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寧靜的代價
“進來。”林塵放下手中書卷，眉頭微蹙。暗衛快步走進書房，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封密信。“大人，拓跋族長派人送來的。”
林塵接過信，迅速瀏覽了一遍，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信中說，最近邊境上的敵國軍隊活動頻繁，似乎在密謀著什麽。雖然上次的襲擊被成功擊退，但敵人的野心顯然沒有就此消散，反而愈加膨脹。
謝婉見林塵臉色有異，關切地問道：“夫君，怎麽了？可是邊境又出了什麽事？”
林塵將信遞給謝婉，沉聲道：“敵國最近動作頻頻，恐怕又在醞釀新的戰爭。”
謝婉看完信，秀眉緊鎖：“這些年邊境戰亂不斷，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阻止戰爭嗎？”
林塵長歎一聲，他知道謝婉心地善良，不願看到百姓受苦。他何嚐不想結束這無休止的戰爭，讓邊境百姓過上安穩的日子？
“和平，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林塵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與其被動防守，不如主動出擊。”
謝婉聞言，心中一驚：“夫君，你打算怎麽做？”
林塵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決定親自前往敵國，與他們的統治者談判，尋求和平的可能。”
謝婉頓時花容失色，一把抓住林塵的手，急切地說道：“這太危險了！敵國陰險狡詐，你此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林塵反握住謝婉的手，柔聲安慰道：“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我相信，隻要我們展現出足夠的誠意，和平的曙光終將到來。”
謝婉還想再勸，但看到林塵眼中的堅定，她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他的決定。她隻能默默祈禱，希望他能平安歸來。
林塵立刻召集拓跋族長和哈將軍，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什麽？！你要親自去和談？”拓跋族長和哈將軍聽完林塵的話，異口同聲地驚唿道。
“大人，萬萬不可啊！敵國狡詐，你此去太過冒險了！”哈將軍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拓跋族長也勸說道：“是啊，大人，你的安危關係重大，還是另派他人前往吧！”
“此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們不必再勸。”林塵語氣堅定，不容置疑。他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我知道你們擔心我的安危，但為了邊境的和平，我必須走這一趟！”書房內的氣氛，凝重得像是化不開的濃墨。拓跋族長和哈將軍你一言我一語，苦口婆心地勸說著林塵，試圖讓他放棄這個危險的計劃。
“大人，您的安危關係重大，怎可輕易犯險？不如讓我帶兵前往，就算談判不成，也能保證自身安全撤退！”哈將軍滿臉焦急，恨不得替林塵去冒險。
拓跋族長也附和道：“是啊，大人，您身份尊貴，萬萬不可身涉險境。敵國狡猾奸詐，萬一他們對您不利，後果不堪設想啊！”
林塵靜靜地聽著，他知道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都是為了他好，但他心中早已有了決斷。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
“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林塵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但和平從來不是靠妥協和退讓就能換來的。我身為朝廷命官，守護邊境安寧是我的職責所在。更何況，我相信，隻要我們展現出足夠的誠意，和平的曙光終將到來。”
他轉過身，目光炯炯地望著拓跋族長和哈將軍，語氣不容置疑：“此事我已經決定，你們不必再勸了。盡快做好準備，我們三日後出發！”
拓跋族長和哈將軍見林塵心意已決，知道再勸也無益，隻得無奈地點頭應允。
三日後，林塵帶著幾名親信，在拓跋族長的陪同下，踏上了前往敵國的征途。謝婉強忍著心中的擔憂和不舍，親自為林塵送行。
“夫君，萬事小心，早日歸來。”謝婉眼含熱淚，將一塊玉佩遞到林塵手中，“這是我親手為你求的平安符，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安無事。”
林塵接過玉佩，緊緊地握在手心，柔聲說道：“放心吧，我答應你，一定會平安歸來。”
說罷，他翻身上馬，頭也不迴地向遠方奔去。謝婉站在原地，目送著林塵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線盡頭，心中默默祈禱著他的平安。
經過數日的跋涉，林塵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敵國的王宮。在敵國官員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富麗堂皇的議事大廳。
敵國國王高坐在金碧輝煌的王座之上，身旁站著文武百官，各個麵色冷峻，目光不善。
“你們就是大寧派來的使者？”敵國國王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塵，語氣傲慢。
“正是。”林塵不卑不亢地迴答道，“我等此番前來，是為了兩國邦交，尋求和平之道。”
“和平？”敵國國王冷笑一聲，“你們大寧屢次侵犯我國邊境，殺我百姓，搶我牛羊，如今卻口口聲聲說要和平，未免太過虛偽了吧？”
“過去的事情，我等自會給貴國一個交代。”林塵麵色平靜，不為所動，“但冤冤相報何時了？我等今日前來，是帶著最大的誠意，希望能夠化解兩國之間的仇恨，共同創造和平穩定的未來。”
“哦？是嗎？”敵國國王眯起眼睛，語氣玩味，“既然你們如此有誠意，那就先拿出些實際行動來吧！比如說……”
他的目光掃過林塵身後的拓跋族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把你們大寧的這座城池割讓給我們，再賠償我們黃金萬兩，牛羊萬頭，如何？”
拓跋族長聞言，頓時勃然大怒，剛想開口反駁，卻被林塵伸手攔住。
“大王的要求，我等已經知曉。”林塵神色不變，語氣波瀾不驚，“隻是此事事關重大，我等還需要時間迴去商議，不知大王……”
“商議？”敵國國王不等林塵說完，便猛地一拍王座扶手，厲聲喝道，“我看你們根本就沒有和談的誠意！來人啊，把這些大寧的使者，給我……”“大王息怒！”林塵猛地提高聲音，打斷了敵國國王的話，“我朝皇帝仁慈，心懷天下蒼生，自是願意尋求兩國和平共處之道。隻是，如此重大之事，我等也需時間稟報聖上，方能定奪。”
敵國國王輕蔑地哼了一聲，他知道林塵是在拖延時間，卻也沒有當場發作。畢竟，兩國開戰，對誰都沒有好處。他揮了揮手，示意林塵繼續說下去。
“大王所提條件，我等並非不能接受，”林塵頓了頓，觀察著國王的神色，見對方沒有打斷的意思，才繼續說道，“隻是，城池乃一國之根本，割地求和，恐激起民憤，於兩國長久之和平無益。我朝願以黃金萬兩，白銀十萬兩，牛羊五萬頭，以表誠意。”
敵國國王聽罷，臉色稍霽，但眼中精光一閃，顯然覺得這還不夠。他身旁，一位身穿華服的大臣站了出來，陰陽怪氣地說道：“大寧國力強盛，區區金銀，就想換取我朝將士浴血奮戰的勝利果實，未免太過輕巧了吧？”
林塵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位大臣，見他眉眼間透著一股狠厲之色，心中暗暗警惕。他知道，這位大臣多半是主戰派，想要破壞和談。
“這位大人所言極是，”林塵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朝也並非有意輕慢。隻是，連年征戰，百姓早已不堪重負。若再加重賦稅，恐激起民變。我朝願與貴國通商互市，互通有無，共享和平帶來的繁榮。如此一來，長遠利益，豈是區區金銀可比？”
這番話，既顧全了大局，又暗中指出了敵國窮兵黷武，不得民心的現狀。敵國國王沉吟片刻，似乎有些動心。
就在這時，另一位大臣站了出來，他麵相儒雅，但眼中卻閃爍著狡詐的光芒。他拱手說道：“大寧使者所言極是，和平發展才是長久之計。隻是，口說無憑，如何保證貴國能夠信守承諾？”
林塵心中冷笑，這兩人一唱一和，分明是想借機提出更加苛刻的條件。他正要開口反駁，卻見敵國國王猛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除非……”
“除非，大寧將邊境三城割讓，並以皇子為質，方顯誠意。”敵國國王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語氣不容置疑。
滿朝文武頓時一片嘩然，林塵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邊境三城戰略位置重要，絕不可能割讓；而以皇子為質，更是荒謬至極。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怒火，緩緩說道：“大王的要求恕難從命，邊境安寧事關兩國百姓福祉，還望大王三思。”
“看來大寧並無誠意求和。”敵國國王臉色一沉，“既然如此，就休怪本王無情！”說罷，他猛地一揮手，示意侍衛將林塵等人“請”了出去。
林塵迴到驛館，立刻修書一封，快馬加鞭送往京城。他知道，這場談判已經無法再進行下去，敵國分明是想要借機生事。而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盡快返迴大寧，早做準備。
迴到大寧邊境後，林塵馬不停蹄地趕往拓跋部落，將談判破裂的消息告知了拓跋族長和哈將軍。
“什麽？他們竟然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拓跋族長聽罷，頓時勃然大怒，粗獷的臉上滿是怒火，“林大人放心，我拓跋部落世代守護大寧邊境，絕不會讓那些蠻夷踏入我大寧土地半步！”
哈將軍也麵色凝重，他深知敵軍實力強悍，這一戰，大寧恐怕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他沉聲說道：“林大人，如今之計，我們隻能加強邊境防禦，同時向朝廷請求增兵，方能抵禦敵軍入侵。”
林塵點了點頭，他知道，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但他心中始終有一個疑慮，敵國為何會突然撕毀盟約，悍然入侵？這背後，是否隱藏著什麽陰謀？
“拓跋族長，哈將軍，我意已決，明日便啟程返迴京城，將此事稟報皇上。”林塵目光堅定地說道，“邊境之事，就拜托二位了。”
“林大人放心，我等必將誓死守衛邊境！”拓跋族長和哈將軍異口同聲地說道。
當晚，林塵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心中隱隱感到不安，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這時，房門被輕輕叩響，一個嬌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大人，您睡了嗎？”
是謝婉。林塵起身開門，隻見謝婉身穿一襲白衣，清麗脫俗，宛若夜空中的仙子。
“你怎麽來了？”林塵問道。
“我……我睡不著，想來想去，還是有些不放心。”謝婉低著頭，聲音細如蚊蠅，“大人，您此去京城，一定要萬事小心。”
林塵心中一暖，他伸手摸了摸謝婉的頭，柔聲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謝婉抬起頭，目光中滿是擔憂：“大人，我總覺得……京城似乎不太平。”
林塵心中一動，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謝婉猶豫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決心，壓低聲音說道：“我……我從趙宮女那裏聽到了一些傳聞……”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聽不見，但林塵卻聽得清清楚楚，臉色也變得越來越凝重。
“進來。”林塵放下手中書卷，眉頭微蹙。暗衛快步走進書房，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封密信。“大人，拓跋族長派人送來的。”
林塵接過信，迅速瀏覽了一遍，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信中說，最近邊境上的敵國軍隊活動頻繁，似乎在密謀著什麽。雖然上次的襲擊被成功擊退，但敵人的野心顯然沒有就此消散，反而愈加膨脹。
謝婉見林塵臉色有異，關切地問道：“夫君，怎麽了？可是邊境又出了什麽事？”
林塵將信遞給謝婉，沉聲道：“敵國最近動作頻頻，恐怕又在醞釀新的戰爭。”
謝婉看完信，秀眉緊鎖：“這些年邊境戰亂不斷，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阻止戰爭嗎？”
林塵長歎一聲，他知道謝婉心地善良，不願看到百姓受苦。他何嚐不想結束這無休止的戰爭，讓邊境百姓過上安穩的日子？
“和平，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林塵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與其被動防守，不如主動出擊。”
謝婉聞言，心中一驚：“夫君，你打算怎麽做？”
林塵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決定親自前往敵國，與他們的統治者談判，尋求和平的可能。”
謝婉頓時花容失色，一把抓住林塵的手，急切地說道：“這太危險了！敵國陰險狡詐，你此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林塵反握住謝婉的手，柔聲安慰道：“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我相信，隻要我們展現出足夠的誠意，和平的曙光終將到來。”
謝婉還想再勸，但看到林塵眼中的堅定，她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他的決定。她隻能默默祈禱，希望他能平安歸來。
林塵立刻召集拓跋族長和哈將軍，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什麽？！你要親自去和談？”拓跋族長和哈將軍聽完林塵的話，異口同聲地驚唿道。
“大人，萬萬不可啊！敵國狡詐，你此去太過冒險了！”哈將軍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拓跋族長也勸說道：“是啊，大人，你的安危關係重大，還是另派他人前往吧！”
“此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們不必再勸。”林塵語氣堅定，不容置疑。他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我知道你們擔心我的安危，但為了邊境的和平，我必須走這一趟！”書房內的氣氛，凝重得像是化不開的濃墨。拓跋族長和哈將軍你一言我一語，苦口婆心地勸說著林塵，試圖讓他放棄這個危險的計劃。
“大人，您的安危關係重大，怎可輕易犯險？不如讓我帶兵前往，就算談判不成，也能保證自身安全撤退！”哈將軍滿臉焦急，恨不得替林塵去冒險。
拓跋族長也附和道：“是啊，大人，您身份尊貴，萬萬不可身涉險境。敵國狡猾奸詐，萬一他們對您不利，後果不堪設想啊！”
林塵靜靜地聽著，他知道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都是為了他好，但他心中早已有了決斷。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
“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林塵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但和平從來不是靠妥協和退讓就能換來的。我身為朝廷命官，守護邊境安寧是我的職責所在。更何況，我相信，隻要我們展現出足夠的誠意，和平的曙光終將到來。”
他轉過身，目光炯炯地望著拓跋族長和哈將軍，語氣不容置疑：“此事我已經決定，你們不必再勸了。盡快做好準備，我們三日後出發！”
拓跋族長和哈將軍見林塵心意已決，知道再勸也無益，隻得無奈地點頭應允。
三日後，林塵帶著幾名親信，在拓跋族長的陪同下，踏上了前往敵國的征途。謝婉強忍著心中的擔憂和不舍，親自為林塵送行。
“夫君，萬事小心，早日歸來。”謝婉眼含熱淚，將一塊玉佩遞到林塵手中，“這是我親手為你求的平安符，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安無事。”
林塵接過玉佩，緊緊地握在手心，柔聲說道：“放心吧，我答應你，一定會平安歸來。”
說罷，他翻身上馬，頭也不迴地向遠方奔去。謝婉站在原地，目送著林塵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線盡頭，心中默默祈禱著他的平安。
經過數日的跋涉，林塵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敵國的王宮。在敵國官員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富麗堂皇的議事大廳。
敵國國王高坐在金碧輝煌的王座之上，身旁站著文武百官，各個麵色冷峻，目光不善。
“你們就是大寧派來的使者？”敵國國王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塵，語氣傲慢。
“正是。”林塵不卑不亢地迴答道，“我等此番前來，是為了兩國邦交，尋求和平之道。”
“和平？”敵國國王冷笑一聲，“你們大寧屢次侵犯我國邊境，殺我百姓，搶我牛羊，如今卻口口聲聲說要和平，未免太過虛偽了吧？”
“過去的事情，我等自會給貴國一個交代。”林塵麵色平靜，不為所動，“但冤冤相報何時了？我等今日前來，是帶著最大的誠意，希望能夠化解兩國之間的仇恨，共同創造和平穩定的未來。”
“哦？是嗎？”敵國國王眯起眼睛，語氣玩味，“既然你們如此有誠意，那就先拿出些實際行動來吧！比如說……”
他的目光掃過林塵身後的拓跋族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把你們大寧的這座城池割讓給我們，再賠償我們黃金萬兩，牛羊萬頭，如何？”
拓跋族長聞言，頓時勃然大怒，剛想開口反駁，卻被林塵伸手攔住。
“大王的要求，我等已經知曉。”林塵神色不變，語氣波瀾不驚，“隻是此事事關重大，我等還需要時間迴去商議，不知大王……”
“商議？”敵國國王不等林塵說完，便猛地一拍王座扶手，厲聲喝道，“我看你們根本就沒有和談的誠意！來人啊，把這些大寧的使者，給我……”“大王息怒！”林塵猛地提高聲音，打斷了敵國國王的話，“我朝皇帝仁慈，心懷天下蒼生，自是願意尋求兩國和平共處之道。隻是，如此重大之事，我等也需時間稟報聖上，方能定奪。”
敵國國王輕蔑地哼了一聲，他知道林塵是在拖延時間，卻也沒有當場發作。畢竟，兩國開戰，對誰都沒有好處。他揮了揮手，示意林塵繼續說下去。
“大王所提條件，我等並非不能接受，”林塵頓了頓，觀察著國王的神色，見對方沒有打斷的意思，才繼續說道，“隻是，城池乃一國之根本，割地求和，恐激起民憤，於兩國長久之和平無益。我朝願以黃金萬兩，白銀十萬兩，牛羊五萬頭，以表誠意。”
敵國國王聽罷，臉色稍霽，但眼中精光一閃，顯然覺得這還不夠。他身旁，一位身穿華服的大臣站了出來，陰陽怪氣地說道：“大寧國力強盛，區區金銀，就想換取我朝將士浴血奮戰的勝利果實，未免太過輕巧了吧？”
林塵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位大臣，見他眉眼間透著一股狠厲之色，心中暗暗警惕。他知道，這位大臣多半是主戰派，想要破壞和談。
“這位大人所言極是，”林塵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朝也並非有意輕慢。隻是，連年征戰，百姓早已不堪重負。若再加重賦稅，恐激起民變。我朝願與貴國通商互市，互通有無，共享和平帶來的繁榮。如此一來，長遠利益，豈是區區金銀可比？”
這番話，既顧全了大局，又暗中指出了敵國窮兵黷武，不得民心的現狀。敵國國王沉吟片刻，似乎有些動心。
就在這時，另一位大臣站了出來，他麵相儒雅，但眼中卻閃爍著狡詐的光芒。他拱手說道：“大寧使者所言極是，和平發展才是長久之計。隻是，口說無憑，如何保證貴國能夠信守承諾？”
林塵心中冷笑，這兩人一唱一和，分明是想借機提出更加苛刻的條件。他正要開口反駁，卻見敵國國王猛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除非……”
“除非，大寧將邊境三城割讓，並以皇子為質，方顯誠意。”敵國國王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語氣不容置疑。
滿朝文武頓時一片嘩然，林塵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邊境三城戰略位置重要，絕不可能割讓；而以皇子為質，更是荒謬至極。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怒火，緩緩說道：“大王的要求恕難從命，邊境安寧事關兩國百姓福祉，還望大王三思。”
“看來大寧並無誠意求和。”敵國國王臉色一沉，“既然如此，就休怪本王無情！”說罷，他猛地一揮手，示意侍衛將林塵等人“請”了出去。
林塵迴到驛館，立刻修書一封，快馬加鞭送往京城。他知道，這場談判已經無法再進行下去，敵國分明是想要借機生事。而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盡快返迴大寧，早做準備。
迴到大寧邊境後，林塵馬不停蹄地趕往拓跋部落，將談判破裂的消息告知了拓跋族長和哈將軍。
“什麽？他們竟然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拓跋族長聽罷，頓時勃然大怒，粗獷的臉上滿是怒火，“林大人放心，我拓跋部落世代守護大寧邊境，絕不會讓那些蠻夷踏入我大寧土地半步！”
哈將軍也麵色凝重，他深知敵軍實力強悍，這一戰，大寧恐怕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他沉聲說道：“林大人，如今之計，我們隻能加強邊境防禦，同時向朝廷請求增兵，方能抵禦敵軍入侵。”
林塵點了點頭，他知道，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但他心中始終有一個疑慮，敵國為何會突然撕毀盟約，悍然入侵？這背後，是否隱藏著什麽陰謀？
“拓跋族長，哈將軍，我意已決，明日便啟程返迴京城，將此事稟報皇上。”林塵目光堅定地說道，“邊境之事，就拜托二位了。”
“林大人放心，我等必將誓死守衛邊境！”拓跋族長和哈將軍異口同聲地說道。
當晚，林塵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心中隱隱感到不安，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這時，房門被輕輕叩響，一個嬌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大人，您睡了嗎？”
是謝婉。林塵起身開門，隻見謝婉身穿一襲白衣，清麗脫俗，宛若夜空中的仙子。
“你怎麽來了？”林塵問道。
“我……我睡不著，想來想去，還是有些不放心。”謝婉低著頭，聲音細如蚊蠅，“大人，您此去京城，一定要萬事小心。”
林塵心中一暖，他伸手摸了摸謝婉的頭，柔聲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謝婉抬起頭，目光中滿是擔憂：“大人，我總覺得……京城似乎不太平。”
林塵心中一動，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謝婉猶豫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決心，壓低聲音說道：“我……我從趙宮女那裏聽到了一些傳聞……”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聽不見，但林塵卻聽得清清楚楚，臉色也變得越來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