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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這麽說的話,那麽他脖子上戴著的,是元清音的親屬。


    元清音將薄姬握在手裏,卻並沒有出手。


    不等消國王疑惑,他剛想開口說話,嘴裏卻率先吐出了鮮血。


    他瞪大雙眼朝著身後,發現正有一個戴著白色麵具的人拿著一把匕首插進自己的後背。


    “廢話好多,還是直接死了算了。”


    消國王口吐鮮血,直直朝著地上倒去,而在此期間,虞憶將掛在他脖子上的項鏈扯了下來、接著便將它放在元清音的手裏,道:“物歸原主。”


    她緩緩地轉過身來,目光冰冷如霜,掃了一眼那早已被嚇得麵無人色、癱倒在地的士兵。隨後,她轉頭看向站在身側的元清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沉聲道:“第一個仇人死了,那麽接下來……”


    “把這座城屠了,一個不留。”


    話雖如此,但元清音的表情卻是猛地一頓,似乎心中有些許掙紮。然而,在那粉末的強大操控之下,她根本無法違抗虞憶的命令。隻見她雙手握住薄姬劍的劍柄,再次用力一揮,鋒利的劍身如同閃電一般劃過空氣,向著那些士兵疾馳而去。


    刹那之間,劍光閃爍,血花四濺。僅僅隻是一眨眼的工夫,原本還站立著的眾多士兵紛紛慘叫著倒地不起。整個場麵血腥而恐怖,仿佛地獄降臨人間。


    虞憶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眼神冷漠得令人心悸。待元清音收劍而立後,她邁步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元清音的肩膀,緩聲道:“我記得你之前曾經對我說過,你從不殺害無辜之人。”


    聽到這話,元清音的身體不禁微微一顫,但虞憶並未就此罷休,繼續說道:“可是你好好想一想,當初我們孟渝一族又何嚐不是無辜之人呢?明明我們從未主動招惹任何人,也未曾參與任何紛爭,可為何最終落得那般淒慘的下場?而這些人,他們難道就不該受到懲罰嗎?憑什麽隻有我們要承受這樣的苦難,而他們卻能夠安然無恙地活著?”


    “該死的和不該死的全都得死,不然對我們來說,就太不公平了。”


    所以,盡情殺吧。


    一個都不留。


    在這裏,隻要不幸落入元清音的人目光之中,等待他們的結局都僅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死。


    無數淒厲的哀嚎聲與絕望的求饒聲響徹整座城池,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有個小女孩突然放聲大哭起來:“請,請你不要傷害我的阿婆.....!”


    然而,盡管此刻元清音的意識已完全被操控,但她的身體似乎有著自己獨立的意誌,竟在關鍵時刻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隻見她原本迅疾如風的動作突然間戛然而止,仿佛時間也在這一刻停止了一般。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變得凝重起來,那些正在苦苦哀求著饒命的人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宛如死神般的女子。


    虞憶見狀,又繼續道:“別再心慈手軟了,清音。”


    “難道他們不該死嗎?”


    他們對於元清音來說,確實該死。


    但對於袁結秋來說,他們卻罪不至死。


    虞憶道:“這個選擇,我不會逼你,全靠你自己。”


    是選擇殺還是不殺,取決於元清音自己。


    此時的她看著麵前跪倒一片的人,隻聽他們道:“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對啊,你們要複仇應該隻用找那個國王,而不是我們啊,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強烈的罪惡感油然而生,卡在自己的心口不明方向,一會兒抑製喉嚨,一會兒卡住胸口。


    這種感覺出自於袁結秋這個身份。她之前根本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是別人求她救命,而不是求她不要殺人。


    元清音的手在半空中懸著。


    最後,她放下了。


    元清音直接轉過身離去,而虞憶像是早就知道一樣,歎了口氣,道:“你會後悔的。”


    在粉末的控製下,元清音還是做出了這個選擇。


    可能是因為自己還是袁結秋這個身份,使得她根本做不出那麽殘忍的事情。


    但是元清音這個身份,同樣也沒做過這樣的事情。隻是因為她是妖,就活該被世人唾棄。可她並沒有覺得作為孟渝人是什麽很不好的事情,相反,她還樂得其中。


    她有愛她的父王以及母後,有保護她的孟渝,也有陪伴她身邊的小夥伴。


    在孟渝的那七年時光,她過的也十分開心。


    元清音離去後,隻留下逍遙國的百姓們呆呆地望著那滿目瘡痍、一片狼藉的四周。原本繁華熱鬧的街道如今已變得殘破不堪,房屋倒塌,瓦礫遍地,煙塵彌漫在空中久久不散。人們心中的憤怒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湧上心頭。


    “都是那個孟渝妖女幹的好事!看看這周圍,都被她給毀了,我們連個家都沒了!!”人群中不知是誰率先喊出了這句話,立刻引發了眾人的共鳴。


    “可不是嘛!我早就說過,妖哪有什麽好東西,你們剛剛瞧見她那惡狠狠的眼神沒有?隻差沒把‘邪’字直接刻到腦門上去了!”另一個人附和道,語氣充滿了憤恨與厭惡。


    “對呀對呀!這種妖孽就不該留在世上,應該讓老天爺收了去才好!”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聲討元清音的行列,憤怒的情緒在人群中迅速蔓延開來。


    然而,這些憤怒的百姓並不知道,更大的災難正在悄然降臨。就在他們義憤填膺地指責著元清音的時候,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正從遠方逐漸逼近,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即將席卷整個逍遙國。


    元清音前腳剛剛離開不久,突然間,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氣勢洶洶地闖進了眾人的視野之中。人們定眼一瞧,原來這些人竟然是逍遙國大名鼎鼎的四太子所率領的隊伍!


    原本驚恐萬分、命懸一線的眾人看到救星降臨,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之火,他們興奮異常,立刻扯開嗓子高聲歡唿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生還的曙光。然而,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位看似威風凜凜的四太子其實並非善類。他此番率眾而來,懷揣著不可告人的陰謀——造反奪權!


    正當四太子絞盡腦汁思索如何為自己的謀反行為尋找一個天衣無縫的借口時,讓他意外地發現了孟渝妖女竟然也在此處出現。這對於急於掩蓋罪行的四太子來說,簡直是天賜良機!他毫不猶豫地策馬疾馳而來,眼中閃爍著狡黠與陰險的光芒,一心盤算著如何利用元清音的身份來充當自己的替罪羔羊和擋箭牌。


    隻見四太子麵沉似水,冷酷無情地下達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命令:“殺無赦!”刹那間,刀光劍影交錯縱橫,喊殺聲震耳欲聾。那些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們根本來不及反應,便紛紛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時間,方圓數裏之內橫屍遍野,鮮血染紅了大地,匯聚成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河,其慘狀可謂慘絕人寰,令人不忍直視。


    在這場血腥屠殺之後,整個逍遙國已然變成一片死寂的廢墟。四太子騎在高頭大馬上,得意洋洋地環視四周,臉上露出一抹猙獰而惡劣的笑容。緊接著,他厚顏無恥地開始編造謊言,妄圖將自己造反的罪惡行徑完全顛倒黑白。


    “傳本太子令!孟渝妖女喪心病狂,屠戮我逍遙國子民,就連本王的父王也慘死在她的毒手之下!此等惡人,天理難容!務必將此事宣揚出去,而且要越嚴重越好!”隨著四太子的這道命令下達,一場驚天動地的冤案就此拉開帷幕……


    “一定要讓別人都知道逍遙國是被孟渝妖女屠的,而不是我。”


    “不然,有這種汙點,我又要怎麽飛升呢?”


    元清音不知道的是,已經有一個罪名安在她的身上了。


    ......


    “這孟渝妖女實在是太膽大妄為、無法無天了!”其中一人怒不可遏地說道。


    另一人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她竟敢在短短一夜之間血洗了整個逍遙國,更可怕的是居然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那可是成千上萬條鮮活的生命啊!”說到此處,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又有人憂心忡忡地插話道:“真希望天庭能夠早日將這個大禍害徹底鏟除幹淨!否則像這樣的惡魔繼續橫行霸道下去,咱們今後可還有什麽安寧日子過呀?整日裏提心吊膽不說,說不定哪天倒黴的就輪到咱們自己頭上啦!”眾人聽後紛紛點頭稱是,臉上滿是恐懼和憂慮之色。


    這時,突然有人提到了雲璃將軍:“哎,你們說這雲璃將軍最近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兒啊?前幾日咱們去雲璃廟上香祈福,才一眨眼的工夫,那香竟然莫名其妙地斷掉了!而且感覺近來天庭處理事務的效率好像也越來越慢,很多事情都得不到及時解決。”


    旁邊一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同樣一無所知:“我也不清楚啊,天庭內部的那些事兒,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又怎能知曉得一清二楚呢?也許隻有上麵的神仙們才真正明白其中緣由吧。”眾人聞言一陣沉默,心中對於未來更是充滿了迷茫與不安。


    “可我還指望她能保佑我呢.....”


    “哎呀別想了,還是先留意一下身邊吧!”


    此時的元清音還麵無表情地跟在虞憶的身旁,那匹黑馬也安安靜靜地跟著元清音,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虞憶看了一眼元清音,道:“下一個目標,是芳香閣閣主。”


    “他也是當年入侵孟渝的仙門百家中的其中之一,而且性格也是相當頑劣。”


    元清音機械般點了點頭,沒有作出任何迴應。


    “這個人非常好色,但又十分警惕,對任何人都抱有一定的戒備心。”虞憶道。


    她又轉頭看向元清音,將一把金釵放在她的手心上,接著繼續道:


    “我打聽過了,那狗東西明天會舉辦一場賞花宴,而且還會邀請其他很多門派前來參加。如果我們在賞花宴暴露了,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所以,你得去報名,裝成舞姬混進去,然後利用這把鑲了劇毒的金釵,悄無聲息地將他殺了。”


    “更何況你這張臉,就足以讓所有人產生好感的。”


    元清音接過手裏的金釵,她的大腦還是隻能聽從虞憶的指令。於是虞憶下達命令後,元清音便自己的發色變為褐色,臉上戴著金色珠子的麵簾。


    待到夜幕降臨,繁星點點布滿夜空之時,時間已悄然流逝到了第二天晚上。此時的她毫不猶豫地朝著目的地走去。


    當她終於來到那個報名的地方時,隻見一個身影早已等候在此,那正是掌櫃的張大娘。


    她剛一瞧見元清音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張大娘那張原本平靜的臉龐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來。她像是生怕錯過什麽似的,急忙伸出雙手,緊緊拉住元清音,仿佛隻要稍微一鬆手,對方就會如飛鳥般消失不見。


    元清音能讓見多識廣的張大娘如此失態,她雖身為女子,但卻有著一張雌雄莫辨、俊美非凡的麵龐。尤其是那雙狹長的鳳眼,更是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英氣。隻需要看上那麽一眼,便能叫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這樣的容貌,即便是那些以美貌著稱的牡丹花恐怕也要遜色幾分。無論是嬌豔欲滴的玫瑰,還是清新淡雅的月季,在元清音麵前似乎都顯得黯然失色。


    “這位姑娘,你也是來報名當舞姬的嗎?”


    虞憶的聲音迴蕩的元清音的耳朵裏:“迴她。”


    元清音默默點頭,而這位張大娘早就將元清音拉到後院去了。她立馬從後麵拿出一條金色的舞裙遞給她,還拿了很多金銀珠寶以及金綢綠翠。


    “姑娘啊,你這張臉天生就是給別人觀賞的!簡直就是藝術品,我這種見識廣的還是頭一次這麽積極呢!”


    元清音拿著手裏的那條舞裙,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可在虞憶的指令下,她還是去後台將這身衣服給換了。


    就在她剛剛換上這身華麗而獨特的衣服後不久,原本在後台正忙碌著練習舞蹈動作的人們,突然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些舞女們紛紛將目光聚焦在了元清音身上,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隻見元清音身姿婀娜,步履輕盈,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魅力,讓人無法抗拒。舞女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元清音,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欣賞與驚豔之情。


    可那雙空洞的眼睛卻不與這身衣服相配,卻又增加了另外一種獨特的美。


    不一會兒,便有一名性格較為開朗活潑的舞女走上前來,主動向元清音打招唿:“這位姑娘,你好生麵生啊!不知你是何人呢?我們此前似乎從未見過你喲。”按照以往的性子,麵對如此熱情友好的問候,元清音定會立刻與之攀談起來,不一會兒便能和她們打成一片,談笑風生。然而此刻,她卻隻是淡淡地微笑著,禮貌性地點了點頭或者搖了搖頭,並未開口多說一句言語,然後便毫不猶豫地直接從人群中間穿過,徑直離去了。


    不過,即便元清音表現得如此冷淡疏離,但僅僅憑著她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在場的眾人倒也並不覺得有何不妥之處。大家心裏暗自揣測,想必這位佳人應該是初來乍到,還不太習慣與人交往,所以才會顯得這般羞澀靦腆吧。


    隨著宴會即將正式拉開帷幕,負責統籌安排一切事宜的張大娘將元清音引領至舞台的最中央位置——這裏無疑是全場最為顯眼矚目的焦點所在。張大娘滿臉堆笑地對元清音說道:“姑娘,你不必太過緊張拘束,隻管慢慢地去適應這個環境就好啦。至於跳舞嘛,你可以隨心所欲,想怎麽跳就怎麽跳,隨意挑選幾種自己擅長的舞蹈即可。”


    不過對於元清音來說,此次參加這場宴會有著唯一且明確的目的——那便是要親手殺死端坐在最上方高位、掌控整個芳香閣生死大權的閣主。


    “喲嗬,今個兒您怎麽突然有興致大駕光臨咱這芳香閣啦?”一聲帶著幾分調侃的問候聲響起。


    “嘿嘿,那自然是聽聞外麵盛傳此處來了一位堪稱絕世的舞姬啊!據說還是今日初至,可這名聲卻已然如雷貫耳,在咱們這片地界兒可是響當當的啦!”迴答者滿臉興奮之色,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真有如此誇張?不是尚未開演嘛,怎就這般誇大其辭了?莫不是以訛傳訛吧?”有人提出質疑,臉上露出狐疑的神情。


    “哼,你這家夥懂個啥呀!此乃所謂的神秘感曉得不?像你這樣的老古板、老木頭疙瘩哪裏懂得欣賞哦!”反駁之聲毫不客氣,語氣中充滿了對質疑者的不屑一顧。


    眾多聞風而來之人皆是滿心好奇,皆想親眼瞧一瞧這位傳說中的絕世舞姬到底生得何等模樣。一時之間,這原本寬敞的芳香閣內竟已是人頭攢動、摩肩接踵,擁擠不堪。人群甚至一直延伸到了門外,長長的隊伍宛如一條蜿蜒的長龍。


    虞憶冷眼旁觀著眼前越來越多的人潮,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她心中暗自思忖:這人來得越多越好,如此一來,就越能趁亂神不知鬼不覺地下手了。


    就在這時,隨著一陣悠揚婉轉的樂聲響起,宴會正式拉開帷幕。隻見數位貌美如花的舞姬們身著華麗的霓裳羽衣,猶如仙子下凡般從後台嫋嫋娜娜地移步而出。她們個個身姿婀娜,腰肢纖細似柳,輕盈的舞步如夢似幻。那一張張傾國傾城的麵容更是令人驚豔不已,真可謂是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如癡如醉,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


    眾人目不轉睛地看完表演後,現場氣氛瞬間變得熱烈非凡,人們紛紛交頭接耳、歡唿雀躍起來。然而,與這喧鬧場景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坐在最上方尊貴位置的芳香閣閣主卻顯得格外淡定從容。他悠然自得地斜倚在座位上,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另一隻手則漫不經心地接過懷中美人遞來的晶瑩剔透的葡萄,輕輕放入口中咀嚼著。


    突然,閣主眉頭微皺,不耐煩地高聲喊道:“那舞姬怎麽到現在還不現身?莫不是要讓本閣主一直這麽幹等著不成?”他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響亮,在整個大廳裏迴蕩開來。


    站在一旁的小廝聽到閣主發話,嚇得渾身一抖,趕忙躬身施禮,誠惶誠恐地迴答道:“閣主大人息怒,請您稍安勿躁,小的剛剛已經派人去催過了,想必那舞姬應該很快就能登台亮相了。”


    誰知,閣主懷中的美人聞言卻是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嬌嗔道:“還要等啊?真是急死人了!閣主大人何等身份,豈能在此浪費時間等待區區一個舞姬?趕快讓人把她給叫出來,免得掃了我們閣主大人的興致!”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婉轉的琵琶聲驟然響起,如同一股清泉流淌進每個人的心田。緊接著,隻見舞台中央緩緩升起一朵巨大無比的花苞,它通體潔白如雪,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隨著音樂節奏的加快,花苞開始徐徐綻放,仿佛在向世人展示其內部隱藏的絕世珍寶。


    終於,當花瓣完全展開之際,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刹那間,原本嘈雜的大廳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舞台之上。


    這位女子正是眾人期待已久的元清音。她身著一襲華麗絢爛的金色舞裙,裙擺隨風飄動,猶如翩翩起舞的仙子降臨凡間。這身裝扮頗具西域風情,更襯得她身姿曼妙、嫵媚動人。


    元清音的麵龐精致如畫,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上麵點綴著一串璀璨奪目的金色珠子,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她那頭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的褐色長發,此刻也已經被她梳理成了一條長長的辮子,隨意垂在身後。


    值得一提的是,盡管周圍珠光寶氣,但元清音並未過多佩戴其他首飾,隻是在發間插上了那支由虞憶親手交給她的金釵子。這支金釵造型別致,工藝精湛,無疑成為了她整身裝扮中的點睛之筆。


    此時的元清音輕移蓮步,舞姿優美流暢,時而旋轉如風,時而舒展似雲,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高雅氣質。正如古人所雲:“嬿婉迴風態若飛,麗華翹袖玉為姿。”


    可她卻依舊麵無表情,雖然身體在動,可她的眼睛裏還是平靜如水,空洞得倒映不出任何東西。


    當那悠揚婉轉的舞曲終了之時,台下仿佛被點燃一般,瞬間爆發出一陣如雷貫耳、排山倒海般強有力的歡唿聲。那聲音震耳欲聾,響徹雲霄,似要衝破這座宏偉殿堂的穹頂。


    恰在此刻,一直端坐在高台之上的閣主,忽然間打破了這片喧鬧與嘈雜。隻見他盯著剛剛舞罷的元清音,緩緩開口說道:“下一場,由你來單獨跳。”此言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的所有舞姬皆心知肚明這句話背後所蘊含的深意,她們不約而同地將充滿同情的目光投向了元清音。


    然而,麵對眾人憐憫的眼神,元清音心中卻是波瀾不驚。她知道這看似艱難的處境實則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絕佳好機會。正當元清音從那宛如綻放花朵般的舞台上走下來之際,她的身高竟然要比身旁的其他舞姬足足高出一個頭。起初,眾人還隻當是元清音站在高處才顯得如此高挑,但隨著她一步步走近,人們方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原來她本身就是這般高挑出眾。


    她目不斜視地穿過人群,徑直離去。此刻的她,腦海之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抓緊時間為即將到來的下一場表演做最後的精心籌備。因為,經過一番細致觀察之後,她已然成功鎖定了那位閣主所在的準確位置。


    而在下一場演出開始時,也就是這位閣主命喪黃泉之日。


    可她才剛收拾沒多久,張大娘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將她拉到一旁到:“姑娘,閣主他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就得表演下一場了。”


    元清音卻隻是微微頷首,將手裏的東西放進張大娘的懷裏,便離開了。


    張大娘叫住元清音,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因為她可太明白這個閣主是什麽樣的德行了,之前就有一名相貌非常出眾的舞姬,被他單獨叫去跳舞。可在演出結束後,這舞姬就被他帶到家裏當妾,而這閣主的正房也不是什麽善茬,剛見到那名舞姬時就趁著閣主不在家時,對她拳打腳踢,指手畫腳。等到後來閣主也膩了,就隨意將她交給自家夫人處置。


    反正隻要落入閣主的眼,就沒有一個好下場。


    張大娘本來就是在這裏做生意的,閣主是她的大人,她也不好說什麽,隻能提醒她需要注意點什麽,就匆匆離開了。


    元清音再次上台,此時的她,眼神似乎多了一些變化。


    那是凝聚而成的恨意。


    她再次一眼鎖定坐在最上方的閣主,眼中的恨意快要藏不住了,仿佛下一秒元清音就要衝上前將他殺了。而麵對此景,虞憶卻並沒有抑製她的恨意,而是讓她愈演愈烈。因為她明白,隻有恨意才能將曾經的元清音蘇醒過來,也正是恨意,才能讓元清音複仇。


    元清音的腰間還掛著之前劉四娘給她的鈴鐺。清脆動聽的聲音不斷迴蕩在元清音的耳朵裏,才讓她的心情慢慢平複下去。


    “時間到了。”


    元清音隻是轉個身的功夫便將頭上的金釵給拿了下來,她將金釵握在手心裏,這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別人壓根就沒有察覺到什麽。也恰好此時,元清音已經將身體轉向那閣主的麵前了。


    那閣主還以為元清音是在給她拋媚眼,於是還在一旁說笑。


    可下一秒,一道細小的金光穿過人群,正好刺入那閣主的脖子。


    速度快到驚人,混著人們的歡唿聲,壓根就無法聽到。更何況那閣主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隻覺得兩眼一黑,脖子傳來劇痛,等到他準備用手查看是什麽情況時,就已經沒了唿吸。


    誰也不知道坐在最上方的閣主死了,就連坐在他身旁的人都不知道他怎麽了,隻當他是累了。


    悄無聲息。


    等這支舞跳完之後,元清音做了同一個謝幕。周圍人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元清音早就已經下了台。


    誰都不會料到是她殺了閣主,畢竟距離那麽遠,怎麽可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人殺了?


    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但他們卻並不知道。


    他們忌憚的孟渝妖女可以做到。


    而且這一去,就永遠消失在這舞台上。


    到了外麵,元清音換去身上的發色以及衣服,再次變迴那個不近人情的元清音。虞憶早早站在門口等待,見她出來,便問道:“死了?”


    “嗯。”


    虞憶接著到:“那就走吧。”


    元清音呆呆看著頭頂上的月亮,任憑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右手背上。


    爬上了一道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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