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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福從帳外走進來通報:“殿下,韓熊在外求見。”


    “讓他進來。”燕行雲說完才發現天已然亮了,被高福這麽一打斷,燕行雲才感到腹中饑餓異常,便接著吩咐道:“再多弄些吃的來。談了一夜,都餓了,韓熊這麽早跑來應該也沒吃,也算他一個。”


    高福應下,退出營帳,韓熊很快就從帳外快步走進來,這位新被燕行雲提拔的遊騎校尉一身青布便衣,走路帶風,趕到近前單膝跪地聲音洪亮的喊道:“屬下拜見世子殿下!”


    “起來吧!”燕行雲麵帶笑容的看著韓熊,自打他被調入自己麾下後,燕行雲還沒有跟他有過交談,今日還是第一次麵對麵的交流。


    燕行雲等韓熊起身後指了指旁邊的張恪說道:“你們兩個也是老相識了,就不用我介紹了,你也不必拘謹,坐吧!”


    韓熊聽到吩咐也不客氣,咧著大嘴大大咧咧的就在一旁坐下,“殿下,能賞口水喝嗎?”


    燕行雲將手邊的茶碗往前一推說道:“水沒有,隻有半碗剩茶。”說著手向張恪手邊一指,“若是不夠,那還有半碗。”


    韓熊毫不客氣的端過茶碗,一仰脖將碗裏的東西全倒入嘴中,連剩的茶葉也胡亂嚼了兩口咽入腹中,隨後說道:“多謝殿下!”


    麵對韓熊粗魯的行徑燕行雲不以為意,張恪倒是忍不住說道:“茶也喝了,你一大早趕來所為何事,趕緊說!”


    韓熊咧嘴一笑,隨後說道:“殿下,您還記得前幾日賣您人參的那個商人丁輝嗎?這老小子攤上大麻煩了。”


    聽到韓熊此言,燕行雲眉頭一挑,當即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從丁輝手中買過人參?”


    燕行雲當日進錦州是和王遠猷一起輕裝簡行,在酒樓吃飯遇到丁輝之事燕行雲沒與別人再提過,王遠猷以及跟隨的護衛侍從自然也不會與他人提及。那丁輝就算認為自己是富貴子弟,但也不應該猜到自己的身份,所以燕行雲很是好奇韓熊是從何處得知的此事。


    韓熊聽到燕行雲的問話,臉上笑意更盛。自己剛才一下子說出丁輝遇上麻煩,若是常人大概都會被牽著話頭詢問是何等的麻煩,而燕行雲卻一下子抓住其中的關鍵,詢問自己是如何得知從丁輝手中購買人參一事,如此機敏警覺的主子,著實是對自己的胃口。


    韓熊嘿嘿一笑說道:“殿下,您賞了我一個校尉,咱也不能白拿您的俸祿。別的不說,捕風捉影,探聽虛實這種事我還是有些本事的。”


    燕行雲依舊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一旁的張恪眉頭一皺,出聲訓斥道:“韓熊,殿下問你話,老實迴話!”


    雖被張恪訓斥,韓熊卻看不出半點氣惱不滿,依舊笑著答話:“殿下,這事說來可就話長了!您前幾日讓人吩咐我去錦州城內打探商人們的動向,看看近期有沒有商隊要沿海邊從錦州直去山海關,希望借此引出沿路的盜匪剿滅他們。這幾日我一直帶人在城內四處打探,近期確有一支商隊準備啟程,而且規模還不小。有十來個商人聚在一起,雇了護衛,想抱團西去,這其中就有那丁輝。本來我也沒太注意他,因為這丁輝帶的貨物不多,隻有兩車皮貨。我本以為他就是個蹭護衛的小商人,不過為了掌握這些人的動向,我還是派人跟著他。結果我們的人發現還有人在盯著這個丁輝,於是我就把盯梢的人拿了,順藤摸瓜把幕後的人也揪了出來,結果您猜怎麽著,這裏麵還真有事。”


    正說著,高福已經帶人端著一鍋熬好的米粥,兩碟鹹菜,幾個煮熟的雞蛋走了進來。高福讓人將這些餐食放在桌上,給三人都盛了一碗漿糊糊的米粥。


    燕行雲和張恪都接過粥碗開始吃飯,韓熊也想接過碗去,結果被張恪一筷子打在手上:“你喜歡耍嘴就繼續耍,耍夠了再吃飯。”一旁的燕行雲自顧自的吃飯,什麽話也不說。


    韓熊見此看著香噴噴冒著熱氣的米粥隻得咽了咽口水,接著說道:“派人盯著丁輝的也是一個經常往來兩遼的商人,叫陳梁,之前就和丁輝有過節,而且,這個陳梁最近搭上了沈陽萬戶所元帥府的路子。而丁輝呢,跟廣寧千戶所的達魯花赤齊格奇有些交情。殿下您也知道,如今廣寧千戶所歸沈陽萬戶府轄管,沈陽萬戶府的達魯花赤,孛兒隻斤俺巴孩是遼陽王最為倚重的大將。聽這姓氏您就知道這個俺巴孩是那個什麽狗屁黃金家族的後裔,雖然不是成吉思汗的直係子孫。而齊格奇呢是當年追隨過忽必烈的,真金死後他們這些人跪的快,阿裏不哥也不能把忽必烈一係的人都殺光,就把他們扔到了廣寧千戶所這個和錦州麵對麵交鋒的地方和我們磨牙,這些年俺巴孩沒少給齊格奇這幫人穿小鞋。”


    韓熊說的興起看見張恪瞥了自己一眼就知道自己有點跑題了,趕忙把話頭扯迴來,“這個陳梁因為搭上了俺巴孩的路子,所以在一個月前丁輝從廣寧進到沈陽地界後帶人把他給劫了,不過丁輝這老小子倒是帶著不少人跑了。之後不知道這個陳梁腦子是不是有點毛病,他劫完丁輝後竟還敢帶著人馬貨物大搖大擺的從廣寧穿過要來遼西,不知道他是以為丁輝不敢報複還是他背後的主子要他給齊格奇一個下馬威。但丁輝這老小子也不是出素的,到了廣寧糾集人手又把陳梁給搶了。這次雙方打的頭破血流,陳梁的人都被殺了,不過丁輝也沒好到哪去,雙方拚殺時貨物還都被燒了,隻搶下了那支千年老參。丁輝氣的親手砍了陳梁三刀,以為將他砍死了,就那麽拋屍荒野了。結果呢,不知是丁輝這老小子刀法太差還是陳梁命大,他竟然沒死,草草醫過傷之後就帶著幾個僅剩的手下一路暗中尾隨丁輝。”


    張恪不禁問道:“這個陳梁受了傷又沒有人手,他還死咬著丁輝幹什麽,難不成他在遼西還有幫手能幫他報仇?”


    韓熊嘿嘿一笑說道:“你猜的沒錯,陳梁這王八蛋還跟錦州西去路上最大的劫匪頭子三狗子有瓜葛,平日裏沒少向三狗子透露其他商人的行蹤和貨品數量,來換取他自己可以平安通行,還會幫三狗子銷贓。”


    “三狗子?”燕行雲頗有興趣的問道:“這遼西的匪首叫這麽個諢名,能壓得住下麵嗎?”


    “殿下有所不知。”韓熊趕緊解釋道:“這三狗子本姓王,排行老三,是遼西本地人,窮苦人家出身。窮人嘛講究賤名好養活,家裏幾兄弟就叫王狗子王二狗王三狗,後來家裏落了難,就剩他一個,沒活路就上山落了草。這小子倒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很快就闖出了一番名堂,還取了當時土匪頭子的女兒,一下子成了山寨的二把手。而且沒兩年他那個便宜嶽丈就在一次下山搶掠中被人一刀捅死了,他就成了山寨頭子,還給自己改了個名叫王三狼,平日裏讓手下叫他狼主,山寨外的人還是叫他王三狗,不過我們因為定遠侯大人的名諱,都叫他三狗子。”


    燕行雲點點頭,喝了口粥,讓韓熊繼續說下去。韓熊便接著說道:“這個陳梁的手下看見了那日丁輝在酒樓將手中的人參賣給了一桌客人,他雖不知是誰,也不知丁輝賣了多少錢,但他覺得肯定不會太少,而能在遼西花大價錢買人參的大概就是定遠侯府的人。我得知了這些,又想起那日傍晚在軍營外遇見殿下和少將軍便服從錦州歸來,高公公身上又背著個長條包裹,我就知道應該是殿下出手買下了那支人參。”


    韓熊說完此話,一直在旁邊侍候的高福不由得看了韓熊一眼,對這個韓熊的機敏有些驚訝。韓熊目不斜視,裝作不知高福在看他,接著說道:“這個陳梁雖不知丁輝得了多少錢,但這個王八蛋就直接派人告訴三狗子說那是一支萬年老參,被定遠侯府以五百兩黃金的價格買去,要作為今年王上壽辰的賀禮。”


    聽到韓熊此話,原本還優哉悠哉吃著早飯的燕行雲一陣錯愕,隨後狠狠的將手中的飯碗扔在桌上罵道:“這個混賬!”


    韓熊默默的低下頭,張恪也悄悄的放下手中的碗。二人如今大概都知道燕行雲買那個人參是為什麽,大概真是要作為今年獻給王上壽辰的賀禮,那個陳梁猜的倒有幾分真相。


    但這陳梁為了報複丁輝,滿口胡言,將千年老參硬說是萬年老參。這種事要是傳到燕京去,而燕行雲進上去的卻是一支千年的人參,王上會如何想。而萬年老參可遇不可求,就算真有在這遼西到處缺錢的境地下,燕行雲也不可能去花大價錢買下來。這個陳梁為了引誘三狗子截殺丁輝編出的謊言,著實是給燕行雲添了好大的堵。


    帳內沉默了一會,還是韓熊岔開了話題,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屬下有點好奇,您收那支參花了多少錢?”


    “一百兩黃金。”燕行雲有些無奈,但事已至此,也就不去想了,想來這個謠言也沒那麽容易傳到燕京去。


    聽到這個價格韓熊說道:“那還真是不貴。”


    燕行雲沒好氣的問道:“那個丁輝得了錢,他幹嘛非要從錦州直去山海關,為什麽不繞道大寧,他又沒什麽貨,直接都在錦州處理了,帶著錢一路走州城大路不就行了?”


    聽到燕行雲此問,韓熊麵色有些尷尬。一旁的張恪看他的樣子,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說道:“恐怕就算沒貨,他一個商人,身懷巨財,恐怕也沒那麽容易從各個州城經過,就算順利從大寧繞道山海關,錢也剩不下多少了吧?”


    韓熊尷尬一笑,看著燕行雲迴答道:“殿下,您也知道,遼西缺錢嘛!”


    燕行雲擺了擺手說道:“看來迴頭和定遠侯商討後,得召集各州知府,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後萬不能如此了。”隨後就揭過了此事,問道:“那個陳梁的話屬實嗎?丁輝他們何時啟程?”


    韓熊當即答道:“殿下放心,問出這些前,我剁了陳梁三根手指頭,問出來後,我把他另外的手指都剁了,還割了他的耳朵,剜了他一隻眼,在他咽氣前又問了他三遍,他都未曾改過口。這個陳梁隻是個商人,我敢保證這些話不會有假。至於丁輝那個老小子,他應該也察覺到了什麽,這些日子還在錦州城裏招攬護衛。這也正好方便我安插了幾個人以保鏢的身份混進去,有了我的幫忙,他人手招的差不多了,和他約定一同啟程的人又大多準備的差不多了,應該近幾日就會啟程。殿下放心,我一直派人盯著他們。”


    聽到韓熊講述自己的刑訊手段,燕行雲沒什麽反應,倒是張恪麵色又變了變。燕行雲點了點頭吩咐道:“讓你手下的那一標遊騎先向西滲過去,注意不要打草驚蛇,等到丁輝他們啟程,我再帶人從後麵跟上。你那些人要提前摸清沿途的情況,一旦那群劫匪和商隊交上手,你就要給我咬死他們,拖到我領大隊趕來,不能讓他們跑了。”


    韓熊振臂抱拳:“殿下放心,若是這個讓那個三狗子跑了,我韓熊自己把腦袋剁下來。”


    聽到韓熊的保證,燕行雲笑著拿起一枚雞蛋拋給韓熊說道:“吃飯吧!”


    韓熊接過雞蛋嘿嘿一笑,直接將雞蛋帶著殼扔進嘴裏,連著殼嚼吧了兩口咽下肚去,張恪在一旁罵道:“吃飯就好好吃飯,野豬拱食就滾到外麵去。”


    韓熊聽著嘿嘿一笑,沒說話接著吃飯,燕行雲也笑著端起飯碗,接著吃了起來。


    三人吃完了早飯,張恪和韓熊告退。退出營帳,張恪快步走在前麵,將韓熊甩在身後,韓熊緊趕兩步,一把環住張恪的脖子說道:“我說張兄,上了世子這條大船,你就不認老朋友了?你這可不厚道,再說我們二人如今不是在一條船上嗎?”


    張恪掙開韓熊,迴身站定指著他的鼻子低聲罵道:“韓熊你是不是瘋了!自打你進帳,你連續五次試探殿下,你到底要幹什麽?都說事不過三,你竟然連續試探五次,你要幹什麽?你是我舉薦給殿下的,你找死不要拉上我。”


    麵對張恪的質問,韓熊沒什麽驚訝的神色,隻是笑著說道:“五次?有那麽多嗎?”


    隨後韓熊迴想自己進入營帳後的所作所為。第一次坐下要水,連同茶葉一同咽下肚裏,想看看燕行雲對自己粗鄙的行為有何反應。而後又故意突然拋出丁輝的事,第三次則是沒有第一時間正麵迴應燕行雲對於自己如何得知酒樓買賣人參的事,第四次則是詳細描述自己對陳梁的刑訊手段,還說明自己把人折磨致死,第五次則是最後就燕行雲給的雞蛋連殼吃下,這麽一算確實是五次。


    韓熊看著張恪憤怒的表情,依舊嬉皮笑臉的迴應道:“張老弟,別生氣,我這不是看看你給我選的這位主子是個什麽脾性,以後好知道怎麽盡心效命嗎?再說殿下不也沒生氣嘛!不過你還真別說,咱這位殿下機敏聰慧,還不拘小節,著實是位好主子,我可真得謝謝你。”


    張恪依舊滿臉憤怒的說道:“韓熊,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以臣試君,你這是大逆!”


    “誒誒誒!”韓熊急忙說道:“張老弟,殿下可還不是君,這是你教我的,小心禍從口出,你咋自己忘了呢?”


    張恪憤憤的一甩袖子,不理韓熊的胡攪蠻纏,“你最好能把這次的事幹的漂亮些,否則事情搞砸了壞了殿下的事,我那些養馬的鋪蓋還留著呢,到時候可以送給你。”說完不理韓熊直接轉身快步離去。


    韓熊在後麵依舊嬉皮笑臉的跟著說道:“我說張老弟,那些長虱子的破玩意你還留著幹什麽?你不會是養馬養出了什麽毛病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吧?我說,你趕緊把它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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