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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rystal?”


    米婭開車過來,剛搖下車窗卻被小劉笑著擺擺手拒絕:“到路口等我,我散散步。”


    初秋夜間清冷,劉伊妃披上米婭的黑色外套,沿著鋼索橋的鐵灰色陰影向東走。


    布魯克林碼頭的探照燈閃過,黑色皮衣的反光,將她俏麗婀娜的身影拉成刺穿暮色的銀劍。


    東河夜風卷起西裝後擺,衣角掃過生鏽護欄時簌簌作響,像冰川擦過火山岩的歎息。


    劉伊妃的心情也不是很美麗。


    她和兵兵之間忍無可忍的衝突,以自己正牌女友的心理優勢和表麵克製的姿態收場。


    但暫時可勉強稱之為勝利者的她,心境也並非全然暢快。


    人性中情感的共振與鏡像效應,使得這場交鋒的餘波在她精神世界,激蕩出複雜漣漪。


    少女的鞋跟碾碎滿地霓虹倒影,每一步都精準踏在鋼板接縫處,此刻成了丈量心緒的標尺。


    兵兵的精神世界受到她的震撼,她又何曾不暗自唏噓這五六年的光景。


    自己該恨範兵兵嗎?該。


    但誠如她自己所想所說,如果不是那張打斷了自己告白進程的照片,蝴蝶效應之下,和洗衣機不一定有今天的圓滿。


    或者說,暫時的圓滿。


    劉伊妃不可能一點都沒有被兵兵的話所影響,所謂男人永遠喜歡年輕的女子,那原本也是實情。


    她愛路寬的所有,但其人的風流浪蕩也是無法否認的。


    大花旦破碎的哽咽裏,仿佛也有自己當初破碎的片段,那些歲月裏的哭訴縈繞在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井甜晚上自然不會跟她一起去見兵兵,她自己也有星光燦爛的陸征安排的商務,今天隻有小劉自己睡。


    紐約和北平正好差12個小時,迴到酒店的劉伊妃看了看表,晚上十點,北平正是上午十點,按照習慣他應該在奧運大廈的辦公室。


    心裏莫名一陣空虛的小女友撥通他的電話。


    嘟嘟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經關機。。。”


    咦?


    他的電話一般來講是不可能關機的,特別是迴到國內開始忙奧運工作以後。


    每天白天開會討論方案,報價、議價,晚上剪片、忙電影後期。


    特別有來自全球的奧運使用物料和技術采購,因為時差的存在,有時候半夜都要接電話處理國際商務。


    這時候,如果小劉帶著電腦在上課,就會偷偷跟他視頻。


    不講話也不打字,就是抽閑摸空地看他一眼就好。


    連續撥了幾個電話都關機,劉伊妃又撥通阿飛的號碼,還是收到同樣的反饋。


    劉伊妃心情鬱鬱,除了早晨的一通正事的電話,一整天都沒能跟他膩歪一下,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既然風花雪月不了,小花木蘭決心投入戰鬥。


    想了想,她又撥通了楊蜜的電話。


    “茜茜?還沒休息嗎?紐約應該很晚了吧”


    小劉奇道:“你怎麽知道我在紐約?”


    “害!你跟範兵兵的合照都傳的到處都是了。”


    大蜜蜜嘴上一副調侃的姿態,心裏還是有些大倒酸水的。


    自己拚了命地營銷宣傳,還不如人家的一次巧遇,直接因為過往話本一樣的恩怨情仇被抬成爆款。


    內娛九月的第一個爆款。


    劉伊妃聽到兵兵的名字,索性也直入主題:“蜜蜜,華藝什麽時候上市?”


    “快了吧應該,上次輔導結束聽大王總提了一嘴,明年年末或者後年初吧應該。”


    “茜茜,你怎麽對華藝的股票這麽感興趣?還非找我給你代持。”


    小劉笑道:“投資唄,我現在不正在學商科嗎,如果賺了給你分紅哈,虧了我自己買單!”


    楊蜜剛剛走出公司大門,坐上男友許多金的車:“有個小富婆閨蜜真好呀,還能去蹭你的火鍋吃,哈哈。”


    “對了,最近範兵兵在你們公司,怎麽樣?”


    “沒什麽動靜,一切正常,就是聽說接了馮小鋼一部新劇本,公司非常重視,馬總都過來開過會。”


    大蜜蜜實話實講,心裏暗暗腹誹這兩位真有意思,搞宮鬥搞到自己頭上來了。


    範兵兵叫她匯報劉伊妃在意大利和路老板搞對象的實況,劉伊妃時不時問她範兵兵在華藝的動態。


    都不拿自己當一迴事是吧?


    我大蜜蜜就一點威脅也沒有唄?


    “嗯?”小劉皺眉,想到路寬同她講過的互聯網背景下的娛樂公司、微博類網站和電商的互動。


    可自己就這麽赤裸裸的打探,似乎又過於刻意了。


    劉伊妃思忖了幾秒:“蜜蜜,同你講一件事,暫時別對外說,現在就你跟暢暢幾個人知道。”


    “嗯,你講呢。”大蜜蜜眼前一亮,自己這待遇不低啊!


    “我年底迴國,可能要。。。”劉伊妃斟酌道:“可能要問界去,還會在企業裏任職。”


    “什麽?”楊蜜大驚!


    一把拍開男友借著掛擋的功夫,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鹹豬手,似嗔還羞地瞪了他一眼。


    煤老板的兒子就是沒品,就喜歡摸自己的腿,玩自己的腳。


    德性~~~


    她沒空搭理許多金幽怨的眼神,注意力已經全部被劉伊妃吸引走:“茜茜,你說的任職是什麽意思呀,這麽快就要做豪門太太了嘛!”


    “不是啊,問界要成立一個新部門,暫時是什麽不方便對你講。”


    “這個部門的性質特殊,需要找非公司出身的人統籌一些事務,路寬就暫時交給我了。”


    小劉知道電話對麵的小狐狸是個什麽揍性,不動聲色地拋出誘餌:“這個崗位的話,以後估計跟博客網、微博那邊的聯係會多一些。”


    “到時候給你們這些小姐妹謀謀福利,好吧?”


    大蜜蜜在心裏長歎一聲,又轉頭看了眼黑金少爺,頓時覺得他哪兒哪兒都差勁。


    賣煤的,怎麽比得上賣藝術的?


    開礦廠的,怎麽比得上開跨國公司的?


    許多金啊許多金,你踏馬的除了女朋友比路寬的略好一點兒,你真是哪一點都比不上他!


    大咪咪很自信。


    “茜茜,有你真好!”大蜜蜜的發揮依舊穩定,心裏卻也大概知道她的用意,聲線略微放低了幾分:


    “嗯。。。聽說,隻是聽說哈,華藝、alispace和阿狸可能要聯合搞一個新項目,還是仿照之前《奮鬥》的營銷模式,為馬總的電商產業賦能。”


    “兵兵姐應該是扮演一個蠻重要的角色,但是再具體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楊蜜很狡猾,說七分留三分。


    其實她早就看過劇本,扮演的是後世鞏新亮扮演的範偉秘書miumiu。


    外表美豔但頭腦簡單,全程以性感形象示人,僅作為男性凝視的符號化角色存在,諷刺了職場中女性被物化的現象。


    這個設定為21歲的性感花瓶,和有著大咪咪的大蜜蜜非常契合。


    劉伊妃畢竟隻是聊到自己年底會有個驚掉世人眼球的新身份,但自己可一點好處還沒沾那?


    還是留點兒底牌用作交換得好。


    兩人又聊了幾句,閨蜜間常規的寒暄互動後,各自掛斷了電話。


    “是劉伊妃?”


    “嗯。”


    許多金拍起女朋友的馬屁,不過也是為了待會能拍拍她的翹臀:“蜜蜜你的社交能力真是強!問界和華藝這樣的競爭關係,你還能跟兩邊都交朋友。”


    大蜜蜜嬌媚地白了他一眼:“多金,你也得支棱起來啊!叔叔的礦怎麽樣了現在?”


    黑金少爺皺了皺眉頭,他不是人傻錢多的二代,家裏的生意還是在老爹的訓導下照應過一段時間的。


    “最近傳出風聲,可能要大重組,我達也在頭疼呢。”


    晉省一帶尊稱父親為“大”,我達即音譯的家父之意。


    楊蜜茫然地點點頭,她現在的閱曆自然還不懂黑金產業中的彎彎繞繞。


    前文提到過路老板在為煤炭資金的熱錢湧入內娛,從問界的體係和企業文化、厚度上做儲備、做文章。


    傳統意義上來講的“煤老板入侵娛樂圈”是在什麽時候?


    2001年我國加入wto以後,國內工業化進程加速,煤炭需求激增。


    2002年國家取消電煤指導價,煤炭價格市場化催生“煤炭黃金十年”,晉、陝等地煤老板迅速積累巨額財富。


    在這個過程中,有少量的煤老板為了提升社會地位,開始涉足文化產業。


    例如苯山大爺早在1993年便通過煤炭生意為文藝事業輸血,但此時尚未形成全行業規模化的投資。


    但隨著2008年金融危機來襲,全球經濟迴落,煤炭需求暴跌。


    再加上產能過剩和礦難的多發,晉省率先開始了煤企的大重組。


    在這個過程中,很多煤老板把礦脫手出售,自己做幕後股東甚至幹脆退出。


    站在這個曆史轉折點上,煤老板們手持巨額的轉讓款和賠償金,不知何去何從。。。


    於是白酒、地產、汽車都成為了資金傾瀉的目標,自然也有影視行業。


    2009年賈科長在北平的辦公室經常門庭若市,煤老板老鄉們操著一口鄉音叫嚷:“賈科長我們咋弄啊,錢太多了花不出去啊,你有沒有電影要拍?”


    “什麽?預算就5000萬?先打一個億花著!”


    後來寧皓的《黃金大劫案》、彭浩翔的《誌明與春嬌》等片背後都有煤老板們手持鈔票的身影。


    影視行業門檻低、迴報周期短且附帶社交屬性,如喜聞樂見的方便接觸女明星,於是成為煤老板轉型首選。


    2010年電影備案量激增,票房同比翻倍,煤老板帶資進組、指定女主角等現象頻發,都證明了這個階段黑金熱錢的來勢兇猛。


    不得不說,大蜜蜜還是內娛一等一的人精,即便她不知道這段曆史的走向,也能精準地捕捉到這位黑金少爺。


    還時不時地關心一下男友家的產業。


    許多金人長得中規中矩,學業成就也算中規中矩,屬於正常的二代少爺,從小沒吃過太多苦,也沒做過太多惡。


    脾氣秉性不算壞,略有些內向,但並不是沒心眼子的人。


    隻不過跟好不容易追到的女友大蜜蜜在一起,日常一副憨傻的形象罷了。


    他在北電導演係混跡了兩年,當初也就是老爹為了擺脫家中一貫的經商、挖煤的職業標簽,想有些文化人能充充場麵。


    不過自從認識楊蜜以後,小許著實認為自己在導演這條路上,不是沒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


    “蜜蜜,你跟那位天仙姐姐關係這麽好,能不能找機會引薦一下她的男朋友啊?”


    “路寬啊?”


    “是啊!”


    大蜜蜜嬌笑道:“嘿,你還挺有誌氣嘛,男人就該這樣的,和比自己高強的人多接觸、學習!”


    楊蜜知道男友是個麵團脾氣,話裏行間也沒有太多注意。


    不過看著開車的許多金明顯臉色有些黯然,還是往迴找補了找補。


    她輕側螓首,悄然拉過男友掛擋的手臂揉在自己懷裏,給了大三導演係學生一些咪咪震撼:


    “對不起嘛!我不是那個意思。”


    “路導他比你要大四五歲,我相信等你到他這個年齡,也會有自己的一番成就的!”


    九尾狐不知不覺就開始夾帶私貨:“不過我覺得還是要許叔叔多幫襯一下的,現在國內電影業、娛樂業發展如火如荼。”


    “就像路導說的,未來內地票房會是百億甚至幾百億的規模,他說的話,現在誰還不信?”


    大蜜蜜的夾子音愈發誘惑,拿著男友的右手放在自己嬌嫩的大腿上:“如果家裏生意真的不大好做,就全力支持你做導演!或者到我們這行來找些好項目,收益也不低的!”


    小許麵色稍緩,他知道女友是個什麽脾性,也不反感她的上進。


    這樣的人他從小見得多了,努力向上走沒什麽不對。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叫你請劉伊妃幫我介紹下路總。”許多金在海底撈望京店停車,沒有立即推門離開,掏兜摸出一根煙。


    楊蜜洗耳恭聽男友的規劃。


    “你看啊蜜蜜,路總也是泛亞電影學院的院長,我還有一年畢業,如果能考進學院,你知道將會是多大的助力嗎!”


    黑金少爺的眼裏閃爍著憧憬:“前段時間係裏田主任請郭帆和陸洋,就是去年錄取的學院學員來給我們上課,分享交流他們在好萊塢劇組的見聞。”


    “大家都聽呆了!原來這就是路導說的電影工業化,擱國內閉門造車,哪輩子才能有這樣的行業革新?”


    許多金輕吐一口煙氣:“我想好了,在導演這條路上衝一衝,實在不行,再迴去繼承家業吧。”


    楊蜜這次倒沒有毒舌直接打擊男友,不過她一點都不認為許多金有這個天賦。


    特別是跟她一直意淫的路老板做過對比。


    那才叫藝術家!


    你許多金還是老實繼承家產,好好投資幾部電影,順便還能塞自己進組。


    如果一切順利,本姑娘就委身下嫁給你也無妨,後半輩子做個逍遙的闊太太。


    當然,一想到“閨蜜”劉伊妃的精彩人生,想到她在西西裏島的法切盧現場接受的如此浪漫溫馨的表白。。。


    哎,人生的參差,比自己和劉伊妃胸的大小,差距還要大!


    人比人,氣死人。


    楊蜜的鬼心思轉個不停,許多金自然是發現不了的,他還在自顧自地陳述自己要和路老板建立聯絡的理由。


    “你看啊,除了導演這一塊,其實我們還是能有其他合作的。”


    “路導的公司現在就分眾和商城上市或者即將上市,諸如問界視頻這樣的互聯網公司還是挺燒錢的。”


    “在加上現在業內傳得沸沸揚揚的,問界卯足了勁蓋影院擴充院線的產業動作。”


    “他什麽都有,可能就有些缺錢,我達萬一真的礦都賣掉了,踏馬的隻剩錢了!”


    “這生意,我看能做!”


    兩人下車,許多金看見海底撈的招牌又心生感慨:“就說這個海底撈吧,幾年前誰知道它的名字?”


    “你閨蜜劉伊妃怎麽就在它一文不名的時候投資拿到30%的股權?”


    “一個未成年的女明星,拿腳後跟想也知道這是路導告訴她的投資機會。”


    二代的眼光很準,不過海底撈這幾年的發展態勢也確實有些所向披靡的意思。


    截止2007年年底,這個獲選中華烹飪協會“中國名火鍋”稱號的品牌,已經在全國40個城市開了144家門店。


    服務模式輸出受到行業關注和認可,去年副董事長苟軼群甚至受邀至聯想集團分享“服務文化貫穿客戶服務始終”的經驗。


    這幾年的增資擴股,劉伊妃一直無條件跟投。


    隻是有一點,她聽路老板忠告,絕對不給任何食品企業做代言。


    就算這家是自己的產業,也隻是做個投資人,也杜絕海底撈拿自己打廣告。


    也算是養成個習慣吧,畢竟食品代言這玩意,不知道哪一天就在哪裏跌了一跤。


    楊蜜聽了男友的話也暗自感慨,人的際遇的確是不可言說的。


    她曾仔細研究過公司大姐大兵兵和閨蜜劉伊妃,這兩位內娛近幾年最閃耀的女明星。


    意外地發現,她們幾乎很少走過岔路、錯路。


    範兵兵倒也罷了,出道前幾年的確有些篳路藍縷,但劉伊妃可謂沒有絲毫的行差踏錯。


    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小九尾狐想了想,即便自己瘋長的嫉妒和羨慕欲望再強,短時間內也看不到什麽能夠接近和俘獲路老板的可能。


    她看了眼勾畫點菜的男友,不如就。。。


    “我一會兒就跟茜茜打電話,請她跟路導說一聲,或者等她迴國了,我們一起約著吃頓飯,行不行?”


    “好啊!太行了!”小許很興奮,終於有機會見到這位深交已久的精神導師了。


    蜜蜜抿抿嘴,她也很興奮。


    這樣一來,自己不也就有機會接觸路寬了嗎?


    這世界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洗衣機的大名人盡皆知,聽說越是有錢的人玩得就越變態。


    說不定。。。


    說不定自己“別人的女朋友”,甚至以後“人妻”的標簽是個加分項呢?


    許多金哪裏曉得這一瞬間小女友的心裏閃過這麽多十八禁的念頭。


    看著她猩紅唇膏暈染出危險的漣漪,說話時舌尖若隱若現,突然很想去品嚐這種致命的甜。


    “蜜蜜,今晚別迴家了吧?”


    “德性!”


    ——


    浴後的劉伊妃仰躺在酒店的白色被子上,腳趾無意識地蜷曲著,仿佛要抓住某種正在消散的溫度。


    浴室蒸騰的霧氣尚未散盡,水珠順著鎖骨滑進被子,在肌膚與織物的摩擦間發出細碎的歎息。


    空調的嗡鳴突然變大,驚醒了發呆的她。


    小劉看了眼手機,都快十二點了,狗東西怎麽還沒給自己迴電話呢。


    小女友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又接連打了幾個,還是沒有迴話。


    她想直接給董雙槍、陳芷希撥過去打探消息,又怕自己重蹈覆轍,再害得他們被打入冷宮。


    小劉長長地歎了口氣,盯著光怪陸離的天花板心情煩躁得緊。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又把蘋果手機拿出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定情之旅的照片。


    劉伊妃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似乎在通過這樣的方式尋求心理安慰,尋找情感的錨點。


    不得不說,範兵兵的話,也是給了她一些壓力的。


    七月的羅馬,暑氣裹挾著永恆之城的歎息,他在真理之口前被自己掐著手背,露出的惡形惡狀;


    西班牙台階上的風掠過發梢,她將心事藏進許願池的粼粼波光,祈禱著聲帶早日蘇醒。


    佛羅倫薩檸檬別墅的文藝複興之約,在領主廣場他裝瘸子、自己真啞巴的賣藝表演,在被識破的緊要關頭被他拉著瘋跑。


    然後坐在夕陽下吃一份火腿蜜瓜。


    米蘭七星長廊的鎏金時光,大教堂穹頂的迷魂記,卡塔尼亞的藍旗私語。。。


    初吻,表白,初夜。


    重溫了一遍定情之旅,熱戀中的小劉看得潸然淚下,一直看到初代iphone因為電量過低哇哇亂叫,才悻悻地放下。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又拿起自己的手機。


    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翻了翻上個月的電話記錄,短信記錄,自己生日當天的那通三個小時的電話尤為紮眼。


    狗男人!難道真的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嗎?


    忙奧運沒法兒飛過來過生日可以理解,還特地陪自己打了幾個小時電話和視頻,看著自己在屏幕前吹蠟燭、吃蛋糕。


    可今天怎麽就一直沒有迴音呢。。。


    “滴滴!”刷卡聲響起,應該是井甜參加完商務迴來了。


    助理和保鏢送她到房門口就離開了,井甜輕手輕腳地進門,看著床頭透出的微微亮光。


    “茜茜姐,你還沒睡啊?”


    劉伊妃心情不美麗:“早睡不還是要被你吵醒,非要開一間房。”


    “嘿嘿!”井甜一屁股坐在床邊,身上還綴著各色的亮片,看著她被手機屏幕照得反光的俏臉。


    “晚上和範兵兵聊得怎麽樣?”


    “啪!”


    “哎呀!”


    “你打我屁股幹嘛?”


    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說打你幹嘛?


    小劉又縮迴了從被子裏伸出的白生生的藕臂,聲音清冷:“沒事,就是玩兒。”


    井甜一臉沒好氣得道:“我就應該把你這副樣子拍下來,叫你的粉絲看看,什麽神仙姐姐!女流氓!”


    可她還是耐不住自己的好奇,拖了個沙發墊子坐在床頭的地板上,雙臂趴在小劉邊上,八卦之火燒得自己抓心撓腮。


    “說說嘛!反正你現在也睡不著!”


    “看在我送你的生日禮物的份上好不好?”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小劉更鬱悶,氣咻咻地吹了吹自己額頭的兩根呆毛。


    十八歲那年的法拉利恩佐、十九歲的無人機表演還曆曆在目,本該是最甜蜜的二十歲生日怎麽就能拋卻腦後了?


    和路寬在一起,其實劉伊妃已經在有意克製女孩天生的小作精屬性了,知道他不可能像普通男朋友一樣天天圍著誰轉。


    可就是心裏不太得勁兒,又不想跟他鬧耽誤他的工作,於是冷冽的眼神瞄到近在咫尺的大甜甜。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你對別人談戀愛很好奇嘛,要不我教教你?”


    井甜被她捉弄慣了,猛然間警醒過來:“沒有!沒有!我一點都不好奇,你們兩個把日子過好了比什麽都好!”


    說著就匆忙起身,晚禮服下的雪子輕晃:“茜茜姐你快睡吧!我去卸妝洗澡了!”


    劉伊妃一把將她拽到床上,惡趣味大起,憑借著遙遙領先的武力優勢壓製住大甜甜,腦海裏迴憶著洗衣機是怎麽炮製自己的。。。


    她的指尖在井甜腰間遊走,像蛇信舔過青瓷瓶的冰裂紋,大甜甜被抵在絲質床幔上,真絲吊帶禮服順著凝脂般的肩頭滑落。


    井甜被閨蜜逗得渾身觸電了一般,嗓子眼兒裏冒出的聲音自己都覺得羞恥。


    劉伊妃“久病成良醫”,從大甜甜身上找到了洗衣機的快樂,故作魅惑地在她耳邊惡魔低語:


    “甜甜,你的皮膚簡直像浸了晨露的綢緞。”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怎麽談戀愛的嗎,要不你把衣服。。。”


    “啊!”大甜甜麵紅耳赤地推開天仙攻,隻覺得剛剛她溫熱的鼻息在自己耳邊肆虐,要勾起渾身的癢意。


    這位也是花開堪折的年紀了。


    “你完了劉伊妃,你怎麽被路寬搞成這樣了?”大甜甜一臉悲憤:“絕交!絕交!我恥於同你等淫賊為伍!”


    “啊哈哈哈!”小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幼稚鬼。”


    “我還有十八般手段沒使出來呢!”


    嗯,都是洗衣機對她使過的,現在被天仙攻用在了甜小受身上。


    劉伊妃突然挑挑眉,似乎帶著些似有若無的含沙射影的意味:“你不是想知道範兵兵同我講了什麽嗎?”


    “她想要我同意,放任她和路寬也能保持這樣的關係,她可以什麽都不要。”


    “什麽!”井甜大驚!


    “之前就算了,現在你們都確認關係了,這也太。。。”


    大甜甜呆萌歸呆萌,看見便宜師姐月光下清冷的麵色,話到嘴邊才猛然驚醒,沒有繼續講下去。


    “範兵兵她好歹也是這麽大一個明星啊!財富、地位、樣貌都不缺,她。。。她圖什麽啊?”


    現在的井甜還是娛樂圈小透明,充滿了無限的憧憬,範兵兵在內娛的地位她聽經紀公司陸征提過很多次。


    為什麽她能心甘情願到這種地步呢?


    不過想想如果那人是路老板的話。。。


    似乎是有個閨蜜可以傾訴,小劉的心情反倒沒有剛迴來時那麽壓抑了。


    “感情這事情說不明白的,也許她也有其他目的,我不知道,你聽過就算了,守口如瓶。”


    井甜點頭:“我知道,那你現在對她。。。”


    “我不恨她,更不可能同意她,隻是覺得這種感覺很怪,叫人心生煩悶。”


    劉伊妃調戲大甜甜的興奮勁過去,又一頭栽歪在床上,瞥了眼仍舊毫無動靜的手機。


    已經快淩晨一點了。


    天仙攻跟井甜講這番話不是為了對兵兵道德審判,自然有其他目的。


    什麽目的?未雨綢繆的目的。


    “甜甜。”


    “嗯?”


    “你很好,我特別喜歡你,其實我朋友真的不多的。”


    大甜甜聽了這句開場白有些心虛、有些戰栗,她似乎隱隱察覺到了便宜師姐的潛台詞。


    也許是受了兵兵的影響,劉伊妃今天趁勢把潛台詞拎到了桌麵上,攤開了講、掰碎了喂。


    她坐起身握著井甜的手,指腹摩挲她腕間的草莓發繩:“你對他的好感和崇拜我都能理解,因為我也是這麽走過來的。”


    “少女懷春是純潔和美好的,可你現在如果再進一步,想要更多,結局卻並非都是童話。”


    “我很想珍惜你這個朋友。”


    看著撅起嘴唇的井甜,劉伊妃言盡於此,沒有拿更直白的話叫她傷心。


    大甜甜看起來癡癡黴黴,但從小的生活環境,注定她不會聽不懂這種來自當事人的貼心勸告。


    這話講得算是委婉了。


    “我知道。。。”


    就著今晚靜謐溫順的對話氛圍,井甜也是第一次自剖心意:“我隻是覺得他什麽都好,像個光芒萬丈的太陽。”


    “近距離看著他,會覺得刺眼。”


    “但進了這個門,走在這條路上,誰又能忍住不去關注太陽的光輝呢?”


    劉伊妃看著眼前的少女,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忽又有些納悶道:“他以前這麽好色放蕩,招蜂引蝶的,就沒能在你心裏扣幾分?”


    井甜沒好氣地看劉伊妃一眼,在你這個正宮眼裏,那是招蜂引蝶。


    可現在現在充其量就算個蝶啊!


    瑪德!


    大甜甜心中不忿,沒好氣道:“那你自己怎麽沒扣分?還乖乖送上門?劉伊妃你真好意思啊!”


    集美,有好東西就知道自己藏起來是吧?


    劉伊妃秀眉一挑,有些被人戳穿了黑曆史的心虛,惱羞成怒地一巴掌又摔在井甜的屁股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我就是自己沉淪苦海了,不可自拔了,才勸你不要重蹈覆轍。”


    小姑娘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轉移話題:“你看看範兵兵今晚那個架勢,換你這樣子還不被她給吃嘍?”


    大甜甜撇撇嘴,卻不得不承認這是實話。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做他的女朋友,光是擋住鋪天蓋地的飛蛾就夠心煩了。


    嗯,自己是蝶,比蛾要高強些。


    至於範兵兵這樣的兇悍大花,應該算是猛禽級別的了。。。


    “哼,不跟你說了,我自己心裏有數!不要你操心!”井甜顧左右而言他,撩起禮服裙擺要去換衣服洗澡。


    劉伊妃看著嘴硬的大甜甜一臉無語,這次是真有些心力交瘁地躺倒在床上。


    洗衣機這個女朋友,真是誰做誰知道。


    才剛剛澆滅了範兵兵這場肆虐的山火,還不知道後續會不會複燃。


    又趁機又撚熄了井甜這顆微微發亮的小燈芯,不叫她重蹈前人的覆轍,希望大甜甜聽得進去吧。


    洗衣機這泡牛糞,怎麽就這麽多鮮花想插一插呢?


    小劉最後翻了翻杳無音訊的手機,這才氣悶地放到床邊,蒙頭在被子裏入睡。


    翌日,紐約第五大道。


    始建於1824年的第五大道,在19世紀後期逐漸成為紐約精英階層的居住區與社交中心,這裏也是全球奢侈品零售業的“黃金坐標”。


    對於井甜和劉伊妃這樣的身價的女明星來講,這裏是除了拍賣會之外最好的購物休閑場所了。


    兩女並肩走在鋪著晨光的大理石步道,井甜瞥了眼一直關注著手機,時不時翻蓋擺弄幾下的劉伊妃,不敢大聲說話。


    不然又要招徠惡女的蓄意報複,可憐自己毫無反抗之力。


    突然她自己的手機也震動起來,進來一條信息。


    不知道信息裏講了些什麽,總之大甜甜杏目圓睜,倏然間又無奈地撇了撇嘴,隻覺得眼前第五大道的繁華都有些索然無味了。


    心思深重的劉伊妃沒注意到這麽多,隻是一臉鬱悶地時不時掃一眼早晨男友迴複的信息。


    無非是開會、加班,給大領導匯報工作之類的理由,再墜上句遲一點給她打電話。


    理由是正當的,公務是繁忙的,奉獻是給國家的,女朋友是可以獻祭掉的!


    破洗衣機!


    還好劉伊妃不是小作精,簡單迴了一句知道了就沒再施加什麽壓力,希望某些時而通透、時而愚蠢的藝術家能自己好好領悟一下。


    “茜茜姐,別看手機了,逛衣服去吧,應該有不少時裝周的元素和款式上新了。”


    紐約時裝周和歐洲各大時裝周略有不同,不但開發了即看即買的服務,連當季款式的上新都會提前,算是個美利堅特色吧。


    劉伊妃的物欲不是太強,收起手機悠悠道:“不想買,在意大利買的一堆衣服都沒穿過幾次呢,再買也是浪費。”


    大甜甜挽起她的手臂:“你自己不買,可以給劉阿姨買啊。”


    小劉是個豁達的,當即眉頭舒展:“也行,走吧。”


    tiffany旋轉門將晨光切成菱形光斑,兩女的裸色高跟鞋碾過“1878”字樣的銅磚;


    bergdorfgoodman四樓試衣間,三麵鏡折射出六個井甜。


    她提著dior真絲裙擺轉身,腰線處別著二十枚珠針:“像不像《蒂凡尼早餐》裏沒錢的霍莉?”


    小劉正把chanel山茶花胸針別迴到在模特身上:“不,像剛繼承遺產的霍莉。”


    兜兜轉轉直到中午,中央公園咖啡館的遮陽傘漏下光斑,井甜終於忍不住試探:


    “茜茜姐,下午去拍賣會轉轉怎麽樣?”


    “拍賣會?不去。”戴著墨鏡在藤椅上躺屍的劉伊妃果斷拒絕,至今還沒接到男友的電話,可惡的洗衣機!


    大甜甜循循善誘:“蘇富比在約克大道總部的拍賣會,離這裏就兩公裏,溜達著去看看唄?”


    第五大道是南北向的主幹道,貫穿曼哈頓中城和上東區,而約克大道就在上東區靠近東河的方位,也是蘇富比的總部所在。


    這裏經常會有需預約的大小拍賣會舉辦,涵蓋大小價值不一的各類拍品。


    “去唄!你就當陪陪我,看看有什麽好東西拍著玩玩。”


    頂級白富美的口氣就是大,逛個蘇富比跟逛菜市場似的。


    “沒錢,不去!”劉伊妃疑惑道:“況且,這種拍賣難道不用提前預約嗎,你說進就進啊?”


    小劉聽路寬提過一嘴井甜的背景,有些撲朔迷離的意思,不過也僅僅是猜測。


    她又不準備攀附誰的高枝,自然也沒有刨根問底的興趣。


    大甜甜心道有人早已打點好了一切,自己的任務不過是死纏爛打忽悠著把你拖過去而已。


    酸臭,一股愛情的酸臭在井甜鼻尖縈繞。


    她隨便編了個借口,又拽著劉伊妃的胳膊撒嬌,後者無奈看著她:“再陪你一天,明天我迴芝加哥。”


    兩女都是要保持身材的主兒,簡單吃了些沙拉,一路溜達著往約克大道走,時不時停駐腳步拍些合照。


    小劉心態樂天,暫時把男友情緒價值的缺席拋卻腦後,好心勸井甜:“甜甜,你要打起精神來準備角色,這部劇蠻好的。”


    大甜甜笑道:“好嗎?可是劇情好爛俗啊!”


    “爛俗怎麽了,金庸的劇翻拍多少遍了,《一起來看流星雨》也是經典偶像劇的翻拍,你演好了會很出圈的。”


    “嗯,知道了。”井甜知道她是為自己好:“茜茜姐,待會兒有什麽好看的東西,你送我,我送你怎麽樣?”


    “你別老是跟路老師在全世界麵前秀恩愛了,也跟我秀一秀。”


    她的家世和生活經曆很難遇到什麽貼心的朋友,反而是在《曆史的天空》劇組跟著小劉打基本功的過程中相處地投緣。


    所謂投緣,很難講是不是大甜甜小受的傾向被劉伊妃開發出來了,現在黏人得很,一到美國來就要找她。


    天仙攻習慣性調戲她:“摸都不讓我摸,誰跟你秀啊!”


    “嘁!”大甜甜頓覺無趣,兩人說說笑笑到了蘇富比總部門前。


    “大小姐,打電話吧?你千萬別告訴我到這兒了咱們再進不去?”


    “茜茜!”


    劉伊妃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轉頭看去,正是林穎。


    她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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