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脾氣
滇王老莊，日寇匈奴都要打 作者：海釣綠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老莊的好日子很快就到頭了。
與莊超甲在覃醫官那裏的順利進展相反，真正的子高地，已經讓何泉州快要崩潰了。
命令熊綬春本人來軍部匯報戰況。
竟然是毫無進展！
莊超甲忍不住聯想到自己已經威懾了覃小雨的核心陣地，臉上又不覺浮現出猥瑣的笑容。
何泉州來不及留意一個小少校的表情，他隻是咬著牙向熊綬春下達死命令，三天之內，拿下子高地。
熊綬春心裏叫苦不迭，但軍長的命令必須貫徹到底。於是他親臨前線指揮所，嚴令把迫擊炮陣地近敵設置。
飛機轟炸、炮火準備之後，第八軍的弟兄就開始決死衝鋒，迫擊炮也盯準鬼子的火力點，逐一清除。
可是鬼子的一頓山炮轟擊，愣是把迫擊炮陣地炸得寸草不生。
熊綬春看鬼子火力太猛，又改變戰法，下令挖掘掩體，逐步推進，但是鬼子的火力十分準確，隻要弟兄們躍出掩體，馬上就進了閻王殿。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了，除了傷亡數字，第八軍幾乎沒有任何進展。
何泉州差點氣瘋了，竟然不顧危險，親臨前線指揮所督戰，但是，看見異常慘烈的攻擊之後，他也沉默了。
忽然想起那支雜牌軍71軍，想起那個老特務劉伯龍的82師。
他們當初，也是這樣慘烈嗎？
自己是瞧不起71軍的，總覺得自己的第八軍強過他們太多。但這段時間的血戰下來，他隻有一句感慨：
鬼子是鬼不是人！
迴到軍部，咖啡也不想喝了。看著地圖愣了半天，忽然頭暈的厲害。
經過軍醫檢查，何軍長很可能是受了傷寒，隻好暫時迴保山休養。
何泉州臨走之前，抓住李彌的手說：“李老兄，鬆山這頭，隻有靠你先主持了。放心，兄弟我病勢好轉之後，一定趕迴來，拿下鬆山！”
李彌一麵安慰軍長，一麵心裏苦笑。
軍長的話很清楚了，他自己已經發現，中心開花拿下子高地，不是個好主意。
或者說，是無法實現的任務。
所以，幹脆去後方養病，看看李彌怎麽打？
軍長沒注意過的小少校，卻被眼睛滴溜亂轉的李彌看見了。
很是納悶。大家都愁眉苦臉，這小少校卻露出了詭秘的笑容。
他有好主意嗎？對了，莊少校的確有個攻打滾龍坡的建議，隻不過被軍長擱置了。
李彌覺得不妨一試。
“莊超甲，事實證明，你的觀點很有道理。現在，我暫行軍長職權，決定采納你的建議。”
莊超甲有了預感。
誰出的主意，誰去執行。
果不然，李彌下一句話就是：“莊超甲，我給你一個加強營，你有信心拿下滾龍坡嗎？”
那還能有第二個答案嗎？
“李長官放心，卑職一定奪取滾龍坡，完成任務！”
李彌鬆了口氣，看著莊超甲，叮囑他：“記住，咱們雲南人，前有60軍，馳騁全國抗戰，現在還有你我，絕不能丟了雲南人的臉！”
這種別開生麵的動員，讓莊超甲先是一愣，接著雲南人的民族脾氣，也“噌”一下上來了。
好家夥，李長官居然把自己和他並列！
這種榮耀，隻有老天知道有多大！
雲南人，這三個字從李長官嘴裏說出來，就仿佛燙了金的三個大字，立刻烙在了莊超甲心頭。
猛然想起了河泊。
自己可是滇王老祖的108世孫啊，真正的滇王後裔！
好了，不多想了，莊重地向李彌敬禮，轉身跟著劉參謀離開了軍部。
重新迴到部隊，老莊心裏又是激動又是壓力山大。
一個加強營，奪取滾龍坡！
自己真正當了手中有兵的營長了，而且相當於中校。
壓力，就是這個奪取滾龍坡的建議，可是自己提出來的。雖然何軍長從來沒把這個建議當迴事，但現在李軍長，剛一代理職務，馬上就讓自己付諸行動。
所以，能否拿下滾龍坡，那就不僅僅是他老莊的能力表現，更是李長官的一次賭博。如果進攻失利，那麽何長官他們當然就有了取消老莊行動的理由，連李長官，也會因為用人不明而受到牽連。
那時候，個人前途先不說，這鬆山就真是成了牛皮筋，哪邊都咬不動。那麽，第八軍會不會重蹈71的覆轍？
今天倒是個晴天，不知明天有沒有雨？要是還下雨，仰攻滾龍坡，就更加困難了。
老莊看著遠方的滾龍坡，從青翠變成黛色，心裏翻江倒海，卻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毫無頭緒。
隻有等徐國豪他們偵察迴來報告了。
迴到營部不久，徐國豪帶著小貴州迴來了。
當了營長，老莊也不好總是叫人家外號了。
“對了，小貴州，你大名叫什麽啊？”
小貴州顯得很委屈，但也不是因為營長這麽長時間都不知道他的大名。
“報告營長，我大名叫肖國忠，可是被大家亂叫，就成了小貴州了。”
老莊嘟囔了兩句：“肖國忠，小貴州。”
不覺笑了起來：“這誰取的外號，還真像那麽迴事。”
小貴州有些賭氣：“營長你別小看我哦，我也是興義的，說起來，跟何軍長還是小老鄉呢。”
老莊又好氣又好笑：軍長什麽人，會認你這個小老鄉？
口頭上安慰著：“不小看，不小看，都是自己弟兄嘛。”
看看徐國豪：“連長，你偵察有什麽結果啊？”
徐國豪很是沮喪：“唉，我是沒有營長的本事，早早就被鬼子哨兵發現了，要不是我們溜得快，嘿。”
老莊的眉毛擰了起來：“哦？那麽說，鬼子也是戒備森嚴啊。”
徐國豪和小貴州一起點頭。
老莊推開窗子，遠遠眺望著滾龍坡，心情很是沉重。
看來，主力部隊連續猛攻子陣地，鬼子現在已經全線加強戒備了，要想像當初拿下竹子坡那樣順利完成任務，已經毫無可能了。
順口問道：“那麽，你們是一無所獲了。”
徐國豪迴答：“也不全是一無所獲，我們出發時遇到一個老鄉，知道了滾龍坡這個名字的來曆。”
老莊有些哭笑不得。
我是要攻克滾龍坡，它的曆史，重要嗎？
但也不好打擊自己弟兄，隻好隨口問了一聲：“噢？什麽來曆？”
小貴州搶著迴答：“那老鄉說，當年永曆皇帝逃難至此，一不小心從馬背上跌落，滾到了山腳，所以大家就給這個山坡起名滾龍坡。”
老莊搖搖頭，也不知是嘲笑那個末代皇帝的狼狽，還是對這個傳說不以為然。
但是忽然之間，一道亮光閃過了腦海：在滾龍坡騎馬？
與莊超甲在覃醫官那裏的順利進展相反，真正的子高地，已經讓何泉州快要崩潰了。
命令熊綬春本人來軍部匯報戰況。
竟然是毫無進展！
莊超甲忍不住聯想到自己已經威懾了覃小雨的核心陣地，臉上又不覺浮現出猥瑣的笑容。
何泉州來不及留意一個小少校的表情，他隻是咬著牙向熊綬春下達死命令，三天之內，拿下子高地。
熊綬春心裏叫苦不迭，但軍長的命令必須貫徹到底。於是他親臨前線指揮所，嚴令把迫擊炮陣地近敵設置。
飛機轟炸、炮火準備之後，第八軍的弟兄就開始決死衝鋒，迫擊炮也盯準鬼子的火力點，逐一清除。
可是鬼子的一頓山炮轟擊，愣是把迫擊炮陣地炸得寸草不生。
熊綬春看鬼子火力太猛，又改變戰法，下令挖掘掩體，逐步推進，但是鬼子的火力十分準確，隻要弟兄們躍出掩體，馬上就進了閻王殿。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了，除了傷亡數字，第八軍幾乎沒有任何進展。
何泉州差點氣瘋了，竟然不顧危險，親臨前線指揮所督戰，但是，看見異常慘烈的攻擊之後，他也沉默了。
忽然想起那支雜牌軍71軍，想起那個老特務劉伯龍的82師。
他們當初，也是這樣慘烈嗎？
自己是瞧不起71軍的，總覺得自己的第八軍強過他們太多。但這段時間的血戰下來，他隻有一句感慨：
鬼子是鬼不是人！
迴到軍部，咖啡也不想喝了。看著地圖愣了半天，忽然頭暈的厲害。
經過軍醫檢查，何軍長很可能是受了傷寒，隻好暫時迴保山休養。
何泉州臨走之前，抓住李彌的手說：“李老兄，鬆山這頭，隻有靠你先主持了。放心，兄弟我病勢好轉之後，一定趕迴來，拿下鬆山！”
李彌一麵安慰軍長，一麵心裏苦笑。
軍長的話很清楚了，他自己已經發現，中心開花拿下子高地，不是個好主意。
或者說，是無法實現的任務。
所以，幹脆去後方養病，看看李彌怎麽打？
軍長沒注意過的小少校，卻被眼睛滴溜亂轉的李彌看見了。
很是納悶。大家都愁眉苦臉，這小少校卻露出了詭秘的笑容。
他有好主意嗎？對了，莊少校的確有個攻打滾龍坡的建議，隻不過被軍長擱置了。
李彌覺得不妨一試。
“莊超甲，事實證明，你的觀點很有道理。現在，我暫行軍長職權，決定采納你的建議。”
莊超甲有了預感。
誰出的主意，誰去執行。
果不然，李彌下一句話就是：“莊超甲，我給你一個加強營，你有信心拿下滾龍坡嗎？”
那還能有第二個答案嗎？
“李長官放心，卑職一定奪取滾龍坡，完成任務！”
李彌鬆了口氣，看著莊超甲，叮囑他：“記住，咱們雲南人，前有60軍，馳騁全國抗戰，現在還有你我，絕不能丟了雲南人的臉！”
這種別開生麵的動員，讓莊超甲先是一愣，接著雲南人的民族脾氣，也“噌”一下上來了。
好家夥，李長官居然把自己和他並列！
這種榮耀，隻有老天知道有多大！
雲南人，這三個字從李長官嘴裏說出來，就仿佛燙了金的三個大字，立刻烙在了莊超甲心頭。
猛然想起了河泊。
自己可是滇王老祖的108世孫啊，真正的滇王後裔！
好了，不多想了，莊重地向李彌敬禮，轉身跟著劉參謀離開了軍部。
重新迴到部隊，老莊心裏又是激動又是壓力山大。
一個加強營，奪取滾龍坡！
自己真正當了手中有兵的營長了，而且相當於中校。
壓力，就是這個奪取滾龍坡的建議，可是自己提出來的。雖然何軍長從來沒把這個建議當迴事，但現在李軍長，剛一代理職務，馬上就讓自己付諸行動。
所以，能否拿下滾龍坡，那就不僅僅是他老莊的能力表現，更是李長官的一次賭博。如果進攻失利，那麽何長官他們當然就有了取消老莊行動的理由，連李長官，也會因為用人不明而受到牽連。
那時候，個人前途先不說，這鬆山就真是成了牛皮筋，哪邊都咬不動。那麽，第八軍會不會重蹈71的覆轍？
今天倒是個晴天，不知明天有沒有雨？要是還下雨，仰攻滾龍坡，就更加困難了。
老莊看著遠方的滾龍坡，從青翠變成黛色，心裏翻江倒海，卻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毫無頭緒。
隻有等徐國豪他們偵察迴來報告了。
迴到營部不久，徐國豪帶著小貴州迴來了。
當了營長，老莊也不好總是叫人家外號了。
“對了，小貴州，你大名叫什麽啊？”
小貴州顯得很委屈，但也不是因為營長這麽長時間都不知道他的大名。
“報告營長，我大名叫肖國忠，可是被大家亂叫，就成了小貴州了。”
老莊嘟囔了兩句：“肖國忠，小貴州。”
不覺笑了起來：“這誰取的外號，還真像那麽迴事。”
小貴州有些賭氣：“營長你別小看我哦，我也是興義的，說起來，跟何軍長還是小老鄉呢。”
老莊又好氣又好笑：軍長什麽人，會認你這個小老鄉？
口頭上安慰著：“不小看，不小看，都是自己弟兄嘛。”
看看徐國豪：“連長，你偵察有什麽結果啊？”
徐國豪很是沮喪：“唉，我是沒有營長的本事，早早就被鬼子哨兵發現了，要不是我們溜得快，嘿。”
老莊的眉毛擰了起來：“哦？那麽說，鬼子也是戒備森嚴啊。”
徐國豪和小貴州一起點頭。
老莊推開窗子，遠遠眺望著滾龍坡，心情很是沉重。
看來，主力部隊連續猛攻子陣地，鬼子現在已經全線加強戒備了，要想像當初拿下竹子坡那樣順利完成任務，已經毫無可能了。
順口問道：“那麽，你們是一無所獲了。”
徐國豪迴答：“也不全是一無所獲，我們出發時遇到一個老鄉，知道了滾龍坡這個名字的來曆。”
老莊有些哭笑不得。
我是要攻克滾龍坡，它的曆史，重要嗎？
但也不好打擊自己弟兄，隻好隨口問了一聲：“噢？什麽來曆？”
小貴州搶著迴答：“那老鄉說，當年永曆皇帝逃難至此，一不小心從馬背上跌落，滾到了山腳，所以大家就給這個山坡起名滾龍坡。”
老莊搖搖頭，也不知是嘲笑那個末代皇帝的狼狽，還是對這個傳說不以為然。
但是忽然之間，一道亮光閃過了腦海：在滾龍坡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