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禍水
滇王老莊，日寇匈奴都要打 作者：海釣綠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陳湯感覺自己脆弱的心靈已經掉進冰窟窿了。
真想罵娘。
怕誰誰來！
千方百計想繞開丙吉，盡量別去館驛裏見他，結果，嘿，人家自己過來了！
無妄之災啊，無妄之災！
陳湯自怨自艾著，甚至都不想抬頭看丙吉。
隻是想著自己占的那個“困”卦，上爻的最後兩句話浮現在腦海裏：動悔有悔，征吉。
服了，服了，真是太準了！
爻辭裏明明說過，動了，就有你後悔的。
可是陳湯也在為自己鳴冤：昌邑王要去當皇帝，換了誰，不想跟著去啊？從龍之臣擁戴之功，那都是不世之偉業，陳家複興所在！
我，能不動嗎？
可這才到了濟陽，就闖下這天大的禍事來！唉，還真是後悔啊。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留在昌邑呢。
“湯，你說說？”
聽到丙吉問自己，陳湯隻好停止後悔。
反正現在後悔的啃掉腳趾頭也來不及了。
可是剛才一個走神，也沒聽清中郎將和大美女都給丙吉說了什麽？
當然，肯定有很多不利於己的言辭，可是，自己剛才怎麽就開小差了呢？
難道，我就這麽想返迴河泊村嗎？
不！
昭君可是四大美人之一，我才抱了一下，根本不夠看！
既然來了漢朝，既然遇到了四大美人，怎麽地也該，也該……
還沒想完呢，中郎將的暴脾氣發作了：“陳湯！裝聾作啞沒有用！快說，你剛才幹了啥！”
陳湯緩緩抬起無辜的雙眼，逐一看過王昭君、丙吉和中郎將。
丙吉既然來了，那就不必再與中郎將糾纏了。幹脆，把丙公和王昭君一勺燴了。
“丙公，剛才昭君姑娘不知為何忽然暈倒，在下不合施以援手，結果被中郎將誤解了，以為在下有輕薄之意……”
中郎將的暴脾氣上來了：“誤解你？胡說！”
丙吉搖搖手製止住那熊羆樣的壯漢，轉而打量了一下王昭君。
王昭君的明豔，竟然連丙吉也為之色動，不過也就那麽一瞬，光祿大夫又恢複了他沉靜的麵容。
“利將軍，此女倒也生得美貌。”
中郎將略略彎腰打量一下王昭君，然後附和一聲。
“嗯，還行。”
陳湯差點氣得嘔血。
好家夥，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落到這個中郎將眼中，居然就隻有“還行”兩個字！
這樣子的“還行”，你家有幾個？祖公給你全包了！
而丙吉的評價，雖然說了“美貌”兩字，但語氣平淡，根本沒有驚豔的意思。
丙吉心裏的想法，當然是陳湯無法揣測的。
就倆字：禍水！
多年的政治生涯，早就使丙吉對任何事物的判斷，都是放在國家戰略的層麵上進行。
包括美女。
他與昌邑王的第一次談話，就已經援引了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故事了。在治國層麵上，美女隻有一個作用——紅顏禍水。
西周怎麽滅的？
所以，看見這麽美麗的女子與昌邑王有某種關係，丙吉心裏馬上敲響了警鍾。
這個美女，絕不可以進宮！
要是此女常伴君側，大漢朝還有寧日？
但這個女孩，和湯是什麽關係呢？
這是光祿大夫現在重點研究的問題。
堂堂光祿大夫，竟然去研究小兒女的關係，是否過於八卦？
後來還演繹出“問牛”佳話的丙吉，根本沒有這種顧忌。
相反，如果能盡早把這個禍水排除在未來皇帝的視線之外，那才是國家之福，也正是他這個光祿大夫的責任。
不過目前，王昭君欲言又止，中郎將滿懷憤怒，這陳湯，卻又似有隱衷。
光祿大夫明察秋毫的雙眼，緩緩從王昭君臉上移到了陳湯臉上。
哪怕陳湯向來皮糙肉厚，此刻老臉也一陣火辣辣的，心裏暗罵，這丙吉什麽眼神，怎麽還能把祖公的臉皮看掉一層？
光祿大夫揮揮手：“利將軍，先將他二人帶迴館驛，待我細細詢問。”
事已至此，陳湯也隻能大義凜然跟著中郎將向館驛走去。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中郎將邊走還邊報複：“丙公，湯這家夥，剛才還騙我說要出門給昌邑王買果子，哼，哪知道，他是來此騷擾民女！看來，他是蓄謀已久的。”
丙吉點了點頭，沒有迴答，徑自走迴了自己房間。
看著那對男女跟著中郎將進入，丙吉才開口說道：“利將軍，請還是迴去把守館驛，再也不許任何人出入。”
中郎將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擅自允許陳湯出門，其實已經破壞了丙公的命令了。
自己居然還把這件事又說一遍，難怪丙公不悅了。
嘿，都是這小子搞的鬼，讓我現在狼狽不堪！
臨走時，又狠狠瞪了陳湯一眼，這才向丙公拱手告辭而去。
丙吉似笑非笑：“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所以你騙了利將軍，是嗎？”
陳湯無可辯駁，老臉又一次火辣辣的。
唉，這漢朝，都是用什麽人做官啊！
前世的時候，不論哪個軍長，祖公都沒這麽憋悶過！
可是今天與這個丙公對陣，次次都是無言以對，丟盡了老臉。
丙吉轉頭看著王昭君：“這位姑娘，姓甚名誰？”
王昭君從來沒經曆過這種陣仗，當即臉羞得通紅，低著頭輕聲補充：“賤妾王嬙，字昭君。”
丙吉早就看出來了，這陳湯老奸巨猾，不好對付。倒是這個昭君，似乎涉世不深，從她身上打開突破口應該不難。
“嗯，王嬙，你以前與湯相識嗎？”
王嬙馬上想起自己與陳湯第一次見麵，也想起陳湯與昌邑王的賭約，但現在似乎不需要說那麽多，就隻是點了點頭：
“迴稟大夫，賤妾與他是認識的。”
丙吉從王昭君臉部表情的細微變化中抓住了破綻：
“認識？你們僅僅是認識嗎？其中隱情，為何不坦言說出！”
王昭君心頭大震，根本沒想到，這個光祿大夫如此厲害，居然馬上就說出“隱情”二字，但是這個“隱情”，如果理解為私情，那當然絕對沒有；如果說是賭約，那又牽涉到王爺，自己招供的時候，能供出王爺嗎？
萬般無奈之時，傳來一個聲音：
“丙公，何必為難一個小女子？有什麽話，問我行不行？”
真想罵娘。
怕誰誰來！
千方百計想繞開丙吉，盡量別去館驛裏見他，結果，嘿，人家自己過來了！
無妄之災啊，無妄之災！
陳湯自怨自艾著，甚至都不想抬頭看丙吉。
隻是想著自己占的那個“困”卦，上爻的最後兩句話浮現在腦海裏：動悔有悔，征吉。
服了，服了，真是太準了！
爻辭裏明明說過，動了，就有你後悔的。
可是陳湯也在為自己鳴冤：昌邑王要去當皇帝，換了誰，不想跟著去啊？從龍之臣擁戴之功，那都是不世之偉業，陳家複興所在！
我，能不動嗎？
可這才到了濟陽，就闖下這天大的禍事來！唉，還真是後悔啊。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留在昌邑呢。
“湯，你說說？”
聽到丙吉問自己，陳湯隻好停止後悔。
反正現在後悔的啃掉腳趾頭也來不及了。
可是剛才一個走神，也沒聽清中郎將和大美女都給丙吉說了什麽？
當然，肯定有很多不利於己的言辭，可是，自己剛才怎麽就開小差了呢？
難道，我就這麽想返迴河泊村嗎？
不！
昭君可是四大美人之一，我才抱了一下，根本不夠看！
既然來了漢朝，既然遇到了四大美人，怎麽地也該，也該……
還沒想完呢，中郎將的暴脾氣發作了：“陳湯！裝聾作啞沒有用！快說，你剛才幹了啥！”
陳湯緩緩抬起無辜的雙眼，逐一看過王昭君、丙吉和中郎將。
丙吉既然來了，那就不必再與中郎將糾纏了。幹脆，把丙公和王昭君一勺燴了。
“丙公，剛才昭君姑娘不知為何忽然暈倒，在下不合施以援手，結果被中郎將誤解了，以為在下有輕薄之意……”
中郎將的暴脾氣上來了：“誤解你？胡說！”
丙吉搖搖手製止住那熊羆樣的壯漢，轉而打量了一下王昭君。
王昭君的明豔，竟然連丙吉也為之色動，不過也就那麽一瞬，光祿大夫又恢複了他沉靜的麵容。
“利將軍，此女倒也生得美貌。”
中郎將略略彎腰打量一下王昭君，然後附和一聲。
“嗯，還行。”
陳湯差點氣得嘔血。
好家夥，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落到這個中郎將眼中，居然就隻有“還行”兩個字！
這樣子的“還行”，你家有幾個？祖公給你全包了！
而丙吉的評價，雖然說了“美貌”兩字，但語氣平淡，根本沒有驚豔的意思。
丙吉心裏的想法，當然是陳湯無法揣測的。
就倆字：禍水！
多年的政治生涯，早就使丙吉對任何事物的判斷，都是放在國家戰略的層麵上進行。
包括美女。
他與昌邑王的第一次談話，就已經援引了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故事了。在治國層麵上，美女隻有一個作用——紅顏禍水。
西周怎麽滅的？
所以，看見這麽美麗的女子與昌邑王有某種關係，丙吉心裏馬上敲響了警鍾。
這個美女，絕不可以進宮！
要是此女常伴君側，大漢朝還有寧日？
但這個女孩，和湯是什麽關係呢？
這是光祿大夫現在重點研究的問題。
堂堂光祿大夫，竟然去研究小兒女的關係，是否過於八卦？
後來還演繹出“問牛”佳話的丙吉，根本沒有這種顧忌。
相反，如果能盡早把這個禍水排除在未來皇帝的視線之外，那才是國家之福，也正是他這個光祿大夫的責任。
不過目前，王昭君欲言又止，中郎將滿懷憤怒，這陳湯，卻又似有隱衷。
光祿大夫明察秋毫的雙眼，緩緩從王昭君臉上移到了陳湯臉上。
哪怕陳湯向來皮糙肉厚，此刻老臉也一陣火辣辣的，心裏暗罵，這丙吉什麽眼神，怎麽還能把祖公的臉皮看掉一層？
光祿大夫揮揮手：“利將軍，先將他二人帶迴館驛，待我細細詢問。”
事已至此，陳湯也隻能大義凜然跟著中郎將向館驛走去。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中郎將邊走還邊報複：“丙公，湯這家夥，剛才還騙我說要出門給昌邑王買果子，哼，哪知道，他是來此騷擾民女！看來，他是蓄謀已久的。”
丙吉點了點頭，沒有迴答，徑自走迴了自己房間。
看著那對男女跟著中郎將進入，丙吉才開口說道：“利將軍，請還是迴去把守館驛，再也不許任何人出入。”
中郎將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擅自允許陳湯出門，其實已經破壞了丙公的命令了。
自己居然還把這件事又說一遍，難怪丙公不悅了。
嘿，都是這小子搞的鬼，讓我現在狼狽不堪！
臨走時，又狠狠瞪了陳湯一眼，這才向丙公拱手告辭而去。
丙吉似笑非笑：“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所以你騙了利將軍，是嗎？”
陳湯無可辯駁，老臉又一次火辣辣的。
唉，這漢朝，都是用什麽人做官啊！
前世的時候，不論哪個軍長，祖公都沒這麽憋悶過！
可是今天與這個丙公對陣，次次都是無言以對，丟盡了老臉。
丙吉轉頭看著王昭君：“這位姑娘，姓甚名誰？”
王昭君從來沒經曆過這種陣仗，當即臉羞得通紅，低著頭輕聲補充：“賤妾王嬙，字昭君。”
丙吉早就看出來了，這陳湯老奸巨猾，不好對付。倒是這個昭君，似乎涉世不深，從她身上打開突破口應該不難。
“嗯，王嬙，你以前與湯相識嗎？”
王嬙馬上想起自己與陳湯第一次見麵，也想起陳湯與昌邑王的賭約，但現在似乎不需要說那麽多，就隻是點了點頭：
“迴稟大夫，賤妾與他是認識的。”
丙吉從王昭君臉部表情的細微變化中抓住了破綻：
“認識？你們僅僅是認識嗎？其中隱情，為何不坦言說出！”
王昭君心頭大震，根本沒想到，這個光祿大夫如此厲害，居然馬上就說出“隱情”二字，但是這個“隱情”，如果理解為私情，那當然絕對沒有；如果說是賭約，那又牽涉到王爺，自己招供的時候，能供出王爺嗎？
萬般無奈之時，傳來一個聲音：
“丙公，何必為難一個小女子？有什麽話，問我行不行？”