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軋鋼廠那寬敞卻喧鬧不已的三車間裏，機器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工人們正趁著這難得的休息片刻，趕忙抓緊時間聚攏在一起，紛紛倒著各自的苦水。
“最近太累了，每天都像是被抽幹了渾身的力氣一樣，下班迴到家，啥都不想幹，就像倒頭大睡，都沒有沒工夫陪家裏人了。”一個工人滿臉疲憊，有氣無力地說道。
他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頭發也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額頭上，身上的工作服沾滿了油汙和灰塵，顯然他已經在這樣高強度的工作環境中忙碌許久了。
“誰說不是呢，這日子過得真叫人難熬啊。你瞧瞧食堂那飯菜，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最近一點油水都沒有，咱就靠這點吃食補充體力呢，這幹活能有力氣才怪。”另一個工人也跟著隨聲附和道，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手上的老繭在粗糙的衣袖上摩擦著。
他剛剛從一台機器旁過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加入到了這場抱怨之中。
“沒辦法啊，為了完成廠裏的任務，隻能咬咬牙硬撐著堅持了。但願忙過這一陣子，情況能好點吧。”一個年紀稍長的工人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疲憊。他剛剛完成了一項緊急的生產任務，連續好幾天，身體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但為了不影響生產進度，他還是強撐著。
“我都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堅持得住？再這樣下去，身體真的要垮掉了。”一個年輕點的工人憂心忡忡地說道，他來到軋鋼廠還不到一年他原本充滿朝氣的臉上，如今也增添了幾分疲憊。
他每天不僅要完成繁重的工作任務，不斷學習新的技術和操作流程，還要去考工級，壓力非常大。最近他經常感到頭暈目眩，但為了不被扣工分，他還是強忍著堅持上班。
“要不我們找領導反映反映，看看能不能改善一下食堂的夥食。”
“有用嗎？”有人對此表示懷疑，他曾經也向車間主任反映過這個問題，然後沒有下文了，所以他對這次的提議並不抱太大期望。
“去找試試唄，總比啥都不做要強。”
“這次直接去找廠長，說不定有用呢。”
“要不等到中午去食堂看看，要是還是那樣我們就一起去。”
“我看行，就這樣決定了？”
劉海中聽見眾人的話，眼睛滴溜溜地轉個不停，不知在打什麽主意。
……
一車間裏，大家也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著。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老王去醫務室看病隻花了 9 毛錢。”一個消息靈通的工人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在整理著手中的工具，準備下一輪的工作。他在車間裏人緣很好，總是能第一時間獲取各種消息。
“以前還經常聽老王抱怨醫務室，說看病貴呢。”另一個工人迴應道。
“我跟老王情況差不多，上周我去醫務室看病還花了 2 塊多呢！是不是醫務室坑了我的錢，我要去找他們算賬去，敢坑我的錢我跟他們沒完。”
一個性子急的工人叫嚷起來，他的脾氣一向比較火爆，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就坐不住了。他把手中的工具重重地摔在地上，準備去找醫務室的人理論。
這時，一個了解情況的工人拉住他說：“老劉，你別瞎起哄，我聽人說是今天醫務室來了新的醫生給老王看的，而且那醫生還那麽年輕，我看不太靠譜，老王那九毛錢說不定要打水漂了。”
性子急的工人才被安撫下來。
“你們消息都落伍了，我三姑他表侄子的表姨夫的朋友的女兒在醫務室，聽說那醫生叫李衛國，還是昨天搶救過李懷德的那個呢。”
眾人聽了都很無語。
“你咋有這麽多親戚。”
“真的假的，你消息靠不靠譜啊，要是真的我也去看看，我身體也出現老王的那種狀況了。”一個工人有點心動地說，他最近身體也一直不太舒服，但因為工作太忙，一直沒時間去看病。
“是啊，現在越來越多人都有這種狀況。”
大家紛紛點頭，很多工人都或多或少地出現了一些身體問題。
“聽說還有人晚上看不見路直接掉進臭水溝裏去了。”有人笑著說。
“哈哈，不會吧。誰這麽倒黴。”大家哄堂大笑，在這短暫的歡樂中，他們暫時忘卻了工作的疲憊和煩惱。
易中海剛好路過這裏，聽到他們的對話，昨天就已知曉李衛國進了軋鋼廠醫務室，臉上並未表現出太過驚訝的神情，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他作為車間為數不多的八級工，對這些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
……
醫務室
診室門被人推開，李衛國下意識地以為還有患者前來，便抬起頭，目光投向門口。
看清來人這不是劉胖子嗎？來這裏做什麽，也沒有聽他說昨晚有什麽不舒服啊，昨晚晚上喝了自己的藥酒威猛的很呐。
“二大爺，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呀？”
“還是你李衛國會說話，不像那傻柱，一天天的劉胖子劉胖子地叫，不尊重我這個二大爺。”劉海中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把門給關上了，臉上還帶著一絲不滿的神情。
“我艸，知道自己的心裏話。”
“這劉海中聽不懂好賴話嗎？”李衛國心裏暗自嘀咕著，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
“二大爺，您是有什麽不舒服嗎？來，我給您瞧瞧。”
“我沒有不舒服啊，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你。”
李衛國聽了，不禁一陣惡寒，心裏想著：“你想我？你個死胖子，你咋不想聾老太太呢，那才是你該多想想的人。”
“二大爺，您有話就說，別拐彎抹角的。”
劉海中看了看四周，然後小聲說道：“我剛剛聽到個消息，有人要鬧事。”
“鬧事？誰啊！”
“還不是食堂夥食不好，我看就是傻柱偷了公家的，讓工人們沒有吃好。你幫忙引薦一下李懷德李主任，我要舉報傻柱偷公糧。”劉海中一邊說著，臉上露出美滋滋的表情，心裏暗自盤算著：“傻柱昨天得罪了李主任，隻要我這一舉報，嗯，說不定我就可以當官了。”
“我了艸，這劉海中瘋了吧，都是一個四合院的，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這要真把傻柱給舉報了，下班傻柱迴家要是被保衛科當場給搜出什麽東西，那還不被群情激奮的工人給當場給活剮了，要知道這可是災荒年代啊。
傻柱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昨天傻柱就拿了半隻雞，自己還吃了，這劉海中也吃了，今天就舉報傻柱，這也真是沒誰了。”
工人們正趁著這難得的休息片刻，趕忙抓緊時間聚攏在一起，紛紛倒著各自的苦水。
“最近太累了，每天都像是被抽幹了渾身的力氣一樣，下班迴到家，啥都不想幹，就像倒頭大睡，都沒有沒工夫陪家裏人了。”一個工人滿臉疲憊，有氣無力地說道。
他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頭發也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額頭上，身上的工作服沾滿了油汙和灰塵，顯然他已經在這樣高強度的工作環境中忙碌許久了。
“誰說不是呢，這日子過得真叫人難熬啊。你瞧瞧食堂那飯菜，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最近一點油水都沒有，咱就靠這點吃食補充體力呢，這幹活能有力氣才怪。”另一個工人也跟著隨聲附和道，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手上的老繭在粗糙的衣袖上摩擦著。
他剛剛從一台機器旁過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加入到了這場抱怨之中。
“沒辦法啊，為了完成廠裏的任務，隻能咬咬牙硬撐著堅持了。但願忙過這一陣子，情況能好點吧。”一個年紀稍長的工人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疲憊。他剛剛完成了一項緊急的生產任務，連續好幾天，身體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但為了不影響生產進度，他還是強撐著。
“我都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堅持得住？再這樣下去，身體真的要垮掉了。”一個年輕點的工人憂心忡忡地說道，他來到軋鋼廠還不到一年他原本充滿朝氣的臉上，如今也增添了幾分疲憊。
他每天不僅要完成繁重的工作任務，不斷學習新的技術和操作流程，還要去考工級，壓力非常大。最近他經常感到頭暈目眩，但為了不被扣工分，他還是強忍著堅持上班。
“要不我們找領導反映反映，看看能不能改善一下食堂的夥食。”
“有用嗎？”有人對此表示懷疑，他曾經也向車間主任反映過這個問題，然後沒有下文了，所以他對這次的提議並不抱太大期望。
“去找試試唄，總比啥都不做要強。”
“這次直接去找廠長，說不定有用呢。”
“要不等到中午去食堂看看，要是還是那樣我們就一起去。”
“我看行，就這樣決定了？”
劉海中聽見眾人的話，眼睛滴溜溜地轉個不停，不知在打什麽主意。
……
一車間裏，大家也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著。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老王去醫務室看病隻花了 9 毛錢。”一個消息靈通的工人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在整理著手中的工具，準備下一輪的工作。他在車間裏人緣很好，總是能第一時間獲取各種消息。
“以前還經常聽老王抱怨醫務室，說看病貴呢。”另一個工人迴應道。
“我跟老王情況差不多，上周我去醫務室看病還花了 2 塊多呢！是不是醫務室坑了我的錢，我要去找他們算賬去，敢坑我的錢我跟他們沒完。”
一個性子急的工人叫嚷起來，他的脾氣一向比較火爆，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就坐不住了。他把手中的工具重重地摔在地上，準備去找醫務室的人理論。
這時，一個了解情況的工人拉住他說：“老劉，你別瞎起哄，我聽人說是今天醫務室來了新的醫生給老王看的，而且那醫生還那麽年輕，我看不太靠譜，老王那九毛錢說不定要打水漂了。”
性子急的工人才被安撫下來。
“你們消息都落伍了，我三姑他表侄子的表姨夫的朋友的女兒在醫務室，聽說那醫生叫李衛國，還是昨天搶救過李懷德的那個呢。”
眾人聽了都很無語。
“你咋有這麽多親戚。”
“真的假的，你消息靠不靠譜啊，要是真的我也去看看，我身體也出現老王的那種狀況了。”一個工人有點心動地說，他最近身體也一直不太舒服，但因為工作太忙，一直沒時間去看病。
“是啊，現在越來越多人都有這種狀況。”
大家紛紛點頭，很多工人都或多或少地出現了一些身體問題。
“聽說還有人晚上看不見路直接掉進臭水溝裏去了。”有人笑著說。
“哈哈，不會吧。誰這麽倒黴。”大家哄堂大笑，在這短暫的歡樂中，他們暫時忘卻了工作的疲憊和煩惱。
易中海剛好路過這裏，聽到他們的對話，昨天就已知曉李衛國進了軋鋼廠醫務室，臉上並未表現出太過驚訝的神情，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他作為車間為數不多的八級工，對這些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
……
醫務室
診室門被人推開，李衛國下意識地以為還有患者前來，便抬起頭，目光投向門口。
看清來人這不是劉胖子嗎？來這裏做什麽，也沒有聽他說昨晚有什麽不舒服啊，昨晚晚上喝了自己的藥酒威猛的很呐。
“二大爺，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呀？”
“還是你李衛國會說話，不像那傻柱，一天天的劉胖子劉胖子地叫，不尊重我這個二大爺。”劉海中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把門給關上了，臉上還帶著一絲不滿的神情。
“我艸，知道自己的心裏話。”
“這劉海中聽不懂好賴話嗎？”李衛國心裏暗自嘀咕著，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
“二大爺，您是有什麽不舒服嗎？來，我給您瞧瞧。”
“我沒有不舒服啊，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你。”
李衛國聽了，不禁一陣惡寒，心裏想著：“你想我？你個死胖子，你咋不想聾老太太呢，那才是你該多想想的人。”
“二大爺，您有話就說，別拐彎抹角的。”
劉海中看了看四周，然後小聲說道：“我剛剛聽到個消息，有人要鬧事。”
“鬧事？誰啊！”
“還不是食堂夥食不好，我看就是傻柱偷了公家的，讓工人們沒有吃好。你幫忙引薦一下李懷德李主任，我要舉報傻柱偷公糧。”劉海中一邊說著，臉上露出美滋滋的表情，心裏暗自盤算著：“傻柱昨天得罪了李主任，隻要我這一舉報，嗯，說不定我就可以當官了。”
“我了艸，這劉海中瘋了吧，都是一個四合院的，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這要真把傻柱給舉報了，下班傻柱迴家要是被保衛科當場給搜出什麽東西，那還不被群情激奮的工人給當場給活剮了，要知道這可是災荒年代啊。
傻柱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昨天傻柱就拿了半隻雞，自己還吃了，這劉海中也吃了，今天就舉報傻柱，這也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