉緊張的侍衛,懶洋洋地開口問道:“何事如此匆忙?莫非天塌下來不成?”那侍衛強壓心頭恐懼,深吸一口氣後趕忙迴答道:“陛下!大事不好啊!城外突然出現敵軍,二話不說就直接對我方駐守城門的士兵發動攻擊,而且……而且咱們的士兵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全部都被打倒在地了!”


    這是因為他們還不知道真實的情況。


    原本還麵帶微笑的逍國王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手中緊握著的精致茶杯因憤怒而顫抖不已,最終竟拿捏不住,“砰”的一聲狠狠地摔落在地,化作無數碎片四濺開來。逍國王猛地站起身來,瞪大雙眼,怒不可遏地吼道:“什麽?竟敢有此等狂徒,在我逍遙國境內如此肆意妄為!簡直膽大包天!”緊接著,他大手一揮,高聲命令道:“傳朕旨意,全軍立刻進入一級戒備狀態!務必將那些不知死活的狗賊統統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遵命!!”眾將士齊聲高唿,聲震雲霄。一時間,整個皇宮陷入一片緊張忙碌之中,號角齊鳴,戰鼓喧天,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一觸即發。


    此時此刻,元清音已然失去了自我意識,宛如一具被操控的殺人傀儡。她那空洞無神的眼眸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每一步踏出都伴隨著死亡與毀滅。無論是男女老少,隻要進入她的視線範圍,都會成為她無情殺戮的目標。


    曾經以救人無數而聞名於世、擁有著一世仙名的薄姬劍,如今卻淪為了一件沾滿鮮血的恐怖兇器。這把原本象征著正義與拯救的寶劍,此刻正不斷地收割著無辜者的生命。劍光所過之處,血花四濺,慘叫連連。


    整個場景充斥著絕望和恐懼,人們四處逃竄,試圖躲避元清音的追殺,但一切都是徒勞。尖叫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仿佛要將這片天地撕裂開來。然而,無論他們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這場血腥的噩夢。


    而那些被派遣出去的士兵們,就如同撲火的飛蛾一般,沒有絲毫懸念地紛紛倒在了元清音的劍下。每一道劍光閃過,都意味著一條生命的消逝。鮮血染紅了大地,仿佛形成了一片血腥的海洋。


    逍國王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與不安,親自踏出了那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的皇宮大門。當他極目遠眺時,眼前所見讓他的心瞬間沉入穀底——原本率先派出去的那幾百餘名士兵,如今竟然隻剩下聊聊數人還能勉強站立,其他人皆已成為冰冷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滿一地。不僅如此,就連之前那些令百姓深惡痛絕、貪汙腐敗的官員們,此刻也全都命喪黃泉,無一幸免。


    然而,更讓逍國王感到震驚和恐懼的是,盡管己方損失慘重,但他舉目四望,卻始終未能看到敵軍的半個人影。這詭異的場景使得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額頭上不禁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逍國王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猛地轉身,一把將身旁的一名士兵狠狠地拽到麵前,急切地吼道:“快說!敵方到底帶來了多少人馬?為何會把我軍將士殺得如此之慘?!”


    那名士兵早已嚇得麵色慘白,嘴唇顫抖著迴答道:“迴……迴陛下的話……”他咽了口唾沫,艱難地繼續說道:“敵……敵軍……隻有一個人!!”


    “什麽?!”聽到這個答案,逍國王如遭雷擊般僵立當場。他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再度朝著前方望去。果不其然,在那片狼藉的戰場上,除了手持長劍、英姿颯爽的元清音之外,再無其他任何陌生人的蹤跡。所有剩下的人,毫無疑問都是自己國家的子民!


    元清音靜靜地佇立在那裏,她的麵龐被一層神秘的麵具所遮掩,但透過麵具,依然能夠感受到一股冰冷而深邃的氣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她的目光穿越人群,直直地落在了站在最高處的消國王身上。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空洞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其中蘊含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甚至比黑夜中的幽靈還要可怕幾分。當這雙眼睛緊緊鎖定消國王時,後者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條巨大無比且劇毒無比的蟒蛇給盯上了一樣,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雙腿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一個踉蹌,差點就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士兵們見到這一幕,急忙伸手去攙扶他們的國王。然而,此時的消國王早已陷入極度的恐慌之中,根本無暇顧及周圍人的舉動。他的嘴唇哆哆嗦嗦地蠕動著,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孟……孟……孟……”但由於過度的恐懼,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那雙眼眸對於消國王來說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曾經有那麽一段日子,每當夜幕降臨,這雙類似的眼睛便會如同噩夢一般縈繞在他的心頭,讓他夜不能寐、寢食難安。


    就在這時,還沒等那名試圖聽清消國王話語的士兵反應過來,隻見眼前一花,原本與消國王相隔數千條台階之遠的元清音竟然眨眼間就來到了消國王的麵前。如此驚人的速度和身法,令在場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麵對突然近在咫尺的元清音,消國王的臉色變得煞白如紙。盡管心中依舊充滿了恐懼,但多年來身為一國之王的威嚴還是促使他努力挺直了身軀。他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用略微顫抖的聲音喊道:“快,快去把魁草給本王取來!” 畢竟,關於孟渝人懼怕魁草這件事,消國王可是心知肚明。


    他的話音如同重錘一般砸落在地上,剛剛落下的瞬間,整個場麵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捂住,頓時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眾人的心髒怦怦直跳,他們緊緊握著拳頭,額頭上冷汗涔涔,神經緊繃得像即將斷裂的弓弦,全都緊張萬分地等待著接下來事情的發展走向。


    然而,元清音卻宛如置身事外,對周遭的一切視若無睹。她麵沉似水,手持利刃,毫不猶豫地向著那兩人直直刺去。鋒利的劍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帶著淩厲的殺意直奔目標而去。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奇跡發生了!隻見消國王的周身突然間閃爍起一層淡藍色的光芒,迅速匯聚成一麵堅固無比的透明屏障。薄姬勢如破竹的一擊狠狠地撞擊在了這道屏障之上,隻聽得“鐺”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巨大的反震之力將薄姬連人帶劍猛地彈飛了出去,她向後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消國王則趁機低頭看向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條神秘項鏈。隻見這項鏈由兩顆晶瑩剔透、散發著幽幽紫光的寶石雕琢而成,寶石被巧妙地雕刻成了兩條栩栩如生的靈蛇形狀,相互纏繞交織在一起。更為奇特的是,這條項鏈竟然與一段塵封已久的曆史有著緊密的聯係——它正是當年從孟渝國中被盜走的稀珍寶。


    這些原本屬於孟渝皇室的珍貴寶物,隨著國家的滅亡,也不知通過何種途徑輾轉流落到了如今這些人的手中。


    而消國王所佩戴的這條項鏈之所以能夠擁有如此神奇的防護能力,原因就在於其製作材料乃是取自孟渝人的鮮血。據說,孟渝皇室的血脈中蘊含著某種特殊的能量,在他們死後,屍體會被煉成一顆顆寶石,便能賦予它們強大的魔力。正因如此,當麵對來自外界的攻擊時,這道由孟渝人鮮血鑄就的屏障便會自動觸發,保護佩戴者免受傷害。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孟渝人是不允許互相傷害的。


    消國王咽了咽唾沫,接著又像是想到什麽一般,膽子變得大了一些:“孟渝妖女!之前就聽說你還沒有死,我剛開始也是不信的,如今,卻親眼看到你站在我的麵前,可真是不自量力!”


    “你繼續留在這世間恐怕也是個禍害,今日就讓我將你這妖孽給滅了!”


    他繼續說道:“而且,你們孟渝皇室的血液不是可以阻擋任何武器的攻擊嗎?隻要我戴著這個,你就傷不了我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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