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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劉伊妃嫌棄地稱之為王八殼的奔馳g500中,副駕駛的小姑娘很氣憤在手機上瘋狂輸出。


    【洗衣機你要不要臉?怎麽能在女性內衣店這麽招搖過市?】


    路老板悠閑自在地調侃:“膚淺了不是?我那叫有一雙能發現美的眼睛,不然你怎麽能成為幸運兒?”


    “再說了,我說我不去,你非拉著我去,這下好了,自己不好意思了吧?”


    青年導演斜睨了她一眼:“氣性還挺大,是不是剛剛自尊心受挫了?”


    車剛剛停下,因為安全問題隱忍不發的小劉迅速給出迴應——


    “嘭嘭!”兩拳。


    突出一個無能狂怒!


    路老板還是一如既往地毒舌調侃,而口不能言的小劉選擇直接訴諸武力。


    兩人鬧鬧笑笑上了樓,劉伊妃也沒有避嫌地直接跟著進了房間,又直接甩脫了鞋子,光腳坐在沙發上。


    旅遊就是累並快樂著,從早到晚走了個不停,讓最近有些疏於鍛煉的劉伊妃也略感疲憊。


    “我處理點公務,結束去吃飯。”路寬在高級套件的書桌前坐下。


    小劉已經把自己陷進了鴕鳥皮沙發,赤足搭著扶手,趾甲油是今晨剛塗的bigapplered,豆蔻般俏皮可愛。


    她點了點頭,有一搭沒一搭地剝著開心果吃。


    房間裏隻有鼠標、鍵盤和他偶爾的通話音,夾雜著小劉“咯吱咯吱”的牙齒碎殼聲。


    不甚安靜,卻又十足地和諧。


    波斯地毯上的菱形光斑隨日影西斜緩慢爬行,經過路寬挽至肘部的襯衫褶皺時,恰被劉伊妃拋來的開心果殼擊中。


    路寬“孩視”小劉:“別調皮,再調皮揍你。”


    劉伊妃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實在是待得有些無聊了,掏出手機給他發信息:【你是不是也喜歡胸大的女人?】


    路老板無語,從內衣店迴來都一個多小時了,還記著這茬兒呢?


    洗衣機一本正經:“男性關注女性的胸部等位置,不隻是色情視角,還有生物的本能。”


    “雄性會選擇具有更明顯性征的雌性來繁衍後代,因為這些性征能展示雌性的生殖潛力和健康狀況。”


    【扯什麽臭氧層子,你是不是喜歡?】


    路老板微笑合上電腦:“這個問題嘛,就像問莫奈更愛睡蓮還是草垛。”


    “從藝術角度看,重點從來不是尺寸,而是光影在肌膚上流淌的黃金分割比例,隻要美便是好的。”


    劉伊妃算是服了他打太極的功力了,嗤笑著發了條信息:【周訊說的對,你是高級色狼。】


    高級色狼抖了抖手裏一大摞的餐廳菜單:“晚上想吃什麽?”


    小劉拿酒店的留言板寫了個隨便。


    青年導演有種不祥的預感。


    “西班牙廣場的gusto餐廳?露天座能看到聖三一教堂,你不是喜歡那種文青調調嗎?”


    劉伊妃白了她一眼:【累了,不想出門。】


    “那就恩佐餐廳,離這兒不遠,招牌菜洋薊配佩科裏諾奶酪和燉牛尾。”


    小劉一臉嫌棄地擺擺手:【太油膩,不吃。】


    “那要不就酒店餐廳的鬆露醬拌通心粉,還有他們特色的三球荔枝雪芭?冰淇淋你的最愛?”


    小姑娘撇了撇嘴:【今天吃過冰淇淋了,不能再吃。】


    路老板有些抓狂:“那你提一個方向!”


    【隨便。】


    劉伊妃舒坦地換了個姿勢,完全躺倒在沙發上,兩隻白生生的腳丫翹得老高,一晃一晃地昭示著主人閑適的心情。


    “嘿!”路老板無語,自顧自站起身來,從高級酒店的酒櫃裏開了瓶2001年的索拉亞,這是來自安東尼世家的基安蒂莊園的紅酒。


    “那就不吃,喝兩杯酒睡個好覺也不錯,明天就要自駕上路咯。”


    小劉早就習慣他的油鹽不進了,施施然起身,示意給自己也倒一杯。


    “你有點兒酒鬼的潛質啊!”路寬笑看著她,旋即又想起什麽似的:“不過劉阿姨酒量就大,你父親嘛搞外交就沒有不能喝的。”


    “看來是遺傳。”


    全景的落地窗畔,夜色像潑翻的藍黑色墨水,沿著西班牙台階傾瀉至台伯河。


    從兩人的視角看去,聖彼得大教堂的穹頂在遠處沉浮,探照燈掃過青銅十字架的瞬間,威尼斯琉璃拚成的穹麵折射出蜂蜜色光暈。


    眼前種種,都讓第一天逃離了世俗喧囂的劉伊妃莫名有些感慨。


    她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掏出手機向他示意了一下。


    【你電話一天都沒停過,很多事情吧?】


    路寬小酌了一口,讓酒液在舌尖打著轉:“還行,他們能處理得了。”


    “什麽都要我拍板過問,賺這麽多錢豈不是失去了意義?”


    “打了一輩子仗了,總要享受享受。”


    劉伊妃手肘撐在椅把上,俏臉上溫柔地綻開一顆梨渦,脈脈地看著嘴硬的洗衣機。


    一顆心都放在他身上的小姑娘,自然是能感覺他在慢慢改變的。


    似乎。。。


    就是從上一次在福克斯大樓樓底接到自己開始的吧?


    雖然還是像那天在比弗利山莊的宅子裏,嘴上調侃著就是拿自己當搖錢樹。


    但這一年以來,心思細膩敏感的少女自然能感受得到一些細節上的變化。


    他偶爾也會遷就自己,生日的時候“假公濟私”準備個無人機的小驚喜。


    包括這一次,放下了國內外的事業、奧運會的功業,排除萬難、絞盡腦汁帶著自己出來這一遭。


    隻為了讓她能在一個更加自如的環境裏得到心理療愈。


    滿心歡喜的劉伊妃有些小傲嬌地打字:


    【你自己講的,你耽誤了我的青春,現在隻是小小的補償!】


    她挪了挪屁股坐到路寬身邊,同他碰了一杯,自己一口飲盡。


    小姑娘挑釁似地衝他揚了揚眉毛,示意洗衣機照做。


    青年導演笑道:“你想對我做壞事,沒必要灌醉我啊,我哪裏打得過你。”


    【這麽喝沒意思,我們玩個遊戲怎麽樣?】


    “嗬!整得你跟什麽酒吧大姐頭一樣,你說,怎麽玩兒?”


    小劉輕拍了他一記:


    【我問你問題,答得上來,我喝半杯酒】


    【答不上來或者不想答,你喝一杯酒。】


    “哈?”


    路老板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杯沿的口紅印和唇角短兵相接,雙頰已經漫起了珊瑚色的潮汐。


    猩紅色的酒液在她的舌麵鋪開時,顴骨處的毛細血管正在進行一場微型暴動——


    從耳垂到鼻翼都開始暈染起醉人的春色。


    可惜今天的羅馬看不見晚霞,否則應該比它更美上幾分。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分。


    這簡直是世間男子都無法抗拒的美人美酒。


    “可以。”


    他迴頭看了看酒櫃裏的十幾支紅酒,心道以上次的“貴妃醉酒”的酒量還不很快就倒?


    【你要說實話。】


    路老板一臉正氣:“我從不騙人!”


    小劉甩了個白眼球給他:【你騙別人可以,不許騙我,我很了解你!我能看出來的!】


    “要問快問。”路寬一邊催促一邊倒酒。


    我倒要看看你劉伊妃能撐得住幾個問題。


    以往都是小劉自剖一顆真心來逼著他表態。


    現在洗衣機一下子敞開心扉跟她對談,小姑娘反倒不知道問些什麽了。


    於是便從兩人初見時一點點地捋起。


    【你當初為什麽要入股紅星塢?為什麽要趕走其他股東?】


    這問題也算是相當直白了,你不如直接問洗衣機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想霸占我?


    “汙蔑!你教父他們哪裏是我趕走的?”


    劉伊妃一臉鄙夷地看著他:


    【就算沒有劉澤宇,以你變態的控製欲,也不會讓我的命運被別人掌握的。】


    【他隻不過是個被你利用的傻子而已!】


    【快迴答問題,你究竟為什麽要入股紅星塢,除了覺得我能幫你賺錢以外?】


    路老板挑挑眉:“你這算第二個問題了吧?”


    小劉也不跟他墨跡,直接斟滿一高腳杯,一飲而盡。


    又衝路寬挑挑眉豎起了兩根手指,示意他這是二合一。


    快答!


    她有個無比期待的答案,但也知道洗衣機這種嘴比石頭硬的不會輕易就範。


    青年導演展顏微笑,看了她幾秒:“因為我覺得可惜。”


    “你長得太好,以至於不做花瓶都有些暴殄天物。”


    “但你對演員夢想的追逐,如果沒有合理的引導和規劃,在喧囂勢利的娛樂圈中是無法長久的。”


    路老板長舒一口氣:“剛開始,我也是在觀察你。”


    “直到看見你能勤耕不綴地出晨功,默默改善和鑽研表演,而不像其他女演員、女明星一樣追求光鮮亮麗的派頭。”


    “我決定像《爆裂鼓手》裏的馮遠爭一樣訓練你,因為你有這個潛力。”


    小劉還是第一次聽他講眼中的自己,有些入神地打字問道:


    【你不是一直說我天賦平平嘛?】


    “頂級演員的天賦有很多,比如敏銳的觀察力、出色的模仿能力、豐富的想象力等等。”


    “但這些天賦都是0,它們前麵還有一個1,叫堅持不懈的毅力,這才是最頂級的天賦。”


    “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後天經過訓練改善的,但沒持之以恆的決心,有再好的老師也沒有用。”


    劉伊妃心裏聽得歡喜,麵上仍舊一副傲嬌的模樣。


    她美滋滋地繼續打字。


    【我總覺得你身上有很多秘密,你下山前都在做什麽呀?】


    “你不是問過這個問題嗎?”路寬一臉無奈看著她:“你狗仔啊?這麽喜歡窺探別人隱私?”


    小姑娘氣咻咻地瞪了他一眼,我隻想多了解了解你而已!


    別人你看我搭理過嗎?


    算是在洗衣機手下學業有成,她半真半假地編了個理由:


    【醫生講要找到我精神壓抑的源頭才好紓解,我就是因為那幅畫受到刺激的,那是你跟我之間的羈絆。】


    【所以我想更了解你,心思通透了自然就好了啊!】


    口口聲聲說著從不騙人的路老板信口開河:“道士咯,當然是修行,不然我怎麽算到你能大紅大紫,直接下山找到你的?”


    “你以為我找到張繼中是要做什麽?”


    “因為他在紅星塢有股份而已。”


    “通過他,我才能名正言順地接觸到你,才能做了你的表演老師,繼而完全掌握你的星途。”


    小劉一臉淡然地看著他,盡管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見識過了小神仙的神異之處,包括她自己。


    但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直很難說服自己相信。


    也許是因為親眼見過他在水磨鎮的車禍。


    也許是不想在心裏把他塑造成一個多麽玄幻莫測的形象,她想要一個活生生的人。


    【不對的,你就算再天才,十九歲怎麽會做導演?十九歲的道士會像你這麽放蕩?】


    “山上隱居的老教授多得很,這不奇怪。”路寬笑道:“別說茅山了,終南山更多。”


    “沒聽新聞說嗎?終南山上的社科力量堪比國內211、985大學!”


    可惜今天的小劉顯然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


    在他身上陷得越深,越去思索、琢磨他,就越能感覺到其人之神秘。


    擱在以前,想從他嘴裏套出什麽有用的線索比登天還難,但現在是個好機會。


    小姑娘不滿地噘著嘴:【我知道你在騙我!但我也知道你一個秘密!】


    “哦?什麽?”路寬笑著問道,顯然是不怎麽相信的,小姑娘的小把戲罷了。


    劉伊妃神情莫名地看了他兩眼,試探性地在手機上鍵入三個字遞了過去。


    她旋即挪了挪緊繃挺翹的小臀靠近了些,一張俏臉貼到男子跟前,試圖從他臉上捕捉到一些重要信息!


    渾沒當一迴事兒的路寬拿起手機,“曾文秀”三個字驀然映入眼簾!


    驚!


    外人看來,曾文秀隻是《返老還童》裏一個無關緊要的配角名字而已。


    劉伊妃何至於將它作為一個所謂了不得的秘密來撩撥自己的心緒?


    除非她發現了什麽額外的端倪!


    心電急轉的火石之間,柏林影帝嗤笑著放下手機:“跟我猜謎語呢?這叫什麽秘密?什麽意思?”


    劉伊妃微笑不語,剛剛幾乎都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了,這樣近距離的觀察都沒看看出其人有什麽表情的微變化。


    以她對洗衣機的了解,要麽自己之前的猜想確實無關緊要,要麽就是個於他而言石破天驚的大秘密!


    絕不可與外人言的那種。


    劉伊妃溫婉地笑笑:【哦,沒什麽意思,我瞎寫的。】


    小狐狸還和老狐狸玩起欲擒故縱來了。


    路老板好整以暇地給兩人又加滿了酒,計上心頭。


    今天要把這個小丫頭灌醉!


    看看她到底出的哪門子的幺蛾子。


    實話講,剛剛那一刻的洗衣機是有點兒慌張又懵逼的,畢竟這是他最大的秘密。


    劉伊妃絕不可能隨便拿一個名字出來試探自己,剛剛都快把臉貼自己臉上來了,這是要幹嘛?


    他是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昏迷的時候喊出的這個名字,早就在劉伊妃心裏深植了。


    直到在重走張純如金陵路線時,又發現了那座湖邊的墓碑。


    “其實我真不是在騙你。”路老板替她拿起酒杯塞到小姑娘手裏:“來,我們先幹一個,我再跟你細聊。”


    小劉覺得自己在某種程度上掌握了主動權,從善如流地和他對飲。


    一個人的酒量大小,很多時候也是跟心情有關的。


    心情好壞、氛圍好壞、同飲的夥伴的親密程度一定程度上決定了酒場的發揮上限。


    今天的劉伊妃自問抓住了最好的時機,去看清她喜歡的這個男人的過往,自然不會輕易罷休。


    不就是喝酒嘛!


    喝就是了!


    小美女仰起修頸秀項,豪邁地一飲而盡,又衝路寬示意快講。


    路老板無奈騷了騷頭發,語重心長地開始搬弄玄學:“其實,很多下山後零零散散的靈感和想法,都是自夢中得來。”


    他看了眼一臉狐疑的小劉,知道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麽好騙了。


    “道門典籍《參同契》講:知白守黑,神明自來。”


    “又有言,心注眼,眼注空,為一切要中要,睡夢也有三味。”


    “意思是修行有方之人,即便在夢中,也會和入定一樣獲得修行。”


    路寬正色道:“說起來我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但自從下山以來,我感覺自己就是在一場紅塵煉心的夢境中。”


    這自然是穿越者的托辭,但又何嚐不是真言?


    這也算是酒後吐真言了,隻不過是化用另外的說法解釋這一切。


    對他而言,這場似真若幻的夢境的破碎,一向是深埋在心底的恐懼和秘密。


    “你仔細想想,你經常說我好享受、吃喝住行從來不會委屈了自己,到哪兒都買豪宅,那隻不過是及時行樂的行事準則而已。”


    “假如你劉伊妃現在明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在一場夢裏,你會怎麽做?”


    青年導演微笑看著聽得入神的小姑娘,半真心半洗白地解釋道:


    “你過去常鄙夷我貪圖美色,其實那些美色在我眼裏就是紅粉骷髏,是一段經文、一縷青煙,沒什麽大不了。”


    小劉拿著手機跟他對話:


    【有時候覺得你是個極矛盾的人,現實得可怕,也特別理想化。】


    這個問題在她心裏已經盤旋很久了。


    從2005年的《塘山》,到現在的《曆史的天空》,前後曆時已經近三年了。


    這是一個頂級商業片導演的黃金三年!


    他為什麽會甘願付諸到這樣無論是題材、還是盈利前景,都不甚出彩的電影中去?


    這也是她在日記中繼續的很疑惑的一點,一個獨具一格的馬基雅維利主義者。


    路老板有些假作真時真亦假的意思,緩緩道:“放縱享樂之餘,我有時候也常常在想,下山(穿越)來走了這一遭,總歸要做些事情的罷?”


    “哪怕有一天夢醒了,迴想起來也不盡然都是聲色犬馬和燈紅酒綠,也還有值得迴味的情節。”


    他頓了頓聲,側頭看著眼前這張粉撲撲的俏臉。


    微醺的小劉也在撐著下巴看他,醉眼迷離,象牙色的修長美腿蜷曲在沙發上,似白釉瓷胎般純美可愛。


    “特別是現在,我愈發覺得這不可能是一場夢了,這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我就是一個還了俗的道士。”


    【為什麽?】


    路老板笑了笑,衝她舉杯:“喝酒。”


    當然是因為你。


    【對你的解釋持保留態度,雖然聽起來比故弄玄虛要高強那麽一丟丟。】


    【但我有理由懷疑,你隻不過在為你之前的荒唐好色洗白!哼!】


    路老板很雞賊地避重就輕,稍稍給自己洗個地就不再提這茬,繼續貫徹自己的灌酒方針。


    眼見第四瓶紅酒也已經見了底,青年導演看著身邊側躺在沙發上的劉伊妃,出聲試探:“還能喝嗎?迴去休息吧?”


    小劉倏然又睜大了一雙丹鳳眼,示意他給自己倒酒。


    又是一番推杯換盞,路寬按照她之前的表現,估摸著小姑娘也該撂了吧。


    何況今天在羅馬城溜達了一天,晚上還是空腹幹喝。


    等他剛剛把第六瓶紅酒的橡木塞“啵”地一聲拔出來,落地窗前的劉伊妃已經一隻手懸在了沙發外。


    高腳杯在地上磕出個碎角。


    路老板無語地走過來把醉美人扶正,這小丫頭的酒量一次比一次大啊!


    去年春節時似乎是第一次喝白酒,後來在洛杉磯酒店裏又小酌了一迴。


    今天這一頓她自己起碼就喝了快3瓶。


    01年產的索拉亞750ml裝,酒精度13.5%,對於她一個新手來講不算少了啊!


    路老板長舒一口氣,看來以後想再灌醉她也不是很容易了。


    從劉伊妃外套裏摸出房卡,先到隔壁把門打開,他又折返迴房間,攔腰將她抱起。


    路寬左臂橫貫小劉的膝彎,醉美人的腓腸肌鬆弛垂落,白嫩嫩的腳尖一晃一晃地惹眼。


    後仰的脖頸在走廊壁燈下繃出了優美的弧度,挺翹的鼻尖滲出些微不可查的細汗。


    輕輕地將她安放在床墊上,手臂抽離的一刹那,小姑娘突然一個無意識的翻身。


    喉間溢出氣音“唔”的蚊呐般的聲響,尾調上揚如試探的貓爪。


    看著眼前盤靚條順的小美女,這小貓爪可算是撓到色鬼導演的癢處了。。。


    路老板再一次感慨自己真他媽是個正人君子,濕了毛巾給她簡單擦了擦,這才把這條美人魚塞進了薄被。


    本來還想叫她喝得半醉半醒,好旁敲側擊一下怎麽會用“曾文秀”來試探自己。


    沒想到直接斷片兒了。


    關燈,離開。


    兩分鍾以後,黑暗中似有若無傳來“嘁”的一聲,手長腿長的劉伊妃一把摸到了床邊的開關。


    聲調因為失語發得不夠準,但這一聲不屑的意味很值得玩味。


    很難說是在罵某人小看了自己的酒量,還是說禽獸不如。


    劉伊妃是有些微的貴妃醉酒,不過還算清醒。


    她拿出貼身衣物洗了個澡,又把今天新買的內衣都洗了一遍。


    這才百無聊賴地坐迴到桌前,這趟出來就是避世,連電腦都沒想著帶。


    想了想,小劉翻開了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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