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自殺
末世，一條狗竟被五個大佬寵翻了 作者：林西成仙入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沈恙看著紅毛手中那緩緩凝聚成型的冰刃。
他沒有感覺到威脅，嘴角勾起。
看來才一階而已。
除了紅毛與綠毛，其餘六人迅速而動，手中消音槍 “唰” 地舉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沈恙。
他們沒有瞄準沈恙的頭部與心髒這些致命要害，而是齊刷刷瞄準了他的四肢，顯然是想活捉他。
扳機即將被扣下的刹那，一道光影仿若暗夜流星，在眾人身前一閃而過。
眾人隻覺眼前白光驟閃，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般的眩暈。
“咚咚咚咚咚咚——”
六條胳膊帶著手中的槍，重重砸落在滿是灰塵的地麵上，濺起一小股煙塵。
“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劃破倉庫的寂靜。
那聲音尖銳而痛苦，仿佛能撕裂空氣。
受傷的六人捂著斷臂處，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湧出，在地麵上蔓延開來，他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著，在地上痛苦地翻滾扭動。
紅毛驚愕地扭頭看向倒下的兄弟們，心髒猛地一縮。
他的眼瞳瞬間瞪大，滿是不可置信。
那個男生究竟怎麽做到的？
怎麽會有這麽快的速度？
就連基地裏速度最快的異能者也不如他。
一股寒意從紅毛腳底直躥上脊背，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身體微微顫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紅毛的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
他狠狠咽了口唾沫，幹澀的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
“你究竟想幹什麽？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為了這群人做到這個地步?”
沈恙直直盯著他，握緊手中的長刀。
察覺到身旁的司然的暴躁，感覺他下一秒就要朝那群人撲上去。
沈恙迅速伸出左手，一把揪住司然後衣領。
這一拽，讓司然前傾的身體猛地頓住。
與此同時，沈恙耳朵輕顫，捕捉到倉庫外喪屍此起彼伏的嘶吼聲。
那聲音仿若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聽得人心驚膽戰。
他心裏清楚，外麵的喪屍正因司然而陷入極度躁動。
沈恙雙唇緊抿，麵色凝重。
必須速戰速決。
要是司然發狂，引得無盡喪屍湧入，那局麵將失控，他對付起來都夠嗆。
想到這，他抬手一拍司然的腦袋，壓低聲音。
“再等會，別急。”
司然被他一拍，原本磨牙的聲響小了許多，緩緩扭頭看向沈恙。
墨鏡下那雙散發著血紅色光芒的眼瞳，忽閃忽閃。
沈恙拽著司然的手，絲毫不敢鬆開，朝紅毛上前一步。
紅毛眼睜睜看著沈恙步步緊逼，眼睛下意識瞄到他長刀上逐漸消失的血跡，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
該死。
慌亂之中，他匆忙凝聚起冰刃，手臂一揮，冰刃裹挾著刺骨寒意，如一道閃電般射向沈恙。
沈恙不慌不忙，目光緊緊鎖定飛來的冰刃，在冰刃即將觸及身體的瞬間。
他高高舉起長刀，猛然發力一砍。
“哢嚓”一聲脆響。
冰刃瞬間碎裂，化作無數冰碴散落一地。
碎掉的冰刃仿若有生命一般，在地麵迅速擴散開來。
眨眼間，地麵就凝結上了一層薄如蟬翼的冰霜。
沈恙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冰霜，往前一踏。
“哢嚓”
冰霜應聲而碎。
隨後，他大步朝著紅毛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重踏在紅毛的心上。
見沈恙繼續逼近，完全不懼怕他的異能，仿佛他的異能就是過家家。
紅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順著臉頰滑落。
雙腿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連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終於，他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崩潰大喊道：
“等一下，你不就是想要我們的女人嗎？我給你們就是了，給你，別殺我，別殺我。”
此刻的他，早已被沈恙強大的氣勢嚇得丟了魂，連繼續釋放冰刃的念頭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話音剛落，雙腿一軟。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唇哆哆嗦嗦，麵色慘白如紙。
沈恙仿若未聞，眼神中隻有冷漠。
他大步上前，在紅毛麵前站定，高高舉起長刀，毫不猶豫地用力一砍。
“噗呲”
一道沉悶的聲響傳來。
紅毛的腦袋瞬間與身體分離，咕嚕嚕滾落在地，鮮血如噴泉般從脖頸處噴湧而出，濺灑在地麵上，洇出一片觸目驚心的殷紅。
倉庫裏瞬間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那群捂著斷臂還在哀嚎的六人，以及呆立原地、神情恍惚的綠毛。
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瞬間啞然，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掐住，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眼睛瞪得滾圓。
滿是驚恐地看向沈恙的後背，仿佛看到了來自地獄的死神。
“撲通”
綠毛反應過來，嚇得雙腿一軟，趕忙跪在地上，朝著沈恙的後背瘋狂磕頭。
他的牙床劇烈顫抖，磕磕巴巴地求饒道：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剛剛都是和你鬧著玩的，我絕對不是有意調戲你，求你放過我，你讓我幹什麽都行，你上我都行，求你了，別殺我……”
然而。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
沈恙身形一閃，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
“噗呲”
又是一聲悶響，綠毛的腦袋也咕嚕嚕在地上滾動起來。
他的眼睛依舊瞪得老大，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恐懼與絕望。
如果死前真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發誓，絕對不會再去挑釁眼前這位猶如惡魔般的白毛。
躺在地上的六人被恐懼徹底攥緊，大氣都不敢出。
其中一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與僥幸，趁著沈恙轉身的間隙，左手悄悄探向地麵，摸到了一把手槍。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握住槍把，想要孤注一擲。
然而，他的動作沒能逃過沈恙的眼睛。
沈恙身形如鬼魅般一轉，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森冷弧光。
幾乎在同一瞬間。
“噗呲”一聲悶響。
那人的腦袋便像被斬斷的瓜蒂，脫離了脖頸，“咕嚕嚕”滾落一旁，鮮血如噴泉般從斷頸處洶湧噴出。
其餘五人目睹這一幕，心中最後的希望如泡沫般瞬間破碎，隻覺心如死灰。
但求生的本能，讓他們仍不甘心就這麽坐以待斃。
紫毛漲紅了臉，額頭上青筋暴起，歇斯底裏地吼道：
“艸！你神經病啊！殺我們幹嘛？我們又沒有殺你，你為什麽要殺我們？我們隻是調戲你幾句，至於殺我們嗎？”
沈恙垂眸，目光如寒潭般幽深冰冷，靜靜地看向紫毛，歪了歪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麽。
過了片刻，他才開口，聲音低沉卻清晰：
“原本我踹開門之前是不打算殺你們全部人的，但是在知道你們是什麽人之後，我覺得不殺你們，我良心過不去。
還有，在我踹開門的那一刻起，我不殺你們，你們也會殺我，或者淩辱我。
那我為什麽不能殺你們？末世殺人還需要理由嗎？”
說罷，沈恙微微俯身，用長刀的刀尖輕輕抵住紫毛的下巴。
冰冷的觸感讓紫毛渾身一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淚水也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簌簌滑落。
“賤人，早知道在你一進來，就開槍殺了你！”紫毛還在嘴硬，發出最後的怒吼。
沈恙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手臂猛然發力，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半圓。
又是一聲“噗呲”。
紫毛的人頭瞬間落地，滾燙的鮮血濺射到沈恙的衣角，洇出一片片殷紅。
沈恙沒有絲毫停頓，再次將長刀的刀尖抵住另外一個人的下巴。
那人嚇得渾身篩糠般顫抖，麵色煞白如紙。
“你們末世前做過什麽？如果你們老實迴答，我或許心情好，就不殺你們。”沈恙的聲音低沉而平靜，聽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橙色頭發的男人嘴唇哆哆嗦嗦，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道：
“是，是搶劫犯。”
藍色頭發的人見沈恙沒有立刻動手砍橙色頭發的男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以為沈恙說的是真的，連忙搶著開口：
“我們販過毒，是一個賭場的，嫖娼什麽的都幹。
我們知道哪裏妹子多，我知道哪些妹子最好玩，我還知道現在基地有幾個妹子最好調教。
隻要你不殺我，我就帶你過去，絕對讓你滿意，這群女人都是一群賤骨頭，你肯定不會喜歡的，不好玩，隻有主動的女人才好玩。”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磕頭，額頭磕在滿是鮮血的地麵上，混著血水，顯得格外猙獰。
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
沈恙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身形如電，長刀在昏暗的倉庫中快速舞動，寒光閃爍。
眨眼間，剩餘所有人的腦袋同時落地，鮮血四濺，在地麵上形成了一片更為慘烈的血泊。
沈恙緩緩收起長刀。
他微抬起眼眸，目光越過血腥狼藉的地麵，看向坐在角落處的沈城雨。
令他有些驚訝的是，沈城雨並沒有用害怕的眼神看著他，那雙眼睛裏，反而透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敬佩，有震撼，卻唯獨沒有恐懼。
沈恙微微挑眉，隨後拉著司然，小心翼翼地越過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朝著沈城雨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帶起一陣輕微的血霧。
【叮！】
【沈城雨忠誠度+70】
【恭喜宿主，獲得一位忠誠度一百的中級小弟】
沈城雨靠著斑駁的牆壁，虛弱地半倚著。
見沈恙朝著自己走來，強撐著用顫抖的手扶住牆壁，努力站直身子。
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拘謹與敬畏，聲音因緊張微微發顫：
“大，大哥？我要怎麽稱唿您?”
沈恙:“我叫沈恙。”
沈城雨抬眸，眼中淚光閃爍。
突然，他身體前傾，朝著沈恙深深地鞠了一躬，動作莊重而飽含感激：
“沈恙哥，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
當他慢慢抬起頭時，臉上沾染的血跡隨著動作微微顫動，緩緩滑落，頭發也亂糟糟的，但是擋不住那張清絕的臉龐。
他的視線落在沈恙手中那把長刀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隨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沈恙哥，可以看一下你的刀嗎？”
沈恙疑惑。
他不明白沈城雨為什麽突然對自己的刀感興趣，但想到沈城雨對自己的忠誠度已達滿值，便打消了顧慮。
以沈城雨的忠誠度，絕不會做出奪刀傷害自己的事，況且這把刀也傷不到他分毫。
於是，沈恙抽出長刀，將刀柄朝向沈城雨遞了過去。
沈城雨抿了抿幹裂滲血的嘴唇，喉嚨裏像是被什麽哽住，發出一聲壓抑的哽咽：
“沈恙哥，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會更慘，更難受。”
說著，他的雙手緩緩握住刀柄。
他低下頭，仔細端詳著手中長刀。
隨後，他抬起頭，看向沈恙，嘴角上揚，努力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突然，沈城雨毫無征兆地發力，以最快的速度將長刀朝著自己的心髒狠狠刺了下去。
“噗呲——”
一聲沉悶的聲響，長刀沒入他的胸膛，鮮血瞬間噴湧而出，順著刀刃汩汩流下。
沈城雨的身子猛地一軟，向下倒去。
沈恙眼瞳收縮。
連忙伸出手，握住沈城雨的肩膀，將他扶正。
他的嘴巴微張，驚訝道：
“你，為什麽要自殺？明明錯的不是你，而是他們，你為什麽要感到羞恥?為什麽不活了？”
沈城雨嘴角不斷溢出絲絲血跡，洇紅了他的下巴。
他聽到沈恙的那些話。
卻仿若未覺，依舊笑看著沈恙，眼神中滿是歉意與敬佩，順著沈恙的力道，靠在牆壁上，緩緩坐迴了原位，斷斷續續地說道：
“沈恙哥……你是個好人，願意救我，但是我卻用你的刀自殺，弄髒了你的刀，對不起，對不起，沈恙哥，如果，我說如果，如果人有下輩子，我希望可以和你做朋友……我……很高興認識……”
話未說完，他的眼神漸漸失去光彩，身體也徹底沒了力氣，靠在髒兮兮的牆壁上垂下了腦袋。
他沒有感覺到威脅，嘴角勾起。
看來才一階而已。
除了紅毛與綠毛，其餘六人迅速而動，手中消音槍 “唰” 地舉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沈恙。
他們沒有瞄準沈恙的頭部與心髒這些致命要害，而是齊刷刷瞄準了他的四肢，顯然是想活捉他。
扳機即將被扣下的刹那，一道光影仿若暗夜流星，在眾人身前一閃而過。
眾人隻覺眼前白光驟閃，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般的眩暈。
“咚咚咚咚咚咚——”
六條胳膊帶著手中的槍，重重砸落在滿是灰塵的地麵上，濺起一小股煙塵。
“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劃破倉庫的寂靜。
那聲音尖銳而痛苦，仿佛能撕裂空氣。
受傷的六人捂著斷臂處，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湧出，在地麵上蔓延開來，他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著，在地上痛苦地翻滾扭動。
紅毛驚愕地扭頭看向倒下的兄弟們，心髒猛地一縮。
他的眼瞳瞬間瞪大，滿是不可置信。
那個男生究竟怎麽做到的？
怎麽會有這麽快的速度？
就連基地裏速度最快的異能者也不如他。
一股寒意從紅毛腳底直躥上脊背，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身體微微顫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紅毛的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
他狠狠咽了口唾沫，幹澀的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
“你究竟想幹什麽？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為了這群人做到這個地步?”
沈恙直直盯著他，握緊手中的長刀。
察覺到身旁的司然的暴躁，感覺他下一秒就要朝那群人撲上去。
沈恙迅速伸出左手，一把揪住司然後衣領。
這一拽，讓司然前傾的身體猛地頓住。
與此同時，沈恙耳朵輕顫，捕捉到倉庫外喪屍此起彼伏的嘶吼聲。
那聲音仿若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聽得人心驚膽戰。
他心裏清楚，外麵的喪屍正因司然而陷入極度躁動。
沈恙雙唇緊抿，麵色凝重。
必須速戰速決。
要是司然發狂，引得無盡喪屍湧入，那局麵將失控，他對付起來都夠嗆。
想到這，他抬手一拍司然的腦袋，壓低聲音。
“再等會，別急。”
司然被他一拍，原本磨牙的聲響小了許多，緩緩扭頭看向沈恙。
墨鏡下那雙散發著血紅色光芒的眼瞳，忽閃忽閃。
沈恙拽著司然的手，絲毫不敢鬆開，朝紅毛上前一步。
紅毛眼睜睜看著沈恙步步緊逼，眼睛下意識瞄到他長刀上逐漸消失的血跡，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
該死。
慌亂之中，他匆忙凝聚起冰刃，手臂一揮，冰刃裹挾著刺骨寒意，如一道閃電般射向沈恙。
沈恙不慌不忙，目光緊緊鎖定飛來的冰刃，在冰刃即將觸及身體的瞬間。
他高高舉起長刀，猛然發力一砍。
“哢嚓”一聲脆響。
冰刃瞬間碎裂，化作無數冰碴散落一地。
碎掉的冰刃仿若有生命一般，在地麵迅速擴散開來。
眨眼間，地麵就凝結上了一層薄如蟬翼的冰霜。
沈恙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冰霜，往前一踏。
“哢嚓”
冰霜應聲而碎。
隨後，他大步朝著紅毛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重踏在紅毛的心上。
見沈恙繼續逼近，完全不懼怕他的異能，仿佛他的異能就是過家家。
紅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順著臉頰滑落。
雙腿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連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終於，他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崩潰大喊道：
“等一下，你不就是想要我們的女人嗎？我給你們就是了，給你，別殺我，別殺我。”
此刻的他，早已被沈恙強大的氣勢嚇得丟了魂，連繼續釋放冰刃的念頭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話音剛落，雙腿一軟。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唇哆哆嗦嗦，麵色慘白如紙。
沈恙仿若未聞，眼神中隻有冷漠。
他大步上前，在紅毛麵前站定，高高舉起長刀，毫不猶豫地用力一砍。
“噗呲”
一道沉悶的聲響傳來。
紅毛的腦袋瞬間與身體分離，咕嚕嚕滾落在地，鮮血如噴泉般從脖頸處噴湧而出，濺灑在地麵上，洇出一片觸目驚心的殷紅。
倉庫裏瞬間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那群捂著斷臂還在哀嚎的六人，以及呆立原地、神情恍惚的綠毛。
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瞬間啞然，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掐住，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眼睛瞪得滾圓。
滿是驚恐地看向沈恙的後背，仿佛看到了來自地獄的死神。
“撲通”
綠毛反應過來，嚇得雙腿一軟，趕忙跪在地上，朝著沈恙的後背瘋狂磕頭。
他的牙床劇烈顫抖，磕磕巴巴地求饒道：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剛剛都是和你鬧著玩的，我絕對不是有意調戲你，求你放過我，你讓我幹什麽都行，你上我都行，求你了，別殺我……”
然而。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
沈恙身形一閃，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
“噗呲”
又是一聲悶響，綠毛的腦袋也咕嚕嚕在地上滾動起來。
他的眼睛依舊瞪得老大，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恐懼與絕望。
如果死前真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發誓，絕對不會再去挑釁眼前這位猶如惡魔般的白毛。
躺在地上的六人被恐懼徹底攥緊，大氣都不敢出。
其中一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與僥幸，趁著沈恙轉身的間隙，左手悄悄探向地麵，摸到了一把手槍。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握住槍把，想要孤注一擲。
然而，他的動作沒能逃過沈恙的眼睛。
沈恙身形如鬼魅般一轉，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森冷弧光。
幾乎在同一瞬間。
“噗呲”一聲悶響。
那人的腦袋便像被斬斷的瓜蒂，脫離了脖頸，“咕嚕嚕”滾落一旁，鮮血如噴泉般從斷頸處洶湧噴出。
其餘五人目睹這一幕，心中最後的希望如泡沫般瞬間破碎，隻覺心如死灰。
但求生的本能，讓他們仍不甘心就這麽坐以待斃。
紫毛漲紅了臉，額頭上青筋暴起，歇斯底裏地吼道：
“艸！你神經病啊！殺我們幹嘛？我們又沒有殺你，你為什麽要殺我們？我們隻是調戲你幾句，至於殺我們嗎？”
沈恙垂眸，目光如寒潭般幽深冰冷，靜靜地看向紫毛，歪了歪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麽。
過了片刻，他才開口，聲音低沉卻清晰：
“原本我踹開門之前是不打算殺你們全部人的，但是在知道你們是什麽人之後，我覺得不殺你們，我良心過不去。
還有，在我踹開門的那一刻起，我不殺你們，你們也會殺我，或者淩辱我。
那我為什麽不能殺你們？末世殺人還需要理由嗎？”
說罷，沈恙微微俯身，用長刀的刀尖輕輕抵住紫毛的下巴。
冰冷的觸感讓紫毛渾身一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淚水也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簌簌滑落。
“賤人，早知道在你一進來，就開槍殺了你！”紫毛還在嘴硬，發出最後的怒吼。
沈恙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手臂猛然發力，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半圓。
又是一聲“噗呲”。
紫毛的人頭瞬間落地，滾燙的鮮血濺射到沈恙的衣角，洇出一片片殷紅。
沈恙沒有絲毫停頓，再次將長刀的刀尖抵住另外一個人的下巴。
那人嚇得渾身篩糠般顫抖，麵色煞白如紙。
“你們末世前做過什麽？如果你們老實迴答，我或許心情好，就不殺你們。”沈恙的聲音低沉而平靜，聽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橙色頭發的男人嘴唇哆哆嗦嗦，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道：
“是，是搶劫犯。”
藍色頭發的人見沈恙沒有立刻動手砍橙色頭發的男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以為沈恙說的是真的，連忙搶著開口：
“我們販過毒，是一個賭場的，嫖娼什麽的都幹。
我們知道哪裏妹子多，我知道哪些妹子最好玩，我還知道現在基地有幾個妹子最好調教。
隻要你不殺我，我就帶你過去，絕對讓你滿意，這群女人都是一群賤骨頭，你肯定不會喜歡的，不好玩，隻有主動的女人才好玩。”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磕頭，額頭磕在滿是鮮血的地麵上，混著血水，顯得格外猙獰。
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
沈恙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身形如電，長刀在昏暗的倉庫中快速舞動，寒光閃爍。
眨眼間，剩餘所有人的腦袋同時落地，鮮血四濺，在地麵上形成了一片更為慘烈的血泊。
沈恙緩緩收起長刀。
他微抬起眼眸，目光越過血腥狼藉的地麵，看向坐在角落處的沈城雨。
令他有些驚訝的是，沈城雨並沒有用害怕的眼神看著他，那雙眼睛裏，反而透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敬佩，有震撼，卻唯獨沒有恐懼。
沈恙微微挑眉，隨後拉著司然，小心翼翼地越過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朝著沈城雨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帶起一陣輕微的血霧。
【叮！】
【沈城雨忠誠度+70】
【恭喜宿主，獲得一位忠誠度一百的中級小弟】
沈城雨靠著斑駁的牆壁，虛弱地半倚著。
見沈恙朝著自己走來，強撐著用顫抖的手扶住牆壁，努力站直身子。
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拘謹與敬畏，聲音因緊張微微發顫：
“大，大哥？我要怎麽稱唿您?”
沈恙:“我叫沈恙。”
沈城雨抬眸，眼中淚光閃爍。
突然，他身體前傾，朝著沈恙深深地鞠了一躬，動作莊重而飽含感激：
“沈恙哥，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
當他慢慢抬起頭時，臉上沾染的血跡隨著動作微微顫動，緩緩滑落，頭發也亂糟糟的，但是擋不住那張清絕的臉龐。
他的視線落在沈恙手中那把長刀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隨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沈恙哥，可以看一下你的刀嗎？”
沈恙疑惑。
他不明白沈城雨為什麽突然對自己的刀感興趣，但想到沈城雨對自己的忠誠度已達滿值，便打消了顧慮。
以沈城雨的忠誠度，絕不會做出奪刀傷害自己的事，況且這把刀也傷不到他分毫。
於是，沈恙抽出長刀，將刀柄朝向沈城雨遞了過去。
沈城雨抿了抿幹裂滲血的嘴唇，喉嚨裏像是被什麽哽住，發出一聲壓抑的哽咽：
“沈恙哥，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會更慘，更難受。”
說著，他的雙手緩緩握住刀柄。
他低下頭，仔細端詳著手中長刀。
隨後，他抬起頭，看向沈恙，嘴角上揚，努力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突然，沈城雨毫無征兆地發力，以最快的速度將長刀朝著自己的心髒狠狠刺了下去。
“噗呲——”
一聲沉悶的聲響，長刀沒入他的胸膛，鮮血瞬間噴湧而出，順著刀刃汩汩流下。
沈城雨的身子猛地一軟，向下倒去。
沈恙眼瞳收縮。
連忙伸出手，握住沈城雨的肩膀，將他扶正。
他的嘴巴微張，驚訝道：
“你，為什麽要自殺？明明錯的不是你，而是他們，你為什麽要感到羞恥?為什麽不活了？”
沈城雨嘴角不斷溢出絲絲血跡，洇紅了他的下巴。
他聽到沈恙的那些話。
卻仿若未覺，依舊笑看著沈恙，眼神中滿是歉意與敬佩，順著沈恙的力道，靠在牆壁上，緩緩坐迴了原位，斷斷續續地說道：
“沈恙哥……你是個好人，願意救我，但是我卻用你的刀自殺，弄髒了你的刀，對不起，對不起，沈恙哥，如果，我說如果，如果人有下輩子，我希望可以和你做朋友……我……很高興認識……”
話未說完，他的眼神漸漸失去光彩，身體也徹底沒了力氣，靠在髒兮兮的牆壁上垂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