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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低垂,江南的暑氣也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沁入骨髓的涼意。


    中軍大帳內,燭火搖曳,將帳內的景象映照得忽明忽暗,更添幾分詭譎的氣氛。


    童貫,這位大宋王朝的樞密使,此刻正襟危坐於帥案之後,眉頭緊鎖,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咚咚”聲,仿佛一下一下敲擊在人心上。


    帳外,隱隱傳來士兵操練的唿喊聲,以及兵器碰撞的鏗鏘之音,但這絲毫不能緩解帳內凝重的氣氛。


    童貫的目光緊緊盯著帳門,似乎在焦急地等待著什麽。


    終於,帳簾被掀開,一個身材瘦削,留著兩撇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童貫的心腹幕僚——董耘。


    董耘一進帳,便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童貫麵前,躬身行禮道:“恩相,喚末將來有何吩咐?”


    童貫並未立即作答,隻是深深地看了董耘一眼,他緩緩抬起手,將一封用火漆封好的書信遞給了董耘,沉聲道:“你自己看看吧。”


    董耘接過書信,入手處略感溫熱,仿佛這封信剛剛經曆了一場長途跋涉。


    火漆上清晰地印著壽州知州的官印,這讓他心中不禁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小心翼翼地拆開火漆,抽出信紙,借著搖曳的燭光,一行行字跡映入眼簾。


    帳外的操練聲依舊,但對於董耘來說,此刻卻仿佛置身於一片死寂之中。


    他的臉色逐漸變得煞白,握著信紙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童貫一直緊盯著董耘,將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盡收眼底。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得可怕,“如今方臘已如喪家之犬,逃竄入幫源洞,我大軍將其團團圍住,隻待甕中捉鱉。可……” 童貫說到此處,突然停了下來,目光如炬,直視董耘,“可這封信上說……”


    董耘看完信,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渾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語氣幹澀地問道:“恩相,這……這信上所言,可是真的?東京……東京真的被梁山賊寇給……”他實在難以相信,天子腳下,戒備森嚴的東京城,竟然會被一群草寇攻破?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童貫麵色鐵青,雙眼布滿血絲,聽到董耘的問話,他重重地歎了口氣,聲音沙啞地說道:“老夫又何嚐願意相信?可這封信……唉,這已經是老夫收到的第二封同樣的信件了,皆是地方州府快馬加鞭送來的。”他頓了頓,似乎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恐慌,“壽州知州乃是官家親信,斷然不敢捏造如此彌天大謊!想必……想必東京是真的出了大事!”


    董耘聞言,身子晃了晃,差點站立不穩。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拱手道:“恩相,事已至此,驚慌無用。不知恩相接下來有何打算?末將願為恩相效犬馬之勞!”


    童貫頹然地靠在椅背上,神情萎靡,仿佛蒼老了十幾歲。


    他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老夫如今也是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是好……董耘啊,你向來足智多謀,是老夫的左膀右臂,如今老夫也隻能指望你了。你有什麽想法,盡管說出來,不必顧忌什麽。”


    董耘見童貫如此信任自己,心中稍定,但肩上的壓力也陡然增大。


    他知道,此事關係重大,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他閉上眼睛,努力整理著思緒。


    帳內一時陷入了沉寂,隻有燭火“劈啪”燃燒的聲音,以及童貫沉重的唿吸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董耘依舊緊閉雙眼,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心中飛速盤算著各種可能性,試圖找到一條能夠挽救危局的道路。


    突然,董耘猛地睜開雙眼,他緩緩抬起頭,看向童貫,語氣凝重地說道:“恩相,末將有一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


    童貫見董耘如此神情,心中一動,連忙追問道:“但說無妨!”


    董耘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恩相,梁山賊寇攻占東京,固然是匪夷所思,但若此事當真,隻怕……”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極低,仿佛生怕被別人聽見,“隻怕是東京城內,已經發生了……滅頂之災!”


    童貫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抓住董耘的胳膊,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董耘卻並未迴答,隻是目光幽深地看著帳外無垠的夜色,仿佛看到了東京城內,那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景象。


    “恩相,壽州知州在信中所說,官家已下罪己詔,命各地勤王之師班師迴朝,盡誅賊寇……或許……”董耘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令人膽寒的意味, “…或許,是那梁山賊寇,已經……”


    董耘的話如同平地驚雷,在童貫耳邊炸響,震得他頭皮發麻。


    他死死抓住董耘的胳膊,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你……你是說,官家……官家他……”


    董耘感受到童貫手上傳來的巨大力量,但他此刻卻顧不得這些。


    他定了定神,緩緩說道:“恩相,末將隻是猜測。梁山賊寇勢如破竹,能夠攻破戒備森嚴的東京城,絕非易事。除非……除非城內發生了什麽我們無法想象的變故。”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童貫煞白的臉色,繼續說道:“壽州知州在信中提到,官家已下罪己詔,命各地勤王之師班師迴朝……這道聖旨來得太過蹊蹺。若非萬不得已,官家怎會輕易認錯?又怎會放棄抵抗?除非……除非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希望,甚至……”董耘沒有把話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童貫聽得渾身冰涼,他鬆開董耘的胳膊,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無數個念頭紛至遝來,卻又無法抓住任何一個。


    “聖旨……聖旨的真假……”童貫喃喃自語,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董耘見狀,連忙上前一步,低聲道:“恩相,聖旨真假,尚需驗證。但無論真假,對恩相來說,都未必是壞事。”


    “此話怎講?”童貫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董耘。


    董耘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恩相,若東京城破,皇室遭遇不測,各地勤王之師必然會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各自為戰。此時,若有皇室血脈僥幸逃脫,必然會號召天下勤王,匡扶社稷。屆時,恩相奉命勤王,雖有風險,但也未嚐不是一次機會。但……”


    說到這裏,董耘的聲音頓了頓,目光閃爍不定,“但若……若東京城內,皇室已無一人幸存……”


    童貫聞言,雙眼猛地一亮,仿佛黑暗中出現了一道曙光。


    他原本頹廢的神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和期待。


    他緊緊盯著董耘,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董耘感受到童貫灼熱的目光,心中一凜他低下頭,不敢與童貫對視,聲音低沉地說道:“恩相,若皇室無人生還,則這天下……”


    “則這天下,便是一張白紙,任人塗抹!”童貫猛地站起身來,語氣激昂,仿佛年輕了十幾歲。


    他走到帳門口,撩起簾子,仰望無垠的夜空,目光深邃而充滿野心。


    片刻後,他轉過身來,看著站在帳內的董耘,緩緩說道:“董耘,你覺得,這道聖旨……”


    董耘感受到童貫目光中的野火,心中既興奮又忐忑他定了定神,緩緩說道:“恩相,若東京城破,皇室血脈僥幸逃脫,恩相奉旨勤王,固然能挾天子以令諸侯,但風險亦不可小覷。其一,勤王之路必將充滿艱辛,各地勤王之師各懷鬼胎,恩相能否脫穎而出,尚是未知之數;其二,即便恩相成功勤王,擁立新君,也難免落人口舌,被指責為擁兵自重,圖謀不軌。此乃險中求勝,富貴險中求,但…”


    童貫聽著董耘的分析,眉頭緊鎖,原本激昂的神情也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擔憂之色。


    他踱步到帥案前,手指再次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


    顯然,董耘的話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顧慮。


    “依你之見,該當如何?”童貫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


    董耘眼中精光一閃,他壓低聲音說道:“恩相,與其冒著勤王的風險,不如先將江南牢牢掌控在手中!東京之事,我等暫且瞞住西軍將士,繼續全力剿滅方臘,待平定江南之後,再徐徐圖之。”


    “瞞住西軍?”童貫聞言,身體一震,仿佛想起了什麽恐怖的事情,臉上露出懼怕的神色,“上次克扣賞銀之事,險些釀成大禍,至今想起,老夫仍心有餘悸,你,你還想再來一次?”


    董耘連忙擺手,解釋道:“恩相,此一時彼一時也。上次克扣賞銀,是因為我等糧草不足,不得已而為之。如今江南富庶,錢糧充足,隻要恩相肯拿出足夠的賞金,西軍將士定會為我們賣命,更何況,如今梁山賊寇攻破東京,消息一旦傳開,西軍軍心渙散,到時無需克扣,他們也會不戰自潰,不如趁此機會,許以重利,激勵他們奮勇殺敵,一舉蕩平江南。”


    童貫聽著董耘的分析,心中漸漸亮堂起來。


    是啊,與其冒著勤王的風險,不如先將江南這塊肥肉吞下,到時候,進可攻,退可守,豈不妙哉?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再次燃起了熊熊的野心之火。


    “好!就依你所言,先平定江南!”童貫語氣堅定地說道,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待平定江南之後,我等便可據此地為根基,窺視天下。江南乃魚米之鄉,物華天寶,人傑地靈,隻要掌控了江南,便相當於掌握了半個天下。”


    說到這裏,童貫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他來迴踱步,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君臨天下的那一天。


    然而,激動過後,一絲猶豫再次浮上他的心頭。


    “隻是……”童貫停下腳步,眉頭緊鎖,“老夫膝下無子,即便掌控了天下,又有何用?到時候,誰會服我?”


    董耘看著童貫猶豫的神情,心中暗自焦急他正要開口勸說,卻看到童貫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如炬地盯著自己。


    “董耘,你跟隨老夫多年,對老夫忠心耿耿……”童貫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


    董耘聞言,心中一凜他連忙跪倒在地,語氣堅定地說道:“恩相待末將恩重如山,末將願為恩相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童貫看著跪倒在地的董耘,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緩緩走到董耘麵前,伸出手,將他扶了起來,輕聲說道:“好,好,好,有你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隻是,方臘賊寇盤踞幫源洞,負隅頑抗,想要徹底剿滅他們,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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