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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曦悅和袁結秋,兩人幾乎寸步不離,當看到白曦悅的時候,沒過多久袁結秋也會出現在她的身邊。


    這次下凡,袁結秋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和白曦悅來到凡間,卻是朝著鬼界的方向走去。


    剛開始白曦悅還很不解,詢問袁結秋為何要去鬼界。


    “清音,你來鬼界作甚?”


    袁結秋道:“來找個人。”


    “誰?”


    “鬼王,霍江歸。”


    在這三界之中,存在著諸多令人聞風喪膽的強大存在,但其中最為人所忌憚的,無疑當屬鬼王霍江歸。作為威名遠揚的“無敵二王”中的一員,其聲名之顯赫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然而,盡管同樣身處這至高無上的地位,鬼王霍江歸的性格卻與另一位王者——帝尊大相徑庭。帝尊向來以沉穩著稱,無論麵對何種局勢都能泰然處之,波瀾不驚;而霍江歸則完全不同,他生性好玩,仿佛對世間萬物都充滿了好奇和探索的欲望。


    不過,饒是如此迥異的兩個人,也並非毫無共同之處。他們之間唯一的相似點便是行事作風皆極為低調。


    白曦悅疑惑問道:“你找他作甚?”


    袁結秋道:“其實沒幹什麽,就是這幾天我在凡間找到了一個東西,看上去就和鬼界脫不了幹係,而且我覺得這東西肯定很重要,加上這鬼界我一個認識的都沒有,交給他們我也不放心。剛好我閑來無事,就下來看看。”


    白曦悅道:“可這是鬼界,我們神官能進去嗎?”


    這倒是個麻煩事,袁結秋思來想去,最終定格在腰間的那顆玉佩上,隨後道笑:“既然神官不能進去,那我們就假裝不是神官,不就好了?”


    說幹就幹,隻見袁結秋迅速地施展法術,一層若隱若現的光芒從她身上升起,瞬間就將其神官氣息完全遮蓋了起來。緊接著,她轉身走向一個角落裏堆積如山的衣物處。這些衣物顯然都是曾經死去之人所穿過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道和絲絲縷縷的屍氣。


    袁結秋毫不介意那難聞的氣味,伸手從中挑揀出幾件看起來還比較完整的衣服。她輕輕一抖,那些衣服上原本殘留的屍氣仿佛受到了某種牽引一般,紛紛朝著她聚攏過來,並逐漸融入到她的身體之中。一旁的白曦悅看著袁結秋如此煞費苦心的準備工作,心中不禁充滿了疑惑。她實在想不明白袁結秋究竟為何要這樣大費周章。不過轉念一想,這可是袁結秋啊!她這麽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想到這裏,白曦悅不再猶豫,依葫蘆畫瓢般學著袁結秋的樣子,同樣施展出法術將自身的神官氣息盡數掩蓋。然後,她也走到那堆衣物旁邊,挑選了幾件衣服,並小心翼翼地引導著衣服上的屍氣附著於自己體表。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兩人並肩踏上了前往鬼界的道路。一路上,周圍的氛圍愈發顯得詭異而又恐怖。原本應該寂靜無聲的樹林此刻卻好似被賦予了生命一般,每一棵樹上竟然都生長著一張張清晰可見、表情各異的人臉。當她們經過時,那些人臉突然齊齊睜開眼睛,同時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瘮人笑聲。那笑聲迴蕩在空氣中,久久不能消散,讓人望而止步。


    白曦悅微微側過頭去,目光落在身旁的袁結秋身上,秀眉微蹙,輕聲開口問道:“清音,你難道真的不覺得這些東西透著一股子詭異勁兒嗎?”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指了指四周那些形狀怪異、張牙舞爪的樹木。


    然而,袁結秋卻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副輕鬆的笑容說道:“哎呀,有什麽好詭異的嘛,咱們就把它們當作普普通通的樹來看待就行了。走吧,我感覺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嘿!你瞧,那不就在前麵麽。”


    順著袁結秋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前方不遠處赫然出現了一個類似於祭台般的所在。那祭台周圍彌漫著一股濃烈得讓人作嘔的血腥氣味,仿佛這裏剛剛經曆過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一般。而在祭台的正中央,則靜靜地立著一扇看上去十分破舊的木門。那扇門孤零零地杵在那裏,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白曦悅靠近那扇木門,疑惑地喃喃自語道:“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鬼門關?”


    可為何這門後麵空空如也,什麽都看不到呢?


    袁結秋道:“應該就是了,隻不過這鬼門關怎麽這麽容易就被我們找到了,不是有人找了十天半個月都找不到的嗎?”


    難道就隻是單純因為她們運氣好嗎?白曦悅搖了搖頭,迴道:“先去看看這究竟是不是鬼門關吧。”


    話說這鬼門關,雖說是凡間唯一一個能通往鬼界的通道。然而,並非每個人都有此等機緣能夠與之相遇。有些人,運氣堪稱絕佳,且其生辰八字更是硬得如同鋼鐵一般,如此之人方能有幸在這鬼門關內走上那麽一遭。他們或許會在某個不經意間,於荒山野嶺或是幽深古巷之中,突然瞥見那扇若隱若現、散發著詭異氣息的大門。而當他們壯起膽子靠近時,便能感受到一股來自鬼界的寒意撲麵而來。


    但若是那些運氣欠佳,生辰八字又較為薄弱之人,即便苦苦尋覓十天半個月之久,恐怕連鬼門關的影子都難以見到分毫。就算偶爾聽聞些許關於鬼門關的傳聞和線索,待真正前去探尋之時,卻發現不過是一場空歡喜罷了。然而,倘若真有那倒黴蛋好不容易找到了鬼門關,並冒然踏入其中,等待他的結局將會極其淒慘——因為這鬼門關有著一種奇異的力量,會毫不留情地將闖入者體內的所有精氣盡數吸幹,使其瞬間變得形容枯槁、氣若遊絲,最終成為一具毫無生氣的行屍走肉。


    對凡人是這樣的,不過身邊就不會。畢竟沒有人會覺得天庭高高在上的神官會來這種地方。


    白曦悅轉頭看向袁結秋,道:“那我們打開看看?”


    袁結秋微微頷首,表示明白後,緊接著便緩緩抬起腳,準備向前邁步而去。就在她即將伸手去開啟那扇門時,突然間,一股陰森詭異、寒冷徹骨的狂風唿嘯而至,如同一隻兇猛的巨獸張開獠牙,狠狠地向她們撲來。


    袁結秋隻覺得自己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向後推搡,身體不由自主地接連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腳跟。而一旁的白曦悅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同樣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勁風衝擊得踉踉蹌蹌。更糟糕的是,風中還夾雜著尖銳鋒利的石子,如暗器一般無情地劃過白曦悅的臉頰,瞬間留下了幾道深深淺淺的血痕。


    然而,白曦悅表現得異常鎮定自若。隻見她麵不改色心不跳,仿若未覺般輕輕抬手抹去臉上滲出的鮮血,然後目不轉睛地繼續凝視著眼前這扇散發著恐怖氣息的鬼門關。


    袁結秋注意到白曦悅的臉,道:“沒事吧?”


    白曦悅搖了搖頭,道:“這點上有什麽,過幾個時辰自己就會好的,再說了,我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清音你可是得負責的!”


    袁結秋:“想的美!”


    話雖是這麽說,但她還是伸出手去觸碰白曦悅的臉,僅僅隻是這麽一下,白曦悅臉上的傷口就立馬痊愈了。


    事後,袁結秋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喃喃自語道:“難道……這扇門並不想讓我們進入其中?”話雖如此,但她還是繼續抬腳向著門口邁去。站在一旁的白曦悅見此情形,毫不猶豫地緊跟其後,想要一同闖過這道難關。可結果就是和第一次一模一樣。


    袁結秋納悶了,這鬼門關既然都已經出現在自己麵前了,怎麽還不讓她進去?就在她思考之時,耳邊卻是傳來一道熟悉且陌生的聲音。


    “元.....”


    跟上次在山洞裏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袁結秋詫異地看著周圍,卻發現什麽東西都沒有。


    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就當自己是幻聽了。


    袁結秋看了眼自己手裏的玉佩,又偏過頭看向白曦悅,好像是明白了些什麽。於是她道:“難道是因為我們身上的這塊玉佩?”


    白曦悅聞言,覺得也是有這個可能。便迴道:“那我們脫摘下來看看?”


    袁結秋點了點頭,便將腰間的那塊玉佩給摘了下來,便順手放進自己的袖子裏,接著再次試圖打開那扇鬼門關。


    這下,那股風就沒有繼續吹了,袁結秋鬆了口氣,便繼續推開這扇鬼門關。


    然而打開之後,裏麵卻什麽都沒有,就隻是單純一扇普普通通的木門,後麵並不是通往鬼界的通道,而是出現木門身後的那些大樹。


    白曦悅在這扇門來迴走了一會兒,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下兩人都納悶了,就站在那裏思考。


    “怎麽迴事?難不成這門還能是假的?”白曦悅疑惑道。


    “我覺得不是,這地方我來過,之前這裏並沒有這扇木門的,而且這木門和傳說中的那扇鬼門關一模一樣,應該不會有假。”袁結秋道。


    那怎麽打開之後,卻什麽都沒有?


    袁結秋看了眼腳下的祭台,發現這上麵的紋路有些眼熟。於是便蹲下身,用手輕輕擦拭這上麵的灰塵。


    接著映入眼簾的就是雕刻在石頭上的一些文字。袁結秋微微眯起眼睛,而白曦悅則是蹲在袁結秋的身旁,嘴裏斷斷續續地念著這上麵的字。


    “血......祭......其......台?”白曦悅道。


    袁結秋轉身,好奇地問道:“你看得懂這個嗎?”


    白曦悅點了點頭,迴道:“我飛升前是一名祭司,這些文字我還是能勉強看得懂的。”


    “祭司?”


    白曦悅的眼眸暗了暗,但還是迴道:“沒什麽,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那接下來清音你要怎麽做?”


    “血祭其台,難道是要用血才能打開嗎?”


    白曦悅:“是吧,那就先試試看?”


    下一刻,袁結秋迅速拔出腰間的薄姬,隻見寒光一閃,鋒利的劍刃毫不猶豫地劃過她的手掌。刹那間,一道猙獰的傷口出現在她的掌心,緊接著,一股比常人更為鮮豔奪目的鮮紅色血液如泉湧般從傷口處汩汩流出,一滴又一滴,緩緩地滴落至麵前這座詭異且古老的祭台上。


    一旁的白曦悅原本心中早已下定決心由自己先來,但沒想到袁結秋的動作竟是如此之快,快到讓她都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在她還未完全準備好之時,袁結秋已然完成了這一切。


    那些流淌而出的血液仿佛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一般,漸漸地匯聚成一條細小的血流,朝著同一個方向緩緩流動而去。而此時,一直緊盯著血液流向的袁結秋突然發現,這祭台的另一端竟然也需要有人獻出鮮血才行。於是,她急忙轉頭對著身旁的白曦悅大聲喊道:“阿悅,快看!那邊也要!”


    幾乎就在袁結秋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白曦悅也察覺到了這個情況。她毫不遲疑地邁開腳步,快步走向這扇門的背麵。站定之後,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毅然決然地舉起手中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掌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頓時,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湧出,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接連不斷地滴落在眼前的祭台上,並沿著之前的血流軌跡,一同向著那個方向流淌而去。


    要是從上方看,就能很明顯的看到這些血液流的方向剛好就是這扇木門。等到一切完事後,袁結秋最後擦了擦手掌上的血跡,接著道:“這下應該好了吧!”


    話音剛落,兩人腳底下的祭台突然開始崩裂開來,袁結秋見狀,連忙喊道:“快往後撤!”


    白曦悅同樣感覺到異樣,兩人在同一時間內朝後退去,都穩穩當當地站在那些樹的樹枝上。


    那座祭台被裂成兩半,而中間剛好有一個陣法,在滴到袁結秋地血時,立馬破了,中間的那扇木門也沒了蹤影。兩人詫異之時,卻又在一棵樹下找到了另外一扇木門。


    這木門上還歪歪扭扭地刻著三個字:“鬼門開。”


    ......好吧,鬼門關進不去,隻能鬼門開進去是吧?


    袁結秋無奈,推開門的那一刹那,一股強大的吸力就將袁結秋兩人都給吸了進去。等到兩人醒來之時,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沒有眼睛的臉。


    白曦悅大喊一聲。額頭也冒出了冷汗。而袁結秋則是十分淡定,甚至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躺在地上,道:“額......你好?”


    白曦悅喘著粗氣,又看了看還在和那個“怪物”說話的袁結秋,她顯得異常無奈,於是大聲道:“喂,清音,你幹嘛呢?”


    袁結秋聞言,也直起身子坐了起來,接著活動了一下脖子,道:“我們這是到了?”


    白曦悅翻了個白眼,道:“如果還沒到的話,怎麽剛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在盯著你看?還沒有眼球。”


    袁結秋:“也是也是。”


    那隻無眼鬼迷茫地轉動著頭顱,嘴裏一邊道:“你們是誰......你們是誰?”


    “你們是誰?”


    “你們是誰??”


    “你們究竟是誰???”


    伴隨著這句充滿疑惑與驚恐的質問,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然而,片刻之後,迴應這聲質問的卻隻有死一般的沉默……


    白曦悅終於忍耐不住心中的焦躁,隻見她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毫不猶豫地伸手拉住那隻無眼鬼,怒不可遏地吼道:“能不能稍微小聲一點啊?你已經在這裏絮絮叨叨念叨了大半日,我的腦袋都快要被你吵得炸裂開來了!”


    那無眼鬼似乎對於白曦悅的憤怒毫無所覺,它先是伸出手撓了撓那根本不存在的頭發,然後突然咧開那張血盆大口,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咯”笑聲。這笑聲異常詭異,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帶著一股透入骨髓的寒意,竟真的將周圍隱藏在黑暗中的其他鬼魂紛紛吸引而來。


    站在一旁的袁結秋見狀,喊道:“喂?你這樣做也未免太過份了吧!”話未落音,她已迅速拉起白曦悅的手,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盡管袁結秋和白曦悅對鬼界的地形一無所知,但幸運女神始終眷顧著她們二人。即便此刻兩人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這片陰森之地胡亂衝撞逃竄,卻總能巧妙地避開那些可能潛藏巨大危機的區域。


    奔跑途中,白曦悅一邊緊緊跟隨著袁結秋的步伐,一邊喘著粗氣問道:“清音,你究竟打算給那鬼王什麽東西啊?居然需要如此費盡心思……”語罷,她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疲憊,不得不停下腳步,手扶著冰冷的牆壁,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袁結秋拍了拍肩上的灰,道:“你現在要看嗎?那就先給你看一眼吧,我敢保證,這東西你看完的第一眼也肯定會想把它親手交給鬼王手裏。”


    “什麽東西?快拿來給我看看!”白曦悅急切道。


    袁結秋將手伸進袖口裏,接著便拿出來一個小巧的木質盒子。她將這盒子遞給白曦悅,嘴裏道:“給,看到了就不要反悔了。”


    “我什麽沒見過?瞧你這個樣。”


    然而在白曦悅打開之後,看到裏麵的東西時,臉上的表情變化袁結秋到後來還沒有忘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袁結秋實在忍不住,坐在地上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白曦悅的臉由白變紅,再變成爆紅。她狠狠瞪了一眼袁結秋,到:“清音!!”


    “我......我在......哈哈哈哈!”


    這哪是什麽重要的東西?裏麵裝著的正是當初白曦悅隨後丟在一旁的手絹,上麵還寫著“想要將所有人全部創倒,然後自己當皇帝”的字。


    “你哪來的這個東西啊?!這是我飛升前帶的東西,我忘記扔掉了!”白曦悅捂著臉道。


    袁結秋迴道:“當時看到你扔在一旁,還以為是什麽東西。結果上前一看,我就忍不住了......還好這東西沒被別人看見啊,不然你玄隱神君的名聲可要不好聽了啊!”


    白曦悅將這條手絹重新塞到自己袖子裏,她幾乎是扯著嘴巴在跟袁結秋講話:“知,道,了,呢。”


    她又反應過來,握著拳頭朝著袁結秋道:“所以......這次來鬼界,是來......?”


    “當然是來玩的呀!”


    就知道。


    白曦悅顯得非常無奈,她道:“世界這麽大都不夠你玩的,偏要跑到鬼界來玩,也就隻有你了。”


    袁結秋眨了眨她的那雙藍眼睛,又裝成一臉無辜的表情看向白曦悅,隨後道:“可是......整個天庭我都逛過了,凡間我隻用了一個多時辰就逛了一大半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行,你最厲害,你說了算。


    白曦悅站起身,拍了拍臉上的灰,道:“那現在你要玩什麽?”


    袁結秋伸了個懶腰,慢慢迴道:“不知道啊,隨便逛逛唄,反正我們身上的神官氣息被我們掩蓋過去了,沒有一炷香的時間別人是分辨不出來的。”


    “那這一炷香的時間你想幹什麽?”


    袁結秋思考片刻,隨後指了指那座最高的樓,道:“我要去那裏看看。”


    白曦悅聽到袁結秋的話語後,便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目光一路延伸,最終停留在那座府邸——玄幽府上。當她看清那是鬼王居住之地時,隻覺得眼前突然一黑,一股寒意瞬間從脊梁骨上升起。


    她心裏暗自思忖,以袁結秋的聰慧才智,怎麽可能不清楚這個地方是鬼王的棲息之所呢?但她還偏要去,更要命的還是自己居然還傻乎乎地跟著來了,這下可真是要命了!


    想到此處,白曦悅不禁感到一陣懊悔與無奈。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兩人這一路上竟是出奇的順利。途中幾乎沒有遇到幾隻鬼魂前來騷擾搗亂,這讓原本提心吊膽的白曦悅稍稍鬆了一口氣。可是,就在這看似平靜的行程中,一些奇怪的事情卻悄然發生。


    有時候,白曦悅會不經意間瞥見有幾隻鬼魂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身旁的袁結秋。從它們的眼神之中,白曦悅竟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了一絲恐懼之意。這種情況出現得十分頻繁,以至於讓她開始心生疑惑。


    反觀袁結秋本人,卻是對這些異常毫無察覺,依舊我行我素地走在前方。而白曦悅隻能緊緊跟隨著她的腳步,不敢有絲毫懈怠。一方麵,她時刻保持警惕,小心翼翼地提防著四周可能潛藏的危險;另一方麵,她又忍不住不停地觀察周圍那些鬼魂的表情變化,試圖從中找出端倪。此刻的白曦悅,簡直就像是一位為孩子操碎了心的母親一般,滿心憂慮,唯恐稍有不慎便會遭遇不測。


    “清音,你心也太大了吧。”白曦悅最終忍不住道。


    袁結秋道:“會嗎?我感覺還行哎。”


    過了沒一會兒,兩人就定定站在玄幽府的大門前,白曦悅真的想立馬拉著身旁的袁結秋逃離這裏,可袁結秋就一直杵在那裏不動,白曦悅沒辦法就隻好跟著她站在那裏。


    袁結秋突然出聲道:“好了!”


    白曦悅嚇了一跳,迴道:“什麽好了?”


    袁結秋道:“這玄幽府裏的內部結構,我了解清楚了,下次如果因為什麽事情下來的話,我還能搞清楚地形,免得再胡亂跑來跑去。”


    ......


    “你是說,你就隻是站在門口停留了這麽一會兒,就......就直接知道了這裏麵的結構?”雖然白曦悅知道袁結秋聰明,但是她沒有想過袁結秋會這麽聰明。


    袁結秋聳了聳肩,道:“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聽不出來我在震驚嗎?!”白曦悅道。


    袁結秋卻不以為然1,道:“聽出來了啊,不過這個對於我來說,還是太簡單了。”她又補充道:“過去多久了?”


    白曦悅估摸著時間,連半炷香的時間都還沒到。袁結秋聞言,歎了口氣,道:“最近退步了啊,下次得再加把勁!”


    白曦悅:“......嗬嗬。”


    ......


    “不要進去!你進去裏麵幹嘛?!”白曦悅猛地拉過袁結秋想要進去的手臂,苦口婆心的勸導:“我說祖宗,你沒聽翟蠶真君她說過這玄幽府能不進去就最好不要進去的嗎?”


    “聽說過啊。”


    “那你幹嘛還要進去?”


    袁結秋滿腦子隻有一個字:


    玩!


    白曦悅最終還是跟著進去了。


    袁結秋與白曦悅並肩而行,前者神色自若、毫無懼色;而後者卻略顯局促不安。要知道,此前白曦悅曾在這玄幽府中有過不太愉快的經曆,以至於即便此刻身邊有袁結秋相伴,她仍隱隱感到此地危機四伏。


    就在兩人行至一處拐角時,變故突生!袁結秋冷不丁地撞在了一個冰冷的軀體之上。她心頭一驚,下意識抬起頭來,視線恰好與對方那雙血紅色的眼眸相對。一時間,三人皆怔愣當場,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隻見來人一身黑色衣衫隨風舞動,更襯得他身姿挺拔修長。一頭如墨般漆黑的長發肆意披散著,直至腰間。最為引人注目的,當屬其雙眸中那詭異的血紅色光芒,猶如燃燒的火焰,令人不寒而栗。毫無疑問,眼前之人除了是鬼王,還能是誰?


    鬼王霍江歸挑了挑眉,似乎是在等著她們開口解釋。


    然而袁結秋卻是道:“嗨。”


    白曦悅的白眼已經要翻到天靈蓋上去了,但還是強裝鎮定,扯了扯袁結秋地袖子,小聲道:“你幹什麽?”


    袁結秋迴道:“打招唿啊,不然很沒有禮貌哎。”


    霍江歸饒有興趣地在她們兩人身上掃過,最終將目光停在袁結秋的臉上,一時間,他竟然有片刻的愣神。


    很快他便迴過神來,勾起嘴角笑道:“兩位怎麽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闖進來了?”


    袁結秋竟直接道:“會有事嗎?”


    霍江歸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道:“怎麽?你還想要我揍你嗎。”


    白曦悅從剛開始就已經背過身去了,她也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和袁結秋進來了。


    袁結秋倚靠在牆上,雙手抱胸,道:“鬼界有什麽好玩的地方?給我推薦推薦唄,不然我是真的無聊。”


    霍江歸一臉詫異地看著袁結秋,忽的笑了。他抬起眼眸,道:“鬼界能有什麽好玩的?你們不在天上好好待著,怎麽就到我的地盤來了?”


    白曦悅頓感不妙,可一炷香的時間還沒到啊,霍江歸是怎麽發現的?


    可轉念一想,他可是鬼王啊!三界唯一一位鬼界的王啊!


    袁結秋卻滿不在意,道:“天上我逛遍了,不然也不會無聊到跑這下麵來了。”接著又道:“算了,你找的也不一定是我喜歡的,還是算了吧。”


    這話剛說出口,霍江歸就迴了個微笑,道:“怎麽可能沒有?你要的話,我還樂意給你找。畢竟,這天下誰不知道你雲璃的名字?”


    白曦悅滿臉問號,她偏過頭看向袁結秋,發現她也在看著自己,於是道:“你看,連鬼界的人都知道你的名字,你還說你很普通。”


    袁結秋:“那好吧,我承認我有那麽一點名聲,不過這並不重要。”


    霍江歸:“你,不怕我?”他突然問出這句話,把袁結秋搞的有些疑惑。


    她不解地看著霍江歸,道:“有什麽可怕的?我就把你當人來看了,鬼不鬼的也無所謂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下次再來玩。”說完,她一把拉過白曦悅的肩膀,就這樣在霍江歸的眼皮子底下,離開了......


    霍江歸看著袁結秋離去的背影,腦海裏一直在迴蕩著袁結秋方才那句:“我就把你當人看了”話,他卻並不反感。因為三界之中,無論是天上的神仙,地麵的凡人還是下麵的妖魔鬼怪,無一人是對他抱有一定的敬畏和害怕的。這也是除了帝尊以外,唯一一個在他麵前能夠這麽坦然自若的說話了。


    而且,他總覺得袁結秋的臉有股莫名的熟悉,似乎是以前見過,但是那個人已經死了,不可能再出現。


    他莫名有些心酸,因為他的天性也是喜歡玩,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陪他玩,因為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以及留下很重的心理陰影......


    白曦悅在出了玄幽府的門後,狠狠鬆了口氣,隨後一臉無奈地看向站在一旁玩刀的袁結秋,道:“我說祖宗,你真這麽隨意啊?”


    袁結秋不解道:“怎麽了?我感覺我夠矜持了啊。”


    白曦悅:“矜持?你在人家鬼王麵前談論起玩的地方,我的天你是真的愛玩啊,要不我就再找幾個風水寶地給你逛逛得了,別老下來,不安全。”


    袁結秋:“沒什麽事的,如果有的話,那又能奈我何?頂多就是受點皮外傷,沒什麽大不了的。”接著又道:“對了阿悅,你幹嘛一見到他就這麽緊張啊?難道之前發生過什麽事情了嗎?”


    白曦悅深唿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之前,的確在這有過一次不愉快的經曆。”


    袁結秋頓時來了興趣,接著追問道:“發生什麽了?我怎麽不知道,快說來聽聽!”


    白曦悅:“之前下來這裏,是樊越真君要我拿點卷軸傳給鬼王,但是在我進去之後,卻發現裏邊的鬼王正在拿著一個人頭在玩。”


    “然後呢?”


    “然後我剛準備進去。就被淋了一身血跡,還發臭。當時那鬼王看見之後,也在那裏笑。因為這些血,是他打算拿來喂寵物的。”


    “噗......”袁結秋道:“額......我可以笑嗎?”


    “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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