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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靈門麵臨著靈礦山穀的重大危機,此刻,護法隊負責門派的安全守護,外門弟子則主要負責日常雜務和基礎修煉,而各位長老在門派決策和修煉指導上起著關鍵作用。


    祁靈珊作為長老之一,指節發白地緊緊攥著霜花劍,那劍上傳來絲絲寒意直沁掌心,簷角銅鈴被夜風吹得叮咚作響,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夜空中迴蕩。


    牟天瀾身為掌門,站在青玉案前,案上鋪開的靈礦山穀地圖被月光浸得發藍,幽幽的藍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神秘。


    趙剛作為門派中的普通弟子,捧著茶盤的手微微發顫,那顫抖的觸感仿佛通過茶盤傳遞出來,茶湯表麵浮著的靈霧正映出三日前慘敗的景象,那景象猶如噩夢般觸目驚心。


    \"護法隊折了二十人,靈脈共鳴儀也碎了。\"李柔作為負責門派醫藥事務的長老,垂首撥弄腰間藥囊,新繡的並蒂蓮沾著藥渣,散發著淡淡的藥香。\"外門弟子今早聚在膳堂議論...說掌門不該拿靈草去換那批殘次陣旗。\"


    牟天瀾指尖在\"困龍陣\"三字上摩挲,金絲鑲邊的袖口突然濺上一點殷紅,那殷紅的血跡在袖口格外刺眼。


    祁靈珊無聲地遞過素帕,他這才發現嘴唇被自己咬破了,舌尖嚐到一絲血腥的味道。


    霜花劍鞘上的冰晶簌簌掉落,在地麵拚成個殘缺的八卦圖形,那掉落的聲音清脆而又帶著幾分淒涼。


    \"諸位的忠心,牟某記下了。\"他突然掀開地圖,露出底下墨跡未幹的魚塘圖紙。


    趙剛瞪圓眼睛看著那些彎曲溝壑——這分明是靈礦山穀地脈走向的鏡像圖。


    夜梟啼叫刺破窗紙時,祁靈珊在迴廊攔住了他。


    她發間玉簪映著星輝,那星輝閃爍的光芒如夢幻般美麗,劍柄垂落的冰絛正輕輕拂過牟天瀾腕間舊疤,那冰冷的觸感讓他不禁一顫。\"當年在古戰場,你說要給我鑄把能斬斷宿命的劍。\"霜花劍突然發出龍吟,那龍吟聲震耳欲聾,劍身金紋竟與掌門玉佩產生共鳴,發出璀璨的光芒。\"現在輪到我來問——牟掌門還要繼續裝傻?\"


    牟天瀾笑著摸出個酒葫蘆,琥珀色液體在月下泛著奇異紫芒,那紫芒神秘而又迷人。


    這是用失敗那夜收集的敵人血煞煉成的忘憂釀,他仰頭飲盡時,喉間忽然泛起冰蓮清香,那清香沁人心脾,祁靈珊的指尖正按在他後頸要穴,那指尖傳來的壓力讓他微微一滯。


    子時三刻,牟天瀾獨自坐在觀星閣頂。


    他麵前懸浮著三百六十枚玉簡,每片都記載著孫霸近半年的行蹤。


    當靈眼悄然開啟時,那些墨字突然扭曲成暗紅色絲線,在虛空交織出白胡子老者的輪廓——那老魔竟在每處戰場都留有替身傀儡!


    \"難怪...\"他捏碎玉簡苦笑。


    前日佯攻時明明刺穿了孫霸心口,轉眼對方又生龍活虎地出現在東麓。


    指尖金芒不受控地暴漲,將窗欞上的防護陣燒出焦痕,那燒焦的味道刺鼻難聞。


    這是靈力透支的征兆,可腦海中那個瘋狂念頭越發清晰——若能用靈眼洞悉所有替身傀儡的關聯...


    五更梆子響時,那梆子聲沉悶而又悠長,李柔捧著安神湯推開房門,卻見滿地都是碎裂的陣盤。


    牟天瀾倚在青玉枕上沉睡,手中還攥著半塊刻滿替身符文的骨片。


    她正要上前蓋被,突然瞥見掌門耳後有道金紋正緩緩滲入皮膚——那是靈眼反噬的印記。


    晨霧未散,演武場已傳來劍鳴,那劍鳴聲清脆響亮,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戰鬥。


    牟天瀾將魚塘圖紙遞給趙剛時,特意在西南角多畫了道彎鉤。


    那裏埋著三年前從古戰場帶迴來的血煞石,此刻正在地底與霜花劍產生微妙共鳴,那共鳴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


    \"明日辰時動工。\"他轉身時衣袖帶翻茶盞,潑灑的水跡在青磚上蜿蜒成符。


    祁靈珊抱劍立於廊下,看著水中倒影漸漸浮現靈礦山穀的虛影——牟天瀾竟把護山大陣的陣眼改造成了窺天鏡!


    暮色再臨時,觀星閣傳來玉器碎裂聲,那碎裂聲清脆而又決絕。


    牟天瀾跌坐在滿地星盤碎片中,瞳孔中的金芒忽明忽暗。


    通過三百個替身傀儡的殘存氣息,靈眼終於捕捉到白胡子老者的真身所在——那老魔竟藏身在靈礦山穀地脈中心!


    牟天瀾從觀星閣下來,腳步有些沉重,心中既為發現老魔真身而興奮,又為即將到來的破陣之戰感到憂慮。


    沿途迴廊的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曳,昏黃的燈光在地麵投下斑駁的影子。


    (增加的過渡內容)


    (本章完)觀星閣的青銅漏壺滴落第七顆晨露時,那晨露滴落的聲音清脆悅耳,牟天瀾掌心的龜甲突然迸出裂紋。


    他蘸著茶水在案上畫出的防禦陣圖,此刻正與窗外飄進的柳絮糾纏成詭異的星象。


    靈眼開啟的瞬間,那些懸浮的絨毛突然燃起幽藍火焰,在虛空中勾勒出靈礦山穀防禦大陣的全貌。


    \"原來在這裏!\"他猛地攥碎茶盞,碎瓷片劃破掌心,血珠滴在陣圖東北角的陣紋節點上。


    那裏原本渾然天成的符咒竟像活物般扭曲起來,露出指甲蓋大小的空隙——正是白胡子老者用替身傀儡傳遞靈力時留下的破綻。


    祁靈珊端著藥盅推門進來時,正撞見牟天瀾將三枚血符釘入眉心。


    他額間金紋暴漲,瞳孔中倒映出萬千流轉的陣紋,發梢無風自動間竟凝出細碎冰晶。


    \"你不要命了?\"霜花劍嗡鳴著橫在兩人之間,劍身映出牟天瀾蒼白如紙的臉。


    他袖中滑落的玉簡上密密麻麻全是血字,其中\"地脈逆行\"四個字被反複圈畫。


    牟天瀾扯下頸間掌門玉佩拍在案上,青玉表麵浮現出靈礦山穀的立體投影。


    當他的血滴在投影中央時,整個陣法突然翻轉,露出地下三百丈處湧動的暗紅色靈脈。\"三日後月蝕之時,這裏會形成天然破陣契機。\"他指尖點在血色最濃處,\"隻要用霜花劍引動古戰場殘留的煞氣...\"


    祁靈珊突然按住他顫抖的手腕。


    兩人相觸的瞬間,霜花劍與掌門玉佩同時發出清越鳴響,劍柄上凝結的冰花竟在牟天瀾手背綻開成並蒂蓮紋。\"你靈力已經紊亂到這種程度了。\"她聲音冷得像淬過寒泉,指尖卻渡來溫潤的療愈真氣,\"若在戰場上靈眼失控...\"


    演武場的晨鍾恰在此時敲響,那鍾聲雄渾而又悠長。


    牟天瀾笑著抽迴手,將染血的陣圖塞進她掌心:\"所以需要祁長老當我的陣眼啊。\"他轉身時故意碰翻藥盅,褐色的湯藥在地麵蜿蜒成靈礦山穀的形狀,\"再說,你舍得看趙剛他們繼續用木劍修煉?\"


    日上三竿時,玄靈門七十二弟子齊聚聽濤閣。


    牟天瀾懶洋洋倚在青銅鼎上,手中拋接著三枚血色陣旗。


    當最後一位弟子跨過門檻,他突然將陣旗擲向空中——旗麵展開的刹那,整個大殿被幻化成靈礦山穀的立體沙盤。


    \"佯攻隊走蛟龍澗,記得把上次繳獲的雷鳴符全用上。\"他指尖輕點,沙盤東側頓時電閃雷鳴,那電閃雷鳴的聲音震耳欲聾,\"破陣隊跟著祁長老,見到血色蒲公英就燒。\"趙剛興奮地發現代表自己的小木人正在西麓閃爍,\"至於本座...\"他故意拖長音調,袖中突然飛出十二隻青銅羅盤,精準落在各隊隊長麵前。


    李柔突然舉起藥囊:\"掌門,那西南角的血煞石...\"她話音未落,牟天瀾已閃身到她跟前,摘走藥囊上的並蒂蓮繡片。\"好姑娘,這個借我用用。\"他將繡片按在沙盤中央,原本堅固的防禦陣竟如春雪消融般露出缺口,\"屆時你們就會看到,咱們李師妹的繡工比元嬰老怪的符咒還管用。\"


    人群爆發出久違的笑聲。


    祁靈珊抱劍立於梁柱陰影中,看著那個插科打諢的身影——他背在身後的左手分明在滲血,卻用幻術將血珠化作漫天流螢。


    當有弟子注意到他慘白的臉色時,那些流螢又突然炸成\"玄靈必勝\"的金色符文。


    暮色降臨時,牟天瀾在煉丹房逮住了偷服提神丹的趙剛。


    他搶過丹藥瓶晃了晃,突然倒出全部塞進嘴裏:\"勇氣可嘉,但下次記得往鹿血丹裏摻點蜂蜜。\"趙剛漲紅著臉想說什麽,卻見掌門將藥瓶捏成粉末,掌心血符竟將丹毒吸得幹幹淨淨。


    \"拿著這個。\"牟天瀾拋來半塊刻著替身符文的骨片,\"要是看到為師耳後金紋蔓延到脖頸...\"他笑得像在說別人的生死,\"就對著祁長老喊''玉佩碎了''。\"


    月色浸染迴廊時,那月色如水般灑在迴廊上,牟天瀾撞見正在擦拭霜花劍的祁靈珊。


    她發間的玉簪換成了血色珊瑚釵——正是三年前他在地攤用半壺酒換來的贗品。


    劍身映出的眼眸比平時柔軟三分,卻在聽到腳步聲的瞬間凝起寒霜。


    \"明日...\"他剛開口,祁靈珊突然劍指他咽喉。


    霜花劍挑開他衣襟,露出心口處蔓延的金色紋路——那靈眼反噬的痕跡已然爬上鎖骨。


    \"你以為自己還是古戰場那個流浪修士?\"劍尖抵著的皮膚滲出金紅血珠,卻在接觸霜花的瞬間凍結成冰晶,那冰冷的觸感讓他一激靈,\"現在整個玄靈門的命都係在你...\"


    牟天瀾突然握住劍刃,任由寒氣在手心割出血口,那刺痛的感覺傳遍全身:\"所以更需要祁長老時刻盯著我啊。\"他變戲法似的摸出個冰雕小像,正是兩人初見時她持劍的模樣,\"看,用你上次凍傷我的寒氣雕的。\"


    祁靈珊奪過冰像轉身就走,發梢掃過的空氣卻殘留著不易察覺的蓮香。


    牟天瀾摩挲著掌心正在愈合的傷口,望著她消失在轉角的身影低聲自語:\"等拿下靈礦山穀,該把鍛劍室收拾出來了...\"


    子夜最黑暗的時刻,李柔提著藥燈巡夜時,看到觀星閣頂亮著詭異的紅光,那紅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


    牟天瀾懸空盤坐在血符陣中央,麵前漂浮著三百六十枚燃燒的玉簡。


    他耳後的金紋已經蔓延至下顎,瞳孔卻亮得嚇人——那是靈眼運轉到極致的征兆。


    \"西南艮位,地火交匯...\"他嘶啞的聲音在夜空迴蕩,指尖金芒刺入麵前不斷重組的陣圖。


    當最後一道缺口顯現時,整個玄靈門的護山大陣突然共鳴,驚起滿山棲鳥,那鳥叫聲嘈雜而又慌亂。


    晨霧未散,七十二匹踏雲獸已在山門列陣。


    牟天瀾一襲玄金戰袍立於最前,腰間卻滑稽地掛著李柔的並蒂蓮繡片。


    他轉身迴望時,朝陽恰好穿透雲層,為霜花劍鍍上血色鋒芒,那血色鋒芒在陽光下閃耀著。


    \"祁長老可要跟緊了。\"他笑著拋出酒葫蘆,琥珀色的忘憂釀在晨光中劃出炫目的弧線,\"等破了那老魔的烏龜殼...\"話未說完,葫蘆突然被霜花劍釘在崖壁上。


    祁靈珊踏風而來,劍柄垂落的冰絛纏住他手腕:\"醉鬼掌門還是少說大話為妙。\"


    山門轟然開啟的瞬間,那轟然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生疼,無數傳訊紙鶴突然從靈礦山穀方向湧來。


    最前方那隻染血的紙鶴口吐人言,發出的卻是白胡子老者沙啞的笑聲:\"小友可知,陣眼最脆弱時往往最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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